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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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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筝媚柔一笑,吩咐侍卫,“嗯,赏他。”
  小商贩拿到了五两银子,包在手掌心中,直作揖。
  秦筝转而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秦箬,笑得张扬,“堂姐,你是不知道,这些小商贩啊,就是小滑头,你不常回来,容易被骗。再说,他们眼皮子浅,你稍微那么一给点银子,他们就服服帖帖的了。”
  秦箬心里如翻滚的海浪,秦筝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眼皮子浅还是说她没有她的荣耀和地位?
  秦筝眼瞅着秦箬眼神有点飘忽,心绪不宁,在心中暗笑。上辈子她也是到死之前才知道,原来在秦篙身后的人竟然是秦箬,上辈子花灯节时,秦箬也跟着出来了,不过她以长姐的身份,说是要照顾两位妹妹,一直跟在她们身边,反倒是秦篙,黏了过来。
  她忘记到底是在哪个摊子看到那盏花灯的,她也忘记了,当年她看到的花灯长什么样儿,只朦胧记得,那盏花灯很美。
  人开始多了起来,侍卫们护卫也变得艰难了。侍卫们将她们围在中间,秦筝一边紧紧拽着秦箬,一边回头看秦箩和秦篱。
  就这样走着走着,顺着人潮流走。秦箬已经镇定了心神,她暗自安慰自己,不管如何,秦筝再嚣张也就是这一夜了,接下来,秦筝会过得很惨。
  这么一想,她心里舒服了很多。
  秦箬展露了笑颜,指着前头的走马灯道:“郡主,我们过去看看吧。”秦筝愣了一下,正要开口说等一会,等等妹妹们,却被她强行扯了过去。
  逆着人流,秦箬将秦筝往走马灯的摊子上走去,在快要接近的一刹那,秦筝快步走了两步,换成了自个强拉着秦箬过去,“你看,这个还真是好看呢。”
  秦箬并没有抬头看走马灯,而是左顾右盼,眼见着似乎有接应的人围过来时,秦筝因着习武,耳朵灵敏了一些,加之早就有人在暗地里跟着,如今正躲在不远处。
  “啊!表哥怎么在这?!”秦筝惊呼一声,伸出手指着上头,趁机将手从秦箬的手腕中抽了回来。
  而秦箬一听表哥,立马抬了头,往上头焦急地瞧着,生怕事情败露。
  却不料,秦筝趁机脱身了,站在人潮另一边,随着人潮涌动,顺着人潮往前走,而秦箬却被人给强行拉走了,秦箬一直朝着秦筝的方向回头,喊着,伸出手想要抓住秦筝,秦筝却顺着人流走着,面上带着微笑,看着秦箬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被半拖半抱着离开。
  秦筝顺着分流的拐角处走,叶炎快速跟上来,并肩跟着她走着,趁着人多时,伸手牵着她的手,往前头走着。
  他偷偷打量着秦筝,见秦筝脸上淡然的笑容,但她眼底看不出任何高兴的意思,叶炎并不知晓秦箬为何会如此对她,也不想用自己的手下去查,只是陪着她,不问缘由地帮她,纵使所有人都觉得她错,他也不想让她孤立无援。
  秦筝走着走着,到了前头的元宵摊子,想着还未曾吃元宵,想起元宵的甜糯,上辈子出门前那一碗元宵让她回味无穷,刚才出门前桌上有一碗,可是她一点都没有碰,甚至看到都想吐,她恐惧,好似这不是一碗元宵,那是一送命的药,只要吃下,她就难逃前世命运,所以她一口都不敢吃。
  现在,她身边有叶炎陪着,她想吃,很想很想。
  “我想吃那个。”秦筝轻声说,指了指元宵。
  叶炎将秦筝拉到边上,让她不许到处走动,若是有事要喊自个,还再三叮嘱,“边上有暗卫守着,但这处街道暗,你老老实实待着。”
  “知道了,要不要拿条绳子将我绑着?”秦筝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若不是腰带不能解下来,我早这样做了。”叶炎竟然诚恳地回了。
  秦筝推了叶炎一把,叶炎一步三回头。
  却在叶炎买元宵与摊主说话时,秦筝身子被一蹭,差点倒地,若不是她手疾眼快抓住了边上摊子立着的幡子,竖在石墩子上头。
  她刚立住,就见一文弱书生缓步而来,面容清秀,风姿迢迢,大步而来,站定在她面前,轻轻弯下身子作揖行礼,特意柔软了嗓音道:“姑娘有礼了,请问姑娘,这是否是你的荷包?”
  秦筝看向来人大手掌中摊开,正中央正是她今日佩戴的荷包,里头并没有装什么稀罕物儿,反倒是荷包精贵些,是长公主所绣,不过前儿秦筝已经磨蹭了长公主再给她绣一个,长公主已然同意了,这个也就有些可有可无了。
  上辈子秦筝很喜欢将护身符放在荷包中,特别是长公主在她年幼时一步一叩首求来的那张,重生后出门,她都将那护身符贴身装在小荷包中,挂在胸前。
  “是我的。”透过一抹昏黄的亮光,秦筝清晰地看清了来人的面庞,她嗓音略微发抖,不是害怕,也不是欣喜,而是恨意,以及一种大仇就要得报的快意。
  叶炎此时端着一碗元宵过来,防备地望向那书生,“这是?”
  “哦,刚才好似有小偷儿偷了我的荷包,被这位书生捡到了。”秦筝将目光落在所谓的前夫脸上。没错,这个人正是上辈子抛弃了她,将她送到乡下伺候他的母亲,之后又在京城娶了贵女的禾灏。
  此时的禾灏也不过是个举人。
  “多谢。”秦筝看向叶炎,伸手拿过叶炎手中的碗,叶炎小声叮嘱一句:“烫,我拿着吧。”
  “帮我拿那个。”秦筝用下巴点了点禾灏手里的荷包,叶炎凝视了秦筝一眼,接过荷包,直接揣自己兜里了。
  秦筝率先转身离开,叶炎紧跟着离开,“让人跟着他。”
  叶炎对着暗卫比划了几下。
  两人直接去了酒楼,要了一间包厢,叶炎又要了几盘糕点。而秦筝则一勺一勺地吃起了元宵,塞得嘴巴鼓鼓的,甜滋滋的,让她吃都吃不腻。她纤细的小指头粉嫩得可爱,小手握着勺子,吃着元宵时眉眼不由得发出喜悦的神情,看得叶炎柔了下来。
  “你慢点。”他生怕她吃太快噎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派人跟他么?”
  “他盯上你了?”
  秦筝扬眉,放下汤勺,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那条街人也不少,特别是姑娘家,可他却清楚地知晓自个捡到的荷包是你的,不是盯上你是什么?”
  秦筝沉思一会,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既笑前世的自己傻,又笑得开心,他那么懂她,并不会觉得她无理取闹,甚至于是恩将仇报。
  叶炎也不问她为什么笑,只是看她笑,他心底里头喜悦着。他伸手推了推糕点,秦筝舀了一元宵,送到了叶炎嘴巴,喂他吃一颗,“很甜,你试试。”
  她被糖水浸润的双唇很是诱惑人,叶炎不由得张开了嘴巴,将元宵轻轻含入嘴里,吃下后,温和地说:“是很甜。”
  “下次还给你买。”
  秦筝语气中带着娇憨,笑生双颊,满意地点点头,“好呀,不过吃太多会胖。”
  “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觉得合心。”叶炎含情脉脉地剖析了自己内心所思所想。
  酒楼外头热闹如初,两人下了楼,叶炎护送秦筝回秦府,至于秦箩和秦篱,早就送她们回去了。
  而秦箬,秦筝本想给她一个教训就是了,叶炎却说这事他来办,秦筝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等着明日再看。
  在秦筝临进秦家门时,十一飞马而来,“王爷,郡主。跟着郡主的在街巷角落里头我们看见的那奇怪的婆子,是秦家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

  ☆、43章 043相要挟

  李嬷嬷正从立德院出去,却在拐角处见秦筝站着看外头的景致; 她的心悬了一下。她躬身走来; 对秦筝行礼; 秦筝这才缓缓转身; 只见李嬷嬷身着厚棉袄; 说起李嬷嬷来,秦筝一直都停留在她无时无刻守在秦老夫人身旁伺候的身影。甚至于错落落地,她好似秦老夫人的影子。
  “李嬷嬷,昨儿花灯节真是美不胜收; 你没有去看看?”李嬷嬷并不是秦家的家奴,她是俞家的陪嫁; 只是从长公主那儿打听到一些消息; 只知晓李嬷嬷身为陪嫁; 却并没有被秦老爷子收房; 而是被秦老夫人送出去嫁人了。
  也是,以秦老夫人善妒的名头; 怎么也容忍不下自己身边的丫鬟爬床。
  之后好似因着李嬷嬷嫁人后服侍周到; 家中长子读书不错; 曾经是大伯的书童; 还是秦老爷子开了恩典; 放了李嬷嬷一家奴籍; 让李嬷嬷的长子能够考科举。
  长公主还隐晦地提到过李嬷嬷的长子读书很有天赋; 据说当年秦家大伯竟然被书童压着; 让秦老夫人和秦老爷子丢了不少脸面; 因而秦家大伯没有少被打。
  “也正是你大伯读书不太好,你父亲出生后读书上有天大长进,你祖父这才高看了你父亲。不过啊,再有长进又如何,你父亲还是得尚我这个长公主。”平阳长公主不知是在唏嘘些什么。
  “娘,爹那是前世修来了多大福气才能尚主?当了额驸,至少以后老夫人犯事了,也连累不到爹身上了,要我说,爹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了,爹虽然有状元才,不过却因着容貌被点为了探花郎,您想想,自古以来貌美的探花郎,哪个仕途能够一帆风顺?不大部分被掐了么?您是救了爹爹,不用日日上朝,不用忙于政务,还不用苦恼孩子生太多养不起。”秦筝说话俏皮,十足地歪理儿,倒是把长公主给逗笑了。
  长公主点了点她的小鼻头,嗔怪地说:“阿弥陀佛,我就盼着你早日出嫁,竟天天儿说话来怼你娘。等你嫁到了叶王府,我看你怎么说嘴?也就叶炎能够受得住你,天天眼巴巴儿给你送东西过来,瞅瞅,今早天未明,也不知从哪儿捕获的熊瞎子,给你送了皮过来,还有虎皮、兔皮、鹿皮,不知道的以为我如今专门改卖皮毛的了。”
  秦筝埋头在她怀里,嘀咕着埋怨:“娘,你欺负我。”她嘴角的笑容是怎么都收敛不住,双眸的喜悦之色盈溢而出。
  想着长公主的慈母心,再看看李嬷嬷,秦筝叹了一口气。
  李嬷嬷听秦筝提到花灯节,昨儿晚上她临抽身时已然发觉被盯上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盯上,万般小心谨慎,没成想,竟然是秦筝。
  这已然是在她意料之外的情况下了。
  “是,奴婢贪念这花灯节之美,因而与老夫人告假,特意去看了。”李嬷嬷想着与其死不承认,倒不如认个痛快,至于认什么,不认什么,她自有打算。
  若不是秦筝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特意过来探她口气。
  秦筝紧了紧衣领,外头的北风刮得紧,久久站在这抄手游廊下,四面中空,风呼啸着刮过,钻进人的身子,刮得人生疼。
  “李嬷嬷到底年纪大了,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李嬷嬷躬身恭敬地回:“郡主,不是老奴不愿意,只是老夫人吩咐老奴做碗汤,只怕老夫人等会寻老奴,连累了郡主。”李嬷嬷并不太想跟着秦筝去落芬院。
  秦筝柔柔一笑,从袖口中抽出手帕,擦了一下嘴角和脸颊,冷清地眸光落在李嬷嬷的璇顶上,李嬷嬷顿时觉得全身冷汗直下。
  李嬷嬷躬身想要侧向离开,却被朝露从另一侧挡住了,秦筝淡淡地询问,“李嬷嬷可否还要去小厨房?”
  “既然郡主有请了,老奴自当从命。”李嬷嬷只得跟着秦筝过去,她心知,今日的事不能善了了。
  说起来,昨日秦箬到底对秦筝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她之所以尾随而去,只是发现了秦箬与另一贵人有所联系,怕秦箬插手她的事,这才跟了过去,没想到竟然看到了那一幕。
  领了李嬷嬷进落芬院,宫嬷嬷让小丫鬟给李嬷嬷看了座,本来就烧着的地龙如今很是暖和了,秦筝捧着宫嬷嬷送上来的手暖炉,又喝了一口热茶水,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给李嬷嬷上茶。”李嬷嬷只是双手接过,抱在手中,不敢喝。
  秦筝看向宫嬷嬷,宫嬷嬷挥手让小丫鬟都下去,只留了朝露一人在里头,宫嬷嬷在外头守着。
  “说起来,我经常去祖母身边请安,也时常见李嬷嬷,却不知李嬷嬷竟然不是秦家人,也不知老夫人是否还记得这件事?”
  李嬷嬷一听,紧了紧手,只是说:“承蒙老爷子和老夫人的恩典,才能放了奴婢的奴籍。这样天大的恩德,老奴自是感激不尽,恨不得仍旧当了奴才伺候老夫人,只是老夫人体恤,说都是一样儿人。”
  听李嬷嬷如此会说话,秦筝也不想绕太多口舌了,只是玩耍着手中的丝帕,轻轻地说:“李嬷嬷生有贵子,只是不知如今那位贵子如何了?”
  李嬷嬷一听,变了脸色,手中的茶盏抖动了几下,竟然一时握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李嬷嬷赶紧跪下。
  “嬷嬷何必如此客气?”
  “不敢不敢。”李嬷嬷跪着,秦筝站了起来,悠闲地绕着李嬷嬷走着,轻声细语地说:“李嬷嬷的贵子也真真是可惜了,我听闻之后,都为您感到伤心难过啊。”李嬷嬷确实有一个出色的长子,也在科考上有所建树,只是当时李嬷嬷的长子会试之前与秦家大伯等同窗一起游学,竟然在途中不幸病逝。
  李嬷嬷眼眸子闪着恨意,却只能强忍着。
  “只是李嬷嬷的儿子,怎的就这么凑巧就病故了呢?听闻李嬷嬷压根就没有见到你儿子的尸骨?”
  “若我是李嬷嬷,定然也拼劲全力去查了。后来李嬷嬷好不容易又生了次子,只是因着你身子不好,落下了病根,因而次子常年卧病在床,如今虽然有了孙子,可是一家老小的嚼用都靠在你身上,加之你男人,因着长子离世怪罪于你,之后就在外头养了小妾,还时常费银子。这桩桩件件,没一件事不需要钱的。”
  李嬷嬷不再装了,她猛地抬起了头,面容上的皱纹扭曲着,嘴里的牙齿稀疏,咬着槽牙,一字一顿地道:“既然郡主了解得如此清楚,想如何处罚老奴,老奴就认了。”
  “认了?你不是奴籍啊。我即使贵为郡主,也不可毫无顾忌处死一个良民。这不是你背后的主子买通你的原因么?”
  李嬷嬷沉声道:“一切都是老奴做的,没有什么主子。”
  “是么?”秦筝嘻嘻地笑了,弯下腰,对李嬷嬷小声说:“你昨儿晚上是不是雇佣了一辆马车,让人连夜将你儿子和孙子送外头去了?可是,怎么办?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了,我的人不过是出门去寻秦篙,竟然碰到了你的儿子和孙子。”
  “这种天大的喜事,我的手下自然是不会放过了。如今你的儿子和孙子,已经被我好生招待着了。”秦筝慢慢地直起身子,嘴角微微噙着笑。
  李嬷嬷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不由得凸出,恨不得上前撕扯秦筝,却被朝露给一脚揣在了膝盖上,直接一屁股着地,摔得脑袋都冷了。
  “郡主,您给一句准话,我的儿子和孙子,真的在您手上?”
  “你是不是在盘算着我能把你儿子和孙子藏哪里去?哪个庄子?别说我名下的庄子你记不清楚,就算你拖延些时日,全都打听清楚了,我只能告诉你,你一定空手而归!”秦筝淡然地直着身子坐在了罗汉榻上,从手边拿起书本,慢慢地看了起来。
  李嬷嬷站了起来,朝露拦着李嬷嬷,防备着李嬷嬷,生怕她做出什么不轨之举,秦筝听到李嬷嬷的动静,眼皮子也不抬,只慢悠悠地问:“李嬷嬷可是权衡了利弊了?这事对李嬷嬷来说可是好处多过于坏处。”
  若是秦筝想要弄死她,只要寻一个夜晚,让人套了麻袋,将她弄死扔荒郊野岭就是了,可她却废这么大的劲儿来对付她,要的不过就是她的顺服,她的听话。
  李嬷嬷盘算了一番,上前走了几步,跪在秦筝面前,“听郡主的吩咐。”
  “你想如何对老夫人,我不管,你想如何闹秦家大房,我也不管。但是有一点,若是把事儿扯上我们三房了,你儿子和孙子的小命你掂量着。再者,以后送消息出去,通知朝露,至于怎么做不露痕迹,你自个琢磨。你背后的那个主子让你做的事,你得提前来我这回禀。我也可实话告诉你,你儿子和孙子被我关押在叶家的监牢中,你主子应该提过吧?”
  李嬷嬷倒抽了一口凉气,磕头道:“老奴自当效力,只求郡主饶了老奴的儿子和孙子。”
  “看你的忠心了。”秦筝话刚一落,柳枝在外头敲门唤道:“郡主,汤煮好了。”
  秦筝看向李嬷嬷,李嬷嬷恭敬地退了下去,接过柳枝的汤碗,快步往立德院去。
  朝露上前替秦筝盖了盖滑落的皮毯子,好奇地问:“李嬷嬷的那个贵子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要知晓,不是只有最毒妇人心,男人也如是。嫉妒都能让人失去理智,对他人下以毒手。”秦筝说完便不说了,朝露想问,却合上了嘴巴,在一旁等宫嬷嬷退了出来,才揪着宫嬷嬷到僻静处,小声私语着,“嬷嬷,郡主的意思难道是说,府上的大老爷将李嬷嬷的贵子给杀了?老夫人还帮忙了?”
  宫嬷嬷颔首点头,拍了拍朝露,去干活了。
  朝露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而此时大房里头,林氏已经哭了一夜了,双眸肿得跟核桃一般,可她去问过郡主了,郡主说她与秦箬早就走散了,且她早就私下与叶小王爷约好了。秦箬到底跑哪里去了?
  此时的秦箬,却受了一次上一辈子秦筝所受的罪。

  ☆、44章 044使绊子

  收拾完了李嬷嬷,秦筝到后头睡了一觉; 等着晚上再去逛一次花灯; 这次是只约上了叶炎; 想两人好好儿看一场。
  临出门跟长公主说是去看望俞曲佩; 长公主也同意了。上次俞曲佩和俞鸿臣将东西全都扔了出来; 在驿站歇息,之后长公主不顾秦老夫人倚老卖老,在她面前差点泼妇滚地的丢脸做派,硬是将书信派人送去了俞家。
  俞家接到书信后; 恰逢俞家长媳到京中娘家贺寿,因而赶了过来; 并将儿女带到了娘家暂住; 秦筝曾亲自送了礼上门; 表示告罪。
  本以为就这么被扔了出来; 没成想,那次进门; 竟然被礼遇有加地迎了进去。俞大夫人娘家不过从四品京官; 在秦家人眼里自是不够看的。不过俞大夫人家中虽然贫寒; 可到底也是京官; 以前攒起了一些家底; 在京中一五进的宅院; 人口简单; 名下有些薄产; 也过得去。
  秦筝还记得当时进屋子时; 俞大夫人和周大夫人出来迎接。落座后,秦筝寒暄了几句,将礼给送上,便去后院看了俞曲佩一眼。
  俞曲佩倒是个正直的人,并不讲秦篙的错怪到了秦筝身上,反而强撑着病体起来,给秦筝行礼过后,又说了些心里话,满眼都是感谢。
  如今秦筝想来,倒是觉得应该过去瞅瞅俞曲佩,因而比原本出门的时辰又特意早了一点。
  到了周家,下了马车,俞大夫人与周大夫人在门口迎着,秦筝与她们问好后,就直接去了后院。
  俞曲佩正在抄手游廊下头浇花,见是秦筝来了,放下花洒,上前行礼,才领着秦筝进去。上次没有好好打量俞曲佩的闺房,如今倒是觉得太过于端庄了。
  “姐姐这屋子里头的装扮倒是端庄。”一张大书桌,光溜溜几支笔,一个砚台孤零零放着,架子上就几本书,被褥也是纯暗色,连带着蚊帐也素得很。
  俞曲佩亲手替秦筝泡了茶,端过来后才解释说:“在舅母家,自是不敢奢侈,生怕让舅母嘲笑我们俞家人眼皮子浅。这里不过是暂住的地儿。我兄长那儿更是清冷,不过是几支笔和纸,外加上带过来的书,我这好歹还有几幅画挂上头,只是我不太喜欢,全放后头了。”
  “可是名家的画作?”
  “不是。”俞曲佩摇头,秦筝觉得自个失言了,低头跟着喝了口茶,俞曲佩似乎察觉了秦筝的不好意思,忙给了台阶,“是我表哥的画作,我觉得不太好。”
  “原来如此。”秦筝柔柔一笑,放下茶盅,亲近地说:“姐姐如今已经选过秀了,也可以指婚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俞曲佩垂眸不语,之后便轻轻摇头,“多谢你,不过,我母亲和舅母可能想要亲上加亲。若是到时姑祖母过来,还请你们拦一拦。”秦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看来俞曲佩看得很分明,从一开始就不想当秦老夫人的棋子。
  也生怕秦老夫人闹腾起来,到底是老一辈,压在周大夫人头上,到时候三家人全都没了脸面,只怕这婚事都要说定了。
  “怎如此快?”
  “我舅父上个月接到调任,外放去了,只怕要三年复三年,舅母不想夜长梦多,加之表哥还在京中读书,若是跟着舅父去了外地,那儿条件不好。加之我们两家以前也曾说好了,选秀过后,若是没能选上,自是两家要结亲的。如今不过就是过礼简单一些,最近这几日都是好日子,来来去去,都是到自个家。”
  “既然姐姐如此说,我就不便多说什么了。姐姐的好日子定然要将帖子送到我手上啊,到时候我来给姐姐贺喜。”
  “好。”两人说着话儿,秦筝见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便说要告辞了,俞曲佩送到了前院,秦筝正要上马车时,却遇见了周家大少爷,也就是俞曲佩的表哥和未婚夫。
  秦筝微微看了周家郎君一眼,俞曲佩介绍了秦筝,周家郎君赶紧作揖。秦筝上了马车,离开。
  周家郎君与俞曲佩说了几句话,突然摸了下自个的袖带,一拍大腿,道:“哎呀,不好,我东西忘记拿了,放在同窗那儿了,我得过去拿下,你跟我母亲说一声。”说着周家郎君就快步往外头走了。
  到了街头,拦了一辆轿子,往前头跟去。
  等到了秦筝在久酒楼下了车时,正要抬步上前,朝露却被人撞到了,朝露怒瞪对方,秦筝驻足回看,原来是周家郎君。
  秦筝抬了下眉,看了朝露一眼,朝露也认出了周家郎君,对着他冷哼一声,跟了上来。
  “郡主,那个周家郎君,刚才咱们在周家门口遇见,就见他神色飘忽,一贼兮兮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什么书生仕途和前程,只怕是全都是浮云,也不知道这俞家姑娘是如何想的,竟然任由其母亲这么指配?”
  “还能如何想?你瞅瞅她架子上的书,还放着女戒女则呢,不外乎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背。再说了,估摸就想着周家郎君不风流枉少年,或者是觉得成亲后浪子回头,大部分女子都是这副心态。若是我,知道这事,定然一巴掌将他甩得东西南北找不着边。”
  朝露露出一脸崇拜的模样。
  秦筝伸手摆了摆,小声说:“也不过是我仗着母亲疼宠,这才能挺得直腰杆子,加上这郡主的封号,要不我在叶炎面前,都要低一头呢。”
  “少来了,郡主,小王爷可疼您了,眼巴巴儿给您送东西,随意被您差遣都不觉得您烦,您不高兴了还哄着您,小王爷恨不得您赶紧到十五岁,好成亲。”
  “行了,你还真耍上嘴皮子了,快点去瞅瞅,怎么叶炎到现在都还没过来?”秦筝看看小包厢屋内的漏钟,已然过了约定的点儿。
  却不料,朝露过了一会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了,“郡主,不好了,从庄贵太妃那儿传来了消息,说是五皇子中毒了。”
  “中毒?”秦筝一惊,如今皇位空虚,两个皇子在朝臣中正是押宝的时候,怎的还没押好就开战了?
  “还有呢?”
  “听说,叶小王爷与二皇子、五皇子三人喝过酒,如今二皇子无事,五皇子中毒,叶小王爷直接被人给关在王府中了。”朝露心急如焚地看着秦筝。
  叶家总是多灾多难,不过是因着权势动人。
  下手如此干脆利落,这么一看倒像是针对二皇子而来,可是,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二皇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立刻进宫。”秦筝匆匆上了马车,到了宫中,直接出示了手谕进宫。
  到了皇帝的书房门口,求见。
  皇帝此时正叮嘱大理寺寺丞去彻查此事,一听说秦筝过来了,赶紧唤了人进来,秦筝行礼后,将目光落在了大理寺人身上。
  这样面熟,秦筝突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皇帝示意他下去。
  秦筝见人下去,立马就跪在了地上,“皇上,我相信叶炎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的。对于叶炎来说,无论是哪个皇子上位,对他都无关紧要,他一心效忠的只有您一个人。”
  “那他为何会与他们二人喝酒?”
  秦筝解释:“我约了叶炎出来看花灯,听了叶炎身边的仆从说,似乎是遇上了二皇子与五皇子,推脱不过去,才上去喝了一杯酒,他很快就下来了。说是准备给我买礼物。”
  “行了,这事朕心里有数。”皇帝面上平和,但双眸看着秦筝依旧慈爱,显然连皇上都不信叶炎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想必下手的人目的并不是皇子中毒,而是要在皇帝的内心种下一颗对叶炎忠诚的怀疑的种子。
  “你放心吧,对于叶炎,朕还是有信心的。已经让人去查了。”皇帝如此说,秦筝只能罢了,退下后又去看了贵太妃,与之说了些许话,这才出宫。
  在临出宫时,正好遇上了体虚的二皇子,二皇子从马车上下来,脸色苍白,咳嗽着,被小太监们搀扶着,见秦筝,虚弱地道歉:“表妹,都是表哥的不是,是我硬是拉扯着叶炎进去喝酒,这才惹出了这档子事。你看,我这样弱的身子骨都没事,定然是五弟胡乱吃了什么东西,怕被父皇骂,这才如此。”
  “你放心,我这就进宫跟皇上澄清此事。”
  秦筝定定地瞅着虚弱无力的二皇子,突然张口,指了指身边两个侍卫,“扶二皇子上去,二皇子身子虚弱,万万不能再多劳累。”
  侍卫上前一把架住了二皇子,小太监想要去拉扯,秦筝却猛地大喊,“你们是如何伺候二皇子的?二皇子的身子是你们能够随意拉扯的么?你们是仗着二皇子性子好,就作威作福了?真是岂有此理!!朝露,过去,拉下去掌嘴!!”
  秦筝又看了边上两个侍卫,二皇子被架着,正要开口说话,秦筝却柔声道:“表哥身子弱,这事表哥操心不得,我护送表哥回去。”秦筝呵斥侍卫,“还不快扶着表哥上马车!!”
  二皇子被堵得话说不出口来,只能被架着上了马车,毕竟他自个的人设就是体弱多病又温和性子的皇子,怎么能在宫城外就破功了?
  秦筝亲自护送了二皇子到了皇子府,唤了他府上的仆从将二皇子抬进去,之后又轻柔安慰二皇子,“二表哥放心,我已经派人进宫跟皇上禀告过了,皇上会派太医过来的。”
  做了这一系列后,秦筝这才功成身退地回了秦家。
  秦筝坐在马车上,也是在宫城门口看到二皇子,她才想起,那个大理寺寺丞就是二皇子的人,重生前的禾灏就是二皇子身边的红人,而她记得,大理寺寺丞当年她见时,他已然调职于督察院,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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