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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战倾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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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子体内吗?可是月无缺却是个男人!

    “难道,难道她原本就是个女子?”还是尤明烟反应快,一口道破玄机,双眼紧紧盯着眼前修眉凤眼的绝世少年,这才看出她身上施过障眼法。

    “还是明烟聪明,一猜就中。”冥休微笑,目光如清风流水般望着月无缺,悠然说道,“也许你不知道,金蚕盅的盅虫其实是一对,分为公盅和母盅,两只盅虫心有灵犀息息相通,只要遇到危险两只盅虫便会有感应。”

    此话一出,魔族众人闻言不由齐齐倒抽了口凉气,一惊一怒,惊讶的是那契约了赤焰神兽英勇无敌的少年竟然是一名女子,怒的是冥休竟然将金蚕盅送给了魔族之外的人,而且还是魔族的死对头!

    有人怒声道:“金蚕盅乃是魔族圣物,你身为魔族祭司,为何吃里扒外帮着玄宗中人!”

    “就是!谁都知道金蚕盅对增进功力有奇效,你却偏偏将它送给敌人,就凭你这做法,就让我们不服!”

    “就是!魔族圣物你竟然随手送给玄宗宗中人,简直是大逆不道畜生不如!”

    金蚕盅乃是魔族人人都垂涎的修炼绝佳宝物,所到听到冥休竟然将这金蚕盅送给了月无缺,顿时群情激愤,责讨声声,心中的惧意也被怒气压了下去。

    破春秋见状冷笑一声,勉强站立起来,说道:“大家现在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了,若是继续将魔族交给他打理,魔族绝对会走向灭亡道路!”

    月无缺一直冷冷望着冥休,阴沉着俊脸不说话,可是那浑身的强烈的冷凌之气却叫人知道,她此刻正是满腔火气。原来,自己是走进了冥休设计好的圈套!可是,她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冥休一直笑眯眯听着众人的议论,此刻才出声道:“你们不用怀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魔族好。因为,只有她——月无缺,才是魔族真正的主人!”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很温和,仿佛他刚才所说的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听在众人耳里,却不亚于一颗炸弹!

    几乎所有人都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目光在同一时间转移到了那依旧提着三尺青锋傲然立在大殿门口的少年身上,目光中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她会是魔族的主人?这怎么可能!”

    “说的是,可是,冥休祭司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是他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

    月无缺也被冥休的话吓了一大跳,她是魔族的真正的主人?这怎么可能!虽然她的母亲来自魔族,可是,她不仅对魔族根本不感觉兴趣,而且还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妖魔们深恶痛绝!

    可是,为什么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隐隐地极为激动和兴奋!

    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这一定是金蚕盅在作怪!不行,她绝不能被金蚕盅控制!她强自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盯着冥休冷声喝道:“冥休,你休要妖言惑众!无论你说什么,我月无缺绝不会相信!这辈子,我月无缺绝对不会投你魔族!”

    冥休深深望着她,对她的态度并不以为杵,唇角微微上扬,道:“话不要说得太早,我冥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若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你可有胆与我打赌?”

    “怎么赌?”月无缺的目光更冷,毫不退让地直视他的眼睛。

    眼前的男子,有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睛,漆黑而明亮,不如星辰明亮,不如月亮清冷,却反而有一种白莲的圣洁淡然,漫珠沙华的嗜血妖娆。圣洁淡然和嗜血妖娆明明是两种极端,可是这两种极端偏偏在他的黑眸中诡异地完美和谐。

    她怎么都不相信,一个冷血无情妖异邪肆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纯澈的目光?

    冥休笑了,眸中绽放出一朵光华流转的白莲花:“如果你赢了,可以杀了我,我绝不还手。如果你输了,就要心甘情愿嫁给我!”

 第068章 (已更)

    月无缺没料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眉头皱了皱,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吗?”冥休眉眼含笑,来到她跟前,抬起玉手欲抚上她的脸颊。

    月无缺在他的手指距离自己还有一寸的时候,身子倏地退后一丈,神色已经镇定下来,冷冷说道:“为何不敢?到时候输的肯定是你!”

    冥休的手在半空略一停顿,微微挑了挑眉,随即自然地缩了回来,动作优雅,根本连一丝尴尬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着瞧罢,不过,你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的好,否则等你输的时候,定然会难受之极。”

    冥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令月无缺很觉不爽,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无缺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待众人反映过来,又施展瞬移术,眨眼便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这是我们魔族的瞬移术,她怎么也会?”

    底下见着月无缺这一招炉火纯青的瞬移术,不由惊讶不已,压低声音在底下议论。

    冥休却没有理会,脸上笑容微敛,如水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脸上,缓缓说道:“你们和破春秋合起伙来预谋置我于死地,以夺得魔族大权,你们说,这个罪,我该怎么处罚你们?”

    此话一出,议论声立刻消失,众人才刚刚缓和的心境立即又高度紧张起来,皆警惕地望着冥休,可是那眸中闪过的惊惧之色却明显显示出他们此刻的底气不足。

    破春秋是他们的领头者,如今破春秋既然已败,他们便失去了支撑他们叛乱的勇气。而且冥休的功力实在是神鬼莫测,在那阴森邪恶的有死亡之法的噬骨**之中呆了那么久竟然能丝毫无损,还有月无缺相助,如今要想诛杀他更是机会渺茫,可以说是毫无胜算。若是再勉强与他斗下去,绝对是自取灭亡。

    尤明烟和另外几个将领相视一眼,目光复杂,开始犹豫起来,心中也暗自懊悔自己不该听破春秋的教唆,干出这等蠢事。

    冥休是谁?魔族子民们奉为神的人物,在这云川大陆上,没有人不忌惮他,没有人不畏惧他,也没有人能真正伤害到他,更何况是一些不自量力的诛杀!

    可是冥体处罚人的残忍手段他们是清楚的。所以此时他们人人自危,拿不定主意,不知是该向冥休投降认输,或许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还是干脆拿命赌上一赌?

    他们一边在心中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一边悄悄打量着冥休,看能否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分生机。

    可是冥休依旧是他平常那副温和可亲的模样,俊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白衣飘飘立在那里,纵使现场的气氛有多紧张,多危险,多沉重,他依然是那副如沐春风的仙人姿态,沉稳而自然,从容而闲适。

    他的眼睛漫不经心望着他们,眸光清澈平静,在他唇角慢慢上扬的时候,眸中似有一朵光华流转的白莲花在冉染开放。

    看见他的笑容,众人更加紧张了。冷汗早已湿透重衣。

    在这一片难以忍受的静寂中,大殿内此起彼服的呼吸声更加艰难沉重不稳起来。

    破春秋一边打坐疗伤一边冷冷瞧着他们的犹豫不绝,原本骚乱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们认输他就会放过你们吗?他可是世间最冷血无情之人,他的手段,你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过!既然无论是投降还是诛战都是一死,为何你们不考虑搏上一搏?或许还有一分胜算也说不定。他虽然武功盖世,神鬼莫测,可终究是肉躯凡胎的凡人,而不是真正不死不灭的神!”

    人群中立即有了小小的骚动,似是有人被他的说法说动。

    冥休眸光流转,淡淡瞥了破春秋一眼,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命了。原本怜你是魔族元老的份上,想饶你一命,只可惜,你狼子野心,挑拨离间,实在是死不足惜!”

    他的眸中有冷光划过,破春秋瞧得心中一慌,那是冥休真正发怒时才有的表情。

    还未待他开口,冥休的右掌朝着他的方向轻轻一抬,那一抬似乎没有用什么力,可是破春秋却脸色大变,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叫出口,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血肉横飞,变成了一堆仿若从绞肉机里出来的肉末,鲜血流了一地,尚有来不及失去生命力的以及碎末在微微跳动。

    大殿内彻底安静下来,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所有的人都瞧着那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惊恐地瞪大了眼,随即忍不住发起抖来。更有甚者竟然转过身去克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这,这是人吗?抬手之间便将一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堆肉渣!

    虽然杀人流血对于他们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这样恐怖的情景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冥息就在这时突然闯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那堆肉渣,俊俏的脸蛋立刻变色,赶紧移开目光,对着冥休埋怨道:“师兄,你真是太恶心了!这么恶心的事你都做得出来,我怕我大半月都吃不下饭了!”

    冥休神情微霁,轻轻弹了弹衣摆,面不改色说道:“大半月不吃饭又饿不死你,你若是进来得早些,我也不用出手了。”

    言语间有责怪之意。

    冥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干笑两声,也不解释,指着众人说道:“他们怎么办?师兄,我可不赞成你将他们都变成肉末。”

    冥休道:“那你是希望我被他们杀掉?”

    冥息翻了个白眼:“他们谁杀得了你!这场预谋你不是早已经洞悉了吗?你玩也玩够了,他们也被你吓到了,还是就此收手吧,若是九泉之下的师父看到当初单纯聪慧的得意弟子变成一个嗜血之人,他一定死都不会安宁的。”

    什么?他们预谋的这次阴谋诛杀冥休竟然知情?这个消息又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同时,那所剩的一点勇气也在这个消息下如潮水般退败了,深深的挫败与绝望浮上了他们的眸中。

    原来,他们预谋已久的一次阴谋,在他眼中,不过是儿戏尔尔!真是可笑,可叹!

    冥休望着他诚恳的带着恳求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以往的事情,神情竟然有些迷惘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叹息一声,怜爱地望着冥息:“我的傻师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依然是这般单纯的性子。只可惜,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打磨早已慢慢消失了。”

    如今的他早已手染鲜血,哪里还记得以往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他缓缓调开目光,望着尤明烟等人,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看在师弟替你们求情的份上,今日暂且饶你们一命,若是他日再敢意图不轨犯上作乱……”

    最后那句话他没有说完,可是所有的人都领悟了,立即放下兵刃跪拜在地上,齐声道:“多谢祭司不杀之恩!属下若是再敢背叛祭司,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冥休有些疲倦地挥挥手,那群将领立即飞出似地逃出了大殿,很快空寂的大殿中便只剩下了他和冥息两人。

    冥息扫了那一堆血肉一眼,只觉一阵反胃,施个法术将那堆血肉清除了,这才望着冥休笑道:“我就知道,师兄心中还是有一点善念的。”

    冥休有些啼笑皆非地匕斜他一眼:“你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一定有所求。”

    冥息讨好一笑:“还是师兄最了解我。咳咳,那个,就是那个,我在这魔宫呆得太无聊,想去外面转转,希望师兄能同意。”

    “不行!”不待他话说完,冥休立刻一口回绝,“你是师父唯一的孩子,师父临死前说过,叫我好好看着你,你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师父交待!”

    冥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使劲眨了眨,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哀求道:“不要嘛,我在这魔宫里真的是呆腻了,腻得不行了!要是再呆下去,我肯定会发疯的!师兄,你就行行好,让我出去转一转好不好嘛!以我的身手,除了师兄你,根本就没有谁能伤得着我。”

    冥休不说话,垂眸沉吟。

    冥息噘着嘴看他,想了想,又道:“师兄,你不是说月无缺将来会是统领魔族之人吗?要不我就去找她,别的地方都不去,这样不就安全了。你说好不好?”

    冥休道:“虽说她以后会是魔族统领,可是她现在还是玄宗中人,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说不定见了你就出手了。”

    冥息嘻嘻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虽然和她见过一面,但那时我使了障眼法,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再次见面,她认得出来才怪!”

    冥休虽不愿意,但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只得摇头答应。

    想了想,冥休又直言道:“让你出去也行,在玄宗你可得避着龙镇天,以免被他捉住,当做威胁我的把柄。这个世上,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就是有人叫我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我也是肯的。”

    冥息看着师兄认真的目光,只觉胸口酸酸的,却又有温暖幸福的感觉在里面流动,抱住冥休的目光,依依不舍地道:“师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我自己遇险,更不会让你遇险的。”

    若是有一天我成为别人拿来威胁你的把柄,就算是一死,我也绝不拖累你!

    冥休拍拍他的肩膀,眸中露出父亲般温柔慈爱的微笑。冥息兴奋地欢呼着,却忽视了冥休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愧疚。

    ***

    漫天的焚天之火,整个天空被烧成了诡异的火红之色……

    在那漫天焚天灭地的火焰之中,一个身披赤色神甲的少女浴火而出,手执长长的利剑,额前一朵灿烂盛开的漫珠沙华格外妖艳。

    龙镇天望着那少女冷俊的眉,狭长的凤目,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与从容,全身散发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强烈杀气,顿时惊得脸色大变!

    月无缺!那名女子竟然是月无缺!

    手指不由自主地缩紧,对上那少女充满杀气的冰寒黑眸,龙镇天只觉全身的血液一寸寸变得冰凉。

    原来,那个梦是真的!虽然这个梦他做过几次,可是每次只梦见一个朦胧的身影,根本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可是这回,却清清楚楚地看清了的相貌!

    可是,月无缺明明是男的,怎么会变成女子?莫非,她是女扮男装?

    龙镇天惊恐地猜测着,眼见那女子脚踏烈焰越来越逼近,忍不住想转身逃跑,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脚竟然根本就挪不动一步!

    那少女轻蔑地看着他如困兽般惊惶无措,冷漠地笑了,手中长剑一扬,厉喝道:“龙镇天,拿命来!”

    话音未落,那柄长剑已破空而来,瞬间便重重穿透了他的胸口!

    “啊~~~!”龙镇天眼睁睁看着那柄剑没入自己胸腔,顿时惊吓得忘了一宗之主的风度,禁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宗主,宗主,您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一个焦急的声音遥远地响起。

    龙镇天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心腹龙应一脸惶恐地看着他,窗外仍是天光明净,丽日高悬,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打了个瞌睡。只是,青天白日的竟然做这样的噩梦,未免太过诡异,心中的隐隐有种不安之感。

    想到梦中的情景,他仍心有余悸,那种惊恐至绝望的感觉到现在还在全身的毛孔里润泽,那种寒意直浸到骨髓里。

    龙应瞧他神色不对,递过一杯温茶来,小心翼翼看着他。

    龙镇天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这才感觉胸口的窒闷慢慢散了些。

    “宗主看起来精神很不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龙应小心翼翼问道。

    龙镇天没有说话,只是放下茶杯,目光转向窗口。身上黏糊糊的,想是刚才惊吓之下出了一身冷汗。

    他忽然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不甘和畏惧之色,慢慢说道:“我又梦见那个要杀我的女子了。”

    龙应与他相处已久,关系亲密,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吃了一惊,皱眉道:“宗主不是好久没有做那个梦了吗?是不是宗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多虑了?”

 第069章 (已更)

    龙镇天没有回答,脸色阴暗,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也许这是命中注定吧。”

    那个人,注定是他的命中克星,注定要夺去他所有的一切。可是,他不甘心,他统一云川大陆的远大理想还未实现,怎么能死在那个人的手下!

    龙应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小心翼翼问道:“宗主这回可瞧见那女子的相貌?”

    龙镇天的身子猛地一僵,目光立时阴沉下来,注视着他,问道:“你猜猜,那个人,会是谁?”

    龙应没料到他会反问自己,不由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笑道:“宗主梦中的人,属下怎么知道。”

    龙镇天勾唇冷笑,一字字道:“是月无缺!”

    “什么?”龙应震惊地看着他,不可置信道:“宗主梦见的刺客不是一名女子吗?怎么会是月无缺?月无缺可是个男儿。”

    龙镇天冷哼一声:“谁知道月家的人有没有在她身上搞什么鬼!魔族的障眼法可是很厉害的!说不定青希为了保月无缺一命,对她施了障眼法混淆我们的视听也说不定!”

    龙应思忖了一下,犹豫道:“可是,这世上,怎会有那样绝世惊人比男人还要厉害的女子?如今几乎整个玄宗的人都为她的风采所倾倒了!”

    “要不,怎么会说她是一个妖孽!”龙镇天明显轻蔑的口气,“如果她真是一个女子,那么就说明,本座的这个梦是真的!那么,她的命……”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目光中浓郁的杀气却已让龙应明白了他的意思。

    龙应想到那个少年的惊人天赋,心中有丝不忍:“那么,宗主想怎么做?”

    龙镇天沉片刻,道:“自然是先调查清楚,她到底是男是女了。”

    其实在他已对月无缺下了杀机之后,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若是月无缺真是一名女子,那么他就有理由除掉月家了。

    看见龙镇天那不容置疑的神情,龙应已经明白,要他放过月无缺,肯定是比登天都难了。只是,着实可惜了一个天才啊。

    月无缺施展瞬移术回到宿舍,正好听见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有人用恭敬的声音问道:“月统领在吗?属下奉命给风副将搬东西,希望月统领还开一下门。”

    另一人猜疑道:“月统领会不会不在里面?”

    “不会,我明明看见他回来的,只是进来之后就闭了门没出去过了。你说,她会不会在里面午睡呢?”

    “不清楚,我们再试试吧。”

    那为首的士兵又抬起手,手还位碰到门面,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什么事?”月无缺闪身立在他们面前,淡淡问道。眸光一转,看见风倾夜闲适地立在一边,听见她的声音并未回头,依旧微微仰着俊脸,看那天际飘过的朵朵白云。再看看他们脚旁边的一个箱子,她心下不由讶然,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士兵见了她,赶紧给她施礼,皆用崇拜敬仰的目光小心翼翼看着她。

    那为首的圆脸士兵陪着笑道:“回禀月统领,这是上面的意思,说月统领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又身负重伤,劳苦功高,因此特意封风公子为副将辅佐月统领,一来照顾月统领的身体,二来也能替月统领分忧。”

    另一名士兵机灵接口道:“属下名叫张全,他叫叶柄,我们是特意来服侍月统领和风副将的。”

    要她与风倾夜同住一间宿舍?这是谁出的鬼主意!月无缺一头黑线,与一个男人同处一室,以后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虽然心有不满,脸上却未表现出来,瞟了风倾夜一眼,不动声色微笑道:“宗里的房间不够吗?”

    张全不解,如实答道:“当然不是,空着的房间还有好些呢。”

    “既然如此,为何要我和风倾夜两人一间?本统领一向独居惯了,实在不习惯与人同住一间。”月无缺也不拐弯抹角,直说道。眼睛看的是张全二人,话却是对风倾夜说的。她可不敢冒险和风倾夜同居一室,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迟早会暴露真实性别的。

    张全和叶柄两人一听立刻傻了眼,为难地道:“这,这是上面下的命令,属下们也作了不主。”一边说一边看风倾夜的脸色,心下却有些犯嘀咕,那天他们两人同骑一马不是挺亲密的吗?怎么现在这月无缺会这样直白的拒绝?

    月无缺不说话,只看着风倾夜。那少年感受到她的目光,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脸上浮起微微的笑容,宛若深幽的古井中清冷朦胧的水中秋月:“如果我们的婚约不能解除,我不介意与你慢慢了解,或许会有一个好的结局也说不定。”

    他一边说,一边优雅地走过来,径直越过她,走了进去。在与她擦肩而过时,头微微一偏,清幽透流的黑眸中绽放一朵清雅如玉的笑容。

    月无缺有一刹那的失神,以前她不明白为何美人一笑倾国倾城,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那少年一笑,简直能在瞬间夺去人的心神。怕是这世上所有女子都无法抵挡他这倾城一笑吧。

    风倾夜却已立在房内,吩咐道:“你们把我的东西搬进来吧。”

    张全和叶柄还沉浸在他刚才那一笑中,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答应着将那只箱子搬了进来,心中却久久为他那一笑回不过神来。

    再偷偷打量两个少年的绝世容貌,一个俊俏无双,威严不可侵犯,宛若一把锋锐傲气的出鞘宝剑;一个俊若谪仙,静幽稳重淡然,仿如印在幽幽古潭中的一弯可望而不可触及的新月。叶柄心下艳羡不已,虽然这两个人同为男子,但这一静一动的气质,一眼望去却是无比的和谐。只是两这样天仙般的两个人却同为男子,多少有些可惜,若是为一男一女,那可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了。

    月无缺冷眼看着风倾夜宛若主人般从容不迫地吩咐张全两人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放好,又不知从哪里弄出张床与排在南面与自己的床遥遥相对,却无法开口赶他出去,心中不由微囧,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对自己施美人计,微微一笑就掌握了主动权,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件事是不是你们风家老爷子策划的?”张全二人一走,月无缺开门见山问道。

    风倾夜坐于床头,乌发披肩,神情闲淡,闻言立即抬起漆黑发亮的眸子望着他,眸中浮上一丝笑意:“你真聪明。”

    月无缺无奈抚额,叹气道:“为什么你家老爷子就不放过我,非要把我和你凑成一对?”

    风倾夜道:“怎么,你不愿意吗?以前你可是说过要嫁给我的。”

    月无缺闻言不由大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混帐话!就算说了也不是我说的!

    看着她吃憋的模样,风倾夜心中竟然浮起一丝愉悦之感,沉吟片刻,悠悠说道:“其实,原来我是非常排斥这场婚约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月无缺微惊,眼前这少年,可看不出有丝毫断袖倾向。

    风倾夜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置于脑后,动作优雅地躺在了床上,眼睛里似有什么在浮动,好一会儿,才幽幽叹息一声:“因为我现在并不排斥你吧。”

    不但不排斥,反而有些被吸引,这种感觉,和对其他男人并不一样,让他有些惶恐,他一向自认是个沉稳内敛洞悉全局自控力极强的人,可是这一回,他却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心了。头一次,他为自己看走了眼而有些后悔,并不是后悔退婚,而是后悔并没有好好了解过眼前这个少年。先前那个废物形象好像变成了一场梦,眼前的她,俊美,聪明,睿智,坚决,狂傲,别说是那些女子,就算是男子,也会被她全身散发的光芒所吸引。

    月无缺望着那少年枕着双手躺在床上,乌发有些凌乱铺散在枕上,衬得一张脸更是莹白如玉,心里忽然浮起一丝怒气,冷笑道:“你不排斥我,是因为我现在并不是一个废物,而是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绝世天才吗?原来,你的眼光也同那些俗人一般肤浅!”

    风倾夜一双黑眸幽幽地看着她,眸中似有一弯泉水在缓缓流过,慢慢说道:“有些事情,你要理解。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突然被告知与另外一个不了解的男人签下了婚约,而且还因为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你会没有任何想法,无动于衷欢天喜地地接受吗?而且,这段婚约还是两家的家主为了联合起来巩固势力的。若是这件事落在你的头上,相信你也不会接受吧。这世上本就有很多玄妙的无可奈何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月无缺被他问得怔了一怔,对上那双墨黑清亮真诚无比的眸子,心里仿佛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微微有些恍神。

    的确,这世上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被她遗忘在记忆中的某一角在这一刻忽又浮了上来,如钝刀子在慢慢割她的心,就算现在日子长了,感觉淡了,不是很痛,却始终难以忘怀。

    “无缺,你一个人承担不起,让我帮你吧。”初见时,那少年笑容淡白,身姿挺立,眼神真诚清澈得叫人无法抗拒。

    “无缺,赶紧到我后面去!”腥风血雨中,那少年铠甲浴血,手执长剑对她关切厉吼。

    “无缺,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花色?我要亲手为你缝制一件新嫁衣。”成亲之前的半个月,那日,他特意拉着她一间一间地逛布庄,极有耐心地为她挑选制作嫁衣的布料,那专注的神情让她心里宛如流过一道甜蜜的河流,沉醉不可自拔。

    那时候她想,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才真正对她好。也许没有人会相信,堂堂西陵国丞相之子,素有西陵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他,会替一名女子亲手缝制嫁衣。

    “你看,这件嫁衣漂不漂亮?喜不喜欢?”他举着那件绣工精致的嫁衣在她面前显摆,模样得意又讨好,像个想要她表扬的小孩子。

    看着他熬夜熬黑的眼圈,她心里感到到窒闷,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个在战场上浴血厮杀,替她挡风挡雨仿若天神一样的人,竟然也会拿绣花针,一针一针替她缝嫁衣。

    “无缺,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绝不放弃你,抛弃你,我要守着你,一起慢慢变老……”

    那样真诚清澈的目光,让她慢慢失去警觉,那样直白而甜蜜的誓言,慢慢将她孤独桀骜的心绑紧。

    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就是那件嫁衣,害得她在喜殿之上被困之时,竟然无法脱身!

    那件嫁衣之内,抹了一层极细极薄的无色无味的绝情散,穿在身上不过一刻钟,便会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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