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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战倾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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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冥休的少女放下酒壶,正欲躬身离开,却不小心碰到冥休的衣袖,立时花容失色,急急跪在地上:“祭司饶命,婢子不是故意的!求祭司饶命!”
冥休没有看她,神色如常,轻轻吐出三个字:“砍了吧。”
那名婢女闻言,脸色立即一片惨白,颤巍巍抬起自己的右手,身子止不住发抖,双眸中盈盈有泪,楚楚可怜。
另一名婢女怔了一会儿,见冥休含笑的目光扫过来,身子不由一僵,俏脸浮上惊恐之色,咬了咬牙,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但见刀光一闪,一只洁白如玉的纤细手掌已掉落在地上。那名婢女见了自己的手掌,不由惨叫一声,吓昏过去。
月无缺眸光一沉,只是轻轻碰到了他的衣袖便要人一只手掌,莫非这冥休有洁癖?但他这洁癖也太变态了。
却见冥休右袍轻轻一挥,地上的血迹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干净得就像刚才这里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而旁的湖里则传来扑通一声响,接着是某东西争抢撕咬的声音。
月无缺随意一瞥,脸色立刻一变。饶是她见多识广,胆识过人,却也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只见那湖里突然浮上来一群鱼,身子虽不长,却个个长了人头人脸,模样诡异吓人,而且个个长了锋利的牙齿,凶猛无比,那只断掌落水不过片刻工夫,便已连肉带骨被鱼群瓜分了。
若是寻常百姓看到这种人头鱼身的东西,估计会立刻吓晕过去。没想到这冥休生的仙风道骨,一点魔族的凶残样子都没有,竟然会养这种可怕的东西,由此可见此人表里不一,心里黑暗。
剩下那名婢女见状,早已吓得惨无人色,身子瑟瑟发抖,好像随时会倒在地上一般。
冥休却仿佛没看见她的神情一样,袖袍又是随意一拂,湖里的鱼群立刻都沉了下去,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只余几丝鲜血在湖面飘散。
“带走。”依然是淡淡两个字,却让那婢女脸上顿现生机,如获大赦。
“是。”婢女应了一声,瞅了那血色湖面一眼,浑身机灵灵打了个寒战,挥手点了地上昏过去的婢女的穴道止血,迅速将她抱了出去。
“新来的婢女不懂规矩,希望没扰你的雅兴。这杯酒,就当是我给你陪罪了。”冥休举起酒杯,含笑招呼道。
月无缺虽然震惊于他的残忍,却并不表露出来,举起酒杯,与他一干而尽。
“这是我们魔族的圣灵之果,你慢用。”冥休对她的勇气与胆识暗暗赞赏,指着桌上一盘红艳艳的果实说道,眼波温柔地看着她。
月无缺一眼便认出那盘果实与雪婴拿给她的一模一样,又是一惊:“圣灵之果?”
雪婴曾说这圣灵之果是魔族的圣果,其珍贵不言而喻。能增进功力的东西向来是修炼者梦寐以求的,若是这东西流传到外面去,绝对会价值连城,引人争夺,如今冥休竟然毫不在乎地拿出一大盘来待客,果然是奢侈。
冥休点头,伸手挑了颗最大最艳的递了过去:“雪婴应该告诉过你,这圣灵之果能迅速提高个人的修为,进步神速。以后你若是想要,尽管来找我。”
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配着这红艳艳的颜色,极为灿烂,似火,似血,衬得那手指更加好看。
一股淡淡的白莲清香飘来,俊若仙谪的男子微笑如风,温柔无比地看着她,眸中竟有几丝宠溺。
若是不认识他的人,恐怕会被他这表面现象所迷惑,但对月无缺来说就没用了。而且他刚才竟然提到了雪婴,这令她心中又是一惊,此刻才明白,外面传说冥休祭司神通广大果然是名不虚传。他不但知道雪婴的魂魄回魔族偷取圣灵果,而且还知道她把圣灵果给了自己,而且这又是件极其隐密的事,难道冥休一直在关注雪婴,抑或是盯着月家?
月无缺没有接那颗圣灵果,站起身来,冷冷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魔族,我属玄宗,是势不两立的死对方,而且再过几天玄宗和魔族便要开战,你此番将我引来,究竟意欲何为?”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疑惑了,这令世上众人畏惧的大祭司冥休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仅此而已,怎么,你不相信我吗?”冥休依然维持刚才的姿势,有点好笑地看着她严肃的俊脸,“而且,我还想给你讲个故事。故事听完,我马上会放你和月如霜走。”
给她讲故事?月无缺眼角抽搐,这大祭司是不是太无聊了?冷冷盯了他好一会儿,她才坐下来,接过那颗圣灵之果,一口吞下:“说,什么故事?”
指尖轻轻碰到那如玉般的手指,月无缺心头一凛,却是透骨冰凉,仿佛在千年寒潭中浸过一般。
冥休也不以为杵,微微一笑,悠然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小时候身上的筋脉是被谁所毁?身上又被谁下了咒术,封印了你一半的天赋异能?在你出生之时,青希便对你施了罩眼法,原本你以男儿身活下去,并不会受此劫难,可是偏偏有人野心极重,看你不顺眼,所以非要弄出些事端来,而且还不惜出卖月家,你又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一个时辰之后,冥休派人送走了月无缺和月如霜。想到那少女临走时难看的脸色,唇边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轻轻将手上一杯酒饮尽,他的眼角忽然一挑,手中的酒杯已被人劈手夺去。
“冥休师兄,说,你是不是对这小丫头动心了?”设计将月无缺弄进幻宫的小乞儿此刻已恢复原貌,清亮的眸子直直盯着冥休,笑得极其暧昧。
冥休微微一哂,斜他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那清秀可人的少年冥息,生就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一副风流倜傥之相,笑得极为得意:“因为你从来不碰别的女人,也不让别的女人碰你一下,可是你刚才不但亲手递果子给她吃,还故意碰了她的手指,这难道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怪事吗?要是你不喜欢的人,定然不会这样做了。”
冥休脸色微变,没有说话,冥息早已习惯了这位师兄的脾性,根本不害怕,顺手扔了颗果子放进嘴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莫非你刚才是在测试自己?”
冥休又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如初的如沐春风,淡淡笑道:“你说的不错,因为这几百年来,她是我唯一不排斥的女子。”
想到触碰到她手指时那温暖润滑的感觉,如寒星般璀璨的眼睛,倔强傲气的眼神,百年来沉如死水的心湖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或许,她便是自己辗转寻觅百年的人也不一定。百年来孤身一人,置身于权力顶峰,高处不胜寒,不胜寂寞,也不胜空虚,便微微生出些许期待。只是不知道,这份期待,是否能最终实现?
冥息看他神情,便知自己猜中,笑眯眯扔了颗圣灵果进嘴里,挑眉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她刚才可是说了,你是魔族,她是玄宗,势不两立的哦。”
冥休笑得风淡云轻,胸有成竹:“这个容易,只要她入了我魔族,做了魔主,我和她就不会势不两立了。”
冥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啧啧叹道:“没想到你这不近女色的百年冰山竟然也会有替女人着想的一天,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是月无缺并不是一般的女子,而且我瞧她刚才的模样,”他眸中含有促狭的笑意,“好像对你防备甚深,而且根本不喜欢你,你又有什么办法劝她进魔族?”
“事在人为,这世上还没有我冥休办不到的事。”冥休轻轻抚着那根手指,漫不经心说道。
“这小妞的确是不错,不但人长得漂亮,心肠也极是不错,而且她刚才不但拉了我的手,还给我的伤口上药呢。”冥息笑嘻嘻拍了拍他的肩膀,恐怕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这个师弟敢这么做。
话音刚落,便觉一股冷气迎面扑来,吓得冥息赶紧缩回了手,吐了吐舌:“怎么了?师兄吃醋了吗?啧啧,你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
冥休神色不变,截口说道:“信不信我把你扔下这食人湖?相信它们肯定会对你这美男子的漂亮脸蛋更加喜欢的。”
冥息扫了那湖一眼,想到千万只凶恶的人头鱼撕咬自己的情景,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干笑道:“我也不过开开玩笑而已,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嘿嘿,别生气,别生气,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勾引我未来的嫂子的。”
冥休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冥息转了转眼珠子,又笑道:“师兄刚才告诉她那些事,可是想挑起她对玄宗的反心,让玄宗逼她入魔?”
冥休淡淡白他一眼,眸光忽地一冷,对着某个方向淡淡说道:“出来吧,再听下去,你的耳朵不必要了。”
一个十五六岁身着纹有曼珠沙华白衣的美艳少女立即应声自一处月洞门走了出来,一抹惊慌和嫉妒迅速消失在眸底,娇波流转,体态风流,俏脸上尽是明艳迷人的笑容,款款走到冥休跟前,恭敬一礼道:“华沙拜见祭司。”
冥息一见,眸底闪过一道冷光,不知从哪里摸出把白玉折扇,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堂堂魔族的魔尊竟然会做偷听这种下作的事,看来师兄对魔族的管教是越来越松懈了。”
冥休听了没出声,只是神情越发冰冷起来。华沙见势不好,赶紧扑通一声跪下:“祭司饶命,华沙真的是有事相报,并不是有意偷听祭司谈话的。”
华沙道:“夜琉胤将青滟捉来了。”
冥休和冥息一听到这个消息,神情一震,相视一眼,冥息立刻吩咐道:“速速将他们带进来。”
第053章
“是。”华沙应了声,恭敬地退了出去,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冥休虽然美若谪仙,却性格古怪,叫人捉摸不透,还好她机灵转移了话题,否则肯定是少不了一顿罚了,心中不由庆幸不已。
却不料才退到门边,冥休淡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别忘了自去领二十杖惩戒,顺便将这件事忘记,若下次再犯,这魔尊之位你也不必坐了。”
华沙俏脸一变,咬了咬唇,颤声应道:“华沙知道了。”
夜琉胤正立在宽大幽深的幻宫正殿中,见华沙气急败坏走过来,一脸怒容,不由唇角上扬,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魔尊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师父又给气你受了?”
立在夜琉胤身边的两名抬着青滟的少年看见华沙脸色吓人,赶紧俯首跪下行礼。
华沙一看见他,立刻放缓步子,敛了脸上怒色,一甩袖子,冷哼道:“不关你的事!赶紧带青滟进去吧!”
夜琉胤却并不急于进去,含笑望着她,手中不知从哪摸出把扇子,扇了两扇,慢悠悠说道:“师父向来是个冷情冷性之人,不懂怜香惜玉,就算魔尊想做我的师娘,也不该急攻求进,得慢慢和他磨才是。俗话说滴水石穿,魔尊天姿绝丽,聪慧过人,相信师父日后定然会动心的。”
华沙听了这番话极为受用,心中不平之气这才收了些,俏眸瞟他一眼,笑道:“夜公子真是会说话,看在你这番恭维上,本尊就消消气罢了。”顿了顿,脸上又浮现出妒恨之色,忿忿道,“说起来祭司的品味太差了点,这么多年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子好过,如今竟然对一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那么好,而且还是死对头玄宗的人,而且那丫头还对他爱理不理的!本尊又没有做什么错事,就是不小心听到而已,祭司他竟然罚我二十杖,,真真是气死人了!”
夜琉胤听得心中一动:“祭司现在在见客吗?不知魔尊可认得是谁?”
“不知道!想知道你自己问去!”华沙正在气头上,说罢冷着脸转身离开了。
夜琉胤看着她气愤离开的身影,唇边勾起一抹看不透的笑意,扇子一抬:“把青滟抬进去。”
月无缺带着月如霜回来时,却不知什么原因,玄宗的训练场上乱成一团,仔细一看,竟然是月如冰颜月夭等人正在刁难雷护法。
却见月如冰衣衫染血,手执一柄雪光闪闪的宝剑,柳眉倒竖,俏脸狰狞,对雷护法厉声喝道:“雷护法,你要是再不派人前去魔族幻宫救我弟弟无缺和姐姐如霜,休怪我月如冰对你不客气!”
颜月夭也是浑身杀气,冷哼道:“素闻雷护法武功高强,身为玄宗护法,竟然丢下玄宗弟子见死不救,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还望护法迅速上报宗主,多派人手将月无缺姐弟救出来,否则一定会叫士兵们对玄宗丧失信心!”
月出情和水清浅风倾夜等人也是脸色不好地立在那里,看样子都在准备给自己讨个公道。
雷护法气得脸色发紫,手中蛇杖在地上猛地一顿,怒声道:“你们反了天了!老夫找到那里根本就没有见着月无缺半个人影,怎么救!”
“既然如此,还请雷护法在宗主面前请示一下,宗主派人前去魔族幻宫救人!”风倾夜沉声说道,“若是宗主真的弃月无缺姐弟不顾,恐怕会叫将士们寒心。”
水清浅上前一步,冷声道:“风七少说的不错,素闻冥休此人心机深沉,心狠手辣,还请雷护法速去请示,不要耽误了救人时机!”
雷护法身边一人跨出一步,手中长剑一指水清浅,厉喝道:“给我站住!别以为你们出身名门就能如此放肆!”
雷护法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强压下心头怒火道:“月无缺乃是玄宗中人,老夫入宗多年,从没想过要放弃哪个士兵!再说那幻宫乃是魔族重地,外人根本不知其具体地址,冥休大祭司又深不可测,岂是你们说闯就能闯的!而且宗主并未说要放弃他们,只说从长计议,你们休要胡搅蛮缠,否则叫宗主发现,定用宗规严惩!”
月如冰丝毫不让:“我看宗主不是想从长计议,而是害怕魔族了吧!哼,这些我不管,无论如何,今日玄宗一定要派人前去攻打幻宫救出我姐姐和弟弟,否则,我月家绝不干休!”
原本抱着欢喜的心情来玄宗,却哪知才将到玄宗,姐姐和弟弟就相继落入魔族之手性命堪忧,而玄宗竟然袖手旁观,只要一想到这里,月如冰就满腔悲哀满腔怒火,发誓若是姐姐和弟弟出了什么事,定然血洗玄宗!
雷护法怒:“臭丫头,有本事你到宗主面前去闹,缠着老夫算什么!”
他旁边那人又出声冷嘲道:“月二小姐,玄宗谁不知你娘青希乃是魔族中人,说不定这是你们月家使的一计,意欲用你弟弟送我们玄宗士兵入虎口呢!”
月如冰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正欲拔剑冲过去,却不料被旁边的风倾夜把抓住。
风倾夜冷冷盯着雷护法,依然语气平缓,那声音中却陡然多了几分凌厉之势。“这里只有雷护法一个人能在宗主面前说上话,所以只能劳烦护法前去宗主面前走一趟,否则,对我四大家族就不好交待了!”
语气中尽是威胁之意,四大家族之中,除了月家因为某些原因以前没在玄宗留人外,其他三大家族渗入玄宗权力当中的人倒不少,若是三大家族一起发难,对玄宗定然是个不小的影响。彼时魔族蠢蠢欲动,量那宗主龙镇天不敢在这等敏感时机得罪三大家族。
雷护法看看四周紧紧围过来的虎视眈眈拔剑相向的风月水颜四大家族士兵们,不由头疼不已,心里直骂其他长老护法们机灵,早就跑个无影踪,独留他一个人应付这些年轻气燥的士兵们。
就在这时,突听有人惊喜呼道:“月统领!是月统领!月统领回来了!”
众人闻言,立即回头朝大门处望去,看到抱着一名女子立在门口的俊美少年,顿时齐齐松了口气。
月如冰更是狂喜地奔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住:“无缺!无缺!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颜月夭等人也迅速奔了过来,围着她问长问短。
月无缺看着这些关怀担心的目光,只觉心里暖流涌动,含笑道:“谢谢你们,我一点事都没有,让你们担心了。”
目光落在风倾夜身上,那风倾夜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雷护法狠狠瞪她一眼,重重冷哼一声,怒气冲冲拂袖离去。
月如冰看着月无缺怀里昏睡不醒的姐姐月如霜,一阵担忧,月无缺安慰了她几句,便交月如霜交给她带回女兵宿舍。又宽慰了颜月夭月出情几句,方才令那些士兵散去。
回到宿舍,青滟正在床上睡得香甜,有人进来也不知道。月无缺盯着青滟看了一会儿,心中微觉诧异,这小家伙平时可灵敏的很,可不像今天这样嗜睡。可是她此刻心里现在有事,也顾不上想这些。
冥休说月家有勾结魔族的叛徒,幼年的月无缺一身筋脉便是为他所毁,而且那人还想暗夺月家家主之位,颠覆玄宗,其野心实在是不可估量。只可惜,冥休并没有告诉她那人姓名,只叫她自己去猜。
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月家人身边有个潜藏的叛徒,她的心情就沉重不已,只可惜她将月家中人皆数在脑袋中过滤一遍,也想不出那人到底是谁。一则她只在月家呆了几个月,二则她那些日子只顾着练功,对月家的人都认不全,更别提了解了。
为今之计,只有通知爷爷他们提防了。无论如何,她绝不准谁对她的家人不利!
想了想,月无缺写了几个字在手掌上,闭上眼睛凝聚意念,开始施展魔族用来传讯的意念术给娘亲青希。月家之中,也只有她能能与自己沟通。
这意念术她还是头一次使用,原本没想到一次成功,哪料到施出去不久,立刻得到回应,不由欣喜若狂。因这意念术极耗心神,与青希通了几句话之后,便在青希的关心劝说下撤了意念术,心中尤自兴奋不已。因为这意念术乃是魔族中的高级法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练成这意念术,实可谓是进展神速。
大战在即,会使幻术的魔族不比寻常士兵,须得小心谨慎,减少伤亡,身为三军统率更是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月无缺暂且将心中杂念抛下,专心修炼起来。
两日后,由月无缺挂帅,率领玄宗三军提前向玄宗与魔族的交战地——阳门关出发,四大长老中玄光玄明两大长老主动提出随行,八大护法中也随了四位,分别是雷、严、叶、孟四位护法。
大军日夜兼程两日,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时赶到阳门关。
彼时,月无缺端坐在临时搭起的议事帐内首位,俊颜冷肃,一身威严,尽显统帅风范,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一面命士兵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生火做饭,一面派高手在阳门关四处查看,再派出探子打探方圆百里魔族的行踪。
朱安及玄明等人原以为月无缺初上战场必然紧张生涩,却不料那少年下起命令来成熟稳重老辣干练,仿佛一切了然在胸,比起一些久经沙场的将士们有过之而不及,着实让大家大开眼界,刮目相看,却也更激起了几位护法的不服之心。
雷长老还好,虽然那天被月如冰气得火冒三丈,此刻心中佩服月无缺的惊艳之才,倒没什么说法。其他三位护法就没有这份肚量了。
严子岚的旋风十八骑号称常胜将军,他也常常以此骄傲自满洋洋自得,如今他的成名招牌竟然被月无缺给破了,心中自然郁闷不服。
不到一个时辰,将士们宿住的帐营已经搭建完毕,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兵们陆续回来禀告消息。
阳门关的地形月无缺早就看过地图,听着探子们的回报相差不大,数种作战计划安排便在大家的议论中渐渐成型。
最后发言的是才从外面回来打探魔族行踪的士兵,只听他禀道:“据属下打探,魔族这次领军的是魔尊华沙,麾下率了十万魔族大军,此刻正在五里之外扎营。”
听到这次竟然由魔族魔尊亲自领队,众人不由大吃一惊。
连一向镇定的玄明也忍不住皱眉道:“这次战争竟然由魔族亲自领军,看来要打败他们不是那么容易了。”
月无缺看着他的神情,问道:“莫非这魔尊有什么过人才智不成,竟然让明长老如此忌惮。”
玄明道:“话不是这么说,只因这一任魔君比前任都要强得多,虽然是个才十几岁的女子,但其修为极高,特别是魔族魅幻之术更是厉害,极易惑人心神,杀人于无形。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弱点和痛处,而这弱点和痛处便成了心魔。而那魅幻之术,看中的便是人的心魔,只要进了那魅幻之境,便能看到自己一生中最害怕最期望或是最后悔的事,心神癫狂之下根本就无反击之力,几十年前那一战,魔族大祭司冥休便用了魅幻之术,差点叫玄宗全军覆没,幸好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瞧了瞧月无缺的脸色,见她脸色无恙,继续说道,“幸好有你父亲月孤城在,否则玄宗早就被魔族给吞没了。”
听到月孤城的名字,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怔,偷眼打量月无缺的反应。雷护法的脸色更是变了变,却并未说话。
月无缺不动声色问道:“不知那月孤城是如何破解魅幻之术的?”
玄明道:“魅幻之术,惑在人心,一切幻境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最好的破解方法,自然是心无杂念,心台澄净。只可惜,红尘之中世事纷扰,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心无杂念,不受心魔干扰的。”
语底流毫不吝啬露出对月孤城的赞赏之意。
严护法却忽然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月孤城的确是个人才,只可惜意志不坚,竟然受魔族妖女青希所惑,为了区区一名妖女叛出玄宗,还连累月家子弟被清除出去,否则说不定已经成为玄宗最年轻的长老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齐齐倒抽了口凉气。严护法却兀自在那出言相讥:“魔族之中妖女众多,极善诱惑男人,月统领少年风流,血气方刚,还望到时候不要重蹈你父之辙,再度丢了咱们玄宗的脸面才是。”
话音刚落,一向沉默寡言的玄光厉声道:“闭嘴,严伯芳!”
严护法被他这声厉喝打断,对上他那双凌厉如刀的双眸,心里不由瑟缩一下,兀自不服强辩道:“本护法只不过想提醒月统领而已,又没有说什么,玄光长老何必这般袒护。”
玄光冷声道:“严伯芳,你的女儿严香儿叛宗入魔,老夫也要提醒你,战场无父子,若是让老夫再度看见你放水,休怪老夫手不讲情义!”
严伯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悻悻闭了嘴。
原来严伯芳有个大女儿名叫严香儿,十年前不知怎地被魔族祭司冥休的倾城之貌所迷惑,要死要活非要跟随冥休,虽然严伯芳为此大发脾气,而且还将她关了起来,最后还是被她逃走了,入了魔族。严伯芳觉得这个女儿是个耻辱,便严禁别人提起。可是战场相遇,总是父女一场,偷偷放过女儿两次。
月无缺一直冷眼旁观,这时才一拍桌案立起身来,目光缓缓扫过帐内众人,最后落在严伯芳身上,疾言厉色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严护法不但中伤本统领,藐视军规,大敌当前还挑拨本统领与众将领的关系,其心诡测,现下令重责一百军杖,以敬效尤!来人,将他押下去受罚!”
她月无缺向来不介意不折手段,竟敢污蔑她的双亲,那就别怪她公报私仇了。
立在一旁的张靖和蓝轩得令立即上前,准备押解严伯芳出去。
帐内立时鸦雀无声。玄光玄明闻言虽觉月无缺这番惩罚欠妥,但并未出声。月无缺是他们同时看中的人才,此番第一次带军上阵,重在立威,不好对她的命令多加阻拦。
烈云依旧是一张酷脸,莫忧却瞧得兴趣盎然,心中对月无缺更加佩服。
倒是四大长老中孟文清与严伯芳关系最好,一听不妙,伸手拦住张蓝二人,立即冷笑道:“战争还未开始,统领就重责护法,为的也不过是护法对你的几句教训,这若是传扬开去,岂不是叫士兵们对你这个小统领丧失信心?”
严伯芳更是大怒,手中长剑一拔,一指月无缺:“谁敢动我严伯芳,看我削掉他的脑袋!月无缺,你个黄毛小儿,休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别以为自己当个小小统领就了不起!你要敢动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张靖和蓝轩立即双双拔剑,戒备地指向严伯芳身上的要害!
帐中的气氛瞬间凝重肃杀起来!
月无缺勾唇冷笑,定定地看着严伯芳,缓缓说道:“俗话说军令如山,严护法此举,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玄明看看不能再旁观下去,只得叹息一声,沉着脸对严伯芳语意双关道:“严伯芳,还不赶紧把剑收住!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胡闹!军有军规,若是叫宗主知道这些事,恐怕一百军杖还不够你受的!”
孟文清还想替严护法说话,却被玄光冷冷的目光吓得缩了回去。
严伯芳瞧瞧上首威严赫赫的年轻统领,再看看旁边玄明的眼色威胁,心中憋了一股子气,却硬是无处发泄,只得不甘地怒哼一声,用力将剑掷在地上,冷笑道:“好,好,一百军杖就一百军杖!我还不信你这一百军杖能要了我严伯芳的命不成!”
月无缺冷冷道:“押出去!”
严伯芳袖袍一甩,怒气冲冲朝帐外走去。女儿啊女儿,你这个孽障,可把你爹给害苦了!
张靖和蓝轩收了长剑,快步跟了出去。
玄明望着月无缺不怒自威的神情,心里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待众人尽数离开后,他缓缓踱到月无缺跟前,笑眯眯说道:“小子,你痛责严护法,可是有什么意图?”
月无缺看了他一眼,坐了下去,端起案上的一杯茶饮了一口,这才扬唇反问道:“长老这话是何意?”
玄明道:“虽然我与你认识不长,但自问对你还是有些了解。依你稳重老练的手法,根本不会做出这么轻率的事情。要知道严护法乃是玄宗的元老,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却也不是别人敢随便动的。”
月无缺心里暗自赞赏,果然是只聪明的老狐狸,连自己的这点心思都琢磨得透,瞟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严护法污蔑我双亲,我这么做无非是公报私仇,这个回答可令长老满意?”
玄明摇了摇头,笑眯眯瞪她一眼,颇有些洋洋自得地道:“臭小子,你虽然狡猾,那点小心思却到底瞒不过我玄明。公报私仇只是其中一部分,拿严护法做诱饵才是真的吧。严香儿资质不错,投入魔族不久便成了魔尊的左右手,坐上魔族灵尊之位,手上握有魔族大部分兵权,这次魔族出兵,指挥的是魔尊华沙,真正率军的却是她。虽然严香儿叛出玄宗,对自己的父亲却依旧尊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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