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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生猴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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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的都挪不动腿了。宫里杖毙犯了大错的宫女或者太监不是没有,但是却没人这样活生生的死在她的眼前。那个嫔妃便是偷偷埋掉她赐下补品的那个。
秦锦低叹了一声。
她前世到死都记得那日萧呈言的脸色,阴沉的好像乌云压顶一样。
见到她去,萧呈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快步带着她离开。
她一步三回头的去看那个尸体,却被萧呈言吼的不能再看。
她质问过萧呈言为何要杖毙那个宫妃,到底她犯了什么错,萧呈言都阴沉着一张脸,只说了一句,因为她该死。然后就没有了下文了。
后来秦锦自己也找人去查过,却也没查出什么原因来。
后来萧呈言有很多怪癖,她也懒得再问,大概也是从那时候起,萧呈言在她的心目之中已经变了。
变得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表哥,而成了一个不可理喻,暴虐,喜好美色的昏君。
她虽然贵为皇后,但是说实在话,平日也见不到萧呈言几次,按照宫规,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萧呈言都是要留宿在她的凤翔宫的,但是每个月的这个时候,萧呈言不是找各种借口不来,便是很晚很晚才来。他每次来身上都带着浓郁的香气,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沾染来的,那香气刺的秦锦都没什么靠近他的欲望。
而萧呈言每月这两天都是倒头就睡,还说嫌她的床太窄,要她去睡一边的软榻。
秦锦知道他是不想碰她,也不想她靠近。
其实秦锦是十分不理解萧呈言这些举动的。平日里再他高兴的时候,他也会主动的拉住她的手,和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那态度诚恳的让秦锦会以为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可实际上呢?
萧呈言避开她的时候就好像她身上带着瘟疫一样。
若是说萧呈言真心的是厌恶她的话,为何还一直将她保在皇后的位置上。
不过当有一天,萧呈言将一个一岁多一点的孩子带到她的身边,告诉她这个是薛宝琴的儿子,让她当那个孩子的嫡母的时候,秦锦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萧衍的意思。
他竟然瞒着宫里上上下下,瞒住了夏家的所有耳目,让薛宝琴在宫外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还养了一年多。他给那孩子取名萧文筝,认在了秦锦的膝下,在秦锦看来,他就是为了保住萧文筝的命。
想到之前那个被杖毙的宫妃,秦锦即便再怎么不愿意,还是点头认下了这个孩子。
她想的很单纯,只是不想再看着宫里因为权利之争,再牺牲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难道死的还不够多吗?
她点头的时候,萧呈言显然高兴坏了,不顾众多人在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秦锦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样开心的萧呈言了。
他生的十分漂亮,笑起来明眸皓齿的,如果不是他身上带着诡异的香气,秦锦觉得他抱着她旋转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好像在那一刻,他们似乎回到了年少的时光,宫中相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亲密无间。
秦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让萧呈言对她产生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迫于无奈,才只能将她放在皇后的位置上,借以平衡夏家的力量。而在他的心底大概是真正喜欢薛宝琴的,所以他才会将薛宝琴保护的那样好。宫里死了那么多的孩子,唯独萧文筝活下来了。
时间太久了,秦锦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那种百感交集的心态了。
秦锦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还没有全干透,于是她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斜靠在床头。
上一世,在她答应了教养萧文筝的之后,萧呈言就迫不及待的宣布萧文筝为太子。
为了这个事情,忠义侯气的三天没上朝,朝中很多人质疑过萧文筝的身份,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泼在了薛宝琴的身上。
萧呈言那个上朝都不怎么积极认真的人。居然连续几日都准时上朝,为的就是保住萧文筝的太子之位。
他还拉上了靖国公府。
大伯父为了保住她的地位不动,也坚决的站在了萧呈言的那一边,这大概就是日后忠义侯借漠北叛乱除掉她大伯父最大的导火索了。
有了靖国公府的一力担保,萧文筝的太子之位总算是坐稳了。
秦锦按了一下自己微微发胀的脑仁儿,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有的在她的记忆之中已经逐渐的淡化,但是有的还是十分的清晰,回想起来,宛若昨日重现。
萧文筝小的时候是真的挺难带的。
经历过那位宫妃的事情之后,秦锦对萧文筝那是真的上了心的。
但凡是饮食,都是由自己的四名侍女亲自操持,从不假借别人之手。
就是这样,萧文筝还是发生过几次危险的,所以小时候的萧文筝身体并不好,即便是后来他长大成人,肺部还是有所损伤的,到了冬天就容易咳嗽。天凉就要注意了。
前世,她自己没孩子,是真的将萧文筝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一点点的养大。
但是后来,她还是伤了萧文筝的心。
她是要保住他的命啊!可是萧文筝大概并不是这么想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是两码事了。
秦锦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手养大了的孩子死在萧衍的剑下。她舍不得,所以她先择了逼迫萧文筝退位。将皇位拱手让给了萧衍。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在前世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太后,而是和萧衍狼狈为奸的谋夺了大梁的江山。只是她自己从来不愿意承认,所以才一口一个反贼那样喊着萧衍。
她恨萧衍。
而现在她却是萧衍的妻子。
他对她好的叫她根本没有办法再去继续记恨他什么。
秦锦将目光挪到了自己的小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平坦一片,秦锦的神色黯淡了下来,难道她这一世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吗?
她有心去找大夫看看,但是她一出门就是劳师动众的,别说躲过落雪和王璇的眼睛了,就是自己几个侍女的眼睛,她都躲不过。
若是她因为这个去找了大夫,不用多少时间萧衍便会知道。
唉。秦锦左右为难之中。
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子嗣的话,难道她要给萧衍纳妾?
一想到这个,秦锦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了。
说起来奇怪,她前世身为皇后,宫里的新人来了一个又一个,她都已经麻木了,可以说毫无感觉,但是这一世,就是这个念头稍稍动一下,她都觉得心头堵的慌。
秦锦稍稍的一惊,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难不成她是真的喜欢上萧衍了吧?
不对,她早就知道自己喜欢萧衍了,而这种反应,应该是证明她是爱着萧衍的……
这个念头也将秦锦给惊到了!
她居然喜欢上前世的仇家,真够狗血,惊悚的。
秦锦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觉得心头发闷,不知不觉的,她就这样歪在床边睡了过去。
萧衍进门的时候,秦锦已经睡着了,她习惯在屋子里留一盏灯,所以萧衍进门就能看到秦锦披散着一头黑鸦鸦的长发斜靠在床边的样子。
他一阵的失笑,轻手轻脚的走过来,都落了身上沾染的寒气,这才将秦锦抱着在床上放平,然后合衣躺在了秦锦的身侧。
她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眉尖微蹙着。不过睡的倒是挺踏实的,就连他去挪动她,她都没察觉。
秦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她吓了一跳,差点一巴掌就挥出去,等看清楚抱着她的是谁,秦锦这才缩了一下脖子,老实了。
“想打我?”秦锦稍稍一动。萧衍就醒了,他昨天连夜赶回来,确实有点累了,所以也只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没动。
“那不是没看清楚你是谁吗?”秦锦嘟囔了一句,“不是说今天回来的吗?怎么昨夜就赶回来了?回来和我说一声啊。害我刚才吓一跳。”
萧衍怜惜的抬手捏了一下秦锦的脸蛋,觉得她这几天比他前一个月离开时候的皮肤还要细柔滑嫩,真是捏着捏着就上瘾,再也不愿意丢开手。他怕将秦锦给捏疼了,所以捏了两下之后就改成用指腹轻轻的抚摸了。
“你睡的那么沉,若是换一个人回来将你抬出去扔掉,你都不会知道。”萧衍略带抱怨的说了一声。
“我那么可爱漂亮,才没人舍得呢。”秦锦眼梢稍稍的一抬,十分臭美的说道。
萧衍……随后他笑了出来,低头在秦锦的眼眉之间亲了亲,“是是是,我的长宁的确是应该被人捧在手里疼爱着的。”他收紧的手臂。将秦锦抱的更紧了,“所以我要好好的将长宁给藏着,莫叫别人觊觎了去。”
尤其是那个萧呈言,萧衍默默的在心底加了一句。
秦锦这才嘴角抑制不住的悄悄上扬了几分。
“对了,你回来了,那准新郎呢?可回来了?”秦锦问道。明日便是折风的婚礼了,萧衍赶着昨天回来,那屈从海也应该和他一起回来才是。
“回来了。”萧衍果然点了点头,“他比我还急呢,若不是他催着,我也就不赶夜路了。好在昨天晚上没下雪。”
“是的是的。”秦锦一听,顿时点了点头,“你可千万要小心。有风雪的晚上不要赶着朝外跑。”
“长宁这是在担心我吗?”萧衍看秦锦那秀气的眉尖又蹙了起来,心底一暖,缓声问道。
“废话!”秦锦脸颊稍稍的一红,不过还是呵斥了萧衍一声,“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去!”
“若不是现在天亮了。一会儿屈从海就要来府上。”萧衍低头在秦锦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下,泰半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边,“我还真想要你一回。”
秦锦的脸更红了,她抬手去推萧衍,不过他稳如磐石,哪里推的动。
看着怀中的妻子面如红霞,端的是动人可爱又明艳非凡,萧衍的手还是不老实的探入了秦锦的襟口,“吃不到,摸一摸还是可以的。”他十分流氓的说道。
秦锦……忙抬手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你哪里学来的!”秦锦气急败坏的横了他一眼。
“你浑身上下哪里是我没见过的。”萧衍见秦锦有点薄怒,知道她是开不得这种玩笑,忙解释说道,“我都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你了。想你想的紧呢。”他的心底也有点懊悔,秦锦和别人不一样。他也是在军营里听那些老兵口没遮拦的说着荤话听的习惯了,自己也顺嘴这么来了一下。
秦锦大小从宫里长大的,现在即便出了宫也是不怎么接触外面的人,自然听不得这么俗气的话语。
萧衍忙唤来了侍女们伺候着秦锦梳洗。
他自己所以的披上了外衣。坐在床上看着秦锦的背影。
晨光之中,她的纱裙之下曲线玲珑,曼妙的身材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的舒展开来,优雅而美丽。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蜜桃一样的臀,无一不是生的恰到好处。
萧衍看着,心底就有点发热。
她那两片臀瓣简直性感诱人之极,又翘又圆。他虽然不是没摸过,但是那种手感每次都能给他极大的兴趣。即便现在只是看着,他都想好好的将她推倒疼爱一番。
真是没就了。
萧衍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拉着被子遮住自己某个又蠢蠢欲动的位置。
等到晚上的!萧衍暗自发狠,晚上他可不会在放过她了。
秦锦越长越是漂亮,萧衍不由有点挠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可是比她大了八岁的,要是有哪一天。他老的配不上她了怎么办……
从不为自己相貌而烦恼的萧将军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忧患。
看来他只有努力再努力,完完全全占据她所有的视线才好。
屈从海这几天兴奋的哪里睡的着,在新房子里稍稍的打了一个盹就跳起来朝萧衍这里跑。他那新房子里现在都已经布置好了,门上的大红喜字都已经贴上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换了新的,还堆了一床的红锦缎的被子,他都舍不得沾手,所以昨天晚上他回去。愣是在一个长条凳子上横了半夜。导致今日起来都有点腰酸背痛的。
那可是他娶媳妇要用的,舍不得碰。
他试着摸了摸那些被褥,但是也只是摸了一下就赶紧将手给收了回来,生怕自己手上的老茧将那床被褥的丝缎面子给摸坏了。
他在想折风的脸光润的如同剥了壳的蛋一样,不知道摸起来是个什么感觉。
屈从海想的心神荡漾的,也唯恐自己的手太过粗糙了,会伤了折风。
所以他也在家待不住了,一早就跑来找萧衍。
他是想问问将军,他会不会伤着折风啊。
萧衍不知道屈从海那么神神秘秘的将他叫出去是做什么。屈从海那厮还有点贼头贼脑的。等他听屈从海一说是这个,萧衍顿时神色复杂的看了屈从海一眼。
“伤是肯定会的。”萧衍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屈从海的肩膀,“怕伤着就不要娶妻!”
“那不行!”屈从海急了。“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了。”
“嘿嘿。”萧衍坏笑了两声,目光扫了一眼屈从海的双腿,“你不会吧?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军营里那些人整天胡说八道的,你一点数都没有?”
屈从海脸一红,“那能没数吗?就是问问有没有办法让我的手变的细嫩一点……”
萧衍……滚!
第98 屈从海“抢亲”
萧衍还是去找秦锦拿了一瓶子的绵羊油膏子丢给了屈从海,“用这个吧。”他瞥了一眼屈从海的手,也的确是忒惨了点。这也不能怪屈从海,他十几岁就来了这里,风霜日晒,也不知道疼惜自己,自是手上老茧都摞成了个了。
屈从海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打开闻了闻,带着淡淡的香气,“吃的?”屈从海一脸懵逼的问。
萧衍扶额,“给你擦手的。”他无奈的说道,“不是你嫌弃自己的手指头粗吗?坚持用,会好一些的。虽然你明日就成亲,今日已经是临时抱佛脚了,但是日后会慢慢好转。”
“多谢将军了。”屈从海大喜,捧着罐子乐成了三岁口。“我就说将军这里有好东西。不如将军再在家里看看有什么是我能用的上的,一并都给我得了。”
萧衍……见过赖皮的,也没见过屈从海这么赖皮的。
“我将家给你可好?”萧衍嘴角一抽。
“不用不用。”屈从海忙摇了摇头,“那我可要不起!也养不起!”
萧衍再度无语,“你倒是想!”
其实秦锦她们已经帮屈从海准备的十分完备了,从平时的吃住,到节庆上需要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屈从海也是打心眼里感激,益发的觉得自己没跟错了人,人家待他如家人,他也没什么好回报的,唯有这条贱命了。他就是习惯性的嘴巴要占点便宜而已。
明日就要成亲了,今日按照规矩来说的话。新郎是不能见新娘的了。可是屈从海已经好久没见到折风了,心底痒痒的,多次探头探脑的都被剪雨她们给拍回去了,折风在秦锦的屋子里羞成了一个大红脸。
“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折风不好意思的对秦锦说道。
“那也不叫没脸没皮。”秦锦笑道,“自然是因为思念你,所以才想要见你。”
“可也不能不受规矩啊。”折风心底甜面,但是怕秦锦觉得屈从海搬不上台面,于是马上说道,“日后奴婢会好好的和他说的。”
“这还没成亲呢。就帮上了。”秦锦知道折风的意思,打趣道,“行了。咱们在这小地方,讲究也不是那么多。不过你倒是真的可以慢慢的教他一些东西。”秦锦思量了一下轻声说道,“萧衍也挺看好他的。”有些话点到即可。折风跟随她多年,自是玲珑的很。
秦锦说完,折风便是起身朝秦锦福了一福,“多谢郡主,多谢将军栽培。若是没有郡主和将军的成全。奴婢也走不到今日。”
“你的日子是你自己争来的,日后嫁了人,也不比是当姑娘家的时候跟在我的身边,一切都有我替你出头。屈从海人不坏,不过可能因为读书少会粗鲁一点,你也不用都忍着,有什么和他说,但是要说的婉转一点。让他能接受一些,切莫要伤了他的心。他对你也是一片赤诚的。我看得出来。”秦锦叮嘱道。“得一份姻缘不易,好好的维持着。”
折风听的眼眶直红,秦锦的年纪虽然比她小,但是这番话却是说的十分的中肯,折风连连的点头。其实她们几个侍女陪在秦锦的身边,说是在照顾着秦锦,但是秦锦又何尝不是照顾她们呢。
她们有眼睛看,有耳朵听。宫里那么多宫女,又有几个人能过的比她们还好,如果不是秦锦护着她们,她们凭什么吃穿用度要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好。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只要秦锦能给,必定会有她们一份,利钱也多的数不胜数。在宫里其他人看来秦锦的脾气不算好,平日里不容易让人接近,但是她们几个却是知道,这天下没有比秦锦更好的主子了。
如今她要成亲了,家里的一切东西都是秦锦帮忙置办的,简直都不需要她操什么心。
“哭什么。”秦锦见折风眼眶红的眼泪眼瞅着就要落下来,忙笑着说道,“你看我,就是爱罗嗦,行了,你是要当新娘子的人,不要哭。要笑才是。要是今日将眼睛给哭肿了,明天不漂亮了,屈从海要退人,那可就不好了。”
折风本来感动的要死,知道秦锦是在故意的逗她,脸上一个没绷住,忍不住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那他倒是退啊。退了,我也就安心的在殿下的身边了。”
“呸呸呸。”秦锦笑骂道,“别胡说八道的。这都还没成亲呢。”
晚上萧衍是有心拉着秦锦好好的温存一番,可是秦锦却是第一次嫁侍女,居然生出了几分嫁女儿的心态来。临到了夜里,她比折风还紧张了几分,拉着剪雨还有花影她们问东问西,还觉得放心不下,亲自又在府里转了转,将要用的东西都检查了一番,这才作罢。
等她回到了房里,萧衍差点在床上等睡着。
听到动静,知道是秦锦回来了,萧衍这才睁开了眼睛。有点迷糊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
每次看都觉得看不厌这是什么心态?萧衍低叹了一声,这辈子他是被秦锦给栓的死死的了。
“外面冷不冷?”萧衍起身过来,帮秦锦取下了披风,随后摸了摸她的手,还好,带着温热,这才放心下来。
“心里装着事情,倒是真不觉得冷了。”秦锦笑道,她抬手主动的环住了萧衍的腰,抬眸看着自己的丈夫,“我总觉得现在的日子顺畅的好像在做梦一样。”
“日子过的顺畅难道不好吗?”萧衍温柔的一笑,抬手点了点秦锦的鼻尖,她的鼻尖倒是冻的有点凉,所以萧衍索性拿大手捧住了秦锦的脸,帮她捂热。
“好。怎么可能不好呢?”秦锦眼底带着几分迷离,“但是就怕这是梦,若是等到梦醒,发现一切不再,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胡说。”萧衍心头稍稍的一凛,秦锦是在忌惮萧呈言吧,说实在的他也在担心这个,所以上次对秦锦才莫名的发了一通脾气。不过他还是笑着轻轻呵斥了秦锦一声,“这本就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日子,怎么会有梦醒之日。不要瞎说。我要和你长长久久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他说完轻叹了一声,将秦锦拉入了怀里,随后轻轻的抱着她,“长宁,我活到现在,最开心的那天就是你当着先帝的面说喜欢我的那日。虽然我不确定你那时候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是我真的真的好欢喜。长宁,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那句话?那是我的真心话。”
秦锦的心都化了开,人也好像没了骨头一样靠在萧衍的怀里。
她并没有吱声,只是将耳朵紧紧的贴在萧衍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秦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的勾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萧衍。”良久秦锦才缓缓的说道,“今冬过年的时候,大概柔然人会有所动。你要小心。”
“恩?”萧衍不解,他稍稍的推离了一点点秦锦,“怎么忽然说到了这个?”
“我大概是有点预言的能力。”秦锦勉强的一笑,掩饰的说道,“相信南怀竹也和你说过了吧。”她从萧衍的眼底没看到诧异,便是猜想着南怀竹估计和萧衍说过点什么。
“恩。”萧衍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你真的能看到未来?”
“也不是一直都能看到。”秦锦胡乱的扯着,“就是有的时候会想到一点。我开始也不信,不过到现在都一一的应验了,所以就干脆当预警,提醒着点便是了。”
萧衍略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记下了,放心。我不会让大家出事的。”
“恩。”秦锦悬着的心这才稍稍的放了点下来。
其实她现在也说不准很多事情了,因为她的存在,已经让很多人,很多事情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不是她能预测的了的。不过雪灾这种事情已经有迹象浮现了,所以秦锦觉得这事情有必要和萧衍说一声。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早点准备早点好。
上一次卢秉义放柔然人进了坤州城,战争到底是有多残酷已经摆在了秦锦的面前,那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折风只是稍稍的安歇了片刻就被喜娘叫了起来。
秦锦几乎都没怎么睡,萧衍本来是存着心要好好的扑倒秦锦一回的,但是看秦锦如同嫁女儿一样紧张,他倒也不好意思拉着秦锦滚床单了。而是一起陪着秦锦说话,这一夜两个人倒是聊了不少。说起来他们两个自从相识,到成亲,还真没在一起好好的说过话。这聊起来才发现,两个人其实还是都挺能说到一起去的。
秦锦对萧衍十分的了解,知道他的一切喜好,所以和萧衍聊天,她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怎么说萧衍会开心。
而秦锦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前世高冷的未来皇帝陛下,其实是一个十分闷骚加健谈的人,所以也不怪他总是和南怀竹,虞听风几个人有说不完的话,议不完的事情。
秦锦十分的汗颜,她上一世还一度真的以为不近女色的萧衍是个断袖,将南怀竹还有虞听风他们留下议事,其实是为了掩饰他们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人家其实是十分光明坦荡的好不好……
她真是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实前世萧衍总抓着南怀竹,虞听风他们几个,大概也是因为宫里太寂寞了吧。
秦锦暗自抹了抹自己的冷汗。当年的自己对萧衍可是从来都不假颜色的,就连敷衍都懒的多敷衍几句。
那时候两个人见了面,她就马上炸了毛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萧衍和她都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两个人若是真的论了辈份也是平辈的关系,却在登基之后依然尊她为太后,只要两个人不大的争吵的话,平日里都是早晚来看她,说是来请安,他对她又是请的哪门子的安啊……
秦锦昨夜里不知道悄悄的盯着萧衍发呆发了多少次,难不成前世他就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即便是当了皇帝,也是想着法子的将她扣在宫里,以便能天天见到她?
这个想法十分的惊悚,若是放在以前,秦锦一定对这个想法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这日子过下来,她越来越觉得这是有可能的。
秦锦不由又在想,若是她上一世也一不小心和萧衍发生点什么“奸情”的话,那她那太后的身份可怎么办?秦锦想了一会就觉得自己好笑。
前世的她和萧衍就是一对仇敌,她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不苟言笑,动不动就拿她家人威胁她的男人。除非她脑子有病。所以这种假设就是根本不成立的。
天都没亮,折风就在梳头了,秦锦今日有心事,睡的也浅,一睁眼就直接披上了衣服去找折风。
萧衍本是想拉着她,让她再陪他一会的。但是看着秦锦那么紧张,也就由着她去了。
萧衍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翻来翻去的都觉得不是滋味。
独守空闺啊!
平日里他在军营,秦锦就这样一个人待在这个大屋子里,一想到这个,萧衍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秦锦的样子。但是职责所在,他也不可能整日都陪在秦锦的身边。
唯有能在一起的时候,多多的疼惜她才是真的。
剪雨她们一看秦锦披散着头发就来了,忙将秦锦给让到屋子里面。没过多久,落雪和花影都来了。
落雪平日里高冷的很,话不多,但是和秦锦她们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和大家十分的数落了。大家也都十分的喜欢她,虽然她话不多,但是人很好。
喜娘在给折风梳妆,剪雨她们就替秦锦梳妆,就连花影也被沐雪抓着要在她的头上试一个新学的发型。一屋子的姑娘家闹起来也是十分的开心,让折风看在眼底,暖在心头。
盛装打扮起来的折风,让秦锦都觉得眼前一亮。
“我就说,我家的折风即便是嫁个王侯公子的都行。”秦锦赞道,随后她就十分幽怨的一耸肩,“当时我怎么没再多刁难一下屈从海那个臭小子的!真是心一软,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殿下这话说的,屈从海为了折风也是拼了命的。”沐雪笑道。“折风那时候都快自责的去撞墙了。若是殿下还再刁难一下屈从海,折风可是要心疼坏了的。”
“呸。”折风红着脸啐了沐雪一下。
“别不承认啊!”沐雪笑道,“那时候是谁啊,哭着喊着要照顾人家一辈子的。”
折风被说的抡起了拳头要去打沐雪,她身上穿着锦缎面的大红礼服,头上的珠钗都已经弄好了,这一动,浑身挂着的东西都在响,骇的折风手伸出去人就僵直了。
沐雪灵巧的抛开,随后笑话着折风,“你看看,不能动了吧。你今日是新娘子,别那么粗鲁。”
“行行行。我等你出嫁那天。”折风好笑又好气的啐道。
大家就又是一阵子的哄笑。
受了好一阵子的“空房”的萧衍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于是就起来,溜达着去前厅看看,秦锦那么看重自己的几个侍女,嫁侍女弄得和嫁女儿一样,他这个当家长的也要帮看着一点。他这一溜达遇到了同样被“遗弃”的南怀竹。两个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的去找屈从海的“麻烦”去了。他今天的任务重的很,不光要当女方的家长,还要当男方的家长。
屈从海没有高堂在世,他这个当将军的,便是屈从海和折风要拜的人了。所以萧衍今日穿的也是非常的隆重。就连不喜欢什么饰品的他也在选了一根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发带束在了发上。整个人顿时就显得华贵无比。
屈从海的婚礼热闹而隆重,平日里与他十分熟捻的军中之人能来的都来了,要不是萧衍之前安排的好,只怕屈从海成亲,两山关都有守备空虚之嫌。
方锦州要坐镇两山关,好友的婚礼来不了,也是一个遗憾。
前来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吹吹打打的绕了坤州城一圈,这才来到了萧衍的府上。
折风拎着要上轿子了,这又舍不得大家了,抓着秦锦的手死活不肯松,将等在外面的屈从海急了一个抓耳挠腮的。
有秦锦在屋子里,屈从海又不能硬闯进去。急得他差点要去给秦锦跪下。
最后还是落雪一把将折风从秦锦的身边给“撕”了下来。
“好了好了。”秦锦拿着帕子给折风按了按泪水,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是要让屈从海急死吗?况且你这虽然是嫁人了,但是屈从海不在的时候你依然是要住在这里的,与现在也没什么大区别了。”秦锦好一顿劝说,才让折风收了泪水,大家又手忙脚乱的给折风补了补妆容,这才算是将折风给送出门去。
按照坤州这边的风俗。新娘子离开娘家脚不能再沾地,意思是不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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