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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生猴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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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心!太皇太后寿诞在即,陛下也不想出什么别的事情吧!”
忠义侯说道了这个,肃宗即便是气的后槽牙发酸,也只能暂时忍了下来。
太皇太后本就已经身体不是很好了,听闻寿诞之事,她老人家这几天看着比往日精神了一些,若是在她的寿诞上闹出其他什么事情来,肃宗不敢想。
“传朕旨意,传北镇抚司指挥使入宫,缉拿落谦一家,暂扣诏狱,等寿诞之日过后,再行调查。”肃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再度坐下,随后看了一眼忠义侯,“国丈请回吧。这件事情朕心底自有计较了。”
“陛下英明!”忠义侯微微的扬了杨自己的下巴,一躬身,“对了,陛下,太子受伤,臣看着实在是觉得心痛,不如让殿下到臣的府上养伤几日,等太皇太后寿辰前日,臣自会送殿下回东宫,陛下看如此可好?”
萧呈言一听,心底都要乐开花了,还是外公对他好!知道他留在宫里,父亲的怒火只怕是要发到他的身上了。去了忠义侯府,除了夏烟麻烦点之外,另外几个表哥都带他极好,必定是轮番好玩的陪着他玩,还有他去了忠义侯府行动自由,不像在宫里一样,走一步都要向内府报备着。比起承受父皇的怒火,他倒宁愿被夏烟缠着了。
他忙用眼神哀求了一下自己的母后,皇后会意,“求陛下恩准言儿去忠义侯府小住几日。”皇后也马上说道。
肃宗气极反笑,“好好好,去吧去吧!”他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李莲贵就听到上书房里发出了一声怪笑,笑的李莲贵浑身一抖。
秦沥阳和萧衍还在林州会馆等着落谦,直到深夜,落谦没等回来,却等来了北镇抚司的人。
秦沥阳的父亲还任着锦衣卫都指挥使一职,直管着南镇抚司,所以前来林州会馆拿人的十四千户之一的北镇抚司千户林跃是认识秦沥阳的。
“世子也在。”林跃相当的意外,没想到这么晚了,世子居然会在林州会馆之中。他忙上前来见礼。
“怎么了?”秦沥阳自然不知道落谦会冲动到硬闯国公府,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都以为依照落谦的身份,去了国公府也会和吴国公好生商议。所以秦沥阳一看北镇抚司的人将林州会馆都围了,不明就里的问道。
出事的是落汉星,怎么被围的反而是林州会馆了呢。
“对不住了世子。”林跃千户抱拳说道,“卑职也是奉旨办事,都指挥使大人如今在陛下那边。”
“我父亲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沥阳更是莫名其妙。
“这卑职不知,卑职只是奉命来捉拿落谦全家。”林跃说道,“另有两个千户,张鹏和汪俊去了吴国公府捉拿落大人了。世子爷,有什么不知道请世子爷等国公爷回府了之后,问他便可。卑职有皇命在身,还请世子爷见谅。”说完他手一挥,身后的锦衣卫就冲进了会馆之中。
没过多久,所有跟随着落谦来京城的落家家仆和侍女以及落宛星就都被带了出来。
萧衍站在秦沥阳的身侧一语不发。
秦沥阳一看有人推搡了一下落宛星,忙呵斥了一声,“住手!”
那名推人的锦衣卫忙低下头来。
“秦世子,我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落宛星的脸色已经苍白了一片,她本就是一个姑娘家,平日里有父亲疼爱,兄长照顾,哪里经历过什么风浪,如今遭逢巨变,兄长生死和下落不明,据说是出事身亡了,父亲去找兄长,一去不回,现在又有锦衣卫冲进来要抓人……
她还勉强撑着没晕过去,已经是算是心志坚强的了。
她看到秦沥阳之后,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问道。
秦沥阳只觉得自己心底难受极了,事情会演变成如此的境地,他也有点始料未及,就连他都不知道事情的进展为什么是这个诡异的走向。“落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回去查明事情的原委。”他上前了一步,想要安慰落宛星两句,却发现什么语言在这伤心欲绝的小姑娘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
秦沥阳暗自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心底也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怒意。
“林千户。”他大声对林跃叫道。
“在。”林跃忙过来抱拳。
“命你手下的人,照顾好落姑娘,若是她受半点的委屈。你明白的!”秦沥阳那无名的怒意落在了林跃的身上,林跃忙点了点头,“卑职明白。”
他马上走过去,亲自走在了落宛星的身后,护住了落宛星。
秦沥阳面色低沉的看着众多锦衣卫押着林州会馆的人走了出去,他这才回眸对萧衍说道,“阿衍,我们先回去。”
“恩。”萧衍点了点头,与秦沥阳从侧门走出,骑马回了靖国公府。
“世子爷,你可是回来了,国公爷找了你好几回,还有萧将军,你们赶紧去书房一次吧。”他们刚到国公府,门上的人过来拉住了马,就对他们说道。
秦沥阳和萧衍一怔,“父亲回来了?”
“恩。”门上的人回到,“国公爷被宣入宫一次,很快就匆忙的赶回来了。”
秦沥阳和萧衍不敢怠慢,甩了马鞍就直朝府里走去。
等见到了靖国公,就看到靖国公紧锁双眉,坐在桌案之后。
大家这么一说,才相互知道了原委,原本靖国公是想要找儿子问问今日在吴国公府有没有发现落汉星有异常之举。秦锦也是去了的,但是这事情总不能找秦锦去问吧。
靖国公回来找儿子才发现儿子和萧衍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也有点着急了,生怕自己的儿子和萧衍也出了什么事情,毕竟他们与落汉星是相熟的,之前他们在西边打仗,受过落家的恩惠。
秦沥阳听靖国公这么一说,才知道落谦居然冲动到了带兵去冲击吴国公府,还被忠义侯抓到了把柄,一状告去了陛下面漆,还给他按了一个意图谋反的大帽子!
这下麻烦大了!
秦沥阳和萧衍对看了一眼。
秦锦是第二天才知道落汉星身亡的消息,还是进宫去看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之后,在花园里偶遇了夏烟才知道的。
夏烟看到秦锦脸色带着几分憔悴,得意的不行,生凑到了秦锦的面前。
“这不是长宁妹妹吗?”夏烟捏着嗓子娇笑,笑的秦锦真的很想一脚将她踢到一边的池塘里面去。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论打架的话,她这小身板哪里去夏烟的对手。
“县主好。”秦锦颔首,本想走她的身侧绕过去。
“长宁妹妹走这么着急做什么?”夏烟抬手一挡,拦住了秦锦的去路。
“有事?”秦锦不耐的一挑眉,也没什么好气。
脾气果然够大的,不过就是仗着坤宁宫和慈宁宫里面那两个老不死的女人宠爱罢了。夏烟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精芒,等她真正的当了皇后,再看看谁的脾气更大一些!
“没事没事,只是太子哥哥受伤了。难道长宁妹妹不去看看吗?”夏烟笑说道。“我是好心提醒一下。”
你好心?你的好心好像从来就买长过。
不过秦锦还是觉得有点意外,“他怎么受伤了?”
“他被乱臣贼子打破了头了。”夏烟说道。
乱臣贼子,秦锦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萧衍……秦锦也窘了一下,前世她可不记得萧衍和萧呈言起过肢体上的冲突,她早上离开国公府的时候还见过了萧衍。他恰巧要去兵部,两个人是一道出门的。
要是真是萧衍打了萧呈言,依照萧呈言的脾气性子,还不活拆了萧衍,哪里能轮到他好好的在国公府里。
“哪一个乱臣贼子?”秦锦有点懵圈,她努力的想了一下,也没想起来前世萧呈言被谁打破头过。
“自然是那个叫什么落汉星的。”夏烟笑了起来,“对了,昨日你们在吴国公府的时候不是还和他的妹妹在一起吗?”夏烟自然知道秦锦在选夫婿的事情,落汉星的妹妹能和秦锦在一起,那就证明落汉星是入了靖国公夫人的法眼的。
昨日她去找太子的时候,就看到秦锦和一个男子在一起,那男子大概就是落汉星了吧。
夏烟想到这里,心底就觉得好欢畅,这秦锦果然是个扫把星,出生就没父母且不说这个,就连看上一个男子,都死于非命。
“你说什么?落汉星是乱臣贼子?”秦锦的心猛然一缩,一把就揪住了夏烟的衣襟,倒是将夏烟给吓了一跳。前世落家就是因为谋反之罪被满门抄斩的,不过那是几年之后的事情,难道这一世提前了。
落汉星怎么可能是乱臣贼子。
见秦锦这么激动,夏烟更是心底得意,原本她怕的是秦锦对萧呈言有意,但是听了皇后姑姑的话,她就打消了这个疑虑,因为若是秦锦对萧呈言有意的话,秦锦已经早就是太子妃了。哪里还轮的到她!
不过她这一辈子在别处都是无限的风光,唯有在秦锦这里屡屡碰壁,心底是恨透了秦锦,如今见她看中的男人被当成乱臣贼子死于非命,她心底就别提多痛快了。忍不住就要刺激刺激秦锦。
“落汉星行刺太子殿下,他父亲还又带兵去硬闯了吴国公府,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夏烟先是拧了秦锦的手腕,迫使她送来了揪住自己衣襟的手,随后又狠狠的推了一把秦锦,若是在平时,她是不敢这样的,但是现在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她已经听说了昨天祖父在宫里的威风了,祖父那是连陛下都要忌惮的人,如今太皇太后病重,眼看着就活不了几日了,以后护着秦锦的人就要少一个,她自己如日中天,冉冉上升,而秦锦则是日暮西山,没几天好蹦达的。日后必定是秦锦要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
夏烟的身体康健,力气大,这一推,将次不及防的秦锦给推的后退了好几步。秦锦的手撑在了身后的假山上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手心传来了剧痛,秦锦浑然不觉。
“你把话说说清楚!”秦锦急声问道。
“说清楚就说清楚。”夏烟傲慢的一白秦锦,“不过你先把你身后的侍女遣远一点不然我可懒的说。”
秦锦沉着脸,让跟在她身侧的追月和沐雪暂时退开,“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呦,看不出来,你对那个落汉星还真的有几分情意呢,居然这么听话。”见秦锦真的将侍女遣开,夏烟就和夏日里喝了一碗冰镇绿豆汤一样的顺心,平时秦锦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话?她得意了一会儿,随后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的和秦锦说了。最后她冷笑了一声,“泰和郡主,你还真是命硬啊,真能克人!以后还真是要让太子哥哥离你远一点。免得被你给克了,真是你亲近谁,谁就倒霉。你想想你死去的母亲,想想你死去的爹,啧啧,真不知道你这样一个灾星,为何还会有人把你捧在心上疼爱。落将军谋反不错,也是被你克死的!你这个扫把星。”说完夏烟一昂头,阔步从呆若木鸡的秦锦身侧翩然而去。
沐雪和追月远远的看着自己家的郡主站在假山边上一动不动,又见夏烟已经离开了,这才走了过来。
等她们走近了,却发现秦锦整个人都如同雕像一样,双眼发直,双手自然的垂在身子的两侧,脸色苍白。
“殿下?”沐雪和追月心底一咯噔,试着叫了一下秦锦,秦锦却好像丢了魂一样的毫无反应。
这下两个侍女吓坏了,也不知道夏烟和自己家郡主说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秦锦才回过神来,她有点木然的看向了自己的侍女,张了张唇,却是什么都没说,而是静静的掉转了方向,朝宫外走去。
活了那么久,秦锦还是第一次从夏烟的嘴里听到自己是扫把星的说法。
她原本意欲反驳的,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反驳不出什么来。诚如夏烟所言,她的父亲在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战死了,母亲又是因为生下她之后心力交瘁而亡,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将她拉扯长大,如今大限将至,很快都要相继离开他了。
皇帝舅舅原本十分的健康。却也在不久之后会忽然暴毙,萧呈言即位之后,也没多久活得时间。大伯父惨死在漠北。
好像环绕在她身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上一世,唯有一个一直都很想弄死她,却又不得不留着她利用她的萧衍算是活的比较久了,但是还是走在了她的前面。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活着……走过漫长的岁月,如今还特么的重生了……
难道她的存在就是让这些人再重新走一回老路吗?
她原本以为这一世她能改变不少人的命运,她弄走了南宫雅,让花镜的身份到现在还没暴露出来。可是落汉星的意外身亡,落家被以谋反之罪下到了诏狱,让秦锦忽然意识到,好像一切都没怎么改变,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发生,只是早晚而已。
难道她真的避不开自己的命运,依然要回到那个冰冷华丽的宫殿里面去吗?
秦锦坐在马车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掉转车头吧。”秦锦对沐雪说道。
“去哪里?”沐雪问道。
“去小镜湖边的歌舞教坊。”秦锦平静的说道。
沐雪和追月……
“郡主那边可是去不得的。”追月忙将头都摇飞起来。“好人家的姑娘谁会去那里。”
“我说去,就去,废话什么?”秦锦忽然吼了一声。吓的沐雪和追月都是一缩头。
她们见秦锦发怒了,也不敢再多言什么。追月让车夫停了车,随后下车和车夫耳语了两句,车夫虽然愕然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他拿了一块布出来将马车上的徽记给盖住,随后驾车朝小镜湖的方向而去。
小镜湖边上教坊林立,只是要入夜之后这边才会客似云来,所以现在门庭不算是喧闹。
“选哪一家?”追月问道。
“自然是最大的。”秦锦淡淡的说道。
追月和沐雪对看了一眼,都不知道今日郡主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夏烟对郡主说了什么刺激到郡主了。
她们一直跟着郡主一起长大,从没见郡主对她们发过什么脾气,也从没见郡主脸上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好像忽然之间郡主的精气神都被剥离了一般,只剩下一具漂亮苍白的躯壳。
郡主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不过她们知道郡主其实什么都没看在眼底,她只是在发呆。
算了,两个人心底都叹息了一声,这种地方虽然名声不好,不过只要郡主欢喜,也没什么不可的,也是有富贵人家的妇人来这里消遣,只要不怕回去被人说就是了。
郡主的身份,应该没什么人知道,而且她们也将马车上的族徽给遮挡了。
马车停在了风亭雅居的前面。这也算是小镜湖便上最具盛名的歌舞教坊了,虽然也做一些皮肉上的买卖,不过这里的伶人多才多艺,也颇具一点雅名。
这是大白天的,风亭雅居里面没什么客人。所以秦锦带着追月和沐雪一走进,就觉得里面十分的冷清。
大厅里空荡荡的,都没人上来招呼。
秦锦带着追月和沐雪朝里面走,忽然听到了一阵琴声。
秦锦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转过了一道屏风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庭院套在回廊的左侧,难怪这里叫风亭雅居,里面的确九曲十八拐的,走几步就是一个小品,十分的别致。
庭院之中有竹筒引来的小镜湖水,淙淙的流淌在汉白玉雕琢的水池上,水池边上有一道水晶珠帘半遮,珠帘之后是一个白色的琴桌,一名雪衣公子正在抚琴。
秦锦停住脚步,将目光投在了那名雪衣公子的身上,这雪衣男子眼眸温润,如同上好的烟雨画卷,他的手指亦如同玉雕一样。这里的琴师居然生的这般的容貌。也不怪这风亭雅居能位列小镜湖教坊之首了。
许是觉得有人来了,那公子也正巧抬眸,手里的琴音才起,当他看到秦锦的时候,似乎是惊了一下,手指按在了琴弦之上,琴音骤然一变,发出了一声怪调,嘎然而止。
“我当这风亭雅居里面的琴师有多厉害呢。”秦锦心情不佳,又被他刺耳的琴声一激,心底更是烦躁的要死,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居然还会走音。”
那名雪衣男子闻言淡淡的一笑,并没言语,而是抬手轻弄琴弦,随后琴音再度流出,如清泉之水流过一般,清澈透亮。
秦锦打小也是经过名家指点的,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只听了一小段,便知道这人出手不凡。她有点奇怪,原本存了小看歌舞教坊的心也收敛了起来,燕京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到了什么地方都不能小觑人了,这琴师年纪不算大,看起来也不过才及弱冠,却能有这一手的好琴,琴声雅致高洁,丝毫没有半点烟花之地的风尘味道在其中,却带着几分看透尘嚣的高洁之意。
听他抚琴,秦锦觉得自己烦闷的心境似乎平静了一点。
“这位姑娘。”就在秦锦站在回廊下静静的听琴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秦锦不悦,回头,就见一名身穿云烟长裙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她广裙舒袖,云鬓高耸,气质不错,行走间步摇倾动,别有一番风情在其中,只是她这裙子胸前未免开的有点大,胸前的半圆似乎随时要从紧绷的衣衫之中跳出来一样。
“你是谁?”秦锦又不悦了,打扰她听琴的。该打。
“这位姑娘好,小女子乃是此间的老板。我叫烟娘。”那女子走近了之后略微的一福,随后她看向了坐在那边抚琴的公子,公子见人来了,也停手,琴音再断。那女子见到坐在庭院里的雪衣公子似乎也是一惊,她看了看秦锦又看了看那公子,那雪衣公子眼眉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姑娘。你是来……”烟娘狐疑的问道。
“来这里还能做什么?”秦锦白眼一翻,没好气的说道,“自然是寻欢作乐的。”
她说的理直气壮,烟娘却是有点目瞪口呆的。
她这里不是没有女人过来,不过多半都是些徐娘半老的寡妇之类的,好像秦锦这般年轻,又如此貌美的年轻姑娘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烟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秦锦,她穿着一件橘色的秀丽海棠裙,上面罩着同色的对襟云罗衫,脖子上挂着一串多宝掐丝翡翠璎珞,她的长发虽然挽的样式并不复杂,松散的披在脑后,也只别了一根簪子,不过烟娘却是认得出那簪子头上嵌的珠子看起来不起眼,却是真正的夜明珠。
这小姑娘身上随便一件饰品便是价值连城的,而且她气质高华,朝她这里这么随便一站,愣是让她这里似乎不是什么歌舞教坊,而是锦绣宫殿一样。
这样的小姑娘如此的富贵,气势不凡,是她惹不起的。
“那姑娘是真么如何寻欢作乐?”烟娘也不敢问多,只是试探道。
“给我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秦锦说道,随后她抬手一指坐在庭院之中那看着她们浅笑的公子,“我要他来陪我!”
沐雪和追月……
她们只当郡主是来闹闹,发泄一下的,郡主殿下不会来真的吧!
沐雪和追月也不敢在这些人面前呼喊郡主,只是双双跪下。
“都起来!跪什么跪!”秦锦一看明白她们是在劝自己,“要跪都给我滚回去跪!或者你们干脆就跪在这里不要起来了。”
见秦锦真的发怒,沐雪和追月不敢再触怒秦锦,只能马上再度起来。
烟娘已经是看得有点走神了……
“怎么?你这里没地方?”秦锦侧目。
“哦,有有有!”烟娘忙头,这小姑娘的胆子够大,脾气也够大的。“只是他……”她抬手一指那边的男子,却发现那男子竟然已经走出了庭院,怀里抱着刚才他弹的那张素白色的琴站在了她的身侧。那雪衣公子身子微微的一侧。拉住了烟娘的手,烟娘就感觉到好像是一个什么东西到了她的手里,她低头一看,她的手里多了一锭金子!
金子!出手真大方。
烟娘有点愣了,却见那雪衣公子朝她微微的一颔首。这些动作他都是拿自己的身子半遮住的,所以秦锦看不到。
烟娘立马回过神来,“好好好。”她忙连声道好,“那个……”她指了指那雪衣男子,“你们都跟我来吧。”
她走在前面,不由又将刚才那雪衣男子塞到自己手上的金子悄悄的拿出来掂量了一下,真沉,这大概有十两了……
真是两个怪人,都如此的富贵,又是那样万里都不见得能选出来的长相,为何要来这种地方。
有钱人的想法诡异,她是不明白的。
她只管将人带去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姑娘,这里离前面是最远的,又是独立成院,您在这里听琴不会被人打扰,也不会被人看到。放心吧。若是您需要什么。只要拉动这个,自会有人过来的。”烟娘指着门柱里面垂下的一个玉坠子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送点酒水过来,要能喝醉的那种。”秦锦说道。
“是。”烟娘很快就叫人送来了秦锦要的东西,还很慷慨的送来了一些新鲜的瓜果,然后贴心的退下。
“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秦锦看着追月和沐雪。
追月和沐雪已经急的脸色苍白,郡主这是要胡闹什么?说真的,郡主几乎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平日在宫里做的最过火的也不过就是假扮小宫女去找萧侍卫。但是那由双喜陪着,萧侍卫的品性又好。她们自然是不担心,而今日,她们环顾了这房间一眼,总觉得透着点让她们面红心跳的诡异。
“出去!”秦锦沉声说道。“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是。”沐雪和追月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秦锦等房里的人走得就剩她和那位雪衣公子了,她这才围着那位雪衣公子转了一圈,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身材真的很不错,修长,肩背宽阔,腰身窄劲。这雪色的长袍在身,显得整个人都纤尘不染。
“上好的雪乔纱和雪色云锦。”秦锦拿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袖,随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你做琴师很赚钱吗?”
雪衣公子笑而不语。
“你哑巴啊!”秦锦不悦,嘴角的轻笑骤然消失,恶声恶气的说道。
雪衣公子微微的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无奈。
呃……他如此,秦锦倒有点觉得自己过分起来。
她是心情不好,但是也没拙劣到要拿这别人的缺陷来取笑的地步。
“哦。对不住。”秦锦声音软了几分,“我是并不知道。”
那雪衣男子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他将手里一直抱着的琴,放下,随后倒了一杯酒递给了秦锦。
秦锦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酒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好辣!
她不由的一皱眉,啧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小脸皱皱巴巴的。
果然是比不得宫里的梨花酿,不过这酒入口虽然辣,但是却是喝的十分的顺畅。也算是好酒了。
秦锦不是没喝过酒,前世她愁起来也曾经将自己灌醉过。
那雪衣公子见秦锦如此的豪爽,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朝秦锦展颜一笑。
秦锦看着他露出的笑意,不由轻哼了一声,“你说人和人怎么就相差这么多呢?”
雪衣公子不解,用一双星眸带着点点疑问的看着她。
“有的人生而高贵,什么都有,却脾气坏的要死,性格也差,还小气,总之是恶劣到了极致。但是有的人,我也不是说你啊,我只是打个比方,出身不咋地,却脾气很好,样貌也好,却是要在这里做伺候人的事情。”秦锦冷笑道。
这还不是说他吗?雪衣公子忍俊不禁,也笑了起来,只是秦锦脸上的是冷笑,而他脸上的笑容却是璀璨动人。
“你笑什么笑?很好笑吗?”秦锦没好气的说道。“我在讥讽你以色侍人,你听不明白啊!你是不是傻啊!”
她今天真的很恶劣!她的心情糟糕透顶!


 第37 抱抱

那雪衣男子面对秦锦的讥讽,并不着恼,好像他已经对的自己的身份相当的认命一样。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秦锦坐下。
秦锦脾气发过之后觉得心底的烦闷并没减少,反而更是心头堵的厉害。
偏生这美貌的琴师脾气好的简直如同一团棉花一样,任由秦锦撮扁揉长,眼底就连一丝不悦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什么惧怕之意,一副任你狂风暴雨,他自云淡风轻的模样,这让秦锦也没什么理由再朝他发脾气,只能自己憋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那雪衣男子见秦锦坐下了,便将手指再度按在了琴弦上,重新替秦锦弹奏了起来。
秦锦知道这曲子,这首曲子为春江花月夜曲,相传为开国皇后所作,琴声流淌,宛若一幅静谧幽深的春江花夜的画卷在面前一一的展开,曲调典雅悠扬,能去除心底的浮躁之意,让心境自然开阔。
秦锦听了一会,嘴角就浮动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我原本以为你的琴艺不错,但是现在听来,却也不怎么样?”
那雪衣男子不解的抬眸,手下按下了一个尾音,让琴音渐止。
“你的指法娴熟,看得出来是经过名家指点的。但是你弹这个曲子,过于卖弄你的手法,却是失去了这曲子本身的意境。你还是换一个吧。这春江花月夜不光不能让我心情变得平静,反而让我有点看不上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卖弄点指法的俗人罢了。”
那男子先开始嘴角还带着一丝的笑意,等秦锦说完,他嘴角的笑意微微的一凝,似乎是在思索秦锦的话。
“怎么?不服?”秦锦冷哼了一声,“琴拿来。”
那男子先是一怔,随后将琴掉转了一个方向,双手捧在了秦锦的面前。
秦锦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好久不碰琴了,也不知道指法是不是生疏了。
秦锦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得对面的男子忍俊不禁,眼底带了涟涟的笑意。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秦锦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娴熟的指法。”
她手按了按琴弦,随后快速的拨弄了起来。
那男子一听,更是忍不住眼底的笑,温润的眼眉弯成了玄月一样,这哪里是弹曲子,这明显是在乱拨琴弦……
“很好笑?”秦锦看到他眼底越来越盛的笑意,手下动作加快,嘴角的冷笑更浓了几分,“我说你是俗人,果然是个俗人。”
她的指法一转。指尖如同点水一样在琴弦上更快的跳跃了起来,琴声如雨落芭蕉,点点滴滴,又如连成丝线,似断非断。
那男子眼底的笑意骤然一凝,愕然的看着秦锦。
他这才听出来,原来秦锦刚才并非胡乱拨弄琴弦,而是用琴声模拟出了雨落的声音,刚刚看似杂乱无章的声响其实便是狂风乍起之后,被风吹的飘摇不定的雨点,如同风中飘萍,由天坠落,杂乱的落在大地之上,而她现在加快的指法,让琴音骤转,狂风骤停,暴雨摧城。
在那男子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气势磅礴的雨景。苍穹暗沉,乌云压城,广袤的大地上空荡无物,唯有眼前的这名少女素面橘衣端坐其中,天上大雨倾盆,雨点落地汇成汩汩水流,蜿蜒流淌,不知将流向何处,而少女神色肃穆,眼底带威,雨点似乎避开了她的身周,亦像是敬畏与她一般,臣服与她,她就好像这是天地之中唯一的神明一样,那雨点为她创,为她用,为她的情感而尽情宣泄。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他学琴十数灾,压过无数成名的琴师大家,而如今面对这位橘衣少女,他知道自己败了。
指法,他不如她,这意境之中,他更是无法驾驭。
那雨点似乎是那少女心头的怨,带着愤怒,泼向大地,他今日终于明白了境由心生这句话的含义!
琴声越来越快,那男子更是心惊起来,因为他看到那少女的双眸眼角已经带着一点点的赤红,她的情绪也跟着这琴音一起波动,不,应该说是琴音被她的情绪所带着波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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