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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生猴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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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现在这里安心的住下。”秦沥阳带着萧衍去了听水阁,那是一个雅致的地方,顾名思义,阁下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湖,枕水而眠,到了夏季这里荷花成片,听水阁就好象横跨在荷花上一样,甚是风雅。“房子的事情不着急。慢慢建,既然要重建,便重建一个结实点的。”
秦沥阳的话让萧衍展颜一笑,“的确是要建的结实点。不然咱们再度出征,回来一看房子又塌了。那就真的是好笑了。”
“哈哈。”秦沥阳见萧衍难得也开了一个玩笑,就知道他今日是真的开心,于是大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会让府里的一个小厮过来照顾你的起居。不必和我太过客气了,你从死人堆里将我背出来的恩情,我还没还呢,说起来,你救过我们家长宁,还救过我,如此大恩,就是在这里住一辈子,都住的起。”
“世子爷莫要这么说。”萧衍拱手说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当时咱们易地而处,世子爷也不会丢下我不顾的。”
“哈哈。”秦沥阳笑道,“总之咱们是过命的交情,就是兄弟了。其他的不必多说,我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我母亲并非出身什么豪门世家,所以我们家的规矩不重,只要你不冒犯了长宁,其他什么都好说。”
秦沥阳热心归热心,但是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萧衍。
毕竟这府里只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那就是秦锦了,不管怎么样,长宁的名声是最最重要的。虽然秦沥阳知道萧衍的为人正直可信,但是还是不得不叮咛他一下。
“明白。”萧衍点了点头。
他住在这里只是权宜之计,等自己的那个小破院子修葺起来,他还是要回去住的。他自然明白秦沥阳的意思,他又怎么会耽误了秦锦的前途。
秦锦回到自己的地方就又开始纠结了,她要不要去看看萧衍呢?
折风将白天晒过的被子拿了出来,给秦锦铺床,“殿下,这几日倒春寒,你可小心点,别冻着了。”
对啊,这几天倒春寒,昨天还飘了一点点小雪下来。飘的时间不长,但是今日的天是冷多了。
“剪雨,你再取一床被子出来给听水阁那边送了过去。”秦锦对剪雨说道,“就说是我教你给他添置的,叫萧大哥收下。”
“是。”剪雨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白天晒过的被子,出了房门。
秦锦倒在自己的床上,略微一撇嘴,萧衍天天盖着她叫人送去的被子,应该会时刻都记得她了吧……
秦锦翻了一个身,将脸埋入了充满了太阳味道的被褥里面,她容易嘛?为了刷未来皇帝的好感,简直就是兢兢业业啊。
秦沥阳他们才回京,肃宗恩准他们二十天的假期,随便他们游玩,如今又是初春,可是山寺的红梅还是开着的,于是秦沥阳休息了几天就张罗着带着萧衍还有秦锦出去游玩。
靖国公和靖国公夫人也觉得这些孩子在外面打仗三年不容易,吩咐他们看好秦锦,就准了他们出门去玩。
有秦沥阳在一边看着,他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秦锦也很开心,这三年,她虽然说是比较自由的,但是毕竟还是要上女学去听课,也没什么机会出来玩。
秦沥阳听说感业寺的红梅还在开着,于是就让府里套了马车带着秦锦和萧衍一起出京城去感业寺。他也萧衍骑着马,护着秦锦所乘坐的马车一路朝北。感业寺离京城有点远,一天是赶不回来的,要在那边住上一夜。秦沥阳也是第一次带秦锦离京,怕出什么事情,于是还带了不少国公府的侍卫。
这一路浩浩荡荡的过去,也有点引人注目。
感业寺的梅花还开的不错,红艳艳的一片,虽然没有了白雪的映衬,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因为已经是初春了,所以梅花都已经怒放,也凋零了不少花瓣铺在地上,风过,乱红飞起,宛若仙境一样。
秦锦看着眼前的美景。心底却是十分感慨的。
前世她也来过感业寺,只不过那时候她是来逃难的……
西北流民之乱,欺上瞒下,趁着忠义侯去世,朝中一片混乱,这些叛乱的流民居然都打进了燕京城,那时候大伯父漠北,秦沥川和秦沥阳在大齐边境上,忠义侯手下的将领在柔然人那边,四面开花,朝中竟是抽不出一个能阻挡他们的将领来。
秦锦不由看了萧衍一眼,那时候萧衍惹恼了萧呈言,他和虞听风一起被萧呈言给关在天牢里面,喊打喊杀的。还是她在坚持着不能杀萧衍和虞听风,才暂时保住了他一命,说起来她也是救过萧衍的人。那些流民也是厉害,不过就是乌合之众,居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打开了燕京城的大门,让那么多守燕京城的士兵愣是沦为了活靶子。
萧呈言连夜带着她仓皇出逃,就是逃来了感业寺。
那时候她真没什么心思欣赏什么风景不风景的。
天牢被破。萧衍和虞听风被流民放了出来,流民在燕京城毫无节制的四处作乱,烧杀抢掠,淫人妻女,无恶不作。多少王宫贵胄之女,在流民动乱之后都一根绳子吊死自己,可见当时燕京城是有多乱了。
最后还是萧衍和虞听风将散落各处的禁卫以及南大营的锦衣卫聚集起来,击退了流民,算是夺回了燕京城。
他们还来感业寺迎回了萧呈言。
萧呈言那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不光恢复了萧衍和虞听风的官职,还专门从皇太后那边调集一些原本属于忠义侯的军队划归萧衍和虞听风,让他们去剿灭流民之乱。
只可惜啊,萧呈言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没过多久,他就悄悄的带着他的心上人出宫去了江南游玩,将朝中那个破烂摊子丢给她一个人顶着。
萧衍就是那时候受了一次重伤的,还因为这伤压着不肯出兵,压了好久。
唉,人生无常,谁能想到她这一世重临故地。却是来游山玩水的……
秦锦朝前走了几步,停在了一株红梅树下,她抬手折了一支红梅在手,回眸朝站在原地的秦沥阳还有萧衍嫣然一笑,“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写了一种红梅酒,说是将上好的黄酒用坛子封好,再埋在红梅树下,三年后取出,那酒里就带着红梅的香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多半是旁人臆想出来的。”秦沥阳笑道,“我也曾看过,但是我倒是觉得埋在哪里都一样,哪里有可能埋在红梅树下,便会有了红梅的香气了呢。”
萧衍不加评价,他的心神还在刚才秦锦那一转身的惊艳之中。
红梅树下,她那翩若惊鸿的一转眸,她脸上带着笑,但是眼底却划过了一丝淡淡的怅然,或许别人不见。不过却是深深的印入了他的眼底。她原本就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姑娘,但是她刚才眼底流过的那一丝怅然却叫人心碎,那种落寞与无奈,让萧衍有了一种想要上前拂开她眉心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忍住没动。
“那姑娘是谁?”秦锦的那一转身,也同样落入了不远处一座亭子里面的一行人的眼中。
一名锦衣公子悄声的问自己的随从。
“奴才不知,奴才去查查。”随从马上回道。
“快去。”锦衣公子催促道。
“是,少主,奴才去去就回。”说完那随从就马上离开了亭子。
锦衣公子站在亭子里面,目光再没离开过秦锦的身上。
秦锦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不住的注视着她,她不由转身朝四下看去。
那锦衣公子见秦锦看了过来,马上展颜一笑,遥遥的朝秦锦行了一礼。
秦锦的眉心皱了起来,怎么这么晦气,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家伙!
他不认识秦锦,秦锦确实认识他的。
上一世,这个人对秦锦来说是十分讨厌的一个人,他是现任忠义侯的孙子,算起来应该是夏烟和夏秋平的堂弟,他的父亲与夏烟还有夏秋平的父亲是亲兄弟。只是他并不在京城长大,忠义侯死去之后。却是将侯位谁也没给,而是直接传给了这个人。夏秋平在京城忙活了那么久,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嫁衣裳。
前一世,秦锦与他见面还要过几年的时间,却没想到这一世自己与他在这里先相遇了。
秦锦理都懒的理他,顿时就将眼眉别开,她走回到秦沥阳和萧衍的身侧,“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秦锦说走,大家自然要离开。
等这边人离开了红梅林之后,那锦衣公子打发出去打听的小厮也回来了。
“回公子的话,奴才打听清楚了,那两个男子一个是靖国公世子,一个是最近才风头强劲的一名从四品的将军。至于那个姑娘,她就是泰和郡主。”随从贴在锦衣公子的耳边,轻声说到。
锦衣公子的眸光瞬时一亮。
她就是泰和郡主?!真是相请不如偶遇!
前些日子,传出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要给泰和郡主挑选夫婿的消息,他就直接朝京城赶来。谁不知道泰和郡主的身份和地位,若是他能将泰和郡主娶到的手的话……


 第32 你宁愿不嫁也不愿意嫁我?

太皇太后是真的病了,这件事情并没瞒住,毕竟年纪那么大了。所以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替秦锦要选夫婿的消息传出,朝中贵胄就猜到太皇太后可能是想趁着自己还活着给秦锦将这件事情给办了,毕竟秦锦是众所周知的被她放在心坎上喜欢的孩子。
所以不管是谁家娶了秦锦,在太皇太后面前都会得到一份厚恩,估计升官什么的都是小意思,依照太皇太后对秦锦的偏爱,就是给了什么爵位都是可能的。
太皇太后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护着秦锦这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
夫凭妻贵!
所以不管是谁家娶到秦锦,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况且即便太皇太后去了,还要皇太后和陛下,泰和郡主那口口声声的皇帝舅舅可不是白叫的。放眼整个大梁也只有咱们的泰和郡主小时候骑过皇帝陛下的脖子。
所以在众人看来泰和郡主就是一个金山,一尊大佛,谁能将这座金山和大佛给搬回家,谁家就发达了。
当然有资格去选婿的,肯定都是燕京城的贵胄之家,一般人,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看不上眼,所以秦锦花落谁家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可保这家至少五十年不衰落。
夏旸肯定是明白这个道理。
忠义侯府从西域边陲迁去京城的时候,他的父亲被留在了老宅之中,论与祖父的亲近自是比不过随着忠义侯入京的其他几个叔伯。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优势,祖父带着那么多叔叔伯伯进了京城,为何单独将他们这一房给留在族地之中,也是看重他的父亲,让他父亲帮看守好族地。
这些年,父亲也是兢兢业业的在帮祖父操持着这份祖产。不过现在祖父的年纪也大了,父亲就想着,也是时候该让他入京来看看了,毕竟多年不见,总是会生疏的。于是他就启程入京,在半道上接到了京城之中要给泰和郡主选婿的消息。
这泰和郡主的大名,即便是他远在边陲之地也有所耳闻。
如今一见泰和郡主的真容,简直可以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
夏旸这算是上了心了。
比起京城的贵胄子弟,他一无官爵,二无功名,但是他也有他的好处,那就是有钱,他父亲手里经营着的是忠义侯府的祖产,忠义侯在边陲起家靠的便是与西域诸国的贸易往来,这些年下来,父亲手的钱财积累的十分丰厚。
夏旸见秦锦走了也没什么心思站在亭子里,赶忙也回了禅房之中,拿出纸笔就写了一封信,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去。
他要求娶泰和郡主。
随后他又叫人去打听一下泰和郡主和靖国公府的世子是住在什么地方的,已经这次是一个好机会,他一定要抓住了,必须要在泰和郡主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行。
感业寺的主持知道秦锦的身份尊贵,也不敢怠慢了,在山腰的飞鹤瀑那边正好有京城来的贵胄公子们聚会,他于是就派人去问了秦沥阳要不要也参加。
飞鹤瀑是感业寺的一处胜景,五道瀑布挂在山崖上,飞流直下,山崖上多有凸起的石块嶙峋,瀑布落下,水流会被石块阻拦,飞溅起来,远远的看去,便如一群群的白鹤飞起,故而得名。
飞鹤瀑下有一弯深潭,潭水碧绿,如今初春时节,尚有红梅星点点缀在山崖峭壁之上,景色美不胜收。潭边建有临水的香榭,供达官贵人富商雅士们游玩。
这边常常有诗会,亦是京城附近文人墨客常聚之地。
秦沥阳离开京城好几年,骤然听闻有诗会,也是一时技痒,想要去看看。他文武双全,吟诗作对什么的,也是信手拈来,并不费力。
况且他从母亲那边得知宫里想替秦锦选夫婿。就想着也带着秦锦去,至少先看看,没准就有能看得上眼的公子。反正有他和萧衍在,谅也没人敢对秦锦怎么样,打架什么的他更在行,萧衍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他接了主持的帖子,便去叫了秦锦和萧衍了。
秦锦一听,居然有这好事,顿时点头。
她要找男人,她要生猴子啊!这种机会断然不能放过。
虽然去过国子监,但是女学与太学都是分开的,平日里秦沥川防别人跟防贼一样,天天带着她上下学,接触其他人的机会很少。
秦锦让侍女们替她稍微的收拾了一下,便跟随着秦沥阳和萧衍一起去了白鹤香榭。萧衍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无奈看着秦沥阳兴致勃勃的,他又是借住在靖国公府,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一起去。
香榭附近约莫聚集了十几个年轻的公子。
秦锦跟着秦沥阳还有萧衍一走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方丈起身迎了出来,先行行礼,其他人才如梦方醒,也忙不迭的迎出了香榭之中。
别说秦沥阳的身份是靖国公世子,靖国公位列三公之首。他已经是尊贵的很了,单就一个泰和郡主骤然出现在这里,也能将人给吓趴下。
现在可不就是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萧衍站在秦锦的身后,也感受了一下被人跪拜的感觉,他只能说,好像还不错……
“平身吧。”秦锦笑着一扬手,“都是出来游玩的,不是在京城之中,也没那么多的规矩。若是总这样,我倒是坏了大家的兴致了。”
众人这才起身,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在国子监读过书的,所以基本都认识泰和郡主,只是平日里秦沥川护犊子护的紧,所以他们也靠近不了泰和郡主。泰和郡主不认识他们。
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大家纷纷卯足了劲,想要在泰和郡主的面前出点风头。
京城可是小道消息的集散地,如今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心思谁人不知。
大家如众星捧月一样的将秦锦给簇拥到香榭之中,分别落座,小和尚送来了用山泉水泡制的云雾茶。
秦锦原本是想假装一下矜持的,端起了茶杯,她前一世皇后,太后的轮番当,七十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子与她年龄不相衬的沉稳大气。她坐在香榭的一端。身后的窗外便是垂挂下来的瀑布,在气势恢宏的背景衬托之下,她丝毫没有被这胜景给比了下去,娇小玲珑的身躯稳稳当当的一坐,倒是让身后那川气势磅礴的瀑布变成了她的陪衬,更显得气度不凡。
在场众位公子看得略带心惊,这太皇宫太后和皇太后亲自教出来的姑娘,果然与众不同。
她眉目如画,皮肤雪白,清而不淡,艳而不妖,多看几眼,只觉得这姑娘真是漂亮的叫人挪不开眼,她低眉垂眸的时候,一股婉约之意油然而生,眉宇间天生叫带着几分娇憨又叫人觉得这姑娘真是可以叫人疼爱在心坎里面去,不怪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有靖国公全家都如同珍宝一样护着。
她平时十分的低调,不如夏烟那般到处去显摆,不然的话,早就将夏烟不知道比去了哪里。
撇开她的身份,单就泰和郡主这份样貌,已经是叫人趋之若鹜了。
秦锦将茶水抿了一口,再抬眸。发现香榭之中静悄悄的,大家竟是都在看着她,她就嫣然一笑,“大哥,怎么我们一来,倒叫大家都拘束了起来,可是咱们的不是了。”
她是对秦沥阳说的话,眸光却是扫过了在场的众人脸上,叫这些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们一个个顿时就觉得脸上发烧,纷纷垂下头去。
泰和郡主的大方也非是其他人家的姑娘能比的了的。若是刚才换成是别的人家的姑娘,在大家的众目睽睽之下,只怕早就要羞的手足无措了。
秦锦上一世被人膜拜了那么久,就连萧衍那种威仪的男子她也能瞪眼给瞪回去,又怎么会惧怕被这些半大的毛头小伙子看……
“可不就是,若是真是我们扫了大家的兴致,那我们就先告退了。”秦沥阳笑说道。
听他这么说,方丈忙起来打圆场,“原是好心,才邀请了郡主殿下和世子爷来,郡主殿下和世子爷能来大家就不要拘束了。咱们还是以山崖上的梅花为题,继续作诗。”
方丈这么一说,大家才从尴尬之中释放出来,纷纷议论起来。
秦锦对吟诗作对没什么兴趣,但是对男人们有兴趣啊。
她端着茶碗,笑呵呵的看着在场的所有少年公子们。
无论是谁起身作诗,她都是笑若春风的看着他,更让这些少年公子们一个个的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就是想不出什么好诗句,也要生憋点别的出来,生怕落了人后。
香榭之中气氛热烈,大家都是年轻人,又有几个是与秦沥阳早就相识的,一来二去的就熟络了起来。
泰和郡主妙眸生辉,浅笑盈盈也让这个诗会更加的热烈。
萧衍却是有点不喜,他天生就和这样的活动格格不入。读书识字他是会的,但是要谈到吟诗作对便不是他的长项了。他和师傅学的,都是他认为有用的东西,那些悲风伤秋的酸文,能做什么?
他有点寥落的站在窗户边,半靠在临水的栏杆上。若不是秦沥阳和秦锦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不得不陪着,依照他的性子,这回儿多半已经出去了。他愣是耐着脾气在这里站着,只是不愿意拂了秦沥阳和秦锦的面子。
不过他站着站着就觉得更有点不是滋味了。
因为秦锦那双大眼睛打从她进来之后就再没看过他一眼。
她兴致勃勃的打量着每一个站起来说话的少年公子,那双眼睛明媚而温柔,不过目光之中好像藏着一把尺子,在一点点的丈量那些贵胄公子们的身高,长相。
萧衍开始觉得奇怪,依照秦锦的脾气,她应该不是这么能坐的住的人。但是很快他会回过神来,她是在相看未来的夫君的人选。真的是这样吗?
萧衍不愿意去验证自己的这个揣测,总之他是觉得自己心口有点气闷。
他生将目光别开,落在窗外的飞瀑上,水珠如泄,白鹤乱舞,这等美景依然不能冲开他心头的烦闷之意。
萧衍知道自己与秦锦相差甚多,原本他也只当她是妹妹一样看待着,可是秦锦对他太好了,已经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好。
征战三年,能让他心头有片刻平静的只有秦锦。
他在边关枕月卧沙,想的却是秦锦在燕京城里过的好不好,她当然会过的很好,有这么多人疼爱她,陪伴她,可是他还是依然止不住会去想。
每每收到她托人带来的信件和小玩意,他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但是心底却是十分的开心,旁人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多想收到秦锦的信。
她送他的东西除了那些金桔做成的干泡水喝解决了他很大的问题,其他的都有点没用。不过当他看到就连秦沥阳一段时间都嘴角溃烂,只有他安然无恙,他那时才恍然,原来这些金桔干真的是管用的,而且她只给他一个人做了。
他自私,并没有将那些金桔干拿出来与秦沥阳分享,反正军中备了大夫,秦沥阳是主帅,断然不会缺了人照顾。他只是想存着一点她专门为他准备的东西,那一点点的念想。
偏生这点念想就如同他每天都会喝的金桔水一样慢慢的沁透到他的心底,丝丝的渗入他的血脉之中,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候,侵占了他心底还尚柔软的部分。
凯旋归来,走在大街上,骤然见到秦锦的时候,虞听风那一句玩笑话,看似被他忽略了,但是却真正的扎根到了他的心底。
这些日子他与秦锦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才能见到她。
这念头他掩饰的很好,就连秦沥阳都看不出来。
能陪着秦锦出来感业寺,他其实是十分开心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实在太烦闷了,萧衍动了动自己的脚步。屋子里面的人注意力都在秦锦的和秦沥阳的身上,她就好像一个发光体一般,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的吸引住。
所以没人会在意他的动向。
萧衍朝门口挪了几步,依然没有人在意到他。
他将目光悄悄的投向了秦锦,她也没发现他已经悄然的移动到了门口。
算了,还是出去透透气好了,反正这些人也不会注意到他在或者不在。
萧衍在心底苦笑,心念一起,索性迈步走了出去。
等出了香榭,他原本会以为自己心神能松一些,却不想那围绕在心头的烦闷始终挥之不去。
他索性沿着水潭边的青石走一走,也当是散散心了。
萧衍呢?
秦锦看了一屋子的公子,也没看到自己中意的,不是嫌弃这个脂粉气太浓,就是嫌弃那个声音有点沙哑,要不就是在她的面前太过做作。总之,哪一个她都看不入眼。
她渐渐的就觉得无聊起来,目光转了一下,却发现萧衍不在屋子里面了。
她又朝窗外看了看,这香榭是四面皆由雕花的大窗户,以便将外面的美景尽数纳入眼底,所以她并没费力的就看到了独自站在飞瀑深潭另外一侧的萧衍。
他喜欢穿深色的衣服,那身毫无装饰的靛蓝色长袍将他修长的身形衬托的更加的颐长挺拔,这样的男人让秦锦觉得他比这一屋子的华服公子都要来得俊逸。
他似是在看着飞流而下的瀑布,只是隔的远了,她看不清他的眼眉,但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他好像不怎么开心。
未来的皇帝陛下心情不爽?
这是大事!
秦锦立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突然一站,将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纷纷那眼光看着秦锦。
“小妹,你这是……”就连坐在她身侧的秦沥阳都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抽风了一样的秦锦。
“没事,没事。”秦锦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点做的过头了,她讪笑了一下,随后俯身对秦沥阳耳语了两句,秦沥阳点了点头,对跟在她身后的剪雨折风说道,“殿下有点乏了,你们两个先陪着郡主回去吧。”
“是。”折风和剪雨屈膝应道。
泰和郡主迤逦而出,众人起身相送。
秦锦出了香榭之后,拐了一个弯,走的山路边上,停了下来。
“折风,你去将萧大哥叫过来,让他送我回去。”秦锦说道。
折风应声而去。
她就是出来找萧衍的,未来的皇帝陛下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别人不问,她这抱大腿的却不得不问。为未来陛下排忧解难是她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啊,唯有让未来的皇帝陛下舒心了,她才能更好的狐假虎威下去。
秦锦自是不会在飞鹤瀑那边就去找萧衍,香榭的窗户四通八达的,给人看了去,不知道要说出什么闲话。她目前已经开始选婿了,自是不能有什么不好的言辞传出。
站在这里最好了,有山壁遮挡,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她。
况且萧衍本就是陪着他们一起出来的,就是叫萧衍送她回去也不为过,是个好理由。
折风去找萧衍了,秦锦就在半山这边等着。
“姑娘。”一个声音传来,让秦锦回过脸来。山下走上来一个人,身姿修长,容貌也算是儒雅清俊,不过却是让秦锦心底暗暗的不喜。
她记得前世她就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人的眼睛,如今重活一世,她依然不喜欢这个人的那双眼眸。
应该说夏旸长的是不错的,夏烟那等容貌出众的人,她的堂兄弟也不会样貌差到哪里去。只是秦锦是个单纯的人,她不喜欢说话拐上三道弯的人,恰巧夏旸便是这种人。
他的眼神让秦锦总是感觉到不正。
上一世夏旸当上忠义侯以后,也没少为难她,这个人对她存了不良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相比较而言,秦锦觉得自己宁愿和萧衍在一起,也不愿意和夏旸共处一室之地。
秦锦记得曾经的夏旸将年岁不大的新帝拐出去玩,害的当了太后的她在宫里宫外一顿好找,找的她心力交瘁,将小皇帝弄丢了,吓的秦锦差点没抹脖子去见了萧呈言那个坑货去。
最后还是有人说在忠义侯那边见到了小皇帝,她气急败坏的杀去了忠义侯府,被夏旸以陛下正在内院小憩而诳进了一个宅院之中。
小皇帝是没见到,不过却是被夏旸堵在了门里,好在她威仪尚在,夏旸还有所顾忌,不然的话,秦锦简直都不敢想下去。
若是自己当时表现出星点的软弱来,夏旸就要当了小皇帝的便宜老子了!
所以对于夏家一家人,秦锦真是倒足了胃口。
她记得夏旸对她说过一句话,太后如花似玉的容貌,在深宫之中真是浪费了。身为臣子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当罪诛一百次都不为过。只是那时候她没有能力能杀了夏旸,她的大伯父已经战死沙场,虽然有大哥和二哥支撑着,但是靖国公府已经大不如前。况且他们两个还在边境上,朝中她能仰仗的也只有萧衍这个羽翼渐丰的家伙。
她左边是狼,右边是虎,为了对付夏家,她不得不重用萧衍。
重用的结果……唉,秦锦只能摇头叹息,怪只怪他们靖国公府出的都是只会打仗的武将……还有大伯父离世过早。不然又有萧衍什么事情……
就在秦锦沉浸在思绪之中,夏旸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这么巧,又遇到姑娘了。”
他故意隐瞒掉自己已经知道她身份的事实,只是以姑娘相称,为的就是在秦锦的面前先博一个好感,让她觉得自己即便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对她仰慕有加。
“我与你遇见过吗?”秦锦眼睛一翻,没好气的说道。
这泰和郡主的脾气够大的。夏旸被秦锦抢白的先是一怔,随后不以为意的笑了。够火辣!
他在西地边陲长大,常往来西域各国,见识过各色西域姑娘,多比大梁女子多一份火热之情,息怒都写在脸上。不像是大梁的女子,多数要顾及一下礼仪,所以比较含蓄。
他被秦锦喷了一下,不仅没觉得无趣,反而更是喜欢上秦锦了。
觉得这姑娘就如同西域的姑娘一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
“姑娘见笑了。是在下错了。”夏旸笑着说道,他躬身一抱拳,“在下夏旸,实在是早先的时候在后山梅林之中见过姑娘一面。刚才见到姑娘站在这山路上,于是就过来见礼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现在你也见过礼了,可以走开吗?”秦锦冷哼了一声,寒声说道。
按照道理她现在不应该对夏旸如此的无礼的,毕竟这是未来的忠义侯,官场上那一套不就是暗地里即便是恨不得将对方抽筋扒皮才舒服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虚与委蛇。
只是秦锦一想到这个家伙曾经对自己存了那种龌龊的心思,她就实在是连虚与委蛇都懒的弄了。
秦锦直接甩了夏旸脸色。
夏旸自己出身好,有钱,还长相俊俏,在西域诸国有不少姑娘青睐,如今到了秦锦这里屡屡碰壁,顿时起了点不服的心思。
胭脂马再烈,也会被人征服的不是吗?
他看着秦锦那张略带不耐和薄怒的小脸,心底更是喜欢的不行,那小姑娘双颊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些许的绯色,显得更加的艳丽动人,那双灵动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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