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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2-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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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曦对药蛊的了解很少,师傅话又不多,很少跟她提起药蛊,朝曦基本都是自己摸索,和在书上看的,书上关于它的介绍少的可怜; 如果不是沈斐提醒,她或许想不到。
  药蛊成年了。
  它今年已经十岁; 按照人类的算法,它已经活了一百年。
  药蛊是鬼谷创始人鬼谷子炼制而成; 据说挑选了数以千万的蛊,让它们不停的打,互相吞噬; 最后养出蛊王; 蛊王不断试药,不知经历了多少波折和磨练; 终于造就出了药蛊。
  后来她把药蛊给了师祖; 师祖又给了朝曦,历经三代; 药蛊终于大成。
  成年后的药蛊需要的养分和威力定是原来的十倍; 百倍。
  朝曦一时有些开心; “药蛊终于成年了,我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反应慢,将沈斐后来的话尽数遗忘,只记得药蛊成年的喜悦。
  沈斐抿嘴,“药蛊成年后需要的养分太多,我承受不住,你把它取走吧。”
  这提醒已经很明显了。
  朝曦终于想起他最后说的那俩字,也莫名想起沈斐这段时间的异样。
  药蛊与他连心,如果药蛊想交配,也会间接影响他,所以他这段时间总是夸她好看,问她葵水有没有过去,是想……跟她睡?
  朝曦老脸一红。
  这个王八蛋,想睡直说就好,老是这般拐歪抹角,她忙着小皇帝的事,哪有时间一一琢磨?
  “书上还说了什么?”朝曦故意忽略他,问道,“药蛊成年需不需要吃什么东西,你有没有什么异样?”
  “有。”沈斐实话实说,“体内特别热,一看到你就心跳加速。”
  朝曦装糊涂,他便挑明了说。
  “有时候还特别想尝尝血,总会不自觉走到药房门口,有一次不小心闻了些毒药,突然发现特别香,想吃下去。”
  沈斐目光牢牢钉在她身上,“朝曦,我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那是没有的,只是口味变了而已,药蛊成年了,意识也开始强大起来,间接影响了沈斐,想让沈斐吃毒药喝血。
  这可不行,万一毒死了怎么办?
  看来药蛊不取不行了,毕竟药蛊现在越来越强,说不准哪天沈斐没治住它,被它勾着去尝了毒药,即便死不了,将嗓子毒哑,眼睛毒瞎也挺难以接受的。
  朝曦抓了抓头,有些烦躁,她想取药蛊,关键来了葵水,不能取,葵水还不知道几天能消下去,再拖黑衣人那边也是问题。
  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你现在就去洗澡,洗完澡在房间等我。”
  来葵水不是不能行房事,
  就是事后需要收拾罢了。
  沈斐蹙眉,“你的身体……”
  “我没事。”朝曦摆手,“你快去。”
  沈斐摇头,“等你好了再说。”
  朝曦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的本意是想等朝曦葵水过去后再取药蛊,虽然不太懂,也知道来葵水时人的身体极其虚弱,最好不要行房事。
  “不想洗罢了,就这样也行,我不嫌弃。”沈斐是个十分爱干净的人,每天都会洗澡,知道自己昨天留宿皇宫,肯定提前洗好了,搞不好比她刚洗完澡还干净。
  太冷了,朝曦只是随便扒拉一下,很快上来,沈斐每次沐浴更衣,最少一个时辰,将自己上上下下都搓洗干净。
  沈斐还是摇头,张张嘴刚要说什么,被朝曦揪住衣领,直接带去床上,“真麻烦,就不能听话一次。”
  沈斐手扒在床沿,坚守底线。
  朝曦上手直接去解他的衣裳,“你要不想去床上,在这里也可以。”
  “朝曦……”沈斐声音很无奈,“对你身体不好。”
  “过度看书对眼睛不好,熬夜对身体也不好,你还不是每天都在做?”
  沈斐手紧了紧,面容有些松懈,朝曦趁机将他推上床,终究还是在床上做了。
  朝曦身子不太舒服,做完迷迷糊糊睡了,都忘了药蛊的事,只隐隐记得被沈斐抱去洗澡。
  沈斐本来就很温柔,今天越发温柔,温柔到朝曦几乎以为他是假的。
  记得以前时常听说书先生讲的话本,贵家小姐本来跟贵家少爷有婚约,是未婚妻,结果却爱上穷书生,置温柔多金还有权有颜的贵公子不理,跑去与穷小子成亲。
  沈斐就是那个温柔多金,有权有颜会被人抛弃的贵公子,换言之,他就是配角儿的命。
  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皇上和太后的眼中钉,朝廷弹劾的对象,妥妥话本里的坏人,蹦跶不了多久了。
  可惜了他这副好样貌,好身材,别的不说,就沈斐这张脸,要是死了当真令人惋惜,人能长成这样,实属奇迹。
  朝曦与他相处也快一年,每次瞧见这张脸还是有些心惊肉跳,怎么能长得这般好看!
  狐媚子啊!
  朝曦一觉睡到下午,期间感觉沈斐这王八蛋一直在走来走去,时不时进门,又时不时出去,不知道在干什么?叫朝曦睡也睡不安稳,又惦记着药蛊和小皇帝的事,只得被迫醒来。
  她刚醒来的时候沈斐背对着她,站在火炉旁边,弯腰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是事办好了,他站起来,撩开衣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眼角弯弯,嘴角勾起,明显心情不错。
  他当然心情不错,没做之前嘴上说的道貌岸然,实际上老早便忍不住,俩人刚进被窝,这厮猛地扑了过来,好一番折腾。
  朝曦现在还有些腰酸背痛。
  “你刚刚偷偷摸摸在干嘛?”朝曦瞧了瞧身上,衣裳已经换好,不知道是沈斐换的,还是水月和镜花,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连月带都是新的。
  沈斐回头,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你醒了。”
  朝曦打个哈欠,“问你话呢,刚刚偷偷摸摸在干嘛?”
  沈斐挪开身子,露出架在火炉上的东西,“帮你洗了件衣裳,冬天潮湿,不好干,又不能拿到外面晒,我放在火上烤了。”
  朝曦斜躺着,看东西也是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坐起来才发现那是她的月事带!
  “谁让你洗的?”她连忙跑过去,将月事带拿在手里,果然是湿的。
  沈斐这王八蛋当真帮她洗了?
  沈斐无辜的眨眨眼,“既然瞧见了,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他倒是不甚在意,“放心吧,我在屋里洗的,没让人瞧见。”
  “不是这个问题。”看来他还是没明白,“这玩意儿你不能碰,会触霉头,发不了财。”
  记得以前村里的刘大娘说过,她丈夫就是给她洗亵衣洗多了,穷一辈子,发不了财。
  沈斐拿起角落里放着的铁钳,挑了挑炉里的火,慢悠悠道,“我不信这个。”
  “对了。”他转移话题,“你快看看药蛊有没有回来。”
  他虽然看了许多医书,可并不是医者,不知道如何把脉,且药蛊神奇,脉搏与寻常脉搏不一样,更不好探,只知道自个儿自从行房之后浑身舒坦。
  不知是药蛊离体,还是药蛊得偿所愿。
  朝曦被他提醒,这才想起上午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取药蛊。
  也不是第一次取,这一年到头不知道取了多少次,次次失败,以至于朝曦这回根本不报希望,谁知一探脉搏,发现一丝异样。
  按理说她葵水来了,脉搏应该比平时弱才是,但是她摸了几遍,都发现脉搏比平时强。
  怕摸错,又摸了几次,心口,脖间,腕上,所有都摸过之后惊喜道,“药蛊回来了!”
  为什么?什么情况?
  朝曦不解,“难道是因为我……”
  来了葵水,所以药蛊才回来的?
  “跟那个没关系。”医书沈斐也看过,“书上说药蛊与人同生共死,人开心,它便开心,人难过,它也会难过,人的心情颠簸起伏,它便会想逃离,朝曦,你那段时间心绪不宁,焦虑不安,连我都看出来了,更何况药蛊。”
  朝曦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那段时间确实很难过,患得患失,心里绞痛难忍,药蛊定是受了影响,所以迫不及待想逃跑。
  一进了沈斐体内,便干脆长驻不回,是因为沈斐时时刻刻都能保持冷静,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回来了?
  是因为沈斐心乱了?
  所以药蛊想逃离他?
  “老是盯着我看做甚?”沈斐提起桌上的壶,搁在炉子上。
  “沈斐,你最近是不是也心神不宁,焦虑不安?”朝曦越看他越怀疑。
  上午他自己也承认了,说什么体内总是很热,一看到她就心跳加速,还想喝血尝毒,明显不正常。
  “最近黑衣人作孽,小皇帝被魔曲催眠,我身为一朝摄政,自然为国为皇上所忧。”
  “是吗?”朝曦明显不信。
  既然为国为皇上所忧,怎么不对着皇上和国家心跳加速,偏偏对她?
  等等,一看到她便心跳加速,这话要是没放在谈论药蛊上,单纯是在花前月下,可不就是表白吗?


第125章 没有我的
  沈斐这个王八蛋; 说一句喜欢她有这么难吗?
  非要拐弯抹角; 藏在话里; 叫她好长时间才发现!
  不过他能表白; 已经很意外了,这人内敛惯了,很少说情话,虽然险些没听出来。
  “我也喜欢你。”朝曦回应他。
  沈斐先是愣了愣,片刻后笑出声,“我知道。”
  “你果然喜欢我!”朝曦多说了个‘也’字,说明她知道了沈斐的意思,沈斐没有问‘也’是什么意思; 直接回答说,‘我知道’; 等于间接承认他那句话是表白。
  “果然是在跟我表白!”第一次是她设局套了沈斐; 沈斐上了她的当; 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沈斐眨眨眼,“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承认已经晚了。”
  “今天天气真好。”沈斐闲扯; “有云有雾; 瞧着快下雨了,你有衣裳收吗?”
  “转移话题也没用; 我都知道了!”朝曦努力将话题掰回来。
  “火候正好。”沈斐手放在炉上感受了一把; “那衣裳你还要攥到什么时候; 搁上来烤烤。”
  “沈斐你个王八蛋; 连表白都不敢!”朝曦气的肺都要炸了,“怂货!”
  沈斐蓦地回头看她。
  朝曦怒瞪回去,“干什么?”
  沈斐脚下挪动,俩人离得越发的近,那张俊脸近在咫尺一般,低头就能亲上她。
  朝曦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沈斐突然笑了,“谁是怂货?”
  朝曦翻个白眼,还没来得及翻回来,唇上陡然一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靠了过来,视线下移才发现是沈斐。
  “朝曦……”沈斐放开她,话里带着苦恼,“药蛊明明已经取了出来,为什么一看到你,心跳还是加速?”
  如果说第一句表白借着药蛊说出来,那么这句便是十足十的毫无掩饰,一听就能听出含义。
  朝曦裂开嘴,偷偷笑得开心。
  沈斐无奈摇头,“衣裳真的打算攥一辈子?”
  朝曦这才想起手里的月事带,反正也没有别人,沈斐都给她洗过了,什么没瞧见?也没什么好避嫌的,直接挂在炉上得了。
  朝曦搭到两边的铁架子上,连同前两天那条没晒透的,还有压在箱底隐隐发潮的,都搁在火上烤。
  这种贴身的东西本来就该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原来一个人在山谷时,朝曦都是直接晒在院子里,后来沈斐来了之后才晓得避嫌。
  其实即便晒在沈斐眼皮子底下,沈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主动帮她拿出来晒,碍于世俗眼光罢了。
  他不介意,有人介意,反正按照镜花和水月的意思,亵衣亵裤,肚兜和月事带,一个都不能出现在公子眼皮子底下,也就是说她所有的贴身衣裳都要偷偷的洗,偷偷的晾,连搁在院子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规矩也太多了,对女人太不公平,沈斐的亵衣亵裤都可以光明正大晒在院子里,也没见怎么样,就不许她晒。
  还好沈斐没那么迂腐,否则这个家还真没她的容身之处。
  “沈斐,我好像有点饿了,你帮我叫点饭。”朝曦在找衣裳穿。
  沈斐点头,走出去后很快又回来。
  他说前段时间黏人,反常,是因为药蛊的原因,药蛊着实背了个锅,其实即便没有药蛊,他还是这般黏人,今儿一天都跟她在一起。
  白天是有原因的,她被人追杀,又要取药蛊,所以俩人恩恩爱爱一场,晚上明明什么都不需要做,还是跟她在一起。
  吃饭的时候给她多打了两碗,朝曦说自己吃不完,沈斐只笑道,“会需要的。”
  朝曦自己觉得不需要,她晚上吃的极少,平时两三碗,晚上一碗半就好,今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真的吃了三碗半,比平时白天吃的还多。
  朝曦以为是意外,很快发现自己的葵水没有了,除此之外还出现了精力特别旺盛的情况。
  就是非要蹦蹦跳跳,有路不走,要翻墙跳楼,累出汗来才觉得得劲。
  浑身上下充满力量,晚上去皇宫的时候,沈斐让她坐马车,朝曦坐不住,坚持要跟在马车后面跑。
  胸口的黑掌印神奇的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干干净净,纯纯洁洁。
  朝曦拥有药蛊不是一日两日,往日只晓得流血了伤口比别人好的快,解毒也比别人快,有药蛊吊着心,除非是那种特别特别毒,又新奇,几乎没有出现过的毒,否则基本不可能要她小命,怎么也会给她拖个自救的时间。
  除了这两样之外,它几乎安安静静,没别的作用,平时不受伤,或是中毒的时候,很容易忽略它。
  没想到成了年的药蛊存在感这么强,很明显能感觉到体内一股子热气,往四肢蔓延而去,叫她浑身上下体温比别人高,还不是高一点两点。
  朝曦与沈斐恩爱了一场之后直接去睡了,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身体一直在与药蛊融合,药蛊也在偷偷发挥着作用。
  它就像毒似的,一进入朝曦的体内,便开始迅速侵占每一个角落,一点一点改变朝曦,让朝曦的身体更适合它生活。
  首先肯定是要大补,沈斐虚不受补,朝曦多多益善,什么鸡汤,鱼汤,人参汤,沈斐嫌腻不爱喝,朝曦不嫌弃,一碗一碗的喝下去,总算觉得解了馋。
  看来这段时间沈斐没好好喂过它,药蛊爱吃肉闻腥,这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成年后,吃食直接提升一倍多,其实全都是喂它的,朝曦每天饭量那么大,照样不胖,人还是一样瘦,都是因为体内有它,不知道替她消耗了多少热量。
  总听到镜花姐姐和水月姐姐喊节食减肥,要不然身材不能看,朝曦才发现自己有多幸运,随便吃随便喝,一点不用减,回头一量体重,发现自个儿还瘦了。
  活活把人家努力减肥还减不下来的人气死。
  唯一的坏处是自从药蛊回来之后,朝曦必须时时刻刻带一壶水,要不然口干舌燥,体内火气过旺,总想发泄出来,看沈斐就像看一个脱光的美人,险些把持不住。
  难怪沈斐会说药蛊成年后第一件事就是交——配,还真没说错,朝曦现在便十分想抛去一切,拉沈斐滚床单。
  脑海里全都是沈斐的一颦一笑,和床上温柔的眼神,白天不好意思的否认也格外有趣。
  不好,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朝曦连忙念起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努力荡平心中的涟漪。
  还好沈斐被她关进马车里,她自个儿在下面跑,看不见,还能抵抗得住。
  “朝曦。”沈斐突然探出头看她,“你累不累?”
  俩人吃吃喝喝,收拾好一切准备进宫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沈斐懒洋洋倚在马车的窗子前,表情惬意,朝曦都能看清他狭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倒影。
  这厮长得本来就好看,自从药蛊回来之后,看他就像被人美化了一般,直接比以前好看了百倍,仿佛按照她心里的想法长得,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没有一丁点是她不喜欢的。
  这到底是药蛊还是情蛊?
  朝曦心好累。
  可能是药蛊想交——配,所以它看上的人,就会使劲想让朝曦跟他睡,继续跟他睡。
  朝曦不是那样的人,也怕药蛊又去了沈斐体内,坚持不碰沈斐,也就是成长期的牢骚而已,过去就好。
  朝曦决定心平气和的忍几个月,尽量不让自个儿生气,因为一生气,药蛊就会焦躁不安。
  她原来在山谷时,几乎过着与世无争,没什么烦恼,也不会有快乐的日子,药蛊基本跟她一样,哪知道有一天沈斐从天而降。
  朝曦喜欢他,就会希望他回应,不回应自然失望和难过,久而久之影响了心情,以至于药蛊焦躁不安,逃也似的离开。
  只要她能让心境回到在山谷时那种状态,无忧无虑,也不发愁,心里平静了,药蛊怕是打死也不肯离开她。
  当然首先要克制一下药蛊好色的本质,和它成年后过于旺盛的精力,朝曦原来十天半月看不着沈斐都没关系,现在每时每刻都在肖想沈斐怎么办?
  关键沈斐也不配合,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朝曦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小心思,当即被他点燃,然后再压,再点。
  不行,这种状态下别说是保持心里平静了,能不能度过沈斐那关都是问题。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朝曦努力不让自己发愁,还是愁的头发都白了,到了宫里唉声叹气,小皇帝都看出不对劲。
  小皇帝一下子少去了两个大人陪伴,白天一整天不怎么敢动弹,一直守在养心殿,门都没出,瞧见他们进来才丢下笔,急匆匆出来迎接他俩。
  那步子很快,张开手臂,首先奔向沈斐,瞧见皇叔绷着一张脸,立马弃暗投明,奔向朝曦。
  “朝侍卫,你终于来了,宫里冷冷清清,风刮的呜呜叫,吓死我了,还好有你送我的玉陪着,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献宝似的拉出脖间的玉,“这是我的守护神。”
  那玉熟悉异常,沈斐眯起眼打量,“玉是朝曦送的?”
  小皇帝点头,“朝侍卫说给了她师傅一块,镜花一块,水月也有一块,不给我说不过去,便也送了我一块,皇叔,你没有吗?”
  还真没有。
  朝曦都记在心里,唯独漏了一个人。
  “我有。”沈斐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
  “放在枕头底下没带来。”
  朝曦无语。
  这是气她乱拿他的玉送人?还是单纯帮她圆一下场,或是暗示她送一块玉到他的枕头底下?


第126章 记得重看
  朝曦本能觉得应该是第一种; 沈斐生气了; 拿他的玉送给别人。
  心中隐隐又有一种他不会这么小气的感觉; 怕自己会错意,干脆做好最坏的打算,就当他生气了; 想个办法弥补他。
  送给别人都是用他的玉,送给他自己总不能还用他的玉吧,朝曦又是个穷逼,算了,还是当做没看见吧。
  弥补什么的; 也是要钱的,关键她没钱; 现在也没空筹钱; 假如缘分到了,正好她有钱有玉; 便送给沈斐; 假如缘分没到; 既没钱又没玉; 就当没听出意思; 老老实实装鹌鹑。
  “皇上; 我们俩不在; 宫里没出什么事吧?”朝曦微微矮身; 轻轻松松将他抱在怀里。
  小皇帝先是不太适应; 适应后竟发现还不错; “没有,就是外面冷风刮的好厉害,我有点怕。”
  他已经七岁,身份又尊贵,太监宫女不敢抱他,皇叔和母后不会抱他,父皇死的早,以前对他如何他不知道,只晓得他有记忆开始那人便威严庄重,比皇叔还苛刻,更不可能抱他,奶娘抱的不算,她只是尽职尽责罢了。
  不知不觉朝曦竟成了这么多年第一个抱他的人。
  不,朝曦除了是第一个抱他的人,还是第一个抓蛐蛐这么厉害的人,第一个跟他是朋友的人,好多个第一次都被他占了。
  “没有就好。”如果因为她出宫去办私事,结果害的小皇帝被害,朝曦会很内疚。
  使毒这么厉害的人,总觉得跟她鬼谷有关,搞不好就是师祖让她追杀的小师叔。
  不知怎么祸害到朝廷来,学当年的师祖?想把持朝政?
  当年的师祖是为了报仇,他是为了什么?
  朝曦对这个小师叔一点都不了解,只晓得是个使毒高手,人长什么样,多高多重,也是模模糊糊。
  那晚交手感觉比她高了一些,样子裹在黑袍里,认不出来,身上什么味道没注意,但总归不离药味,只要是鬼谷中人,身上都会有一股子药味,下回要是碰见,一定能认得出来。
  “先进屋吧,外面凉。”沈斐歪头看她。
  朝曦不经意跟他视线对在一起,只觉得心中猛地雀跃了一下,药蛊真是害死人,现在她就不能瞧沈斐,一看见沈斐全是不可观,不可想的画面。
  控制不住想跟他亲近,碰一下也好,摸一下也罢,即便稍微离得近些,都会忍不住开心。
  这什么毛病?
  朝曦抱着小皇帝进殿,沈斐隔着她与小皇帝说话,问的都是些日常的功课,正正经经,也没说别的,只声音清冷磁性,听得她耳朵酥痒酥痒。
  不好,来感觉了!
  朝曦吓的连忙丢下他俩,自个儿摸着黑跑出来,也没走远,就绕着养心殿仔仔细细逛了几圈。
  一来想查查地形,瞧一瞧哪地方容易潜伏进来,下回黑衣人再来,她好及时发现并加以制止。
  第二也是想消耗消耗她过于旺盛的体力和精力,无时不刻都在肖想沈斐是闹哪样?还让不让她好好逮黑衣人了?
  看来以后要离沈斐远一点,这个祸害!
  养心殿外冷风猎猎,殿内倒是温如夏天,两三个炉子燃着,只需穿件单衣便可。
  小皇帝端坐在书房,一边跟着沈斐念书,一边偷眼去瞧窗外,因为分心,屡次被沈斐敲桌子。
  他有心事,实在放心不下,干脆问道,“皇叔,朝侍卫怎么了?”
  沈斐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精力太旺盛,跑两圈就好。”
  药蛊在他体内成年,他自然晓得那个滋味,每天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般,不消耗完了,白天晚上都很精神。
  “这样吗?”小皇帝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沈斐很肯定,“偌大的皇宫能对付得了她的寥寥无几。”
  这是实话,尤其得了药蛊的朝曦,有如神助,即便那黑衣人再来,也占不了便宜,只怕他不来明的,来暗的。
  朝曦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太单纯,容易吃亏,最近也仿佛开了窍一般,稍稍不那么让人操心。
  小皇帝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片刻后又问了一个一直压在他心底的问题,“皇叔,那黑衣人日日催眠我,想让我害你,你还与我单独在一起,就不怕我……”
  沈斐挑眉反问,“你会吗?”
  小皇帝赶忙摇头,“不会,皇叔这么好,打死我也不会害皇叔的。”
  沈斐放下书,认真看他,“我不好,也不是你的亲人,我是你的敌人。”
  小皇帝摇头,“你不是我的敌人。”
  “我是。”沈斐面上没有半点开玩笑,半响摇头,“罢了,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小皇帝张张嘴,还想再问,沈斐用半卷起的书敲了敲桌子,“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下一句是什么?”
  小皇帝不得已作罢,认真回答起问题。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奶声奶气的声音与沈斐清冷磁性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叔侄俩相望而坐,一考一背,竟意外和谐,打破平静的是屋外一声尖叫,仿佛受了极大刺激,惊的俩人齐齐顿住。
  “皇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皇帝问。
  沈斐站起身,“我去看看。”
  他走到门口,匆匆一瞥,已不见朝曦。
  屋里到底没有屋外方便,第一个听到声音的是朝曦,当时她正蹲守在屋顶吹风,好让自个儿冷静冷静,发现动静第一时间赶去,在半路上与师傅碰面。
  慈宁宫离养心殿很近,就在旁边而已,所以她能听到,师傅也能听到,俩人遥遥对望一眼,一左一右包抄过去,结果到了地方发现只有一具死尸,并没有瞧见凶手。
  人刚死,身体还是软的,面朝下,身上没有伤口,死因暂时不明,还需检查一番。
  只晓得是一击致命,那么大的叫声,说明是被人袭击,不是自个儿死的,可身上又没有伤口,着实可疑。
  “查到什么了?”沈斐带着人晚一步赶到。
  朝曦单膝跪地,还在检查死者的眼睛,“死前很痛苦,又没有中毒,身上也没有伤口,就像突然而然死了一样。”
  “难道是吓死的?”合欢接了一句。
  “面上有痛苦、挣扎,却没有恐惧,应该不是吓死的。”沈斐分析道。
  合欢抬眼瞧了瞧他,视线当即定住。
  沈斐风华绝代,眉目如画,是十足十的美男子,曾经上了她的美男榜第一,上上下下连头发丝长得都如她的意,哪是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
  即便当时觉得不喜欢,隔段时间再看,还是那般好看,又喜欢上了。
  朝曦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将沈斐遮的严严实实,“师傅可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
  “你呢?”反回身问沈斐。
  沈斐站的远,人还没看全,“我也没有。”
  “那你可以回去了,有什么线索我再告诉你。”朝曦挥手催沈斐。
  沈斐叹息,“朝曦,你懂怎么验尸吗?”
  “我当然懂。”
  “那查案呢?”
  “……我也懂。”已经有点中气不足。
  “现在该做什么?”
  朝曦愤愤瞪他一眼,倒没说话,已经认输,她确实一知半解。
  沈斐让开身子,示意人搬动尸体,清理现场,封锁消息,去请仵作。
  这事还是专业的更懂,朝曦与师傅看病还行,检查这方面着实干不好。
  那仵作不过半个时辰便写了份东西过来,死者是被人背后袭击,没有瞧见人,死因是头顶插入的针,细长细长,从天灵盖刺入,因为伤口太小,叫那女子挣扎了一会儿,太疼还喊了一声。
  “什么人这么狠,连姑娘都不放过?”师傅已经回去,朝曦偷眼去瞧沈斐手里的资料。
  那女子不过是普通的宫女罢了,深夜提着煤过来,来给炉填煤,往日无仇,近日也无怨,好端端就被人袭击,还是以这么残忍的方法。
  刺入天灵盖该有多疼,叫人死也不死透,就这么活活疼死。
  “朝曦。”沈斐将东西交给旁人,边叮嘱她道,“以后不要随便使你鬼谷的功法,切记。”
  ???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你怀疑我?”
  “我不会怀疑你,但是别人会。”沈斐面容严肃,“从今往后无论如何都不许离开皇上身边,一步也不行,再出现这种事也不能急着凑过去,一定要跟皇上一起。”
  朝曦蹙眉,“你是说凶手想嫁祸给我?”
  朝曦使的也是银针,那宫女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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