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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2-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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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监将食盒交给朝曦,“朝侍卫慎言,皇上虽小,上头还有个太后。”
他只提醒到这里,甩了甩拂尘,跟着离开,进了书房笔墨伺候皇上。
朝曦琢磨着他走时的那句话。
闲着没事大总管肯定不会这么说,既然说了,自然有它的含义。
什么含义朝曦一知半解,莫不是提醒她,隔墙有耳?小皇帝身边有太后的人?
等等,太后最不喜小皇帝与沈斐交好,她是沈斐的人,太后会不会也不想她与小皇帝交好?
大总管是提醒她,跟小皇帝走得太近了?
这下可为难了,她还挺喜欢小皇帝。
其实也没什么好为难的,毕竟她有武艺傍身,身上又带了各种药,因为是大总管带着进宫,身都没搜,药都在身上,太后想毒她都毒不死。
既然打不过她,又毒不死她,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皇宫内可是有她两座靠山,一座摄政王,一座小皇帝,怕个鸟。
朝曦随着心,不打算避着小皇帝,不过也不打算主动找小皇帝,小皇帝想她了,过来找她,或者让她进宫,小皇帝不想她,她也不烦小皇帝。
如此随缘交好,省劲。
朝曦继续帮他逮蛐蛐,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回事,这回在屋里四处都找过,依旧没找着。
可能躲在哪个隐秘的角落里,没点手段不好找啊。
朝曦决定老办法重用,用东西引着它来。
上回是怕冷,这回屋里暖和,它去哪都没关系,再用火炉不好使,朝曦决定用吃得引。
这个点朝曦饿,难道蛐蛐不饿?
朝曦叫人拿来菜根和花瓣,掺和着放在各处角落,等上半个时辰,一一去角落里找,果然在花瓶后面瞧见蛐蛐藏在菜根里吃东西。
被她几下抓住,装进早就准备好的罐子里。
这只蛐蛐挺野,动不动就往外跑,被她抓回来两回了。
说来也是,沈斐走时送给小皇帝的,如今也有两三个月了,蛐蛐总共才多少寿命,撑死三五个月,从小到大让它憋着倒也罢了,老了还不让人家感受一下雌雄之乐,委实不地道。
小皇帝还没出来,朝曦撕了些菜叶根进罐子里,又将盖子盖上,暂时塞进袖子里,躺在一边等俩人完事,她好回家。
瞧这样子没有皇上吩咐,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沈斐要教小皇帝读书,还要教他批阅奏折,忙得很,暂时也顾不上她,朝曦也不想给他俩添乱,就这么躲在角落,贴着书房的门,偷听他们说话。
一叔一侄,一帝一王能说什么?无非是奏折和书上的东西,最尴尬的是沈斐教小皇帝念的诗词,朝曦居然没有念过!更听不懂意思!
小皇帝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她居然连听都没听说过。
朝曦捂住脸,不想承认自己连七岁的孩童都不如。
她无所事事,在俩人念经一样的一问一答中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头顶被一片阴影罩住。
“醒了?”沈斐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形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什么时辰了?”朝曦边揉眼睛便问。
“卯辰而已。”
冬天天黑的早,加上外面下了雨,有些阴,卯辰已经黑了大半,屋里不点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可以回去了。”沈斐伸出葱白的手拉她。
朝曦借着力道起身,将袖里的蛐蛐拿出来,“小皇帝呢?”
“熬不住睡了。”沈斐接过蛐蛐,搁在一边的桌子上,“他醒来会看到,咱们先回去。”
“哦。”朝曦没有意见。
沈斐还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寝宫里有人他也不避讳,倒是朝曦,本能将手抽出来。
沈斐这厮肯定忘了,本来就有人传他断袖,他再光明正大拉着一个一身男装的人大摇大摆走出去,不是更添谣言吗?
还好朝曦及时发现,并且制止了。
沈斐应该感谢她,维护了他的权威。
朝曦抬头看他,正想邀功,发现沈斐蹙着眉,似乎并不开心。
“怎么了?”朝曦问他。
“没什么。”
沈斐什么都没说,脚下快了一步,在前面引路,朝曦莫名觉得他有点生气?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气?
应该是错觉。
朝曦没当回事,回到宁王府后开始收拾东西,要跟沈斐分床睡,一来,她答应了镜花姐姐,给她三年的时间,总要给她机会?
老是跟沈斐待在一起,她这辈子也别想有机会。第二,朝曦葵水来了,跟沈斐一起睡,换月带,洗月带,都不方便。
原来是没条件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条件,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沈斐刚刚去洗了个澡,没瞧见她搬,回来朝曦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先去平安的屋子里找,没找到,又挨个打开门进去,里里外外都瞧了一遍,终于在最角落的屋子里找到朝曦。
刚铺好床,坐在板凳上嗑瓜子,瞧见他吃了一惊,“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特意选了个沈斐不可能来的屋子,沈斐喜欢干净,这地方低洼,门前全是水,进来会把他的鞋弄湿,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沈斐一定会绕开这里。
“我一间一间门都打开看过。”沈斐皱眉,“朝曦,你今天很不对劲。”
朝曦无语。
她当然不对劲啊,葵水来了,特意避开沈斐,就是想自个儿方便一下,沈斐倒好,居然还追来了!
朝曦叹口气,“就是葵水来了心情不好而已,别瞎想。”
瓜子嗑完,朝曦扫了扫,将瓜子皮扫去一边的角落,洗了把手,反正也没事做,干脆躺在床上酝酿睡意,沈斐跟着过来,与她挤一张小床。
时间对于他来说还有些早,便去隔壁拿了本书重新过来,半躺在床边悠哉悠哉得看。
朝曦一直在等着他睡,她好洗月带,这厮就是不睡,特别能熬,熬到辰时还不睡,朝曦都快崩溃了,他打死不睡。
也不知熬了多久,没把沈斐熬睡着,她自己倒是昏昏欲睡,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叫她。
“朝曦。”声音磁性好听,“你葵水还要多久过去?”
第116章 是弱点吗
“少则三天; 多则五天。”朝曦这才是第二天,她经常食用毒药和解药; 导致葵水天数比正常人的长。
一般都在三到六天左右; 朝曦毒药和解药吃多了; 身体算强,也算不强,超过七天就是不正常的,她每次都堪堪擦着边。
“还要这么久啊。”声音里隐隐带了失落。
朝曦半睁开眼; 奇怪的瞧了瞧他; “我来葵水; 我都没说什么; 你失落什么?”
沈斐摇摇头; “没什么。”
朝曦越发觉得他古怪; 最近似乎有点黏人,她才搬出去一会儿; 前脚收拾好,后脚就跟来了。
这要是平时肯定不可能; 估摸着以为她出去办个事,待会就回来; 只会在原地等着她; 绝对不会跑出来找她。
特意找了个门前积水的屋子; 就是知道他不会进来,结果他还是进来了。
不正常啊,不像他的作风。
沈斐是个很被动很被动的人; 只有别人找他的份,没有他找别人的份,特别能沉得住气。
即便有求于别人,他也能稳稳坐着,等别人先上门,化主动为被动。
这样的人突然一反常态,化被动为主动,怎么看怎么蹊跷。
难道他被鬼上身了?还是说太后秘密将他掳走,找了个人贴着人皮面具假扮他?
“沈斐!”朝曦陡然坐起身,“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吗?你对我一见钟情,死活要娶我,怕我不肯,还特意说只做一年夫妻,我被逼无奈答应你了,还记得不?”
沈斐翻个白眼,“我怎么记得是反着来的?”
朝曦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沈斐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些无奈,“瞎想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朝曦连忙追问。
难道还有隐情?
白天反常的时候朝曦收到了她爹不在朝廷,她知道的‘爹’很有可能是师傅糊弄她的话。
这次反常该不会与师傅有关吗?师傅也是假的?
“没什么。”许是顾忌什么,沈斐没开口。
“到底怎么了?”朝曦盘腿坐好,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沈斐半个身子压过来,将她揽在怀里,懒洋洋道,“真没什么。”
他给俩人盖上被子,“天晚了,睡。”
朝曦恨不能弄死他,每次都这样,话说一半不说完,将她的好奇心勾起来,又不负责搞定,这要是别人早就被她打死了!也就仗着她舍不得打死他,要不然才不敢这样。
朝曦气的睡意全无,自个儿绕过他爬起来,将蜡烛吹了,摸黑换月带,跟沈斐一起睡得多了,沈斐每次都要燃灯,弄得朝曦摸黑能力降低了不是一点两点。
蜡烛一吹黑乎乎什么都瞧不见,缓了好久才知道哪是哪,又摸着黑出去将沈斐用来泡茶的壶提过来。
他这壶几乎十二个时辰温在炉上,里面的水只要稍微少那么一点,立马会有人加,半夜有人值班,搁一个时辰换一壶,换的勤快。
也是怕他渴了,体贴异常。
如今沈斐自个儿跟着她跑来这个屋,那水自然用不上,浪费也是浪费,不如给她洗东西。
葵水来了,用凉水洗那是不可能的,委屈了沈斐也不能委屈了她。
朝曦将一壶水分了三四次,用完才给他搁回去,月带拧干晾在角落,不太想让沈斐瞧见。
原来在军营时因为不方便,朝曦都是用完立马埋起来,跟做贼似的,好不容易到了宁王府,还以为可以自由自在了,谁料偌大的宁王府没有给她换月带洗月带的地方。
沈斐这个王八蛋,让她安安静静自个儿待几天不行吗?非要跟过来!
朝曦想想还有些余气,无奈对着沈斐那张俊脸下不去手,好不容易狠下心来,发现这厮睁着眼睛看她,不知是一直没睡?还是恰好要欺负他的时候被他逮着?
朝曦稍稍有些心虚,收了手,若无其事的理了理头发,在他一边睡下,朦胧中似乎还听到沈斐轻笑。
他最近真的很奇怪,黏人倒也罢了,还喜欢盯着她看,昨晚在庆功宴上是,一睁开眼,沈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今天在养心殿同样如此,方才也是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亮亮的瞧着她。
朝曦往这边走,他的视线便跟到这边,朝曦往那边走,他的视线又跟到那边,眼睛里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压抑着,仿佛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朝曦葵水本来就够心烦,没能如愿自个儿待上几天,更加心烦,哪有空观察他,再古怪异常只要还是他,也全当没看见,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沈斐又在看着她,那眼中不像平时那般干净,藏了些朝曦看不懂的东西。
朝曦不是自然醒的,是因为脖子上有只作恶的手,沈斐那只好看的手从她耳后,一路摸到锁骨。
“朝曦。”声音还是那般好听,磁性,“你今天真好看。”
朝曦:“……”
就说他怪,平时怎么可能夸她,好像还不是第一次了,昨晚上也夸了她,白天也夸了她。
好家伙,这厮转了性?
朝曦不耐烦的将那手打掉,“都几更了?你还不去上朝?”
“才五更,还早。”沈斐说话有些漫不经心,心思似乎放在了别的地方。
“都五更了还早?”朝曦不太能理解,“你平时不都四更二刻起床,五更吃饭吗?”
“那是我提前了半个时辰。”
“今天怎么不提前了?”朝曦疑惑。
“今天我想陪你。”
朝曦:“……有病。”
她需要陪吗?
天寒地冻不起床才好,能赖在被窝里不知道多幸福,还需要人陪?
话虽如此,朝曦还是被沈斐强硬着拉了起来,吃了早饭才放过她。
卯辰天还是昏暗的,沈斐吃完饭自个儿去上了早朝,留朝曦一个人坐在床上,琢磨着沈斐今早的用意。
难道是想提醒她,她管得太宽,太烦人,好叫她收敛收敛?
沈斐早上强拉着她起床吃饭,可不就是她原来做过的,以前不晓得,现在才发现自个儿这么讨厌,强逼着人家做不喜欢做的事,这毛病要改。
以后沈斐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不勉强他。
朝曦又睡了个回笼觉,没睡多久便被一阵叫声吵醒。
“朝丫头!”那声音催魂似的,喊了一声又一声,不叫到她不罢休。
朝曦被催的没法子,披头散发打开门出来,“干什么!”
那声音是从另一个院里传来的,离得远,跟她说话要靠吼,“你以前答应老夫来书苑当武夫子的事忘了吗?”
“忘了!”朝曦不认账。
她葵水还没过去,哪有心思舞刀弄枪,即便好了那也没空给书苑当武夫子,她要做她的老本行,给人看病。
“那可不行,你答应了老夫。”那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景仲王正往这边赶。
“您老找别人,我葵水来了!”
“咳……”景仲王被口水呛到。
他已经找到朝曦这个院子的入口,从外面走进来,面色有些不自然,“小丫头片子口无遮拦,这话能说吗?”
朝曦叉腰,“怎么就不能说了?”
景仲王瞪她,“女子的贤良淑德都被你丢哪去了?”
“还有脸说我。”朝曦怼回去,“空手怎么好意思上门?”
景仲王败给她了,“……真的不能当夫子了?”
“嗯。”朝曦很肯定的回答。
“那算了。”景仲王甩袖,“我回去了。”
朝曦打个哈欠,没挽留,还麻溜的把门关了,景仲王再回来也不给他开门,隔着门说话。
“小丫头片子。”景仲王喊她,“我听说你最近跟皇上走得很近?”
这才是他上门的真正目的?
景仲王这厮倚老卖老,从来不肯好好说话,以为谁都跟他似的,聪明绝顶,怎么拐着弯说话别人都能听懂。
他这么忙,又是沈斐的师傅,拿着乔,闲着没事不可能上门,上门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你小心一点,我估摸着不出三日,你肯定有血光之灾。”景仲王倚在门前,“本想着拉你进我碧水院避避风头,大树底下好乘凉,你倒好,还不领情?”
他终于意识到跟朝曦这样的人交谈不能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要说什么,不然朝曦听不懂,即便懂那也是仔细琢磨后的,等她仔细琢磨过后,黄花菜都凉了。
朝曦面色好了一些。
原来景仲王让她去当夫子是想庇护她,虽然她并没有觉得碧水院比宁王府安全。
“谢了。”朝曦双手插进袖子里,“不过我葵水来了,不想瞎折腾,就留在宁王府。”
“唉。”景仲王叹气,“宁王府人多眼杂,你多加小心。”
朝曦瞧了瞧门框,表示自己知道了。
“太后想对付我,真的只是因为我与小皇帝走得近吗?”总觉得不止这些。
“当然不是了。”景仲王声音有些惆怅,“你是宁王的挚爱,杀不了宁王,杀了你,对宁王也是一大打击。”
朝曦无语,“连沈斐都杀不了,还想杀我?”
景仲王突然笑了,“差点忘了你是鬼谷传人。”
太后将朝曦当成沈斐的弱点,关键朝曦是‘弱点’吗?
第117章 小拖油瓶
“不管怎么说都要小心一点。”景仲王靠在门上,“也不要轻敌; 老夫可是听说太后手底下有不少能人异士; 万一刚好哪个克你,你就倒霉你。”
朝曦哈哈大笑; “放心,我不会轻敌的,最近几天就待在府上,哪都不去。”
景仲王轻轻‘嗯’了一声,“如此正好。”
他不知着了什么魔; 突然扬声高喊,“你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不来拉倒,老夫也懒得劝你了; 这回真的走了。”
???
朝曦不解,“说话就说话,喊这么大声做甚?”
“隔墙有耳啊傻丫头。”景仲王的音量恢复,“我走了,有事就到书苑找我。”
朝曦点头; 后意识到隔着一扇门,景仲王看不到,便道,“不送。”
门外响起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远,打开门; 发现景仲王已经不见。
连他都特意跑来一趟,告诉朝曦有危险,那八成是有危险。
朝曦倚在门框上,睡意全无。
大总管告诉她有危险,太后会对付她,景仲王也这么说,方才匆匆一观,觉得四周好像不太一样,静得可怕,一点声音都没有,明显暗中有人藏着。
在宁王府随意隐藏的人能有谁?无非是沈斐的暗卫,特意找来保护她,说明沈斐也觉得她有危险。
朝曦原来不觉得有啥,该吃吃,该喝喝,被他们一搞,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为自己的小命担忧。
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正好葵水来了,本来就不太想出去,在家陪平安玩玩,缠着水月姐姐教她绣花,跟厨房的婆子学厨艺,有那么多事可以做,做甚要出去?
小命要紧,还没找到师傅,完成师祖对她的期望,朝曦很珍惜自个儿。
她有这个想法,偏偏小皇帝不肯,又将大总管叫了过来,跟前几次一样,小皇帝的蛐蛐又不见了。
朝曦瞧了瞧天色,不见的可真巧,正好是沈斐要回来的时候不见。
大概是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沈斐一整天都在皇宫里教他念书,搞得他没空玩,这回学聪明了,等沈斐快出宫的时候叫她,只要沈斐一走,等于一座大山挪开,他便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了。
朝曦还有一种不太好的猜想,大总管被太后收买,故意将她弄进宫。
不不,进宫后肯定是安全的,因为太后正在找机会跟小皇帝示好,如果她在皇宫内出事,动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太后的意思,到时候太后与小皇帝的关系非但好不了,还有可能决裂。
所以要动手,肯定是在路上。
朝曦去和回来的时候小心点便是。
跟前几次一样,让大总管等等,她换身衣裳,其实是想趁机将自己的银针带上,毒和解药各备了些,匕首也带了一把,藏在袖子里,准备就绪后才跟着大总管出门。
坐的是马车,一路上倒是平静,没出事,也许是因为被沈斐的暗卫保护着,再加上来皇宫的路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太后没办法对她下手。
也或者是想等她出宫的时候再对付她,总之不能放松警惕。
因为与摄政王和景仲王关系匪浅,出了事,他俩肯定跑不了,几乎代表了他俩,就算为了他俩也不可能动手,所以小皇帝很放心她,直接让大总管带进养心殿,连身都没搜,倒是方便了朝曦,保障了自己的安全。
她进宫时已经是酉时,昨天沈斐便是这个时辰带她出的宫,今儿怕是自个儿回去了,根本不晓得她在这个点进宫。
刚来时还有些紧张,直到见到小皇帝,小皇帝一脸兴奋,“今天皇叔不在,你带我骑马!”
果然,是他自个儿的主意。
为了骑马特意避开沈斐。
昨天完全是机缘巧合,与沈斐生了气,恰好被朝曦碰到,带他溜了一圈,平时肯定是不行的,尤其是在沈斐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必须要等沈斐出宫,否则他玩不了。
朝曦叹息,很想告诉他,她葵水来了,不方便,不过小皇帝这么开心,她也不好扫兴,还是带他溜了几圈,溜到马儿跑不动为止。
*
沈斐回来的路上瞧见一辆十分眼熟的马车,细瞧又不像,驾车的人也很陌生,应该是看错了。
他收回帘子,叫人加快行程,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问,“朝曦呢?可有出去?”
镜花接过他解下来的披风,道:“今儿皇上跟前的大总管来过一趟,将人接走了。”
沈斐本来懒洋洋的身子一震,“什么时候?”
“刚走没多久。”镜花加了一句,“公子现在追,应该还能追上。”
沈斐摇摇头,“来不及了。”
方才他俩碰面的时候已经离皇宫很近,那辆马车想必就是他府上的,因为接人的是大总管,所以人也换成了大总管的人,以至于他没认出来。
皇宫酉时下钥,现在进宫也只会被关在宫门外,除非有什么紧急情况。
如今四下安宁,哪有什么紧急情况?
“公子,朝曦姑娘有危险?”镜花问。
沈斐没有细说,“只要她不离开皇上身边,不会有危险。”
除非来接她的人不是皇上的大总管,是太后找人假扮的,将朝曦引去旁的地方,欲意杀害。
也不用担心,朝曦有功夫傍身,她也不傻,打不过还跑不过?
“镜花,你确定当时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
镜花点头,“当时还与我聊了几句,我料想不对,哪有傍晚进宫的,便多嘴问了问,大总管说皇上特意让他赶在公子离宫的那会儿功夫去接朝曦姑娘,好与公子错开时间,如此皇上才能与朝曦姑娘玩个痛快。”
她与大总管是同乡,互相照料着,原来她帮大总管说过话,大总管对她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来叮嘱她不要告诉任何人的,但是公子问,她只好实话实说。
“他真这么说?”沈斐蹙眉。
“当真。”镜花很肯定道。
“暗卫回来了吗?”沈斐又问。
“回来了,说是朝曦姑娘已经安全进了皇宫。”镜花道,“公子,你说太后会不会在皇宫里等着朝曦姑娘?”
沈斐摆手,“不会,除非她傻了。”
把朝曦引进宫里动手,这不是告诉别人,是她杀得人吗?
“朝曦在宫里也好,比在外面安全。”
这事可能就是个巧合,太后不可能将朝曦引进宫里,敢不敢杀朝曦还是一回事。
那个女人一向优柔寡断,定还在犹豫,若她当真杀了朝曦,确实可以一举两得,既让皇上收心,朝曦无法‘吹耳旁风’,也能给他一个致命打击。
可惜对她来说同样是致命打击,朝曦是他的人,他决不会伤害半分,死了肯定是太后所为。
太后为什么要杀朝曦?
因为跟皇上走得太近,几乎可以说是因皇上而死,皇上一定会记恨太后一辈子。
只这一条便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瞻前顾后,心胸狭窄,成不了大气候。
*
朝曦的心思很单纯,没刻意留在小皇帝身边,倒是小皇帝一直缠她缠得很紧,连上茅房也要叫她在门外候着,时不时喊她一声,确定她在外面才安心。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朝曦抱胸,“平时我不在,你怎么过来的?”
小皇帝有些尴尬,“我原来不这样的,就是最近,老是做噩梦,不敢一个人睡。”
他倒是诚实,实话实说道,“你陪我睡好不好?”
他俩逮蛐蛐,喂蛐蛐,逗蛐蛐,吃点心,下棋,一直玩到亥时。
已经是深夜,该睡觉了。
朝曦打个哈欠,“宫门都下钥了,我也出不去,不陪你还能怎么办?”
小皇帝这个兔崽子比沈斐还能熬,不敢睡就一直不睡,明明已经困的几乎睁不开眼,他就是不睡。
眼看着已经撑不住,谁料出了回恭又精精神神的缠着朝曦给他讲故事,大殿里所有的蜡烛都要点上,不让人吹。
窗户尽数关上,燃了三个火盆,将屋里烤得热乎乎的,偏干燥才敢安心躺在床上。
门外还要有人候着,大总管就躺在隔壁,这明显不合规矩,不过小皇帝害怕,也没办法,只能这么熬着,第二天还要精精神神的伺候小皇帝,也是难为了他。
今天很幸运,有朝曦顶了他的班,替他照顾着小皇帝。
越是到睡觉时间,小皇帝越是害怕,死撑着也不睡,他不睡,朝曦也没办法睡,偏偏肚子里又没有墨水,只得给他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那孩子长大后,随着师傅出了谷……然后……嗯……”
“然后怎么了?”小皇帝刚上了个茅房,现在人还没睡意。
“然后……”
“怎么了?”小皇帝抬头看他,“朝侍卫,你是不是睡着了?”
朝曦被他摇醒,还不承认,“胡说,我哪里睡着了?我精神着呢。”
小皇帝不信,“你刚刚眼睛都眯上了。”
“我那是闭目养神。”朝曦继续讲,“然后她找到了一个人间仙境,还捡了一只熊,和一条蛇,一只猴子,一个男人,她可爱捡东西了,什么都往家里捡,只不过留下来陪她的只有熊和男人。”
“蛇这个王八蛋以为她是坏人,每天上门咬她,猴子老烦了,往她屋顶上扔东西,男人……男人……”
“男人怎么了?”小皇帝追问。
“男人……”朝曦意识模糊,脑子糊成一片,半响才道,“……好看。”
砰!
她一头栽进小皇帝的被子里,小皇帝怕冷,盖了两床,下面铺了两床,床上软软的,朝曦整个人陷进去,一点不想出来。
小皇帝想叫醒他,又有点不忍心。
“朝侍卫已经陪我很久了,不好再打扰他。”
他想了想挤进朝曦怀里,又拉来被子,裹在俩人身上,正要跟着睡去,熟悉的笛声再度传来。
那笛声悠长,忽远忽近,诡异异常,每次听到笛声,他都会想起不好的回忆。
他的父皇死于非命,一脸血的看着他,还有他的皇后,一个劲的说她冤枉,想让他帮她报仇。
杀了宁王,杀了宁王,这句话就像魔咒似的,不断在他脑海里出现,他好害怕,他不想杀人。
皇叔是好人,他不要杀皇叔,可他好怕,好怕父皇和皇后会来找他。
怎么办?怎么办?
元浱捂住耳朵,不想听那笛声,可那笛声就像咒语似的,穿过他的掌心,直达他的脑海,他不想听也要听。
好怕啊!好怕啊!
父皇和皇后会来找他!
他们说不杀了宁王就带他走。
他不想死。
怎么办?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还带着睡意的声音沙哑好听,宛如救命草,登时掩盖了幽幽传来的笛声,不断敲打在元浱心里。
元浱睁开眼,瞧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朝曦面色凝重。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这是一首不太合时宜的诗,讲了情情爱爱,思念愁肠的故事。
是镜花姐姐总爱念的一首,念多了,朝曦不小心记了下来,否则凭她的学问,应付这种事怕是只能嗯嗯哈哈唱一首惨绝人寰的小曲了。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吓着小皇帝。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没有学问就是没有学问,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还好她的目的很简单,主要在打断那笛声。
这可不是简单的笛声,有催眠引魂的功效,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江湖上出现一个魔头,吹一曲魔曲,但凡听到的人无一例外,疯的疯,傻的傻,自相残杀的自相残杀。
显然这人还不想让小皇帝疯傻,他用的曲子很柔绵,一点一点摧毁小皇帝的心,让他为他所用。
难怪小皇帝这么怕睡觉,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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