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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2-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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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力气连颗树都能抱得起来,更何况一扇只简单插了门栓的门,火气上来砰的一声将门撞开,庞大的身子挤了进来,瞧见俩人背着它不知道在干什么,还以为沈斐偷偷地喂朝曦好吃的,连忙将脑袋伸进俩人中间,伸了舌头去舔沈斐手里给朝曦上药的木棍。
  那药是外用的,掺杂的很多草药,不用尝也知道味道古怪,平安当即苦了脸,用爪子扒拉舌头,表情痛苦。
  朝曦非但没有帮忙,反而哈哈大笑,平安气愤的锤打木床,发出砰砰的声响。
  沈斐摇摇头,站起来端了一杯水,耐心的喂平安喝下,平安这才好过起来,还是有些生气,记朝曦嘲笑它的仇,头埋进沈斐的怀里,不理朝曦。
  沈斐最有耐心,修长白皙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平安的脑袋。
  平安想朝曦,其实也想沈斐,奈何沈斐整日待在马车里,那马车的门又小,它挤不进去,没法子与沈斐在一起,只能退而求其次,整日缠着朝曦,其实如果沈斐下了马车,它也会缠着沈斐。
  熊也是爱美的,谁好看喜欢谁。
  亥时三刻,朝曦已经洗漱好,可以睡觉了。
  只有一张床,睡俩人一熊有些挤,而且旁边已经开了房间,不睡白不睡,朝曦便想将熊牵去另一个房间,熊不理她,只牢牢抱住沈斐,十分有灵性的往他床上一趴,要跟他睡。
  床虽然只有一张,不过瞧着不小,多睡一只熊应该也没什么,朝曦脱了外衣,正打算上去,一脚被平安踹了下来。
  ???
  什么情况?
  朝曦以为是意外,抬脚又上,又被平安踹了下来。
  朝曦:“……”
  她似乎明白过来,敢情她不嫌弃多一个平安挤,平安嫌弃多一个她挤。
  “你个小没良心的,谁陪你玩,谁给你摘蜂蜜?”朝曦叉腰控诉。
  平安只将熊脑埋进沈斐怀里,深深嗅了一口气。
  好啊,还当着她的面吃她相公的豆腐!
  朝曦正打算教训它,沈斐胳膊肘往外拐,“你睡那间。”
  朝曦:“……”
  连她相公也宁愿跟熊睡,不跟她睡?
  朝曦苦逼兮兮去了隔壁,独守空房,一个人霸占了那么大一张床,却怎么睡怎么不得劲,翻来覆去睡不着。
  本以为这一夜都会如此,谁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随后是敲门声。
  朝曦爬起来打开门,发现是沈斐。
  沈斐披头散发,身上只简单套了件外衣,里头是件单薄的亵衣,他想进来,朝曦拦着不让进,“干什么?”
  沈斐失笑,“把它哄睡着了。”
  原来他刚刚是权宜之计,不是丢下她,跟熊睡也不愿意跟她睡。
  朝曦脸色好看了些,让开身子放他进来。
  沈斐手里还拿着明早替换的衣裳,怕明天再拿吵醒平安,平安就跟小孩子似的,还有起床气,吵醒它朝曦的面子也不给,闹好一阵子才能停歇。
  照顾熊并没有那么轻松,关键也不知道它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生气?语言不通。
  “睡觉。”
  都是老夫老妻了,没啥激情,沈斐上了床便想躺下,被朝曦揪住领子拽起来,“你就不想干点什么吗?”
  沈斐拨开她的手,“明天还要赶……唔……”
  *
  第二天一大早,沈斐身上又可疑的多了几道红点,像被人掐出来的,又像被人吸吮出来的,朝曦假装没看见,绝不承认是她弄出来的。
  她做的时候想都没想,胆子很大,事后怂了那么一丢丢,倒是沈斐还跟没事人似的,照常批阅奏折,有人进进出出瞧见,私底下讨论,他也能面无表情停下脚步听一听。
  什么话都不用说,已经有人替他上去掌嘴,私底下议论主子,可是一大禁忌,然而就是有人不吃教训,嘴碎到处传。
  *
  昨天的运动激烈了些,朝曦有些难受,白天没有跟平安一道走,反而挤进沈斐的马车里,百无聊赖躺在榻上,自个儿跟自个儿玩。
  沈斐买了几个风铃,风一吹便响,声音清脆好听,有时候没有风,底下的绳子又缠在一起,不响朝曦还会刻意将它晃响。
  那风铃缠得越发的紧,底下几个银色管子挂在一起,丁点不动,也不会响,朝曦正打算解开,突然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女子怨念,受了委屈的哭声,又好像没有。
  朝曦探出脑袋到马车外,那声音再度传来,听得比原来真切,果然有女子哭的声音,好端端的,为什么哭?
  朝曦瞧了一眼沈斐,这人似乎没有发现,也没有注意她,她干脆溜到马车门口,正打算跳下去,沈斐头也不抬问她,“去哪?”
  朝曦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听到了女孩子哭的声音。”
  她比沈斐好,懂得怜香惜玉,不惹女孩子哭,如果已经哭了,那便哄回来。
  “不许去。”沈斐警告她,“老老实实待在马车里。”
  朝曦脚步往回缩了缩,找了个好的角度,陡然跳了下去。
  就去,越是不让去,越是要去。
  朝曦麻溜利索跑开,循着哭声而去,远远的似乎还能听到沈斐在身后喊她。
  越发有古怪,总觉得沈斐知道什么内情,瞒着她,没有告诉她。
  哭声不远,而且就在队伍里,队伍里女孩子很少,朝曦一找便找到了,不是一个人哭,好几个人哭,压抑着,努力憋住,许是太委屈,憋着憋着便哭出了声。
  这也是朝曦听到哭声,断断续续的原因。
  “怎么了?”朝曦找第一遍的时候那哭声正好止住,错过了,倒回来才找到,追上几位漂亮的小姐姐,才发现她们脸上红红的巴掌印,登时一怒,“这是谁打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认出朝曦来。
  朝曦今天换了女装,沈斐特意叫人给她做的,粉红色的,穿起来显得年轻许多,当然她的脸如果没有肿起来的话更好看,无端多了些活泼。
  “你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那几位小姐姐犹豫半响问。
  朝曦没空管别的,“先告诉我谁打的,我帮你们报仇。”
  那几名丫鬟摇头,“不用了,他是这里最不能得罪的人,得罪他是我们的错。”
  ???
  朝曦隐隐约约猜出是谁,“沈斐?”
  那几人不解。
  朝曦这才想起来,在外人面前大家都叫沈斐宁王,很少有叫沈斐的,大多数人怕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敢叫,久而久之便忘了。
  “宁王?”朝曦重新问了一遍。
  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人承认道,“我们只是多嘴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让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互扇巴掌。”
  朝曦当即上了火气,“这么过份?”
  “可不是吗?关键我们也没说错,宁王殿下不就是被狐狸精勾了魂,昨晚那房里可是响了足足一夜的动静,谁没有听见?”
  朝曦:“……………………?”


第103章 想要幸福
  “为什么你们那么肯定是狐狸精?”朝曦有些不能理解; “万一是他正儿八经娶来的媳妇呢?”
  “不可能。”立马有人摇头; “宁王殿下守身如玉; 不近女色,而且他娶妻,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不知道吗?”
  朝曦撇嘴。
  你们就是不知道; 要是知道还会瞎说?
  突然觉得沈斐做得对,嚼舌根,确实该打。
  难怪拦着她; 不让她过来,沈斐肯定早就知道哭的人是她们。
  朝曦站在她们身边; 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骂她狐狸精; 还要帮她们教训沈斐吗?
  那是不可能的,朝曦只对对她好的人好,说她; 骂她; 她恨不得亲自过去揍一顿; 绝对不会手软。
  她一向爱恨分明,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又是亦正亦邪的鬼谷传人; 没有迂腐的规矩,对女人小孩不下手之类的,她自己就是女子,无论是谁; 过份了都打。
  常年入深山打猎的老姑娘没有同情心这么一说,全看她当天的心情,要是心情好,看见受伤的动物包扎一下,送回森林,要是心情不好,逮住了回来打牙祭。
  “我……”朝曦张张嘴,想说什么,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朝曦。”沈斐叫她,“平安闹着要找你。”
  朝曦宛如得了救似的,从七嘴八舌的姑娘堆里钻出来,“我就来。”
  她几步跑过去,牵扯到昨晚上留下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额上冒冷汗,沈斐温柔的掏出帕子给她擦拭。
  “就不能慢点吗?又没人催你。”
  朝曦摇摇头,“我担心平安。”
  担心平安是假话,躲开越说越过份,并且找出种种证据证明是她勾引沈斐的姑娘们才是真。
  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这么闲,她不过是与沈斐在一起罢了,便那么大的怨气,明明打她们的是沈斐,听她们的语气好像被朝曦虐待了似的。
  朝曦心塞死了。
  她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计,故意似的,捂着肚子弯下腰,面露痛苦,“沈斐我肚子好疼啊。”
  沈斐连忙关心问,“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朝曦摇头,“不知道,反正好疼。”
  说着要蹲下来,被沈斐阻止,“我背你回去。”
  朝曦大喜,“好啊。”
  ‘肚子登时便不疼’了,朝曦手脚麻利,一跃跳上沈斐的背,让这个凶名在外,威震四海的摄政王背她,还是当着一群酸她的丫鬟面,哎呀,那个感觉别提多得劲了。
  也许被沈斐看了出来,一到地方便将她放在马车的榻上,没有拿药,只挑眉道,“开心了?”
  那是相当开心的。
  朝曦趴在榻上滚来滚去,“沈斐,我又被人说是狐狸精了,你让她们互扇巴掌,是不是为了给我出头?”
  “不是。”沈斐面无表情,“家规罢了。”
  “真的吗?”嘴硬,分明是为了维护她,方才她假装肚子疼,明明瞧了出来,也没有拆穿她,十分配合的给她撑面子。
  可惜没有亲眼看到那群丫鬟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嗯’,沈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怎么都不肯承认,宁愿投入堆积如山的奏折里,也不愿意回答朝曦的问题。
  “平安呢?”朝曦想起什么。
  “在外面跟镜花水月一起玩。”
  “——哦。”朝曦拉长了音,“在玩啊,没有闹着要找我?”
  沈斐全部注意力都在奏折上,不小心出了纰漏,被朝曦套话,心有不满瞪了她一眼。
  朝曦哈哈大笑。
  往常都是沈斐套她的话,聪明的不要不要的,难得扳回来一局,心里莫名开心,怕沈斐气不过,再扳回来,赶忙下了马车,去找平安玩。
  马车和队伍无时无刻不在赶路,她也不敢离远,就这么远远的吊着,中午吃了饭下午又继续赶路,天黑才找地方驻扎。
  朝曦还跟以前似的,得空便带着平安出去玩,不带沈斐。
  沈斐毛病太多,不知道是不是生她的气,这几天看到她便一声不吭,只在晚上同床共枕,第二天分开。
  朝曦要陪着平安,白天不怎么坐马车,俩人莫名其妙好几天没交流,直到听说快到京城时,朝曦才有些紧张。
  到了京城肯定是跟沈斐住在宁王府,宁王府是什么样的?下人凶不凶?他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到了那里之后会不会不自由?
  沈斐说要娶她,怎么娶?在宁王府吗?嫁人的话她要做什么?
  朝曦跑去问镜花姐姐,不敢实话实说,侧面打听,镜花正好闲着,一边绣花,一边解释道,“要看人家的,大户人家怎么也要四十八抬嫁妆,普通人家二十四抬,穷些的十六抬,不一而论。”
  “那如果嫁给权贵呢?就是朝廷上任职的官,很厉害的那种。”不能说是皇亲国戚,镜花姐姐会怀疑。
  “这种的啊。”镜花想了想,“自古婚嫁讲究门当户对,如果当真是朝廷的大官,那娶的女子必是不一般,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镜花也不确定。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以前听沈斐说过,他说他不介意,还会为了撑面子,倒贴朝曦这么多。
  朝曦咬了咬手指头,心里有些不得劲,别人嫁人是这个规模,自个儿出,她还需要沈斐掏嫁妆,像什么话?
  听说没有嫁妆的女孩子嫁到男方家会被欺负,如果沈斐给她准备嫁妆的事被别人知道,那她岂不是成了全城笑柄?
  嫁给沈斐这样的人,还是明媒正娶,居然连嫁妆都出不起,只有做妾的资格啊。
  “唉!”
  朝曦捂住脑袋,格外头疼。
  她没有嫁妆怎么办?
  而且嫁妆是家里出的,需要她的家人给,朝曦的家人……
  有吗?
  鬼谷倒是有,师傅啊,师祖啊,师叔们啊,随便掏一掏便能凑出来。
  鬼谷妙手回春,旁人救不回来的疑难杂症才会找鬼谷,看病的钱自然也是旁人连想都不敢想的。
  朝曦有次跟随师祖进了鬼谷专门放珍宝的密室里,我的天啊,简直叫朝曦重新认识了鬼谷。
  一直以为自己谷很穷,师傅师祖喊她下山给人看病,时常忘了给她银子,叫她自个儿跑断腿,一路上的吃吃喝喝都要她自己想办法解决。
  朝曦觉得谷里穷,能理解,一直没抱怨过,谁能想到师傅师祖和师叔们隐藏的这么深,有那么大的金库,还整天萝卜青菜的吃。
  原来以为师傅是为了撑面子,掩盖穷酸的事实,说自己是易胖体质,不能吃那么多,减肥。
  现在才明白过来,师傅还真就是单纯为了减肥,跟没钱完全不搭噶。
  总之整个谷里最穷的就是朝曦,大家都有自己的小金库,如果他们愿意帮忙的话,这婚事肯定能成。
  可是鬼谷不允许弟子成亲,师傅师祖和师叔们肯定不愿意帮她。
  如果弟子私自成亲,会是什么结果来着?
  朝曦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得谁讲过,好像是师傅,唠叨说谁谁谁私自成亲,最后被赶出鬼谷,直接除名。
  赶出鬼谷,直接除名?
  朝曦心脏不由自主漏跳了半拍。
  如果她跟沈斐成亲,她也会被逐出鬼谷?
  不要啊!
  朝曦本来就纠结,现在更加纠结,半响怒道,不嫁了不嫁了。
  嫁给沈斐一点好处都没有,还要牺牲那么多,关键她也没有嫁妆,也不能没有鬼谷,反正这样也不错,她跟沈斐没有成亲,沈斐约束不到她,她瞧见好看的男子,还能盯上两眼,若是嫁给了沈斐,怕是没这么自由。
  不嫁给沈斐还有个好处,就沈斐那个病猫子,隔三差五受伤生病,指不定哪天就走了,若是走得急了,没来得及休她,那她岂不是后半辈子都要独守空房?
  不不,沈斐要是死了,她立马再找一个代替沈斐,陪着她好好过完后半辈子,不要独守空房。
  这么一想越发不想成亲。
  朝曦盘腿坐在马车里,双手插进袖子中,独自一个人思考良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打死不能成亲。
  只是这事该怎么跟沈斐说?她答应了沈斐要跟他成亲的。
  那时候太单纯,什么都没想,将谷里的规矩忘了个精光,事后又忙,各种事层出不穷,一时搁在脑后,没想起来,临到关头想抱佛脚,发现佛脚并不好抱,它还有规矩,叫她左右为难。
  离京城越来越近,近到已经停在京城外,傍晚大家吃完饭,并没有像往常似的,去附近的客栈住下,听沈斐的意思,是想一鼓作气到家。
  朝曦倒是没什么意见,跟着他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刻意避开沈斐,生怕他提起成亲的事,可这事不摊开了说又不行,正烦躁着呢,沈斐突然主动找她说话。
  “朝曦……”他的声音慵懒,带着说不出的惬意。
  到京城了,正好手上没什么事做,他便想带朝曦多出去转转。
  “你……”
  “我不想成亲了。”朝曦打断他。
  ???
  “怎么突然这么说?”沈斐蹙眉,“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朝曦本来有些心虚,被他这句话一提醒,眼前登时一亮,找到借口。
  “是啊。”眼睛有意无意瞄了一眼沈斐,丝毫不给面子,直言道。
  “我也想要‘幸福’嘛。”


第104章 不想成亲
  沈斐脸上黑了黑; “我不能给你幸福?”
  朝曦丝毫没有察觉; 掰着手指算,“别人的丈夫如狼似虎,你就跟病猫似的; 别人都可以生三五个孩子; 你一个都生不出来。”
  沈斐挑眉,“别人的妻子贤良淑德,你五大三粗; 生孩子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全怪我一个人身上?”
  朝曦注意力都在一个词上; “五大三粗?”
  “平胸扁臀。”沈斐扭头,“提不起兴致。”
  朝曦:“…………”
  你完了你!
  她一个没忍住; 将人揪到床上,一言不合开始脱衣裳,先扒自己; 再扒沈斐,“看清楚; 我平胸扁臀?你还枯瘦如柴呢!”
  边说边指着沈斐,“什么锅配什么盖,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沈斐瞥她; “难道离了我有人要你?”
  “…………”
  生气了!
  朝曦上手要跟他干架; 俩人在狭窄的床上活动不开,又赤裸着身子,不小心擦出火花; 事后朝曦还有些余气,揪着沈斐的头发问他,“我五大三粗?”
  沈斐懒洋洋不想说话。
  “我平胸扁臀?”
  沈斐被她扰的无奈投降,“我平胸扁臀,跟你没关系。”
  朝曦满意了些,“你本来就平胸扁臀。”
  “嗯嗯。”沈斐敷衍式回答。
  朝曦不满意,“提不提得起兴致?”
  “提得起。”沈斐勉强撑起身子,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很晚了,睡。”
  本来还想继续闹的朝曦瞬间安静下来,十分吃这套,气也消了,人也舒坦了,在沈斐胸前拧了一把,听到他喊疼,登时开开心心去睡了。
  沈斐捂着胸口,离她远了一点,刚要跟着睡去,被子被朝曦抢走,他摇摇头,没说什么,人还没躺下,被朝曦一屁股挤去一边,自己霸占了三分之二的床,留给他三分之一。
  沈斐也没意见,幽幽叹息一声,安安静静躺下。
  他与朝曦不一样,朝曦没心没肺惯了,很快睡着,沈斐失眠了很久,期间好几次有了睡意,不是被朝曦一脚踹来吵醒,就是被她胳膊压过来弄醒,总之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朝曦精精神神起来,还有心情到处逛逛,毕竟昨天到的时候是深夜,朝曦又心事重重,没怎么细看,只盯着镜花和水月手里的俩灯笼瞧,穿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就到了屋里。
  刚落座,沈斐便过来找她,以至于让她错过了逛宁王府。
  宁王府很大,跟朝曦想象中的碧玉辉煌不一样,庭院错落有致,花花草草众多,格外的雅,一看就知道是文人的家,倒是符合沈斐的喜好。
  不符合朝曦的,只觉得浪费了这么大的院子,如果种的是菜,既可以欣赏,又可以吃,被平安滚了也不会心疼,多好啊。
  平安很喜欢在花圃里滚动,蹭身子,相当于抓痒,沈斐的花草都是他的心爱之物,若是不小心被平安滚上一圈,呵呵,怕是能把他气死。
  平安刚到一个新环境,老早爬起来,到处嗅,到处摸索,也到处撒尿,想把这里划为自己的地盘。
  它这是老毛病,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如此,即便是临时驻扎的野外,也要打上它的记号,好叫旁的动物晓得,这是它的活动范围。
  朝曦起的比它晚,没找到它,不过它有专门的驯养师跟着,应该没什么大碍。
  许是每天带着平安到处玩,沈斐有了意见,特意找了俩驯兽师喂养平安,因为跟着他们有肉吃,平安这个没出息的当即忘了她,昨晚上她与沈斐在屋里闹了一夜,也没见平安过来瞧他俩一眼。
  叛徒!
  朝曦双手插进袖子里,想一想都觉得心肝疼,沈斐气她,平安也气她。
  沈斐回到京城,受到了整个朝野的热烈欢迎,昨天太晚,没接着人,今早瞧见宁王府灯火嘹亮,当即敲锣打鼓起来,还有人趁这个机会做生意,送个一星半点,客人便很开心。
  打了胜仗,吞并了元国,那是举国同庆的大事,不仅大街小巷热闹,皇宫内也很热闹,小皇帝与众大臣很早便开始布置,准备迎接沈斐和各位将军,加封爵位。
  沈斐已经是摄政王,再加封没有意思,主要还是给其它将军加封,外加赏赐,朝曦打听过,据说有赏银子的,也有赏个官当当的,看功劳大小,不一而论。
  总之所有有功劳的将士们都会被招进宮里,见一见大场面。
  朝曦其实也想见见,她还不知道皇宫什么样?那样大的宴会,肯定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
  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功,又跟沈斐吵架了,赌气似的不去找他,在这样下去几乎没有机会去了,据说五更天上朝,沈斐已经在准备了?
  朝曦错过了庆功宴,越想越气,最后把所有原因都归咎到沈斐身上,都怪他,要不是他,今天肯定可以去的。
  昨晚上活动量太大,生气又伤身子,不太方便的地方一抽一抽疼了起来,朝曦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尽量弓着身子,捂住肚子。
  一边修剪花草的丫鬟瞧见,连忙上前,关心的问她,“姑娘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沈斐的吩咐,府上的丫鬟对她都客客气气,隐隐以对待主子的态度。
  朝曦听说大户人家的丫鬟自视甚高,瞧不起她这样的乡下丫头,只要沈斐不在,便会想办法排挤她,然而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一路走来逛了好几间屋子,也没见人阻止她,全都规规矩矩行礼,倒叫朝曦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一起睡了,可她想通了,这个婚不能成,她也不可能成为这里的主子,别人的大礼受之有愧。
  朝曦不想麻烦别人,只摆手道,“没事,葵水来了,歇歇便是。”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那丫鬟瞬间明了,“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端来红糖姜水。”
  说罢转身就走,朝曦喊都不应,她心虚,赶忙趁着机会逃走,才刚走到廊下,迎面撞上沈斐,朝曦本能挺直腰杆,折身往回走。
  “肚子怎么了?”
  沈斐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有火眼金睛,离那么远,一眼瞧见她不舒服。
  朝曦没应,加快脚步远离他,发现有小巷子,连忙钻了进去,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沈斐急着上朝,应该追不过来?
  “葵水?”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朝曦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沈斐手里拿着小碗,旁边是说要给她端红糖姜水的丫鬟。
  俩人不知道怎么地撞在一起,于是沈斐知道了葵水的借口?
  小巷子已经到了头,朝曦除非翻墙出去,否则就只能等着被沈斐堵。
  “好端端的,闹什么别扭?”
  沈斐似乎忘了昨天的事,脚步不急不缓过来,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勺子不停的翻搅着,偶尔还会低头吹一吹。
  姜水是驱寒用的,常年备着,丫鬟在里头放了红糖,很快端了上来,还冒着热气,碗沿发烫,沈斐似乎没有感觉似的,稳稳端着。
  他今天要上朝,穿了绣四爪蟒龙的官袍,全黑色的,显得无比庄重大气,头戴冕旒,发彩的珠子挂下来,只要一走动,便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朝曦没忍住,用手碰了碰,像摸风铃似的,拨了又拨,沈斐无奈极了,头稍稍扭了扭,端起碗和勺子凑到她嘴边,“张嘴。”
  朝曦撇嘴,“都是你的口水,你自己喝。”
  沈斐白了她一眼,“不要闹,把汤喝完。”
  朝曦坚持,“不喝。”
  沈斐搁下碗,瞧了她许久,半响转头道,“你们先下去。”
  丫鬟们齐齐行了一礼离开,小巷子里登时只剩下俩人。
  怎么地?把人喊走还想打她不成?也要打得过她啊,虽然身体不舒服,不过应付沈斐还是可以的。
  沈斐沉默良久,突然道,“昨天是我错了,不该一时冲动跟你吵架。”
  朝曦惊奇的看着他。
  这人居然主动认错了?
  “一码归一码,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他再度端起汤碗,“把汤喝了。”
  这回朝曦没有拒绝,张嘴含住他的勺子,把汤尽数喝了,一边喝一边问沈斐,“你是不是要去喝庆功酒?”
  “嗯。”沈斐点头。
  “我也想去。”朝曦不假思索道。
  “你去以什么身份?”沈斐上下打量她,“立功的将士?还是我的侍卫?”
  “都可以呀。”朝曦没要求。
  “立功的将士只能在外围吃肉喝酒,大殿的门都摸不着,侍卫更惨,光看吃不上,你确定?”
  朝曦蹙眉,“那怎么办?”
  “除非你以家眷的名义被我带去,不过……”沈斐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朝曦好奇问。
  沈斐瞥她,“昨天是谁说不要跟我成亲的?既然不成亲,又如何当家眷?”
  也就是说,要想去喝庆功宴,逛皇宫,必须先答应跟沈斐的亲事?
  不答应就去不了?
  朝曦一张脸皱了起来,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在做沈斐家眷,和不做之间犹豫,半响忍痛割爱,“我不去了。”
  不想和沈斐成亲,比去逛皇宫的愿望更加强烈,两个一做对比,不想和沈斐成亲登时压弯了朝曦心中的天平。
  嗯,宁愿不去也不能跟沈斐成亲。


第105章 院长大人
  沈斐面露疑惑; “朝曦,你最近很不对劲。”
  朝曦反问; “哪里不对劲?”
  沈斐摇头,“说不上来; 以前你很爱亲近我,现在对我敬而远之,刻意避开我。”
  朝曦心思单纯; 不知道怎么掩盖; 找的尽是些拙劣的借口; 不是带着平安出去玩; 就是跟镜花水月在一起; 他给平安找来两个专门喂养的师傅; 无需朝曦亲自带,又将镜花水月打发去做别的事; 朝曦还是整天不归家。
  一个原来天天腻在他身边,有事没事过来骚扰他的人,突然有一天不来了,怎么看怎么古怪。
  “是不是谁又说你了?”沈斐猜测。
  朝曦抱胸,“你安排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有人说我。”
  沈斐是这个府上的主子,如果没有他的吩咐,不会有人对她毕恭毕敬,百忙之中还能把这事安排妥当,足矣说明沈斐对她的上心程度。
  可朝曦也有朝曦的难处。
  “你就别问了; 赶紧去上朝。”边说边去推他。
  沈斐手里还拿着碗,不死心,回头看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为什么不想跟我成亲?”
  他俩都说好了,也能看得出来,朝曦喜欢他,既然喜欢,又为什么突然说不成亲?
  “你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这么啰嗦。”朝曦坚持将他推了出去,“什么事都没有,单纯是我想开了。”
  她直言道,“我要找师傅,要大兴鬼谷,要帮师祖清理门户,那么多事都没做,怎么可能现在成亲?”
  “那以后成亲也成。”沈斐并不强求。
  朝曦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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