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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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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诸睿伸手在香囊里掏出来了两块碎银子,塞到小姑娘的手掌心里。他不耐烦道:“给你。足够买好几串糖葫芦了,走吧,小爷烦着呢。”
小姑娘倒是不接钱,只是依旧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诸睿急了:“怎么?傻啊?钱,这是银子,用来买东西用的。钱你都不要啊?”
小姑娘摇头:“我要别的。”
诸睿奇怪,睥睨着她:“你要什么”
小姑娘直直的指着他道:“我要你。”
诸睿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小姑娘又重复了一遍。诸睿心里嘀咕,什么玩意儿啊他的脸黑的像锅底灰:“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本小爷是你想要就要的?”
诸睿这才反应过来,这小丫头真是神通广大,宫里的御花园都可以随便玩。他板着脸问:“你到底是谁?”
小姑娘没有被打击到,脸上反而漫上了笑意。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张脸都生动起来。她一字顿一字:“我是谁不重要呀。你这么好看,我喜欢你。虽然你有点矮吧,但是我还是可以接受你的。”
诸睿被这样直白的言论搞的害羞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气急败坏:“你闭嘴!你才矮!”
诸睿生气,脸上都红了。随便拽来了一个宫女问:“这个小兔崽子是谁!御花园这样随便了吗?连这种小兔崽子都可以随便进?”
宫女连忙跪下,瑟瑟发抖道:“回殿下,奴婢不知啊。”
小姑娘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你这样凶狠做什么?反正话给你放这里了,我觉得你好看,我喜欢你。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诸睿简直抓狂。他刚要拎起小姑娘的衣领子,御花园对面的廊上便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命妇打扮的女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把小姑娘扯过去跪在一旁。命妇焦急开口道:“参见二皇子。妾氏是骠骑大将军裘海正妻子命妇王氏,今日宫中有宴,便带着幺女裘瑗儿赴宴。谁知小女年幼无知,又天性顽皮,一个不小心就不见了踪影。若是冲撞了二皇子您,还请念在幺女年幼的分子上饶过了她这一回。妾氏感激不尽。”
小姑娘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刚要说什么话,就被一旁的命妇堵住嘴巴,命妇道:“瑶儿,还不赶紧拜见二皇子殿下!”
裘瑶儿不情不愿的唔了一声,开口道:“参见二皇子殿下。”
诸睿从鼻子缝儿里冷哼一声:“以后可得好好看着她。这小妮子心狂的很!”
王氏连忙点头:“是。妾身遵旨,日后定多加看管,劳二皇子费心了。”
裘瑶儿倒是不害怕,又娇声道:“我叫裘瑶儿。我父亲是骠骑大将军裘海正,二皇子殿下记住了吗?等着我的婚约邀请哦。”
听见幺女这样说,王氏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又捂住瑶儿的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二皇子殿下,她还年幼,请您切勿怪罪,妾氏回去后一定多加管教。”
诸睿如玉的脸庞漫上寒意,倒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走吧。”
小姑娘在他身后直直的看着他。仿佛眼里充满了与她年龄不相仿的复杂情绪。转眼一看,又什么都没了。
东宫一片寂静,可江家却相反,十分热闹。那三个礼教嬷嬷在西厢房呆了整整一个晌午,午膳都没来得及用。
江宝珠端正坐在榻子上,教夫妻之礼的嬷嬷立于一侧。半响,礼仪嬷嬷开口道:“夫妻,自古以来便是夫为妻纲。太子殿下便是您的纲常。不论太子殿下说什么,做什么,您都要遵守。”
江宝珠点头。眉眼安静,乖乖的坐在榻子上,手边放着小册子,用来记东西。
礼教嬷嬷满意点头:“闺房人家切记少说话,看着夫君的脸色行事。国为朝纲,君为民纲,夫为妻纲。还有一些特殊之处,比如夫妻床第之事,姑娘了解吗?”
宝珠思付半响,摇头。眼底纯净,不解的盯着礼教嬷嬷看。这也正常。她年纪尚小,又没有专人来讲解,不清楚也是正常。
礼教嬷嬷微微叹气,一板一眼说起此事。半响过去,江宝珠只觉得云里雾里,越听越糊涂。
礼仪嬷嬷心底未免叹了口气。此事急不得,须得慢慢来教导着。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高声呼喊,原来是宫里的李公公来了,特意到了江家送些东西。
礼教嬷嬷连忙起身,两个人对视一眼,相互打着招呼。李公公弯腰:“不知您也在这儿。咱家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前来送些稀罕玩意儿给二小姐。顺便帮太子殿下带个话。”
礼教嬷嬷笑着行礼:“李公公。今儿个说来也巧。太子殿下命我们几个有资历的前来江府教导二小姐礼数,二小姐冰雪聪明,这一会儿就懂了不少东西。”
话是这样说,可全都是字面上圆场子的意思。江宝珠天生呆呆傻傻,脑子不灵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李公公亲自前来江家送东西,这意义就不一样了。有太子殿下的福泽庇佑,谁还敢嚼半个舌根子礼仪嬷嬷庆幸自己没有说错话。李公公连忙走进去,朝江宝珠弯腰一拜:“咱家参见二小姐。”
江宝珠摆了摆手:“起来吧。”
李公公稍微一挥手,身后面跟着的小太监便捧着东西走过来。那方盒里都是些锦衣布帛,稀罕珠宝。最上面还摆着个灵鹿皮子坐成的大褂子,在暗暗烛火下幽幽的生着光泽。
李公公清咳一声,抬头道:“二小姐。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嘱咐老奴送来的灵鹿皮褂子。一水儿的新,刚刚从尚衣局里取出来的。太子殿下说了,一定要送到二小姐这里来呢。”
江宝珠心里一股恶寒。依旧挤出来了个笑容。这美人一笑朦胧青涩,李公公也难免多看了几眼。二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这才半月不见,竟然愈发楚楚动人起来。
李公公连忙朝小太监招手:“傻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东西给二小姐房里的姑娘送过去?”
小太监连忙点头,把东西给了在一旁立着的闻梦。闻梦福身道谢,将东西放到了小厢房里。
江宝珠看着李公公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李公公连忙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看咱家这一把年纪,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太子殿下叫老奴给您带了封信呢。”
说完,李公公便把信双手递上。信下面还有个红木匣子。
江宝珠接过来。把信放在桌子上,打开匣子。那盒子不大,花纹繁丽,里面放的竟然是个用翠石珠子制成的手镯。珠子是翠色的,雕刻着花纹,大大小小十几颗圆滚滚的缀在一起,摸起来温凉如玉,滢滢生光,似乎是价值不菲。
李公公喜笑颜开道:“这珠子可是又纯中翡翠雕刻成的。每颗都得有专人来做,耗时极长,才能才慢工出细活。十几年来才能得这么一串呢。”
江宝珠呆了几秒,才伸出手把那镯子取出,戴在手腕子上。手腕洁白,镯子莹绿,衬得腕子更加纤细,似乎一折就断。
李公公连忙行礼:“太子殿下嘱咐,那信一定要看。这东西也送到了,奴才便告退了。”
江宝珠才反应过来,闷声道:“有劳李公公。闻梦,下去送送。”
闻梦福身道:“是,小姐。”
屋里没人了。江宝珠看了那信半响,才慢吞吞的把信拆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评论,鞠躬
第22章 吉服
诸祁写的字好看,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透着股凌厉之感,字如其人。
信上有首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诗被诸祁写的情意绵绵,痴缠不已。江宝珠却一阵瑟瑟。哪里是柔情似水?哪里有两情相悦?她怎么瞧不出来?
江宝珠脑子乱糟糟的,把信放在桌子上。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戴的翡翠珠子镯子。一颗颗小小的翡翠冰冰凉凉,在皮肤上激起几颗小疙瘩。
江宝珠慢慢叹了口气,把镯子摘下来,放到盒子里。又发了会儿子呆,便用热水洗了洗,放空脑子,早早睡下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宫中派来的马车就停在了江家门口。
闻梦一大早就起身给江宝珠打扮。又是换衣服,又是抹胭脂,点上了蜜香,收拾了半响才离开。宝珠眯着迷离的双眼,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任由她打理。
出门,坐上马车。江宝珠拖着腮帮子,将手指放在桌子上。闻梦新奇不已,一直伸着脖子打量四周,惊讶道:“小姐,不愧是宫里的马车呢。这样华丽,车里连小火炉都有哪,这样一来一点都不冷。”
江宝珠抬眼看她:“闻梦,要不然你替我嫁了吧。”
闻梦一下子变了脸色:“小姐,您又说什么胡话呢!这种东西能随便说吗?亏得周围没有别人!”
江宝珠并没有接话,只是撩开帘子向外看去。大街上行人如织,人们脸上都带着笑意。不似她愁眉苦脸,马上要嫁到个大魔头身旁去,一呆便是一辈子。
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里。照例是那个脸熟的嬷嬷来接引,把宝珠带到了尚衣局。她微微福身:“尚衣局里有专门接引的婆子,小姐,您放心去。您的婢女可以跟我过来,到偏殿里等着。”
江宝珠眯起眼睛,打量着豪华的尚衣局。
过了半响,直到身上稍稍发冷了,她才缓缓走进去。
尚衣局里灯光昏暗,格局庞大,中间摆着几个桌子,放置着或是成品,或是半成品的衣物。奇怪的是并没有接引的婆子,也没有人。
江宝珠攥着衣袖,只觉得心里打鼓。
她继续朝前走去,到了拐角时忽然被一双大手钳制住双肩,用力拖到一处。
江宝珠惊魂未定,瞪着眼睛看着他。男人面色沉淡,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五官明显,线条凌厉,黑色的瞳孔倒映出她的身影。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呼吸相交。江宝珠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纤细的脖颈像是冷风摧残下的茱萸一般瑟瑟发抖,她弱声道:“诸祁?”
诸祁嗯了一声。
他很想她,想的要命。
可是那该死的规矩说是成婚之前两个月开始,新婚夫妻不能相见。所以他忍,可是忍不住了,野火燎心。
江宝珠发抖,稍微后退一步,发髻上的簪子发出叮当一阵清脆响声。她连忙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诸祁眸子里浮现出一股狎猝笑意,把她拉近,指尖一圈一圈的把玩着她的发丝。鼻尖一股脑儿的甜蜜香气涌入,诸祁微微皱眉,低声问:“你抹香粉了?”
江宝珠抬眼看他,只是短短一瞬,又惊恐的垂下眼皮:“回殿下,是。”
诸祁皱眉:“真难闻。没有你香。以后别抹了,听见了吗?”
江宝珠嗯了一声,又飞快的抬起眼看了周围一眼,空无一人。她惊恐的咽了咽口水,想要离远些,却发现诸祁的手掌依旧搭在她肩头,完完全全的包围着她。
江宝珠觉得呼吸困难,结结巴巴的想让诸祁离开,却并未发现诸祁渐渐变深的眸色,浓的像墨,马上将她包围。
“我的珠珠长高了呢。”诸祁的另一只手缓缓的包裹住她的手,将她柔若无骨的手完全包裹在手掌心里。江宝珠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掌中之物,无论怎么逃都逃不掉了。
“太子殿下……”她声若蚊蝇,还未出声便被诸祁打断。
“怎么这样叫我”?诸祁压低声音,看着宝珠逐渐泛红的耳垂,“你什么时候这样懂礼数了?”
江宝珠艰难向后退去,但是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和衣架。她仿佛无路可逃,只是小声道:“昨日礼教嬷嬷教导的。还教了我好多东西。”
诸祁哦了一声,挑眉把她脸颊边有些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有些冰凉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挂着她的脸。他眼底兴奋,情感越来越浓,刚要再离近些,宝珠伸出手抵住他:“别摸了。痒。”
诸祁眼底溢出波澜,他喃喃道:“珠珠难道不知道么我心里更痒。就像是有蚂蚁似的,心痒难耐,珠珠说应该怎么办?”
阴影突然而至,陌生又熟悉的炙热气息席卷了她。江宝珠面色惊恐,抬头望去,诸祁只是把她狠狠堵在墙上,抱进怀里,声音都有几丝发颤。
“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等。等到三月,我们大婚。到时候,珠珠就再也不能和我分开了。”
江宝珠受了惊吓,一个踉跄,身后的衣架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远处一位老嬷嬷听见声音,朝这边看过来:“谁谁在那里?”
江宝珠惊恐万分的瞪圆眼睛,诸祁一把堵住她的唇畔,揪住她的手蹲在架子后,她颤颤巍巍,诸祁在她耳畔轻声道:“珠珠,别出声音。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他深邃的眼眸之中含着笑意,轻轻的夺取了她的呼吸。老嬷嬷的脚步越来越近,江宝珠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额前渗出几颗汗珠,仔细憋着股气,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才渐渐变小。
“难不成这诺大的宫殿里有了老鼠?这可不成。什么时候把皇子们的衣物咬了可怎么办……”嬷嬷自言自语着,声音逐渐远去了。
江宝珠抬眼看着他,眼睛大而媚,带着怯意。她细声问:“可以走了吗?”
诸祁愉悦的勾起唇角,脸上溢出笑容,整个人在这光线昏暗的尚衣局角落里都熠熠生辉起来。他捏着宝珠的手逐渐上移,摸到了纤细的手腕,诸祁一皱眉:“给你的镯子呢?”
江宝珠一怔。她觉得镯子带着太麻烦,就取下来了。没想到诸祁这样心细,正想着怎么回答,诸祁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又问:“珠珠不喜欢我给你的镯子么?”
江宝珠心生一股恶寒。她支支吾吾:“不是……不是不喜欢。我很喜欢那镯子,只是此行有些匆忙,没来得及戴上。”
诸祁听了这句话,紧紧抿着的唇角才微微上扬了起来。江宝珠松了口气,刚想把手抽回来,诸祁却加大了力道:“别动。”
他攥着她的手,“我亲自做给珠珠的镯子,珠珠一定要戴着。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珠珠把那镯子取下来了……你说怎么办呢?”
江宝珠惶恐不安的盯着他。诸祁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又笑了:“没有人比我更爱珠珠了。”
江宝珠觉得颈窝一阵阵凉意。
好在诸祁抱了她一会儿便分开了。江宝珠把头垂的极低,像个瑟缩的鹌鹑。她耳畔发烫,心底又急又怕。“太子殿下……我还要去做吉服,宫里的制衣裁缝已经等着了。”
“珠珠原来这么迫不及待的嫁给我。”诸祁眼角眉梢都是愉悦,像是得了灯油的夜鼠。
他在她脸颊边轻轻印了个唇印,像是刻上自己的烙印一般。江宝珠深深地吐出一股气来,连忙从他怀里挤出来。
“太子殿下。”江宝珠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使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狼狈不堪,“我要走了。”
诸祁微微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走吧,能走去哪里呢?再过几天,你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你的笑容只有我可以看,你的眼泪也只能为我一个人掉下来。珠珠,我爱你。你不能离开我。永远永远。
江宝珠得了自由,连忙头也不回的朝里走。里面早就有个嬷嬷在等候了。
“二小姐,请随我来。”
江宝珠便跟在嬷嬷身后,让专门的人测量了身体各处的尺寸。裁缝记好了之后,嬷嬷才带着江宝珠离开。
走到廊前,嬷嬷朝宝珠行礼:“二小姐。吉服做好之日便会送到江家。劳烦您跑了这么一回。”
江宝珠连忙摆手:“不碍事。”
闻梦自侧殿里出来,挽着宝珠的手出宫坐上马车打道回府。江宝珠手心冰凉,闻梦察觉到了异样,连忙问道:“小姐,你的手怎么这样凉?莫不是吹了冷风?”
江宝珠摇头,眼底一片无力。她十分害怕,怕极了,闻梦知道他的心思,便继续说道:“小姐,您别乱想了。在家里准备风光大嫁就行。您看看,这满城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羡慕您羡慕的紧呢?”
江宝珠心里苦涩至极,挤出来了个笑容。别人怎么会知道她自己的处境?她摸了摸手腕,上面依稀还残留着几丝红痕。
作者有话要说:
诸祁题诗 秦观《鹊桥仙》
病娇太子真可怕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我的珠珠
第23章 大婚
自从江家大小姐江宝月得了疯病,昏迷之后已经有数月有余了。
昨个儿晚上传过来了消息,江宝月醒过来了。刘氏一早可大喊大叫的把郎中唤到江家,开始为江宝月诊治。
江宝月只是神色异常,倚在榻子边上无力的喝几口药,再咳嗽几声。江家的人都在,江宝珠拉着江翊的手站在一旁,江远政坐在椅子上叹气,郎中仔细看了脉相,站起来又重新开了个药方。
江宝月脑子清醒了,又不太情醒。她直勾勾的盯着江宝珠看。只见宝珠身姿窈窕,神态娇羞可人。反观自己倒是虚疲不堪,面黄肌瘦。她内心一股浓浓的妒意,不曾想又牵扯到肌里,引起一阵剧烈咳嗽。
刘氏连忙起身扶她:“孩子,怎么刚刚醒过来又这样咳嗽呢?大夫,我可怜的女儿没事吧?”
郎中捋了捋胡子微微摇头:“还需静养。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
他把药方写完,递给江远政道:“江老爷。这是药方子,依旧是文火慢炖,日日饭后引用,观察二十四日之后再有定夺。”
江远政连忙接过来,起身道谢。只是江宝月幽幽的目光一直落在江宝珠身上,似乎想要把她戳出个洞来。
江宝珠心里奇怪,也并未多想,只是开口问道:“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江宝月并未答话。眼眸冷的似冰,含满了怨恨与怒火。刘氏也是略有不满的瞪了宝珠一眼:“别在这里虚假至极的装好人。”
江远政也站起来:“妇道人家懂什么?还是赶快去煎药!当初你们闹了多大的笑话,让别人听见了,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江宝月只是怨恨,恍惚间掉了滴眼泪。凭什么?她是个傻子,难不成自己连个傻子都比不过吗?
江翊走到江宝月面前,轻轻的拉起江宝月的手道:“姐姐,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带我去放纸鸢呢。”
江宝月心里烦闷,一把甩开江翊的手,面色不善道:“你离远些。”
江翊一个踉跄,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江宝月看。大姐之前温柔无比,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徐氏连忙走过来,拉住宝珠与江翊的手,柔声道:“你们的大姐刚刚醒,许是过于疲乏,珠儿,带着翊儿先出去吧。等你大姐恢复之后再过来。”
江宝珠思索片刻,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拉着江翊的手慢慢走出去了。
刘氏在一旁劝道:“月儿,你长大了,不能如此任性。先乖乖喝药把身体养好,再考虑以后的事。好吗?”
江宝月冷笑一声。以后她还有以后吗只怕是落了全京城人的笑柄了!
窗外冷月无声,矮墙边一片竹影。两个打扫廊道的丫鬟说着悄悄话。其中一个小声道:“诶,听说了吗?大小姐醒了。得了疯病后第一次醒呢。”
埋头扫地的另一个丫鬟一惊:“是吗?这可新奇。”
刚开始挑开话题的丫鬟接着补充:“二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在两个月后。大小姐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谁说不是呢。”
一阵风吹过来,刚刚扫在一起的落叶又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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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很快到了。
有件足以震惊整个大晟王朝的事情也随之发生。
那便是太子大婚。三月十五日,当值的皇家侍卫就把长街打扫干净,路上行人退避,偷偷的从窗户缝隙中探头看这一盛景。
八匹汗血宝马所拉的迎亲马车按着吉时到了江家。江家也是一片红色,大门和走廊上挂着高高的红色绸缎,窗户上贴着喜字,丫鬟婆子打扮的也喜庆,头上分别簪着红色绢花。
江宝珠穿着鸳鸯戏水的大红嫁衣,头上披着凤鸾和鸣的红色盖头。端坐在榻前等着人来接。她坐了整一晌午,早就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徐氏及一干女眷在一旁等候。她不舍得离别,早已经红了眼眶。泪珠滚滚而落,然而当着一众家眷也不能多说什么。闻梦是做为陪嫁丫鬟一同过去的,除了闻梦,还有江家的六个喜婆,六个丫鬟,有六六大顺之意。
马车到了江家,诸祁下车,进门迎娶。
他乌发似墨,一身红袍。头戴宝石玉冠,身披白玉腰带,五官深邃,尤其一双眼眸锐利沉稳,自带一身贵气。众人见了太子殿下这副模样不禁心里一颤,连忙下跪:“参见太子殿下。”
从今儿个起,江家二小姐江宝珠便多了个身份,便是大晟朝太子妃。徐氏心中愈发不舍,哭的泪眼朦胧。旁边的长嬷嬷赶忙扶住她,诸祁面色淡淡,看向床头端坐之人。
啧,抖得像筛糠子。
徐氏抹了抹眼睛,回神,又行礼:“参见太子妃娘娘。”
江宝珠盖着盖头,眼前一片红色。她听见徐氏的话,连往日里的额娘见面都要行礼了吗?宝珠不禁内心酸涩,刚要起身扶徐氏起来,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抱起。
是诸祁。他伸出健壮有力的双手分别搁在宝珠的腰下与腿间,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人从床榻上抱起。江宝珠吃惊,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伸出手环住诸祁的脖子。
感受到宝珠的动作,诸祁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一笑不禁看呆了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诸祁已经抱着宝珠离开了厢房。
徐氏大惊,连忙叩首:“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愿殿下与娘娘百年好合,春风永渡。”
江宝珠看不清路。耳畔是男人沉稳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江宝珠头晕目眩,未反应过来,诸祁已经把她小心翼翼放在了马车上。
按礼制,太子要坐在外面的高头大马之上,太子妃娘娘坐在马车里。先去祭台祭拜祖先,再去皇宫参见父母。
祭台上早就摆满了一众贡品。旁边立着对金童玉女,都是皇亲国戚之中挑选出来的黄条小儿。国师立在祭坛前,祭坛下站着大晟朝的朝中重臣以及子民。
诸祁拉着江宝珠的手,引领着她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台上。
国师面色严肃,高声宣读道:“今有女眷江氏天资秀敏,灵巧聪慧。遵从女德,是为女子之首。与太子八字相匹,祖制应允。理应结为夫妻两姓婚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洞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其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底下臣子齐声高呼:“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愿佳人相伴,夫妻同心,百年好合。”
诸祁依旧拉着江宝珠的手,两个人齐齐三拜。
祭祀完毕后进宫献上茶,皇帝与皇后娘娘高坐于台上。诸祁分别给二人敬茶,礼仪一过,便可同江宝珠一起回东宫去了。
忙完了一切之后已经到了晚上。
月华星稀,廊外喧嚣似乎已经止住了。
似水的华霜撒在地上,烛火惺忪。
江宝珠劳累一天,现在披着嫁衣在榻旁等候。一时间更是头晕目眩。腹中饥肠辘辘,她急切的想吃些什么填饱肚子。可是碍于理智又不敢轻易轻举妄动,只能坐在床榻边干巴巴等着。
寝殿里暗香浮动,灯光昏暗。蜡烛徐徐燃烧,滴下腊泪,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高大的身影涌进殿里。宫人与礼仪婆子站在一侧,礼官高声呼喊:“太子殿下进殿!”
江宝珠打了个哆嗦。
按理说,两个人要共同喝一杯甜酒,在吃一团汤圆,寓意百年好合。诸祁拿起喜婆递过去的挑杆,轻轻走近,把宝珠的盖着的凤鸾和鸣盖头缓缓挑开。
江宝珠瑟瑟看着他。她今日打扮娇艳,用了大红色的豆蔻点了嘴唇。红唇微张,双眼迷蒙,眼底波光潋滟。随着盖头被拿走,头上戴着的翠色簪子发出叮咚叮咚一阵欢快响声。
美人面含春色,眼角眉梢却透着些许青涩。唇红齿白,茱萸般细嫩的脖颈白的似是发光。
诸祁心痒难耐。
那礼仪嬷嬷却不长眼的挤进来,拿着酒杯递给太子殿下道:“还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共饮一杯合欢酒。”
诸祁夺了她的杯子,沉声道:“酒本殿会喝的。你们先下去。”
嬷嬷心底惊骇,犹豫不决间,又顾及太子脸色,思索片刻,还是不要惹怒太子殿下。便行了礼,同几个婢子一同下去了。
门又支吖一声被关上了。
殿里烛火微动。诸祁向前,眼底蠢蠢欲动。他坐在床榻边,一把拉住宝珠的小手,低声道:“珠珠,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江宝珠被他惊到,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腹部烧灼,她半响才挤出半个字:“饿。”
宝珠还是这样呆呆傻傻呢。诸祁心里怜爱,手上的动作也轻了些。他拿起小桌子上放的一盘水饺,拿筷子夹了一个,问道:“想吃吗?”
江宝珠闻见香气,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点头,观察着诸祁脸色。
诸祁挑眉,我的珠珠眼睛真大,像泼了水儿似的媚。鼻梁小巧玲珑,天生一副招人怜惜的好相貌。
第24章 行礼
诸祁把筷子伸到宝珠嘴边,沉声道:“吃吧。”
江宝珠似乎是饿惨了,也管不着礼仪形态,一口把饺子吞下肚子。这饺子真难吃,都没熟。
诸祁淡笑,看着她嘴角边的残渣。偏偏宝珠还不知风情,伸出舌尖舔了去,眼巴巴的看着诸祁手里的饺子。
诸祁眼眸深沉,冰凉又火热。
他轻声道:“还想吃吗?”
江宝珠疑惑的看着他,点头。诸祁便又夹了一个饺子给她,宝珠如获至宝,狼吞虎咽。诸祁伸出手慢慢的摸着她的脸,纤细的脖颈,再向下……江宝珠被凉的一个激灵,娇声道:“你干什么?”
诸祁笑了,仿佛绝代风华,熠熠生辉。我的珠珠不知不觉间长大了呢……捏起来手感真好。
他把饺子放下,拉着江宝珠的手,把她柔若无骨的身躯放到自己膝盖上。柔声开口:“礼教嬷嬷都教了你些什么?”
江宝珠懵懵懂懂,只是不安的挣扎了下身子,小声回答:“回太子殿下……”
诸祁捏了捏她的腰间软肉:“别这样叫我。叫我的名字。”
江宝珠垂头,乖巧回答:“诸祁……礼教嬷嬷教了我好多东西,我也都学会了。”
诸祁轻笑:“都教你什么了?”
“你说的话我都要听。不能忤逆你的意思。”
烛火昏暗,愈发衬得江宝珠娇艳欲滴。诸祁嗓子又紧了紧,自上而下摸着她的脊背:“听我的话……热吗?珠珠,你出了好多汗呢。”
她的手被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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