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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画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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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绛又饮下一杯酒,随即勾着唇站了起来,走到木姬身侧。步子还算稳当,身上几分酒气伴着香囊的清香味儿。安绛生的风流倜傥,如此举措难免不让人心中百感丛生。木姬红着脸,只觉心间仿若有只小鹿在乱撞似的。
安绛轻轻勾起木姬的下巴,“今儿本公子心情好极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本公子都满足你。”
木姬仰着头看向安绛,羞的更是脸红了。听见安绛的话,再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心中自然动了动。她咬了咬唇,有些犹豫又有些试探性的开口:“什么都可以吗?”
见怀中美人如此态度,安绛极为受用,“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公子好歹是安国公的儿子,岂能胡夸海口?”
安国公的儿子?
木姬听见这话眼中亮起几分光——引她来的姐姐确实嘱咐过她,船上的人是位贵客,让她伺候的时候小心着些。她原以为是些已有家室的达官贵人罢了,却没想到客人如此年轻气盛。
她起先并未多想,直到方才安绛自报家门,不可置否,她心动了。
无论如何,勾栏之地风月之所岂能是一个女儿的归宿?纵使穿金戴银过的如同金枝玉叶一般,始终都是表相罢了,骨子里,说白了,仍旧是低贱的风尘女子。在世人眼中,永远都是低俗卑贱的。
试问有谁能够做到不在乎他人看法的活着呢?木姬扪心自问,她做不到。她忽然想起苏梓烟说的,若有一日她不想在撷芳阁待着的时候,可以赎身离去,嫁做人妇。
若有一日?她便是一时半刻也不想在这勾魂地狱多待下去,只希望即刻便抽身!不知是过于焦急着想要赎身,还是被安绛这一刻的暧昧给蒙蔽,木姬只觉得,眼前这个人便是她这一生的救世主了。
她咬了咬唇,眼里染上几分期许,咬了咬唇,终究是开了口——
“那,若是我想你为我赎身,也可以吗?”
安绛的笑便僵在了脸上,他仍旧勾着木姬的下巴,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慢慢眯了眯眼睛。与方才不同,这一次,那双凤眸深邃的宛若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他似乎没有听到木姬说的话似的,这样的动作就这样定格了半晌。
想来,木姬是误解了安绛的态度。她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不可以吗?”
然,仍旧没有听到安绛的回答。
在木姬眼中,只以为安绛方才的行为是对她有意,她也有些许心动,便算的上是两心相悦。可却不知道,国公公子这样的风流浪子,对待任何女子皆是如此,温柔多情。
木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些什么,竟惹得人如此态度大变。只察觉那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忽的收紧了力气,她有些吃痛的吸了口冷气。
“你曲子弹得很好。”安绛愣了一会儿将话题生生绕开了,随后又恢复如初,对着木姬笑了一笑。再然后,他便送来了手,缓缓向后退了几步:“夜已经深了,你穿的如此单薄,在船上风大,难免要着凉。今日便就到此为止吧,隔日寻一楼台,咱们再继续把酒言欢吧。”
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整理了衣衫,就这样推门走了。只留下船舫内的木姬一人,不知所措。
正文 第183回:月下对酒(一)
“哟,这才多会儿,我还想着和我这熟客打声招呼呢,怎么就不见人了?”
安绛走后许久,木姬仍留在船舫中,许久不见回神。她痴痴的抱着琵琶,凝视远处,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苏娆来了,她才堪堪回神,望着苏娆锋利的目光,她顿时有些胆怯畏畏缩缩起来:“安公子走了。”
苏娆见她那个样子,再想到方才听说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噢?走了?真是笑死人了,费尽心思从我这儿抢走的人,不还是看不住?白费力气!
“我没有,是他……”木姬只觉得委屈,这会子泪已经在眼眶中打着转,摇摇欲坠。一双眼睛红彤彤,看上去即柔弱又动人。
然,站在她面前的是苏娆,苏娆并不吃这一套:“他什么他?哟,方才还是清纯玉女,哭着喊着不要接客,这才多会儿,便如此主动贴着男人才行了?”
木姬哪里听过这般难听的话,只觉得羞愤难当,刹那间便哭了出来。“我……我没有!你莫要血口喷人!”仿佛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而苏娆,则是个欺男霸女的恶棍似的。
苏娆没有半分可怜她,见她一言不合便哭的性子十分厌烦,眸子更是愣了下来:“没有?哭着求安公子替你赎身,你敢说没有?”
“我……”木姬顿时语塞,她确实同安绛请求赎身一事,虽没有苏娆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总归是她做过的,否认不得。
苏娆没再多说别的,只是冷笑:“你若真瞧不上这里,一心要当什么烈女忠贞,大可以自行了断清清白白,休要胡搅蛮缠,惹人厌烦。”话罢,又是一阵冷笑,转身便离了。
另一边,撷芳阁门前。
夜还漫长,这生意一桩桩一件件源源不断,撷芳阁的门前就依旧热闹,各形各色的人纷纷涌入门中。只见一人步履蹒跚,手中还提着一坛酒,摇摇晃晃的,仰头便饮。这男子不知喝了多少酒,面颊通红,手抖脚颤的叫嚣起来。
侍从盯着这人和其身后的人,颇为小心翼翼的。这常人倒是好说,即便是不讲理的也好过一个醉鬼。怕只怕醉鬼发起疯来,那才是真的不管不顾。这要是闹起来,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位公子,我先前便同您说过了,咱们家的苏娆姑娘,并非谁都可以接见的。还请您见谅,不要为难小的。”
侍从想了想,自觉的将姿态放的极地,生怕触怒了他。谁知那醉汉非凡不领情,反而斜了他一眼,伸手推搡:“你滚开!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叫你们的一等艺伎出来陪老子!老子有的是钱。”
那醉汉随手这么一掏,就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他粗鲁了将钱袋子砸过来,砸的那侍从一愣。只听见那醉汉洋洋得意道:“看见没,老子有的是钱!”
侍从哭笑不得,这哪里是银子的问题?
“楚公子,我们撷芳阁有我们的规矩,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了。”
撷芳阁的武师见情况不对,连忙站出来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侍从叹了口气,眼前的情况他哪晓得如何是好?撷芳阁的大门大敞而开,做的是天下人的生意。人分三六九等,这撷芳阁中的女子也分三六九等,自然不是随便都可以见的。平日里哪有人敢来闹事?也就是这个什么楚公子喝醉了,才有这样的胆子!
侍从故意压低了声音,很是头痛:“唉,这是个富商家的纨绔子弟,之前便来过非要找咱们的一等艺伎,今日又来闹,看来是喝多了,他说什么也不听,可怎么是好啊?”
见没人搭理自己,那醉汉竟然不管不顾直想往里面闯。这撷芳阁众多武师岂能让他如愿?纷纷出面来阻挠。那醉汉显然是见硬闯不行,撒起酒疯来。
“你们都给我滚开,叫苏娆出来陪老子,听见没有?”
武师听他如此大言不惭直呼要见苏娆,都觉得可笑至极。“不好意思,我们苏娆姑娘只接见皇亲国戚,其余闲杂人等,一概不见!”苏娆是谁?岂是他一个富商之子可以见的?一等艺伎具是撷芳阁头牌中的头牌,区区庶民,实在太自不量力了些。
只是那被称作楚公子的醉汉身后带了许多混混,因而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什么?你他妈是不是瞧不起爷爷我?来人呐,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楚公子满面通红,因着生气,瞪圆了一双眼睛,指着撷芳阁的大门,手抖的厉害。他身后那些混混确实听话,一听他说要动手,一个个便冲了上来。
撷芳阁的武师也不是吃素的,哪能任凭人家在头上作威作福?一时间两边人便扭打起来。
楚公子如此胸有成竹,自然是心中颇有把握的。他身后的混混大多不值一提,唯有一个瘦瘦高高,青衣冷面的男子还颇有几分能耐。转瞬间动作行云流水,竟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上游走过去的,皆是不敌,节节败退。
“哈哈哈,打,打,打的好!”楚公子见无人能敌那混混,顿时乐的拍手。他本就醉着,还要继续捧着酒坛子,一边喝酒,口中一边念念有词,指着那些侍从武师嚣张道:“给我狠狠的打,竟然敢看不起爷爷我,哈哈哈,废物。”
他话才说完,忽然眼前一花,只见一个重物向他飞驰而来。楚公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一边捂着肚子一边骂道:“哎呦,谁敢打爷爷我?找死呢?”
空气中一片寂静,连打斗声都听了。楚公子这才睁开眼看去,只见不远处,方才青衣冷面的混混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诚然,刚才将他击倒在地的重物,正是那混混。
他吓了一大跳,顿时便觉得清醒了一大半。抬眼望去,眼前是一年轻男子,正漫不经心抖着袖子上的灰尘。
“真吵……还不快滚?”
正文 第184回:月下对酒(二)
刚刚醒来的苏翎辰眼神还是有些迷蒙,却吓坏了此时的梓烟。秀丽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嗔怪似的瞪了及时住了口的森语,竟然在苏翎辰面前提起她的病情。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梓烟心里有些忐忑,却不敢多少什么。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也的确很自然地说出来了。
苏翎辰看了梓烟一眼,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这样的态度让梓烟更是有些拿捏不准,刚才,她和森语的话他到底听到多少,亦或者,听到了没有。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由于大病初愈使得苏翎辰此时的声音听来有些虚弱,却是格外的富有磁性,
“还好。”梓烟深知说多了必会露出破绽的道理也选择了沉默下来,一时之间,房间内竟安静地不像样。森语因为说错了话,况且主子们还在这里,他身为小倌自然是要看主子们的脸色行事,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只有,闭嘴。
苏翎辰已经醒过来了,想来身体也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了。梓烟选择了告辞离开,苏翎辰大概也知道留不住她,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梓烟离开之后,怔怔地望着窗外发着呆。
梓烟是同森语一起离开的,苏翎辰醒了,他留在那里也是无用,二人便一同回了撷芳阁。大概是因为之前谈话突然被打断的尴尬,二人也没有继续在三皇子府的话题继续谈论,一路上竟没有说一句话。
只顾得照顾苏翎辰了,竟然忘记了吃饭。看见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刚回到撷芳阁的梓烟不禁有些懊恼。
现在早已过了吃饭的时辰,想要吃食,也只能去膳房里碰碰运气了。梓烟心里这样想着,便快步朝着膳房走去。
大概天不遂人愿就是现在的情况吧。梓烟看着空无一人的膳房竟不知自己该做出何种表情。好在膳房里的食材也还算是完全。撷芳阁的丫鬟们一般都是在前一天的傍晚时分准备好第二天需要的食材,这样一来,既保证了食材的新鲜,又能保证第二天的饭菜准备不至于太过仓促。
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动手了。梓烟撸起自己的袖子打算开始做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顿饭。
环顾了一下膳房,梓烟一眼就瞥到了角落里放着的三只老母鸡。就你了。第一道菜,八宝鸡。梓烟才舍不得委屈自己此时饥肠辘辘的小肚子,母鸡们,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决定朝那只正在睡觉的母鸡下手,好在它们是关在笼子里的,就算大点声走过去应该也不妨事。打开鸡窝的门,梓烟一下子就朝那只母鸡扑过去,却不料惊动了其它两只鸡。
母鸡们看到了出口纷纷要抢着挤出来,竟将梓烟的一只手夹在了其中一只鸡和门中间动弹不得。
“啊!你竟然在我手上拉屎!”可以说梓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狼狈,竟被几只母鸡搞成现在这般模样。
梓烟的叫喊声惊动了此时正在院子里练武的凉竹笙,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呢,这么晚了,膳房里怎么会有梓烟的声音?
两只母鸡连同那只被惊醒的母鸡一同在膳房里不停地扑腾,这里啄两下,那里飞两下,梓烟却在那里举着自己的左手愤懑不已。
凉竹笙进来时便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一时之间竟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梓烟,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呢。想笑却看见了梓烟想要杀人的表情,硬生生地把笑意给憋了回去,“你在干嘛?”
“饿了,想弄点吃的。”梓烟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很糟糕,她一直以为做饭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呢,结果,唉,不提也罢。
“我来做吧,你去收拾一下自己。”还是他做饭吧,一直看着头顶着一根鸡毛的梓烟他实在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破功。
梓烟恨不得有人帮自己,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的形象一定糟糕透了。
色香味俱全的八宝鸡,一份西湖牛肉羹,还有一份香喷喷的米饭,几道格外精致的菜肴此时正摆在梓烟的面前,像是做梦一样,自己不过只是去洗漱了一下吧,应该还不到半个时辰。
“这些都是你做的?”梓烟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好奇的问着坐在对面的凉竹笙,这样的手艺出去开酒楼应该生意会爆满的吧。
“会一点。还吃得惯吧?”凉竹笙拿出了他先前准备好的酒为梓烟斟满,好菜自然是要有好酒配在一起才更有味道。
“嗯,很好吃。”对于凉竹笙递过来的酒梓烟也毫不拘谨,“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做饭。”
人总是喜欢别人的夸奖,凉竹笙自然也不例外,对于梓烟毫不掩饰的夸奖他表示受用得很。“总不能把会的都说出来吧?”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此时的凉竹笙竟和平时的他大不一样。
“我今天去三皇子府了,苏翎辰发高烧发的很是严重。”也许喝了酒的人都比较爱说话,就连一向清冷的梓烟也不例外,也不管对面坐的是谁,就这样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三皇子府?”听到梓烟的话,本来有些醉意的凉竹笙突然清醒了过来,正在倒酒的手也顿了下来,抬头看着此时面色已经略显潮红的梓烟,不由得蹙了蹙眉,“你以后还是离苏翎辰远一点比较好。”
已经有些微醺的梓烟有些出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凉竹笙说的话。凉家和三皇子的关系本身就有些尴尬,也不是说谁好谁坏的问题,志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若有一天,凉家真的和三皇子有什么本质上的冲突的话,梓烟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凉竹笙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高空的月亮不算是特别圆,却是格外的明亮,照在此时院落里的二人身上显得分外和谐。既然已经醉了,那就醉吧。
正文 第185回:月下对酒(三)
月光柔和的洒在二人身上,梓烟看着凉竹笙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个男子对她一直都很好,究竟他想要的是什么?
梓烟不知,也懒得去想了。
二人对月当酒,共赏月下美景。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些霜寒露重,梓烟觉得有些凉意,于是起身,准备告辞。
“梓烟真诚感谢凉公子今日的盛情款待,您的厨艺着实让小女子大开眼界。”梓烟微笑的看着凉竹笙,一脸惊叹道。毕竟男子厨艺这般好,在心里确实很少见。
“哈哈~梓烟姑娘,你也很让人惊艳呢!”说完,更是大笑,没错,女子不会厨艺,也很少见,所以梓烟倒也算是个特例。
梓烟很不好意思,但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微微作揖。
“天色已晚,梓烟这厢告辞了。”梓烟有礼的说道,她还要回去休息呢,不然太晚的,她担心有些事情会控制不住,而且白曼会骂她的!
“好!”凉竹笙同样有礼的作揖,他自然知道梓烟有所顾忌,也知道她的不自由,说完之后洋洋洒洒的离开了,像李白所说的“仰天大笑出门去”一样,潇洒自在。
梓烟和凉竹笙告别之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想着要不要听从凉竹笙的意见,可是苏翎辰似乎并没有恶意,这件事暂且搁一搁,她不想去想了,好烦!!!
梓烟正在思考着近期的问题,恰巧遇到了杜若,梓烟记得杜若是一个二等艺妓,为人温婉宁静,平日里和别人相处的都很好,可是一心恋着姜禾。
可是据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姜禾并不喜欢杜若。姜禾喜欢的另有其人,那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只是似乎不一定能够看上姜禾。小道消息就是喜欢的女子好像是撷芳阁的女管家,一个很强势的女子,但是为人还是比较和善的。
杜若一直在为自己的爱情努力着,可是她的工作不允许,她的身份不允许。
姜禾是撷芳阁膳房的掌勺,整个撷芳阁的饭菜数他做的最好,所以姑娘们都挺喜欢的,这样或许某一天自己饭菜会多一些。不过,姜禾是一个比较直爽的人,特别直接。
本来梓烟想上去跟两个人打个招呼,但是她看了一下情况,似乎不太适合,两人似乎正在争执着什么,梓烟停下步伐,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但是她们看不到梓烟,很好的死角。
隐约能听到一些对话,“姜禾哥,我送的礼物为何不收?”杜若满脸悲伤的问着姜禾,泪眼婆娑,都有了哭腔,更让人忍不住心疼她。
可是姜禾仍然无动于衷,最多只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说:“我不收他人的礼物,尤其是不劳而获的东西。
一脸正经,好像别人都是犯法的。可是,杜若就是看上了姜禾这一点。
“姜禾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送你东西。”杜若仍然不死心的说,她期盼着姜禾能够接受。可是,接下来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真的没别的意思?”姜禾怀疑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杜若,杜若脸红,手足无措。
“我我我……”杜若“我”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姜禾瞬间打断了杜若后面想说的话。
“我只喜欢干净的女子!”姜禾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杜若一个人,哭成了泪人。杜若心里特别难受,毕竟被自己爱的人嫌弃自己不干净,还是非常伤人的。
梓烟好似听到了无数声心碎的声音,心里一抽,慌忙上前去。
“呜呜呜~~”杜若蹲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着,她真的觉得自己不该,不该来到撷芳阁,可是,可是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若儿,有我!”梓烟轻声走到杜若旁边,蹲下来安慰着,轻轻拍打着杜若的脊背。杜若抬眼,看见是梓烟,“哇”的一声大哭了。
“梓……烟姐姐……我……”杜若一句话都说不全,一直在哭泣,梓烟估计杜若怕是伤心透了,急忙扶着她,到梓烟自己的房间里。
“若儿,我带你去我房间。”梓烟慢慢扶起杜若,扶着她缓缓往房间走去。
“烟姐姐,姜禾不喜欢我……”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梓烟叹了口气,说:“我会帮你!”
“烟姐姐,你真的会帮我是吗?”杜若不确信的说,毕竟梓烟是撷芳阁里最美丽的大方的姑娘,属于那种比较高贵的了。
“会的,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梓烟正色保证道。她觉得杜若小姑娘真不容易,喜欢上了撷芳阁最冷淡的一个男人。很重要的是,在这个封建保守的时代,有个小姑娘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是很不错的新思想。
正文 第186回:一舞倾城(一)
这厢安抚好杜若,苏梓烟独自一人来到鹤汀水沼的一处石拱桥下,呆呆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
正值深夜,桥下一片莲藕重重叠叠,随风摇晃,隐约看到湖中央泛过一叶扁舟,是撷芳阁特有的敞篷船,船头坐着一个妙龄女子正弹着古琴吟唱。她的琴技不算娴熟,但乐曲中带有独特的风骨,听起来倒别有韵味。
苏梓烟看得愣愣,没注意到身后突然来了个人,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她一惊,回过神来,却是白曼。
“干娘,您回来了。”她侧身福了一礼。
白曼的眼中尽是欣赏之意,“这些日子我不在,阁内出了不少事故,檀罗都跟我说了……你做的不错。”
苏梓烟略惶恐,“干娘,烟儿之前从未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全凭一时直觉,莽撞行事,幸而没犯什么大纰漏,烟儿还要像干娘请罪……”
“哎,你有什么罪,你太谦逊了,”白曼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以后我必不能时常在阁内,还需要你多关照料理阁中事务。我不管你是否有这个能力,你都必须担起这个责任。”
苏梓烟听出她言语中的恳决,点点头,“干娘,既然撷芳阁在四海九州都有据点,干娘完全可以派分家下属去做,何必亲力亲为呢?”
“有些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如今,又有一桩大事要来,得早做准备。”
“什么大事?”苏梓烟好奇道。
白曼道:“你可曾听说过北燕与西晋两国历年来的邦交大宴。”
苏梓烟想也没想便点点头。自十余年前,西晋大败北燕,华阳长公主出使和亲之后,两国一直维持着停战暂和的状况。而两国掌管礼事的长官也提议,每个两年便举办一次邦交大宴,地点在两国之间轮流举行,旨在文化和思想的交流。
这其实也是个试探彼此国力的好机会,两国君主都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因此,邦交大宴便延续至今。上一次是在北燕国,这一次便轮到西晋了。
“邦交大宴乃是两国皇室之间的交流,与我们撷芳阁有何关联?”
白曼轻笑,柔夷抚上眉梢,“本来也与我们无关,但一年前,安国公提出两国交换女子出使学习礼仪,此谏言被皇上采纳,而要问西晋天下女子何处最好,便是我们撷芳阁当此殊荣。”
“干娘的意思是,圣上请我们为此次邦交大宴挑选女子?”苏梓烟新奇道,心中一块地方燃烧起来,这可当真算得上是天赐恩宠了,难怪撷芳阁在这一带如此受人推崇。
“得亏了安国公提出这个建议,不然也没有这等好事落在咱们头上啊。”苏梓烟笑道,只顾着发现,没看到白曼略带异样的神情,“等以后,我找个时间好好跟你说说撷芳阁与西晋国的关系吧。”
咦,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这次,北燕国的使臣带了十二名窈窕女子前来,我们自然也要回馈十二名女子,皇上尚未下达明令,不过我们也该备着了。”
两国交使不容懈怠,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战乱,撷芳阁提前预备着也是应当。
只是,苏梓烟听到“北燕国”三字的时候,心跳还是漏了一拍,“干娘,不知北燕国派来的使臣是……”
“我的线人说,是鸿胪寺的一位官员。”白曼道。
鸿胪寺……原来是尉迟宫麾下的人啊,看来尉迟家族并没有因为穆王后的去世而受到太大的影响。
苏梓烟默默盘算着,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白曼已经离开了,她唏嘘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起身回房。途中经过一片黑压压的林子,树上冷不丁落下一个黑影,将她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知是凉竹笙。苏梓烟松了口气,嗔骂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到处乱跑吓人?”
凉竹笙的目光冷若冰霜,“你跟那老鸨聊些什么?”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些?”虽然以“老鸨”相称白曼委实没错,但苏梓烟听着就是不舒服。若白曼是“老鸨”,她不得是“小老鸨”了?
“我们在聊邦交大宴的事情。”
“哟,她已经开始跟你谈政事了。”凉竹笙“啧啧”两声,“我来也是跟你说这事的。我接到府上的消息,有事要离开一阵子,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你们家也跟这邦交大宴有关系?”苏梓烟瞪大了眼睛,“是皇上给你们指派的命令吗?”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是让我们去盯着北燕那帮人,怕出乱子。”凉竹笙不耐烦的说着,显然很不乐意去办这件事。
原来如此,怪道他武功奇佳,看来他应当是什么将领之后吧。而且,他平日里游手好闲,也不用回家,想来家中同辈子嗣繁多,他又或许是偏房庶子之类的,也顾不上他一个,便由着他去玩闹,等有正事急需人手的时候,便召他回来。
苏梓烟在心里将凉成笙的家世猜了个大概,只想着什么时候去找白曼问问京中哪位将领姓凉。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凉竹笙看她失了魂般,怒道。
“当然有,”她笑道,“你既然有事,我当然不会留你,你放心去办吧!我待在撷芳阁里头,现在又是少阁主,哪里会被人欺负?”
凉竹笙不置可否,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不断用靴子的尖头去触碰草地上的野花。
“还有,你将萤草安顿在什么地方了,我也好一阵子没见她,怪担心的。”苏梓烟想到什么,问道。
“你还不放心我?”凉竹笙又不高兴了,“是你自己忙里忙外的顾不着她,如果没有我,她早就浪迹天涯了……她现下在我们府上一个管家婆婆手里养着,白日里只叫她读书、学些女红,晚上差人带她去集市上玩,过得比你轻松自在多!”
“哎,那就好,我只担心她不习惯深宅大院,又怕你家里那些势利眼的奴婢不把她当主子看,过着那种家仆的生活,还得看人脸色。”
“呵,这个你放心好了,等她再大些,府上自会有人教她武术功夫,全把她当小姐看待的,”说罢,凉竹笙又看了苏梓烟一眼,“若是你去了,过得也是金枝玉叶的日子,也比待在这儿好。”
“我才不信呢,养的哪里有亲生的亲?再怎么样也是隔了一层血缘在那里,我不相信他们会真心对我和萤草好。等我这里忙完了,还是要接她回来住的。”苏梓烟信誓旦旦的说着,全然没发现凉竹笙略微黯淡的目光。
“随便你,反正这阵子我是没空过来了,邦交大宴事关重大,撷芳阁也跑不掉,你尽量小心,别惹事。”
说完,他转身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苏梓烟的神情也渐渐凝重起来。接下来的邦交大宴对她这个初来乍到者必然是个绝大的考验,她该如何应对呢?
正文 第187回:一舞倾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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