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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霸王风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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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羽晟不解地看向他,接过册子随手翻开一看,里头画着两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姿势暧昧,凤眸顿时越发炙热,然后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这是什么!”
  于惊瞧着侯爷脸色阴沉,心里打鼓,难道自己猜错了,侯爷刚在马车内与穆姑娘那般亲热,又把人抱到自己屋内,眼下却一脸欲|求|不|满地跑来书房,难道不是因为第一次而不知所措吗?
  “侯爷,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别在意别在意。”于惊一脸讪笑,欲拿回册子溜之大吉,但却发现侯爷那修长的手指还压在册子上,他轻扯了一下,那手指还加了几分力气,似在与他较劲。
  于惊瞬间了然,留下几个“我懂的”的眼神便身子一闪消失得飞快。
  外头的于鸿见他如此鬼鬼祟祟,还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上前问道:“你给侯爷拿什么了。”
  于惊故作一脸惋惜:“我珍藏多年的宝贝呀。”
  于鸿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顿时无语。


第55章 震怒
  此时; 夜色垂暮,偌大的皇宫里; 仍有一处灯火如昼。
  一名身穿宦官服饰的人跪在帘前; 低声道:“娘娘果真是料事如神,昨日刚放出风声,今日瑶华宫便有了动静……”说到这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抹谄媚的笑; “那位也真是头脑简单,听说直接把人宣进了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她确实是个没心眼的。”帘子后面传来几声娇笑; “若不是这么多年被那尊煞神护得严严实实; 在这宫里早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还能活到今日与本宫平起平坐?”
  “那倒是。”那个宦官附和道,“不过这男子总是薄情; 如今可不就喜新厌旧了嘛; 听说那楚侯爷竟然急得无视宫规,一路策马而至,吓得沿路的宫女内侍都以为是宫变; 跪了一片呢!”
  丽太妃勾起唇角,媚眼如丝:“看在那女子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呀。”
  “那可不是。”宦官抬眼一瞧主子满脸喜意,也笑了起来,“听说楚侯爷大发雷霆,当场就说要把那位送回江州; 然后抱起新女子回侯府了。”
  这时丽太妃笑意收敛了几分; 话锋一转:“可查清楚那女子是什么来头了吗?”
  “查清楚了。”宦官连忙回话道; “她是飞骑将军穆震方的次女,名唤清华,原在西平城,近两日才到的京都……”
  “哦?”丽太妃听到穆震方三字时神色一凝,似有所思,“看来这次还真是误打误撞了。”
  “娘娘所言何意?”宦官面露疑惑地看向她。
  “无事。”丽太妃轻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更深,“你继续说。”
  “还有一事比较奇怪,关于这女子,奴才得到的消息竟是……”宦官顿了顿,斟酌道,“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什么?”丽太妃也颇为吃惊,眉头紧紧蹙起,半晌才沉吟道,“此事你可确定?”
  “消息应当是可靠的。”宦官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听说是嫁给了穆家军中的一名副将,那楚侯爷还去出席了喜宴,结果也是当场发威,把新郎官发令去了金阳领兵支援,此事一度成为当地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竟然还有这等事!”丽太妃闻言抚掌大笑,“他那人眼高于顶,不可一世,到头来却栽在一个妇人手里,这事快点给本宫放点风声出去,教天下人也来闻其所乐!”
  “是是是。”宦官笑得合不拢嘴,随后又问道,“娘娘,如今既然已得知这女子是楚侯爷的软肋,我们不妨也从她下手……”说着他张牙舞爪地比划了一下,示意先把人抓到手里。
  “此事先不急,本宫现在手里有他一个更大的把柄。”丽太妃打断他,轻笑一声,“他屡屡能化险为夷不就是仗着身边有一群绝顶高手誓死追随吗?”说着她的眸色骤然变得凌厉,“既然他砍了本宫的左右手,那本宫也以牙还牙,先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再说。”
  “娘娘的意思是……”宦官抬起头,却见她脸色阴狠,顿时噤了声不敢再问。
  …
  翌日清晨,镇远侯府内。
  当穆清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极不舒服,她揉了揉眉心,睁开双眼,却发现四周环境陌生,顿时恍然回神。
  随后她才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一张雕金嵌玉的紫檀木床榻上,而薄被下竟一|丝|不|挂!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开,整个人陷入了错乱的状态,只隐约记得自己被崔太妃娘娘宣进宫里,与她一起在等侯爷,然后她百无聊赖之际,就喝了点甜酒,许是那滋味不错,她斟了一杯又一杯,后来意识便有些模糊涣散了……
  难道她喝醉了?
  随后她心里闪过一个荒诞甚至可怕的念头,可能是那崔太妃娘娘笑里藏刀,最终还是算计了她,令她酒后**。
  “穆姑娘,你醒了?”这时外头传来一个柔嫩娇弱的女声。
  “谁!”穆清华犹如惊弓之鸟般猛然坐直了身子。
  衾瑜听到应声连忙走进来,行礼道:“奴婢参见穆姑娘,穆姑娘万安。”她说话小心翼翼的,毕竟也不知这主子是个什么性子,只好先谨慎服侍着。
  穆清华打量了她几眼,蹙起秀眉:“你是谁,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衾瑜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吓到,怔了半晌,才一一回道:“奴婢是老侯夫人身边的丫鬟,名唤衾瑜,昨晚刚被遣来侯府照顾姑娘,此处是镇远侯府,至于姑娘为何会在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来时姑娘就已躺在床榻上,醉酒不醒了……”
  镇远侯府!穆清华听到这四字,简直如天雷炸响,竟然是他!
  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简直衣冠禽兽,卑鄙无耻!
  “楚、羽、晟!”穆清华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我要亲手宰了他!”
  衾瑜听到这姑娘竟然敢直呼侯爷其名,还放出如此狠毒的话,不由得愣在原地。
  “把我衣裳拿来!”穆清华怒瞪了她一眼,语气凶悍。
  “是。”衾瑜连忙取过架上的衣裳,俯身递上。
  穆清华三下五除二穿好衣裳,然后大步走出主屋,仰天怒吼道:“你们家侯爷在哪?”
  顷刻间就有一袭黑衣翩然落在她的面前,垂首恭谨道:“回穆姑娘的话,侯爷去上早朝了。”
  “何时回来!”穆清华怒目而视。
  “一般午时而归。”
  “好!”穆清华怒极生笑,“我就在这等他!”说完她回到屋内,坐在榻椅上,然而未到片刻,她就耐不住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掌打在屏风上。
  屏风轰然倒地,碎成数截。
  暗处的侍卫见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穆姑娘发起怒来真是无所顾忌。
  许久后,旁边的衾瑜才大着胆子上前,颤颤巍巍地问道:“穆姑娘,侯爷吩咐厨房多备了份早膳,可要这会给你端上来?”
  可穆清华这时再听到侯爷二字,心里莫名的怒气又窜了上来,最终只甩给她一个字:“滚!”
  “是……”衾瑜根本不知自己哪里惹得她不快,只想着这姑娘脾性大,不好伺候,咬着唇默默地下去了。
  …
  待至午时,一辆马车徐徐驶停在侯府门前,车帘还未掀开,便有一袭黑衣慌忙上前,低声道:“侯爷不好了……穆姑娘快要将您屋子里东西全砸了!”
  “嗯?”马车内传来一声不悦的轻哼。
  那名侍卫补充道:“穆姑娘从醒来后就怒气冲冲,先是把主屋里的屏风劈成两半,然后又把您最喜欢的那个青花瓷花瓶给砸了,后面好像还不解气,又把那张床榻也给劈裂成了好几块……”
  楚羽晟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滔天大怒:“胡闹!”然后他脸色阴沉地下了马车,向府里走去。
  “侯爷,等等……”那名侍卫赶紧追上来,面色纠结,“穆姑娘……她还放话说……要……要……”这时他触及到那双凌厉的凤眸,吓得一时话都说不全了。
  “她要什么!”楚羽晟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
  “要……宰了你。”
  “放肆!”楚羽晟闻言大怒道,“她难道酒还没醒吗!”
  “属下瞧着穆姑娘的神色,酒……应该是醒了……”
  楚羽晟气得头疼:“那她发的哪门子疯!”然后也不待人回答,气势汹汹地朝主屋走去。
  但才刚走到前院,便见一道掌力凌空袭来,劲气十足。
  “侯爷小心!”一道黑影跃身而起,以剑鞘相抵,生生挡下了这一掌。
  穆清华气力不敌,被震退两步,看清对方后只得极为不甘地收回手,狠狠咬牙道:“于鸿,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于鸿见好就收,收回剑鞘,行礼恭敬道:“穆姑娘,有话好说,侯爷身体金贵,请勿伤他!”
  “你这叫愚忠!”穆清华气得哼了一声。
  “穆姑娘慎言……”于鸿还想再劝解,但余光瞥到那凌厉的凤眸扫来,只好垂下头退到一边。
  楚羽晟走上前,凤眸里染上了几分怒意直直盯着她:“你若说不出个合乎情理的缘由,本侯今日定不再纵容你了。”
  穆清华闻言怒火更甚,伸出手直指着他的鼻尖不客气道:“你昨夜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听到这话,楚羽晟脸色更加阴沉,以为她指的是马车上亲吻一事,当即屏退众人,良久后冷着声道:“昨夜之事你情我愿,本侯问过你了,你并没有拒绝,甚至……你最后也很主动,不是吗?”他话尾那三字还带了点欢愉的意味。
  “什么!”
  楚羽晟见她一脸震惊的模样,便知道昨夜的事情她全忘了,心里既松口气,又有些失落。
  而穆清华没想到他竟然还能面色坦荡地说出这种话,气得五脏六腑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你明明知道我昨夜喝醉了,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罢了。”楚羽晟凤眸垂下,“若你如此在意,那本侯尽快给你名分就是。”
  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穆清华顿时勃然大怒道:“你休想!我告诉你,就算你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得到了我的身子,我也不可能嫁给你的!”
  话刚听到一半,楚羽晟的脸色就黑了下去:“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第56章 误会
  “我何来胡言乱语?”穆清华气得浑身战栗; “你……难道敢做不敢当吗!”
  瞧她一副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楚羽晟不由得轻笑一声:“昨夜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穆清华闻言思虑一瞬; 脑海中浑浊不堪; 只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再想往下深忆,头就越发胀痛; 最终摇了摇头:“我……都记不大清了!”
  楚羽晟向她迈进一步,勾了勾唇“那本侯来帮你回回忆忆,昨夜你是如何勾引本侯的。”
  穆清华见他紧逼过来; 反倒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你说什么……我勾引你?”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你别以为我全都忘了; 就可以随口胡说,我怎么可能勾引你做那种事……”
  “本侯何至于诓你。”楚羽晟狭长的凤眸中滑过一丝幽光; “你昨夜亲口所说你最近总是梦到本侯; 且与本侯在做那种事,都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那般诉衷肠; 本侯还能不为所动吗?”
  他话音刚落,穆清华就差没冲上去撕烂那张薄唇,大怒道:“你胡说,我只梦到你在亲我,我可没梦到我们在……”说到这她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羞愤得满脸通红; 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我……我才没梦到你!”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楚羽晟将方才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奉还。
  穆清华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只恨不得当场与他同归于尽,良久才缓过劲来,怒骂道:“就算我梦到你了又如何,肯定是你之前恶心到我了,才会在梦里阴魂不散!”
  “你何必口是心非?”楚羽晟蹙起眉,“昨夜我们在马车上亲吻时,你分明也动情了。”
  “什么!”穆清华脸上再次露出震惊的神色,“你又强吻我了?”
  楚羽晟闻言怔了片刻,沉声道:“我们不是就在谈论此事吗?”
  “啊?”穆清华差点也被他绕糊涂了,愣了一会,再次发飙:“原来你不止强占了我的身子,还再次强吻我了,简直下流无耻,龌龊不堪!”
  强占她的身子?楚羽晟这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可他却垂着眸若有所思,也不辩解。
  而他这副神情却像极了默认,穆清华顿时怒火中烧,没想到他为了娶嫁之事竟如此不择手段,先是以权势施压逼她和离,现在又趁着她醉酒昏迷对她做那种事!
  见她眼眸中的恨意越来越浓,楚羽晟沉默了许久后,忽而开口道:“昨夜本侯除了亲吻外并没有再对你做什么了。”
  方才他还暗想,一般女子遇到这种事定是只能含泪嫁了,若能就此顺水推舟倒也不错,不过仔细思虑后这个念头还是作罢了,就算她最终不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但至少也不能怀着恨意进门,否则她与之前他拒掉的那些世家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这时穆清华被愤怒占据的脑袋里根本无法思考,且她只认自己清醒那会未穿衣裳,赤|裸|裸地躺在他的床榻上,这一铁板铮铮的事实,他还敢强辩没做什么?
  她怒指着他继续道:“你敢做不敢认,倒教我更瞧不起你!”
  “本侯如何不敢认!”楚羽晟眸色微暗,旋即涌起了一层薄怒,“昨夜你醉气熏熏,胡乱撒泼,无半点姿态,你当本侯从未碰过女子不成,见你那样还能有什么念头!”
  听到这话,穆清华斜倪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可听于惊说过,你就是没碰过女子,无妻无妾,连通房都没有!”
  楚羽晟脸色瞬间一僵,眸色变得幽暗深邃。
  这时轰然一声,一个黑衣少年从树枝上掉下来,坠落在地,他抬起头苦着脸笑道:“侯爷息怒,我的原话可是您洁身自好,不轻易与女子有肌肤之亲,绝对的如意郎君啊!”
  “滚!”一声厉喝。
  “是!”黑衣少年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滚远点!”楚羽晟怒意不减,“再偷听我们对话,就扒了你的皮!”
  “是!”那身影再次随风而动,转眼逃到数丈之外。
  许是这场突如其来小的风波,两人互相僵持着,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
  良久后,穆清华才打破沉默:“你当真没对我怎样?”虽然她依旧满眼狐疑,但心里终究偏信了他一分,她想了想又问道:“那我为何衣裳没了,难道不是你脱的?”
  而楚羽晟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信任瓦解,顿时莫名的恼火起来,沉着声道:“本侯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待将来有一天你自会知道了。”说完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啊?你给我说清楚再走!”穆清华见状连忙追上去,焦急地问道,“什么叫将来哪一天就知道了?”
  楚羽晟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迈着大步走得更快。待到将来她嫁入侯府,新婚之夜她就明白了。
  然而他这模棱两可的解释,穆清华根本不能满意,便一路追着他到书房,这时他突然在门前停下了脚步,害她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的后背,鼻尖通红。
  穆清华抬起头,微怒道:“你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说着她抬起手,威胁意味十足。
  楚羽晟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朝暗处唤了声:“于鸿。”
  话音刚落,那袭黑衣倏然现身,垂首恭谨道:“侯爷有何吩咐?”
  楚羽晟眉宇间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冷着声道:“拦着她,不许让她闯进来。”说完他便迈入书房,重重地甩上了大门。
  “你……等等!”穆清华刚反应过来想跟进去,却见一把剑鞘拦在了她面前。
  于鸿无奈地劝道:“穆姑娘,侯爷许是有正事要忙,这会不便打扰,侯府后花园景致不错,不如你先去那逛逛。”
  “我这会哪有心思逛什么后花园!”穆清华秀眉倒竖,“你给我让开!”
  于鸿见她急得跺脚,也只是淡淡道:“穆姑娘,侯爷之令,我不敢不从,还望你谅解,莫教我为难。”
  穆清华无计可施,怒瞪着他骂道:“愚忠!愚忠!”
  听到这话,于鸿依旧不为所动,挡在她面前,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
  正当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另一袭黑衣又蹿出来,他双腿倒挂在横梁上,笑道:“穆姑娘,你无须庸人自扰了,侯爷的确没有对你做什么。”
  穆姑娘闻声抬眼望去,一看是于惊,迟疑道:“那为何我……”
  于惊知道她在想什么,截过话头道:“你的衣裳是由那个新来的小丫鬟脱掉的,好像是想帮你擦拭掉身上的汗水,侯爷在她出来后才进去……”
  他话还未说完,穆清华就惊讶道:“什么,他还进来了!”
  “穆姑娘别心急,听我说完。”于惊笑得更欢,“侯爷只进去了片刻,那么短时间……哈哈,肯定是做不完的。”
  穆清华听完后终于松了口气,然而随后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短时间做不完?”
  于惊顿时被噎了一下,干咳两声:“因为……得找感觉?”
  穆清华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她对闺房之事,一窍不通,只大概知道唯有夫妻才能躺在一个被窝里,而且女子的身子是不能随意教外人看的,否则就算失了清白。
  所以,她又问道:“那他可有偷看了我的身子?”
  “这……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于惊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又再掉下来,“我只瞧见侯爷进去了又出来,不过这等诱惑,怕是侯爷那么有定力的人也会把持不住。”他见穆清华脸色越来越差,又连忙宽慰道,“别伤心啊,要真看了就看了呗,你又不会少块肉,且我听说你之前还在侯爷沐浴时闯进耳房了,你也看过侯爷的身子了,这么一来,你们就算扯平了。”
  这如何能扯平!而且经他这么一提,穆清华脑海里再次浮现了那不可描述的画面,顿时气血又一次的翻涌上来,傻愣在原地。
  而这时于惊却突然从横梁跳下来,神色一凛:“哎呀,光顾着和你打趣,差点忘了我的正事了。”他上前叩了叩门扉,语气恭敬道,“侯爷,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里头传来清冽的声音。
  “是。”于惊得到应允后便推门而进,单膝跪地,道,“侯爷,之前我抓来的那个人已经醒了。”
  “可拷打盘问过了?”楚羽晟凤眸微抬。
  “是的。”于惊笑道,“原先在路上时不管我怎么痛揍他都咬着牙不吭声,但刚将他带到我们侯府的私牢里时,他一看那些刑器就吓晕过去了,方才待他清醒后我再问,他就一五一十地答了。”
  楚羽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本是穆将军手下的一名杂兵,早先因触犯军规被责罚,降为炊事,一直以来怨恨在心,后有一日突然被人叫去谋事,那人许诺他在穆将军的伙食里掺和点蒙汗药就予他百两黄金,他就答应了。”
  闻言楚羽晟轻蹙起眉:“就这点消息?”
  于惊垂下头答道:“暂时就只问出这么多了,他应该只是个收钱办事的,并不知道后头牵扯了什么。”
  “穆震方何日押送到京都?”楚羽晟复问道。
  “后日。”
  这时外头的穆清华隐约听到他们的议事里掺杂着爹爹的名字,当即反应过来,便吵囔着要进去,于鸿起初还想拦着,但却听到里面传出声音:“让她进来。”
  于是他连忙退到一边:“穆姑娘,请。”


第57章 管教
  穆清华立即大步迈进书房; 急冲冲地问道:你们是在谈论我爹爹一案吗; 目前可有什么新消息?”
  “穆姑娘,我之前……”于惊抬起头刚要回答她的问题; 却见侯爷斜倪了他一眼; 目光凛冽如冰,瞬间领会到侯爷的意图; 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
  而他们的这番无声交流; 穆清华全尽收眼底,心头怒火顿时再次涌起,然后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侯爷,你这是何意;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要帮我吗; 为何不让于惊说话!”
  她这一掌震得案桌上砚台里的墨汁四处飞溅; 甚至沾染到了那袭金丝云纹的黑袍上,但楚羽晟却还是不看向她; 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那眉宇间已不知觉中拢上了一层阴霾。
  于惊见状心里大呼不妙; 侯爷喜洁,平日沾点灰都脸色骤变,如今被墨汁溅了一身怕不是要大发雷霆,穆姑娘恃宠骄纵,自然无所顾忌; 但他可难免被迁怒了。
  想着这,他立马急中生智地说道:“侯爷; 那人定还有所隐瞒,待我先去好好审问一番后再来向您回禀。”语毕他身形一闪,迅如鬼魅般消失了,也不管侯爷表态如何,总之先避开这场盛怒。
  于是书房里又只留下那两人,再度剑拔弩张。
  穆清华怒瞪着他,却见他双眸垂敛,似在假寐,一幅神清气闲的模样,她憋了半天火气最终忍不住厉喝道:“你说话,于惊方才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这时楚羽晟才凤眸微抬,冷觑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淡淡道:“难道还要本侯再教你一遍什么叫作求人的姿态吗?”
  穆清华听到这话顿时愣了一下,前日他说完这句话就令她跪了许久,把她羞辱到了极致,难道今日又要……她感觉心忽然就沉了下去,沉默半晌,咬牙道:“侯爷又想怎样?”
  “过来。”楚羽晟见她眸光里涌现着戒备和抗拒,心头略有些不悦,自己竟何时教她反感得这样了,他沉吟片刻道,“为本侯研磨。”
  “我为何要为你研磨?”穆清华未挪半步,反倒不解地看向他,“我只想知道我爹爹一案进展如何了,还望侯爷告知。”
  她满心忐忑又焦急地等着他回答,却见他迟迟一言不发,那双凤眸锁死在她身上,看似清清冷冷,实则暗流汹涌。
  两人一番眼神较劲后,最终还是穆清华率先服软,她走到书案边,往砚台中倒墨加水,然后拿起墨石飞快地研磨起来。待清水变至墨黑,她连忙问道:“墨磨好了,侯爷可以告诉我了吗?”
  楚羽晟瞥了她一眼,依旧不答,伸手取过一张宣纸摊开,挑了只狼毫,蘸上墨,开始落笔。
  “难道侯爷已经有对应之策了?”穆清华初以为他在修书的内容定与正在谈论的事情有关,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欢喜,磨墨时也更加起劲。
  然而待过了一会后,再低头一看那宣纸上的字,她就气得生生将墨石折断了。
  他竟然在默写《女诫》!
  穆清华强压下掐死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侯爷有话直说就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费力铺陈。”似想到什么,她又嗤笑一声,“侯爷竟然还能默写出女诫,可见平日都读的什么书!”
  “本侯幼时胡乱看的,只是过目不忘罢了。”楚羽晟这才回了她一句,但手里依旧执笔疾书,待写完后才站起身,冷着声道,“将本侯写的这篇字复抄十遍!”
  说完他宽袖一摆,大步向屋外迈去,也不理会她震惊的模样了。
  “我才不要!”穆清华冲着他的背影怒吼,她娘亲都不曾罚过她抄女诫,他凭什么来管教她啊!
  听到这话,楚羽晟冷冷驻足,侧首不徐不慢地道:“待你抄完后,本侯就将穆震方一事告诉你,若你不抄,那你就别想知道了。”
  “你!”穆清华见他说完那话后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想摔了书案,却还是抓住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劝自己莫气,莫气,在爹爹这事上莫要与他硬扛。
  最终心里权衡了许久,穆清华只得压下心中的焦躁,坐在那张太师椅上开始执笔抄写,撇开别的不谈,单看他的字气势开张,遒劲郁勃,竟丝毫不逊书画大家,只是也将他那股清高倨傲劲展现得淋漓尽致,待抄录完第一遍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把他那张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狠踩几脚,才觉得稍微有些解恨。
  然而当穆清华在抄第二遍时,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女诫一文她也曾通读过,虽不至于烂熟于心,但里头的字字句句倒是令她嗤之以鼻,所以她印象也颇深。
  只是侯爷今日默写的这段,怎么总感觉少了某几句话呢?
  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他竟然故意略去了那句“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想到这里她的手不禁顿了一下,眸光微动,自从得知他的爱慕之心后,她不知不觉已把那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可是静心细想,她都不知自己是哪点能够令他动了心。
  她几乎与世人对女子那些赞美之词全都沾不上边,既不贤良淑德也不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能搬上台面,甚至她见到崔太妃娘娘时,在那倾国之姿前都只能自惭形秽。
  她完全想不通,他到底爱慕她哪一点,甚至还屡屡许诺,连此生绝不纳妾都能说得出来。
  …
  而楚羽晟刚刚走出书房没多久,便见一名管事疾步来报:“侯爷,侯府外头来了一群禁军侍卫,说要传您去宫里问话。”
  “问话?”楚羽晟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声将这两字重复了一遍。
  管事见他这神色,立即把头低了下去,颤声道:“禁军统领也来了,且气势凶悍,囔着让侯府敞开大门。”
  “武衡。”楚羽晟凤眸里滑过一丝轻蔑,“他也配?”
  “那侯爷这……”管事拢了拢衣袖,试探道,“要不小的去寻个由头打发掉他们?”
  楚羽晟静默一瞬,眸里的寒光更加逼人,摆手道:“不必,让他从侧门进来在正堂相候。”
  管事闻言一怔,回神后连忙应是,转身退下。
  这时于鸿上前恭谨道:“侯爷,这武衡也是丽太妃的人,许是昨日您在宫里纵马而行,他故意来找茬了。”
  “本侯知道。”楚羽晟冷笑一声,“他还妄想用规矩压本侯,本侯就以权势压死他。”这时他蹙着眉看了一眼身上这染墨的衣袍,转身先朝主屋走去。
  然而到了主屋后,映入眼帘的竟是遍地狼藉,屋内的物件无一完好,楚羽晟见状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果真是纵容她不得了!
  于鸿见到这一幕也愣住了,这穆姑娘的破坏力实在是惊人,他连忙厉声唤来家从:“你们都没见长眼吗,屋子乱得这样也不知道收拾,让侯爷如何回屋休息!”
  家从们一听这话全都吓得立马跑进屋里慌手慌脚地收拾起来,他们心里都叫苦不已,这哪叫收拾,分明就是要重置啊!
  楚羽晟见一行人在他屋里进进出出,心头怒意更甚,最终一甩袖道:“罢了,先给本侯挑身衣袍到侧屋来!”
  “是。”于鸿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暗道侯爷这脾性似乎比以往收敛很多了,方才他还担心侯爷会大发雷霆,重罚这些家从呢,所以才抢先出声。
  待楚羽晟换好衣袍后,便来到正堂,此时里头站列了十几余人,气势汹汹,为首之人,身穿黑色重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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