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誓不为妃(酷尔)-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此事倒是印证了我的推测,看朱正方才那副不卑不亢、没有丝毫奴颜媚骨的模样,他的父亲,在朝中的官职一定要比陈良器大不少。
    陈良器不愧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就连马车都早早备好在了门外。
    “掌柜的,我还是坐在外面吧!”
    朱正看了看我,又朝陈良器看了一眼。
    “外面,你是想留着我和陈大人孤男寡女共处一马车吗?”
    我随手抓过朱正的胳膊,将他推着上了马车。
    这厮,亏我夸了他几句,还说他有眼色,有眼色个屁!
    陈良器虽然不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可让我和一个老头面面相觑一路,这样的事情,我可绝迹干不出来。
    朱正再不济,那一张阳光灿烂的脸还是有几分看头的。

  ☆、18章 :寻花问柳的陈公子

知州府比我想象中要简朴几分,其实不是几分,而是十分。就连客堂的摆设也只有寥寥几件不值钱的玩意,看着比寻常百姓家好不到哪里去。
    看来这陈良器果然是个清官,起码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如斯。而实际上,陈良器要么就是真正的清官,要么就是个巨贪。
    “来福,快叫远儿前来,有贵客到。”
    陈良器刚一进门,就对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吩咐道。
    贵客?陈良器如此看得起我,我能说自己受宠若惊吗?不过来福这个名字实在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管家来福应了一声,转身朝内走去,临走前朝我这个方向瞥了好几眼,似乎在看我,但也似乎在看朱正,眼神有几分古怪。
    想来昔日来府上的女子,都是独自一人,而我却跟一个男子成双入对结伴而来。
    话说我自己都不担心自己黄花闺女的名声,他那纠结的眼神是替我操的哪门子心?
    百无聊赖坐在客堂里等着,再看看朱正这厮,一副雷打不动的姿态赫然挺立着,就像一颗万年松柏一般。
    这厮,到底打哪学的这么好的礼仪,敢明个我也拜师学学去。
    事实上,陈良器多次让朱正就座,可他并未领情,而是站在了我的身后。那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准让陈良器以为我素日里是训练人的一把好手,因而看我的眼光更加多了几分钦佩。
    无心插柳也好,歪打正着也好,看来带上朱正,算是带对喽!
    隔了片刻,管家来福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面露几许难色,然后俯首在陈良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陈良器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无比,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坏事,而且那坏事和他那宝贝儿子陈志远有关。
    “好小子,这是故意和他老子我对着干是吧!别以为他躲到怡红楼我就拿他没办法,你这就带人前去,不,还是我亲自去把这兔崽子给抓回来。”
    果不其然,然不其果让我给猜个正着。
    不过,此事倒印证了一点,那就是,这位陈良器陈大人的性格极为刚正不阿,不是见缝插针、更不是懂得变通之人。
    好吧,说地通俗一些,就是此人是个直肠子。好吧,说地再直白一些,就是此人有些傻缺。
    若是圆滑之人,自己的儿子上青楼这种事,肯定是掖着藏着的,可陈大人不止不藏着,还将它曝光在我和朱正这两位不熟识的客人面前。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陈大人此举虽然有些欠妥,但却增加了我对他的好感。
    直肠子的人,相处起来较为容易,反之,肠子打弯之人,则相处起来较为困难。你得时时刻刻、随时随地猜他们的心思,就算不是被他们给害死,那也得把自个给累死。
    言归正传,陈良器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欠妥,反而满脸尴尬地看向我和朱正,说道:“这小子平时不是这样的,两位还请不要介怀,先行休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陈良器的称呼,已然从老夫变成了我字。
    我字这个词语,向来只是平辈之中和熟人之间才可以使用。姑且不论陈良器为官的身份,单就是他的年龄,也足够做我和朱正的父亲。
    陈良器此举,只能说明,在陈良器的心中,已经不拿我和朱正当外人。

  ☆、19章 :公子有一双巧手

陈良器最后嘴里又骂了一句什么,然后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管家来福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相貌普通,身材中等,气质也极为普通,打眼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你若仔细注意,就会发现他那一双眼睛透出几分精明。
    我缓缓走到他的身前,开口问道:“您贵姓?”
    来福有些毕恭毕敬地回道:“小的姓张。”
    “张管家,可否带我们去陈公子的书房看看?”我竭力使得自己的语气表现自然。
    张来福神情一顿,似乎并未料到我会有这个请求,随即说道:“您二位跟我请!”
    由此可见,张来福在知州府的地位果然非同一般。要知道,陈良器此时并不在家,张来福此举,明显已经逾距。
    张来福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也好,还是私自做主也好,抑或是那原本就是他往日的权限,这些其实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此人是个练武之人,而且还是个中高手。
    张来福走路的步子矫健有力,一看下盘就很沉稳。此种沉稳,没有扎个十几二十年的马步之类,那绝迹是不会有的。
    陈良器身边有这么一位高手,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我虽好奇,但不会深究,只因,那关我何事?
    凡是和我不相关的人和事,凡是不会损害或者伤害到我的人和事,我向来概不关心。
    一个人的大脑是有限的,操心那么多没得用的,只会让自己老地更快,只会让自己死地很快。
    我要留着自己这条命,好好活着,届时看看我那狠心的父母,看看他们过着怎样猪狗不如的生活。
    意识一时有些走偏,此时,我和朱正已经来到了陈志远的书房之内。
    陈志远的书房极为错落有致,也收拾地很整齐,说实话,一点也不像一个败家子该有的书房。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下方均没有落款,应该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题字部分的字,雄浑刚健、洒脱不羁,颇有几分魏晋时期的风骨。
    画也栩栩如生,惹人注目,尤其是那一张美人图。
    画上的女子,既有几分娇羞,又有几分妩媚和娇艳,既显得端庄秀丽,又有说不出的风韵,细细看去,竟像真人一般逼真生动。
    瞅瞅这字,再看着这画,我心里约莫明白了几分,不由得叹道:“原来陈公子竟有如此一双巧手。”
    其实,我想说的是,原来这败家子竟然也有一技之长。
    哪日,他爹陈良器要是驾鹤西去了,而他又挥霍掉了全部家财,依他那字画的水平,到时起码还有个混口饭吃的营生。
    有营生,起码就不会活活被饿死,也不会像朱正一般沦为乞丐那般凄惨。
    由此可见,拥有一技之长,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可惜,朱正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就连此刻,他都没有任何脸红心跳的羞愧举动。
    待我他日寻得机会,一定要给朱正好好上一课,让他充分意识到不学无术、毫无一丝特长的害处。
    罢了,管他呢,关我何事呢?朱正即便被活活饿死,我又不用替他守孝。
    “姑娘可真是好眼力。”
    来福这话,将我从分神中拉回了现实来。
    “您谬赞了!”
    即便这只是一句过谦的话语,但出于礼貌和教养起见,这话还是极为有必要说的。

  ☆、20章 :绵阳?披着羊皮的狼?

张来福走后,一旁沉默寡言的朱正说了一句:“掌柜的,您是如何看出那字画是出自陈公子之手?
    “我自然不是看出来,而是猜出来的。”
    这话一点不假,那字画之上,并未有陈志远的落款。不过,但凡智商稍微正常之人,只要进行简单的推理,就会知道那字画出自陈志远那败家子之手。谁会闲地没事挂一张无名无姓之人的字画在自己书房的墙上呢?
    朱正闻言之后,一怔,随即说道,“掌柜的倒真是冰雪聪明。”
    这话是在恭维我呢还是在恭维我呢?我虽不笨,也知道他不是在讽刺,可听在耳里,怎么感觉怎么觉得有几分别扭。
    抬头看向朱正时,发觉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本《法华经》阅读着。
    我有些好奇,随口问道:“怎么,你还信佛啊?”
    “不信,只是间或会翻阅翻阅而已。”朱正浅声答道。
    “间或?”我随口又问了一句。
    “心情烦闷的时候。”朱正答道。
    朱正这话,着实出乎我的意料,看他的样子,性情温良,处事波澜不惊,俨然一副当下最流行的暖男模样。
    究竟什么样的事会让他这个笑面虎的情绪产生波动,我倒真好了奇。
    原本想追问一句,后来一思量,什么都未问。
    朱正此人,实乃海水不可斗量一般高深莫测,他若不是真正的绵阳,那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
    在摸清此人是羊还是狼之前,最好和他先保持距离,省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陈志远的书房等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天已渐渐黑了下来。
    在这一个多时辰期间,朱正一直在看《法华经》,而我,偶尔会装作不经意间看他几眼。
    朱正许是看地太过专注,又许是佯装不知,始终未曾抬起头来。
    我看朱正,不是因为他那一张花容月貌吸引了我,也不是《法华经》那三个大字吸引了我,而是方才忽然觉得,自己约莫、或许可能、也许真的以前在哪遇到过朱正。
    左思右想,右思左想,可得出的结论仍是不认识他这号人物。
    许是等待实在是一件太过无聊的事,无聊到我早已是满满的困意,于是看了朱正一眼,说道:“估计陈公子今日是回不来了,我们先去歇息吧!明日再做打算。”
    朱正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看向我,说道:“掌柜的,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说了。”
    早就想说了?其实这话我也早就想说了。
    不用等,我也知道陈志远今夜不会回来,但出于礼貌起见,出于形式起见,等待还是有必要滴。
    “那就回房歇息吧!”
    朱正见我下了命令,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跟在了他的身后,特意朝他的背影打量了好几眼。
    我实实在在的的确确是犯了困,以致于我这个格外挑床的人竟然一倒头就睡了个正着。
    那一睡,似乎睡地格外香甜,但又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我遇见了一位男子,白衣胜雪,绝代芳华。

  ☆、21章 :忧国忧民个什么劲?

第二日的时候,从管家来福口中得知,陈良器去怡红楼扑了个空,最后又连夜把池州的青楼都翻了个底朝天,可就是没有找到陈志远的人影。
    有些人若诚心想躲,你又如何能找寻得到呢?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预感,这个陈志远也许并不像外界传闻中的那般不堪。我李凤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如妹喜褒姒那般的大美女,可在淮南淮北淮中一代也算是有一定的盛名,倘若陈志元真是好色之徒,没理由错过这个见面的机会。
    忽然感觉这趟没有白来,因为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意思了。
    我就这么在知州府住了下来,每日都是好吃好喝,可一连三日下来,依然不见陈志远的半个人影。
    陈良器为了找到儿子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后就差下一道通缉令通缉那个他口中的不孝子了。
    我心里思畴了一番,龙凤店的生意就算没有我,小竹也能打理地很好,这点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有的。
    然则,虽然有人免费供我吃喝,还把我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可此地怎么说也不是我自己的地盘,总归有些不自在。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几日多少算有些体会了。还是尽快处理完陈志远的事回梅龙镇,免得日子久了发生什么其他意外。
    朱正的表面上,始终是一片平静,或者可以说,始终是一片淡定。那份淡定,就像完全走到了自己家一般。
    我问他:“你就当真没有一丝心急心慌吗?”
    你道朱正说什么,朱正答道:“反正在哪都是领工钱,在这里还不用干活。”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很对,话说你如此投机取巧,如此投机取巧,那也是我自己自作孽带上他的。
    朱正十分淡定,我较为淡定,管家来福也似乎比较淡定,然而,陈大人陈良器知府着实不淡定。
    知府府里的衙役几乎被他全部派去找寻自己的儿子,如此的滥用职权,若是被皇帝老子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许是山高皇帝远的缘故,又许是陈良器是真真心急如焚的缘故,陈良器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地不妥。
    陈良器好歹还算是个清官,一个清官都能有如此的举动,那那些中饱私囊的贪官,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大明的百姓,若是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简直才是奇迹。
    我问朱正:“你就没有觉得陈大人此举会毁了他的名声吗?”
    朱正答道:“陈大人不是那种在乎世人眼光的人。”
    陈良器不是在乎世人眼光的人?话说你和陈良器才认识几日,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
    陈良器为官期间,不知得罪了多少所谓的达关权贵,若是此事被那些仇家大动文章上奏给皇帝老子,陈良器丢了官帽是小,牢狱之灾是大。
    若是大明连陈良器这样的清官都失去,那大明的江山可谓是真的岌岌可危。
    话说我又不是皇帝老子,又不是皇帝老子的臣子,到底在这忧国忧民个什么劲?

  ☆、22章 :不一样的美男子(一)

忧国忧民的事自然轮不上我操心,可眼睁睁看着陈良器迈进陷阱不自觉,即便没有义务,可出于善念起见,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他提醒的。
    “陈大人,将衙役们都撤回来吧,还有,对外请声称令郎遭人绑架掳走。”
    陈良器不笨,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赶忙投来感激的神色:“真是谢谢李姑娘的提醒。”
    朝屋外的来福看了一眼,我又说了一句:“李管家,告诉你们公子一声,他若再不回来,那我就一把火烧了他的书房,尤其是那一副美人图。”
    来福听闻之后,脸上有了几许震惊,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然后默默走开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小子,这李管家竟一直给他通风报信着。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人,姑娘实乃非凡之人呐!”陈良器顿时有所悟般在一旁感叹了良久。
    实乃非凡之人?这简直说的就是屁话。陈良器之所以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是因为他笨,而是关心则乱,而是他心里太过紧张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约莫半天的功夫以后,我终于见到了那位远负盛名的陈公子。
    此人二十上下的年纪,五官长得倒是不赖,可身上那一身衣裳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一个大男人,好端端地非要穿一件绯色的衣裳,让人顿时联想到了勾栏院里那些拉客的姑娘们。
    “早知姑娘如此国色天香,那在下肯定早点一睹芳容了。”
    陈志远的眼里虽有惊艳,看起来举止也有几分轻佻,但却毫无半丝猥琐之情。
    “彼此彼此,早知公子如此绝代风华,那李凤早该叫王管家传话才是。”我回敬了一句。
    陈志远听闻这话以后,那双桃花眼笑地很是招摇,“难得今日气朗天晴,而在下又和姑娘相见恨晚,不知姑娘可否赏个脸,陪在下去后园花园中赏赏花?”
    “既然公子盛情邀请,那我岂能辜负这番美意?”
    这个陈志远,果真有几分意思。
    跟在陈志远身后走了几步,回头时,发现朱正似乎正盯着我和陈志远的背影,眼神有几分奇怪。
    朱正一旁的陈良器,看起来心情极好,十分悠闲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缓缓品茶。
    陈志远一边走,一边用眼光斜着打量我。
    我问他:“我就长得这么美,值得公子如此目不转盯地看我?”
    陈志远微微一笑,说道,“美,的确美,实乃天仙下凡。”
    我回道,“公子这话就不妥了,你既没有见过天仙,怎知天仙长我这般模样?也许你此时会反驳说自己只是用了一个比拟,好吧,就算是比拟,依公子的阅历见识,诚然见过比我更美的女子,所以天仙这个称呼在下不敢当,公子还是留给她人吧!”
    陈志远拍手称赞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美人,你倒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同。”
    “彼此彼此,你也和我想象中不同。哦,不对,不是和我想象中,应该是和外界传闻中不同。”

  ☆、23章 :不一样的美男子(二)

陈志远和外界传闻中不同,还是大不同。
    虽然他在竭力使得自己表现出孟浪的一面,可惜还是没有逃出我的法眼。
    小的时候,那个算命的先生除了说我命犯桃花以外,还说了这么一句。
    他说:“此女生来具有一双神眼,只因此女实乃千里眼转世。”
    千里眼他娘个脚后跟,不过神眼却是事实,但这神眼,是我开客栈以后,用六年的光阴积累和历练而来的。
    陈志远许是没有料到我会看出他的真面目,又许是见我并未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外加无情地将他揭露出来,小心脏受到了莫大的震动,脸上的讶然神色持续了许久。
    见状,我又接着说道:“虽然不知你有什么苦衷要去假扮另一个自己,不过我倒着实佩服你,这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长此下去,你就不怕神经错乱?”
    昔日出了一个戏子,是个旦角,经常在舞台上扮演虞姬这个角色。时日一长,他竟以为自己真的就是虞姬,也深深爱上了扮演楚霸王的那位武生。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也是一个悲剧的故事,在这个故事的最末,这位旦角像虞姬一般自刎而亡。
    角色扮演地深了,有时候当事者自己就会疑惑,究竟哪个是真实,哪个才是虚幻,庄周晓梦不正是说得这般的道理吗?
    言归正传,陈志远的眼神迅速变了几变,但并没有惊慌在里面,“姑娘倒叫在下好生佩服,真乃天下第一聪慧女子。”
    我答道:“天下比我聪慧的女子何其之多,只是你没有遇见而已。不过,你们男子有句话叫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聪明了,时常并不是一件好事。”
    陈志远又是微微一笑,接道,“这话倒是,像你这种女子,一般男子根本无法驾驭,怕是很难寻到合适的人家喽。”
    我回道,“这就不劳公子您操心了。”
    陈志远再次微微一笑,“要不你考虑考虑我?”眼里满是戏谑。
    我接着回道:“那还是免了,只怕你根本承受不起。”
    陈志远答道:“也对,我还是继续做我这逍遥公子更快活一些。”
    我呛声道:“你这逍遥公子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陈志远道:“我知道,要不我爹也不会找你前来。”
    我问他:“你既知晓你爹心意,为何还要选择逃避,这种事,岂是逃避能解决的?”
    他答道:“能躲一天是一天呗。”
    我道:“那你还不是乖乖回来了?”
    他道:“若再不回来,我呕心沥血的著作可就没了,你眼光倒毒的很,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弱点。”
    我道:“谢谢夸奖。”
    最后,其实我们诚然连半朵花都没赏到,知州府后园虽然种了一池荷花,可现今才是三月时分,还不到荷花的季节。
    然则,赏花本来就是一个借口,所以也没人在意这个结果。
    那日,和陈志远聊了许久,聊到最后,我都忘了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但至始至终,我从未问过陈志远,他为何表面上要装出一副放荡的外表来。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别人不说的,何必强求去问?

  ☆、24章 :我是不是该嫁人了?

知道得多了,未免是件幸事。譬如你看戏文里,那些知晓别人秘密的人,一般都是不会有什么善终的。
    我虽不才,但好歹多少还是有几分爱惜自己这颗脑袋的。
    陈良器交给我的任务基本算是完成了,其实这并不是我完成的,而是他那儿子本来就是一个好青年。
    披着羊皮的狼常见,可这披着狼皮的羊还真不常见,不得不说,陈志远也算是一朵奇葩。
    严格来说,陈志远知识渊博、谈吐不凡,外貌也算丰神俊朗,倒真真跟那些肥肠脑满的寻常公子哥颇为不同。
    回来时,天已渐黑,老远瞥见一个人站在厢房外来回踱着步子,近一看,原来是朱正。
    我开口问道,“朱正,你在等我?”
    他点了点头,眼中一片澄明。
    从未见过有人拥有着这么一双清澈地眼眸,清澈地让心有杂念的人顿时能无所遁形。
    我对他说:“事情解决了,我们明日就回梅龙镇。”
    朱正听闻之后,又是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回了自己房中。
    第二日辞别的时候,陈良器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就差给我磕几个响头,后来又硬是在马车上塞了不少东西,我拦都拦不住。
    说实话,我的老脸当时是通红,其实我并未作出一丝半点功绩,但最后还是恬着脸将礼物悉数收了下来。反正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
    回来时,朱正和我仍是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直觉感觉他偷偷瞄了我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装出不经意间看向窗外,嘴里不咸不淡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朱正问我:“掌柜的,您觉得陈公子为人如何呢?”
    我如是答道:“还不错,知识学问不错,相貌不错,家世也不错。
    他又问我:“那女子是不是都喜欢像陈公子这般的男子?”
    我随口答了一句:“想来该是吧!”
    朱正听完默不做声了,隔了一会,又问道:“掌柜的,您昨日对陈公子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今个清晨见他,感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答道:“他不是变了个人,那原本就是他的真实面貌。”
    朱正听完有些讶然,但并未问我缘由,只是说道:“这下掌柜的声名更要远播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头疼了起来。
    朱正这话没有说错,估计这几日就会传出龙凤店的李凤令昔日浪子改头换面的八卦消息,保不齐到时候再冒出来个张良器李良器堵龙凤店门口,让我教化他们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们。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估计慕名而来上门提亲的人得更上一层楼了。
    我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掌柜的,你有心事啊?”
    我问道:“朱正,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该嫁人了?”
    朱正的眸子微微变了一变,但又很快恢复如初,答道:“掌柜的莫不是看上陈公子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思考了短暂片刻,答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好奇的时刻,看上倒没有,不过那陈志远和我聊得倒十分投机,算得上个知己吧。
    朱正闻言之后,淡淡一笑,说道:“就说了,你一向眼光颇高,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如何又能看上他呢?”
    朱正这话声音极小,好似自言自语,但还是被我听了个正着。
    我立马回道:“见过自恋的,但真还没有见过像你这般自恋的。”
    朱正仿佛被吓了一跳,呵呵笑了半晌,那副神情,怎么看怎么傻。

  ☆、25章 :突如其来的戒严

马车驶到梅龙镇街道时,我对赶车的车夫说道:“放我们在这下来,你可以回去了。”
    那车夫是陈良器府上的人,毕恭毕敬地答道:“公子交待了,务必要把两位送到龙凤店。”
    “我想转转买些东西,前面那条街就是龙凤店了,大白天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反问了车夫一句。
    那车夫见执拗不过,就把车赶走了。
    我转身问朱正:“你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
    朱正答道:“感觉出来了,这梅龙镇向来车如流水马如龙,今个街道两旁十分肃清,连行人都三三两两很是零落。”
    我道:“我在这生活已近六年,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形。”
    朱正这时极为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原来掌柜的不是本地人。”
    我答道:“我家乡是雍州的,你没听出我说话有关中一代口音吗?
    朱正这时眼神更加奇怪,说道:“雍州?你确定是雍州而不是扬州?
    我答道:“我自己哪里出生的自己还能不知道,我在雍州长到十二岁才来到这里。”
    朱正仿佛还要问些什么,但突然之间,眼眸微微一变。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前方远处,赫然有一队士兵整整齐齐地走过。
    这对士兵,呈两列队形,看着数量约莫在百十号人左右。
    梅龙镇这个地方,虽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治安一向太平。如此多的士兵公然走在大街上,不管别人见没见过,反正我是头一遭见到。
    猛然间,感觉胳膊好似被人给抓住,回头时,看见小五正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掌柜的,您可回来了,我们快回龙凤店,这几日全城戒严着,留在外面不安全。”
    戒严着?没事戒个劳什子严?
    我们三人绕道而行,从小巷回到了龙凤店。
    果然,店里连一名客官都没有,至于我手下的那些伙计们,个个耷拉着脑子坐在桌子前。
    我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兰看见我后,立马迎了上来,略带几分神秘地说道:“我听李立说,梅龙镇来了一位权高位重的大人,还是从皇城来的,所以这几日全城都戒严着。”
    我问她:“李立是?”
    小兰回道:“李立就是贵池衙门那个捕快啊!”
    我仔细一想,确实是有这么个人,而且这人还是小兰的仰慕者之一。这李立一向为人老实,既然话是出自他口,那多半不会有假。
    我随口说道:“这倒奇了,这位大人来了,他不找知州陈良器反倒待在梅龙镇,难不成竟是私事不成?可看这动静和架势,只怕绝迹不会是件小事。可话说回来,即便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除了安分守己以外,又能做些什么呢?难不成学楚霸王和汉高祖揭竿而起?”
    “掌柜的,这话可万万说不得啊,小心被他人给听见生了什么祸端。”小梅说着,一副惊魂未定地样子。

  ☆、26章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祸端?这朝廷还严令禁止吃猪肉呢,可这天下间的百姓,哪个不躲在自个家中偷吃?朝廷还严令禁止说猪这个字呢,百姓们还不是个个都在背地里说?”我完全不置可否。
    猪狗不如,你再听听,彘狗不如,多别扭,说起来多费劲啊!
    “凤姐!”
    凤姐就凤姐,你捂住我的嘴干嘛,小梅向来胆子小也就罢了,就连小兰都跟着插科打诨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