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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封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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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世子不择手段,多疑好思,难免落个待人苛刻的名声,可那许七也不是个良善的人。他为了护住他在意的人,不也不在乎自己的命和穆怡的名声以及终身吗?
如果非要把他和许七相较,两人在手段上都有卑劣,都是拿着不相干女子做了牺牲品,但细细品味,点说不定许七的手段还更激烈一些。
真不愧是兄弟,两人行事、心思、手段相差无几。
想到此,穆氏打消了最后一点心理障碍,她点头道:“爷教训的是,以后妾身定然唯世子爷的吩咐从事。”
第137章、甚好
第二更送上,大家看文愉快。
…………………………
许世子照例先去拜见许老夫人。
待许世子行过礼,许老夫人便叫他起身,祖孙俩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处。老夫人拉着许世子的手,望着孙子眉开眼笑,和和气气的的问过他身体怎么样,吃的怎么样,穿衣如何,身边服侍的人照顾的周到不周到,和上峰、同僚、下属相处的如何,带兵累不累,辛苦不辛苦……等等,虽是老生常谈,可言辞之间不掩对他的关切和疼爱。
许世子也如往常一般乖巧,笑道:“还是祖母疼我。孙儿在外一切都好,您别光惦记着我,我都老大不小了,自己知道怎么对自己好,倒是您,年纪大了,平时多享受些,孙儿一有空就回来看您。我们前些日子去山中训练,射着了一头老虎,倒让孙儿得了巧,落了一张完整的虎皮,回头叫穆氏给您收拾好了送过来,免得您一到冬天就觉得两腿发寒。”
许老夫人自然是高兴,孙子大了,娶了媳妇还能这么惦记自己,她当然打心眼里的欢喜,可随即又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关切的问道:“通洲大营地处平原,哪里来的山?再说这附近的山哪还有老虎出没?”
许世子便做了一个懊悔的表情,道:“祖母明察秋毫,孙儿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确,这京郊附近,别说是老虎了,便是野獐、鹿、狼都早被人打个净光,也许就还能剩几只野兔子罢。孙儿前些时去了渔阳……”
许世子这么一拍马屁,老夫人心底很是高兴,她面上却佯怒道:“什么明察秋毫,不过是个眼也瞎,耳朵也聋的老废物罢了。你们成心瞒住我的事,我上哪去知道真相去?”
她是就事论事,也是有感而发。可见许七终究没瞒着她,把他装神弄鬼的事说了。至于他花言巧语。说他有多少不得已的苦衷,只怕虽然暂时能骗得过祖母,可到底伤了祖母对他的一片心。
许世子越发乖巧柔顺,便正色道:“孙儿们哪敢欺瞒祖母呢。不信孙子敢当着您的面发誓,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我是从来没有瞒过骗过祖母。”
许老夫人叹气道:“罢了,你们都大了。各人有各人的心事,祖母也老了,帮不上你们,也不能替你们出什么好主意。可不就由着你们自己的性儿随便折腾么。”
许世子越发笑嘻嘻的道:“谁说的,您可是咱们家的主心骨、顶梁柱,谁敢说您一句不是,孙子打烂了他的脸。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孙子不管别人,我是诚心诚意拿您当老祖宗敬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夫人听的心花怒放,指着许世子道:“猴儿,猴儿。你和你那媳妇学的涎皮赖脸,自是一点错处都没有。从前看你一本正经,我还嫌你过于严肃刻板了呢,别回头跟你老子似的,八脚踢不出一句心理话来,不想自打成了亲,你这嘴上倒满嘴跑马车,没一句正经的了。你是个男人家,在外面有头有脸的,我也不好罚你,我只罚你媳妇儿。”
祖孙俩说笑一时,许世子做尽了孝顺的模样,并不打听许七的事。
倒是许老夫人笑过了,不动声色的道:“你刚回府,家里的事可都听说了?”
许世子也就漫不经心的道:“听我媳妇唠叨了那么一嘴,您也知道,这女人家心眼儿小,听风就是雨,又沉不住气,我没理她,早敲打过她了,回头您再帮我好好管教管教她。”
许老夫人这回没笑,只道:“我刚才说要罚你媳妇儿,你还心疼的直护着她,腆着脸跟我这求情呢,怎么这会儿又嫌弃上了?你就搁我跟前儿这演戏吧。”
许世子道:“孙子真不是光耍嘴皮子功夫,我对您的心意,天地可鉴。至于我媳妇,做对了那是她的本份,做错了可不就得挨罚么?可她毕竟年纪小,虽说嫁过来几年了,做人做事有了点条理,可那还不是您老人家时常带着她指点她?要不她能进步这么大?这府里,我又不常在家,能真正从心眼儿里护着晚辈、疼着晚辈的,可不就剩您老人家了么。”
这话就有点直白了。
只剩许老夫人一个人疼晚辈,护着晚辈,那许夫人呢?许老夫人对许夫人没多大意见,只除了一点,嫌许夫人太心软了些。不管是在许七的事上,还是在许世子的事上。
听许世子这话,不太赞同的瞥了他一眼,道:“还说你媳妇心眼儿小呢,我看你也大不到哪儿去。男子汉,就该心胸开阔,别整天斤斤计较的,没的丢了你的份。再说了,这府里从上到下,哪个敢对你们小俩口不好呢?”
许世子便笑道:“孙子就是这么一说,您倒当真了。娘对我们是没的说,爹长年在外,只怕都没见过我媳妇几面,恐怕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就算是走个对面,只怕他都要问一声‘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祖父更是个不爱管内宅之事的,可不就剩您老人家在府里掌弦了嘛!”
许世子这话圆的快,圆的完满,许老夫人也挑不出什么词儿来,也就没再揪着不放,只道:“七郎的事,你应该听说了?”
许世子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毫不隐晦的道:“听说了,孙子这不是立刻就来给祖母道喜来了?”说是道喜,可打一进门就没提过许七一句,也没听他说个“喜”字,他心里想什么,许老夫人哪有猜不透的?
面上表情淡淡的,道:“什么喜不喜的?他傻时就不是我孙子了?他不傻了,就比从前金贵些了?端要看人自己怎么看怎么想了。我拿他当成以前一样,该疼疼,该管管,你也一样,他是你兄弟,该怎么样必须得怎么样……”
许世子便起身,垂眸敛目,十分恭敬的道:“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诲。”
见他听话,又识教,许老夫人也就更高兴了。
许世子便道:“祖母,您瞧着七弟是当真是清醒了?可别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这一时,回头反弹的更厉害,那可就糟糕了。您就没请太医院的大夫给七弟好生瞧瞧?”
许老夫人抿抿唇,眼睛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脸上却仍是无懈可击的慈祥:“你有心,这种小事,你祖父自有主意。”
许老夫人心里边本就挺不自在的。虽然她嘴上说的好听,可许七这件事,不只许七,就连老侯爷都瞒着她,着实让她有些寒心。
她倒情愿是神明庇佑,许七忽然就不傻了,也不愿意他辜负了自己二十多年对他无私的疼爱,竟是一直都在糊弄她。
尤其是老侯爷,他竟然言辞严厉的叫她“不要多管”,这份傲慢的态度更让她难受,好像她有多不堪大任,不值得与她说道什么一样。
许世子能瞧出老夫人对老侯爷的不满,便小心的道:“祖父自然是有主意了?”
老夫人气道:“他那拧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七郎这一说病好了,即刻就要把他送走。我才说了一句七郎还不曾成家娶亲,他就给我甩脸色,嫌我多管闲事。”
许世子心中一动。他倒不曾想许七这么功利,才一“病好”,即刻就要追逐功名利禄,为求出人头地。不过这样也好,他的野心暴露的越早,他越急切,漏洞也就越多。
许世子惊讶的道:“送走?送到哪儿去?咱们许家的情况,连当今圣上都是格外开恩的,七弟确实是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哪怕他再心急,也可以在京城先谋个职位,以后还愁他的爵位?大不了,我把世子位让给他……”
许老夫人白了一眼许世子,道:“又胡说,你这世子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哪里还能再肆意改动。你祖父说……唉,七郎虽说是好了,可谁知道将来会什么样?你祖父不愿意祸害人家的好姑娘,就先随他吧。再说许家这不是还有你吗?”
许世子心猛的一跳,竟然骇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祖父这是什么意思?竟是要让自己为了给许家传递香火,不惜把自己一辈子都圈在京城不成?就算皇上肯,可他自己还不肯呢。
一辈子待在京城,靠着许家荫封,再努力也不过就是个世子,将来继承国公,又有谁服他呢?一个没带过兵没打过仗没见过血没杀过人的国公爷?那份量有多轻?
可许七则不然,一旦他在外头豁出命去狠打几场胜仗,又有许侯的鼎力相助,建立的功勋指日可待。到时候名利双收,至于世子不世子的,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到那时,他仍然是自己*裸的威胁。
许世子迅速转动脑筋,已经有了对策,他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七郎不愿意娶妻,纳妾总没问题吧?大不了留子去母,或者索性把这妾抬成贵妾,只要留下七郎的子嗣不就行了?”
许老夫人不由的连连点头道:“恩,不错,你这主意甚好,甚好。”
………………………………………………
我是一点都不愉快,天太热了,人都要烤熟了,又卡文,脑子要爆了有木有?
第138章、代疱
许世子这主意的确是甚好,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让许七纳妾,还要把过错都推到他无意娶妻上头,对他以后想要和权贵人家联姻是个大大的阻碍。不说他终究有个呆傻的病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犯糊涂了,单说他不知根本,不思娶妻,先纳妾室,就不被权贵世家所容,但凡有点脸面的人都会对这样的儿郎嗤之以鼻,更别说把家里未嫁的女儿许给他了。
此其一。
其二,断了他娶妻的后路,凭他的妾室姨娘之流生多少庶子庶女,虽说也是许家的血脉,但终究上不得台面,只要他这个世子爷名下有嫡生血脉,这许家的爵位、家业,就落不到许七的子女身上。
也就落个不断子绝孙罢了,可他的那些庶子们也别想占着许家的名头做些什么事。虽说男人有几房妻妾没人诟病,但谁要敢抬举贱妾们生的子女,必然被人不齿。
其三,这也是给许夫人、许七、杜霜醉添一回恶心。你们不是不嫌弃杜霜醉是残花败柳,还一门心思的要阴夺人妻么,只要不嫌一堆妾室庶子们膈应,那就只管大显神通,随心所欲。
最重要的一点,许世子是打着关爱兄弟,孝顺长辈,体察所有人的心意,才给出的这么一个完美无暇的主意。
他不过给了个建议,一点事都没费,轻轻松松的就博了个好名声,占尽了所有的好处。至于许七的意愿,许夫人的想法,老侯爷的心思,老夫人的庆幸,都和许世子没关系。
老夫人连连赞好,许世子一再逊谢:“孙儿不过是胡乱出的主意,祖母不嫌孙子行事不周,出言孟浪就好。”
老夫人道:“你脑子灵活,想主意又好又快。我夸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你?”眼瞧着时辰不短了,便打发他:“我这你也瞧过了,去瞧瞧你母亲吧,你整天在外,她心里也很是惦记。”
许世子便辞别了许老夫人,去见许夫人。
他进门时,许七正坐在许夫人下首,面容沉静,若有所思。许夫人则面露凄容。情绪略有些激动。显见得刚才母子在说知心话。
许世子只做不知,上前与许夫人亲热的见礼,又朝着许七道:“七郎也在这,听说你的病大好了。五哥在这恭喜你了。”
许七倒没像以前那样对他不假辞色,还肯抬头看他一眼,附带一声“唔”。但也仅此而已。许世子一副无辜的模样,颇有点灰心和失望,面上却还要装的真情满满。
许夫人若有似无的白了一眼许七,可随即又惆怅的轻叹一声。不是她向着七郎,实在是这五郎心机处处,一直都针对着七郎。他呆傻之时犹不放过,何况是现在?
那杜氏看似是导火索。可五郎针对的是谁,许夫人还能看不出来?
兄弟,他们是亲兄弟啊。
许夫人感慨的看向许世子,问询道:“五郎回来了?我和你媳妇说了,你这一天天怪累的。只管好生歇着,一家子至亲骨肉,哪里就这么客套见外了?怎的又不听话。去见过你祖母了?”
许世子道:“娘体谅,儿子感激着呢,可礼不可废,儿子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累就连孝道都不顾了?刚从祖母那回来,儿子孝敬了祖母一张虎皮,没什么可孝敬娘的,倒是有两张狐皮,虽说毛色不甚漂亮,但胜在质地密实、软和,还请娘笑纳……”
许七不愿意听许世子在这絮絮叨叨,事无具细的表演母子情深,但他连眉都不皱一下,只径自端坐沉思,一时人虽在这,神思却早就飞了。
许世子对许夫人道:“娘,儿子有一事要请您的示下。”
许夫人哦了一声,问:“什么事?”
许世子道:“穆氏这几年一直没动静,也瞧过不少大夫,都说她身体无恙,这种事急不得,可儿子最近十分犹豫,虽说今上体谅许家子嗣单薄,一直将我留在京城,得以忠君尽孝两全,但毕竟儿子是个男人,男人都存着征战杀场、报效国家的志向,不可能为了生育子嗣,就窝里窝囊的在家里过一辈子。所以儿子我打算再纳房妾室,最多半年时间,如果还没能有动静,儿子也不打算再等了……”
许夫人一直认真的聆听着。
许世子从她脸上挑不出破绽来。她没有伤感、愤怒、委屈等等情绪,只有平静。可他知道,他这番话一出,许夫人心里不可能没有繁复的心思。
他当然不愿意留在京城。
虽说他也愿意自己多子多福,可凭什么许家把他立为世子,就只给他一个传递香火的“重任”?这根本就是荒谬、可笑的“重任”。
从前他还能忍,可现在连许七都不安分了,他若再无动静,不是白白的等着被人窃取了这几年的果实么?
他偷眼看许七,见他还如老僧入定般恍若未闻,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傻子命好,总有人死心塌地的给他铺路,不像自己什么都得自己争取。
许夫人终于开口,她缓缓的道:“你这么说,也确实委屈了你。”明面上似乎确实是皇上对许家恩宠,才没打发许世子去蛮荒之地,可实际上那是今上对许家多有忌惮。再则,侯爷也提过,五郎年纪轻,心思浮浅,急功近利,聪慧有余,忍性不足,多历练几年不是坏事。
可他却不能体察长辈们的心意,只当是她从中作梗,一力要打压他一般。
这七郎才冒个头,他就按捺不住了,非要和七郎一争短长。
许夫人叹息道:“可我是个做娘的,我情愿你们不要出人头地,不要功名权势,不要封侯拜相,也不愿意你们深入重围,整日与敌军兵戎相见,过那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如果不是许七执意要离开许家,回避与世子的兄弟相残,执意要用最快的方式给杜霜醉一个安稳明朗的未来,她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
她一片慈母之心,许世子却分明不以为然,他傲然道:“男儿生来志在四方,怎么能整日蜗居在家?我情愿像前几位兄长一样战死沙声,马革裹尸,也不愿意坐享这份来的太容易的世子之位,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吃白食的窝囊废,如针刺在背,寝食难安。”
他说的这样慷慨激昂,倒是把许七给说的动了动。那一双清澈纯净的眸子不免好奇的瞥了他两眼。许世子的话却戛然一顿,懊恼愤懑顿生。
那傻子是什么表情?不信,还是不屑?
他有什么资格蔑视自己?好像他比自己多有本事一样。要知道自己整日盘桓在大营,可是不敢有一丝懈怠,白日里不辞辛苦的练拳脚,习弓马,夜里还要苦读兵书、打磨自己的筋骨和血性,训练时身先士卒,在外露宿时还不忘察看地形……无时无刻不幻想着有一天如果他率兵上战场了,应该怎么应对。
傻子呢?他就像温室里的弱苗,除了假借傻子的名义在内宅厮混,就是在外面晃荡,除了他有一身无用武之地的蛮力,没听说过他习兵书战策,也没见过他舞枪弄棒。不服两人就练练,他还不信打不过傻子。
许七却已经又挪开了眼神,好像刚才那一瞥不带任何情感。
许世子心里憋屈,却无处可发。眼神这种虚无的东西算不得证据,他总不能跳起来指控许七用眼神侮辱自己吧?他能把许七的眼神重新演练一番么?
说不定许夫人还会拿自己当疯子,结结实实的给他扣上一顶心性多疑、无理取闹的大帽子。
许世子心里生气,却也只能装聋作哑,一副诚挚无比的神态,等着许夫人吩咐。
许夫人能说什么?她神色复杂的瞄了一眼许世子,温柔的道:“你长大了,这些家长里短,我不该过分操心,再说你媳妇把你照顾的很好,我很放心。至于纳妾一事,我没什么意见,你媳妇那儿?”
许夫人首先是个女人,她绝对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香火传承,就做出副人纳妾的事来,侯爷那儿是,世子这亦然,她绝不会主动给儿子屋里塞女人。
但既然儿子主动要求,许夫人在表示不解的同时,给予最大的宽容。但前提,小两口得意见一致,别回头前脚纳了妾室,后脚穆氏便闹起来。
许夫人可嫌添堵。
许世子笑道:“娘只管放心,纳妾一事,是婉儿主动提出来的。”
“……”许夫人道:“那便好,这事就交给你媳妇吧,让她寻几个身家清白,脾性温和的……”既然是儿子媳妇是两厢情愿,都没意见,她一个做婆婆的,还能横行插手不成?
许世子道:“儿子正要和娘说这事。这人是不用寻了的,儿子已经有了现成的人选,不只一个,是两个,连七郎的都有份……”
许七尚不曾有反应,倒是许夫人先讶异的道:“这……是哪家姑娘?”她不曾想过要替七郎纳妾,怎的五郎倒连人都给准备好了?这,越俎代疱的有点过了吧。七郎只是他的弟弟,不是他的子、侄,他怎么还带强迫的?
第139章、回绝
第二更送上,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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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计夫人的反应,许世子十分爽快。至于许七的呆若木鸡,许世子心中暗乐。别看他现在装的无动于衷,待会揭开谜底,看他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许世子朝着许夫人轻浅一笑道:“这位姑娘是个极好的,容貌就不必说了,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是秀丽佳人。性子更是……嗯,鹤立鸡群。想必娘也有所耳闻,说来这位姑娘也与七郎有些渊源……”
他说的含糊不清,许夫人却被他给绕进去了,尤其是那句“性子更是鹤立鸡群”,怎么也不像是褒义词,倒有点取笑嘲弄的意思。形容女子的脾性,有很多词,比如温婉、柔顺、贤惠、活泼、豁达等等,还没听说过鹤立鸡群的。这是说她与寻常女子不一样?还是说她压根就不是什么温柔如水的大家闺秀?
最后一句“与七郎颇有些渊源”,更是让许夫人心惊肉跳。
许夫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杜霜醉身上。
尽管明知道许世子算计了许七和杜氏,可到底许夫人还是存着一分不忍,她希望那只是自己的多疑,不到不得不撕破脸的那一刻,她也不愿意承认五郎对七郎,甚至是对自己始终揣着一份恶意。
可许世子这么明目张胆、厚颜无耻的以杜氏为要挟,陷害七郎,让许家蒙羞,让自己母子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他不以自己的小人举止为耻,反倒洋洋得意,许夫人还是说不出来的失望和难过。
他竟然要让七郎纳杜氏为妾?这是心存恶意,火上浇油,让七郎即使清醒亦难做人,还是故意挑衅。非逼着七郎和他离心离德、兄弟相残?
许夫人便瞥一眼许七,不甚在意的对许世子道:“是么?渊源倒也罢了,只要人家姑娘不嫌弃七郎,当然还要七郎喜欢,只要他愿意,即便是替七郎聘她为妻也未尝不可。”
许世子唇角噙笑,道:“七郎只怕是不愿意的,可娶妻不行纳妾也足矣了。”他不再卖关子,索性揭开底牌:“这姑娘不是别人,就是楼侍郎家的五娘子楼采凤。”
许夫人听着不是杜霜醉。心底松了一口气。可一听说是楼采凤。不由自主的撇起了唇角,到底没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只道:“罢了。”
她根本无意再往下续这件事。
许世子道:“儿子要纳的这位未来姨娘,便是楼家四娘子楼采凝。”
兄弟同纳姐妹?
许夫人不禁一皱眉。道:“这件事,我看不妥。咱们家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家,也不是那等嫌贫爱富的势利眼,姑娘出身如何,我是真不计较,可楼家……”她摇摇头。
许世子道:“娘你过虑了,儿子也承认,楼仕标算不得什么清流名士,甚至还有点阴险狡狯。但胜在他这人头脑灵活,为人机变,倒也不算多讨厌……”
还不算多讨厌……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讨厌?
许夫人不是嫌楼家官卑人微,可做人得有做人的骨气。人可以穷,但不能丢了自己的尊严。楼仕标为了自己的前程,竟做得出拱手送出自家女眷的事来,其人的品性就可见一斑了。
只是五郎,他怎么就认准了楼采凝?难道他和楼仕标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许夫人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世子有什么把柄会落到楼家人手里,他又有什么需要楼家人帮忙的地方。
再说,她是一点都不喜欢楼家两位姑娘。不说别的,就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楼夫人那般护短、浅薄,性子又那般尖酸、功利,楼采凝姐妹能强到哪儿去?
当日被逼无耐,许夫人才松口说要纳楼采凤为妾,既然楼家不肯,这事也就算了,许夫人气虽气,到底还是觉得楼家也不是全然没有可取之处,虽说对杜氏苛刻、无耻,但对自家儿女还算疼爱——溺爱也是爱——可这会儿又主动迎合,不免有附骨之蛆之嫌,她心里不舒服。
许夫人道:“你要纳楼家四娘子,娘不多说,可七郎是绝对不许纳楼家五娘子的。”
“这又是为何?”许世子满心不解:“楼家五娘子或许确实有些骄纵,但未嫁的姑娘,千金玉贵,爹娘多疼宠些也是有的。再说不是有娘和祖母呢嘛,只要她进了门,您大可以多费些心思好好调理调理。想来不出几年,也就大为可观了。再说,她也算是慧眼识英雄,七郎神智未明前她都能芳心暗许,行动举止都出人意料,在我看来,这可不就是她和七郎的缘分么?”
这种缘分,不要也罢。
许夫人不愿意因为这件事和许世子起争执,许七明显已经不耐烦了,许夫人真怕许七按捺不住,跳起来与许世子打一架,只得从中打着圆场道:“这件事,我和你祖母再商量商量……”
“呵呵,是我多事了。”许世子道:“刚才我去看过祖母,顺口提了两句,祖母觉得很好,还说亲上加亲,回头她们姐妹还能相互照顾……祖母这会应该已经派人去楼府了。”
“姐妹”二字于许夫人来说尤其的刺激,她只觉得脑仁猛的一阵刺痛,几乎坐不稳,只得伸手紧紧的抓牢了椅子的扶手,不可置信的看向世子,道:“你祖母,派人去楼家做什么?”
世子只觉得可笑,道:“娘你这是怎么了?自然是替我和七郎纳妾一事……”
“这,也太急了点儿吧?”许夫人强压着不悦,道:“楼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就算是为妾,也得挑个良辰吉日,请了官媒,两家仔细商量,拿个把稳的章程……”就这么急急慌慌的,这是做什么?老夫人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起来了?
许夫人还试图和许世子讲道理,许七已经腾身而起,他一句话不说,径直往外就走。许夫人叫住他:“七郎,你要去哪儿?”
许七吝啬的丢下两个字:“有事。”
“你给我站住。”许夫人还能猜不出他的心思?且不说五郎的话是不是真的有待商榷,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许七这么急慌慌打上楼家算怎么回事?还嫌这事不算丑吗?还要喧扬的天下皆知?
许七不得不停下,回头时,正逮住许世子脸上那副十分欠揍的“你能耐我何”的有恃无恐的表情。
许七唇角微翘,嘲弄的笑了下,眸子里波澜不兴,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许夫人已经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臂,命令道:“听娘的话,哪儿都不许去。”
许夫人说的言辞凌厉,可其实暗含着求乞。
许七现在不是从前那个呆霸王了,既然想着立世于人,扭转他从前的形象,就不该随意受人撩拨,随便又犯起倔性子,不管不顾的打打杀杀。
一个人不管做多少件好事,都未必能在人们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可只要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坏事,从前的心力就全白费了,到那时境遇一落千丈,再无转寰的余地。
许七现在正是该谨小慎微的时候,许夫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才起步就摔个大跟头?
“这件事,有娘有祖母呢,你不要管。”许夫人径直朝着许七摇头:“既然你想达成心愿,就该有心理准备,这不是一条平坦宽阔的大路,不知道前面有多少陷阱,又有多少荆棘,你要是后悔了,我不拦你,随你由着性子胡闹去!”
这话就严重了。
许七只有许夫人这么一个同盟和支持者,如果他连她都失去了,他和杜霜醉,确切的说杜霜醉将来的处境就更糟糕。
他明白母亲这是为自己着想,办法总会有的,她愿意替他回绝了老夫人的好意,不纳楼采凤为妾,但前提是他得听话。
许七垂了眸子,终是一点头,道:“知道了。”他要出门,许夫人便吩咐人:“把七爷送回他自己的院子,就说没我的吩咐,这两日不许他出门。”
许七顿了顿步子,不太满意的瞪着许夫人。又把他和个囚犯似的看管起来了?她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他?
许夫人心下歉然,可脸上纹丝不动,全然没有一点放松的余地,道:“你爹这几天就该回来了,你好好收收心吧,等过了节,娘自会放你出去走动。”
许七原本是想出府去西山法恩寺的,他回有几天了,也不知道杜霜醉到底如何了。侯爷一回来,过了中秋节,他便要起程离京,他总得和她见见。
见许夫人话里的意思,暗示他这几天要老实安分,到时她自然给他和杜霜醉留出见面的时间,也就不好再强词夺理。
许夫人见他收敛了乖戾,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大块,此时再看世子,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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