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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良婿-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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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却是一对不曾镶嵌的南珠,珠子圆润硕大,明光灿灿的,几个女孩子都是见过世面的,晓得要值些钱,便都含笑表示感谢并推辞。
冯宝儿委屈道:“怎地,婶娘送你们两颗珠子你们也要推?可是你们三婶娘送你们也要推?是不是瞧不起我呢?”言罢指定了张幼然:“听说你拜三嫂为师那日,三嫂送了你对宝石坠子,你推也没推。”又看着华娘几个道:“我还瞧见你们身上挂着她送的鎏金银香囊。”见几个女孩子沉默着不说话,便掩了脸装腔作势地哀叹道:“我可是没脸了,和三嫂比起来真是没脸了。肯定是你们四叔父平日不招人待见,这可怎么办呢?”
张幼然咬着唇不说话,华娘最大,心眼也多,听她这一扯隐然有扯上老一辈恩怨的意思,便作主道:“我们只是不好意思白拿四婶娘的东西,哪里又分了彼此?四婶娘一定要给,我们接了就是。”
冯宝儿开心一笑:“这就对了!来来来,咱们再说说诗社的事情。”因见张幼然的婢女栀子走过来,便停住了话头叫栀子过去:“可是三奶奶回来了?”
栀子笑着上前行了礼,道:“回四奶奶的话,婢子适才是遇着三奶奶了,也把话说与三奶奶听啦。三奶奶身子有些不舒服,说,她暂时就不过来了,要出份子她出,有难处也可以找她,她改日再来凑热闹。”
张幼然几个闻声,都纷纷问道:“她什么地方不舒服?可请了大夫啦?”
冯宝儿眼波一转,含笑道:“三奶奶不是才出门回来?可知道她哪里不妥?”
栀子笑道:“三奶奶是才出门回来,婢子只见她揉眉心,不知她哪里不舒服。”
冯宝儿想了想,同张幼然等人正色道:“我认得她多年,晓得她最是怕吃药,肯定不曾让人请太医。但这病哪里是能拖的?走,待我们去同王妃说,让人给她请太医,然后咱们再去瞧瞧她。”
几个女孩子全都赞同,遂起身随了冯宝儿一道往宣乐堂里去。冯宝儿趁空叫了碧纹过来:“去,问一问,她今日是去的哪里,哪些人跟车,可是遇着了什么事?”
碧纹领命而去,冯宝儿转过头笑眯眯地同几个小姑娘继续道:“适才那珠子,你们好好想想要怎么镶嵌,再求你们三嫂、三婶娘给你们好好制张图。听说和合楼的手工最好,又是许侯家的族人开的,顶好就是拿去寻那里弄了,必得独一无二。”
第228章 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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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女孩子,听冯宝儿这样一说,张幼然等人便都有些动心。张幼然身份地位使然,便是感兴趣也只是照旧地垂着眼不语。华娘身为世子嫡长女,气势自是不一样的,当下便笑道:“那好呀。我早前曾随我母亲入宫见过皇后娘娘的簪钗,就是三婶娘亲手设计的,的确是独一无二,极其美丽的。我要请三婶娘帮我绘制一对耳坠子。”又转头看向两个妹妹:“你们想要做什么?”
敏娘微笑道:“我还没想好。”心里却已想着王氏的生辰快到了,要给王氏做件首饰。
舒娘是庶女,虽然收了东西却还没问过母亲的意思,所以也不敢贸然回答,也是答的:“我还没想好。”
华娘难免觉得有些扫兴,便问张幼然:“小姑姑是怎么想的?”
张幼然细声细气地道:“耳坠钗子我都是有的,我想留存着把玩。”
冯宝儿微笑着转头轻握了张幼然的手,诚恳地道:“三妹妹,女人的首饰呢,永远都不嫌多。我看你常常戴的都是那对宝石坠子,不如同华娘一样,再镶嵌一对耳坠子罢?”说着便想起了那一年,她在武府见着许樱哥时的情形,彼时许樱哥背对着她坐着,丰厚乌亮的头发梳成垂髫,耳边两粒明晃晃的珍珠坠子,衬得那背影明艳婀娜。于是又添了一句:“要那种长长的绞丝花藤坠下来,末端垂着珠子的,梳着垂髫最是动人。你年纪不小,也该拾掇拾掇了。”
张幼然抬眼看着冯宝儿真诚感激地一笑。虽不曾多语,却令得冯宝儿心情实在不错。瞧,许樱哥便是比她早进门,比她更阴险狡诈,她也能一点一点地慢慢把日子过得过得有滋有味,绝对不会让许樱哥一直这样蹲在她头顶上压着她。二人家世相当,偏许樱哥就能得到更好的,她就只能嫁个没爵没封。仰人鼻息的庶子?张仪正凭什么视许樱哥为瑰宝,视她如敝履?凭什么呢?
说话间便到了宣乐堂,恰逢春姨娘满面红光的挺着肚子从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她身后的丫头婆子抱着一大堆东西,显见都是才从康王妃这里得的赏赐。
春姨娘有些警觉地离她们远了些,却不忘礼节,微笑着一一给众人打招呼后便迅速离去。华娘几个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春姨娘,只不过碍于规矩不敢议论而已,张幼然神色黯然地看着春姨娘的肚子,默默退让到一旁。冯宝儿看在眼里。趁人不注意,轻轻握了握张幼然的手。果不其然,又得了张幼然一个感激的眼神。
入得宣乐堂,康王妃正歪在廊下逗鸟玩,曲嬷嬷陪在一旁含着笑正低声和她说着什么,主仆二人都是一副惬意闲适的样子。华娘等几个女孩子便甜甜地叫着“祖母”围了上去,冯宝儿则陪了明显变得有些瑟缩的张幼然立在一旁,等她们亲祖孙亲热过后才中规中矩地给康王妃行礼问安。
康王妃淡淡地扫了眼张幼然。微笑道:“你们倒来得整齐,这是做什么来?”
冯宝儿并不回答,笑吟吟地等着几个女孩子开口。华娘是嫡长孙女。自来受宠,当下便脆生生地道:“才从四婶娘那里来。四婶娘说我们年纪不小了,该多交几个朋友才是,所以商量着要办个诗社,请三婶娘和四婶娘她们一起加入,可以教我们画画啊,打马球啊什么的。”
康王妃十分赞许:“的确都不小了,宝儿这主意不错。”
冯宝儿谦虚地道:“不过是想着早年自己贪玩的光景,想给几个孩子找些乐趣罢了。”
康王妃点点头,慈爱地看向几个女孩子戏谑道:“可是来我这里打秋风的?说吧,要什么?”
因着之前王氏生病,许樱哥一直贴心安慰照顾的缘故,敏娘与许樱哥感情最好,于是急着抢在头里道:“不是来打祖母主意的,是才听说三婶娘病了又不曾请太医,很担心,所以想求祖母做主,给她请个太医。”
康王妃奇道:“她不是出门去了?”
华娘也抢着道:“已经回来了,才回来便说不舒服,丫头们说看着很不好,可也没听说着人请太医。三婶娘最是怕看太医吃药的,祖母可不能由着她。”
冯宝儿这时方道:“听丫头们说起,似是真的很不好。,虽说三嫂年轻底子好,讳疾忌医总不是件好事。”
康王妃便皱了眉头,转头吩咐秋月:“你去随园瞧一瞧三奶奶是否病了,状况如何。若是不妥,立即着人去请太医。”
秋月领命而去,曲嬷嬷打趣道:“华娘子这是从哪里听说三奶奶最是怕看太医吃药的?”
华娘看向冯宝儿,因见冯宝儿俏皮地朝她挤了挤眼,便笑道:“就是这样听说的。难道不是真的?”
曲嬷嬷笑道:“听说三奶奶前年秋天大病了一场,差不多春天的时候才算好了。大抵是那时候怕上太医和吃药的?”
舒娘好容易有机会说话,忙追问道:“三婶娘前年也生过大病么?我记得那时候三叔父也是生了一场大病来着,也是恨太医和恨吃药,恨得不得了。”
谁都晓得许樱哥前年秋天为什么会生那场病,曲嬷嬷偏要在康王妃面前提起这事儿来,那不是给人添堵么?冯宝儿心中暗自好笑,看来看不惯许樱哥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许樱哥怎地就得罪了这曲嬷嬷?难道不晓得小人难缠?
康王妃不悦地瞥了曲嬷嬷一眼,道:“去支一百两银子给几个孩子做结社的贺礼,再让人把春秋阁收拾出来给她们玩乐。”
“是。”曲嬷嬷忙低头俯身退下,不多时果真取了十只银元宝出来,笑问道:“几位娘子可否商量好了谁做账房?”
几个女孩子推让了一歇,敏娘上前道:“给我罢。”几个人笑闹了一歇,秋月来回话道:“三奶奶是病了,才一回来就躺下了,说是不要人扰。也不要请太医。”
康王妃的眉头皱了又松开,和颜悦色地吩咐几个女孩子:“都去瞧瞧春秋阁里要添些什么,再来寻曲嬷嬷说。你们三婶娘那里暂时就不要去扰她了,要探病也明日再去。”
“谢王妃。”“谢祖母。”几个女孩子齐齐给康王妃行了礼,兴高采烈地退了出去。冯宝儿也笑道:“母妃,我还跟着几个孩子去胡闹。”
康王妃摆摆手:“都去,都去。”见她几个走得远了,转头吩咐秋实:“你去问问。今日谁跟了三奶奶出的门,都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
曲嬷嬷便又出主意:“青玉那丫头肯定最是清楚,叫她过来一问便什么都知道了。”
康王妃抬眼看着她平静地道:“所以若是有人要问我的事,顶好就是让你去说。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说了便是不忠,不说就要挨罚。不忠,主仆做不得了,挨罚,婆媳做不得了。曲嬷嬷便惭愧地俯身下去:“老奴老了,糊涂了。”
康王妃冷冷地道:“我看你是真的越来越糊涂了。可不是老了?从前我给你备的那宅子,现下你儿子儿媳还打理着的?”
“老奴还可再伺候王妃两年呢。”曲嬷嬷颤了一颤。所有的小心思都歇了火,再不敢多言。
冯宝儿一只脚跨出了门槛,轻轻回头去瞧,看见康王妃低声吩咐秋实,唇角由不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再转过头,见华娘几个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就结社一事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唯有张幼然垂着头落落寡欢地落在后头,便拉了张幼然的手与她并肩而行,背了前头的华娘等人轻声劝道:“三妹妹这样不好。王妃虽然严厉却最是仁慈心软,你不去亲近人,叫人怎么亲近你?不论如何总是嫡母,和她亲近对你只有好的……”
张幼然微微红了眼圈道:“不喜欢还是不喜欢的。我生而不祥,克死亲娘。”说了这话立即又住了口,惊慌失措地看向冯宝儿,嗫嚅道:“我不会说话,王妃其实待我恩重如山,不曾少了吃穿用度,又给我寻了三嫂做老师。”
冯宝儿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叹道:“看你这孩子,我这么大个人,还不懂得听话?喜欢与否和尽责任是两回事,所以我才叫你要努力。不然你将来可怎么办?女孩子总是要出门嫁人的。”
这样贴心的话从来没人和她说过,便是之前许樱哥,也不过是尽心尽力地教她学习,教她做人做事,言语态度虽亲切,但更多是严厉,行走之道也是端方正道,都是行的嫡庶规矩,哪里会和她说这些?!张幼然怔了怔,两颗眼泪毫无征兆地滴了出来。
冯宝儿赶紧亲自给她擦了,低声道:“傻了吧?别怕,以后有嫂子护着你。快别哭了,让人瞧见可不是玩笑。”
张幼然果然忍了泪意,低声道:“多谢嫂子提醒我,我晓得该怎么做了。”
冯宝儿很满意,非常满意。张幼然身份在这里,即便是大家都假装眼瞎,但谁知道是否有一天便能用上这身份?便能沾上这光?便是不能,多个人向着自己爱着自己也比向着许樱哥爱着许樱哥的好啊。
午后,许樱哥在床上翻了个身,长长出了口气后睁开了眼睛,因听不见外间有响动,便出声道:“谁在外面?”
青玉忙走进来轻声道:“奶奶,不知何故,王妃使人去问您今日出门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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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实话
此时房中并无外人,青玉用不着遮掩,脸上的焦急之态表露无遗。许樱哥原本精神心绪都不太好,可看到青玉的模样偏就多了几分冷静,便淡淡地道:“怕什么?找你去问了?”
青玉摇头:“不曾,就是双子也不曾,是寻的跟车的侍卫。”
许樱哥道:“那不怕,我是正大光明出的门。三爷是知晓的,目的也是知道的。去的是我族兄家,还是救过我和三爷命的族兄。他们不知我们因何起的纠纷,只知道人家把我送的东西扔了出来,最多不过是让人笑我一回而已。”
青玉想着那个最大的秘密,又想着许扶虽把许樱哥赶了出来,但以许樱哥的性子必不会善罢甘休,便道:“可这事若让人知晓,日后奶奶还想再去就不那么便宜了。”
出门这个问题的确是再不如从前那般方便,虽是如此想,许樱哥照旧冷静得很:“脸皮该厚还得厚。你不要操心了,把秋蓉找来,再让人给我整治吃食热水,我洗一洗再吃饭。”
青玉见她胸有成竹的,也就不再慌乱,依言自去安排。
许樱哥在床头上静静靠了片刻,起身走到妆台前将头发打散,拿了梳子细细地梳,听到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就扬声问道:“是秋蓉吗?”再转过身,面上已经带了笑。
秋蓉低眉垂眼地进来,先悄悄看了眼她的神色才俯身行礼:“***身子可好些了?有什么要吩咐婢子去做的?”
许樱哥笑看着她道:“我才出了趟门就能惊动了王妃,实是不孝。现下这外头传说我病得快要死了,这不是咒我么?”
秋蓉呆了呆,小心翼翼地道:“早前王妃是曾使了秋月过来瞧,是绿翡姐姐接待的,都只说奶奶有点点不舒服,并不需要请太医,怎地就传出了这种胡话来?”
许樱哥道:“我们房里的人都是规矩的,又有你替我看着,自是懂得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可乱说。就怕有人逮着点风吹草动的就拿到王妃面前说事,做小辈的总让老人操心那可不好。你去打听打听是谁这么多事。”
秋蓉俯身退出:“婢子这就去问。”
许樱哥收拾妥当,秋蓉也回来了,畅畅快快地禀告了事情经过:“是几位小娘子听说您不舒坦,又不知从何听说您自来怕见太医怕吃药,心疼奶奶所以和王妃说了。这病重一说,只怕是底下人以讹传讹。”
她是和栀子说过自己不舒服,栀子却不是这种讨嫌人。许樱哥皱了皱眉头:“几位小娘子是同谁在一起?从哪里听说我自来怕见太医怕吃药的?”
秋蓉道:“是一直都与四奶奶在一处,四奶奶那时候也在王妃面前说了几句。”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四奶奶身边的丫头碧纹也曾去探听奶奶出门一事来,四奶奶又送了几位小娘子每人一对南珠,都是极好的珠子,华娘子嚷嚷着说要请奶奶帮着想花样子再寻人做。三娘子把奶奶给的乌发方子亲手抄了一份送给了四奶奶。”
“你做得很好。”许樱哥心中有了定论,此事必与冯宝儿有关联。也不问秋蓉从哪里打听得这些消息的,只将绿翡和青玉叫进来当着秋蓉的面吩咐道:“先给秋蓉取五贯钱做各处人情用。日后但凡她有要用处便直接同你们说,你二人商榷了后可先支取再禀我。”
这是莫大的信任,秋蓉颇有些诧异,却只道:“奶奶,今日用不着这么多钱,三贯钱即可。”
绿翡和青玉也都小吃了一惊,再一想,秋蓉看似得了很大便宜,实则必须得过她二人这一关,且许樱哥多数时候都在家里,不告而取的情况是少之又少,并不会乱了分寸,便笑眯眯地上前亲亲热热地拉了秋蓉的手分别说了几句好话。
绿翡与秋蓉自去取钱,许樱哥低声吩咐青玉:“两件事。一是去同张平家的说,我要知道这些天四奶奶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二是去寻双子,让他明日一早去常胜街寻人喝喝酒说说话,务必要弄清楚五爷那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说到这里,心里晓得许扶治家极严,想从他的小厮那里问到什么有价值的情况那比想知道冯宝儿说了什么梦话还要难,便又添了一句:“或者说,这几日都有什么人去过五爷那里。我不急,让他多下点心和力,不能空手回来。”
青玉领命而去,许樱哥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回脸色妆容,又往面上淡淡扫了些胭脂,确认自己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这才带了紫霭前往宣乐堂。
康王妃也才午睡起身,正由高、袁二位嬷嬷陪着喝茶说笑,见许樱哥进去,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许樱哥一回,见她笑嘻嘻的,穿着精神整齐,心里稍许高兴了些。却只淡淡地道:“听说你不舒服,可好些了?”
“谢母妃挂怀,约莫是早间吹了凉风,有些头疼,睡一觉起来便好了。”许樱哥见康王妃不见丝毫笑意,晓得其多少有些不高兴——虽则许扶是她的族人,但她已嫁入康王府,出门代表的便是康王府的体面,张仪正的体面,给人这般不留情面地赶出来并将礼品尽数扔了出来,实在让人丢脸,康王妃怎能高兴得起来?也不想去做那些花哨动作,直接道:“今日可把媳妇给气坏了。”
康王妃瞥了她一眼:“谁气你了?”高、袁二人早就成精了的,当下便起身告辞道:“为皇后娘娘备的寿诞礼还差些针脚……”
康王妃也就不留她二人,命曲嬷嬷亲自送了出去,这才转头看向许樱哥,默默等她开口。
因为敬重爱戴康王妃,又知其聪慧敏锐,更感激她自来照顾包涵护佑自己良多,许樱哥对了她时便十分谨慎。真话不能说,说了要坏大事,但话也不能说得太假,假了便伤人心,伤人情。没人会喜欢一个满口假话,虚情假意的人,这才融洽亲近不久的婆媳关系太脆弱,必须小心呵护。
许樱哥半垂了头低声道:“母妃,我今日受了委屈,心里很难受。”说到这里,心中那些一直压下去的委屈竟自然而然地散发了出来,眼圈也跟着红了。非是她假作,而是康王妃一直以来护着她,替她着想,已然算是半个亲近人。
康王妃看得真切,却不立即就表示安慰,只冷静地道:“你说给我听听,这委屈是你自己找的还是别人给你找的?”
许樱哥红着眼圈实话实说:“媳妇今日去了族兄家里探望病人。就是之前救过我和三爷,后被贺王世子鞭笞,又被火烧光了家业,被贺王府人刺伤的许扶许五哥家里。本是之前与三爷商量好的,送些钱物,再问问和合楼什么时候开。因他一家老小只有和合楼这份产业,我们便想帮着他把和合楼开办起来,也算是还了之前的人情,所以打算我参与入股,日后可用咱们府里的名义,多少也能减去些麻烦。”
康王妃冷静地道:“于是你就被骂成趁火打劫,再被当众赶了出来?然后气得头疼,回家就躺下了?”
许樱哥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忍不住难过得几乎想滴泪:“我是好心。”说到此处,又恐康王妃从此厌憎了许扶,再不许她与许扶来往,便又添了一句:“也怪我思虑不周,早就知道我族兄是个倔强孤高性子,实不该如此突兀。”
康王妃好一歇没说话,就在许樱哥忐忑不安之时,她才低声道:“这主意定是你出的。”
许樱哥坦然承认:“母妃怎么知晓?”
康王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小三儿也是个傲气的,我晓得之前他几番同你这族兄示好,你这族兄却只端着架子要摆清高。多来上几次,血也凉了的,小三儿断不会自寻其辱,他必是劝你不得,所以才放了你去。”
许樱哥无言以对,低声解释道:“他不是个坏人,就是性子古怪了些,便不论救命之情,从前他曾跟着我父兄学习,待我家人格外尊重,待我也一直很不错,情分不一样。”
康王妃道:“当然不坏。但他后头一直倒霉,多与当初救了小三儿,侯府又与咱们府里联姻有关系。人有七情六欲,再是贤明的人也会生怨,也会有钻牛角尖的时候,他清高有他的道理,他怨憎也有他的理由,他不乐意你掺和他的事情还是有他的理由。你既心中无愧,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不领情那便是他自己的事,你无需为此难过,更不用再低头伏小。”
许樱哥听到这里,隐然便觉得有些不妙了。果不其然,康王妃的下一句话便道:“明日让小三儿上门为你今日做的事道白一声,若他还是不受,从此后你也不必再与他来往了。太过殷勤周到反倒让人徒生疑虑,以为非奸即盗。若看他实在过不去,那便暗里帮衬一把,再不要自取其辱,王府的脸面还是要的。以讹传讹,声名尽毁。”
已到了这个地步,她之前那个光明正大地与许扶建立联系并来往的计划便算全盘失败,她若是再坚持便要令人生疑。前面是雷区,再不能往前趟进半步。许樱哥一念至此,违心地迅速应了:“是,媳妇记住了。”
康王妃便换了张笑脸:“好了,不要放在心上,不是什么大事。”又道:“你肯和我说心里话,我很高兴。”
许樱哥微微有些惭愧,略过这个话题,笑道:“皇后娘娘寿诞将至,四处都在为娘娘备寿诞礼。媳妇也备了一份礼,先请母妃帮忙参详一下,看看是否得当?”
康王妃道:“说来我听听。”
许樱哥道:“娘娘身份尊贵,什么都不缺,媳妇能尽的便只是一份孝心。媳妇将这些年来所搜集的各色吃食菜肴编了一个小册子,打算到时敬献上去。不知母妃以为如何?”这次她定要叫那始终不肯消停的冯宝儿上个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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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鱼饵
“你说什么?她的东西给人全部扔了出来?”冯宝儿诧异地将象牙柄团扇遮住了口,眼里露出又好笑又快意又吃惊的神情来。
碧纹很久不曾见她如此高兴了,便加了十二分的精神,兴高采烈,添油加醋地道:“可不是?好生狼狈,茶叶散了一地,书籍啊药材啊吃食什么的,更是滚落到了泥地里。她还算忍得住,双子都要打人了,青玉都哭了。”
“哭了?”冯宝儿唇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可怜的,也不晓得是做了什么事,眼巴巴上门去瞧人,却好大一个没脸,不怪气得睡下了。是我也好几天不肯见人。”
碧纹趁机邀功:“奶奶,这消息不好打听。婢子问了一圈,送了好些东西出去,人家都不肯和我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问着了。”
“不过是欺生罢了,咱们有钱怕什么?我就不信她比我还大方。”冯宝儿惬意地微闭了眼,暗忖道,这许扶不是与许樱哥非同一般族兄妹的?不然许樱哥也不会这样上心去探望。怎地突然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正自盘算间,就听外间有人道:“奶奶,侧妃娘娘来了。”
冯宝儿赶紧起身迎了出去,热情地将宣侧妃扶了进来,笑道:“姨母,您怎地有空过来?”
宣侧妃脸上还留着午睡时印上的枕印,明明近四十的人了,偏生看上去还娇巍巍的,眼波一转,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你还记得我是你姨母?我只当你就只记得正经婆婆,记不得我这个侧室庶母了。”言罢也不看冯宝儿,只低头将涂了蔻丹的长指甲轻轻拨弄着纨扇上的绣花。
这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她倒想尊敬宣侧妃呢,可康王妃那里才是正儿八经的嫡母,她不捧着孝顺着,难道就叫她和张仪端一辈子和宣侧妃这些人裹搅在一处?冯宝儿心中暗恼,面上却不露分毫,惭愧地低声道:“血浓于水,我自是记得姨母的,只不过是新妇难为。四爷常同我说,您是亲娘,生分不了,也不会为难我们,倒是那边必须得敬着顺着的,不然一个规矩下来,便是她不说,王爷怪起来也是大家都难看。”
宣侧妃一张粉脸瞬间气得通红,颤了声音道:“你这般说,还尽是老四教的了?”
冯宝儿垂了头不看她,照旧地软绵绵地道:“姨母息怒,来日方长。”
宣侧妃气了一回,到底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又晓得张仪端的心事,果然就是想讨康王欢心,顺康王妃意的,这般作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想想这“来日方长”四个字,心气渐渐顺了,沉声道:“他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什么不知道?你别什么都往他身上推,我晓得你觉着嫁了老四是吃了大亏,但不管怎么样,不嫁也嫁了,还是安安心心过日子的好!”
冯宝儿听得不耐烦,抗声道:“姨母说这个话我不懂,待我回去问问我爹娘,他们才知道。”
“你是拿将军府来压我?”宣侧妃气得够呛,恨不得将手里的茶碗朝她身上泼过去才解恨。冯宝儿却又哭了:“早知道姨母瞧不起我,对这门亲事也不满意,所以百般挑剔我。我扪心自问,自进门以来,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孝敬王妃的,您那里也是一样不少,该敬着您的都敬着您,您病了也是在跟前伺候着的,四爷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姨母倒说说我什么地方错了,我也好改正。”
宣侧妃见她哭得大声,真是怕了她,只得忍着气去哄她:“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不过是做娘的吃醋了。咱们可是嫡亲的两姨甥,再哭就不懂事了啊。我来是有正事的。”
冯宝儿立即收了眼泪,抽抽噎噎地道:“什么事?”
宣侧妃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来问你,皇后娘娘寿诞将至,你可准备好了寿诞礼?”
这种问题还要问?冯宝儿不以为然,可看到宣侧妃那神秘兮兮的模样,由不得也添了几分兴趣:“当然准备了的,姨母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宣侧妃道:“你准备的什么?”
冯宝儿却不肯说,只微笑道:“还没拿定主意呢。”
她竟然连自己都瞒着。宣侧妃恼恨得很,有心不管却又实在放不下,便忍了气道:“我适才听说许樱哥为皇后娘娘准备的寿诞礼十分别致,所以很担心你们。我是想,若能在此番讨了娘娘的欢心,指不定能给老四封个爵位,你出门时也能风光些。”
封爵这件事算是不谋而合,冯宝儿果然来了兴致:“她准备了什么?”
宣侧妃却只顾喝茶不说话,冯宝儿晓得她是在报复自己,便堆了满脸的笑容抱了宣侧妃的胳膊撒娇道:“好姨母,您还同自己的外甥女儿置气?我是准备了一套孤本古籍,但因着还不曾找齐,所以不敢说。实在不行,到时候怕是要拿其他东西填上。”
宣侧妃这才道:“她是亲手制作了一本养生食谱,据说里面收了她这些年四处搜集的美食养生方子,做得可是精致细心极了。你也晓得,她最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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