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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良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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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扶又道:“这么说,你们三爷很快就要回来了?”
双子露出些由衷的笑容来:“是。”
许扶看到他的神情,默了默,转头吩咐腊月:“你先领双子下去吃饭,然后过来,我有差事要你去办。”
“小的谢五爷赐饭。”双子谨慎地瞟了眼许扶,试图看看他脸上的伤恢复得如何了。可此时已是黄昏,屋内光线本来就暗,许扶又是逆光而坐,他竟然看不清,依稀只觉着许扶比从前又瘦了许多,眼神却似是更冷淡锐利了。
许扶察觉到他的目光,十分温和地露出一个笑容:“让你们奶奶放心,我好多了。再将养半个月左右便要回兵部继续当差的。”
双子听闻,乱草似的两道浓眉扬了起来,咧嘴露出一排大粒白牙:“那敢情好。小的也是一直挂怀着五爷的。”
“知道了。”许扶转身望着窗外初升的月亮,轻轻蹙起了眉头。须臾,听得身后脚步声响,也不回头,只道:“你去把何长生请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
腊月应了一声,飞快地奔了出去。许扶叹了口气,将手在桌上轻轻叩了叩,陷入到沉思中。门“吱呀”一声轻响,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随着女子轻盈的脚步声传入。卢清娘进来,将手轻轻放在许扶的肩膀上低声道:“在想什么?怎地也不点灯?”
许扶将她的手温柔握在掌心,低声道:“没什么,在想那恶贼究竟会得什么一个下场。”
卢清娘将头靠在他的背上低声道:“夫君不要去想这个了,都说这恶贼必不得好的,干了那么多的恶事。若是这般都平安无事,那可是没天理了。”
许扶淡淡一笑:“那可不一定。当初张仪正那般对待二妹妹,便是以族伯之力,最后也不能不把二妹妹嫁给他。”
卢清娘小心翼翼地触上他脸上初结的伤疤,有些难过地道:“不管怎么样。夫君好好儿的就好了。我实在是有些害怕。”
许扶叹息了一声,转身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不用怕,有你们母子在,我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安心养胎,休要伤神。”二人依偎着坐了片刻,许扶察觉到卢清娘仍是紧张不安。便起身将火烛点亮,牵了她的手走到桌旁笑道:“过来看看这个,二妹妹使人送过来的东西。”
药材并不少见,那日许扶归家侯府便送了若干过来,唯有两匹颜色素雅的布料倒是很惹卢清娘喜欢:“这是白布吧,真是柔软呢。”
许扶面上的表情越是温柔:“是二妹妹特意替你寻的,说是吸汗保暖,柔软舒服,最是适合你现在穿用。”
卢清娘颇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才知有喜,她便托了侯府大奶奶送了厚礼过来。怎地又送来了?总拿人家的,倒叫妾身不安呢。”
许扶安慰道:“不用操心,外面的礼自有我去还,你拿去寻了母亲和姨娘,看看怎么裁罢。”
卢清娘垂头将那白布摆弄了一回,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地道:“夫君,婆婆说做了个好梦。大抵是个儿子呢。可我担心,若是个女儿,那可怎么好?”
许扶替她理了理鬓发,认真地道:“我们家里人丁单薄,头胎若是个儿子固然最好。但若是女儿。那也是福气,以后日子且长着呢,想生多少不能生?你安安心心的,不要胡思乱想。总是自己骨肉,我都心疼稀罕。”
卢清娘心里甜滋滋的,本还想再和丈夫温存片刻,却听外间已有人报:“五爷,何掌柜的来了。”再看许扶,目光已是瞟到了外面,只得福了一福,柔声道:“那妾身去了。夫君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太为生意的事情操劳了。钱财够用就得了。”
“好。”许扶见妻子要俯身去抱那两匹棉布,忙按住了,大声喊丫头菡萏:“菡萏,进来帮你们奶奶拿东西。”又嗔怪道:“双身子的人比不得平日,怎地又忘了?”
“知道了。”卢清娘心满意足地随着菡萏走了出去,与候在外间的何长生打了个招呼,目送何长生入内,却还不走,默默立在外头听里间的谈话。只听得许扶低声问了句什么,何长生回道:“是,这些日子东家在家养病,铺子里的生意一般,早前累下的活计做得差不多了。小迟师傅便同小人告假,道是来京多日,还不曾出去游玩过。听闻香积寺百年古刹,香火灵验,欲去寺中为迟伯与他姑母、姑父祈求长寿平安。小人依着东家的吩咐,准了,又与他盘缠干粮,租了驴。他回来道是,险些被老和尚拉着做了和尚,他不得不扯谎逃了。”
卢清娘见说的是铺子里的事情,也就把心放下一多半,自领着菡萏去了公婆所居的正房。许彻见儿媳进来,便找了个借口去了外头溜达,邹氏在灯光下抬起头来,把手里的针线活交给妾室梁氏,拉了个杌子递给卢清娘,问道:“怎地,五郎还是不肯歇着?”
卢清娘在杌子上坐下来,叹道:“可不是么?也不听劝。这天都要黑了呢,又寻了何长生问铺子里的生意。娘有空了说他几句,他还肯听些。”
邹氏叹道:“儿大不由娘,他自来是个有主意的,哪里劝得了。”眼看着菡萏抱进来的白布,便又问:“这又是什么?”
卢清娘忙道:“是康王府那边的二娘子送过来的白布,道是给我做里衣穿。”
“啧啧!”梁氏上前去摸摸看看。咂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木绵布,可贵着呢,到底是王府,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论起来,虽只是族亲,但这二娘子隔三差五总要送东西过来。心肠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听说这位二娘子真是个天仙似的人物,是不是这样的?”
卢清娘笑道:“上次她出门时我曾见过,实在很和气,一说一笑,人也长得极好的。”
邹氏的目光闪了闪。板了脸不高兴地大声道:“五爷救了她和她男人的命呢!她要是不闻不问,侯爷和侯夫人也不会轻饶了她!”
梁氏唬了一跳,再不敢多语。卢清娘不知婆婆何故会突然发火,赶紧站起身来。邹氏心情恶劣地道:“都下去,明日再看黄历挑日子裁衣。”待得梁氏与卢清娘退出去,邹氏将手抚上那两匹白布,面前浮现出许樱哥那张与许扶极为酷似的脸。心里既不安又迷惑。
如今许扶留了胡子,再被破了相,寻常人是不太看得出来,但她却清楚地记得当初许扶才过继来时的清秀文雅模样,和许樱哥实在是像极了!不仅仅只是眉眼像,神态举止也像。想到关于这位二娘子早年的传说,再想到这些年来自己竟然只知许樱哥此人,却从不曾亲眼见过接触过――似乎是在每一个本可能会面的场合都是很巧合地错开了。那一日许扶出事,竟然是她第一次近距离与许樱哥碰面!邹氏突然间冷汗涔涔,万分的不安。
许衡夫妇虽说对族人一直都很关心照顾。可纵观居住在上京城的这些族人中,可没见他们夫妻对谁家这样另眼相看,照顾得这般仔细周到的,便是至亲骨肉也不过如此了。莫非这里头真是有什么她们所不知道的秘密?生恐失去许扶的心令得邹氏害怕不已,她猛地站起身来,冲动地往外走:“五郎!五郎!”
书房内,许扶目光炯炯地追问何长生:“他可曾说过自己会下棋?可曾与你说过他在香积寺中遇到什么人?”
何长生见他表情凝重。也添了些许不安,谨慎地道:“那日是曾提过,他在寺里遇着了康王府女眷去上香还愿来着。又抱怨不得尽兴,下棋么?闲时小人曾见过他独坐打棋谱,问了。道是他家中姑父本是读书人出生,后来生计所迫才跟着迟伯做了手艺人。”
一点纰漏俱无。许扶沉思一回,道:“他是自香积寺中回来才爱与你说话的?”
何长生道:“不是,他自来话多,闲时就爱瞎扯,只当着东家的面不爱讲话。东家,怎地了?可是他有什么不妥之处?”
许扶摇摇头:“不是,只是自迟伯去后,觉着好工匠对铺子来说太过紧要。问问他的性情人品,预备给他寻门好亲,以便他安心下来。”
何长生恍然大悟:“是这样啊。这小伙子人品好手艺好样貌也好,只怕一般姿色的姑娘他看不上。”
“再说吧。”因听到邹氏在外面喊,许扶便打发何长生:“你先回去。这些日子我不在铺子里,要你多多上心了。”言罢走到外间,低声问邹氏:“母亲有何吩咐?”
邹氏盯着他看了一回,喃喃地道:“没什么,就是怕你累着。”
许扶不由失笑:“不过坐着说说话而已,哪里就累着了?您歇着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没完。”
邹氏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低声道:“五郎,我心里不安。总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许扶莫名其妙,笑道:“您多想了。”好不容易将邹氏哄走,转过头来吩咐腊月:“从明日起,你夜里便搬去铺子里住!警醒些,替我看牢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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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大喜
四月的上京城最是热闹不过,皇族中各种坏事好事不断。不谈贺王世子倒霉一事,就谈喜事便有两桩,先是贺王六子张仪安娶了冀国公王俊的嫡孙女七娘,这桩亲事所惹起的各种热闹不必细表,也不便细表,只能私底下传传闲话,满足一下大众的猎奇心八卦心而已;再就是康王四子张仪端迎娶右卫上将军冯彰的嫡长孙女冯宝儿一桩婚事。
这一桩婚事,虽然男方没有爵位,之前也是名不见经传,但难得是御赐姻缘,又是龙孙,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且他的生母宣侧妃与冯宝儿的生母也是嫡亲姐妹,而康王府中自康王本人到康王妃都十分重视这桩婚事,所以女方虽有些不平,却也没有多话可讲。两府都是秉着尽量把婚事办得热闹风光的宗旨,互相礼让,和和气气,与贺王府办喜事之时的那种“热闹”不可相提并论。
康王妃爱面子,心中即便是不乐意也断不会让人说闲话,于是自她到世子妃、许樱哥等人都是盛装华服,一大清早就起身待客,整个康王府能动的全都动了起来,再加上来的客人极多,于是一派的热闹兴旺,喜气洋洋。
许樱哥按着康王妃的安排,跟在其身边学着接待客人,尽量同宗室及公侯伯府的女眷熟识并拉近距离。越是接触,许樱哥越是感激康王妃,在许多人的眼里,张仪正不成器。便是生在皇家也是前景堪忧,将来必须依靠哥嫂才能过活。康王妃不至于因为疼宠幼子就盲目的想什么好的都留给他,却在尽自己的所有力量帮助他们小两口成长。
从之前因为张仪正爱上念书写字并会吟诗而对她另眼相看,再到后来对她的各种庇护教导,一直到现在带着她学习待人接物,无一不是在为他们将来的独立生活做准备;对待世子妃。也不曾因为世子妃的某些做法就厌了世子妃,而是尽量安定世子妃的心,努力在儿媳之间维护着平衡;对家世薄弱又无子的王氏,更是从始至终都在关注关心,并不曾因此就薄待了王氏半分。因着有了这些缘故。许樱哥对康王妃更多了几分敬重与发自内心的亲热。康王妃人老成精,自然能感受到这种变化,于是笑容越盛,却并不在人前夸赞许樱哥,即便有人讨好她极力夸赞许樱哥,她也是轻描淡写地一笑而过。
前来做客的姚氏见状,心中颇为安定。趁隙拉了许樱哥的手道:“不要觉着你婆婆不肯夸你是嫌你不好,她这是爱惜你呢。”
许樱哥笑道:“我知道的,前头还有两位嫂嫂,她们辛劳在前头,我一个新妇再怎么好也不可能越过两位嫂嫂去。这是王妃心疼抬举我,两位嫂嫂谦让我。”
姚氏听得满意之至,笑道:“你长进了。”听她这样讲,黄氏忙拉了傅氏的手调笑道:“难怪往日婆婆不肯轻易夸我,原来是怕大嫂有想法。”
傅氏不客气地朝她的脸拧了一把,笑骂道:“油嘴儿。你是运气好来了咱们家,不然这会儿母亲和我就该都收拾你一顿才是。”妯娌二人说着便笑倒在一起。
孙氏则在一旁教导梨哥:“你也大了,学着些。去,那边不是有你前些日子刚认识的小姐妹?别坐着,也去和人家打打招呼。”梨哥推了一回推却不掉,只得红着脸腼腆地去了,不多时也就融入到小姑娘群里去。
许樱哥见冒氏端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只顾埋头喝茶,整一副老实端庄相。想起这些天许府传回的消息,都说是她洗心革面,朝贤惠路上走了,便主动笑道:“三婶娘这些日子将养得不错。怎不把五弟带了来?”
冒氏夹着尾巴做人许久,好不容易才能正大光明地跟着姚氏等人出来做一回客,自是万分珍惜,忙端坐了微笑着道:“他还小,今日人多事多的,一是怕给你们添麻烦,二是怕惊吓着他。等日后你有空了我们再过来玩也是一样的。”
正说话间,就听得那边传来一阵大笑声,那笑声虽肆无忌惮,听着却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冒氏抬头,却是宣侧妃被一群衣着鲜艳的贵妇围住,在说那恭贺的吉祥话,宣侧妃人逢喜事精神爽,风车似地在众人之间转来转去,又说又笑,看着又娇媚又风光又富贵。
这才是女人该过的日子,冒氏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很快便压制下来,体贴地对许樱哥道:“今日事多,你是给人做媳妇的,不好总在这边陪着娘家人,只管自去忙,不必管我们。”
许樱哥见她再不似从前那般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是朝着端庄雅致上头走,神态间也再不见那种刻薄挑剔之态,这话说得也得体周到,果然似是不作了,心里也觉着高兴,便将绿翡叫过来照顾许家一众女眷,自己照旧去招呼其他客人。
众人正在说笑间,就听得外头一阵爆竹声响,接着就有人高喊:“新娘子来啦!”于是康王妃便起身招呼她的老姐妹们:“走,都往外头观礼去。”
许樱哥赶紧招呼着众人走出去,在外面遇到了结伴而来的世子妃与王氏,忙跟上了,笑道:“两位嫂嫂辛苦了。”
世子妃笑道:“那你打算怎么犒劳我们?”
王氏道:“三弟妹也不轻松吧?被人盯着的滋味儿不好受。我才嫁进来的那一年,母妃也是把我带在身边,让我跟着学规矩礼仪,熟识各府里的夫人奶奶们,啧,一个个看着面上带笑,眼睛却都瞪得和灯笼似的,盯得我全身上下犹如有虫在爬。”
“习惯就好了。”世子妃微微一笑:“三弟妹可曾见着了贺王府的人?我突然想起自今早起竟是没见一个他们家的人!”
许樱哥低声道:“之前贺王妃使人过来说她病了。她们世子妃也病了,其他人要伺疾的,也不能来。就送了礼。”
世子妃便叹道:“也是,她们府里那般情形,她既不来,谁还敢来凑这热闹?”
王氏便道:“那王家七娘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不管安六如何狠辣凶悍。这新妇在婆婆面前伺疾都是天经地义的,只怕王七娘这明里暗里的气和罪不会少受。
许樱哥轻声道:“六娘今日未来,我问了惠安,道是也病了,回门第二日便没起得来床。”
世子妃不置可否。王氏却是感叹道:“病了好,不然日子更难过。”正说着,就听前头有人欢呼道:“宫中赏赐来了!”
却是帝后都有赏赐,再有刘昭仪与罗昭容也跟着凑了热闹。便有眼尖的人发现,这情景与当初张仪正与许樱哥成亲之日颇有些类似,于是想起这些日子张仪端的行为来,再想想冯宝儿的身份。又多了许多不可言明的揣测。
许樱哥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些探究和同情的目光,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却也懒得去理睬,笑嘻嘻地随着众人入了新房看新妇。
销金盖头被喜滋滋的张仪端取下来,露出冯宝儿那张粉面含羞的俏脸,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满室富贵热闹。许樱哥看向端坐在喜床上的冯宝儿,发现她比之前在阮家见面之时又丰满了些,也更美丽精神了些。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冯宝儿飞速抬头朝她这个方向盯了一眼便又迅速垂下了头。
虽只是匆匆一顾,却已传递出许多信息,冯宝儿还是那个看她不顺眼的冯宝儿,许樱哥也还是那个看冯宝儿不顺眼的许樱哥,二人宿怨已久,日后正好斗法。有与张仪端交好的男客已在调笑戏弄新人,室内又吵又热又闷。许樱哥便转身与王氏、世子妃商量:“趁着这会儿外头尚未开席,咱们找个清静之地坐着喝喝茶歇一歇,只怕后半晌还有得忙。”
王氏深以为然,世子妃却道:“你们去罢,我在这里看着。不然必有闲话。等会子闹房的散了你们再来替我去歇歇。”
王氏便与许樱哥携着手出去,走不得几步远,就听有人在身后低声道:“许二娘子,恭喜你又添劲敌。”
正是安六的声音,许樱哥听得分明,本想溜走,却又当着王氏的面不能随意,只得跟着王氏站定了,一本正经地同安六行礼问好。
安六着了身石青色的圆领衫子,腰间只悬一块配着素色丝绦的白玉佩,素淡得全不似个刚成亲不久的新郎,面上却照旧的得意洋洋,春风得意。他先还了王氏与许樱哥的礼,再肆无忌惮地看着许樱哥道:“许二娘子,从前的情敌如今做了弟媳,敢问你有何感想?或者说,是否已有对策?”
许樱哥怄得不得了,王氏勃然变色:“安国公请慎言!”
安六呵呵一笑,道:“二嫂是个贤惠老实女子,哪里晓得她们这些恶毒女子九转十八弯的小心思?”见许樱哥瞪他,便摊摊手言辞恳切地道:“我这是感谢你那日仗义替我照顾七娘才好心提醒你来着,怎地倒还瞪我?当真好人难做也!”言罢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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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大悲
第二更送到――
王氏见许樱哥脸色不好看,忙劝道:“你别听他瞎说!谁都知道这不是个好东西,他自己家里闹成一团糟,也巴不得咱们家和他们家一样乱呢。”
许樱哥撇撇嘴:“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别往心里去啊。”王氏上前挽住许樱哥的手臂,柔声道:“冯家大娘子呢,你晓得,侧妃是她的亲姨母,所以从前她经常往咱们府里来玩,爱说爱笑的。也不独是爱往母妃那里去,也喜欢到我屋里去坐的。有些人不知情,唯恐天下不乱,难免爱多嘴乱说话。”
这可不是乱说话,有根有据的,冯宝儿一定以及肯定对张仪正有意,并且因此憎恨不容于她,可就不知道张仪正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了。许樱哥只管含笑听着,不时点头应和一声,王氏见她只笑不搭话,自己也觉着这话太假,遂将话题转了开去。
这一日的热闹喜庆之处自不必说,好容易到了晚间,客人散去,众人都是累得人仰马翻。大抵是太累,心中又有事的缘故,许樱哥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乱梦怪梦噩梦连连,天还未亮就被值夜的青玉从梦中叫醒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冷汗涔涔,汗湿衣背,心跳快得似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呆呆地坐着晕了会子才问青玉:“给我杯凉水喝。”
青玉忙把灯剔得亮了些。就近仔细查看一回她的脸色方递了水过去,轻声道:“奶奶这是做噩梦了?”
“你怎知我做噩梦了?”许樱哥一口气喝了一整杯水才歇下,示意青玉:“上来陪陪我。”
青玉忙脱了鞋子坐上床去由许樱哥靠住了,柔声道:“奶奶刚才喊得好大声的。不管做了什么梦,说出来再连呸三声就好了。”
“我梦见从前四郎落水的事了。”许樱哥刚开了个头便又住了口。青玉见她似是不太想多说,便宽慰道:“奶奶想是累着了。心里又挂着三爷的才难免做了梦。您也别担心,三爷随行的人多,且又不是去打仗。这两日只怕已快到了,指不定奶奶睡一觉起来就能见着人了呢?”
许樱哥迷迷糊糊地听着,思绪再次回到之前的梦境。那还是她才入许家的第二年。博得了姚氏更多的关注,小小的许揭却不嫉妒眼红,总像一条小尾巴似地跟着她跑。那一日,她领了许揭在荷花池边钓鱼玩,本只是孩子的游戏,许揭却失足落下荷花池。她是会游泳的,却知道自己身小力弱救不得。正满头大汗之际,许扶不知从哪里飞奔出来救了许揭。
从那以后她一直告诫自己做事为人要小心再小心,不然就可能酿成大错。但此事时日久长,她是很久不曾记起来了,谁想昨夜竟又梦见了。最可怕的是梦中的许扶不再是少年模样,而是现在遍体伤痕破了相的模样,从池塘中抱起来的小孩子也不是许揭,而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婴孩。许扶又哭又喊,喊些什么她却听不清,只是觉着许扶很伤心。
窗外隐隐透出些亮色。许樱哥烦躁地打断青玉的话:“什么时辰了?天要亮了么?”
“快四更了,还早呢。奶奶还是再睡一觉的好,明日新妇拜见,定要起早的。”青玉见她既烦躁又不肯说梦见了什么,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静守在一旁而已。许樱哥睁大眼睛,看着羊角宫灯里的灯火突突跳动。了无睡意。
突地听外头隐隐一阵骚动,似是有人轻轻敲了门问了话,然后又离去了。许樱哥忙挣起身来推了推青玉:“你去瞧瞧外间怎么回事?”
青玉忙披衣出去,须臾后回来道:“奶奶,适才是巡夜的婆子应了世子妃之命过来查验的。听说是西北角的宜安坊走水了。烧了好大一片,半边天空都烧红了。世子妃生恐府里的女眷们被惊吓着,也是怕乱起来出事的意思,让仔细火烛,紧闭门户,不要乱走。又让放心,火势不会蔓延过来的,绿翡已经带人查验了,奶奶只管安心地睡……”
话音未落,许樱哥便已披衣下床快步奔将出去,抱了个杌子踮着脚站在门前仰首往西北边看过去。果然看见天边映红了一大片,那亮光仿若霞光,把院子里都照亮了几分。和合楼、常福街,都是在的宜安坊,也不知道此番是否被波及。许樱哥心头“突突”直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即奔出去一探究竟才好。理智上却晓得自己算是被康王府的这高墙给圈住了,出不去,便抱着个杌子,拖着把椅子,到处寻那高处,将杌子放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往上爬,妄想站得更高些,看得更远些。
青玉忙跟了出来,抱住许樱哥的腰将她往下拉,气得低声骂道:“奶奶可是糊涂了?这院子里多少双眼睛盯着的?便是借口说想看热闹也断没有这样的看法!您便是再担心那边,也可以交给婢子去打探,哪里用得着您这样?也不怕人传闲话!”这话说出来,青玉先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跟在许樱哥身边多年,也曾替许樱哥同许扶在中间传递过无数次消息和东西,她虽谨遵许樱哥的吩咐,好奇心害死猫,从不多问多看,到底也是知道蹊跷的。平日里一直小心谨慎地不提不说,这会儿却是冲口而出。
许樱哥却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便顺从地扶着她的手从椅子上下来,却不肯回去,只固执地抬头看着西北方向,一动不动。
绿翡正带着人四处查看,听到声响忙往前头来,正好看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底,少不得赶紧将身边的婆子打发走,自己赶上去扶住了许樱哥,低声问青玉:“奶奶这是要做什么?”
青玉一言难尽,只能低声道:“先是做噩梦惊着了,才醒来就又听说走水,想起宜安坊那边住着许多族人的,便给吓着了。姐姐看着奶奶,我去外头打探打探。”正想再劝许樱哥两句,让她回房去等消息,许樱哥已经转过身往屋里去了。
许樱哥拖着步子回到房里疲累地往榻上躺下,盯着昏黄的灯光蜷着身子缩成一团。她有种十分不祥的感觉,似乎之前那种混吃等死的好日子离她将越来越远了。
宜安坊。常福街一带的房子已经彻底陷入到火海之中,头发被烧焦了一半的邹氏将一盆冷水浇到许扶头脸之上,用力拍着他的脸颊,大声哭喊道:“五郎,五郎,你醒醒呀。”
许扶痛楚地呻吟了一声,吃力地睁开眼睛,迎面扑来的热浪和滔天的火海令他惊得猛地挣起身来,环顾四周寻找亲人。却只看到周围有人来回奔跑,近处只有形容狼藉的邹氏和梁氏二人跪坐在他身旁低声抽泣,并不见养父和妻子,于是吓得翻身纵起大声喊道:“爹和清娘呢?”
邹氏和梁氏只知道哭,并说不出话来,还是旁边提着水匆匆奔过的一人大声吼道:“还没出来!”
许扶不假思索地夺了那人的水桶往自己身上一倒便往后院冲。邹氏吓了一跳,拼命拽住他袍脚大声哭喊道:“五郎,五郎,去不得……”
“快放开!”这是要命的时候,快一分便多一分活的希望,许扶暴躁之极,用力去掰邹氏的手,邹氏却只是死命拽住他不放,大声哭道:“火势这么猛,你父亲和清娘这么久都没出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你头上还在流血,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可想到里头的丈夫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又心疼得嚎啕大哭,几欲昏死过去。
许扶看着邹氏又痛又怕的模样,心底终是软了几分,却是不肯放弃,决然地将袍子撕裂,闷头便往里冲。才冲了几步远,就见一团火从里头疾奔出来,险些与他相撞。许扶才错开身,便有几个他不认识的人大声疾呼着将水朝那团火兜头泼了上去。火被扑灭,一床被烧成了漆黑色的棉被被人抖落下来,露出里头的两个人来,却是一人背着一人,身上蒙了湿被子逃出来的。
“爹?清娘?”许扶颤了声音想确认才逃出来的人是否是养父或者妻子。却又见里头再奔出一团火来,周围人等如法炮制,再度将火熄灭,又是如同适才一般的情形。但这次许扶却是看清楚了,被人平放在地上的人是个女子。
不知是谁在那里喊了一声:“好了,好了,人都出来了!”接着就听邹氏大声哭道:“老爷!媳妇!”
又是这样的,又是这样的!许扶心中一惊再一凉,脚底下已经软了,浑浑噩噩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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