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庶女要洗白-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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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凌接过孩子，笑道：“名字也不过是个称呼，只要他高兴就好，奴婢倒是没什么意见。”

　　　　“倒也是，你的脾气向来都好，为人处理又识分寸，懂进退，他娶了你算是祖上冒青烟，上辈子积德了。”

　　　　方凌抬眼看上官瑾，眸子突然变得忧郁起来，苦涩笑道：“其实奴婢能够嫁给他才是祖坟冒青烟的，奴婢此前曾和霍平在一起过，只是那一夜，虽然奴婢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但奴婢身体里传达的讯息告诉奴婢，奴婢曾经……”

　　　　说话间，方凌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哽咽，而后她抱紧了孩子，呜咽道：“奴婢之所以一直拒绝他就是害怕真的曾经过霍平，不想，那日和扈忠在一起时还真的没有……”

　　　　上官瑾眼神暗示她不要再继续说了，方凌并不知情，还在呜咽的继续说道：“奴婢真的觉得对不起他。可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奴婢不后悔。”

　　　　抬头间，猛然看到扈忠的身形映在门口，逆光之下她瞧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吓得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第396章搞事情

　　　　氛围很是尴尬，扈忠一语不发的走进来，拱手道：“臣参见！”

　　　　“免礼！”上官瑾抬手示意他起身。

　　　　“属下告退！”说话间，扈忠宽袍一挥，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大殿内一片安静，突然传来巴掌的声音，清脆明响，上官瑾询问望她，叱道：“你疯了？不过是说了句错话，值得你这样打自己吗？”

　　　　说话间她抬手扣住方凌的皓腕，制止她继续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方凌颓然坐在位置上，茫然的重复着一句话：“奴婢方才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上官瑾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不必担心，此事由本宫来开导他，你是累糊涂了，先带着孩子回去休息。”

　　　　方凌听罢紧紧抓住她的衣袖，一脸乞求：“娘娘可千万别跟他赌气，其实他对奴婢真的很好，是奴婢不该说这样的话来伤他的心，奴婢……”她的心是矛盾死了！

　　　　上官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的，你别太紧张，扈忠是爱你才肯包容你的一切，今日这事你也没说错话，不过是不该让他听到而已，总之一切还有本宫呢，放心。”

　　　　她能不紧张吗？那是她的夫君，听着自己妻子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还能够转身潇洒离开，而不是暴打她一顿已经是大恩了，她哪里敢奢望其他。

　　　　想了想，方凌不放心的道：“娘娘，要不此事来是由奴婢去说吧，这是奴婢跟他的事，奴婢不想劳烦您，以免让您动了胎气。”

　　　　上官瑾嘴角一抽，没好气的道：“你今日当着他的面说了这一番话，要是再过去和他谈，你想人家跟你说什么好？你放心，本宫保证不吓唬他，只作简单的交流，仅此而已。”

　　　　方凌转开眼，不敢直视。她是一半妥协，一半难受，心里揪成了麻。

　　　　上官瑾：“本宫当你是默认了，你带着宝儿回去好好休息。”

　　　　“好！”方凌无奈的点头道。

　　　　上官瑾一路询问底下的人总算来到后院瞧见扈忠，他一个人在那专心的练剑，不对……，他的一招一式都带着戾气，眉宇蹙成川字型，一副恨不得将四周的树木当成敌人拼出个死活来。

　　　　入秋时节，树叶枯黄，经他这么洗礼金灿灿的黄叶铺盖了一地青瓦，上官瑾款款走来，含笑道：“扈副统领剑法超群，一表人才，属于难得。”

　　　　扈忠墨黑的眸子猛然一缩，带着幽怨的眼神一闪而过，连退了几步，作揖道：“过奖了，臣不敢当！”

　　　　上官瑾走到他身边，淡淡而道：“扈副统领可知本宫来寻你是为何事？”

　　　　扈忠没有搭话。

　　　　“你知道是吧？”上官瑾淡淡一笑，继续道：“本宫知晓你对霍平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方凌也是如此。”

　　　　“既然娘娘都已经知道为何还要来劝臣？”扈忠忍不无忍，咬牙切齿的道。

　　　　上官瑾坐到一旁的石桌，抬起头看他：“其实本宫并不是来劝你的，本宫是想来问你可还愿意接受方凌，你若不愿意，本宫带她回宫里一样可以养活她们母女二人，你若是说愿意接受，那就请你拿出点大度来，好好想想怎么去笼络回自己妻子的心。”

　　　　扈忠捏紧了手，依旧一副恨恨不平的样子。

　　　　“行吧，你不回话本宫也当你是不愿意接受她了，本宫这就带她回宫，告辞！”

　　　　“且慢，她是臣的妻子，凭什么带走她？”

　　　　扈忠的声音从上官瑾背后传出来，即便是不回头也能够感受到后背的冰凉，那一股浓浓的杀意缠绕着她。上官瑾回过头，温和道：“就凭她是本宫的人，本宫如果没有记错，她的卖身契至今还要皇上那，你说本宫凭什么带走她？”

　　　　扈忠脸色一滞，拂袖大吼道：“你高兴就带走，带着她有多远滚多远！”

　　　　他怒吼一声，站在不远处的婢子们皆是花容失色，吓得不敢抬头看他。

　　　　方凌始终不放心，她担心扈忠的怒气会牵连到上官瑾，又怕上官瑾说了什么呛到她夫君的话，一番纠结也就随之跟来了，哪曾料到听完上官瑾的话后，扈忠的回答竟然如此伤人。

　　　　方凌连连退了几步，头也不回的抱着孩子走了。

　　　　上官瑾眼尖的瞧见后，急步追过去，不忘记回头叱道：“扈忠还不快去追她！”

　　　　扈忠负手而立，冷淡的表情站在那里，瞧那副模样压根就不想去追她。

　　　　上官瑾无奈只好吩咐底下的人去追她，想了想，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别后悔！”

　　　　扈忠的脸上的一丝犹豫，到最终还是紧紧捏着拳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方凌抱着孩子一路往外跑，泪水爬满脸上，擦了一把泪后她继续奔跑，不到巷子的后头就见那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方凌哭着走过去，瞧见帘子里熟悉的人后，抱着孩子跪下来，哽咽道：“娘娘，奴婢不想再回到这个家了，呜呜呜……”

　　　　“什么也别说了，先随本宫回宫，等他想清楚再说吧。你放心，本宫看出来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出几日定会来接你回去。”

　　　　上官瑾从马车里伸手示意她坐上来。

　　　　方凌红着眼眶，好半晌才慢吞吞的走上马车，巷子那一头扈忠也已经追出来，她像是有感应一样回过头，瞧见扈忠后毫不犹豫的坐上马车，低声的道：“可以走了！”

　　　　上官瑾朝着巷子那头瞥了一眼，故意说道：“他走了？”

　　　　方凌忍住想探头出去看的欲望，固执的坐在马车里不说话，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着。

　　　　“你真的舍得跟本宫回去？你就不怕这一走他真的不来寻你们母女？”上官瑾意味深长的问她。

　　　　方凌听罢眼泪掉得更凶，抱紧了孩子，沙哑的声音反驳道：“奴婢从来也没想过要跟他再回去，就算他追出来拦住马车奴婢也一定不会跟他走的！”

　　　　说得这么肯定上官瑾连一根脚趾头都不愿意相信，她拍了拍方凌的后背，安抚道：“先回去再说吧！”

　　　　“嗯！”方凌点头，抱着孩子将脸贴到孩子的脸上。

　　　　“回宫！”

　　　　马车缓缓离开巷子，独留下巷子另一头站着的那一抹身影。

　第397章皇后是闲得慌

　　　　散会，刘黍回到偏殿准备换身清爽的衣裳就回凤德宫，斜眼过去就见原本看守在凤德宫里上官瑾的贴身小太监福全来找他，站在大殿外且还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隐约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刘黍板起脸，威严道：“什么事？”

　　　　福全吓得跪在地上，远远的就大声喊道：“皇上，逃出宫了！”

　　　　刘黍脸色一滞，怒吼道：“还不快去找人，她离宫有多久了？怎么你不早说！”

　　　　福全吓得哆哆嗦嗦，好一会才将话讲完：“出宫有小半日了，奴才怕惊扰了皇上的议事，不敢冒然上前打扰。”

　　　　话音落下，一道劲风从眼前晃过，福全抬起头时已不见偏殿里的刘黍。他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要不是皇后上官瑾出宫这么久还没回来，他也不用跑来此处向皇上报备，他默默的祈祷自己不会遭受牵连被皇上责罚。

　　　　刘黍前脚踏出宫门迎面就见上官瑾的马车缓缓朝宫里走入，侍卫们陆陆续续的齐跪，齐声高呼道：“参见皇上！”

　　　　黑压压的人马拦住刘黍的视线，他挥手后，侍卫们各自回到自己岗位上，走到马车旁边刘黍掀开帘子就见上官瑾和方凌两人还抱着个小幼儿呆在里头。

　　　　他蹙眉，：“你出宫怎么不同朕说一声？”

　　　　方凌跪道：“参见皇上！”

　　　　“免礼！”

　　　　上官瑾含笑的走下来，挽着他手臂道：“臣妾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吗？皇上别生气，臣妾把方凌也给带回来了，日后绝对不会再乱跑出宫的。”

　　　　刘黍淡淡的瞥了一眼方凌，：“你将人家夫人拐过来做甚？”

　　　　方凌眼眶红红的，哑着嗓子道：“回皇上的话，是奴婢要跟着娘娘回宫的，奴婢如今无家可归，只求皇上和收留奴婢，让奴婢和宝儿有个栖身之地。”

　　　　刘黍诧异，不动声色的看向上官瑾，眼神在说：你干了什么？

　　　　上官瑾回以瞪视：本宫什么也没干！

　　　　刘黍淡淡的道：“如此你就留下来陪伴皇后吧！”

　　　　“奴婢谢过皇上开恩！”方凌抱着孩子施礼道。

　　　　方凌住的依旧是她曾经睡过的那间屋子，她说那里有她所熟悉的一切，不想住到上官瑾的偏殿惹人闲话。

　　　　其实整个后宫里都只有一位皇后，皇上又如此宠她，眼下她还怀了龙种，底下的人有谁敢去说她的闲话，不过是方凌自己多虑了。

　　　　见她固执已见，上官瑾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好不容易熬到上官瑾和方凌分开，刘黍眼巴巴的看着她走回来，一扬手，底下的宫女悉数退下。

　　　　“方才扈忠来找过朕，说是你挑唆方凌离家出走到我们这里的，皇后是闲得慌要这样折腾朕底下的人吗？”刘黍拧眉，郁闷道。

　　　　上官瑾瞪着铜铃大眼，气鼓鼓的道：“他竟然说是臣妾挑唆方凌离家出走的？”

　　　　刘黍眉峰一挑，淡淡的道：“不然呢？他过来恳请朕将方凌还给他，你们才回来不到半日人家就找上门了，足可见人家夫妻感情笃定，方凌行事向来谨慎，就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声张，如果不是皇后的挑唆，她又怎么会离家出走？”

　　　　“砰！”

　　　　上官瑾怒拍桌面，冷眸凝视着刘黍，：“皇上到底在偏袒谁的？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此事由臣妾引起的，是臣妾搬弄是非，搞得他们家鸡犬不宁了？他要是真这么爱护方凌又怎么能让臣妾轻易将这二人分开？你不知道他在院子里说的那一番话，他说让臣妾带着她滚。你说，这话气不气人？”

　　　　刘黍表情一滞，听起来似乎又有几分道理，好像和扈忠说的不一样，他悻悻的道：“其实朕并非是在责怪皇后，皇后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的……”

　　　　“你有在怪臣妾！你再仔细想想方才所说的话，摆明就是这个暗意，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欺负了别人还有理的，方凌为他生下了宝儿辛苦不说，他还这样待薄人家。”

　　　　上官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这一气喝成的动作吓得刘黍脸色白了。

　　　　“皇后保重身体……”他悻悻的道。

　　　　“臣妾的身子不用你管，你不要训臣妾的，你训啊！”上官瑾冷哼，将脸转到另一边不搭理他，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应到了上官瑾在生气，也是一鼓一鼓的抗议刘黍。

　　　　听着她这一番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求他训话，刘黍脸色变了几变，他和上官瑾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可不想再失去这个了。

　　　　“皇后，朕方才一时着急，说话冲撞了你，你别生气！”他怂着脸道歉。

　　　　上官瑾的脸撇到另一边不去看他，依旧是不副怒气未消的模样。

　　　　“皇后，是朕的错，朕不该如此说话，你别生气，朕给你赔不是了！”刘黍继续怂，厚颜无耻的拉着她的手，好几次被甩开依旧不死心继续纠缠直到上官瑾妥协为止。

　　　　上官瑾不解气的道：“扈忠还在皇上这里说了什么？本宫要好好收拾他！”

　　　　刘黍讪讪的笑道：“没有了，是朕不好！”

　　　　也怪那扈忠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跑来他这里讨人，那副义正言辞的气焰不比上官瑾现在差多少，又见这几日上官瑾天天喊烦，便误以为她将人家妻子拐来后宫的。

　　　　“从现在起皇上不必搭理他，他要是想讨回妻子就让他来凤德宫里找臣妾，臣妾看他怎么圆今日的这番话。”

　　　　瞧见皇后气鼓鼓的模样，刘黍已经可以相像到扈忠来讨回方凌时被训的样子，他脑子一片混乱。总觉得眼前的小可爱自怀孕后就变得越发彪悍，比从前彪悍许多，他真担心这腹中孩子会被其影响。

　　　　“皇后还在生气吗？”刘黍讪讪的询问道，鼓起勇气去搂着她。

　　　　上官瑾绷起的脸色缓和几分，：“皇上日后再敢用这番口气同臣妾讲话，那臣妾就离宫出走，去方凌那避难。”

　　　　刘黍嘴角一抽，额头布满黑线，：“自是不敢了，皇后只管安心！”

　　　　说话间，他俯身凑过去欲一亲芳泽，上官瑾也配合昂起头来。

　　　　“父皇您又惹母后生气了吗？母后您要离宫出走？去哪里呀？可否带上轩儿也道离宫出走？”

　　　　刘宇轩像地鼠一样突然冒出来，这氛围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第398章扈忠来寻妻

　　　　刘宇轩昂着头看他们两，硬生生挤到他们二人中间，：“父皇，母后，你们凑这么近做什么？这才入秋不久，很冷了吗？”

　　　　刘黍被迫收起那股欲望，撩过袍摆闷声坐在上官瑾身边，并未打算先出声。

　　　　上官瑾侧目瞧见他越发冷冽的眼神，含笑的扬手示意刘宇轩过来，：“轩儿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刘宇轩并未知情，傻傻的走到她身边，如实道：“儿臣原本是要睡的了，未了，小菊同儿臣说方凌姑姑回来了，还带着小小孩回宫里，儿臣许久不曾见到她，有些想念，就过来母后这里讨要见她一面。”

　　　　原来如此，上官瑾含笑道：“你方凌姑姑带着孩子才刚歇息，小小孩子怕闹腾，轩儿要是想见她可以明日早上再来，她就住在原来那间厢房里，你敲门她就会出来给你开门的。”

　　　　刘宇轩‘嗯’了一声，不放心的道：“方凌姑姑不会再离宫了吧？其实儿臣挺舍不得她的。要是……后宫里不够米饭吃，那儿臣日后就少吃些，留给方凌姑姑吃，母后不要让她走了行吗？”

　　　　上官瑾哭笑不得，：“本宫没有赶她走，嗯，这件事情等明早再同你解释清楚，你安心睡吧，明早必能再见到她。”

　　　　刘宇轩点头，朝着刘黍和上官瑾作揖，随后扭头依依不舍的离开。

　　　　目送儿子离开后，大殿里恢复方才的氛围，刘黍扬手一挥，大殿的门应声关上。他俯身凑过来‘啵’了一口爱妻，抱怨道：“怪那臭小子影响了我们，皇后要补偿朕。”

　　　　这一番孩子气的话才说完，他又凑过去吻上那双水润的红唇，唇舌交缠在一处，使得上官瑾心神荡漾，默默阖上双眼。

　　　　片刻功夫，大殿门声又一次响起来，刘黍深邃的眸子蔟起两团火苗，不耐烦的低吼道：“什么事？”

　　　　大殿外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敲门声就是一阵幻觉。

　　　　上官瑾悻悻的垂下眼帘，羞得满脸通红，暗暗调整心底腾升的欲望。她现在怀有身孕，哪能还像从前那般……嗯，她是该去抄几本佛经修身了。

　　　　刘黍凑过来搂紧上官瑾的腰肢，额头互相抵着，未等到重新开始，大殿外便传来浑厚的声音，略带窘迫的道：“皇上，不知臣何时能够领妻子方凌回府？”

　　　　刘黍和上官瑾同楞神。

　　　　刘黍稍微呆怔一秒后，没好气的回话道：“此事你得和你夫人说，朕又不是她，哪能干预这么多！”

　　　　上官瑾来劲了，冲着大殿外讥讽道，“今早你不是说让她走的吗？本宫才带回来，扈副统领却连一晚都等不了，这么快就反悔了？”

　　　　扈忠浑身一怔，心痛如刀割：“臣知错了……，臣向娘娘赔不是，请娘娘将臣的夫人还给臣。”

　　　　上官瑾听罢推开刘黍怒气冲冲走过去开门，迎面就见到扈忠失魂落魄的，那颓靡的模样让她生生将训话咽回腹中，竟然莫名的生出一丝不忍骂他的心来。

　　　　“你……你自己到她住的厢房里寻人吧，本宫不管你们了。”

　　　　话音落下，她顺手‘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多谢娘娘开恩！”扈忠连连退了几步，作揖到底，头也不抬的道。

　　　　刘黍走过来扶着她，柔声的安慰：“皇后也不必跟扈忠置气，扈忠就是个直性子的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上官瑾虽是一语不发，脸上的表情却缓和许多，没了刚才去开门时的怒气匆匆。

　　　　“本宫今早不过是想试探他，哪知，他真让方凌走。此事未等本宫与他说个什么，方凌就已经抱着孩子嚷嚷要离家出走了。当时本宫心里也想：如此更好，可以借机试探扈忠对她的感情，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所以，你便带着方凌回宫了，想看看扈忠会不会真的来寻她对吗？”刘黍接话道。

　　　　上官瑾点头，她叹了一口气，娓娓将前因后果说出来，道：“今早臣妾去探望方凌时，她突然提起霍平，还说自己记得霍平，她说如果再重来一次，依然不后悔和霍平在一起。

　　　　神鬼时差的，扈忠就站在门外将这一番话听入耳中，闷声不吭的离开。也是因为如此，扈忠气不过的躲在后院里独自生闷气，臣妾怕他们日后会心生芥蒂，影响到夫妻之间的感情。便骗扈忠如果他不愿意接受方凌，那臣妾就带她回宫，臣妾一说，扈忠气得呛回来。凑巧让方凌听到了，方凌哭着要离开出走，臣妾不放心丢她一个人在外面不管不问，便将她带回宫里了。”

　　　　刘黍搂着她，：“扈忠对方凌是真心的，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是真的过得很快乐，发自内心的。至于方凌，她就是太重旧情，朕也懂！”

　　　　上官瑾昂头看着他，两人视线对上，她默默靠在刘黍怀里，：“臣妾就这一个贴心的婢子，也是护犊子心切，希望他们能够过得好，你不会介意臣妾鸡毛多事吧？”

　　　　刘黍笑，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皇后是不是经常到坊间玩耍？”

　　　　上官瑾面色一僵，心虚的眼神一晃而过，见不能隐瞒了，她理直气壮的反驳，：“臣妾是代替皇上到民间视察民情，切身感受民间疾苦，怎么能说是去玩耍！”

　　　　刘黍的目光直直盯着她，脸上写着不信却又一本正经的颔首，认真的道：“听起来皇后还真是为朕的江山社稷着想，不知皇后到民间可有查探到了什么？可有哪位流氓地痞欺辱良家妇女？可又有多少乞丐难求？百姓可满意朕的政绩？”

　　　　上官瑾的脸更红，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瞎扯道：“皇上只管放心，燕城百姓富庶，就连城中乞丐也是极少，百姓们安居乐业，国泰平安。”

　　　　话音落下，浅色幔帐笼罩的小小天地，一瞬间再无声息，良久后——

　　　　“皇后，真的不怕？”

　　　　“不怕，你动作利索点，别磨叽！”

　　　　帐篷里的男人额头布满黑线，慢慢吞吞的动着，撩得底下的女人唧唧哼哼不爽的翻身上来，反被主成主攻。

　第399章将卖身契还给她

　　　　夜凉如水，烛火摇曳。

　　　　扈忠来到方凌的厢房外，他站在那里等了许久，屋里的人似乎是有感应一般，不多时便将那唯一的烛火也扑灭了。

　　　　漏刻点滴，此夜更深。方凌躺在，透过床幔凝视着窗外那一片月色，她想起那夜扈忠浑身是伤来到她屋里……。

　　　　方凌阖上双眼，打算陪着孩子好好休息一晚，将这些恼人的事情忘个干净。有时候人越是心烦就越不容易睡得下，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透过银白色的月光看到扈忠站在窗口。

　　　　方凌暗自诧异，他竟然还没走，那他傻呼呼的站在门外做什么？

　　　　未等她有所反应，扈忠已经从窗户爬进来了，他身材笔直修长，如同乘风而来的仙人，飘落到她的屋里。

　　　　方凌闭上双眼，心跳如鼓，她拼命的压制着，生怕会吵醒旁边的孩子，也怕让扈忠发现端倪。

　　　　扈忠站在床前，透过床幔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她和的孩子，看了许久后，他似乎感觉隔着床幔看得不爽，抬手欲掀开床幔。

　　　　“你来做什么？”方凌森冷的语调，凌厉的目光直扈忠身上。

　　　　扈忠的手僵在半空中，垂着眼帘厚颜无耻的道：“我是过来看你们的，宝儿可还好？有没有吵着要找爹爹？”

　　　　“没有！还有，我不回去，你走吧！”方凌冷冷的抬杠。

　　　　扈忠表情一滞，不发一言的站在她面前。

　　　　隔上一段时间后，方凌翻身背对着他，同样不愿意搭理他。

　　　　“夫人，我错了！”扈忠可怜兮兮的道歉。

　　　　方凌始终不出一声。

　　　　“你要是再不搭理我，那我当你是在默认接受我的道歉了。”说话间，扈忠鼓起勇气掀开床帘，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你滚！”方凌低叱一声，一脸凶相。

　　　　小儿原本就轻睡，被她这么一吼，内侧的扈宝儿顿时哇哇大哭，扈忠眼明手快的抱起孩子，轻轻的摇晃：“宝儿乖，是爹爹，不哭啊！”

　　　　方凌神色倦怠，见孩子被他抱起来了，赌气阖上眼睛不说话。

　　　　扈宝儿继续哇哇大哭，扈忠忙着额头直冒汗，心虚的道：“方凌，你看她是不是饿着了？怎么还在哭？”

　　　　他是摸不着头了，小宝儿哭得他心都快碎了，没办法只好傻呼呼的抱着她来回转悠。

　　　　“小宝儿你就别哭了，你娘亲还要休息，可别叨扰了她，一会睡不好奶水都会减产的。”

　　　　方凌嘴角一抽，不染而赤的红唇露出一抹微笑，继续装睡。

　　　　“小宝儿也可怜可怜你爹爹，爹爹还要哄你娘亲呢，你乖乖的不哭好不好？”

　　　　扈忠略带粗狂的嗓音变得柔和，听起来很是好笑，方凌的心情好上一大半，却还依旧不愿意搭理他。

　　　　“夫人，你看这孩子是不是饿着了？你快起来喂她喝奶吧，别饿坏了宝儿，我的小心肝宝贝。”扈忠哀求道，一张脸垮了下去。

　　　　“她不饿，你不是说她想你会睡不着，难得我给你这个机会父女团聚，你就继续抱着她吧。”

　　　　扈忠的脸垮下来，满头大汗的抱着孩子在厢房里转悠。

　　　　“小宝儿不哭啊，爹爹给你变得戏法，布灵布凌布灵，变！”

　　　　扈宝儿双眼的看着他，听完了‘布灵布凌布灵’又开始哭闹了，清脆洪亮的声音恨不得招来其他人围观。

　　　　扈忠擦了一把汗，讪讪的道：“宝儿不喜欢这个戏法呀？那爹爹再变另一个，布灵布凌布灵，变！”他随后掐了盆栽上的花凑到她面前，含笑的看着女儿，期待她不要再哭了。

　　　　月光之下，扈忠傻呼呼的站在那里，烛火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点燃，待他发现时的女人也已经安然睡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音。

　　　　见怀里的孩子已经不哭了，他抱着扈宝儿坐在一旁，不知是坐下的动作太快吓着孩子还是其它，扈宝儿又开始新一轮的哇哇大哭，这回哭声洪亮，哭得扈忠耳膜都嗡嗡作响。

　　　　“好宝儿别哭，爹爹不坐，爹爹不坐就是！”

　　　　扈忠无奈抱着孩子在房中来回走着，疲惫的神情看了一眼的女人，又满足的看向怀里的幼儿，仿佛是被重新注入了新血，身体无限动力。他继续摇着孩子，哄着孩子。

　　　　翌日，扈忠哄了的宝儿，此事传到上官瑾耳中，底下的宫女纷纷向方凌投以羡慕的眼神。

　　　　上官瑾含笑的坐在凉亭喝着茶，不时的将目光抛到不远处儿子练剑的地方。秋高气爽，园子里满地的枯叶铺洒在青瓦上，金灿灿的，可比春日里的阴雨连绵好上许多，这是她最喜爱的季节。

　　　　方凌抱着扈宝儿走过来，施礼道：“参见娘娘。”

　　　　上官瑾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吧，本宫正好也有事情要同你说。”

　　　　方凌一脸茫然的坐过去，：“不知娘娘想要说个什么事？”

　　　　上官瑾从袖子里掏出那张泛黄的卖身契搁置桌面上，道：“你同扈忠回去后要去户部抵消了奴籍，如今你是扈忠的夫人，也算是个官夫人，本宫也该还你个自由身，让你恢复名声。”

　　　　方凌木讷的看着那张卖身契，眼眶红红的，哽咽道：“娘娘怎么还记得此事？您若不说，奴婢真的不记得了。”

　　　　她自成亲以后日日呆在府里，几乎足步出户，哪还记得自己还是奴籍的身份。如今看到这份卖身契，昔日种种浮现在眼前，泪水迷糊了双眼。

　　　　“奴婢多谢娘娘恩赐！”说话间，她起身欲行礼。

　　　　上官瑾接住她的肩膀，道：“你不必谢本宫，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怪本宫这段时日只顾着自己，忘记了给你这份契约。”

　　　　方凌听罢猛的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她歪头擦试，许久后，等情绪稳定了些才道：“娘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定会偿还，娘娘要是不嫌弃，奴婢等孩子大些还想回宫里当差，继续伺候娘娘您。”

　　　　她说得满脸真诚，而上官瑾这厢却摆了摆手，笑道：“你已是嫁给禁军副统领的人，如今身份不同以往，怎可再自降身价来为本宫当奴婢。只要你肯常回来探本宫，本宫就很知足了，宫里的下人都待本宫很好，你不必操心。”

　　　　方凌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抱着孩子弯腰道：“奴婢谢娘娘！”

　　　　“日后可不能再自称‘奴婢’了！”上官瑾看着她，淡淡的提醒道。

　　　　方凌身子一僵，似乎还不太适应，颔首应了一声。

　第400章呕气着呢

　　　　方凌虽拿到了卖身契，却也不着急离开，她继续安心的呆在宫里。上官瑾心疼她一人独自照顾这孩子，便找来几个平日里眼利较好的宫女帮忙照顾着，也让她趁机歇会。

　　　　刘宇轩吵着闹着要方凌给他做芸豆卷，方凌笑嘻嘻的去小厨房忙活，上官瑾和刘宇轩在院子里看扈宝儿。

　　　　“母后，扈宝儿这么小个子，她真的能长成像儿臣这么高大的人吗？”刘宇轩问。

　　　　上官瑾嘴角一抽，没好气的道：“你很高大吗？你不过是比她大些，你小时候也像她这般，经年累月后才长成这样的。”

　　　　刘宇轩撇了撇嘴巴，又道：“那她要什么时候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