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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要洗白-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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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黍扬眉,淡淡的道:“离家出走是你的意思,朕不过是尊重你的选择罢了,何来的心狠?”
“你就是不要我了,你打算和母后再生一个弟弟和妹妹,打算心疼他们!”小孩子童言无忌,张口就将那日刘黍同上官瑾在寝殿里的谈话内容说了出来。
刘黍蹙眉,:“那来到凤德宫了?”
刘宇轩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道:“儿臣在门外听到你们的议论,你说的话我都听到的,臭刘黍,我不要和你说话!”
上官瑾憋着笑意将儿子板到自己面前,:“你父皇是想你多几个玩伴,多了几个弟弟妹妹陪你难道不好吗?”
刘黍的眸子黯淡几分,坐在一旁喝茶。
刘宇轩甩开上官瑾的手,:“儿臣才不要信他,他以前做错事情总是那么有理,儿臣还在生气,不和他说话。”
那日,三人同桌吃饭,刘宇轩一直闷头吃,很快就将碗里的饭全部吃完,他扔了碗筷哧溜一下跑没了。
上官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碗里的米饭。
刘黍慢斯条理的吃完后,将筷子放在桌面上,凝视着她:“可是想说什么?”
上官瑾:“我不太懂你为什么一定要板着脸对他。”
刘黍拉着她坐在另一边,声音也终于有了波澜:“他是燕国的皇子,朕答应过你给他太子之位,如今他年纪小小出类发萃,倘若朕不加以鞭笞怕是日后要骄傲了。他是朕的儿子,皇后以为朕会不心疼他?”
上官瑾为之感动,:“轩儿就是小孩子想求我们夸赞他几句罢了,你也不必太严厉,会吓到他的。”
刘黍:“储君之位并不是这么好当的,要让文武百官臣服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朕如果现在不严厉就是对燕国百姓不负责,对你辛苦为朕打下的江山不负责。太傅也说近来轩儿越发骄傲自负,小小年纪悟性极佳,就是不够耐心听完别人的建议,朕也怕他会成为一个专横的暴君。”
上官瑾抱着他缄默不语。
刘黍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柔声道:“这一个月来你可有什么异常?”
上官瑾身躯一僵,斜瞟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
刘黍神情沮丧道:“朕这般努力耕耘竟然颗粒无收?”
上官瑾气得抬手捶了一下他,嗔道:“你就只想着这件事吗?”
刘黍趁机搂住她,偷香一个道:“朕还真有一事要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上官瑾:“什么事?”
“是关于昨天夜里阿峻来寻朕的事情,蜀地管辖区的刘智私造兵器欲带着他的人在蜀地另建一个国家,此事被刘峻的眼线察觉,特将他们的兵工厂全数剿灭,刘智等主谋人员皆被低调押送回来,同行的还有阎先贤。”
上官瑾满脸诧异,:“是他?他不是在刘抿死后就已经消失了吗?”
她原本以为他会就此安心的呆在某个小国家里苟活一生了事,哪知,他竟然又跑来鼓动另一个造反的。
刘黍纠正道:“他并没有离开燕国,兜兜转转的同刘智勾搭到一起,朕的人已经查明,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鼓动刘智造反的。”
上官瑾神色黯然,:“他与刘抿之间情同父子,他一心想要报仇也属正常。”
刘黍沉默,良久后才道:“言行拷问下他突然疯了,如今口中念念有词,说知道如何解开朕身上的失忆症,还说,安淑仪是上官子霏伪装的。”
上官瑾惊得久久无法言语,也难怪她会这般怪异,错开赫连沁过来与她交好。一想到上官子霏变成安淑仪后的种种行径,上官瑾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种从心底腾升起来的寒意。
第366章再见阎先贤
世人就是有个不好的毛病总喜欢去求证事情真相,上官瑾与刘黍一路匆匆忙忙赶去天牢,一路上寒风陡然响起,卷起檐上的积雪,打落在窗下发出沙沙声音。
上官瑾紧跟在刘黍身后,不多时,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侍卫抬了两张太师椅过来。
一旁的侍卫又往火盆里添置了几根木头,整个大厅里发出木头燃烧的噼啪声音。
阎先贤被侍卫一左一右押送过来,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一双阴鸷的双眼犀利有神,满是愤怒。
领头的侍卫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杀意,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阎先贤顺势跪下来。
上官瑾见他如此,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当年,阎先贤也曾救过她,只是在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来晚了而已。
刘黍握着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上官瑾朝他浅浅一笑,随后伸出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我没事。”
“皇上,,这位就是阎先贤,主谋之一。”领头的侍卫拱手说道。
刘黍:“可有问出什么来?”
领头的侍卫还未说话,阎先贤就已经开口,嘴巴里念念有词:“你这辈子也别想记起来,呵呵呵!”
领头的侍卫见状抬脚踢过去,阎先贤被他踢飞到墙角,唇角溢出新血。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杀了我啊!我让你们的狗皇帝这辈子都记不得眼前的女人,让他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当年的事!哈哈哈!”
阎先贤笑的放肆,就像被困的小鹿在笼子里发出嘶鸣声一样。
上官瑾挣开刘黍的手走到阎先贤面前,:“先生可还记得本宫?”
阎先贤眸子黯淡几分,原本涣散的目光也慢慢聚拢起来,:“你是燕国的皇后上官瑾。”
上官瑾心下感慨间将他扶起来,“危险!”耳边是刘黍的失常的呼叫,她并未在意,:“先生何苦如此,他既是死人,又怎么会听得到你的心声。他如果真的想你好,该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着,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做盼着你为他报仇,做这些以卵击石的事情。”
阎先贤眸子瞬间溢满戾气,速度极快的掐住上官瑾的脖子,:“你说得轻巧,他是老夫这辈子的希望,而你们一个个却将他逼死了,是你们逼死了他,诬陷他造反的!”
上官瑾被他掐得险些透不过气,脖子传来咯咯的骨头声音。她在赌,盼着自己能够从阎先贤口中知晓如何为刘黍解开他身上的余毒。
刘黍面沉如水,冷厉道:“你胆敢动她一下,朕定会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咳咳咳!上官瑾连着咳嗽几声,有些喘不过气来道:“先、先生你杀了本宫一样逃不出去,何苦做这样的事。”
“你以为我想独活?我不过是想替他报仇,杀了你让他痛苦一生,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哈哈哈……”
嗖!
咚!阎先贤眉心中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刘黍与上官瑾同时望过去,只见彭璞手举长弓从暗处走出来,他跪道:“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和恕罪!”
上官瑾看了一眼地上的阎先贤,与刘黍交换神色后,由刘黍开口说道:“无妨,人既已死,那就将他托到乱葬岗丢弃吧!”
“是!”彭璞领命。
待刘黍与上官瑾离开天牢后,两人都没有话,走了许久,上官瑾道:“彭璞近来行为有些反常,皇上你要多加留意,免得再出岔子。”
刘黍:“朕近来也鲜少将重要事情交托于他,倒是新上任了另一位邵子阳作为重点培养,改日得空朕让他过来给你请安,当是给你认识一二。”
上官瑾白了一眼他,:“原来你一早就察觉彭璞有些异常了,亏得臣妾还多事提醒你。”
刘黍幽深的眼眸中浮上几丝兴味:“皇后关心朕也是好的,只是……这阎先贤都已经死了,朕又段了唯一的解救办法,不知当如何是好。”
上官瑾:“阿煜他怎么说?”
刘黍:“他说余毒很浅,兴许过了几年朕的身子慢慢恢复以后它就自然消失了,让朕不必在意,这点小毒要不了朕的性命。”
“他也太儿戏了,明明不懂如何医治偏偏要装出高深莫测的模样。”上官瑾哼哼道。
刘黍搂着她,:“你才知道他医术不精啊?朕看啊,朕赏赐给他的那些东西也不少,该还的恩情也还得差不多了,不如就同他直言,让他走了算罢。”
上官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要赶他走?!”
刘黍很无奈,谄媚道:“不是赶他走,是让他带着这些金银珠宝回去好好过日子。”
“让谁回去好好过日子呢?”赫连煜斜靠在墙角上,冲着他们夫妻二人道。
刘宇轩从他身后冒出头来,脆生生的唤了声‘父皇、母后!’
上官瑾与刘黍同诧异,回过神后,她走到刘宇轩的面前:“你和轩儿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赫连煜挑眉,:“你们两的行踪很好找,随便问几个宫女即可。倒是眼下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们夫妻两同意的。”
刘黍隐约感觉事情严重,沉声道:“是件什么事?”
赫连煜淡淡的道:“是这样的,你儿子今日跑来我这说不要当燕国的太子,他要同我四处游历,去学习医术。”
轰!
“不行!”夫妻二人同时反驳道。
刘宇轩脖子一缩,又躲到赫连煜身后,从人家后背上发出弱弱的抗议,:“反正你们还要生弟弟和妹妹,让他们来做好了,我再也不要受这些罪了。”
上官瑾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他从赫连煜身后拽出来,:“你不做太子也不能去学医,这么小年纪不好好念书,将来怎么办?”
“我可以学医救人!”刘宇轩抗议道。
“你能每日寅时五刻就到山上去采药吗?做不到你就别想当好一名医者。”刘黍强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道。
刘宇轩昂着小脸表态:“我能!我明日就早起去山上采草药给你们看!”
刘黍同上官瑾面面相觑,被他的话呛的没有借口反驳。
第367章心事重重的方凌
翌日,刘宇轩迷迷糊糊的就被上官瑾和刘黍叫醒来。
“父皇,母后……”他揉着眼睛困意朦胧的唤了一声。
“该起床了,你还得跟着煜叔叔一起去采药呢!”
刘宇轩翻身继续酣睡。
“怎么?你不是说要学医的?起不来怎么去采草药?”刘黍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刘宇轩怕是给他激起了一点斗志,修长的睫毛动了动,还是舍不得睁开眼睛。
上官瑾含笑的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要是不想起床我们也不勉强,权当是你放弃学医,一会起床你去太傅那报到时将你昨日无故休课的事情同太傅讲清楚,去领罚那十个尺板罢!”
刘宇轩脑子打了个激灵,咕噜一下坐起身来,揉着发酸的眼睛,不满的嘟嚷:“我去,我要去采药!”
梳洗一番后,刘宇轩同赫连煜出门了,目送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上官瑾有些忧愁,:“近来臣妾总觉得对不住他,每每瞧见他的时候都有些愧疚。”
刘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是太宠他了,朕还要去上朝,你呆在宫里闲来无事就去找方凌聊聊,她近来似乎心事重重,做事也心不在焉的。”
上官瑾惊愕,目送夫君离开后,她重新回到凤德宫里。
清晨,宫女们忙碌的在凤德宫殿内外擦洗着,上官瑾随便逮住其中一个宫女询问道。
“方凌呢?”
宫娥当即懵住,傻呼呼的看着上官瑾。
“方凌姑姑好像告病休息了,娘娘找她有事吗?”银霜边解释着边从梯子上爬下。
上官瑾松开那个宫女的手,转过身来,:“她得了什么病?是今早才告病休息的?”
这些她怎么现在才知?近来她忙着管儿子,思考儿子的问题,根本无心其他事,要不是刘黍提出,她倒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婢子告假的事情。
银霜那双眼由清澈如水变得黯然,道:“她病得不轻,是脑子病了。娘娘,她将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救活之后还要供他念书,方凌晚上做簪子托出宫的公公们拿出去卖了换银子给他买吃的,拿自己的积蓄去买了一间小宅子给他住,你说她是不是脑子……”
银霜接受到上官瑾的眼神后,生生将‘锈透了’咽回肚子里。
“那她人在何处?”上官瑾问她。
上官瑾大约也能够理解为什么方凌会拒绝与扈忠的婚事,原来是早有心上人了。这番解释后,她也算是悟懂为什么方凌会在拒绝扈忠之后还请假去探望人家,原来真的是良心不安,而自己却想成这另一层意思。
银霜想了想,摇头,:“奴婢没问过她。”
夜里,方凌神色疲惫的从宫外走回来,推门进屋时她怔楞在门边上,惊讶地睁大了嘴巴:“娘娘……”
上官瑾回过头来看着她,:“你不是告病休息的吗?这会又去了哪里?”
她打算套话,不将话说得太死,又能够给方凌留点颜面。
方凌垂下眼帘,如实将自己偶遇那男子的事情说出来,完了后,她解释道:“娘娘,其实他、他是个秀才,为人满腹经纶,是燕国的栋梁之才……”
见上官瑾一脸淡定,方凌继续解释道:“他不过是想提早过来燕城准备科举的,从乡下来到这里只能投靠奴婢,奴婢见他可怜就收留他,想着等他高中科举另立门户时再搬出去。”
“本宫怎么没听你提过你有亲戚的事?”上官瑾问她,由始至终她都不希望方凌被欺骗,这世道像这样的穷酸无能秀才实在太多,她早就习惯了冷眼旁观,坐视不理。
“他手上还有奴婢娘亲留给他们的半块璞玉,他的那块同奴婢身上这块完全吻合,试问这个世道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再说,奴婢也细问过其他细节上的事情,他说他的娘亲叫苗莲塘,奴婢曾听娘亲说过姨娘的名字就叫苗莲塘,此事千真万确,奴婢不会被骗的。”
好吧!她说的很有道理,上官瑾无言以对。
上官瑾:“你不用紧张,本宫来也只是关心你,原以为你告病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本宫也就过来了。”
娘娘这两个月来确实挺闲的,明明就是想从这里套出点什么八卦却又装出很关心她的样子来,方凌暗附一句。
“多谢娘娘关心。”
上官瑾拍了拍旁边的凳子,道:“忙活一整日也该累了,坐过来。”
方凌犹豫不决。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是!”方凌配合的坐到她身边,一脸温顺。
上官瑾:“你拒绝与扈忠的这桩婚事可是因为他?”
方凌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回过神才摇头急忙说道:“不是的,奴婢不愿意嫁给他并非是因为表哥的原故,是、是奴婢真的对他没有半点情谊,娘娘和皇上误会了。”
上官瑾犀利的目光凝视着她,:“你的心上人不是你表哥又是谁人?本宫瞧见你紧张扈忠,所以才误以为你对他有情意的。”
方凌被她逼得无处躲藏,垂下眼帘沉闷的道:“奴婢心中另有他人,也不是因为他才不愿意嫁人的,奴婢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早已将这些红尘俗事看透,不打算嫁人了……”
亏得她早有准备,否则还真会被方凌的话呛着,“你为了他还不打算嫁人了?难道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你不愿意做小?”
嗯,不做小也好,免得委屈了她!上官瑾暗附道。
方凌脸红红的,:“奴婢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妻子,奴婢真的不是因为他才不想嫁的,奴婢只是不想给自己添置这些烦恼。”
上官瑾有些于心不忍的道:“你不嫁日后怎么办?守着本宫一辈子?那样本宫会很愧疚的。”
方凌还是扯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奴婢不觉得委屈,能够陪伴在娘娘身边,奴婢一点也不委屈。”
上官瑾抿语不语。这个婢子她是知道的,虽生得与方晓一样,但性子却颇为固执,心中认定的事情必会固执下去,不听任何谏言。
方凌误以为她那是良心不安,信誓旦旦的道:“娘娘不必为奴婢心酸的,真的!奴婢等着娘娘明年再给皇上多生一个皇子公主的,到那时候奴婢也就有事情做,如此忙碌也会淡忘记自己的事情。”
上官瑾拍了拍她的肩膀,:“随你吧!本宫回去了,你好好歇息。”
“奴婢恭送娘娘回宫!”方凌施礼道。
第368章彭璞的身世之迷
御书房里,邵子阳离开后,彭璞被刘黍传唤进殿。
刘黍头也不抬的继续奋笔疾书,整个大殿里只传来沙沙的书写声音。
彭璞站在那里等了许久,望着大殿中央的男人,他有些愣神忍不住道:“皇上可是唤属下进来有事要吩咐?”
刘黍头也不抬的捻墨继续。
彭璞有些站不住了,因着心虚他脑海中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左右想了一遍后,没感觉自己哪里出了岔子。
难道是……射杀阎先贤的这件事?!
不要慌张,没有任何破绽,定不会有事的!
一番自我宽慰后,他拱手道:“皇上可是传属下过来问话的?”
刘黍抬起眼皮子,淡淡的道:“你又知朕传召一定是问责的?”
彭璞脸色极不自然,:“属下想不出来有什么其他事情。”
自白水摇被火烧死后,他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几乎不得刘黍待见。好不容易现在有机会被独自传进殿里来,他又觉得刘黍此番传召并不是派发任务的,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多少有些失落。
刘黍单刀直入道:“朕问你,你为何要射死阎先贤?那日在众目睽睽下朕没办法问,今将实情一一道说,讲清楚了朕就饶恕你。”
刘黍的话很清楚,反之……等待他的就是未知的惩罚。彭璞跪在大殿中央,:“皇上,属下那日射死他是因为……是因为不忍心看他被折磨至死。”
这话……刘黍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彭璞,满是诧异。
彭璞硬着脸皮说道:“他与属下确实有些关系。”
刘黍微微抬起下颚,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彭璞道:“那日他被侍卫押送回城,属下无意间扫了一眼他,竟发生他胸前隐约露出来的纹身同属下身上这个一般无二。属下回到家中后便询问了母亲的陪嫁侍女,是嬷嬷告诉属下,有那个纹身的人是属下的亲人的。”
刘黍提起来的心稍微松懈几分,:“不是你父?”
彭璞脸色发红,口中却逞强道:“不是,属下没有这样的爹。”
刘黍挥袖从位置上走下来,凌厉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彭璞的身上,:“你杀死他是不是想给他个解脱的机会,你不忍心看到他受苦,所以将他一箭射死。其实,你也在怀疑他会不会是你的父亲,眼看他拼死也要将皇后杀死,你一时情急,遂将他直接射死了。”
彭璞脸色苍白几分,就像是被人当场抓包的小偷。
刘黍:“朕倒是有一个办法帮助你验出来他是不是你生父。”
彭璞有些激动,:“不!不用检验!他是燕国的罪人,在这世上不可能还有子嗣,像他这样的就该断子绝孙,生生世世受世人谴责。”
刘黍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仿佛是听不到他的拒绝一样,将方法娓娓告知他:“将那人的骸骨剥去一段露出骨头,把活人的鲜血淋在骨头上就可以验到。哦,朕差点忘记了,还需要借助一样东西,必需得寻到洋槐花,先将鲜血泡入磨成粉末的花中,如此才可以验出真相来。”
彭璞捏紧了拳头,极力控制着心里澎湃的情绪。
刘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已经死了,再说,他想对燕国做的那些事也都没有发生过,朕也不再追究了。”
彭璞不知那日是怎么走出刘黍的御书房,只觉一路上浑浑噩噩的,沉重而又急切,只闻耳边不时的听到有人在同他招招呼。而他的脑海中尽是嬷嬷的话,她说:小姐一生苦命,被欺骗了感情还丢了婚事。他策马飞奔,一路狂奔到数十里外的山顶上,将马儿弃置一旁后,他几乎是踉跄着一路跑上山崖顶峰。
“他不是我爹!”彭璞嘲着那坟墓怒吼道。当日他舍不得阎先贤尸首被弃在乱葬岗,夜里偷偷的把他拖出来安葬在这片山头。不想,今日误打误撞又来到这里,不,应该说是他神鬼时差的寻来到这里。
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一切,洋槐花漫山遍野都是,彭璞不需要耗费多少功夫即可寻到那草。将它捣碎挤出汁水后,他哆哆嗦嗦的挽起袖子,划了一个口子对着半个破碗滴血。
血水和洋槐花很快融合到一起,他脸色发青,拼了命的往那坟头上刨土。总算是看到那半截尸首,才安葬不过数日,尸骨全部覆满尸虫。彭璞顾不上许多,耗费些许时间将阎先贤手臂上的尸虫拍掉后,把血水倒了下去。
滴血验骨,眨眼功夫,血水很快溶入骨髓里。彭璞脸色刷白,木然的呆坐在一旁……心揪成一团,痛哭不已。
凤德宫
邵子阳将追踪彭璞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详细道出。
刘黍挥了挥袖,示意他可以退下。
上官瑾听得心里更一是滋味,:“想不到彭璞竟然是阎先贤的……”
刘黍拍了拍她的手背:“朕也是想不到这层,要不是那日听邵子阳回报,说彭璞半夜去将阎先贤的尸首从乱葬岗里寻出来安葬,朕是怎么也不会怀疑他的。”
这些年来,彭璞对他忠心耿耿,他比谁都清楚。彭璞就是为人骄傲一些,俊挺拔不说,头脑也很聪明,而且有一种冷冰冰的傲气,很招女子喜欢,不管他再如何冷漠,还是有人不顾一切往上贴。而彭璞却心念着当年的救命恩情,遂在未他登基之前残酷拒绝许多爱慕者,生生将自己的终生大事延误至今,熬成了现在的模样。
刘黍将法子告诉他也是想趁机弥补他一些,能够解开他心里的困惑也是好的。
上官瑾看出他的心思,将手搭在刘黍的手背上,:“皇上肯将滴血验骨的方法全部告诉他,彭璞是个聪明人岂会不明白你的苦衷。”
刘黍:“你是越来越懂朕的心思了。”
上官瑾抬起脸看着他,撒娇道:“那你要奖励臣妾!”
刘黍俯身亲了一口她,似乎觉得不够过瘾,遂加深了一吻。他的手托住上官瑾的后脑,另一只手将她拦腰拥入怀里,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一点点探入她的檀香中,吸取着属于她的独有芬芳。
第369章儿子放弃学医
翌日,上官瑾还在迷糊中就被刘宇轩摇醒来。
“母后母后,儿臣不想学医了!”
上官瑾脑子打了个激灵,转过头来看他,:“为什么?”
听着母后冷淡的回答,刘宇轩郁闷,委屈巴巴的道:“母后你快醒醒,儿臣说的是真的。学医一点也不好玩,儿臣每日都没得睡饱就让煜叔叔拉着去采药了,大冷天的煜叔叔说还有天冷的药材需要采,母后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折腾儿臣的。”
上官瑾心中郁结,表面却要露出很有耐性的模样,柔声的道:“采草药是要趁早上去做的,否则你等到别人都起床的时候再去开摊位又该晚了,这样一来,你也就赚不到几个银两,恐怕连都难解决。还有,你煜叔叔说的没错,天冷有天冷的草药需采,学医就不能怕吃苦。”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要不是当初见父皇将那么多东西赏赐给煜叔叔,他也不会想要学医的。原本还以为学医挺容易,来钱也快,哪知……这钱来得竟是这样辛苦。刘宇轩瘪着嘴巴道:“儿臣不过是名大夫,抓药的不该是归药房所掌管的吗?”
上官瑾:“可万一药房的人也抓错了你写的药方子,闹出人命时你又该如何辩驳?”
刘宇轩似懂非懂的点头,“那儿臣不学医了,学个别的赚钱法子去。”
上官瑾嘴角一抽,只好无奈的摸着他的头,询问道:“你这回又想学个什么?不管做哪一样事情那都是要经历艰苦的,你要是真心想学就不要怕吃苦头。”
刘宇轩嘟着嘴巴想了许久后,摇头道:“儿臣暂时还没有想出来,时候不早了,儿臣要先去太傅那听课,晚些再告诉你。”
上官瑾眼巴巴目送他离开,心里也是叹气。
方凌眼看着主子起身了便从柜子里拿几件新做的衣裳过来,含笑道:“这些都是皇上近来命绣女坊新做的衣裳,娘娘看看今日是要先穿哪一件。”
上官瑾还在烦恼儿子的问题上自然对这些事情不太起劲,她按了按额角,笑得有些清雅,:“你选吧,本宫都无所谓。”
“是!”方凌欢喜道。
下午刘宇轩放学归来,人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他兴奋的叫嚷声——
“母后,母后,儿臣想到要做什么了!”
上官瑾握笔的手一阵哆嗦,点点墨色洒在白纸上,抬眼就见一团小影子朝她身上扑过来。
刘宇轩抱住她的腰,笑的露出两颗虎牙,:“儿臣要学做小茶壶,日后替人家做茶壶赚大钱!”
上官瑾额间太阳穴隐隐作痛,:“小茶壶有什么市场?”
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盛茶水的东西,人家老百姓们穷得每日要外出辛苦劳作,回家后哪里还有心思去泡茶,除非是给富贵人家做茶壶……富贵的人家?!
刘宇轩咧着嘴笑道:“母后,茶壶做得好泡出来的茶才香,太傅今日拿来的那只小茶壶竟是要价一万两的。母后,它不过是用几块泥巴糊上的东西而已,却能够卖出这样的价钱来,儿臣以后每年只需要做上十几个就大把银子收了。”
到那时候他就可以幻想每日游山玩水,过他逍遥自在的小日子了。
好吧,这个解释也挺说得过去的,上官瑾仍旧是一脸无奈。这会彻底激怒了刘宇轩,他又重复着往昔的撒娇:“母后,你要相信儿臣,儿臣可以做到的。”
“你为什么不好好跟太傅学认字,接你父皇的衣钵?”上官瑾被他摇的险些摔倒,弯下腰来与其平视,眉宇间隐隐透着疲惫道。
刘宇轩的小脸瞬间垮下来,怯生生的道:“你们不是一直说儿臣不够用心读书吗?儿臣也是担心接不好父皇的位置,辱没父皇和母后的一番苦心。”
上官瑾听着心中五味俱在,摸了摸他的头,:“你父皇并不是在怪你,其实太傅每回来到本宫这里都是夸赞你的。你父皇是担心你会骄傲自满,长此以往怕对你日后有所影响,所以才处处打击你,希望你能够虚心听课做个低调谦虚的人。”
刘宇轩听着眼泪汪汪,哽咽道:“臭刘黍,他为什么不同我直说。”
上官瑾失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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