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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要洗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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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之见,倒不如……王爷就趁此机会,将计就计!事成了,王爷日后飞黄腾达,执掌江山。到时候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共享天平盛世,又有谁还会记得皇上您是用什么办法夺得天下的。”
“对!”刘抿重重的擂了一拳在桌面上,想了想,他犹豫道:“这借口……”
“皇上一向身体健康硬朗,如今突然倒下。我家王爷已经查明,是妖后给皇上饮食中投了毒。所以,我家王爷现在要引领正义之师,清君侧,除妖后,保住燕国江山不受妖后染指。试问,我家王爷好心好意为黎民百姓做好事,解决了西黎的浩劫,谁敢说他弑君造反?待江山平定,王爷胜者为王,只需要将惠皇之死尽数推在妖后的身上,谁敢质疑?”
这话一落地,众人纷纷亮了眼睛,连刘抿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大快人心道:“召集人马随本王进宫先抓住姓安的妖妇。”
第204章控制后宫
惠皇卧床不起,刘抿以一则:清君侧,除妖后为由,举兵杀进凤德宫软禁安皇后。又以惠皇身边有奸细在谋害他为由,派人将乾坤宫里里外外严密把守住。
惠皇原本就还在养病期间,马一彬惨死中途换成另一名御医过来服侍,御医还在磨合期间刘抿的军队就已经杀进来,领头的将军提刀当场砍死了那名御医。
御医的鲜血溅在龙柱上,妖冶的红将整个乾坤宫染成修罗战场。
惠皇坐在床头正喝着药汤,给他喂药的宫女就这样活生生的让刘黍的剑直接刺死歪倒在一旁。
惠皇久病卧床,脑子一时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看到宫女突然倒地惨死,他吓得身子发抖,颤声道:“刘抿,你、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抿,声音满是不确定。
刘抿身着戎装,高举手中的长剑,:“老东西,我忍的你够久了,没想到那毒居然没能害死你,还让你多活了几日。”
惠皇大惊失色,:“来人!护驾!”
刘抿森冷笑道:“护驾?你喊谁来给你护驾?是刘黍?还是禁军统领马荣熙?”
惠皇吓得急忙往后退缩,他紧紧的攥着被褥,严厉的呵斥道:“刘抿,你这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你要杀了你父皇才甘心吗?”
“父皇,你看得很清楚了,何必多此一问!”刘抿讥讽道。
惠皇浑身如坠冰窟,眉头紧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立刻拟旨把皇位传给我,否则,你休怪儿臣对你翻脸无情!”
惠皇:“刘抿,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就这么等不及要朕的龙椅了?”
刘抿沉声提醒道:“你莫要忘记了,你在众多子女中,最不喜的人就是我。你曾说过,这燕国的江山你就是交给阿猫阿狗都不会交到我的手上,我恨透了你的凉薄,我哪里待你不够好,你为什么要这样看不起我?”
刘抿的声音半带怒吼,像是要将他累积多年的情绪爆发出来。
惠皇冷冷的说道:“是谁告诉你朕这么说过的?”
“你别管谁说的,你就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把燕国的江山交到我的手上,你只要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好。”
惠皇不喜刘抿在朝堂之上卖弄才华,更不喜欢他的为人处事方式,对这个儿子他深知有多不合适当皇帝。刘抿向来心狠手辣,独断专行,对小事也爱斤斤计较,将来有一天燕国真的落到他的手中,那只会变成暴君专政,把燕国推向末路。
半晌不见惠皇回答他的问题,刘抿拿剑直指惠皇,:“哼,我就知道你不会传位给我!你处处只想着给刘黍留后路,就连许配给我的女人,你也为了讨好这个儿子也跟我出尔反尔,难道我不是你儿子?你偏心是否太过了!枉费我为你劳心苦力的忙着前朝的政事,不得你半句夸赞也就罢了,你还秘密派人削掉我安插的眼线,我受够了!”
刘抿将刘黍所做的一切全部怪罪到惠皇的身上,在他看来,也只有惠皇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想到这些,他更恨眼前的男人,恨透了他的凉薄寡情。
侍卫匆匆跑进来,:“王爷,大事不好了,黍王爷领着精兵十万冲进来了。”
刘抿的剑在手中颤抖着,怒吼道:“关上城门,别让他们进来!”
另一名将士跌跌撞撞的走进来,跪道:“王爷,刘黍的军队已经冲破第一道关卡走进来了!”
刘抿怒极败坏的道:“统统都是废物,叫他们顶住!”
惠皇勉强打起精神来,声音极至冰冷:“朕早就料到你会不甘做人臣,你说朕对你不好,偏心刘黍,你可知为什么?”
刘抿双眼蔟着火苗,咬牙切齿道:“为什么?”
惠皇唇角掀起冷冽的笑意:“因为,你不配做我燕国的皇帝!”
刘抿的剑划在惠皇脖子上,加重几分力道:“老东西,你死到临头脖子还这么硬,你当真以为刘黍能来救得到你?”
惠皇颈上的肌肤被划破,鲜血流在剑锋上,他垂眼看向刘抿的剑锋:“朕这辈子自认对得住燕国百姓没想到却生了你这么个逆子,报应也不该是这样来的。”
“你只对你的臣民们负责,却从不管我们这些亲儿子的死活,你根本不晓得我们活着在后宫里整日面对那些变态的女人有多么可怕!我时间不多,你少在我面前胡扯,快把玉玺交出来,让尘拂即刻拟圣旨把皇位传给我,否则,你休怪我翻脸无情!”刘抿几乎发疯了,怒吼道。
“王爷,他们冲进来了,时间不多了,您快速战速决!”李航一从大殿外匆匆走进来。
“施行第二套计划,把他给我关起来!”刘抿沉声吩咐道。
惠皇心底腾升起股不详预感。
隐约感觉到刘抿似乎早有准备,果然,不多时,他被人押着一路押送离开乾坤宫。他挣扎着嚷嚷道:“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弑君大罪!”
回廊上,远远的他便看到一个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衣着也跟他一模一样,眉眼上的病态也是一样的。他浑身如遭雷击,呆楞在原地,身旁的侍卫道——
“这便是我们的新皇上,皇上,请走吧!”
“不!你们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押送的侍卫不耐烦的道:“这层皇上只管放心,您不会有机会看到我们遭天谴的,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们家王爷,让他给您留口干净的饭菜吧!”
惠皇浑身不自觉的哆嗦一下,他心里很清楚,这几个侍卫之所以敢对他无礼,是因为刘抿的对他的态度让这帮狗眼看人底的侍卫轻视他的。
第205章胜负已定?
刘黍的军队还在攻城,刘抿与假惠皇一起移步到午门瞭望台上观战。
安皇后被人押送上来,远远看到惠皇与刘抿相处和谐,这样的画面感让她打从心底发毛。目光与惠皇的视线交织一瞬间,她吓得久久无法说话,忘记了行礼。
“母后,你来了!”刘抿热络的与她打招呼,目光却极为深沉。
“臣妾参见皇上——”安皇后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施礼道。
假惠皇详装身体虚弱,在公公的搀扶下坐上龙椅,淡漠道“平身!”
安皇后内心自是惶恐不已,误以为是刘抿将自己的事情揭穿,所以惠皇才命人将她带上来一并审讯的,她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双目如同死灰。
刘抿不冷不热的道:“母后起来吧,地上湿冷,不宜久跪。”
安皇后微微抬起头看刘抿,不知为何,她在刘抿的眼中看到他一直藏匿在心里的预谋。这出戏他又想怎么谋害自己?
安皇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她想破头颅也不明白惠皇这是怎么了?他一向不喜欢这个皇子,如今竟然与他同站一条阵线上,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放眼整个后宫都是刘抿的人,她哪敢在这时候提出质疑,心里怦怦直跳,整个人酥软的需要人搀扶起来。
台下肱股大臣们恭敬的站在一旁,安皇后心里发怵,误以为这些人已经招降纳附。
假惠皇接收到刘抿眼神的示意,他朗朗开声道:“刘黍这个逆子竟然敢鼓动百官造反,朕还活着呢!咳咳咳……,岂容他胡来,朕今日就要当着众卿家的面将这个忤逆子正法,以正视听!”
安皇后内心忐忑不安,低着头不敢接言。当然了,她也从惠皇的话里听出来,刘抿似乎没有把她的事情捅破告诉惠皇,暗暗松了一口气。
假惠皇又道:“老二,你放他们进来,朕今日要清理门户!”
“父皇,我们还是把皇位让给他吧!六弟与七弟结盟了,他们人数众多,我们强行与对抗只会落得两败俱伤,儿臣不愿意看到千万子民互相残杀。”
这是刘抿口中说出来的?!安皇后内心又惊又疑惑,如果不是当日被刘抿割手流的那碗鲜血给吓唬,也许她就相信刘抿的话了。
老王爷与几位元老级大臣从兵荒战马中被一路护送上来,见到惠皇与安皇后安然无恙后,纷纷松了一口气。
“臣等参见皇上,!”
假惠皇:“免礼!”
众人看着台楼的人马,听着他们的呼叫声,一个个呆愣不已。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假惠皇怒道:“刘黍这个逆子竟然敢鼓动群臣逼朕退位,眼看朕不肯退位,他便煽动自己的部下,带着士兵杀进宫里,打算逼朕退位。朕真是瞎了眼,竟然养出这么个畜生来!”
众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刘抿看了很是满意他们的表现,他冲着新晋大将军宓士忠拱手,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道:“大将军,您看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场的好?本王真是不忍心让事情演练成这样,看着六弟七弟如此荒唐,本王心痛疾首。”
老王爷双眼犀利如剑,虽然已经老态龙钟,但那身英勇之气却没有丝毫减退,他怒道:“来人,拿号角过来!”
侍卫毕恭毕敬的把牛角递给他,老王爷一生戎马为燕国而战,如今功成身退位在城郊外颐养天年,不料,晚年竟然遇到侄子造反的事情。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咽下去的,他吹响号角,冲着台下大声叫道:“刘黍,你这个逆子,你竟然敢用如此卑劣手段谋害皇上,逼迫皇上退位,你做尽丧心病狂的事情就不怕遭到天谴!”
台下士兵哗然,军队里的号角声音有各种不同的喻意,当他们听到老王爷这个熟悉的肃静号角声音时,一大部份人都已经停止了战斗,正等着台上发话,不曾想,竟然听到像这样泯灭人性的消息。
原本帮助刘黍的士兵也开始犹豫了,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黍的亲卫眼看局势骤变,骑着战马在众人堆里慌了,嚷嚷道:“诸位将士们,他们这是障眼法,眼看我们就要赢了,所以他们才让老王爷过来给他们说情的,大家别信!”
众人不解。
人群里有士兵嚷嚷道:“难道我们才是叛军?”
一时间,大家乱作一团,瞭望台上的老王爷大声说道:“归顺者,本王以人头担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事,冥顽不灵者,休怪本王翻脸无情将你们数部诛杀。”
此时,台下一片安静。
不知是谁机警的说了这一句话——
“别听他们的,如今我们已经冒着大不为了,再犹豫就是等死,只有让黍王爷登基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将士们,冲啊!”
刘黍的军队一声令下,厮杀更加激烈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马从四面八方涌来,茫茫夜色被这场血腥染成修罗战场,宫女太监四处逃窜,有的运气不好的,便被斩杀在刀刃下。
上官瑾与刘黍伪装好一路往乾坤宫偏殿走去,途中听了侍卫在门口谈话,像是在讨论他们夫妇的。
“听说了吗?那老东西都快要死了,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儿子来营救!”
“可不是吗?凭什么只有他才可以登基称王,我们家王爷满腹才华,哪点不及他了!”
上官瑾听出暗庄,趁着他们聊天之际冲过来,刘黍配合着放倒其中两个侍卫,上官瑾趁机掳走那个话最多的侍卫。
刘黍作掩护,上官瑾把侍卫拖到隐蔽的墙角,她拨出短刀架在侍卫的脖子上。
“快说,皇上被你们关押在哪里了?”
侍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直接拢不起来。
上官瑾面色不改的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痕:“不说,本宫这就杀了你。”
“别!我说,我说!皇上人在猗兰殿”
这话一出,上官瑾手掌劈下,将其击晕。
刘黍眼底寒光乍现,夺过上官瑾的短刀直接往侍卫胸前刺去。
嗤——
鲜血飙出来,他面上毫无波澜,森冷的道:“如此见高踩低的小人,死不足惜!”
夫妇二人匆匆赶往猗兰殿,那是刘抿母妃临死之前所居住的地方。相传,刘抿的母妃又怀孕了,惠皇很是高兴,特别吩咐让人把她从美人殿里移居到猗兰殿的。这是地位的晋级,待遇俸禄都比当美人时候强,只可惜她福薄,没能享受到这份殊荣就消香玉损,留下年幼的刘抿。当然,这只是民间说法,只有活在后宫里的女人才会知晓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刘抿从小跟着兰贵妃一起,自兰贵妃的母族被贬之后,兰贵妃因为替父亲求情触犯龙威被关进冷宫,至此后,刘抿又过上无依无靠的生活。
她在宫里时候就曾了解过,刘抿很小的时候经常被其他皇子欺负,所以,他练就了能忍又变态的心理。
一想到去猗兰殿,她的心千头万绪。
刘黍见状,握紧她的手,像是在默默的给她力量,鼓励她去面对一切一样。
说来,刘黍要感激上官瑾,因为上官瑾猜到了刘抿会安排假惠皇冒充,所以,他让刘显在前面攻敌,自己与一众暗卫在后宫里开始寻找惠皇的下落。
第206章营救惠皇
上官瑾轻车熟路的一路来到猗兰殿门外,门外把守森严,寝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音。透过幽暗的烛火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在来回走动着,上官瑾指了指房顶上,道:“一会我和扈忠上去负责引开他们,你趁机跑进去!”
夫妇二人默契的分头行动。
“什么人?!”
上官瑾说都不说从房顶飞下来,侍卫将她团团包围住,待看清楚她是谁的时候,众人大惊。
“原来是黍王妃,大家提起精神抓住她,别放她走了,一会提着她人头去抿王爷那领赏金。”
侍卫长一声吩咐,一时间,刀剑拔出,银剑亮堂堂的闪烁着光芒,几名下人举剑直面扑来。
反正这里还有其他暗卫帮着上官瑾,刘黍把心一横冲进殿里。
一靠近屋子,便觉得寒意彻骨,连他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屋中燃着一盏鎏金宫灯,炉子上还有灰尘覆盖,看出来刘抿压根就不打算派人给惠皇送点炭火取暖。刘黍顾不上许多,走到床边轻唤道。
“父皇!”
惠皇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刘黍的声音时候还是很不确定是他,睁开眼睛看了好一会,这才敢确定。
“黍儿……”
刘黍见到往日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骨瘦如柴,双眼散光,他的心揪成一团。到底是血浓说水,见生父如此落魄他又岂会无动于衷。
惠皇历经沧桑半辈子,即便看不清楚儿子的表情也能依稀揣测出来他在想什么,:“朕没事!”
“父皇,您忍着点,儿臣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惠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必这样,我们可以从另一道门离开这里,避开老二在后宫里安的眼线!”
刘黍诧异,深邃的眸子带着疑惑。
惠皇叹息,幽幽道:“这是当年誉王叛变时命人修建的密道,不曾想,三十年后竟然救了朕。老六,门外负责引开侍卫的可是你的人?”
刘黍“瑾儿和儿臣的几个侍卫都在门外负责引开他们。”
惠皇沉痛道:“刘抿这个逆子是早有准备,你快去帮他们,速战速决,也好早点离开这里。”
刘黍点头,脱下大髦披到惠皇的身上,:“父皇在这里稍作等待,儿臣去去就回。”
说罢,他提着剑大步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又折回来把长剑递给惠皇,:“父皇拿着它,见到有人杀进来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惠皇颤抖的手接过长剑,心里一阵感动:“朕明白,你快去!”
刘黍大步走出去,眼看自己侍卫与刘抿的人打得不可开交,他腾空跃起,掠过一名下人快速抓住他握着长剑的手,用力一拧“咔嚓”那人手一松,剑落到了刘黍手中。
他轻松闪过扑面而来的刀剑,一路势如破竹直杀到领头的侍卫长面前。
侍卫长与他交手不十招就已经全身多处受伤,右手臂被他砍断,下一秒,另一只手也让他削去。不消个把时辰,满院子碎尸,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王爷,不是说让你带着父皇先走的吗?”
刘黍拉着她面无表情的往屋里走去,:“里面有密道可以离开这里。”
上官瑾惊得久久无法言语,被他拉着小跑进屋里来。
惠皇早在刀剑声停止的时候就已经下床,自己穿戴整齐,站在屋里等着上官瑾与刘黍。
“父皇!”上官瑾与刘黍双双上前,单膝跪于惠皇面前。
惠皇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这里都是自己人,不需多礼,你们随朕来!”
上官瑾也不扭捏,跟着他们一起。
惠皇脸色蜡黄,走路三步一晃,两步一摇,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甬道甚是窄小,最窄时仅可容身,最宽也不过两人并行,隔丈许有一盏油灯,侍卫沿路点上壁灯。众人绷紧的神经走在密道上,好几下惠皇都差点走不过去,刘黍扶着他一直往前走。
狭长的甬道,厚重的青石板砌在两边,璧面潮湿生苔,这应该是到出口的意思,上官瑾绷紧了神经,隐约感觉这条不是出宫的隧道。
果然,打开石门,强光瞬间洒了过来,刺得她连忙把眼睛闭上,待再次睁开,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父皇,您这是要……”
惠皇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威严,冷冷的道:“朕要亲自处置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众人为之心惊,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来惠皇这次是动了杀心,是势要将刘抿连根拔起的决心。
“父皇,您身体要紧,只要您还在,二王爷就不能怎么样。”
这话是上官瑾说的,惠皇瞥了一眼她,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上官瑾垂下眼帘,心知她这样说话惠皇定是会觉得她处事很拖泥带水,她这么做也是想制造出自己很蠢笨的形象,不希望让惠皇发现太多。说实话,她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刘抿。
刘黍面无表情的道:“眼下我们胜券在握,去找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惠皇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强大,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刘黍从袖子里掏出信号弹,拔开盖子,一条形似烟花的信好烟直窜上半空中。
远在外面等着消息的刘显见到信号,高高举起长剑,大声命令道:“都随本王来!”
畜势待发的一队精兵随着刘显浩浩荡荡闯进宫中,避开刘抿的众多兵将,顺利与刘黍的精锐部队汇合。
乾坤殿里的公公不知从哪里取来干净的龙袍,待惠皇穿戴整齐,众人一路赶去午门。
这个地方之所以只留下几个老弱残兵在把守全是因为刘抿自信后宫已经被他占领。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上官瑾早就识破他的诡计,带着刘黍救了惠皇,还带着惠皇安然无恙来到瞭望台下。
惠皇看到刘显战袍加身,威风凛凛,心里酸涩不已。何曾几时,他的儿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他,也苍老的经历一番生死。晚年还要面临皇位被儿子抢走的危机,此情此景,他哪里有什么心思夸赞这两个儿子。
刘显心思敏感,看见惠皇伤感,他出言安慰道:“父皇洪福齐天,此去还有儿臣和六哥等众士兵拥戴,二哥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大事的。”
“咳咳咳!”惠皇轻咳几声,蜡黄的脸色泛起病态的红潮,:“朕从不担心他能将皇位夺走,他有本事瞒得住百官一时,却永远都瞒不住自己的良心。”
良心?是啊,当年,刘抿篡位成功后,经常午夜梦到被自己处决的官员,睡眠一直都不怎么样,时常质疑身边的人包藏祸心,为此,还枉杀不少宦官和宫人。
只是,这些救赎都是无济于事的,他做的事情伤天害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派她下来收拾这个男人。
第207章报应轮回
惠皇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掠向天空。此时,星辰暗淡、薄云似幻化的红雾,笼罩在皇城之上,诡异难测。
两兵交锋,才短短的几个时辰皇宫已经推起血肉模糊的尸山。所见之处,如山的尸体一个盖着一个的堆叠在一起,被来回奔走的战马踩成血浆,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只能依稀看见浓稠的液体顺着高处缓缓流向低洼,沿途留下一抹刻骨铭心的痕迹。
忽然,一只破风的箭矢带着不容置疑的速度朝他们这边飞来。临近时,刘黍斜身避过,凝眉,横出一剑,将箭矢在半空中劈成两半。
而此时,黑漆漆那一头,连绵不觉的盔甲在夜色下闪闪发亮,仿佛湘涌般朝这边逼近。
还未到身边,上官瑾就已经感觉到那股彪悍的气息。
紧接着,一个一匹枣红色的马从大军中脱颖而出,那是大将军——宓士忠。
见到惠皇他呆楞在原地,尤记起刚才在瞭望台上的惠皇对刘黍一番痛斥,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他懂了,定是刘黍擒住皇上,准备要逼宫的!
宓士忠长剑指着刘黍——
“逆贼,你竟敢挟持皇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给本将军把他与那几个叛党统统拿下!”
“宓士忠,朕在此,岂容你拔剑相向!来人,将宓士忠这个叛党抓起来!”惠皇冷眸一闪,威严道。
宓士忠楞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惠皇。
“怎么?朕的话你也不听了?”惠皇威严十足,呵斥道。
“宓将军,我们方才来的时候皇上还在瞭望台,这位皇上又是何人?”宓士忠的部下忍不住说道。
宓士忠有些懵,因为,这个惠皇实在太熟悉,就连说话口吻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是谁在人群当中又说了一句:“大将军,这里有个皇上,那瞭望台上的皇上又是何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上官瑾懂了,刘抿带着假惠皇站在瞭望台是唆使大将军带着他的旧部鼓动自己的人马归降,当他看到刘显的军队一路杀进乾坤宫的时候,他便主动请缨带着人马准备来乾坤宫生擒他们。
“这……”宓士忠如傻子一般坐在马背上,表情不知所措,举剑的手也是左右不知该怎么摆才合适。
上官瑾道:“父皇,二哥手上有一谋士擅长伪装术,定是他找人冒充您欺瞒大将军,这才有宓士忠拔剑直指我们的这副场面。宓士忠将军,您好好瞧清楚,这才是我们燕国的皇上,真的假不了。”
宓士忠骨碌一下从马背上滚下来,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弃到一旁。
惠皇懵懵懂懂的回忆起当日他从乾坤宫被押送出来时,迎面而来的那个假皇帝。他怒道:“愚钝,即便如此,你难道连每日上朝面见朕都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咳咳咳!说着,他气血攻心,一连咳嗽数下。
宓士忠哪敢询问他到底是真是假的皇帝,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惠皇脚下,:“老臣有眼无珠,让叛贼巧言令色蒙蔽了心智,请皇上恕罪!”
刘黍眼看惠皇动了杀念,忙说道:“父皇,眼下不是处罚大将军的时候。”
对啊,眼下是求才若渴之时,万不可再树立敌人。闻言,惠皇面色才有所缓和,怒斥道:“宓士忠,逆贼今身在何处?”
宓士忠指着前方瞭望台上,:“皇上,他们就在前面。”
惠皇领着人马浩浩荡荡赶去,宓士忠带领军队紧跟其后。
眼看惠皇带着刘黍夫妇与刘显一同前来,刘抿闻言俊脸溢满阴毒诡计。
“大家不要听信谣言,他才是假皇上!”
闻言,老王爷等人纷纷疑惑不解,也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假惠皇心虚不已,如果不是坐在龙椅上,恐怕他早就吓得双腿发软跌倒在地上了。假的到底是假的,就是装得再像,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心虚始终无法抹去。
“都部署妥当了吧?”刘黍站在高台上,俯视下面浩浩荡荡袭击而来的兵将们,淡漠的询问出声。
“回禀王爷,全部依照计划正进行当中。”
“这么多年来,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惠皇突然甩出这句不着边际的话,他的眼神有伤感,也有颓败。
上官瑾直视惠皇眼中那一抹谴责的光,忍不住开口替自家夫君辩解,:“父皇,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您误会王爷了,王爷不过是在替您收拾逆贼。其实,抿王爷早有叛逆之心,叛变是迟早的事情。”
惠皇睿智的眼神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老四的死难道也是咎由自取的?朕虽活在后宫里,却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
闻言,上官瑾脸色惨白起来,心里如惊涛骇浪席卷而过。
“众将士听令,生擒刘抿,台上的人如有反抗,一律格杀勿论!”惠皇一声怒喝,刘显与众士兵冲向眺望台。因为有了惠皇的支持,众人纷纷化作正义使者,士气振奋。
上官瑾看出来宓士忠的犹豫不决,她道:“宓将军,你是担心我们这边的皇上是假?”
闻言,宓士忠吓得浑身颤抖,:“臣不敢妄自揣测!”
上官瑾道:“当局形势严峻,你站错位就只能沦为鱼肉,本宫能体恤你的心思。”
宓士忠额头直冒冷汗,跪在地上不敢吱言片语。
惠皇是个老狐狸,从中听出暗语,他道:“朕提拔你的时候曾与你说过什么,你可记得,朕要的忠义、仁勇,是指什么?咳咳咳……”
宓士忠吓得脸色惨白,更加确信这个就是真的皇帝,:“臣、臣记得!臣这就去替皇上把叛贼一举拿下!”
惠皇颔首,脸色涨红,只得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众士兵听令,随本将军攻上去,擒叛党,清君侧!”
宓士忠手下数千名士兵跟着他浩浩荡荡的向前冲去。
刘抿傲立于皇宫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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