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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要洗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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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王府守卫森严,如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话刘显走到书房门外就已经有人进来传话了。
刘黍料到她会问这些,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道:“是又如何?本王以为爱妃刚才的游说已经很清楚本王的用意的。”
上官瑾:“你就作吧,好在臣妾机灵帮着你作掩饰!”
刘黍霸道的将她纳入怀里,紧贴着她柔软处,:“爱妃这么聪明,本王要如何奖励你才好?”
上官瑾扭动了几下身子,隐约感觉到某人的高高举起,她满脸通红,警告道:“刘黍,这里是书房!”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
上官瑾的脑袋轰的一下红至耳根,:“别!”
刘黍恶劣的低笑:“本王这回要好好伺候你,爱妃要守住矜持!”
说着,他俯身在上官瑾敏感的玉颈上轻咬了一口,惹得怀里女人一阵颤抖,发出娇来。
一翻云雨,两人各自歪倒在柔软的毛毯上喘气。好一会后,上官瑾在外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她颤抖着双手去拾起衣服穿在身上。
刘黍见状咕噜一下坐起来拦住她,:“别急着穿衣服,本王帮你擦干净身子再穿的好。”
上官瑾有些晃神,见刘黍拿着他的衣服在自己身上认真的擦着汗水,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重贝的东西一样。
翡翠宫里
贤妃听完刘显的提议之后,怒掷茶杯。
“显儿,你是不是中邪了?你让本宫倒过去帮助刘黍登上太子之位?滑稽!笑话!”
刘显道:“母妃,儿臣对皇位半点兴致也没有,与其到最后被人诬陷至死还不如早早站队,也好夺得一线生机,为我们谋另一条出路。”
贤妃发疯似的看着他,尖声嚷道:“刘显,你疯了!她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本宫苦守这后宫多年为的是什么,你居然让本宫把皇位拱手让与他们?滑稽!滑天下之大稽本宫的儿子中邪了!”
刘显昂起头,诚恳道:“母后,我们无路可选,如今母后已经跟二哥联手了,父皇的病情危机,我们得尽早做好准备。”
“怎么没有路可选?本宫的母族势头正盛,只要本宫一句话,他们没有道理不帮你把太子之位夺到手。”
上次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回来母亲又纠缠着这个问题。刘显垂下眼帘,痛苦的道:“母妃,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情好吗?儿臣对表妹并无非分之想,对皇位更加没有眷恋之情,您又何苦强人所难。”
贤妃气得脸都歪了,身子剧烈颤抖着,碧痕见状急忙上前将她扶稳。
“逆子!你要敢支持刘黍当这个太子,本宫就敢与你恩断义绝!”
说着,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来人,宣御医——”碧痕大声嚷道。
翡翠宫中一片混乱,刘显呆呆的跪在地上如同木偶。
郎治臻站在门外见宫人涌进殿里,他也紧跟其后走进来,见到心爱之人跪在大殿中央,郎治臻默默的走过去跪在刘显的面前。
“臻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地板阴冷,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快起来!”刘显激动的斥责道。
郎治臻清瘦的小脸上满是纠结的痛苦之色,梗在喉咙的话总算憋出声了,:“王爷,奴家不值得你这样做!”
闻言,刘显的心如同被针扎过一般疼痛:“这是本王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自责!”
郎治臻抬起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
刘显凝视着她,露出一抹笑意:“臻儿只管放心,母妃身子向来不好,不是因为我们的事情而病的!”
话音落下,郎治臻的眼泪唰唰流下来,她猛的摇头,:“王爷又何必如此,奴家真的想放弃了,您就让奴走吧!”
刘显抱住她,:“本王不准你离开,你是本王的人,没人可以分开我们!”
郎治臻只能咬着唇含着泪水默默的忍受着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刘显曾经与她说的那样。
刘显把头埋在郎治臻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独有的芳香,低醇的声音响起道:“臻儿,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唯一想要与你共渡一个的女人,你不能轻贱自己。”
郎治臻含着泪,默默的点头。
第196章偏心惹恼众人
开春过后一月余燕国还是大雪不断,春耕无法进行,百姓呆在屋里人心惶惶。不知是谁人传的消息将惠皇病重一事宣扬出来,不多时,有心之人便将两件毫无关联的事情联想到一起。茶楼说书的为了迎合百姓们的需求将事情越说越离谱,一夜间,燕城谣言四起。
惠皇病重是事实,却也没到卧床不起的境地。老百姓们闲着没事就爱上茶楼听书,官府的人抓了一批说书者后,百姓们又自发的在暗中继续说此事。
司天监谈宪敏受安皇后威压,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为由上书要皇上开坛作法除妖孽平定天下。惠皇龙颜大怒,斥责了他。虽是如此,却看得出来安皇后等众元老级臣子已经心意已决,上书给他不过是走程序罢了。
这些天来马一彬旰食宵衣陪在惠皇身边,听了谈宪敏的提议后特意早早离宫去黍王府将此事告明刘黍。
“王爷,您得尽早做好心理准备,这严司翰如今下落不明,下官对换血治疗并无把握,不敢轻易拿皇上的龙体试验。眼下,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本官不敢担保什么……,下官只能说,目前来看皇上的这个病情恐怕不乐凤,顶多只能再等四五天了。”
刘黍唇瓣抿成了一条线,脸上的表情格外冷静严肃。
上官瑾喃喃自说道:“这该死的刘抿……”
如果硬闯刘抿府中没抓到严司翰的话,他们的作法就是等同于触犯皇威。不需要刘抿将他们打倒,他们就已经给惠皇发配边疆,自生自灭了,哪还有机会与刘抿争夺皇位。
刘黍自知其中厉害,他恨不得冲进抿王爷将那里搅个翻天地覆把严司翰给找出来。内心拼命的压抑着那个易冲动的灵魂,暗暗告诫他不能冲动。
“马御医,当亲眼见到严司翰替我家王爷换血治疗,时隔不到半月余,你真不记得怎么操作了?”上官瑾道。
马一彬悻悻的回答,:“下官确实记得步骤,只是下官从未亲自操练过,不敢拿皇上龙体做试验啊!”
刘黍合上双眼,双手握成拳头,节骨发出格格响声。
“万变不离其宗,这样吧,马御医你回去后先找个活人试验一次,倘若成功,你再用同样的方法给皇上操刀如何?”
马一彬犹豫不决,:“这、这样好吗?”
“顾不上好与不好的,就这么定下来吧!”上官瑾干脆道。
刘黍拧着眉心冷冷的提醒道,:“换血治疗法需要一天时间去操作,三四天之后才可能看得见效果,你却说父皇只有三四天时间等待,如果要找人试验再去等结果的话,本王怕他等不到康复那天……”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目光紧跟着阴沉了几分。
侍卫匆忙跑进来跪道:“王爷,王妃,老爷,后宫里来人传了消息说皇上咳血,晕过去了,让老爷您尽快进宫诊治。”
马一彬脸色大变,指挥道:“快去备马车,本官即刻进宫!”
刘黍站起身来,:“本王也要进宫!”
上官瑾吆喝一声:“彭璞,备马车进宫!”
三人分开不同的马车同时进宫,乾坤宫外又是站满了一堆人,大家都是一副奔丧的表情。刘黍顾不上许多疾步冲上前,安皇后见状急忙跨出一步将他拦下来。
“黍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烛火下刘黍那张冷气凝聚的脸吓得安皇后险些腿软,仿佛被对方洞悉一切心思,安皇后眼神避开刘黍,声嘶力竭的道:“御医还在里面,你这是要强闯进去气死你父皇才开心吗?”
刘黍双眼血红,阴冷暴戾的眸子凝视着对方。
上官瑾见状忙走过来:“母后您消消气,坐下喝口茶,别气坏了身子。”
安皇后大手拂开上官瑾,不甘示弱的与刘黍杠上了,:“黍儿,你这是要先气死本宫再害死你父皇才甘心?众人都可以站在殿外等候,凭什么你就能进殿中探望,如今御医还在里面忙着医治你父皇,你进去又能做得了什么。”
刘显附和道:“是啊,六哥,稍安勿躁!”
刘黍被上官瑾与刘显拉到阶梯下等着。
安皇后嘴角一闪而过一抹讥讽的笑意,端着架子站在殿门外。
时间分秒流逝,悲伤的情绪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里,不多时,殿门打开,小公公走出来。
“皇上醒了!”
“太好了!”
“神明保佑,父皇醒了!”
众人皆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是真心希望惠皇醒来的,表面上每个人都演足了戏份。
安皇后正欲走进去,此时,尘拂公公也正从里面出来,:“,皇上吩咐让黍王爷和黍王妃进来!”
安皇后顿时噎住,说不出话来。
众人哗然,一时间都将怨毒的目光浇注到他们夫妻二人身上,只听那尘拂公公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黍王爷得病,马御医说皇上的病情与黍王爷当日患病症状一样,所以请他进去商议。”
即便这样也不该架空安皇后这位嫡妻的,众人心里纷纷猜测惠皇此番叫他们夫妻二人进去,是不是打算新立遗嘱让刘黍登基做燕国下任皇帝。
刘抿攥紧了拳头,他恨,恨透了惠皇的偏心!惠皇越是这样偏袒刘黍就越激发他的杀意,对惠皇仅剩的那点父子情份也被这份偏心燃烧殆尽。
同样恨他的还有安皇后,夫妻数十载,他却想着用毒把自己消无声息杀死在后宫里,这些撇开不说,这个男人临死之前想面见的人也不是她,她恨透了对方。
刘黍与上官瑾夫妻二人走进乾坤殿里,殿中架着火盆,即便如此上官瑾还是感受到一股寒气浸入心脾,冷得让她发颤。
“咳咳咳……”
马一彬在床边替惠皇诊脉,一旁的宫女把惠皇咳血的白丝帕用盘子装着匆匆离开。
刘黍与上官瑾越是靠近龙床就越能闻到那股血和污秽物交织的恶臭味,即使惠皇床边摆放着龙延香也无法将这股味道掩盖中。
“来了,”惠皇沙哑的声音道。
小太监将床上的纱幔掀起来,映入眼帘是惠皇那张熟悉的脸,不同以往的神采飞扬,此时,他肌肤瘦削面色青黄。
第197章冒险一试
刘黍与上官瑾正欲下跪,惠皇的声音响起。
“内殿,没有外人,都免礼了!”
惠皇看着刘黍与上官瑾,脸上是欣慰也是伤感的,:“朕想试试那套换血治疗法!”
上官瑾愕然。
“父皇——”刘黍激动的唤了一声。
惠皇笑得虚弱,抬手示意他听自己继续说下去,:“苦等也是死路一条,试试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上官瑾十分赞同惠皇的想法,要知道比死更让人害怕的是你不知道你这趟还要煎熬多久,她尝试过那种滋味,漫长的等待,可以令人痛不欲生。
惠皇道:“朕已经跟御医沟通好的,明日就开始。”
刘黍捏紧了双拳,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情,哑着嗓音道:“既然父皇已经想好了还叫儿臣进来做什么?”
“刘黍,朕知道你恨朕当年对你和你的母妃薄情寡义,这么多年来你养精蓄锐,等的不正是这一天能够夺朕的皇位吗?朕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燕国的江山朕拱手送给你!咳咳咳……”
连着说了好几句话惠皇的嗓子干痒难受,接过宫女的白色手帕轻咳起来,他看起来弱不轻风,仿佛一个咳嗽就能够把他带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自古以来,在位的帝王最是冷血无情,也最在意自己的皇权。很多帝王在咽气的前一刻,还不舍得放弃这至高权重的龙椅,惠皇能够叫刘黍进来把皇位给他足以证明他对这个孩子的宠溺,上官瑾是个外人,她只能默默的用心去感受惠皇对刘黍的父子情……
刘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惠皇缓过劲来后,突兀的来上一句:“朕没有能力保护好你的母妃,是朕无能,你该怨恨朕的。”
“儿臣只想找出当年杀害母妃的凶手!”刘黍固执着自己的心魔。
“刘黍,你的母妃是病死的,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刘黍毫不畏惧的抬头,直视惠皇眼中那一抹谴责的光,:“她不是,母妃身体一向硬朗,你骗我!”
惠皇哀求地看着他,那眼里有悔、有痛、有着不属於他这个傲视群雄的天子应该有的卑微,:“朕话以至此,亏欠你们母子的待朕死后你都会得到该有的报答。”
尘拂公公把一道密旨交到刘黍手上,他的脸上挂满悲伤,擦拭着眼泪道:“六王爷,皇上对您是真心好的,呜呜呜……”
咳咳咳
惠皇沙哑着嗓音道,:“哭什么?朕不是还没死吗!”
上官瑾道:“父皇乃是我燕国的天子,自有诸神庇护,马御医医术精湛,这趟换血治疗定不会有事的!”
惠皇难道露出欣慰的笑容,:“还是瑾儿会哄朕欢心!”
室内气氛顿时变得沉重,惠皇的精神极为倦怠,软软的靠在枕头上。
不多时,惠皇又宣了贤妃与安皇后进来,众皇子得到首允尾随进来,此时,他们的心思全都在惠皇这里,好似恨不得表现出现忠心的一面好赢得惠皇的帝位一样。
刘黍与上官瑾退离乾坤宫,擦肩而过那一瞬间,刘抿眼尖的留意到刘黍袖袍里多了一份东西,他幽怨的神情参合着恨和愤怒,身体内的怨念化成猛兽恨不得冲出来扑过去将刘黍夫妇二人撕碎。
上官瑾与刘黍才回到府中又听宫里传来消息,说是惠皇再次晕过去了,马一彬正在极力抢救中,情况很不容乐观,这次安皇后特意吩咐不让他们到乾坤宫外守夜了。
三更过后,雪停了,放眼向窗外望去,院子里一片白茫茫的。刘黍无心睡眠,他坐在榻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内心纠结成麻。
上官瑾从床上起身披着一件纯白貂皮斗篷,莲步走过来,:“父皇不会有事的!”
刘黍摸着她细腻柔滑的素手,喃喃自说道“你说,他为什么要把母妃丢在妃陵里?母妃是燕国的皇后,只有她才有资格葬在皇陵与父皇长眠,他为什么不肯与母妃同墓……”
上官瑾坐在刘黍面前,:“王爷纠结的是这件事情?”
“本王登基只有两件心事一定要了的,一是给母妃追封谥号,二是要将她的陵墓移到皇陵与父皇同葬!”
“王爷……”
刘黍摆手示意她听自己把话说完,:“母妃是父皇的妻子,只有她才有资格葬在皇陵,你不必劝本王了。”
上官瑾紧皱眉头,整个人矛盾得很,道:“臣妾不是劝你,如果真有那一天,王爷登基做了天子之位,你说移谁的陵墓就移动谁的,只是……”
“只是什么?”刘黍蹙眉。
上官瑾沉吟一秒后道,:“你只想着要你的母妃与你父皇同葬在皇陵,你可有想过你的母妃是不是真的愿意与你父皇同葬?”
刘黍瞳孔豁然放大数倍,:“上官瑾,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谬论!滑天下之大稽,试问天下女人有哪个不希望自己死后与夫君同眠的?!”
上官瑾迎上他质问的眼神,:“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你母妃之死其实是忧思过度,随着心爱之人而去的。”
上官瑾的一席话无疑是在刘黍心中投下一击重拳,他咬牙切齿的道:“上官瑾,你疯了!”
上官瑾道:“当年臣妾在后宫整理父皇临终后的书简才发现的,是你母妃自己说要住妃陵不愿意与父皇同眠!”
“那又能够证明什么?你说她不爱父皇,你是从何得知的?”
上官瑾叹息道:“臣妾是从父皇的诗句里看出来的!”
其实上官瑾并不知道那些诗句都是刘抿伪造出来的,前世安皇后叛变死后自然没有资格与惠皇入住皇陵。有文官提议要将刘黍的母妃移至皇陵与惠皇长眠,也好让这位前任皇后在地府照顾惠皇,刘抿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眼下江山都是他的了,他自然想着要把自己母妃的陵墓移到惠皇身边,也好借此来提高自己的出身地位。
刘黍站起身,挥掉上官瑾的手,:“本王不信你的胡编乱造!”
着说他拂袖离开东院,徒留上官瑾一个傻坐在榻上。
第198章惠皇病好
经不住惠皇的威压,安皇后等人只能同意让马一彬试着用换血疗法医治。只能说,他们也在赌,盼着老天爷站到他们这边来。上官瑾与刘黍同站在院子外,余光瞥见刘抿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她内心在冷笑,祈祷着惠皇安然无恙,最好能够给这些豺狼虎豹一记重击。
乾坤宫里药味扑鼻,惠皇轻咳着缓缓睁开眼睛。
“皇上,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马一彬道。
惠皇颔首表示同意,侍候他的小公公把那碗浓稠的麻沸散端上来给惠皇服用,不多时,惠皇陷入昏迷中。
马一彬翻裹,取出一柄细长的尖刀,轻巧地在惠皇右手腕上划了一道。他下手极有分寸,虽深可至骨头却避开了手筋,只切开腕上的血脉,刀法熟练精湛。
惠皇安然沉睡着,并没有任何异常,迷糊间感觉有一股如实质的劲力传送进来,一边放血另一边输入。
乾坤宫里用来计算时间的沙漏一点点流逝,守在宫殿外的皇子们绷紧了神经,众人皆处在紧张状态。
马一彬做完最后一道工作后,他收起包裹,喃喃自说道:“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浑身浸湿透了,这一生为惠皇效命,他对惠皇早不是当年单纯的主仆之情。今日之事也是形势所迫,要知道那日上官子霏用假怀孕试图扰乱皇室血脉一事也是由他所揭穿的,事后他将来龙去脉理清楚时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上官子霏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寡妇,只要她安分守己,惠皇看在上官书恒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要赶她去寺庙剃度修行的。
唯一能够让她冒险的理由就是安皇后设计安排好的这一出戏,逼迫她去配合。安皇后的目的就是想重新加入夺位战争中。
现如今,安皇后所布的盘棋却让他给搅黄了,试想,这要是惠皇驾崩,安皇后等人会如何待他。马一彬熟络官场生涯,自知其中要害。
换血成功,消息传出来后,安皇后身子晃荡一下险些晕过去。
慧灵扶住她,安皇后挣扎着撑住身子,心如刀割却装作很欣慰的样子道“皇上没事,皇上活过来了!”
刘抿揪紧了一颗心,捏着拳头在众皇子面前装作十分欣慰。
安皇后发话后,众人缩着身子离开乾坤宫大院,刘抿在安皇后的眼神暗示下特意放慢脚步等着众人离开。
安皇后居高临下的走到刘抿面前,冷冷的道:“你随本宫来!”
刘抿厌恶她的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扭曲的心恨不得扑上去把对方按倒,事实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这个女人还有利用价值。
来到凤德宫正殿,安皇后屏退所有宫女和不相干的人,:“刘抿,你在宫外都收集到什么消息?马一彬居然懂换血疗法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却不知道?”
面对安皇后咄咄逼人的目光,刘抿跪道:“母后,刘黍的府邸戒备森严,儿臣就是安排人进到黍王府不差也难近他的身边,这、这马一彬懂得换血治疗法的事儿臣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这些天来她努力游说众臣,试图为刘抿说情让他们扶持刘抿登基,如今惠皇病好,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的夫君戏弄了。安皇后怒不可遏:“好个刘黍,好个马一彬,隐藏够深的!”
刘抿眼底寒光乍现:“母后,马一彬不是说过吗,父皇还有一段恢复期,这三天是至关重要的,只要我们把马一彬解决了就没人给父皇继续医治,到那时候父皇一样会死,皇位还是我们的。”
安皇后虽然痛恨惠皇凉薄,仇恨的心却没有刘抿来得更疯狂,当看到比自己还有疯狂的人,安皇后被吓得想退缩。
刘抿,:“母后,心不狠站不稳,荣华富贵都是需要冒险才能得到的,您不能在这时候心软啊!”
安皇后心乱如麻,:“本宫……”
刘抿继续游说:“父皇对您如此凉薄,他派人来害您,您连这些都能够忘记吗?”
安皇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对中毒事件她一直深刻记得,犹豫是因为她在考虑与刘抿合作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刘抿也知道安皇后对自己始终抱有防备心里,他跪在安皇后面前,:“儿臣对母后一切赤诚,母后犹豫不决难道是在担心儿臣登基以后会对您下狠手吗?”
安皇后脸色大变,:“本宫并无此意,你说什么呢!”
刘抿站起身来走到桌面拿起杯盖劈成两截,他拿着手上的半块白瓷茶杯盖碎片往左掌心割下,雪白的肌肤立刻冒出一抹血珠,红如玛瑙。刘抿面色不改的把血滴在碗里,滴满一杯后递给安皇后。
“母后,儿臣对您的心就如同这杯血茶!”
安皇后早被他给吓坏了,一向引以为傲的端庄冷静化为乌有,她放声尖叫起来:“刘抿,你、你这是要吓唬本宫吗?”
刘抿露出恶魔般的笑脸,:“母后,儿臣这不是在吓唬,儿臣这是在表决心!如今我们同在一条船上,由不得您想不想帮儿臣。更何况如今儿臣手里还捏着您毒害父皇的把柄,还有您秘密派人去杀严司翰的人证,您只有跟儿臣合作才能保证安家老小平安,否则……”
砰!
他怒摔茶杯,:“本王会做得比现在还要疯狂!”
安皇后吓坏了,跄踉几步后脚跟踢到台阶上,整个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上。
刘抿走过来,冷冷的看了半晌,居高临下道,:“原本儿臣并不想这么早与你闹开的,也罢,说开了往日好合作。游说大臣们助儿臣登基的事情您还得继续做,至于父皇的病情,不牢母后您费心了,儿臣会让马一彬提前下地府恭迎父皇的!”
安皇后心头震撼,浑身剧烈颤抖着,眼神呆滞的目送刘抿离开。
此时,刘抿的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他还是做好要弑君的准备了。
第199章马一彬之死
翌日,马一彬枉死在回府途中,马车被人砍成木块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刘黍与上官瑾听闻后,携府上马一彬的弟子袁宏锦一同去刑部停尸房探望他的遗体。
马一彬浑身乌紫色,脖子上有道致命的刀痕,手筋和脚筋皆让人挑断了,看着指甲内的污垢是他在爬行的时候留下来的,可以预想到夜里他遇袭的时候是有多心惊胆战。
不多时,马府老小走进来,马夫人见到夫君遗体时吓得双膝,咚的一下跪在夫君面前。
“老爷——”
马府一家老小哭天抢地,嗷嚎声响彻整个停尸房。
“肃静,肃静,黍王爷和黍王妃都还在这里呢,吵什么吵!”衙役粗声嚷嚷道。
马夫人昂头看着上官瑾与刘黍,匍匐跪过去:“黍王爷,我家老爷死得冤枉啊,您一定要为他找出真凶,替我家老爷伸冤啊!”
她话音落下,马府上下纷纷跪到刘黍和上官瑾脚下,:“求黍王爷,黍王妃替我爹(我大伯父)作主!”
上官瑾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看着他们老弱病残,不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些人。
马夫人哭着嚷嚷了许多,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好在刘黍眼尖看出来她的异象,扶着她宽慰几句马夫人便扶着上官瑾离开停尸房。
出了停尸房,呼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上官瑾脑子恢复运转,:“是刘抿做的,他劫持严司翰原本是想让父皇就这么默默等死的,诸不知马一彬却误打误撞目睹过换血治疗法,眼看他成功帮父皇换血之后,刘抿又悉知这三天是父皇最脆弱的时候,他把马一彬杀死切断父皇后续的治疗,这样一来,父皇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时就只能等死了!”
刘黍似乎已有准备,可听完上官瑾的分析后心里还是难以接受,他捏紧了拳头,浑身散发着火药味,恨不得杀到抿王府与刘抿功归于尽。
上官瑾攥着他的衣袖道:“王爷切不可冲动行事,否则就中了他的诡计了。”
刘黍甩开上官瑾的手,那张俊美无涛的脸盛满愤怒,森冷的道:“本王不会放过他的!”
上官瑾皱起眉来,好半晌一语不发,蓦然灵光一闪,激动的道:“臣妾有一法子可让他自乱阵脚,到时候我们再收拾他也不迟。”
刘黍蹙眉,:“什么法子?”
上官瑾将刘抿是帝王相的事情如实告诉刘黍,完了后,她又道:“王爷,天命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如今父皇病重,燕国雪灾不断的时候如果我们放出谣言,刘抿就会被我们推上风头浪尖,就是他有母后保护恐怕也难掩众人之口。”
刘黍点头。
上官瑾道:“自上次宫宴王爷就安排了人进抿王府当差,那位姑娘也该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刘黍心头大惊:“爱妃是从何得知本王在抿王府中安插有人的?”
上官瑾一双清澈的眸子洋溢着智慧的光芒,:“王爷又忘记了,臣妾多活你一世,自然记得这些。”
刘黍脸上有些挂不住,:“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爱妃,既然本王当年也安排人进抿王府,为什么本王还是输给了他?”
上官瑾脸色一红,小巧的红唇张了又合,竟然窘迫到无法解释。
刘黍凝视着她,莫名感觉心头一阵,黑眸里溢着。
上官瑾回避他的目光,:“这个问题臣妾回答你不止一次了,你还问它做什么!”
霍平走过来见到他们夫妻二人这副暧昧的姿态,他扭头欲走。上官瑾眼尖的看到他,:“霍平侍卫,你找王爷有事?”
霍平身子一顿,转过身拱手说道:“属下发现可疑人在停尸房外,现已经将他抓住了,特来请示王爷要不要亲自过去盘问。”
“好!”刘黍应了他一声,拉着上官瑾紧跟其后。
走到前厅就见那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厅子里,衙役有心要巴结刘黍自然先通知他过来,请示过他才派人去唤官老爷的。
“唔唔唔唔……”
刘黍眼神示意下,衙役拔了那人嘴里的白布团,厉声喝道:“快说,叫什么名字,你是谁人指使过来的?”
他不过是个小喽啰,哪曾见过这么大阵仗,一时间吓得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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