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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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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六一扫阴郁,笑得扬眉吐气。
萧寒则同情的看了看杜天翔,作沉思状。
欣瑶捂着帕子没敢笑出声。她朝萧寒打了个眼色,抬起衣角,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又轻轻把门掩上。
下面的事。就留给屋里三个男人自己去解决吧。
……
这一晚,杜天翔那厮又死皮赖脸的赖在了萧府的书房,并很不自觉得抢了厨房专门为大爷送来的宵夜。
白芍、白芷兄弟俩见自家大爷又歇在萧府,心下狂喜,趁着杜大爷吃宵夜之际,趁机咽了几下口水。
杜天翔大手一挥,吩咐厨房再弄些个吃食过来。厨娘梅子见表少爷发话,不敢有违。
夜里,白芍,白芷两兄弟扶着圆溜溜的肚子在庭院散步。两人对视一眼,心道回头还得在大爷跟前狠下眼药水。这萧府得常来才行。
十六那厮则悄无声息的去了怡园某处与某人话别。
青峰,燕落两人苦命的守了一夜,喂了一夜的蚊虫。
萧寒那厮则把正在回话的李妈妈赶出了房门,舒舒服服搂着自个的女人说了会话。当然,说话的同时,手也没闲着。
……
次日晨,顾氏给老太太请过安后,就把大奶奶请到了房里。半个时辰后,大奶奶走出秋水院,脸色极其难看。
回了房。沈英把明翠叫到跟前,把即将进门的周姨娘所作所为说了个大概。
明翠原是沈英的陪嫁丫鬟,对侍候了十几年的主子忠心耿耿,这才被沈英抬了姨娘,容许她生了个女儿。便是这样,明翠仍天天在主母跟前端茶递进。伏低作小。
明翠一听,如临大敌,周家的姑娘将将十五岁,嫩得像跟水葱似的,惯会狐媚魇道。心计又这般厉害,哪里会是省油的灯?以后大爷跟前,哪里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主仆俩个不得不严阵以待,全副精神用来对付那个“不是省油的灯”。
……
平王明日就要去军中了,平王妃和两个刚刚进府几日的侧妃心里五味杂陈,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施如眉则一扫前几日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派的云淡风清。这几日王爷要么歇在她房里,要么歇在书房,那两个侧妃连王爷的衣角边都没摸着过,真真是大快人心。
中宫赐下的又如何?能逼着她把人带回府,难不成还逼着王爷行房事不成。
孙侧妃和林侧妃则是满心酸楚无人诉。进府几日,统共就见过王爷两回面,还是在给王妃请安的时候,这让两位侧妃空有十八般武艺,又如何使得开来?
本以为王爷,王妃成婚一载半,新鲜劲已过,哪里知道这两人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两位侧妃心里的酸味,隔了十里地都能闻见。哎,若是等到王爷从军中回来,真真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平王府的饯行酒,就在王妃含情脉脉的目光里,及两位侧妃幽怨哀伤的眼神中缓缓落下,
夜暮将近,两位侧妃始终不愿早早离席,年轻的平王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终是歇在书房。
而深夜的怡园,徐宏远一袭白衣临窗而立,静夜默然,弯月冷清,只听得一声轻哨声,门轻轻推开,熟悉的那身影如约而至。
……
清晨,欣瑶醒来,男人早不见了踪影,才想起今儿个十六去军中,男人起了个大早,送出城外,这会子应该在回城的路上了。
给老太爷请了安,祖孙俩个用了早饭,欣瑶按时出现在议事厅里。快月底了,府里府外的事情多,她不敢偷懒。
刚刚理完手里的事,却见李妈妈领着瑾珏阁的钱掌柜进来。钱掌柜这些日子因着采买徐府东西,常有拿捏不准的时候,入府回话也是常有的事。
钱掌柜给欣瑶请了安,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欣瑶会意,挥手让左右侍候的人退下。
钱掌柜这才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蒋府上的兴老太爷从昨日开始就坐在铺子里喝茶,说是要见东家。老钱不敢擅自作主,特来请小姐示下。”
小叔公找上门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见还是不见,认还是不认。
蒋欣瑶有些犹豫了,许久才道:“小叔公有没有说什么?”
钱掌柜一张胖脸笑得有些个不大自然:“小姐,他说他在对面的酒楼里已经坐了十来天了。”
欣瑶哀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啊。
她道:“这事的根子怕是在南边引起的,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好好招呼,不可待慢,我这就派人去通知小叔叔和全爷。”
“那小姐您?”
“我随后就来。”
等钱掌柜走后,欣瑶唤来贵生,贵明两兄弟,交待了几句,就让这两个快马加鞭的去通知人。
自个则回房换了身衣裳,临了又往头上插了一只钗,算了算时辰,从锦盒里拿了两样东西才带着李妈妈,淡月出了府。
马车缓缓穿过人来人往的街市,路经一处点心铺子时。欣瑶闻到了莲蓉水晶糕的味道,道了句:“好香啊,淡月,快去买几块来,这东西最是软糯香甜,让叔公尝尝。”
淡月赶忙叫停了马车,麻利的跳下车,摸了摸荷包里的银子,一路小跑着去了点心铺子。
很快,淡月又回到了马车上,马车继续缓缓而行。
而这一幕,正好被刚刚掀起车帘往外瞧的秋分看见,她忙惊呼一声道:“小姐,快看,这不是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淡月吗?”
蒋欣珊正苦恼着铺子的事,没好气道:“什么淡月,浓月,与你有什么相干。还不快把帘子放下来,让外人看见,只道我们郑家的丫鬟没规矩。”
秋分被白抢了几句,只得讪讪放下帘子,低声道:“淡月上了马车,说不定马车里就是四小姐呢,我想着难得这么巧遇着……”
蒋欣珊冷哼一声道:“我管它里头坐的是四小姐,还是四爷,以后,别在我跟前提起这个人!让赶车的人快些走,福人居还有段距离,别让人家等我们!”
秋分识相的闭了嘴。
……
小半个时辰后,欣瑶进了瑾珏阁,而此时,蒋全已经先到了,正陪着兴老太爷在二楼喝茶说话。
欣瑶入了铺子,也不急着往二楼去,把楼下的铺面的东西一个不落的看了个遍。
钱掌柜弓着腰,站在欣瑶身后侍候,两个商议了一会铺子的事情,才见徐宏远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欣瑶上前行了礼,指了指楼上,撇了撇嘴道:“小叔叔,叔公在对面喝了十来天的茶,只怕是有备而来,你自个小心。”
徐宏远摸了摸欣瑶的脑袋,见鬓角边别了支双衔鸡心附小银的凤钗,那钗子做工精细,模样栩栩如生,忍不住出声道:“瑶儿带着真好看,咱们一道上去。”
欣瑶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嬉笑道:“小叔叔,您打头阵,您先请,我辈份最小,我殿后!若叔公怪罪下来,您替我扛着!钱掌柜,把铺门关了,今日不做生意了。你与淡月两个把这个月的帐盘一盘,省得再送到我跟前来!”
徐宏远笑骂了句:“调皮!”便带头去了二楼。
欣瑶与李妈妈紧随其后。
钱掌柜一声应下,赶忙招呼两个伙计关铺门。
……
“关铺门了,关铺门了,快看!”
对面福人居的二楼上,正是当初徐宏远与十六呆的那个屋子里,蒋欣珊与张馨玉临窗而立,顺着秋分指的手看过去。
☆、第八十四回 话要半真半假(三更)
瑾珏阁门前,两个伙伴模样的正一块块的把木板合上,离铺子不远,两辆马车停放在一处,赶车的车夫正坐在树荫下熟捻的唠嗑。
原来这福人居的东家,正是张馨玉的母亲严惜文。这处酒楼原是她的嫁妆铺子,因身处闹市,生意一向很好,也算是京城有名的老字号了。
前些日子张馨玉送了几匹纱布给蒋欣珊,蒋欣珊回了几张皮毛,张馨玉便趁机把她约到了这里,为的正是想打探一下以往在苏州府沈力与蒋欣瑶的事。
巧的是,当她推开窗户,正好看见一妙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因着女子身段婀娜,她便多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女子正是前些日子在蒋府见过面的蒋欣瑶,她心道真真是巧了,也没有多在意。待蒋欣珊入座后,便当玩笑般的说与她听。
蒋欣珊一听是瑾珏阁,就起了好奇之心,让秋分扶着她到窗户边瞧一瞧。而此时,徐宏远正好从马车上下来。
蒋欣珊,张馨玉两个亲眼看着一个身穿六品文官朝服的青年男子入了瑾珏阁,随后瑾珏阁便关门打佯,心里不约而同的咯噔一下。
张馨玉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欣珊妹妹,你这四妹妹真真是好本事啊!瑾珏阁,听说是从你们南边来的,能在京城站稳脚跟,背后肯定有高人啊!”
蒋欣珊心下大惊,当初周姨娘被禁足,正是因为在瑾珏阁门口大吵大闹,失了蒋府的体面,才被父亲禁足到现在。而那回,好像也是因为这对母女入了瑾珏阁,铺门大关,姨娘想进去,被掌柜拦着不让进,才让姨娘盛怒之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张馨玉含笑看了眼蒋欣珊,又道:“哎啊,妹妹,刚刚进去的那个青年男子是谁啊。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你说这一男,一女进了里头,铺门又关上了,光天化日的,到底是做什么呢?真让人好奇呢?”
只见她朝贴身丫鬟香儿使了个眼色,香儿从怀里掏出一只精美的荷包,递给身边的秋分。
“秋分啊,这里头有十几两碎银子,到外头打听打听。这穿官服的人是谁,正好帮你家小姐解解惑。”
秋分不敢擅自作主,眼睛朝主子望去,见自家主子点了点头,才赶紧去了外头。
……
回头再说叔侄俩个上了二楼。一番相认,自然抱头痛哭。
蒋全早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兴老太爷说了个大概。蒋兴听得嫂嫂已逝,侄儿入了翰林院,忍不住老泪纵横,近六十岁的人,哭得稀里哗啦,哽咽难语。
蒋兴从小就是跟在蒋振身后长大。蒋家与徐家的渊源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在他心里,能让他尊称一声嫂嫂的,也只徐锦心一人。所以说,他对这个侄儿,这些年一直是没有放弃寻找,只是年龄大了。很多事情就力不从心。
半年前,他无意中发现了瑾珏阁摆件的雕工很像当年徐家的雕工。又一打听,掌柜居然是应该在乡下看护院子的蒋福,这才起了疑心。
偏那蒋福一看到兴老太爷,吓得磕头求饶。再不肯多说一个字,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得含糊推说瑾珏阁就是翠玉轩,掌柜在京城。
当年蒋振去世时,把徐家的翠玉轩留给了蒋全,为的是等寻到母子俩后,交还到徐家人手上,这事蒋兴是知晓的。因此他这回进京,给老太太贺寿是假,找那蒋全是真。
入了京,他带着孙子背着人到处打听瑾珏阁,又在对门的福人居细细的观察了十来天,这才找上了门。
欣瑶听完叔公的话,忙笑道:“我就说那源头必是在南边的!”
欣瑶盈盈上前,跪倒在地,朝叔公磕头行礼。
蒋兴在老太太的寿礼上见过个侄孙女,当时人太多,没顾得上说话,坐着受了她三个头。
当年病卧在床的小女孩如今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还举一人之力,让徐家的翠玉轩死而复生,蒋兴忍不住出声呵斥道:“你这孩子,当年你祖父把翠玉轩交给你,就没跟你说过,你叔公我虽无半点用处,嘴还是牢的,要不是我这回寻到京里来,你们打算瞒到我什么时候?”
欣瑶朝跪在她边上的徐宏远幽怨的看了一眼。徐宏远正沉浸在忧伤中尚未自拔,只得苦笑道:“叔公,您先喝口茶,润润嗓,我说与您听。”
蒋兴也不叫起。
欣瑶无可奈何道:“周家大厦倾也只七八个月的时间,此前小叔叔一直是隐在人后的,就连徐祖母去世,小叔叔仃忧也是背着人的。我们不是不想跟您说,实在是想着叔公您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何苦多个人操心呢。
祖父当年不把您牵扯进来,就是想让您踏踏实实享儿孙的福。祖父他老人家生前总说对不起您,这辈子总让您跟着他担心受怕的,我就想着叔公您也是子孙满堂的人了,再为徐家的事操心,小叔叔和我,与心不忍!”
蒋兴听得这话,又想起哥哥生前的照拂,刚止的泪又滴了下来。
欣瑶趁热打铁,又道:“更重要的是,小叔叔与庆王府嫡出的小姐燕红玉定了婚。有人不服气小叔叔能攀上庆王府这门亲事,正四处找人打探小叔叔的底细。我怕扯出徐家当年的事,坏了小叔叔好不容易搏来的前程,所以才……”
蒋欣瑶又幽怨的看了眼徐宏远,垂下头,不再说话。
蒋全听着小姐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心时着实佩服。反观小少爷,蒋全暗暗叹了口气,还是锦心小姐看得分明啊。这瑾珏阁也只有在四小姐的手上,才能长长久久的传下去!
蒋兴听得侄儿与庆王府攀上了姻亲,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前先质问侄孙女的事情,忙问起了侄儿的婚事。
蒋欣瑶暗地里松了口气,哎,能把老人家哄好,真是得费一番心思,瞧瞧我这满头的汗啊,那可是急的!
她抬头见叔公后头的站着的孙子蒋元博朝她看过来,忙又垂下头去。
许久,蒋兴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让地上的两人起身。
蒋欣瑶跪得久了,便觉得头昏炫,李妈妈在后头看得心疼,赶紧上前扶住了坐下。
蒋兴道:“元博,来,给你叔叔磕个头,还有你堂姐,都来见见!这是我老大家的,从小就跟在我身边。”
蒋兴有一妻三妾,共有两子两女,长子长女为正房所出,次子次女则是庶出。这蒋元博便是长房最小的孙子。
蒋元博很好的继承了蒋家男子的容貌,细瞧上去,与蒋兴有几分相象。
他落落大方的给徐宏远磕了三个头,徐宏远是长辈,头一回见自然得拿出点见面礼来。他在身上摸了会,把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送了他。
蒋欣瑶与蒋元博属平辈,相互行了礼后,才一一坐下。
蒋兴老怀宽慰的看着侄儿,道:“宏远,看着你好,叔叔我也就安心了。再过十来天,我就回南边去了。”
徐宏远忙道:“叔叔,等喝了侄儿的喜酒,再走也不迟!”
蒋兴摇摇头,抚须道:“那倒不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叔叔虽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拖累你们。我且问你,你母亲葬在何处?回头我去拜拜。”
徐宏远端茶盅的手抖了一下。
欣瑶眼尖,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蒋兴,道:“叔公,这是祖父的亲笔信,你看一下!”
蒋兴颤着手,接过信纸,须臾,浑浊的眼睛又流下泪来。
他看向徐宏远,后者点点头,泣道:“叔叔,我把母亲送回来,陪在父亲身边,他们俩个恩爱了一辈子,我不忍心将他们分开。”
蒋兴擦了泪,细细的把信折了起来,交还给欣瑶,叹道:“那当初那些个什么高僧说的话……”
欣瑶无可奈何道:“当初祖父留下话说不入祖坟,预留位置,不立碑。侄孙女人小言微,怕老太太不同意,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么个说法。”
蒋兴端起茶盅,想了想又放下道:“这事,做得对。我与老太太同在屋檐下几十年,以我对她的了解,这辈子她最恨的人就是宏远母亲,万一她知道这个事,只怕会折腾个惊天动地,挖坟开墓都是有可能的。”
蒋欣瑶与徐宏远面面相觑,心下都道以老太太的为人,此事应该是做得出的。
“有件事情,你们还得早做准备。”
蒋兴峰兴一转,面色凝重了起来。
“前几天, 老太太还跟我说,想回南边住着,留大哥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的,她心里过意不去。老太太摆明了是要跟大哥葬在一起的,可大哥身边已经有了宏远母亲,老太太百年后葬哪里,怎么葬,宏建,宏生看了书信会不会同意,你们可都得想好啊。”
蒋欣瑶顿感头痛,这个问题从祖父去逝到现在,她都没有想出很好的解决方法。
她转了几个思心道:“叔公,您是长辈,说话有份量,您看这事该如何办才好?”
☆、第八十五回 有鬼?无鬼?
上回书说到蒋欣瑶伶俐的把难题抛给了叔公。
蒋兴沉吟道:“蒋家历来的规矩是要夫妻合葬的,不合葬,祖坟总是要进的,到底是蒋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这事容我回头再细想想,总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欣瑶心下一动,当即笑道:“叔公,我想着到时候若是您拿出祖父的书信给大伯和父亲看,是不是……”
蒋兴沉思片刻,道:“罢了,这事也只有我出头,才最合适。”
欣瑶大喜,忙把泛了黄的书信恭恭敬敬递上,高声赞道:“叔公英明!”
蒋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说吧,你叔公我虽然老归老,用处还是有一点的。”
欣瑶全不在意,她朝徐宏远瞪了一眼。
徐宏远会意,跪倒在蒋兴跟前,砰砰砰三个头,肃道:“多谢叔叔为侄儿周全。”
“宏远快起来,你们母子在外头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叔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更何况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宏远啊,虽说你现在姓徐,身上到底留着蒋家的血,来日时机成熟,叔叔希望你能认祖归宗。你祖父,祖母九泉之下得你这样一个孙儿,必定是极欢喜的。等哪一天,我去了那边,也好向他们交待。”
徐宏远,蒋全一听,泪如雨下。
蒋兴说到动情处,也抹了把眼泪。
蒋欣瑶则适时的从李妈妈的手里接过一叠银票,递到蒋兴手边,正色道:“叔公,这是小叔叔孝敬您的,他说这些年他从没在叔公您跟前进过孝道,以后一南一北。也不能常伴左右,这些银子您老人家自个留着,防个身也是好的!”
徐宏远。蒋全暗自心惊欣瑶做事周全。
蒋兴则感叹侄儿的孝心,他刚想开口拒绝。却听得侄孙女又道:“叔公,当年祖父弥留之际,也跟我提起过您,他让我有一天找到了小叔叔,务必让小叔叔替他照顾好您,所以这银子,您可一定得拿。要不然,小叔叔如何对得起祖父的嘱托?”
蒋兴眼睛一红。颤着手,接过银票,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蒋欣瑶送钱大有未雨绸缪的意思。将来老太太过世,若起什么风波,叔公辈份高,又在族里担着族长一职,多少能为小叔叔说上几句话。
……
未时一刻,瑾珏阁的铺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头闪出一男子。车夫眼尖。麻溜的把车赶过来,官袍男子上了车,放下帘门。马车拐了几个弯,便消夫在人群中。
接着,又是吱呀一声,一锦衣女子被人搀扶着上了车。
待马车走远,瑾珏阁铺门大开迎客,没有人注意对面酒肆二楼的窗户,悄无声息的掩上了。
而此时,瑾珏阁中又走出一对祖孙俩,两人在门口静立片刻。雇了辆马车,绝尘而去。
……
许久。蒋欣珊与张馨玉先后从福人居走出来,各自上了马车。马车行出百米远,蒋欣珊突然大喊一声:“回蒋府!”
这日午后,蒋家三小姐回了娘家,破天荒的去了西北角周姨娘的院子,呆了大半个时辰后,才到老太太跟前问了安。
暮夏的夜晚,蒋欣珊守着了一桌冷了的酒菜,面色微怒。
秋分急急忙忙从外头跑进来,道:“小姐,奴婢请了三次,爷说已要歇下了,有什么事,让小姐明日再说。”
蒋欣珊冷笑一声,道:“只怕又是被人狐媚住了吧?”
秋分忙道:“奴婢听苏姨娘在里头劝了两句,旁的就听不清楚了。”
蒋欣珊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送到嘴边,啜了一口,道:“这话是讲给你听的。暗里头,不知道使什么招拦着爷呢。罢了,你过来,陪我说说话。你说四妹妹去瑾珏阁做什么呢,大白天的,为何要关门,那个男子又是谁,瑾珏阁里藏着什么秘密?”
秋分苦着一张脸,半晌才道:“小姐,奴婢哪里能知道这些。万一,四小姐是去买东西的呢,瑾珏阁不是有贵客关门的这个店规吗?”
蒋欣珊看了看高几上的汝窑美人觚,笑道:“那是对外的说辞,当不得真。姨娘说当初那对母女在里头整整半天的光景,挑什么奇珍异宝需要半天啊,我看这瑾珏阁八成有鬼。”
秋分也不敢驳了蒋欣珊的话,陪笑道:“小姐也不必愁眉苦脸,既然那个男子往翰林院去了,明日问了爷,必定水落石出。”
蒋欣珊冷不丁的突然笑出了声,把一旁的秋分吓了一跳,忙道:“小姐,您这是?”
蒋欣珊摸一摸白腻清秀的脸庞,道:“要说蒋家四个女儿,就数四妹妹长得最招人,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说要是四妹夫知道了四妹妹背着他与别的男人在瑾珏阁相会,你说四妹妹的下场会是什么?”
秋分隐隐觉得小姐这话有些不大对劲,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她仔细斟酌了下言词,方道:“小姐,还是细细打探一番再作打算,四小姐是个厉害的,万一她找个由头推脱了去,倒显得我们诬陷了她,到时候,落不得好的,还是小姐。”
蒋欣珊低头又抿了一口酒,笑道:“你这丫鬟,如今越发的长进了,这话说得很是有几分道理。我与蒋欣瑶同为姐妹十几年,我还不知道她的品性?最是个阴险狡诈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跟她那个娘一模一样,断会做那勾引男人的把戏,我啊,早晚一天,要让她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
秋分心下有几分得意,挑眉道:“可不是吗,小姐,想当初……哎,如今连沈家九奶奶也厌了她!”
蒋欣珊脸色微微一觉,道:“哼,张馨玉那个蠢货,自个拢不住男人,千方百计的想在我这里打听四妹妹以前的事,当着我是傻子,不知道她背地里的那点心思,我也就是逗逗她玩罢了。当年端午游船的深仇大恨,我可牢牢记着呢。”
秋分拍马屁道:“小姐英明,我看沈家奶奶十有*会帮着小姐您打探那个男子的底细。”
蒋欣珊一推酒杯,起身歪到塌上,冷笑道:“她啊,哪里是能忍得住的人?这事,我一定要查它个水落石出,说不定啊,姨娘当年才是真真受了委屈的人。把饭菜都撤了吧。”
……
这日一早,顾氏早早起身,穿戴整齐,带着两个丫鬟去了萧府。
女儿成婚至今,她还是头一回登门,欣瑶得了讯,早早的派人候在府门外。
顾氏先往西院给老太爷请了安,陪笑着说了会话,才往西院去。西院里,众丫鬟婆子见人来,恭恭敬敬的把人迎进去。
欣瑶站在屋檐下来回走了几圈,见母亲进来,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顾氏打量一圈女儿的屋子,心下暗暗点头。
欣瑶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婆子知道二太太来了,个个面露喜色,等着给二太太磕头请安。
顾氏端坐着受了众人的礼,与李妈妈,四个大丫鬟略说了几句玩笑话,才摒退了众人。
欣瑶知道母亲有话说,便扶着她进了隔间。
顾氏心里藏着事,便直截了当的问女儿,二小姐的事打算怎么办?
欣瑶接过李妈妈端进来的茶碗,亲自奉上,道:“母亲别急,先看看这个东西。”
说罢,她转过身,从锦盒里拿出一张纸,递进顾氏,这些纸上密密麻麻记载着沈家大太太曹氏的一些过往。
半晌,顾氏才叹道:“这个曹太太,倒真真是个人物,怪不得那种损阴德的事,她也能做得出。只是我们拿了她的短处,也无济于事啊,你二姐姐这事,可不是如此简单的。”
欣瑶不答反问道:“母亲有什么好主意?”
顾氏一时语噎,沉思道:“这事要是撒破了脸闹,到时候没脸的还是咱们蒋家。谁能相信菩萨一样的曹太太能做出这种事,十之*众人都会说是咱们蒋家的姑娘守不住。”
“母亲说得极对!”欣瑶点头。
顾氏愁道:“要是忍下来,你二姐姐这辈子就算是被她婆婆拿捏住了,以后的日子也难。你二姐姐的心又系在那孙景耀身上,哎,忍字头上一把刀,都不好办啊!”
欣瑶剥了粒葡萄递给顾氏,这才把自个的想法全盘托出。
顾氏捏着葡萄停在嘴边半天,愣是忘了往嘴里送,临了手一抖,葡萄掉落在地,李妈妈赶紧弯腰捡了起来。
欣瑶见顾氏吃惊的样子,只得叹道:“母亲,这事我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让二姐姐堂堂正正的走出孙家。”
顾氏伸手掠了掠鬓角,脸有忧色道:“瑶儿,你忘了老太太那头,大房那头?”
“所以,我才让李妈妈把事情说与母亲听,到时候只要母亲在父亲耳边絮叨几句,父亲不会不应。父亲应了,老太太那头,大房那头,就不成问题了!母亲不防仔细琢磨琢磨。”
顾氏把事情颠过来,倒过去的这么一想,不由的感叹女儿这法子,已是眼下最好的了。
她蹙眉问道:“听说如今孙家与韩王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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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后又有忧。
萌已然卖过,节操也没了,下回求票票,包子用些啥招式好呢?
这真是一个令人伤脑筋的问题啊!
☆、第八十六回 不如自己有
上回书说到顾氏问起孙家与韩王的事。
欣瑶暗暗道了声好。
“母亲果真心细如发,前些日子中宫赐给平王的两个侧妃中,就有一个孙家的姑娘。很明显,孙家是韩王的人了。母亲,与其等着日后曹氏,孙家拿捏二姐姐,倒不如趁现在做个了断。”
顾氏强压着几欲跳出胸口的心,颤着声道:“你是说……”
欣瑶赶忙点了点头。
顾氏拍了拍胸口,念了声:“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欣瑶也不等她压完惊,便把小叔叔与庆王府结亲,与叔公相认的事合盘托出。
顾氏听完软软的靠在塌上,有气无力的指着欣瑶道:“怪道你叔公一天到晚带着个孙儿往外跑。瑶儿啊,你这是要把你母亲活活吓死啊。你这孩子,从小到大,母亲就为你揪着一颗心,如今好不容易嫁了人,还这样惊吓我,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你。老太太要是知道了,可怎么了得啊!”
欣瑶叹道:“母亲,小叔叔的事,早晚一天,老太太都会知道的。我如今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小叔叔稳稳当当把庆王府的姑娘娶回来,就算老太太,周家都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今非昔比了,想动小叔叔,也得看看他身后站着的人,。”
“你这孩子,母亲哪里是担心他啊,母亲是担心你。老太太只怕把你恨得牙痒痒。”
“她再恨我,又能拿我怎么样?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她多少还得顾忌些的。我听叔公说老太太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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