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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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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氏笑道:“说是沈府夜宴,走不开,爷们的事,管他做甚?”
    欣瑶奇道:“母亲,也没听说三姐姐女红出众,怎么就夺了魁?难不成今年这些个小姐中,还有比我更懒的?”
    顾氏气笑道:“难为你还有自知知明。为了少绣几个荷包,又使上装病这招,真真是个懒丫头。晨哥儿的衣衫,做得倒勤快,也没见你喊累。我看啊,你就是懒得应付那些个太太,小姐。”
    顾氏凑近了轻声在欣瑶耳边说了几句话。
    欣瑶恍然大悟道:“我说呢,原来是这样。母亲,刚刚你发现没?三姐姐脸色不对。”
    顾氏面带不屑道:“十之*是看上那一位了。”
    欣瑶冷笑道:“那沈力倒是块香馍馍,谁都想咬上一口。三姐姐可聪明的紧。母亲,你说这事能成吗?”
    顾氏宠溺的摸了摸欣瑶的头,道:“婚姻大事,既得门当户对,更重要的还得有眼缘。我冷眼看这沈家哥儿,性子是个要强的,三小姐这脾性……”
    顾氏没再往下说,语调一转:“这事我看着悬,只嫡庶这条就说不过去。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
    欣瑶挽着顾氏的胳膊。笑道:“老太太怕是乐得所见。沈家的门第可不低。母亲,这事你别管,他们俩个眼中从来没有你,何苦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好便罢了。若不好,可不都得是你的错。你啊,只顾着我们三个就好。”
    顾氏拍拍女儿的手,笑道:“母亲可是这么笨的人?省得的。母亲只是在想,老太太怎么绕过嫡庶这一条,跟沈家开口?”
    欣瑶冷笑道:“不外乎把她记在你的名下,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顾氏点头叹道:“依我看,沈家也并非良配。”
    欣瑶奇道:“母亲,为何这么说?”
    “你看啊。沈家人丁兴旺,嫡子,嫡孙不说,庶出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一大把。人多,事非也多。外头看着一团和气,内里的勾心斗角怕是不会少。你再看那沈家哥儿,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气势,只怕是个宁折不弯的。日后,你见着沈家的人。远着些。
    蒋欣瑶满眼笑意道:“母亲放宽心,女儿我可是这等肤浅之人?”
    顾氏点头道:“我儿明白。咱们快些走,昊哥儿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
    入夜,蒋欣瑶抱着被子翻过来,滚过去,心里想着那封莫名其妙的信。迟迟不能入睡。
    我在明,敌在暗,只有活生生挨打的份啊。
    蒋欣瑶披上衣服起身,想点灯,又怕吵醒外间的莺归。只得摸黑下床。
    轻轻推开窗户,夜凉迢迢,庭院深深,一轮残月悬挂半空,没由来的,欣瑶冷静下来。依稀记得当年在老宅,也是静谧的夜,她就这样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忆生命反醒,看人生浮沉,还有比那时更深的孤寂困顿吗?
    蒋欣瑶莞尔一笑。
    从地狱穿行而过的人,重新走到人世间,没什么可心惊胆颤的,也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既然太多的东西不掌控在自己手里,那么今日的辗转反侧,惶惶不安,于明日的生活又有何益?倒不如安心等待命运的安排,阳光也罢,风雨也罢,总会分晓,不过是人生百味罢了。
    再说她与那沈力近无冤,远无仇,她蒋欣瑶又不曾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蒋欣瑶定下心思,合上窗户,一夜好眠。
    外间的莺归正如当年的冬梅一样,侧耳凝听小姐房里的动静,良久,见屋里没了声响,方才沉沉睡去。
    ……
    端午刚过,蒋家平静依旧。
    钱掌柜使人传来口讯,全爷的人马有惊无险,已在回程的路上,再有两个月必定返回苏州府。
    蒋欣瑶得了消息,通体舒畅,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下来。照常请安,打理店铺,看顾昊哥儿,研究新式菜肴,忙得有声有色,那封信连之沈力这人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老太太这些时日悄无声息的做了两件事,头一件便是请了蒋氏族长,开祠堂把蒋欣珊记在顾氏名下。其次是拿出私房悄悄派人往京城给三小姐置办庄子,嫁妆铺子。
    老太太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她哪里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瞒过府里眼睛透亮的人。
    顾氏当家这些年,府里多多少少有些人为了前程暗地里投靠了她。因此她是第一个知晓的。
    顾氏知晓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照常过她的日子。
    陈氏知晓后气得一连几天吃不香,睡不着。
    老太太偏心太过。当初大小姐,二小姐出嫁,老太太只拿出私房五千两作为压箱子钱,庄子、铺子都是公中出的钱。如今一个庶出的三小姐,人家还没定下,老太太就急着贴补置办嫁妆,到时再让公中出三小姐应得的那一份。这还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还不知道给了多少陪嫁银子。
    陈氏心道老太太这般行径无异于把大房众人当傻子看,当真能瞒天过海,弄个人不知鬼不觉呢?
    偏这事又不能朝自家男人发火,想到顾氏跟前挑拨两句吧,顾氏又是个无用的。一口恶气堵在陈氏的胸口上不上下不下,想咽也难咽下去。只得借着身子不舒服为缘由,把二老爷的几个妾氏叫得跟前,可劲的折腾了几日。
    杜姨娘自然知道二太太心事,想着女儿出嫁前半年禁足的日子,日日困在院里,抄佛经,心里对周姨娘母女更是恨得要死。杜姨娘瞅准了机会,在二太太面前,忍不住火上加油一番。
    陈氏心中怒气更盛,越发的不待见周氏母女。
    沈氏得到消息当日,越想越惊心,越想越害怕,赶忙回了沈府,与母亲在房里密谈许久。
    女儿走后,刘氏思量再三,当天夜里把本来应该歇在姨娘处的男人叫到自己房里。
    第二日,沈杰去衙门前特意到老爷子房里转了转,至于父子俩人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
    沈力自打端午送了信后,便派了贴身小厮王乐有事没事在沈府大门转悠。他猜想以四小姐的聪明,定能猜出这封信出自他之手,为着瑾珏阁,四小姐必会主动与他联系。
    哪料到王乐转悠了一个月,除了姑小姐外,别说是蒋府的人,连蒋府的鬼也没遇一只。
    沈少爷苦等了一个月,见信石沉大海,气得练了一夜的功。一连几天冷着个脸,看谁都不顺眼,便是见着沈老太爷,也没个好脸色,并一连发作了几位侍候的下人。沈府众人一见活祖宗心情不好,无人敢上前找没趣,只远远的绕路而行。
    沈平冷眼旁观,打听了下前因后果,也不多言,以静制动。老爷子正自以为计的时候,突然听闻二儿子说,蒋家有心把庶出的三小姐许给力哥儿为妻。为此,周老太太已经把三小姐记在嫡母的名下。
    老爷子虽然不耻老太太掩耳盗铃的做派,深思之下还是派人细细打探了一番蒋三小姐的底细。这一打探不要紧,直把老爷子气了个倒仰。
    他娘的,这哪里是娶妻?
    分明是找来个搅家精。
    老爷子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怎会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在蒋家尚未公开提及此事前,老爷子只当全然不知,他倒想看看,周老太太如何开了这口?
    一个姨娘生的庶女,想嫁给他最得意孙子,这不是打沈府的脸吗?倘若这个三小姐知书达礼,温柔娴静也便罢了,偏偏是个娇纵惯了且心狠手辣之人。他沈平还没有老眼昏花到娶个祸害进沈家大门。
    沈老太爷长呼一口气,提笔一气呵成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门当户对。”
    ……
    这日,大奶奶沈英刚刚把兰姐儿哄睡觉,归云堂的丫鬟来传,老太太请大奶奶说话。
    沈英自那日回了娘家,时时提防老太太开口,除了请安,无事不往归云堂去。老太太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也只装作不知。
    在沈英看来,三妹妹许配给堂弟,别说祖父不同意,换了她也不会同意。
    沈力是什么人?人称活祖宗,一个不顺心,祖父都奈他不得。三妹妹什么人?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主。沈英可从来没有忘记二妹妹出嫁前为什么禁了半年的足。
    这两个人若生活在一起,别说沈府闹得鸡飞狗跳,人事不宁,便是她在蒋府,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沈英暗暗打好腹稿,带着明月便往老太太房里去。

☆、第九十回 说亲(二更)

归云堂里,凉意阵阵。
    周雨睛一身家常衣衫,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只手里的佛珠拨得稍稍快了些。
    这几天,她对着大奶奶明里暗里提点了几回,偏那大奶奶无事人似的,装聋作哑,全然没有领悟她的一片苦心。
    珊儿这事尽早不尽晚,多少名门闺秀暗地里使着劲,不得已,老太太只得厚着脸皮,亲自找大奶奶开口。
    沈英见了老太太,好一阵寒喧,祖孙两个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热呼了半天。
    老太太见火候差不多了,挥手示意丫鬟们退出去,只留钱嬷嬷在房里侍候。
    老太太开门见山道:“大奶奶,今儿个叫你来,是有件事与你商量。”
    沈英道:“老太太言重了,孙媳妇年轻,见的少,每日里只知道守着大爷,照看两个小的,商量二字可不敢当,有什么事,老太太您吩咐。”
    周老太太很满意沈氏一番话,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府里四个女孩子,两个出了门子,还有两个是一日大似一日。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可不就到了婚嫁的年龄?”
    沈英捂着嘴笑道:“正是这个话,三妹妹,四妹妹长相出众,女工精巧,事事伶俐,也不知便宜了哪家的少爷?”
    老太太笑道:“贵府的力哥儿,年青有为,一表人材,尚无婚配,你说咱们两府来个亲上加亲,如何?”
    沈英心道果然来了,脸上却笑道:“嗨,我那堂弟,浑身的毛病,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哪里配得上咱们府里娇滴滴,清灵灵的两个妹妹?”
    沈英故意把心高气傲四个子加了重音。
    老太太眼中精光闪过。虚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配得配不得,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我看就很般配。再说咱们俩府门第也相当。当初你与元青议亲,外人也都说不配,现如今你们小夫妻俩成婚几载,连个红脸都不曾有,瞧瞧,多好的姻缘。”
    沈英一听老太太把她的婚事都拿出来当由头了,暗叹今日这事必不能善了。
    她心思一动,故作不知道:“既然老太太相中,孙媳妇便为老太太传个话。只是不知道说的是府里的哪位妹妹?”
    此言一出,老太太脸上笑意更深:“三小姐比四小姐大上几个月,长幼有序,总得先为你三妹妹考虑不是?”
    沈英一听是三妹妹,捏着锦帕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她踌躇半晌。才轻叹道:“老太太,不是孙媳妇推托。沈府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人家,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力哥儿是我大伯嫡嫡亲的儿子,三妹妹是庶出……怕是祖父这关难过。”
    老太太笑道:“前些日子,我已经把你三妹妹记在二太太名下,如今也算得是二太太的嫡女。你是知道的,珊儿从小就在我跟前养大。别的我不敢说,规矩上是好的。”
    连后招都露出来了,沈英心道我若再不应下,这以后的日子便要难过了。
    沈英眸光流转,陪笑道:“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人,哪里会是差的?蒙老太太看重。把这搓合人的好事交给我,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在前头。”
    “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说来!”
    “我这堂弟的双亲在京城,他这两年跟着祖父客居在苏州沈府。我只能把老太太的意思带到,至于成不成。可不是孙媳妇能作的了主的,得看大伯,大伯母和祖父的意思。成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不成,老太太到时可别怪我。”
    老太太见沈氏一口应承下来,心下宽慰道:“哪里会怪到你头上?只是女儿家的名声……”
    沈英忙道:“老太太放心,我私底下跟祖父说。”
    老太太满意道:“好孩子,元青能娶到你,真真是个有福之人,钱嬷嬷,把端午侯府送来的节礼中,挑两匹上好的宫段给大奶奶送去。”
    钱嬷嬷恭敬地称是。
    沈英谢过老太太,陪着又说了些闲话,才扶着明月的手离去。
    ……
    出了归云堂,沈英含笑的脸渐渐阴沉下来。都道蒋府的老太太是个极厉害的人,沈英今日才算有了体会。
    明月轻声在大奶奶耳边道:“大奶奶,可要备车?”
    沈英冷笑道:“急什么?院里一堆事的,哪里是说走就能走开的?明儿再说。”
    回了房,沈英斜靠在贵妃塌上把老太太的话左思右想,越发觉得心烦意乱,连晚饭都没用几口,便早早的洗漱上床。
    ……
    第二日,沈英才消消停停带着兰姐儿回了娘家,把女儿朝刘氏怀里一送,便往祖父书房里去,巧的是堂弟沈力也在书房里。
    给祖父请过安后,沈英恭敬的把老太太的意思讲给祖父听。话毕,书房安静了下来。
    沈力没事人似的,歪坐在椅子里,只顾玩着手上的折扇,仿佛说亲的对象不是他。
    沈英瞄了他一眼,心道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也不知道三小姐看中了他哪一点。
    老爷子抚着稀疏的几根胡子,沉吟着不说话。
    沈英顿足道:“祖父,话我是传到了,您可得好好思量思量。”
    “你这孩子,急什么,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沈英嗔道:“祖父,孙女哪里有什么想法?你得问他。”
    说罢,纤纤玉指轻点对面之人。
    沈老太爷笑道:“就不怕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沈英心头一暖,笑道:“祖父到底还是顾着我的。孙女是蒋府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大奶奶,背后站着的是沈府,难不成老太太为了这点子小事迁怒休了我不成?”
    沈力抬头看了堂姐一眼,眼中笑意浓浓。
    沈英并未查觉,自顾自道:“咱们沈府诗礼传家,娶个庶出的小姐,算哪门子事?再者说,我那个三姑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事即便老爷子您愿意,我也是不愿意 。”
    沈老太爷哈哈大笑道:“好孩子,祖父没有错看你,就等你这句话。”
    沈英嗔道:“难不成祖父是故意试探我?”
    沈老太爷正色道:“你与阿力一个是我孙女。一个是我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了哪一个,都不是祖父愿意的。虽说你出了门子,冠了夫姓,骨子里还是我孙女。当祖父怎能不看顾你?”
    沈老太爷目光一沉,话峰急转。
    “且周氏这人,气量不大,又最会看人下菜碟,搓揉媳妇的本事玩得出神入化。这事若不成。你便成了那夹在中间的受气人,两头落不得好。咱们沈家的姑娘,岂能任人搓圆捏扁,便是出了门子嫁了人,沈家一样护着。你瞧瞧你几个姑姑。几个姐妹,哪一个过得差的?”
    一席话,把沈英说的红了眼眶。
    老爷子又道:“阿力,你三姐的话,可听明白了?这事,你怎么看?”
    沈力心下早有腹稿,手上扇子一合。便笑道:“祖父,蒋家与沈家门当户对,若结亲倒也合适,如今蒋家没出门子的小姐尚有两位,虽说长幼有序,敌不过嫡庶有别。您说呢?”
    沈英听罢,心下大惊,道:“力哥儿,难不成……?”
    沈力笑道:“三姐,你觉得府上四小姐如何?”
    沈英恍然大悟。啐道:“呸!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说上回来蒋府,怎么尽往四妹妹院里去?原来早就惦记上了。”
    惦记两个字沈力极为满意,他仔细想想,自己可不正是惦记上了?
    只见他挑眉道:“三姐,哪有这样说弟弟的?快说说换成府里的四小姐如何?”
    沈英凝思片刻,感叹道:“看你猴急的。我在蒋府这些年,与四妹妹相处不过两年,倒也深有感触。这个四妹妹,模样,性子都是好的。在府里少言寡语,不争不抢,见人就笑,对下人也是和和气气,安安份份守着听风轩过日子,称得上知书达礼,温柔娴淑。若娶回来,倒也宜家宜室 。只是……”
    沈英顿了顿又道:“只是我这个四妹妹,听说从小就体弱多病,四岁的时候撞了脑袋,在床上躺了两年,痴痴傻傻,口不能言,跟个活死人似的。是先逝的蒋老太爷带了她去乡下养了几年,才调养好的身子。虽说是调养好了,可身子到底不比常人,一年四季总吃着药。”
    沈英的话说得隐晦,然祖孙俩却听得明白。
    这蒋欣瑶身子弱,从小养到大,没断过药,将来生养是个问题。沈老太爷抬眉瞧了瞧静默不语的沈力,眼中神色不明。
    沈英话峰一转,笑道:“弟弟若真是看中了四妹妹,姐姐我乐得所见,只是蒋府怕有的闹了。那一对母女,阴损使坏,当年大房的二小姐还未出嫁,那三小姐将将十岁上下,便使计逼得二小姐禁足半年,老太太为此差点休了二太太,把周姨娘扶正,心机之深,可见一般。三小姐为人看着娇纵无礼,心直口快,实则内里阴狠。祖父,弟弟可得思虑周全了才行。”
    沈老太爷听了半晌,只叹道:“阿英,这些事,祖父都派人细细打探过了。这样的人进了沈家,家无宁日。你先回去,跟老太太说,三日后必有答复。”
    沈力突然收起身,以扇拍掌道:“三姐,我送你。”说罢,大步流星出了屋。
    沈英冷冷的瞧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ps:
    包子昨阅琉璃妹子昨儿的书评,只觉欢心鼓舞。爱恨来得这么强烈,已然入戏了。沈力这厮包子相当喜欢,是不是男主,容包子卖个关子。
    空手妹子的书评,容包子深思熟虑后再与你细细分说。您这段位写的书评,着实令包子头痛了几天,包子必须慎以待之。

☆、第九十一回 霹雳

上回书说到活祖宗借口送沈英,实则憋了一肚子话要问堂姐。
    姐弟两个走出书房,沈力见四周无人,刚想开口,却被沈英抢了先:“弟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三姐帮不了你。蒋家与沈家不同,四妹妹在府里不易,一个姑娘家,名节很重要。”
    沈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三姐,我也就是送送你,你慢走。”
    沈英啐了一口,强忍着笑,甩着帕子,扭着小腰,转身就走。
    回了蒋府,先给老太太请安,把沈老太爷的话带到,带着老太太赏的半斤上好的燕窝回了西园。
    蒋欣珊躲在里间,听得一清二楚,俏脸羞得通红。待人走远,方才扭捏着出来,一头扑倒在老太太怀里,声声叫着祖母。
    老太太搂着孙女思量半晌,越想越觉得这是门好亲,布满皱纹的脸上不由的笑意深深。
    ……
    沈英回了房,还未来得及换衣裳,便有陈氏跟前的丫鬟来请。
    沈英秀眉微蹙,略思片刻,带着那半斤燕窝便往陈氏院里去。
    陈氏见媳妇来,挥退了下人,急急道:“老太太可是让你给三丫鬟说亲?”
    “正想给母亲回话呢,老太太看中了我大伯家的力哥儿,想让媳妇说和说和,沈,蒋两家也好亲上加亲。”
    “我呸!”陈氏怒道:“就凭她,也想嫁给力哥儿,做梦!亲家老太爷怎么说?”
    沈英见婆婆这般说话,心下颇为熨贴,只眼上愁眉道:“媳妇只敢把话带到,老太爷是个什么意思,媳妇哪里敢过问?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瞧着老太爷脸色不大好看!话没说几句,就把媳妇打发回来了。”
    亲家老太爷到底是个明白人啊!
    陈氏一听这话,觉得气也顺了,心情也舒坦了。还未来得及开口,那沈英幽幽又道:“母亲,媳妇这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万一这事不成了。你看老太太,三小姐会不会儿怨恨到媳妇头上来?”
    “哼!”
    陈氏鼻子里呼出一股子冷气。
    “你放心,这事再怎么着,也扯不到你头上。婚姻大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三小姐也是自幼奉家训,自小习知妇道,难不成见个好的,就情不自禁的连规矩都不守了?”
    “母亲的意思……”
    “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你就该把三小姐往日里的那些个行径说与老太爷听。省得让她那一身好皮囊给骗了去。”
    沈氏心道哪用得着我说,活祖宗是祖父的心头肉,祖父早就把府里几个小姐的品性打探得清清楚楚,心里清楚的跟一本帐似的。
    ……
    三日,转眼即逝。
    一大早。蒋欣珊打扮妥当便往归云堂去,陪着老太太用了早食。府里爷们,女眷先后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心里装着事,早早打发了众人,独独留下蒋欣珊。祖孙俩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正等着心急火燎之时,便听丫鬟来报,沈府大奶奶张氏来访。
    蒋欣珊欣喜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娇羞的避进了内室。
    ……
    张氏一身玉色烟萝轻纱上衣,配着一条淡红色罗裙,头插梅花簪,亭亭袅袅走到老太太跟前,盈盈一拜,笑道:“馨月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近来身子可好?”
    老太太含笑应答,忙唤来丫鬟看座,侍茶。
    张氏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坐在老太太下首处,随行的两个侍女甚有规矩的给老太太道了福。便退出去。
    老太太使了个眼色给钱嬷嬷,钱嬷嬷挥退了丫鬟,自个也退到了内室。
    老太太笑道:“你外祖母身子骨还好?”
    张氏笑道:“难为老太君还惦记着,外祖母年事已高,只在府里跟着几个小辈逗笑取乐,宫里也不常走动。”
    老太太叹道:“惠文长公主好福气,我到了她这般年龄,怕是行将就木了。”
    张氏笑道:“老太君的福气也好着呢,您看看您,气色红润,肤白发黑,哪里见老?只盼着将来,我有老太君一星半点的福气就好。”
    老太太嗔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抹了蜜似的,”
    张氏笑道:“来贵府之前,我还真吃了梅子糖,就怕见着老太君嘴不甜,遭您嫌弃。”
    老太太听罢,乐得哈哈大笑,道:“到底是长公主调教出来的人,这话说的,老婆子我就是爱听。”
    两人你吹我捧闲话了一阵子,见火候差不多了,方才扯到正事。
    张氏收了笑,正色道:“老太君,今儿个我来,是受了祖父老人家的嘱托。”
    “老太爷如何说?”
    “祖父他说,蒋府诗礼传家,家规甚严。蒋沈两家早有联姻在前,亲戚间日常相处,和和睦睦,若再亲上加亲,岂不更美?”
    此言一出,里间的蒋欣珊心头大喜,双目含笑,面色含春,羞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老太太喜不自禁道:“这么说,老太爷是同意这桩婚事了?”
    张氏笑道:“老太君,您先听我把话说完。祖父说,蒋家女子知书达礼,悠闲贞静,行己有耻,动静有法,言容德工均为上品。”
    老太太笑得嘴都合不拢,连连摆手道:“老太爷抬举了!”
    张氏心下一叹,接着便道:“所以,祖父想替小孙子求娶贵府四小姐。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老太太听到四小姐三个字,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只觉得睛天霹雳,不由的呆愣住了。
    只听得里间一声惊呼,老太太这才缓过神来,忙道:“ “大奶奶,老婆子我耳背,麻烦你再说一遍,求娶的是府里的哪位小姐?”
    张氏若有所思的朝看了里间一眼,笑道:“贵府的四小姐蒋欣瑶,恭顺柔和。至诚至孝,祖父想替小孙子求娶欣瑶小姐,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老太太到底是经历过事的,强笑道:“几日前。府里的大奶奶沈氏回娘家,不知道有没有把老身的意思说明白?”
    张氏岂能不明白老太太的话,笑道:“老太君,祖父说了,三小姐品德,学识都是好的,只是四小姐更合他的眼缘。”
    老太太犹不死心道:“可是嫡庶之别,让老太爷心存芥蒂?”
    “谁不知道三小姐打小就在老太君跟前长大,是老太君亲手调教出来的人。且听姑小姐回来说,如今已记在贵府二太太的名下。何来嫡庶一说?”
    张氏打量老太太脸色,越发的笑意深深:“祖父说了,娶妻娶贤,四小姐贤良淑德,若真能成就好事。便是沈府之福,力哥儿之福。”
    张氏话说得相当有技巧,娶妻娶贤四个字说得既重,又慢,后面紧跟着夸了四小姐一句,言下之意老太太听得明明白白。
    老太太面如死灰,只是硬撑道:“大奶奶。此事容我与她娘老子商议商议,十日后再给沈老太爷答复。老身这会忽然觉着身子有些不适,就不留大奶奶了,待慢之处,还请大奶奶原谅则个。”
    张氏忙起身道:“老太君无须客气,身子要紧。日后,两府有的是机会香亲,还望老太君保重身子。”
    说罢,上前行了礼道了别,款款而出。
    ……
    老太太见她走远。一口气松懈下来,跌坐在太师椅里,脸上说不出的疲倦。
    钱嬷嬷在里间听得分明,顾不得满脸泪水的三小姐,急急走到老太太跟前,把人扶起,不停的给老太太抚背顺气。
    半晌,老太太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道:“珊儿人呢??”
    蒋欣珊走出里间,脸有泪痕,幽幽道:“祖母,孙女告退。”
    老太太无力的摆摆手,道:“先回去也好,你别急,这事,让祖母好好琢磨琢磨。钱嬷嬷,派人送三小姐回房。”
    蒋欣珊面无表情任由丫鬟搀扶着走出去,行到西园门口,蒋欣珊冷冷地对着小丫鬟说:“你回去吧,没几步路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小丫鬟看着面色不豫的三小姐,哪里敢违了她的意,行了礼,匆匆回去禀报。
    ……
    蒋欣珊拐了个弯,直奔青山院。
    青山院门口,两个婆子正躲在阴凉下说着闲话,见是三小姐,狐疑的对视一眼,忙把三小姐请进去。
    青山院众丫鬟,婆子见三小姐来了,脸上均露出惊讶的表情。周姨娘禁足青山院半年,除了二爷十天半个月来请安外,只有钱嬷嬷时不时的代老太太探望,其他便再无人来。
    蒋欣珊哪顾得上旁人异样的目光,提裙飞奔进屋,见到周姨娘,一头扑倒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周姨娘好不容易把女儿盼来,何曾料到是这等情形,见女儿哭得声撕力竭,心头发酸,陪着一起掉眼泪。
    一屋子丫鬟不敢多言言一句,掩上门,纷纷退了出去。
    哭声渐渐变成了抽泣,周姨娘把女儿扶到贵妃塌上,绞了帕子,亲自给女儿净面。
    蒋欣珊净了面,将周姨娘拉到塌上,零零碎碎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末了又泣道:“姨娘,我恨,我真恨。沈府定是嫌弃我的身份,这才选了她。这下好了,全府上下,里里外外,都知道沈府不要女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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