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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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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欣珊奇道:“姨娘,怎么说昏倒就昏倒了呢,这会都没醒,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就说四小姐不像是有福的,从小就是多病多灾,这次啊,怕是……”周姨娘得意道。
  蒋欣珊一抬眉,忙问:“姨娘,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周姨娘上前一把捂住女儿的小嘴,低声道:“我的好小姐,你可轻点,这事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若让你父亲听到了,姨娘我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啊,真不是我做的。”
  蒋欣珊看着姨娘神色,不像是假,方点头道:“姨娘勿怕,不是你做的就好,万一被父亲知道,那可是要命的事。”
  周姨娘凑近道:“四小姐怕是……她可是二太太的命根子,你说二太太要是有个万一,我们母女也算有了指望。老天保佑啊,千万不要让那丫头醒过来。”
  蒋欣珊会心一笑道:“姨娘,你说,会不会有人暗中动的手?”
  周秀月轻声道:“谁知道,只怕根上还是顾氏作的孽。我的儿,若真成了事,那你就是二老爷唯一的嫡女,将来二老爷出了仕,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着。”
  蒋欣珊红着脸,娇羞不语。
  ……
  钱嬷嬷到底是经了事的老人,轻声在老太太耳边说四小姐像是中了什么邪,不如请些和尚道士来做做法。
  蒋宏生耳尖,听得分明,正欲派人去请,哪知管家匆匆跑来,说老宅福管家有要事回报,是有关四小姐的。
  蒋宏生俊眉紧蹙,忙请人进来。
  福管家一路小跑着进来,满头是汗也顾不得擦,见老太太,二老爷都在,急急跪下道:“回老太太,昨日老奴刚睡下,就见老太爷站在床头,板着脸对我说‘阿福,怎么我快生辰了,也不见四丫头,往常都是她让莺归煮一桌子菜,陪着我吃。如今到好,留我一个孤零零。’说着便没了影。老奴我惊出一身冷汗,连衣裳都没披便追了出去,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老奴坐在床上扳着手指算算日子,再过几日,可不就是老太爷生辰吗。老奴想老太爷生前最喜四小姐陪着,怕是想了,故今儿一早就赶来回禀老太太。哪知进门就听说四小姐昏睡不醒,心道不好。老太爷的脾气,老太太您是知道的,怕是心中有怨呢。”
  老太太一听,嚎啕大哭,顾氏见状,也哭了起来。众人苦劝几回,这两人方才止住。
  老太太抹泪道:“福管家,快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二月初六是老爷的阳辰,是我们疏忽了。”
  福管家擦擦汗,上前一步道:“老太太,我们乡下人有个说法,一般被过世的人想着的,都会突然生病。吃药,请大夫都是不管用的,只要亲人在病人面前念叨念叨,不出几个时辰,就会好起来。老太太不防试试。”
  老太太自拜了佛以后,对鬼神之事深信不疑。忙让蒋宏生上前念叨。
  蒋宏生被福管家说得全身冷飕飕,心中发寒。不得不上前凑在女儿耳边说道:“瑶儿啊,快醒醒,祖父的生辰要到了,他想你了。父亲大人,是儿子的错,让您动了怒,您别生气,我这就让瑶儿回老宅陪您几日,您最喜欢这个小孙女了,她身子弱,禁不起折腾。儿子我给您磕头了。”
  你说奇不奇,蒋宏生三个响头磕下去,床上的蒋欣瑶就轻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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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阳辰(一更)
更新时间2014…7…10 11:41:49  字数:3095

 蒋欣瑶这一声“嗯”,把屋子里一干人吓了个心惊肉跳,一个个直挺挺的跪下去,二话不说,纷纷磕起头来。
  半晌,蒋欣瑶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四周一眼,轻声道:“祖父,走了。”
  一语未了,老太太又放声大哭,众人也跟着痛哭起来。
  蒋欣瑶见众人哭得甚是悲伤欲绝,趁人不注意,对着福伯挑了挑眉。惊得福伯心肝猛颤,直哭喊:“我的老爷啊,你可怜啊……”
  心中骂道,蒋全啊蒋全,你出的这个嗖主意,真是要害死小姐和我啊!
  老太太好不容易止住了哭,看着一屋子人,容色哀伤。
  “从明儿个开始,我吃斋念佛一个月。二老爷去请些和尚,道士来家,给老太爷超度。其它人都收敛着些。四小姐三日后起程,去青阳镇住上十天,陪老爷过了这个生辰再回来。”
  说罢,寒着脸在钱嬷嬷的搀扶下走出卧房。众人见老太太走了,相继退出。
  蒋福临了看了一眼欣瑶,见她目光清明,心下大定,坐着马车先去铺子转了一圈,下午悠哉悠哉地回了青阳镇。
  蒋欣瑶见众人散去,独留父亲,母亲,弟弟三人还围着自己,脸上惧是憔悴不堪。
  欣瑶心下愧疚,只得出言安抚道:“父亲,母亲,辛苦你们了,快回去歇着吧,女儿无碍了。”
  蒋宏生见女儿开口说话,心道虚惊一场。他低头看看怀里的顾玉珍,眼下青色一片,心疼道:“都走吧,让瑶儿好好休息,明日再来。”
  蒋元晨忙道:“父亲,母亲先去歇息,我再陪会姐姐,一会就回。”
  蒋宏生心头一热,轻轻扶起顾氏,顾氏看着一双儿女,滴下几滴泪来方才回去。
  ……
  蒋元晨板着脸一动不动的看着姐姐,蒋欣瑶心虚,轻声道:“弟弟,怎么了?”
  蒋元晨小声道:“三日后,我跟你一起去。”
  蒋欣瑶暗道不好,难不成给他看出了什么?
  “姐姐,你的身体这样弱,祖母居然让你坐几个时辰的马车跑去青阳镇,我不放心。”
  蒋欣瑶闭了眼睛,眼泪从眼角划落,这个弟弟当真心细。老太太的决定虽是在欣瑶期盼之中,然而全府上下,竟没有一个人想到她的身子适合不适合坐半天的车,唯有这个刚满九岁的弟弟。
  蒋元晨看着姐姐落泪,愁道:“姐姐别哭,等我长大了,谁也不能欺负你。”
  蒋欣瑶摸摸弟弟光滑的小脸,轻轻捏捏道:“我是高兴,我的小弟懂事了。好好读书,姐姐不指望你高官厚禄,封妻荫子,只希望你给母亲,姐姐争口气。”
  蒋元晨坚定地说:“姐姐,且放心,我定会让你们过好日子。再不让你们受委屈。”
  蒋欣瑶笑道:“这是第二回说了,姐姐相信你定能做到。只是眼下,你还得以学业为主,我去青阳镇要十天呢。乡下地方粗陋,吃食也简单,你堂堂公子爷肯定是过不惯的,不如安安心心在家等姐姐回来。”
  蒋元晨摇摇头“你能住得惯,为何我住不惯?姐姐无须哄我,我自有打算。好好休息,再不可累着。”说罢自顾自走了。
  蒋欣瑶急着叫了两声弟弟,无人理睬,只得仰天长叹。
  哎,我装个病容易吗,被人用针扎来扎去,疼不说,忍着不动也是需要功力的。还好事先蒋全让燕鸣拿来一点蒙汗药,要不然,那几个大夫一针下去,还不把我疼得跳起来。也不知道这蒙汗药有没有后遗症,到现在头还晕着呢。
  得,受了两天罪,还是这个结果,蒋欣瑶欲哭无泪。
  李妈妈,冬梅匆匆进来,忙把欣瑶扶起来,见小姐黯然神伤,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李妈妈怒道:“小姐,这是何苦呢?我就说这药不能用不能用,伤身体。这蒋全安的什么心?敢情不是他受罪,死活他都不管了,回头我一定找他算帐去。”
  欣瑶忙止住她,低声道:“妈妈,你是打算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吗,轻点声!我没事,是三爷要跟着我一起回去。”
  冬梅瞪了李妈妈一眼,心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怎么就记不住呢?幸好门外莺归在看着,要不然,可不是出大事了吗?
  李妈妈自知鲁莽,怯怯的看着小姐,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小姐,我这嘴啊,真是……”
  “这是何苦呢?冬梅,快,快去拿冷毛巾来,”欣瑶心疼的拉着李妈妈的手道:“妈妈,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也不能打自己啊,这打在你身上,还痛在我心呢!若下次再这样,我可不敢让你侍候了。”
  冬梅拿起冷毛巾,轻轻帮她捂在脸上,叹道:“李妈妈,不是我说你,小姐对你如何,你心里是知道的,你这一巴掌打得可没道理啊。”
  李妈妈一听,老泪纵横。
  李妈妈庄户人家出生,从小便是心直口快,大嗓门。为这毛病,冬梅不知说过她多少回了,偏她总也改不了。可现在不比在老宅,就这院里便有几个不安份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呢,有些话真真是说不得。李妈妈心里那个悔啊。
  蒋欣瑶点头道:“妈妈无须自责,下次小心便是,刚刚说元晨要跟着去,你们看如何行事?”
  冬梅笑道:“三爷怕是被吓坏了。小姐,也怪不得李妈妈紧张,我也纠着心呢,你看看这手心,现在还冒着汗,下次可不能这样。”
  “那是当然,你家小姐我也痛啊,你看这针扎的,蒋全,果然没安好心。妈妈下次可得帮我讨回来。”欣瑶逗笑道
  李妈妈只觉心里受用。小姐这是怕她面上过不去,给她找台阶下呢。
  她笑道:“小姐放心,下次见他,我唾他一脸唾沫星子。如今三爷要去,我们也不能拦着,到了老宅再让蒋全想办法。”
  蒋欣瑶道:“也只能这样,妈妈这次我带冬梅她们四个大丫鬟去,屋子我交给你才放心,这院子也只有你才能镇得住”
  李妈妈拍拍胸脯,正色道:“小姐安心去,有妈妈在,那几个小鬼反不了天。”
  冬梅思了思又道:“小姐,太太那边需不需说一声,也好派咱们自己的人一道跟着去,行事可方便些!”
  欣瑶摇摇头,叹息道:“千万别说,若母亲知道了我拿自个的身子……眼泪怕又要掉了一箩筐。与其让她揪着心,倒不如瞒着。”
  冬梅沉吟道:“既如此,咱们可得多留个心眼了!”
  ……
  三日后,蒋欣瑶辞别双亲,登上了去青阳镇的马车。
  老太太到底没有同意小孙子的要求。只说老宅煞气太重,三爷人小压不住,怕惊了魂。气得蒋元晨练了一个下午的人肉沙包。
  蒋欣瑶回到祖宅,已是正午时分。蒋福早早把怡园收拾妥当。自老爷去世后,照小姐吩咐,蒋福把大部份仆从发还了卖身契,放了出去,只留几个忠厚老实的下人。诺大的宅子显得空空荡荡,萧条孤寂。
  蒋欣瑶看着眼前熟悉的宅院,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心中酸涩。穿过几个院落,到了后花园,蒋欣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花园清扫的干干净净,青石小路的尽头,便是祖父的坟墓,孤零零的直立着,四周种满了花草。
  蒋福把准备好的祭品摆放在坟头。欣瑶磕完头,摸着坟上的土,无声落泪。
  “祖父,我回来了。这地方您可还满意?春听鸟语,冬看雪落,清静的很。人还没有找着,您别急,再耐心的等些时日,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看您的!到时候,您就不会寂寞了。
  祖父,翠玉轩很快就要重新开业了,我就是为这个事回来的。祖父,还有个事得跟您说一下,我考虑了很久,翠玉轩的牌名不能再用了,咱们换一个,只要精血没变,换个皮囊又有什么关系?再过几日就是您的生辰了,这次我打着您的旗号才能回来。我把莺归带来了,让她给您做几个拿手菜。我再温上一壶好酒,咱们还和以前一样。”
  蒋欣瑶含泪笑道:“可不能喝多,要不然我可不搭理您。”
  蒋福擦了把眼泪,一边烧纸,一边念叨。大到前几日到蒋府演的大戏,小到庄子上的大黑狗生了只小黑狗,零零碎碎。
  蒋欣瑶却听得暖心。
  两人在坟前坐了半天,才回房休息
  ……
  第二日起,蒋欣瑶闭门不出,一日三餐都在房里用,只说是要为祖父抄写佛经,以谢养恩。
  跟随而来的下人都道四小姐果然孝顺。唯独有一个中年妇人常伸着脖子,探着脑袋围着怡园转悠。
  冬梅悄无声息的盯看了两日,把微云几个叫到身边,如此这般叮嘱一番。
  其实欣瑶一早就坐着马车,带着莺归往庄子去了。蒋全带着燕鸣早早候在半路,见了马车,会心一笑,掉转马头,往庄子奔去。
  到了庄子,蒋全亲自扶小姐下车,燕鸣见跟来的是莺归,心中感激。只要有任何见面的机会,小姐总会带着姐姐,让他们姐弟两团聚,当真心细如发。
  蒋全领着四小姐来到作坊间,四个老一辈的琢玉师傅已经站着等候。
  众人见到四小姐袅袅而来,不由分说,纷纷跪下请安。
 

第四十七回 老钱(二更)
更新时间2014…7…10 21:01:41  字数:3314

 上回书说到徐家的四位琢玉师傅见到欣瑶,纷纷跪下磕头。欣瑶哪敢受他们的头,忙上前一一扶起。
  蒋全趁机介绍一番,欣瑶一时也记不得名字,都姓徐,心中便用徐一,徐二,徐三,徐四代之。
  欣瑶道:“四位师傅都是老人了,到今日还守着翠玉轩,欣瑶心中感激。这些年,委屈你们窝在这庄子上。”
  老师傅们都是实实在在的手艺人,只寒喧了几句便拿出这些日子做的成品,蒋欣瑶一一把玩,细看一番。
  碾玉分为十二道工序:1。捣砂、2。研浆、3。开玉、4。扎砣、5。冲砣、6。磨砣、7。掏膛、8。上花、9。打钻、10。透花、11。打眼、12。上光。一般来说,前三道都是学徒工做,第四道开始才由真正的玉匠负责。最后一道则是由专业的抛光师傅去做。当然,造型简单的玉器,则无须经历全部工序。
  这四位师傅便是做中间七道工序的高手,当年拜在蒋全父亲的门下,一雕一琢都是师傅手把手教出来的。即便徐家落败至此,因师傅临终有言,都本份的守着徐家,忠心无二。
  琢且玉是件非常严谨,枯燥,辛苦的手工活。因为玉石异常坚硬,必须用铁制圆盘--**为工具,以水和金刚砂为介质,经过铡、錾、冲、压、勾、顺等工艺,一点一滴琢磨而成。它与雕刻的〃刀子活〃截然有别。高手琢磨的玉件,能达到〃小中见大〃、〃以轻显重〃的艺术效果。
  蒋欣瑶的爷爷就是琢玉高手,做活时从不许有人打扰。
  蒋欣瑶见所承的玉器构思精妙,生动传神,匠心独具,件件可称精品,便知这四位师傅手艺精湛。欣瑶回忆前世爷爷的那些成品,发现这个时代与前世的玉器雕琢是有差异的,这个差异便是雕琢的技法的不同。
  欣瑶不禁感叹,前世先进的琢玉工具,高速的制作过程,远远不如古人用最原始的工具,慢工出细活。蒋欣瑶对这四位玉匠师傅肃然起敬,当然也暗自心虚,若不是以前天天跟珠宝玉器打交道,看多识广,只怕现在也无法让人家信服。
  蒋全道:“小姐,早盼着你来呢,其它的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图案,较为繁杂,师傅们从未做过。”
  欣瑶忙道:“我这就算是班门弄斧了,四位师傅可别笑话我。你们的手艺,真真是好的没话说,我也就是瞎想想,瞎画画,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些新的,不同以往的东西。若能成,咱们铺子就算是这苏州城头一份了。”
  徐一上前道:“小姐说得很在理。我们做的活都是师傅传下来的,做惯的东西。玉器行只要有上好的料,手艺好的玉人,都能做出来,不足为奇。倒是小姐画的那些个饰品,挂件,我们几个还是头一次见。”
  欣瑶认真的听完,道:“师傅不用自谦,一代代传下来的东西,必是极好的,咱们也不急,这十天,我就呆在庄子上,我们一起研究琢磨,你们看如何?”
  四人都道若是这样,实在是太好了。有画图的人在,总比对着一张不会说话的图来得强。
  于是,蒋欣瑶换上打粗丫鬟的衣裳,没日没夜的在作坊间与师傅们研究,讨论,争执,把画册上的图案一一与师傅们讲解,看如何选材,琢磨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没几日,蒋欣瑶的小脸就瘦了下去。
  莺归则变着法的给小姐做好吃的,庄子上的食材新鲜,鸡鸭鱼肉比起蒋府来,味道更好,小姐也喜欢吃。这下倒把蒋全及几个师傅们乐坏了,一到饭点,便无心干活,眼睛只往外头瞄。
  蒋欣瑶在作坊呆累了,便让蒋全陪着在庄子上四处走走,顺便商量下铺子的事情。看眼前的情形,三月初三是来不及了,蒋欣瑶不想柜台上摆放的都是以前的老货,总得有一两件镇得住的宝贝才好。如今这些宝贝还在师傅手中,蒋欣瑶不想将就,提出四月初八再开业。
  蒋全当即表示赞同,蒋欣瑶想了想牌匾之事,便对蒋全道:“全爷,我想了想,这翠玉轩是不能再用。当年的事情虽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早已物是人非,但苏州城的老人们,有几个不知道翠玉轩?保不准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只这一点,我就不能冒这个险。我不能让大伙辛辛苦苦的努力最后被别人的几句话就灰飞烟灭了,让我如何跟祖父交待?”
  蒋全道:“小姐,我明白。你放心,虽说翠玉轩是百年老号,我就是再舍不得,也不会拿它冒险的。”
  欣瑶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在祖父坟前跟他说过这个事了,我想他不会怪我的。现下咱们就想想起个什么名好。我这里倒想了几个,瑾珏阁,玉润轩,琢玉斋,你看哪个更好些?”
  蒋全听罢,沉思半天,笑道:“小姐,我觉着瑾珏阁更雅致些,你看呢?”
  欣瑶道:“全爷与我想到一块去了。甚好啊!”
  蒋全也不磨蹭,立即着人去做牌匾。
  第五日,钱掌柜拖家带口赶至庄上,风尘仆仆下了马车后,
  迫不及待拜见四小姐。
  钱掌柜全名钱进财,小时家里穷,父亲便起名了这个名,又是钱来又是财。如今已是四十而立,其妻黄氏,育有二子二女,两个女儿早已嫁人,两个儿子大的十六,小的十二,都跟着钱掌柜奔蒋欣瑶而来。
  欣瑶打量钱掌柜其人,中等身材,微胖,一双眼睛透着精光,未开言,先露笑,是个做掌柜的好把式。
  蒋欣瑶闲话不多说,直接了当地与钱掌柜说起实情来。
  “钱掌柜,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我的时间不多,咱们说正事。想必蒋全已经把我的想法告知你了,对于工钱与利钱这块,钱掌柜可有什么想法?”
  钱进财笑道:“小姐,您真是快人快语,我跟着老爷二十多年了,老爷对我一向是信任有加,钱银上也从无亏待,我只拿工钱就已经很满意了。”
  蒋欣瑶笑道:“钱掌柜,祖父看人的眼光我是相信的,你能跟着祖父这些年,必有过人之处,我给你这个利钱,也不是白给的,说得俗气些,是想让你帮我挣钱。我挣得多,你拿得多,算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若挣得少呢,你也就拿得少,这拿多拿少,还得看钱掌柜的本事。”
  钱进财笑眯眯道:“小姐如此看得起我,我便应下了,小姐放心,京城的铺子咱们是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不赚钱。苏州府的铺子若真像全爷说的那样,我老钱必当竭尽全力。”
  蒋欣瑶笑道:“我自是信你,现下还有许多细节,需得细细说来,钱掌柜先去洗漱一下,吃些东西,养养神,等有了力气,才能做事不是?”
  钱进财笑着退了出去。
  当晚,庄子的一间屋里,烛火通明,蒋欣瑶端坐在上首,蒋全,蒋福,钱掌柜分坐左右下首,神色凝重。
  蒋欣瑶见人齐全,示意莺归上茶,待众人品过茶后,方道:“难得今儿聚在一起,人都齐了,咱们便把铺子的事情再细说说。钱掌柜,铺子定在四月初八开业,我跟全爷商量好了,就叫瑾珏阁。你是这个铺子的大掌柜,由你负责打理所有事宜。当然,你最主要的任务便是在二楼接待贵宾。福伯给你打下手,你多指点指点他。
  福伯,你从现在开始,除了老宅,庄子上的事务,最主要的便是跟着钱掌柜学本事,钱掌柜在这行十几年了,看人,看物的眼光自是不一般,你可得敬着些。铺子的帐,由你负责。
  全爷,这里最辛苦的人就是你了,你主要负责原石的采买,及玉石的打磨,琢玉师傅的培养,这些都是重中之重。
  简单说,钱掌柜负责前场,福伯管帐,后场有全爷掌控。后场出的货,全爷和钱掌柜交接,各有备案。前场出的货,钱掌柜与福伯交接,最后铺子的银子则由福伯与全爷交接。全爷只需拿货单及帐本合对一下,便清清楚楚,三位可有什么想法?”
  三人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欣瑶又道:“福伯,我让你选的那几个机灵的伙计,你让钱掌柜先挑。余下的还跟着你,备着将来。”
  钱掌柜狠吃了一惊,眼前的四小姐,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娇娇弱弱,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条理清楚,分工明确,高瞻远瞩,当下不敢小瞧,敬畏道:“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犬子今年十六,至今无所成,为人老实勤快,请小姐看着赏碗饭吃。”
  欣瑶会心一笑道:“跟着全爷吧,全爷那正缺着人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跟着全爷可得天南海北的跑,辛苦那是肯定的,若吃不得那个苦,还是趁早罢了。”
  钱掌柜一听,惊得直直跪下。琢玉这行,每个关节都很重要,掌柜谁都能当,但石头不是谁都会看。钱进财老泪纵横,直道:“谢小姐大恩。”
  蒋欣瑶示意蒋全扶起他,道:“钱掌柜,不必谢我,一切全看他自己。我呢,这里也有个请求,那便是钱掌柜一身好本事,可不能私藏,福伯和那几个伙计我可交给你了,两年后,必让他们出师。眼光得放长远些,我想的可不是一家店,到时候别让我短了人手。”
  钱进财暗道小姐厉害,先予后求,真真是个人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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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客到
更新时间2014…7…11 11:51:20  字数:3217

 钱进财面上不显,心里翻腾了几下。罢了,罢了,蒋老太爷看中的人,哪里会是个弱的?我老钱定替小姐卖一辈子的命。
  蒋全反正已经见怪不怪了。自打老太爷生前留了三件事给小姐,他一路看着她到现在,从最初的疑惑,高兴,惊讶,到如今的敬服,他早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老太爷的这个小孙女,心细,狡猾,多智,且未雨绸缪。
  你看她,顺手给了钱掌柜一个大人情,钱掌柜感恩,必是全心全意帮着小姐;又把钱掌柜的人情给了福伯,让福伯恨不得跪下磕头。这两人必为小姐鞍前马后。小姐用人,当真攻其心,见其行。
  再看铺子,钱,货,帐分得清清楚楚。三人各在其位,各司其职,便是有那黑了心的,也难做手脚。
  蒋欣瑶心里很清楚,蒋全因着徐锦心的关系,福伯因着蒋老太爷的关系,这两人永远不会背叛蒋老太爷。钱进财不同,他管着铺子里最值当的宝贝,让她不得不防。用人是门大学问,如同下棋,一步走对,全盘皆活。瑾珏阁能不能活,就看这三人有没有真本事了!
  当下,四人又商量了半天,方把一些细枝末节敲定,最后蒋欣瑶提出,蒋全身边有没有身手好的人,放一两个在店里,平常无事教伙计手脚功夫,以备万一。铺子做的是值钱的买卖,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蒋全早年间行走南北,采买原石,手下自然有一批得用之人,只叹小姐想得细致,自是应下。
  一连几天,蒋欣瑶白天在作坊,晚间与全爷他们商谈到深夜,一日只睡几个时辰,把莺归心疼的直掉眼泪。第九天子时,才坐着马车偷偷回了老宅。
  ……
  欣瑶一回到屋里,泡了个热热的澡,绞干头发后扑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欣瑶睁开眼睛,已是未时。
  冬梅捧着食盒进房,侍候小姐洗漱,用餐,见小姐清减了许多,忍不住埋怨几声。
  蒋欣瑶讨好的陪着笑脸。
  冬梅气笑道:“小姐,你让我跟太太如何交待?这才几天,就瘦了许多,太太见了定是心疼死。”
  蒋欣瑶摸着刚刚吃饱饭的肚子,叹道:“冬梅姐姐,你以为我愿意啊?谁让你家小姐我命苦呢!这些日子我不在,宅子里可有什么事情?”
  冬梅道:“小姐闭门抄佛经,哪个人敢来打扰。倒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陈平家的,常跟老宅的人打听小姐呢!还想着往怡园转悠,被微云拦下了。”
  欣瑶奇道:“这陈平家的什么来头,打听我做甚?”
  冬梅道:“小姐,是老太太的人。下次得防着些。”
  欣瑶笑道:“噢,看来老太太还真不放心我啊。冬梅姐姐,你可知道为什么?”
  “小姐,这哪是我一个下人能猜得了的,老太太的心啊,深着呢,放心过谁啊?府里的人,谁不在她眼皮下过活?”
  蒋欣瑶皱着眉头道:“人老了,得过清静日子,病才能好得快些,可不能操心太多。”
  冬梅笑说:“正是这个理。小姐明日就回府了,福管家前几天日已经把最后那点子书装车了,小姐的东西这两日我也收拾好了。也不知道府里谁会来接?”
  蒋欣瑶叹道:“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这里多好,自由自在。只怕不是父亲,便是大哥。交待莺归做几个好菜,烫上一壶好酒,送到后花园祖父坟前,也不知什么时候再来看他老人家?”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微云匆匆前来回报。大爷带着三爷来接小姐回府了。
  蒋欣瑶一惊,不是说明日吗?怎地今天就到了?元晨他来干什么?顾不得多想,她忙披上外衣迎出去。
  ……
  此时蒋元青,蒋元晨已在前厅喝茶,对面还坐着个青衣少年。
  “力弟,老宅粗陋,待慢了。今儿且将就些,赶明回了苏州府,我在德月楼摆上一桌,专门给力弟接风。”
  蒋元青对着沈力陪笑连连。
  这位九爷,他惹不起。听阿英说,可是连沈老太爷都头疼的人物,还是敬着为妙。真是个怪人,大冷的天,不去东山泡温泉,偏偏跟着他们来这乡下地方,真是没事找罪受。若不是为了接四妹,谁愿意跑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沈力虚笑道:“姐夫言重,是我唐突了。我是几天没见元晨,正想着呢!今儿正好遇着,也算是缘份。”
  蒋元晨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我来接我姐姐,你去泡你的温泉,好好的来凑什么热闹?这下倒好,害得我在这里陪着你无聊的喝茶。多日未见姐姐,也不知道她身体如何了?
  蒋福恭着身,道:“三位爷略坐坐,老奴已派人去通报小姐了,敢问大爷,可是立马动身?老奴也好去准备。”
  蒋家二位爷正犹豫,便听沈力道:“住一晚,明日再走。福管家只管去准备,我与晨弟住一个房。”
  蒋福为难的看着蒋元青,蒋元青只说一切听沈力的吩咐。蒋福唤来小厮交待几句,笑着告退。
  蒋欣瑶未料到厅里还有外人,扶着冬梅的手便进了前厅。见元晨急急迎上来,忙后退两步嫣然一笑,望着弟弟,亭亭而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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