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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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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欣瑜心底似燃起雄雄大火,这些日子的憋曲。羞辱,不堪,为难统统涌上心头,灼烧着她满腹心酸的胸膛,痛不可挡。
    她一步一步走到蒋欣瑶面前,怒吼道:“我是个庶出,我的生母是个婢女,亲生父亲又是那样一个人,我有什么选择。我能做什么选择?我在孙家举目无亲,被人算计,你要我如何反抗?”
    眼前的蒋欣瑶不知何故突然变成了高三巧的脸。蒋欣瑜似疯魔一般,扭曲着脸道:“我不过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你们一个个都逼我,都来逼我,是不是把我逼死了,你们就开心了。就如愿了?”
    李妈妈见状,吓了一大跳。忙挡在欣瑶跟前,生怕有个好歹。
    蒋欣瑶不为所动,冷笑道:“路是你自个选的,好坏都得受着,二姐又何必冲着我吼?我可听说府上的三巧姨娘撒起泼来,二姐只敢躲在房里哭。有本事,谁逼得你,你就朝谁吼回去。当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拿捏呢?来人,送客!”
    蒋欣瑜一听送客两字,突然像被戳破了洞的皮球,一泄千里,幽幽道:“轻风,我们走,这萧府高门大户的,我们高攀不起。
    蒋欣瑶冷冷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难怪连个婢女都要爬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堂堂蒋家二小姐,被人指着鼻子骂贱人,银钱捏在你手里,却还要看旁人的眼色,当真是好本事!”
    “我告诉你蒋欣瑜,有本事别求到我门上来,没本事就活该受着。回去带句话给孙公子,他若像他哥哥一样,长跪在我跟前,又卖身给我,我一样用他。别整天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女人的背后,凡事都要女人替他出头。”
    话毕,蒋欣瑶甩袖而出,只留下心有戚戚的李妈妈和羞愤几欲死去的蒋欣瑜。
    微云朝淡月打了个眼色,淡月忙掀了帘子出去追大奶奶,微云趁机在轻风耳边细细交待起来。
    ……
    蒋欣瑶往东院去逗弄了两个孩子半天,待孩子睡熟了,才消消停停的往西院来。
    众丫头见大奶奶面色无常的回来了,也不多问,只殷勤的端茶递水。
    微云大着胆子回话道:“大奶奶,李妈妈作主给二小姐备了些吃食,还给了两匹上好的缎子给阿宝少爷做几身衣裳,好歹小姐头一回见侄儿,总不能空着手就让人回去。”
    欣瑶环视一圈围着她转的丫鬟,语重心常道:“妈妈还是心太软。我这傻二姐若不逼上一逼,还不知道糊涂成什么样呢。当真以为什么事情都该顺理成章的。”
    蒋欣瑶内心里对这个为爱不顾一切的二姐有着赞赏,她勇敢的放下一切,决绝的朝着那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奔去。男人张开双臂,眼神热切如初,怀抱温柔如初,讽刺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他的正室,姨娘和孩子。
    童话里,王子与公主一番周折后,终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现实中王子与公主一番周折后,公主沦落成姨娘,还需操心一干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那个温文尔雅,一腔柔情真爱他的男人,遇事来了个冬天的蚂蚁——誓不露头,装聋作哑息事宁人不说,还凡事只在公主耳边嘀咕,任公主焦头烂额四处求人,他乐得清静自在安享成果。
    蒋欣瑶哀叹一声,所谓的真爱不过如此。
    二姐姐啊二姐姐,我逼的哪里是你,我逼的是躲在你身后,你视若珍宝的他。男人若无半分担当,就算他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山崩地裂。惊天地泣鬼神,也于那绣花枕头一般无二,能挡什么风雨?
    ……
    欣瑶的这一番苦心。蒋欣瑜自然不会明白,她正与男人轻声解释孙景辉成为大管事内里隐藏的秘密。
    孙景耀哪里料到大哥这个好差事,居然是跪签了卖身契得来的,不由的后怕连连。大家族出来的公子,虽然落魄了,然身上自有傲骨,卖身为奴。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蒋欣瑜见男人脸上有几分惧色,便趁机道:“虽说咱们日子紧些。到底是自个当家作主,总好过做人奴才的强。爷好歹也是大家出来的公子,我可舍不得爷看旁人脸色过日子。四妹妹那头不去也罢,咱们再想旁的办法。四妹妹给了两匹上好的缎子。明日我让人给爷做几身新衣裳,爷说可好?”
    孙景耀点点头柔声道:“你和两个孩子做吧,我的衣裳新做的还有几件。”
    夫妻俩又说了些旁的话,才相拥而眠。
    男子沉绵的呼吸声传来。
    蒋欣瑜慢慢睁开了眼,欣瑶如利剑一般的话不知为何,萦绕耳边久久不去。
    “蒋欣瑜,我不欠你的!”
    “路是你自个选的,好坏都得受着。”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难怪连个婢女都要爬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
    “回去带句话给孙公子。别整天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女人的背后,凡事都要女人替他出头。”
    ……
    蒋欣瑜凄然闭上眼睛,转过身紧紧抱着身边的男子。把头深埋进他胸前,眼角渐渐湿润。
    四妹妹,我没有你能干,没有你聪慧,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唯有他啊……我只想守着他好好过日子啊!
    蒋欣瑜强忍住心头的苦涩。不让眼泪落下来。睡梦中的孙景耀似感觉到女子温柔的身体贴上来,下意识的伸出胳膊把女子搂在怀里。
    “景耀!”
    蒋欣瑜情不自禁含泪低唤道。
    “七爷……蒋姨娘……”
    “什么事?”蒋欣瑜擦了把眼泪问道。
    “高姨娘肚子有些不大舒服。想请七爷过去瞧一瞧!”
    蒋欣瑜咬牙道:“去跟她说,爷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奴婢说过了,可高姨娘说……”丫鬟踌躇不语。
    “说什么说,深更半夜的,爷又不是太夫。”蒋欣瑶心底窜出一股子气。
    两人的对话惊醒了睡眼惺忪的男人,他一把搂住蒋欣瑜,哄劝道:“别动怒,我瞧瞧去。”
    蒋欣瑜想着高姨娘往日里三番几次仗着自己有孕在身,总把男人从她房里叫走,脸色便有些难看。
    她偏过头恨恨道:“你瞧了,难不成她的肚子就舒服了。”
    “你何必跟她一半见识。这人素来就是个乍乍呼呼的,你先睡,我去瞧瞧,马上回来!”
    “景耀!”
    蒋欣瑜眉头未舒,一把搂住男人,柔声道:“别去,你陪着我。你走了,我睡不着!”
    “傻瓜,我不过是去瞧两眼,又不是不回来。瑜儿,听话,你先睡,我去去就来!”孙景耀温言安慰。
    男人回首亲了亲女人的额头,披了件衣裳便出屋。
    怀抱骤然落空,身上的温度一点点流逝,屋子里静寂无声,能听到心一突一突的跳跃声。
    蒋欣瑜拥着被子枯坐良久,却听得外头丫鬟回话道:“蒋姨娘,爷说高姨娘身子不适,他需得陪着,爷让蒋姨娘先歇着吧!”
    似一拳狠狠的打在蒋欣瑜的胸口,身子猛地一颤,眼中泪意盈盈,滚滚滴落下来。她失去了所有力气扑倒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呜咽不止。
    “蒋姨娘!”小丫鬟颤颤的声音再度响起。
    蒋欣瑜抬起泪眼,咬牙吼道:“还有什么事?”
    “爷说……爷说等天亮了,请蒋姨娘到外头寻个大夫,给高姨娘诊诊脉。高姨娘总喊心口疼,怕出了什么意外!”
    “滚!”
    屋子里传来“哐啷”一声,在静夜里格外惊心。小丫鬟头一缩,飞快的跑出了院子。

☆、第二十五回 被人惦记(五更)

夏末秋初,天气微有噪热。
    吴氏正在房里逗弄着梨姐儿,却听下人来回,府门外有个自称是蒋府二小姐的女子求见。
    吴氏心惊了一跳,忙把梨姐儿递给奶娘。奶娘颇有眼色的抱着孩子去了里间。
    “作死了,怎么跑我这儿来了,二爷人呢?”
    贴身丫鬟小蝶回话道:“二爷出府去了,说是上铺子里瞧瞧,一时半会,只怕不会回来。”
    吴氏为难的在屋里走了几圈,目光落在小蝶身上。
    小蝶为难道:“二奶奶,这事……要不往夫人那头捎个信?”
    “这会子哪里还来得及。”
    “要不,奴婢就说二奶奶不在家?”
    “唉,人都在门口了,必是打听过的,四妹妹可躲着不见,因为她们是亲姐妹,再怎么样日后都好说。我是她嫂嫂,我这会子避而不见,日后只怕落了埋怨。真真是让人为难!”
    “二奶奶,实在避不开,就见见罢,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不过几个银钱……”
    “你懂什么?”
    吴亦芳冷冷的打断道:“我若见了,大嫂那头,如何交差?真真是要了命了。”
    小蝶遭了埋怨,嘀咕道:“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二奶奶倒是拿个主意,让人老等着,也不是个事啊。二小姐娇滴滴的人儿,万一……”
    吴亦芳恼怒道:“罢了。罢了,把人请进来吧!”
    ……
    姑嫂相见,吴亦芳也不客套。直截了当问:“二妹妹怎么来了?”
    蒋欣愉看了看吴亦芳身后的小蝶,并不说话。
    吴亦芳挥了挥手,丫鬟们退了出去。
    蒋欣愉方才开口说话道:“二嫂是不欢迎妹妹来吗?”
    吴亦芳被人说中心事,不自然的抚了抚发髻道:“妹妹说的哪里的话,二嫂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会……”
    “二嫂,咱们都是自家人。虚话就不用说了。我也知道我如今这个身份,配不得登蒋家的门。”
    吴氏大惊。忙道:“二妹妹,这又如何说的?嫂嫂心里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蒋欣瑜红了眼眶道:“如今,我连二叔二婶的门也进不去,便是多进了一步。也要给人打出来。我……我哪里还是蒋家的女儿。”
    吴氏神情稍稍变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二妹妹,公公婆婆并非那样的人,不让你进门也是事出有因,二妹妹可千万别往那头去想。”
    蒋欣瑜恨道:“要我如何想?别说他们,连我嫡嫡亲的哥嫂都避着我,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算。”
    吴氏勉强笑了笑道:“二妹妹,你……我……嗨,这话要从哪头说起才好?二妹妹你也别恼。我只与你说一句话,咱们蒋家人,没有一个心里不念着二妹的。”
    “念着我?”
    蒋欣瑜冷笑:“二嫂既然说念着我。妹妹今日来,有个不请之请。”
    吴氏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妹妹请说!”
    “我听说二嫂的父亲在六部任职,所以想请二嫂帮个忙,替我家景耀在六部,找个书书写写的行当,赚些银子养家。”
    吴氏一听。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沈氏千交待,万交待。一不能借银子,二不能伸援手,非得让蒋欣瑜尝着些苦楚,知道好坏才行。
    吴氏沉吟半晌,缓缓道:“二妹妹,不是做嫂子的不帮你。你也知道,我父亲虽在六部任职,手上是有些职权,只是新帝登位,正对朝庭买官卖官一事彻查,在这个节骨眼上,如何能暗中相帮。”
    吴氏看了看蒋欣瑜的脸色,大着胆又道:“再者说,孙家被贬为庶人,又是朝庭罪臣之后,我父亲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举荐孙家的人啊!恕嫂嫂不能帮你这个忙。”
    蒋欣瑜知道事情成不了,遂苦笑道:“既然嫂嫂这样说,那妹妹也不能强人所难,嫂嫂府中产业这般多,当年蒋府分家,二房多半的产业,二叔二婶都给了嫂嫂,妹妹想求嫂嫂给我家景耀找个管事做做,不知嫂嫂可愿拉妹妹一把?”
    原是在这头等着她呢,吴氏恍然大悟。
    如此看来,这二妹妹是有备而来的,今日自己若不应下,只怕脱不开身。可自己又如何敢帮这个忙?吴氏心下急得跟什么似的。
    “二嫂难道连这点小忙也不愿意帮妹妹吗?”
    “不是,不是。”
    吴氏连连摆手,这一摆手,反倒冷静下来,索性咬牙道:“妹妹,不是做嫂嫂的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不能帮!”
    不能帮?不肯帮,都想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蒋欣瑜只觉得寒彻心骨,脸上一片哀然。
    吴氏实在于心不忍,忙道:“妹妹别恼,嫂嫂别的忙帮不上,正好昨儿个铺子里把这个月的利钱拿来了,共有三百两,妹妹先拿着用。千万别说出去,不然大嫂那头,实在是……”
    蒋欣瑜一听到三百两,不喜反泣。
    吴亦芳忙掏出帕子,亲帮她拭泪道:“二妹妹,不是做嫂子的要说你,凡事多为自己算计算计。娘家的人,哪个不盼着妹妹好。当初四妹妹用尽心思帮妹妹离了那狼窝,放眼这京城,有谁愿意出手的?不都是自家的姐妹吗。妹妹就算是给人做妾,也得图个开开心心罢,这般委曲求全,又何苦来哉?妹妹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孩子想一想。”
    蒋欣瑜一想到这些日子碰的壁,受的委屈,哇的一声扑倒在吴氏怀里大哭。
    吴氏也觉得心中酸涩,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
    “二奶奶,你这银子给得可不是时候,二小姐就算是拿回去了,也落不到她自个身上,早早晚晚的还被人框了去。”
    小蝶看着二小姐微瘦的背影,叹了口气。
    吴氏皱着眉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看她这么可怜,也于心不忍,罢了罢了,只这一回,下回是铁定不能再帮的了。万一让大嫂知道了,指不定如何埋怨我呢。”
    小蝶扶着吴氏,迟疑道:“要奴婢说,二小姐说可怜也可怜,说窝囊也窝囊,好好的千金大小姐,非要弄得这般模样,何苦呢?”
    吴氏冷笑道:“以往在闺中做女儿时,只想着将来得个贴心的男子,白头到老。嫁了人才知道,贴心二字何等难得。二妹妹对那个孙景耀,掏心掏肺,恨不得什么都捧到男人面前,也不知那孙景耀能不能掏心掏肺的对二妹妹?”
    小蝶不屑道:“二太太,可别说笑了,连个正室,姨娘都弹压不住,还说什么掏心掏肺。咱们爷都比那孙景耀好。”
    “你懂什么,二妹妹如今是妾,跟高三巧是一个身份,那孙景耀如何弹压?”
    “可她们都是吃二小姐的,住二小姐的,用二小姐的,怎么不能弹压?”
    “罢了,罢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是若那正室,只怕……”
    话未说完,却听外头小丫鬟来回话称袁太太带着亦芳小姐来了,已经到了二门外。
    吴氏与小蝶面面相觑。
    这二人来做什么?
    ……
    蒋欣瑶无可奈何的看着座下哭天抹泪的二嫂,朝李妈妈打了个眼色。
    李妈妈忙唤了微云,淡月,备了水,扶吴氏去了里间净面。
    今日午后,蒋欣瑶刚刚用罢午饭,却听下人回话说二嫂来了。遂把人请进来,茶未上,话未说一句,那吴氏便哭了起来,只把蒋欣瑶看得是一头雾水。
    想那吴氏嫁进蒋府,心性素来坚韧,人前从不轻易落泪,此番哭得这般伤心,莫非是二哥在外头至了外室,才要哭成这样?
    须臾,吴氏洗了脸,匀了面出来,讪讪坐在欣瑶下首,接过微云递来的茶,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欣瑶难得见吴氏这般模样,打趣道:“二嫂,赶紧多喝两盅,把刚刚哭掉的眼泪都补回去。”
    吴氏气笑道:“微云,再给我来一盅,可不得补回去?”
    欣瑶见她脸上有了笑意,这才正色道:“二嫂,出了什么事?”
    吴氏闻言,脸色一哀,遂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
    原来今日袁氏母女登门,不为别的,竟是质问来了。
    袁氏素来喜欢蒋家三少爷蒋元晨,一心想让女儿吴亦华嫁到蒋家做三奶奶,因此私底下早就同吴亦芳打过招呼,想让她帮着在顾氏面前说和说和。
    吴氏私心,是极不愿意妹子嫁进蒋府。她是吴家的长女,奈何生母过逝得早,父亲娶了袁氏做续弦,隔层肚皮隔重山,无人替她打算,迫不得已,才嫁给了蒋家庶出的二少爷。好在如今分府出去单过,日子也不算太坏。
    那吴亦华也是吴家嫡出的女儿,倘若嫁进了蒋府,嫁的又是二房嫡出的蒋元晨,岂不是生生压了吴氏一头?吴氏心里自然不大乐意,因此只把那袁氏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袁氏明里暗里的暗示了几回,见大女儿始终没有动静,心下一急,坐不住了,便找上了门。
    你道那袁氏为何这般着急,坐不住?
    原来自打新帝登基,萧家大奶奶蒋欣瑶产下双胞胎后,往蒋府说亲的人,一日多似一日。
    京城中高门大户,谁也不是瞎子,萧家如今是个什么境况,心里门清似的。有这样的女儿在边上帮衬着,那嫡嫡亲的兄弟前程能差到哪里?

☆、第二十六回 都是君恩

蒋欣瑶未曾料到自己家兄弟的婚事,已经竟争到如此白热化的阶段,不由苦笑连连。
    想当初,两王相争时,别说是杜,萧两家,便是娘家蒋家,连个登门的人也没有。这会子见萧家得了势了,往萧寒怀里塞妾的也来了,给元晨做媒的也来了,真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蒋欣瑶想到此,遂笑道:“二嫂,亲家太太看得上晨哥儿,那是好事,二嫂何苦哭哭渧渧?”
    吴亦芳叹了口气道:“四妹妹,嫂嫂也不瞒着你。我那嫡母一心想把亦华嫁到蒋府,为此颇费了一番心思。哪知咱们府里到现在都没个动静,她深怕我在里头动什么手脚,所以说话不大中听。”
    “噢,竟是这样。”蒋欣瑶淡淡道。
    “四妹妹,我虽然不是她肚皮里生出来的,却也不会做这样的龌龊小事,嫂嫂我只觉得心中委屈。”吴亦芳抹泪道。
    一个是前头夫人生的女儿,一个是亲生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蒋欣瑶看了吴氏一眼,笑道:“那二嫂心头到底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亦芳小姐嫁给元晨?妹妹只想听二嫂一句心里话。”
    吴亦芳冷笑道:“妹妹别怨嫂嫂心眼小,若说真心话,自然是不愿意的。”
    蒋欣瑶心下了然,遂笑道:“二嫂快别哭了,这事啊,还得看父亲,母亲的意思再说。依妹妹看。亲家夫人做得这般明显,父母那头偏迟迟未有动静,只怕是……”
    吴亦芳心中似吃了一颗定心丸。脸露喜色。
    “我已是嫁了的人,府里头的事,手不能伸得太长,二嫂不如回蒋府一趟,把亲家夫人的意思,明明白白的与母亲说,看看母亲那头是个什么章程。”
    “妹妹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便是出面婉拒。也得让二老出面才行,万不可让二嫂夹在当中,左右为难。”
    “四妹妹。”吴亦芳心头一热,泪险些滴下来。
    “亦华妹妹生得跟天仙一般。什么样的高门找不着?我家那个弟弟,二嫂是知道的,也是个皮的,配不上亦华小姐,国子监那些个青年才俊,我瞧着,哪个都比元晨好。”
    吴氏一听这话,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杜家大老爷正是国子监祭酒,杜、萧两家这般要好。牵个线,做个媒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四妹妹生怕结亲一事,蒋家与吴家生了嫌隙。巴巴的把这个大人情让给她去做。
    吴氏心头一热,泪终是滴落下来。
    蒋欣瑶见她思虑的明白,遂又朝李妈妈递了个眼色,这回李妈妈亲自绞了热热的毛巾,送到了二奶奶手上。
    ……
    傍晚时分,蒋府众人刚刚用罢晚饭。却听下人来回蒋家二太太来了。
    萧寒不明就里,奇道:“岳母怎的这会子来。会不会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欣瑶嗔笑着道:“唉,能有什么大事,你那小舅子被人惦记上了。”
    “元晨?”
    萧寒挑眉。
    “这才多大点,就被人惦记上了。要我说,男子汉大丈夫,需得先建功立业,再论亲事。”
    萧寒因自己身旁这帮子人,都是晚婚晚育,连天翔这般二十岁的人了,还晃荡晃荡的没个着落。因此他看蒋元晨将将十五岁的人,被议了亲,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蒋欣瑶起身,揉了揉萧寒的头顶,调皮的弹了一下,道:“你放眼满京城,有几个跟你和天翔似的,这么大了才成亲。也就老太爷和姨父,姨母好性子,纵着你们哥俩,换了旁人试试。”
    萧寒握住欣瑶的手,笑道:“正好无事,走,我陪你一道去见见。”
    “说起见,我倒是记起来了,那日咱们回蒋家,那周家两个姑娘往大爷怀里钻,这几日又有几家府邸派人来,说要替大爷参详参详屋里的事,有那几个胆大的,连人都送来了。大爷到底是个什么章程,我也好与人家周旋。”
    萧寒听着这话里的酸味,笑的得意。
    “有什么章程,一律打出去。爷没心思应付那些个庸脂俗粉。实在打不出去的,你且送到十六府上,反正他那府里冷清,他的名头又比我大,正好两全其美。”
    蒋欣瑶气结,一掌拍了萧寒伸过来的手,啐笑道:“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萧寒厚着脸皮道:“他常拿我当挡箭牌,我偶尔为之,也不为过。放心,他不会跟你计较的。”
    蒋欣瑶心道,他是不会跟你计较,那王妃可是会跟你计较。
    萧寒似听到欣瑶的腹诽,笑道:“你放心,施如眉比你想象中的大气,哪跟你似的,捻酸吃醋。嘶……疼啊!”
    萧寒一把抓过欣瑶掐在他腰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陪笑道:“再酸,再醋,我心头都欢喜。”
    “你如今也学会说好话了,嘴油得跟十六似的。”
    “只说给你听的!”
    “旁人呢?”
    “旁人,哪来的旁人?你瞧十六跟谁低三下四过,除了那位。瑶瑶,快走吧,别让岳母等急了!”
    ……
    顾氏见女儿女婿一前一后进来,心头欢喜。
    夫妻俩上前行了礼,各自坐定。丫鬟奉上茶,悄无声息的各自退去。
    “岳母这会子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氏笑道:“嗨,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元晨的事。今日你二嫂巴巴的跑家来,说是吴家想与咱们家再攀个亲家,我心下没主意,与你们来商量商量。”
    蒋欣瑶暗下忖度。母亲这般聪慧多智的人,连这等小事都不肯拿主意,居然要与女儿女婿商量。只怕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夫妻俩对视一眼,欣瑶道:“母亲,可是有什么人到府上提亲去了?”
    顾氏也不隐瞒,正色道:“我儿聪明,正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迟府。”
    “迟府?”
    欣瑶狐疑的看了萧寒一眼。
    萧寒忙道:“估摸着并非嫡支,怕是族里哪一支的姑娘。”
    “正是!”
    顾氏点头道:“我与你父亲商量,想拒了去。又怕拿捏不好,所以来听听你们的意思。正好今日你二嫂上门。我就这会过来了。”
    欣瑶不说话,只用眼睛去瞧萧寒。
    萧寒会意,清咳一声道:“岳母,以小婿看。三弟将满十五,年岁尚小,此时议亲,为时过早。那迟家也并非什么良配,不如拒了去吧。”
    “不知道皇后娘娘那头,会不会遭了埋怨?”顾氏话说得谨慎。
    萧寒正色道:“岳母放心,便是遭了埋怨也不怕。”
    顾氏长长吁出口气,笑道:“有姑爷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母亲。吴家那头,你寻个机会,把这事说开了吧。省得二嫂夹在中间,两边难做。”
    “你放心,母亲有分寸。”
    萧寒想了想又道:“岳母,我听姨父说,元晨这孩子读书极为用心,他日殿试。必有所成,依小婿之见。定亲一事,不亦过早,等将来中了举再议,也不迟。”
    顾氏连连点头道:“我与你岳父也是这般商议的。”
    “岳父岳母高见,如此这般,甚好!”萧寒及时的拍了记马屁。
    欣瑶在边上听得捂嘴直乐。
    顾氏瞪了欣瑶一眼,又道:“今日你二嫂回来说,欣瑜上午去了她府里。你二嫂见她可怜,拿了三百两银子给她。”
    蒋欣瑶脸色一沉,正欲说话。
    顾氏忙抢了先道:“你也别怪你二嫂,你们是姐妹,以后怎么都好说,她是嫂子,怕日后落了埋怨,才迫不得已拿了银子,也是没有下次的。”
    欣瑶一怔,半晌才叹道:“我哪里是怪她?我是感叹我那好二姐,在我这里受了冷脸,居然又跑到二嫂那边,真真叫人说什么好?”
    ……
    “皇上,暗卫有信来。”李宗贵小声道。
    “谁的,拿来我瞧!”
    燕淙元头下未抬,只顾奋笔疾书。
    “回皇上,是萧指挥使的。”
    燕淙元放下笔,接过笔,只略瞧了一眼,便勃然大怒道:“迟家,好深的计谋。”
    李宗贵吓了一跳,缩着身子不敢说话。
    燕浣元把纸往李宗贵脸上一砸,来回踱步。
    李宗贵接过来瞧了瞧,顿时明了皇上为什么动怒。
    蒋家是那位的娘家,萧指挥使凡事又只听那位的,平王,杜太医与那萧指挥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这般拐弯抹脚,怕是所图非小。
    李宗贵念及此,忙劝道:“皇上勿恼,蒋家既然已经拒了去,迟家也无可奈何。”
    燕淙元定定的看了李宗贵半晌,幽幽道:“朕坐在这个皇位上,苦苦支撑,励精图治,深怕辜负先帝的厚爱,对不起列祖列宗,偏偏朕的后宫,处处算计着朕,算计着朕的人,这让朕,如何不寒心!”
    李宗贵如何敢于皇帝对视,忙垂了脸道:“皇上,那迟家也是怕皇上……”
    李宗贵自感失言,吓得跪倒在地,一动不敢动。
    燕淙元默然许久,背手走到御书房门口,双手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大开。
    月明星稀,夜色暗沉。
    一轮残月半稳半现。
    李宗贵从地上爬起来,颠颠的跑到皇帝身边,小心翼翼问道:“皇上……”
    光影投在这位年轻帝王的脸上,衬得五官精致而立体,那深邃的目光,透过朱门,飘向了极远的所在。
    许久,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从明日起,朕连续一月,歇在皇后宫里。”
    独宠?
    李宗贵心头呯呯直跳。
    罢了,罢了!
    翻云覆雨,帝王手段;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ps:感谢柒一二,左眼右眼,曼曼大人,秋水无痕书友的粉红票。
    谢谢enigmayanxi,耕田的农民a的打赏。
    谢谢书友们的留言。
    书评区里比往日热闹,看了让人开心。
    容包子喘口气吧,今日三更,望书友们见谅。

☆、第二十七回 宴非好宴(二更)

绿秞描金八宝纹烛台上红烛点点,一旁的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的百合宫香,似有若无的轻烟,夹杂着欢愉过后特有的味道,越发衬得宫殿里馥郁袅绕,满室芬芳。
    女子娇眉的声音微颤,柔软而湿润的唇轻轻滑过男子的耳畔,纤纤玉手自上而下游荡在男子的身躯,最终落在一处柔软上。
    “皇上,臣妾有一事想与皇上商议!”迟皇后眯着眼睛,把身边男子的容貌一点点倾入心里。
    燕淙元似有些累,声音低沉:“皇后有何事?”
    “皇上登基已有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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