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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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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欣瑶白了萧寒一眼,斯条慢理的说了几句老生常谈的话:“感情不够投入,表演略带生疏,言语粗俗了些,不符合祖父您一个绝世神医高风亮节的气度,下回改进!”
    萧亭煞有其事的想了想,抚须道:“言之有理。回头还得琢磨琢磨才行。”
    欣瑶重新沏了盏茶,端到老太爷面前,一字一句道:“祖父,您真舍得让大爷回赵家?”
    萧亭知道自己的打算瞒不过这个孙媳妇,沉默了一会,正欲开口,却听孙子道:“瑶瑶,回赵家是我的意思,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帮二哥刀光剑影,为的就是这一天。”
    短短一句话,道尽了二十年来的不易。
    欣瑶两世为人,自然知道一个无父无母的私生子,一步步走到今天,需得忍下多少苦,咽下多少气,才能有如今的气定神闲。
    头一回见他,他就像个影子一样,跟在燕十六,杜天翔的身后,从不多言一句。
    他与十六不同,十六再怎么样,也是皇子,天底下,除了那几个,没人敢给他气受。
    他与杜天翔不同,杜家是两个皇子的母族,又常年在先帝跟前走动,便是韩王见了,也得礼让三分。而他能稳稳的站住这铁三角的一边,并受二哥重用,需得比常人付出更多。
    欣瑶走到萧寒身边,抬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想替婆婆讨个公道,还是想为她正名?”
    ps:包子昨日经朋友的提点,才知道起点弄了个女生网年终盘点,包子居然得了新人王的两百多票的支持。真真是汗颜。
    不必深想,定是书友们慷慨无私默默的支持。包子心怀感激。
    其实对包子来说,书友们议论起蒋四这本书来,只需说一句:这丫的,写的还不错。便已是最大的鼓励。
    真心感谢投书友们的厚爱,真心感谢迷恋妹妹的打赏。

☆、第十三回 轻易不用,用则必胜(二更)

萧寒伸手抚着欣瑶的额头,静静道:“我要母亲的牌位堂堂正正立在赵家祠堂里,受后人祭拜。”
    欣瑶顿时明白过来。
    婆婆当初被休,是因为犯了七出中的无子一罪,才被夫家休弃。如果赵家要萧寒认祖归宗,势必要承认当初休书无效,那么婆婆就应该是堂堂侯府夫人,即便已经过逝,其棺墓应入赵家祖坟,牌位入宗祠。
    欣瑶抓住额头的手:“可想好了?”
    萧寒点头不语。
    欣瑶轻叹一声道:“当初婆婆自请休书,连嫁妆都不屑要回,绝决而去,是因为对赵侯爷失望之至,也不想再回到赵家那是非之地。大爷如今想把婆婆的牌位入赵家宗祠,是不是有违婆婆生前意愿。”
    萧亭,萧寒爷孙俩两只时愣了愣神,一时竟呆住了。
    欣瑶又道:“祖父,大爷,我也知道你们是不想让婆婆的棺墓孤零零的一个人,才想着让大爷认祖归宗。只是我在想,婆婆那样一个柔弱美好的女子,被人休弃后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宁可选择以一己之力来抚养孩子,却丝毫没想过,再带着孩子回赵家去仰人鼻息,可见她对赵家是彻底死了心的。”
    “好不容易出了污泥浊水,又何苦再让她回去?斗又斗不过人家,骂也骂不过人家,受了一肚子气不说,还扰了清净。就算是我们把婆婆的牌位。堂堂正正的立在了赵家宗祠里,那些个赵家子孙有几个是诚心诚意祭拜的,不过是装个样子给旁人看罢了。”
    “孙媳妇的意思是……”
    “祖父。换了我,日日看到赵家子孙偷鸡摸狗,眠花宿枊,气都要气得半死,倒不如眼不见为净。再说婆婆有祖母陪着,又怎会冷清?将来还有祖父您,还有我。还有大爷,还有那两个小的。到时候,又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多好。”
    爷孙两个面面相觑,听着欣瑶这番调论。半天说不出话来。
    蒋欣瑶自嘲的笑了笑,又接着道:“赵家想让大爷认祖归宗,掌赵家一门,听着是威风凛凛,气派十足,暗地里打的什么心思,你知,我知,人人知。若赵家子孙成器倒也罢了。偏那赵府一门欺男霸女也有人干,赏花阅柳也有人干,尽是些会折腾的人。再加上内宅里的那些个算计争斗。东家长啊西家短,哎,看着赵侯爷那半头的白发,我便替大爷以后的日子担心哪。”
    萧寒伸手摸了摸头发,沉声道:“以瑶瑶之见,该如何?”
    “依我看。大爷大可不必为了婆婆,而认祖归宗入赵家。更不必改名换姓。爵位谁愿意承就让谁承去,家谁想当就让谁当去。大爷完全可以隐在后面,左手一壶香茶,右手一盘点心,看着这些人为个虚名,争个你死我活。”
    蒋欣瑶妩媚一笑:“若有空咱们就窜窜门子,逗逗乐子,顺便把欺负过婆婆的人一一报复回去。若没空,就把人冷在一边,先让他们水里火里的煎熬着。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大爷背靠大山,何苦自己赤膊上阵跟人拼斗?只需手轻轻一指,有的是人为你赴汤蹈火。到那时候,该报的仇也报了,该出的气也出了,大爷若还不满意,那就狠狠心,让这世上再无忠勇侯府!”
    爷孙俩不可置信的看着欣瑶,眼中俱是惊愕。
    欣瑶轻轻摇着老太爷的手臂,叹息道:“祖父,如今我们的日子刚刚好过,何苦为个赵家分崩离析。要是回了赵家,大爷忙着衙门里的事,赵府的事,分不开身。我身子弱,跟那帮三姑六婆,耍心思,用心计,哪里还有精神照顾两个小的。万一有人记恨我们,暗中下黑手,狗窝虎穴的,你让我们母子三人怎么活?”
    蒋欣瑶恨不能落下几滴眼泪来,才显得她对萧寒回归赵家一事,有多么的痛彻心扉。
    啪,啪,啪三下掌声惊动了偏厅里三人,抬头看去,只见燕十六一边鼓掌一边赞叹道:“好计,好计,妙极,妙极!”
    萧寒皱眉瞧了瞧他身后之人:“你们怎么来了?”
    燕十六嘴角弯弯,上下打量了欣瑶一眼,答非所问道:“老太医,依我看,此计甚妙啊。”
    萧亭见是他,正欲行礼。
    燕十六眼疾手快,双手扶住,笑道:“又没外人在,老太医哪需如此。今日府上大喜,我也是来凑个热闹,许久没见着那两个小的,心里想得紧,正好寻了来,就在外头站着略听了片刻。”
    徐宏远看着欣瑶亮晶晶的双眼,笑道:“老太爷,瑶儿说的极是,人生短短,不过数载,一家分离哪比得上骨肉团圆。那赵家,气数已尽。”
    萧亭早就被欣瑶那一番话打动:“罢了,罢了,这事我也不管,只管逗弄我两个宝贝重孙儿去。”
    欣瑶忙笑道:“祖父放心,婆婆的事,大爷一早与我说过,那几个作下孽的,一个都跑不掉,孙媳妇定帮您出了这口恶气。”
    萧亭重重拍了两下萧寒的肩,语重心长道:“孙儿啊,祖父老了,也舍不得你们。听你媳妇的吧,她的主意比咱们爷俩的好。王爷,徐大人,老朽先行一步。”
    欣瑶忙上前扶道:“祖父,我跟您一道走,宴席上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总不像话。”
    说罢,也不管身后三人是何表情,盈盈而出。
    ……
    燕十六瞧了瞧萧寒的脸,嬉笑道:“小寒,你们家两个小的,一个萧左,一个萧右,勉强能入耳,要换了赵左,赵右,哎,惨不忍听啊!”
    徐宏远朝燕十六瞥了一眼。笑道:“正是,正是,比六两。三两还难听。”
    燕十六假装没听到,自顾自的喝茶。
    萧寒目光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道:“好好的跑来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热闹?”
    燕十六笑道:“钓了两条新鲜的鱼,过来讨碗鱼头汤喝。为了避人耳目,就躲到这里。小寒,你身手退步了。我和阿远在外头站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听出来。”
    萧寒坐下。道:“外头有暗卫,我光顾着听她说话了。”
    燕十六斜靠在太师椅上,若有所思道:“小寒,你若不甘心。我去求二哥直接抄了赵家,省得麻烦。”
    萧寒目光幽深,静静的沉思片刻道:“倒也不必,就依瑶瑶说的做。”
    徐宏远坐在萧寒对面,温和道:“想当年,安南侯府累我徐家一门,害得我从懂事起就东躲西藏,我恨不能亲手刃之,方解心头之恨。父母逝后。我回了南边,住在青阳镇的老宅里,不知为何。那些愁啊,恨啊,仿佛离得我很远。”
    “噢,阿远快说来听听?”燕十六笑吟吟的望着他,眼中的炙热仿佛看不够似的。
    徐宏远微有羞涩,轻道:“父亲书房窗下的那张竹塌还在。听福伯说,瑶儿小时候就常常懒在这竹塌上。看书,睡觉,晒太阳,我躺上去,阳光倾泻而入,果然舒服。福伯与我讲了很多父亲和瑶儿住在这里的事,有一回,我心血来潮问他,瑶儿恨不恨父亲把她带到这里。你猜福伯他怎么说?”
    “怎么说?”萧寒追问道。
    “他说四小姐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越想越有道理。想当初,我若不是被老太太,周家迫害,又怎会认识你们;瑶儿她不被父亲带到乡下,父亲又怎会把瑾珏阁交给他,她又怎么找到我,再与你相识;你若生在赵家,又怎会娶瑶儿为妻,生下一双儿女,可见啊,冥冥之中,总有天意。”
    萧寒眉头微舒,头一回敞开了心扉与两个好兄弟道:“小时候,最羡慕十六和天翔,既有父母,又有兄弟姊妹,我却是连个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子。萧氏族里的那些人,明里指指点点,暗中朝我吐口水,骂我是个野种。”
    ……
    “萧寒,你明明不是我们家的人,为什么要姓我们家的姓!”
    “你不知道,他娘是个水性扬花的人,也不知道在外头跟了什么野男人,才生下了这个孽种。”
    “你以后少跟这种人玩,省得给带坏了!”
    “呸,看着娇娇弱弱的,哪知是个淫妇,怪不得被人休了回来。”
    “野种,滚开,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不许到这里来玩!”
    ……
    往事历历在目,萧寒眸色一沉,声调含悲。
    “稍稍长大些,姨母,祖父才让我知道真相,从那时起,我心里就恨他,若不是他的无情无意,助纣为虐,母亲又怎么早早而逝?我也恨赵府所有的人,发誓总有一天,要把母亲被抢走的一切,都夺回来,让那些害过母亲的人没有好下场。”
    燕十六见素来沉稳的兄弟,头一回露出这般神色,淡淡接话道:“我如今看着韩王日日借酒浇愁,醉生梦死,看着苏太后半疯半痴,欲生不成,欲死不成,心里就很舒畅。”
    徐宏远冷笑道:“我如今看着周家一败徒地,为了复起到处送女,求人,借银子,心里也很舒畅。”
    燕十六淡淡又道:“你家那个,她若出手,小寒,我估摸着,日后你也会很舒畅。”
    徐宏远哈哈一笑道:“这倒是,当年父亲曾对蒋全蒋福说过一句话,他说他这个小孙女,极为厉害,心思缜密,藏峰隐剑,十八般兵器,全收在库里,轻易不用,用则必胜。小寒,还是你眼光好,放眼全京城,能比得上我侄女的人,可没几个。”
    萧寒素来冷清冷心的人,也被这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暖了心肺。
    原来老天从没亏待过他。
    原来他忍了那么多的气,吃了那么多的苦,只是为了兜兜转转,能遇见她!
    ps:只是为了兜兜转转,能遇见她!
    这话包子喜欢。
    话说婚姻这玩艺,真不是看对了眼,就能成的。必是不早一步,不晚一步,恰到好处的时机,恰到好处的彼此,才能成就一段婚姻。
    所以,如果书友中,有尚未成婚的妹妹,千万别急,恰到好处的时候,你的那个他,必定出现!
    为你而来!

☆、第十四回 家道艰难至此

热闹了一天的萧府终是安静下来。
    萧寒带着一身酒气进屋,见床上的人拥被而睡,心头一暖,转身去了净房。
    上床,掀开被子,习惯性伸手把女人搂在怀里,不料却扑了个空,欣瑶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萧寒皱了皱眉头,往里凑了凑,再伸手,又扑了个空,欣瑶缩到了床里头。
    萧寒轻轻一叹,对着欣瑶的后背喃喃道:“我知道你怪我事先没跟你说,我也没料到他今日会来。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刚养好的身子,气坏了,我心疼。”
    蒋欣瑶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忿忿道:“你心疼什么?你巴不得我们娘三个入了那赵家,被人算计,被人陷害,你顾着你的报仇大计,哪还管我们娘三的死活,可怜我那一双孩子只有三个月大,可怜祖父一把年纪,还得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养大的孙子改了别姓,可怜……唔……”
    萧寒猛的搂过女人,一吻封唇,上下其手,便忙开了……
    小半个时辰后,萧寒喘匀了气息,对着怀里的女人道:“瑶瑶,我想明白了,再没有比我们一家快快活活过日子更重要的事了。赵家的事,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我知道你不想过大家庭你争我斗的日子,忠勇侯府的爵位,家产你也看不上。不过那几个对母亲下手的人,我不想放过。”
    欣瑶哼哼几声。算作回答,就在萧寒以为她快睡着的时候,欣瑶把手抚上了男人胸口。轻道:“赵家是个烂瘫子,你父亲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未必不知道你心里真实的想法,也许他就是算准了你要把婆婆的牌位移到赵家祠堂,才给了你这么大一块馅饼,好利用你的关系保住他的荣华,我是怕你被他当了枪使。”
    萧寒抚在她后背的手顿住。欣瑶往他怀里蹭了蹭,语气柔和:“明日让人把赵家所有的消息送过来。我歇了这么长时间,是该用用脑子了,不然,当真要生锈的。”
    萧寒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冷笑一声道:“瑶瑶,最多半年后,京城再无忠勇侯府!”
    ……
    “什么,四妹妹让你以后再也不必去萧府了,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对我的,轻风,你是不是听错了!”蒋欣瑜一脸惊慌的抓住了轻风的手。
    轻风面露难色道:“小姐,四小姐身边的李妈妈亲口对我说的。不会有错。”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想见我,我们是亲姐妹啊。”
    轻风见小姐犹自不知的模样,于心不忍,叹道:“小姐,你别急,奴婢虽没见着四小姐,却打听到四小姐明日带着孩子回蒋府。小姐不如……”
    蒋欣瑜喜道:“那你明天到蒋府守着,一定要见着四妹妹。问她借些银子,顺便求她帮着给爷找个好差事。”
    轻风苦笑道:“小姐,我就是从早守到晚,四小姐她还是不会见我的。”
    “没用的东西,她不见你,你不会去求二太太吗?”
    轻风委屈的含泪道:“小姐,奴婢在蒋府门口守了近十天,别说二太太,就是连个管事都见不着。”
    正说着话,小丫鬟匆匆跑来回话道:“蒋姨娘,三姨娘嫌弃今儿没喝着燕窝汤,掀了桌子在闹呢。”
    蒋欣瑜向轻风看去,轻风摸了摸口袋里库房的钥匙,朝小丫鬟挥了挥手,为难的说:“小姐,光景不好,咱们几处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每个月只有几十两银子的盈余,前个月刚刚换了这处新宅子,添了些家具物什的,又花了不少银子。这个月三姨娘光衣裳,首饰,请大夫问药就花了近三百两银子,爷又从我这里支了一千两银子拿到那府里,再加上一府人的嚼头,二十个下人的月钱,哪还有银子给三姨娘吃燕窝。”
    蒋欣瑜不当家,并不知道柴米贵,道:“燕窝也不值几个钱,咱们难不成连那点银子也拿不出来?”
    轻风红着眼眶道:“小姐,燕窝也分个好次,这燕窝还是以前四小姐怕小姐生产后,养不好身子,才让李妈妈捎来了一斤,小姐尝了一口,就说这是上品。别说现在咱们拿不出来银子,就是小姐以前一个人过日子,也不会舍得买这么好的燕窝来吃。”
    “那你就给她买些差的,哄哄也就过去了。”
    轻风忿忿道:“三姨娘那张嘴,吃惯了好的,还能再吃差的。再说,差的也不便宜,咱们的银子吃饭,穿衣还能维持,买燕窝,是万万不能的了。”
    蒋欣瑜只觉得浑身无力,喃喃道:“家道竟艰难至此了?”
    轻风从怀里掏出帐本,递到欣愉眼前,翻了头一页道:“小姐,你自个瞧瞧,就这几个月,花在这一家人身上的银子有多少。”
    “小姐出嫁,老太太统共给了五千两银子,加上大房,二房,亲戚朋友送的礼,合起来,也不过一万五千两。小姐在孙家一个月的月钱是五两,已经算是头一份的了,存了这些年也不过五百多两银子。”
    “小姐的嫁妆,孙家的赏赐,都是死物,进了当铺不值几个钱。加上四小姐给的两千五百两银子,满打满算,咱们也只三万两银子的家当。可小姐瞧瞧这帐本上,哪一处不花银子。”
    “你别说了,这些事情别叫爷知道,他一个读书人,最恨听这些俗话。明日我亲自去蒋府一趟,求求二叔二婶,大哥大婶。”
    轻风见小姐这般说话,一腔热血淋了个透心凉,只得暗暗叹息一声。
    ……
    这日,萧寒夫妻俩起了个大早,抱着孩子,在老太爷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坐上了马车。
    许是因为马车一颠一颠的原因,任夫妻俩怎么逗弄,六两,三两上车不过几分钟,就昏昏睡去,蒋欣瑶泛滥的母爱顿时无处安放,心头颇有些失落。
    萧寒则趁着两个孩子熟睡之际,这头亲亲,那头香香,半晌才冲欣瑶道:“瑶瑶,我怎么瞧着,这眉眼越长越像我了。”
    欣瑶难得的嘟了嘟嘴,嗔道:“六两长得像你倒也罢了,若三两长得也像你,将来婆家可不好找。”
    萧寒揽过欣瑶,不以为然道:“瑶瑶,我跟祖父商量好了,捧在手心里娇养大的宝贝,也舍不得她将来公公婆婆姑子妯娌的,看人眼色过活。我萧寒的女儿,只有别人求着上门的,不愁嫁不出去。再者说,女儿才生下来,你就想着将来嫁人的事,若让祖父听见了,可不得愁得几天吃不下饭。”
    欣瑶一想,自己可不是杞人忧天,忙娇娇柔柔往萧寒怀里一靠,萧寒就势低下头,亲了亲欣瑶的脸颊,夫妻俩低低的说起闲话来。
    马车刚在蒋府门口停下,两双眼睛齐齐睁开,精神十足的盯着父母瞧,气得蒋欣瑶恨不能在两人肉嘟嘟的屁股上咬上两口,方才解恨。
    顾氏一早就起来等着了,见着一对双生子,心啊肉啊的直叫,抱在手上一会逗弄这个,一会逗弄那个。
    蒋宏生为了迎女儿回门,特意在衙门里请了假,见妻子光顾着两个孩子,连女婿都忘了招呼,忙暗下使了几个眼色。
    那顾氏竟未理会得,蒋宏生无可奈何之下,遂哼哼两声,带着萧寒去了外书房。
    欣瑶自有身孕后,就没回过娘家,母亲房里的摆设还如从前一样,屋里的丫鬟也还是那几个,几上的美人瓶插的依旧是海棠,欣瑶舒服的叹了口气。
    顾氏笑道:“你两个弟弟都去了学堂,那个小的知道你要来,死活闹着要留在府里,被你父亲呵斥了一顿才去了学堂,用饭的时候你就能见着了。你二哥二嫂今儿也回来了,这会在你大哥院里,估摸着一会就到。”
    欣瑶笑道:“昊哥儿学业如何?”
    顾氏皱眉道:“先生说他聪慧有余,用功不足,我瞧着读书也苦,不忍心一天到晚的拘着。你父亲管得厉害些。”
    欣瑶在三两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是不该拘着,才多大的孩子,再者说死读书有什么用,反倒把人读迂了。”
    顾氏嗔看了女儿一眼,笑道:“就你宠着他。”
    “他是我亲弟弟,我不宠他,谁宠他?”欣瑶大言不惭。
    ……
    正说话间,沈氏,吴氏一前一后笑着进来请安,接过两个孩子,逗弄了半晌。
    欣瑶见吴氏并未把琼姐儿带来,问道:“二嫂为何不把琼姐儿带来,也好让我这个姑姑瞧上一面。”
    吴氏笑道:“四妹妹别提了,前几日夜里打雷,被吓了一吓。”
    顾氏心疼道:“你叫过了?”
    吴氏笑道:“可不是叫过了,倒也有些用。这两天便不敢再把她抱出来。”
    欣瑶知道在南边有个习俗,小孩被惊吓到,需在夜里近十二点时,用装满米的碗,进行叫魂,居说十分的灵验。
    沈氏亲亲六两的小手,道:“瞧瞧这孩子,长得多好,哪看得出是早产的孩子,比着我们家辰哥儿小时候,可胖多了。到底是萧家老太爷会调理人啊。”
    六两见一个衣衫亮丽的好看女子逗弄他,小嘴吹着泡泡直往前凑。
    欣瑶暗笑道,跟他老子一个得性,是个喜颜色的。
    ps:感谢enigmayanxi的不离不弃,感谢小撒娇的粉红票票。

☆、第十五回 妻妾相斗(二更)

吴氏抱着三两,对照着六两左瞧右瞧,笑道:“太太,真真是一模一样。”
    顾氏欢喜道:“可不是一模一样?刚生下那会,还有些不同,这会越长倒越像了,若穿了一模一样的衣裳,连我都分不出来。”
    沈氏笑道:“瞧这眉眼,还是像咱们四妹妹多些,多好看。”
    顾氏一听这话,笑得合不扰嘴,连连点头称是。
    吴氏闻到三两身上除了奶香味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便笑道:“到底是世医之家出来的孩子,一身还带着一股子草药味,闻着真是香。”
    像是为了印证吴氏的话一样,三两当下敞亮亮的放了个响屁,吴氏愣了片刻,随即大笑。
    欣瑶则是一头黑线,正要伸手去抱。
    顾氏抢先一步,从吴氏手里接过三两,轻轻的在其屁股上拍了两下,嗔笑道:“瞧瞧我们三两,真是爱干净,小小年纪拉屎撒尿都知道会知人了,多聪明!”
    奶娘笑道:“怕是真要拉了,太太给我吧,正好也该喂奶了。”
    欣瑶趁机向母亲笑说想回自己院里瞧瞧,沈氏灵机一动,忙道:“我陪妹妹去。”遂两人出了秋水院。
    ……
    两人出了院,并未往听风轩去,却往后头园子里转,身后两个丫鬟远远跟着。
    欣瑶边走边笑道:“大嫂昨儿个有什么话。今儿个可要敞开了说。”
    沈氏拉了欣瑶的手,心中思量片刻才道:“四妹妹,先前儿叔叔婶婶回南边去的事。我替大老爷,大太太给妹妹陪个不是。”
    “大嫂?”
    沈氏摆摆手道:“四妹听我说,公公婆婆并非恶人,又是做经济买卖的,目光难勉看得浅些。年前妹妹府里行势不好,怕牵连了蒋府,再加上二小姐和离的事……嗨。妹妹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欣瑶笑笑道:“大嫂这个不是陪得奇怪。我也没往南边去,也没人与我甩冷脸子,说冷话,又何来大人有大量一说。父亲母亲也都是有经历的人。自然知道人情淡薄四字的意思,想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欣瑶故意把人情淡薄这四个字重重的说了出来。
    沈英眉头微皱,定定的瞧着欣瑶,道:“这第二个不是,是为着大房的二小姐。我们远在苏州府,不知道二小姐与孙家竟发生了这些个事,多谢四妹妹从中周旋,救了二小姐一命。”
    欣瑶淡笑道:“这也不值当。都是一家姐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了难。有能力总是要帮一把的。”
    沈氏见欣瑶答的滴水不露,心中暗叹,却仍道:“四妹妹。按理说二妹妹并非我嫡亲妹妹,这个不是也不该陪,只是我是她嫂嫂,都说长嫂如母,这个不是,我替公公。婆婆陪了。”
    蒋欣瑶脸上微微有些松动,垂着眼帘静默不语。
    “我嫁到蒋家近十年。好的,坏的都看在眼里。当初妹妹从乡下回府,头一回见,我就知道妹妹外头看着冷,心却是个好的。我们姑嫂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脸红过,虽不常在一处,却也是你敬我,我亲你,亲亲热热的。嫂嫂今日说这些话,不为别的,只想妹妹别因为这些个事,与你哥哥嫂嫂生分了。”
    欣瑶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氏,她这个大嫂,为人聪明,行事周全,虽说有些心高气傲,心地倒是个好的,大房也就她一个明白人。
    欣瑶想到做姑娘时,沈氏明里暗里的帮衬,这次父母兄弟回南边,沈氏违了大房夫妻俩的意,私底下的亲近,不由的心下微叹,展颜嗔道:“只要哥哥嫂嫂不与妹妹生分了,妹妹就要念声阿弥陀佛了。”
    沈氏心头一热,知道小姑子算是松了口,忙陪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两人立在树荫下,复又说了些别的,欣瑶见沈氏欲言又止的模样,索性直白了道:“大嫂,有话不说,当心憋坏了身子。”
    沈氏轻点欣瑶额头,嗔道:“正不知如何开了这口。妹妹这一问,我便说了。妹妹也知道我娘家一直在苏州府做着官,这些年不知为何,父亲觉得倦怠的很,身上也是诸多毛病,竟有了退意。我想着娘家哥哥正值壮年,也是时候担起大房的重担,便想着来求一求妹妹。”
    蒋欣瑶听得明白,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听说沈力几月前在军中立下军功,听我家大爷的说,新帝身边很缺这样的青年才俊。嫂嫂所求之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嫂嫂不防回去问问沈老太爷,想往哪一处?”
    沈英虽听得不甚明白,却听出其中一个意思,四妹妹让她把这事说与沈老太爷听,她心下一动,当即应下。
    “妹妹,嫂嫂还有一事求你?”
    “可是小周姨娘的事?”
    沈英点点头,幽幽道:“妹妹有所不知,这小周姨娘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姑娘,心机手段比着旁人,真不知厉害多少。嫂嫂我……当初你哥纳她时,妹妹就提让婶婶提点过我,我也是处处使了小心的,哪知……说来说去,还是嫂嫂没本事。”
    蒋欣瑶思忖半晌,淡淡道:“嫂嫂的意思是……”
    沈英深知自己这些微末的心思,在小姑子面前藏不住,遂直言道:“不瞒四妹,我如今才算知道,二婶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人的心,果然都是偏的。即便我娘家姓沈,又替你哥生了两子一女,老太太她心里头,还是向着周家。”
    沈英想到此,不由滴泪道:“四妹,你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恨她,恨得痒痒的。凭我的本事,若真是狠下心下,也不是不行。只是,总还得顾着你大哥,顾着蒋,周两府的门楣。”
    欣瑶心下微叹。
    “嫂嫂与我说了这么多,心中必有打算,不知嫂嫂的打算是……”
    沈英未料到欣瑶有此一问,竟被问住了,半晌才道:“妹妹,说句不怕诛心的话,卧榻之上,岂容他人窥视。回回夜间,我看着她院里的灯亮着,听着那房里传出的欢声笑语,我有时候心里恨得,只恨不得她死。”
    沈英神色一哀。
    “妹妹定是觉着嫂嫂心狠手辣吧!”
    欣瑶掏出帕子,替沈英擦了擦泪,笑道:“大嫂,若是我家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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