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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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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
蒋欣瑶不明就里,忙问出了什么事。
微云把昨夜的误会一一道来,末了又道:“大奶奶,真真是吓死奴婢了,连杜太医都被叫来了,奴婢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魂都没了。”
梧桐拍着胸口后怕道:“大奶奶,是真的,大爷动起怒来,真是吓人,脚轻轻一跺,砖就碎了,奴婢当时觉得奴婢的脖子很快就会和那砖一个下场。
轻絮道:“最可怜的还数杜太医,衣裳单薄的就被大爷找了来,又被老太爷拖着琢磨了一夜的方子,听说这一夜,杜太医的喷嚏就没断过。”
欣瑶不知昨日院里居然还有这一番动静。怪道昨夜她像是做了个梦,梦里有好多人说话,人来人往的,吵死了,吵得她的头生疼生疼的,身上像着了火一样难受,原来竟是这一番周折。
不由的嗤嗤的笑也声来,半晌才道:“到底是过了些!”
李妈妈忙笑道:“这正是大奶奶的福气。大奶奶日后可得好好养着身子,若不然,咱们东院的人,都没好果子吃。你们几个,更要用心当差,一点子差错也不能有。淡月不在,回头我把荣晓抬一抬,轮流上夜。头三个月,犹为重要,大奶奶身边是一刻都离不开人。”
正说话间,小丫鬟端了药盏进来,微云接过药盏,放在几上冷着。
李妈妈见状,低声道:“虽说咱们府里清净,也保不准就有那用了暗心思的人,从今儿个起,大奶奶的吃食,用药,须得经过微云,轻絮的手,梧桐,大奶奶的贴身衣物,须经你的手。屋子里啊的那些个花啊,草的,统统搬到外头去。”
合着这是演宫斗剧呢,欣瑶苦笑道:“这般兴师动众,妈妈太过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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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明日就是光棍节了,亲们今天晚上准备好熬夜了吗?
包子特别要对正单着的书友们说一句:你未来的男人,正在你未来的婆婆那儿,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得滋润。等这厮领悟过来,便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找你,然后把你骗回家,接替他妈,继续侍候他吃香的,喝辣的,继续小日子过得滋润。男人啊,都是一个操性!
☆、第三十六回 朽木中的朽木(二更)
蒋欣瑶刚感叹了一句太过小心了。
李妈妈便跌足叹道:“哎哟,我的个大奶奶啊,这高门大户里,那些个阴私手段多不胜数,防不胜防,当心着些,总是好的!万一有了差错,这东院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还不够大爷打发的。”
欣瑶无奈,只得任由她们折腾,心里却颇有几分动容,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在意她的。
……
回头再说萧寒跟着萧亭出了院门,萧亭挥了挥手,跟着的下人四下散去。
萧亭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孙儿啊,你媳妇怀了身子,这房里……不是一天两天啊,你身边也没个旁人,憋坏了可不好!”
萧寒原本以为祖父把他拉来,是有了什么顶要紧的事,哪料想居然说的是这个,当即笑道:“祖父,您看呢?”
老太爷见四下无人,轻咳一声道:“什么你看我看的,祖父知道你把她放在心尖上,只是男人这点子德性,你祖父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你要是舍不得她受委屈,祖父院里有几个丫鬟,我看姿色尚可,你暗中收了,祖父帮你瞒着。”
萧寒一把搂过老太爷,低声道:“祖父,当初祖母怀了身子时,你是如何打发的?”
萧亭摸了摸胡子,一脸回忆道:“我和你不一样,我那时在太医院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来心思想这些?再说。我和你祖母的感情,哪里是你们能比,我们那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
“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萧寒接过话道,
萧亭胡子一翘,眼睛一瞪,佯怒道:“没大没小,怎么说话呢?”
萧寒嘿嘿一笑道:“我与她,除了不是青梅竹马外。哪点比不上祖父与祖母?当年祖父能挺过来,如今孙儿我也能。再说。寿辰将近,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孙儿肩负重任。不敢有一丝分心。”
萧亭想了想,孙儿说的却是不错,又道:“收不收的,你自己作主。从今儿开始,你就搬到书房里睡。”
“这是作什?她刚怀了身子,夜里正需要人看着,这会搬到书房睡,你让她怎么想?再说,我离了她。睡不着!你老人家放心,我有分寸!”
萧亭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也就这点能耐,罢了,你的事,我也懒得管。总之,前三个月,想都别想。”
说罢。背了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萧寒望着老太爷的背影。沉思许久,转身去了书房,从书架顶部,取了下三本落了灰的医书。
欣瑶刚喝完药,歪在炕上正捂着被子发汗,见男人去而复回,笑道:“祖父找你什么事?”
屋里的丫鬟见大爷来了,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萧寒从背后掏出三本医书,放在几上,笑道:“能有什么事?说让你有空多瞧瞧,省得将来孩子跟他老子一样,对医药一窍不通。闹出像昨儿个那样的笑话。”
欣瑶拿过其中一本,随手翻了两页,含笑不语。
萧寒挤了半个屁股在炕上,正色道:“瑶瑶,我……”
欣瑶用手指轻轻按住男人的嘴唇,柔声道:“萧家世医之家,祖父一生医术,冠盖京华,若没有个传承的人,实在是可惜之至。你放心,我保证在孩子落地之前,把这三本书都看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没有效果,只看老天爷厚待不厚待萧家,毕竟,这孩子的一双父母,都是朽木。尤其是孩子的爹。”
欣瑶顿了顿,半天没有说下去。
“我怎么了?”
欣瑶捂着嘴直笑道:“孩子的爹,堪称朽木中的朽木,连个话都听不出来!”
萧寒脸上一僵,突然放声大笑,一把把女人搂在怀里,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
不过是半日的时间,蒋家大奶奶有了身孕的事各府皆知。
第二日,靖王府,平王府,杜家,徐府均有礼到。除了平王府的礼稍轻外,其余三家都备了重礼。
在别院养伤的萧静娴听说此事后,痛快的哭了一回,打发杜天翔送了两支上好的百年老参到萧府。
第三日,京城的沈府,郑府,冯府均有礼到,连瑾珏阁,怡园都派人送了东西来。
偏萧氏宗族里派人送过信后,只有几家稍来东西登门道喜,老太爷全不在意,送上回礼,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
午后,萧府亲家顾氏足足带了一车的吃食,亲自登门看望女儿,欣瑶得讯,想要上前迎一迎,被众人劝住。
母女此番见面,心情大为不同,顾氏搂着女儿,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自打知道女儿有了身子后,顾氏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成亲快一年了,女儿的肚子迟迟没个动静,做母亲的一颗心日日揪着,不知道暗中掉了多少眼泪,当天就让夏荷张罗着预备东西,这两天笑得嘴都没合上过。
李妈妈亲自端了茶,给二太太奉上,又领着蒋府众人一一过来给二太太磕头,这才亲自掩了门,让母女俩个说话。
顾氏抚着女儿的手叹道:“自打你成亲,我与你父亲便盼着这一天。你父亲昨儿个自斟自饮居然还醉了酒,只说是高兴。那两个皮猴吵着闹着要来看你,我怕他们莽撞,不知轻重,就没让跟着来。瑶儿,母亲心里这欢喜啊,没法跟人说。我儿能有今天,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欣瑶拿了帕子轻轻的替母亲拭了泪,笑道:“过去的事,母亲何苦还记着,这不都好了吗?以后会更好,会越来越好。”
顾氏扯过帕子抹了抹眼泪,嗔道:“好什么?等你生了三个,五个的,才是真好。”
欣瑶苦笑不已道:“母亲,等肚子里这个落了地,你再惦记那三个,五个的成不?再说,我又不是猪,生那么多做什么?得用的,一个足矣,不得用的,你就是生了十个八个,也只是受气。”
顾氏刚收了的泪又落下来,泣道:“你这孩子,哪来这么多歪理?萧家人丁单薄,姑爷又只得你一个,这传宗接代的重任不都落在你头?瞧瞧老太爷笑得多喜庆,我看着也开心,多子多福懂不懂?你啊,好生给我养着。”
欣瑶最怕母亲伤心落泪,只得哄劝着道:“是,是,是,母亲,女儿争取给你生个十个,八个的,一定让您过足当外婆的瘾。”
顾氏这才破泣为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凑近了道:“瑶儿,姑爷这两天睡在哪里?”
欣瑶不明就里,笑道:“他还能睡哪里?自然睡在女儿身边。”
顾氏见女儿一脸的不知情,又想到这萧府上下,除了老太爷,也没个长辈提点。李妈妈虽说是经了事的,却只是个下人,不由的咽了几下口水。
顾氏颇为艰难道:“瑶儿啊,这女子怀孕,头三个月最容易滑胎……当初母亲刚怀你时……老太太都不让你父亲进我的门。小夫妻俩年轻气盛……免不了有个碰碰擦擦……万一克制不住,伤了腹中的孩子,你的身子又是个弱的,那就是得不偿失的大事。按理,这话也不该我说,只萧家也只老太爷一个长辈,他又是个男的,也不好与你说这些。”
欣瑶见母亲吞吞吐吐了半天,居然说的是这个,不由的笑道:“母亲放心,我知道分寸。”
顾氏拍了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道:“我的儿啊,母亲不防把话说开了罢。如今你有了身孕,身上不便,不好侍候姑爷,都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时间可不短啊。世上的男人跟女人不同,女人能熬,这男人可都是熬不住的,瑶儿不得不防啊!”
欣瑶反握住顾氏的手,含笑道:“母亲,这种事情不是我想防就能防得住的。他若疼惜我,自然能熬得住;若熬不住,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我身心相托。这世上,男人的情爱是最不可靠,所有的坐怀不乱,不过是受到的引诱不够多罢了。”
顾氏听得笑容有些僵硬,缓缓:“傻孩子,防着些,总比不防着要好!你两个嫂子怀孕的时候,可都是把身边的丫鬟开了脸摆在屋里的,便是这样,你二嫂还拢不住你二哥的心。我瞧你这院里,虽然李妈妈她们几个护得紧,保不住就有那趁机而入的人。”
欣瑶叹了口气道:“母亲,有些事情是女儿也无能为力的。与其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如好好顾着肚子里这一个。旁的,等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再说也不迟。不过您放心,女儿早就说过了,不论什么处境,女儿都能活得很好!”
顾氏听得顿时红了眼眶,把欣瑶搂在怀里,喃喃道:“难为瑶儿看得这般通透,竟比我这活了半辈子的人,看得都深。罢了,是母亲多操了心,我看姑爷未必熬不住,不然也不会写那一份东西给你。你能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母亲就再无所求。”
欣瑶亲手拿了帕子给顾氏拭去眼泪,打趣道:“母亲回回来看我,都要落几滴泪,再多几回,我这房里可不就水漫金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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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亲上加亲(三更)
蒋欣瑶笑称顾氏眼泪能水漫金山。
顾氏擦了泪,展颜气笑道:“是母亲的不是。这回母亲给你带了些南边的吃食,若有可口的,只管打发人来要。女人家有了身子最是精贵,一丝也马虎不得。你时日尚早,也没什么忌口的,趁现在能吃,便多吃些,等两,三个月时,便会孕吐,到那时,吃什么吐什么,那才是大人,小孩一同遭罪。”
顾氏交待了几句,照旧不放心,接着说道:“入口的东西,让李妈妈多留个心。雪天路滑,便是在院子里走动,也得让下人们扶好了。园子里风大,没事少去,万一磕着,碰着了,如何使得。”
欣瑶好久没听到母亲在耳边唠唠叨叨交待这个,交待那个,只觉得亲切无比,笑道:“南边的,是大伯一家捎来的吗?”
顾氏笑道:“是你大哥哥,大嫂嫂捎来的,其中有你最爱吃的糕点,蜜饯。”
欣瑶听罢,口中生津,欢喜道:“正馋着那一口呢,母亲,老太太身子怎样,可有信来?”
顾氏脸色微微一变,仍笑道:“老太太身子好多了,也能开口说一两句话,只是手脚还是不方便,离不了床。人年岁大了,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细细调理着罢了。”
欣瑶见母亲笑得有些个牵强,不由的有些疑虑起来,遂道:“母亲不必藏着掖着,女儿虽说身子不便。脑子却还灵活,二姐姐的事情想必是惹得老太太,大伯他们不高兴了吧?若不然。这些个吃食哪需要大哥哥一房托人捎来。”
顾氏叹道:“你个猴精,罢了,反正这些个事与你没甚关系,既然瞒不住,你且听着吧。”
欣瑶正嫌这两日被人拘在房里,日子过得无聊,当下来了精神。
顾氏喝了口热茶。才沉吟道:“前些日子,南边来信了。老太太知道这个消息后只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随她去吧。贾姨娘急病了,在你大伯母跟前要死要活的。被禁了足。你大伯,大伯母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咱们二房不该由着你二姐姐的性子,说和离就和离,好歹劝着些,孙景辉虽不成了,可孙家还在。”
“噢?”
蒋欣瑶轻轻应了一声,脸上有了几分冷色。
“如今苏州府的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暗地里笑话咱们蒋家。说咱们蒋家贪图富贵,为了攀附孙家,硬把俏生生的女儿送到了火炕里。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顾氏不紧不慢道。
“笑话咱们蒋家?”蒋欣瑶心里咯噔一下。
“可不是吗?瑶儿可还记得当年沈府端午争巧得了第一的林依依,不是一顶小轿送到了老庆王府,其父连升三级,引得多少人眼红。苏州府里的豪门贵族,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这样的事哪个府里没有过?这会倒来笑话咱们蒋府。真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欣瑶奇道:“这事母亲怎么知道?难不成也是信上所写?”
顾氏道:“前几日,你父亲旧日在苏州府几个同僚进京。喝酒时专程说与你父亲听的。还说苏州府如今有一股子对蒋府不利的流言,让你父亲小心。”
“父亲怎么说?”
“你父亲估摸着是孙家在背后做的手脚。当初确是咱们府里高攀了人家,可这孙家的度量,也着实不大,都一拍两散的事了,何苦再来说咱们府里的是非。若不是那孙景辉着实不堪,那曹氏欺人太甚,你二姐姐又怎会到这个地步,哎!”
顾氏想着自家男人这几日长吁短叹,脸上愁眉不展,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
欣瑶若有所思片刻,轻声道:“父亲错矣!这事十之*是曹氏的手笔。”
“曹氏?”
顾氏惊了一惊。
欣瑶点点头。
“孙家自打孙景辉出了这档子事,恨不能拿块遮羞布掩上才好,哪里会再把事情撕掳开来让别人议论个不停,不然孙尚书怎么舍得壮士断腕,把那孙景辉逐出家门。能这么惦记咱们府里,又不遗余力往蒋府头上泼脏水的,除了那曹氏,不会有别人,我倒是小瞧了她!”
顾氏听女儿这么一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当下怒道:“这个曹氏,长着一张菩萨脸,见人就露三分笑,却是手段下作,暗中藏刀,真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欣瑶不怒反笑道:“母亲,既然这个曹氏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咱们就帮她把这口气咽下去,也省得这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哽在喉咙里,堵得她难受。”
顾氏心疼的把女儿搂在怀里,却摇头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该与你说这些个话。你啊,顾着自己的身子便好,这些个事,由你父亲,大伯顶着,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何苦又揽到自个身上。思虑过多,容易伤身,若以往,母亲定不会拦你,只是如今你有了身子,也该顾忌着些。
欣瑶怕母亲担忧,陪笑道:“母亲说的是,倒是我着了相,这事还是让父亲,大伯两个烦心去吧。
顾氏这才点头笑道:“母亲也是心疼你。母亲是怕万一有一天,老太太知道了二小姐的事,又是你在后头出的力,只怕对你的恨,更深一分!你大嫂嫂暗中写信来说,周家也给老太太去了一封信,老太太看了,脸色很不好看。当初这门亲事便是周家做的媒。”
欣瑶浑不在意道:“她恨我十分,也拿我无可奈何。我只是想着两府虽然分了家,到底都性蒋,我虽嫁了人,却也是蒋家出来的姑娘,绝不容许有人在背后用小伎俩坏了咱们蒋家的名声。母亲,这事我让姑爷查稳妥了,你与父亲商议着办。你看可好?”
顾氏笑道:“这个法子好,如此就劳累姑爷了!”
“说什么劳累不劳累,他替咱们家做点事情,那还不是应该。”
“你这孩子,哪有这样说姑爷的。”顾氏脸一板,对欣瑶的语气明显不甚满意。
欣瑶只得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母亲,弟弟们可好?辰哥儿读书可用功。”
顾氏笑着拍了女儿两下道:“都好着呢,就是昊哥儿一天到晚的念叨着你,上次你回来,只打了个照面,就被他父亲拘在书房里读书,没跟你说上话,气了两天。”
“你大弟弟如今已不大要我操心了,反倒是常常劝着我当心自个的身子。辰哥儿比前些日子读书,大有长时,就是一手字,写得太差,常被你父亲教训。如今见着你父亲,像老鼠见着猫一样的。”
欣瑶听得直乐。
顾氏又道:“自打他留在京里,你大嫂嫂时不时的托人捎点南边的东西来,连你的那份都备得妥妥的,倒是周全。你二嫂嫂听说你有了身子,也特意让管家备了礼,我一并拿来了。”
欣瑶一语双关道:“我那两个嫂嫂都是伶俐人。回头母亲可得好好替我谢谢她们。”
顾氏浅浅笑道:“有件事,母亲想听听你的意思。前几日,你二嫂嫂孕吐,你父亲让我瞧瞧去,正好遇着你二嫂嫂的嫡母袁氏和嫡妹吴亦芳。袁氏把你大弟弟夸了又夸,流露出几分想亲上加亲的意思来。”
蒋元晨比欣瑶小两岁,过了年便是整十五,按这个时代的婚嫁标准,作长辈的也应该慢慢的相看起来。
欣瑶吃了一口茶,笑道:“母亲见吴家妹妹如何?”
顾氏回忆道:“模样是个好的,性子有几分娇气,我看那袁氏说话行事颇为周全,女儿像母,这吴亦华想必也不会差。”
欣瑶笑道:“母亲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顾氏说道:“蒋府大房,二房分了家,你二哥哥分出了府,昊哥儿年岁月尚小,你大弟弟日后是要挑起二房担子的人,他的婚事,不可马虎。门第高低且不论,只这头一条,女方的人品,性子需得细看。上回周家的那两个,思量太过,我便瞧不上眼。”
欣瑶收了笑,想了想便道:“母亲,吴家妹妹,母亲瞧得上瞧不上?”
顾氏笑道:“家世,模样是瞧的上的,性子倒还尚可。只是这亲上加亲,有些不妥。”
欣瑶点头道:“既然母亲都觉得不妥,更何况二嫂嫂。这姐妹俩同父异母,均为嫡出,二嫂居长,却只嫁了个庶出,其妹若再嫁进来,岂不是生生压二嫂一头?再者说,一门两女嫁进蒋府,咱们蒋家二房的内宅岂不都要姓了吴。母亲,此消彼长总比姐妹同心要好!”
顾氏赞许道:“瑶儿的意思与母亲甚合,如此,我这心里也就有了底。”
欣瑶笑道:“二哥二嫂结亲在前,这后头如何回绝了去,母亲可要深思,就算做不成亲家,也不能让二嫂为难不是?”
顾氏奇道:“你对她倒是好的很,三番四次的护着。”
欣瑶朝母亲怀里拱了拱道:“我不过是怜惜她小小年纪没了嫡母,又嫁了二哥哥这样的人,一个人事事处处得为自己算计,不容易。哪比得上我,凡事都由母亲为我作主,下面又有两个兄弟可以依靠。”
☆、第三十八回 早做打算
顾氏惊讶欣瑶对吴氏的维护,不由的叹道:“哎,女人家,有几个过得容易的,不都是苦熬着。你二嫂这人,虽然小算盘不少,为人处事却还周正,元航也幸亏有了她。”
欣瑶点点头,表示赞同,却笑道:“母亲熬了二十年,总算是熬出了头,那周姨娘也熬了二十年,又熬了回去,可见母亲的福气是好的。”
顾氏想着这些日子周姨娘在二老爷跟前的种种丑态,不由的笑出了声,挑着一些可笑的,说与女儿听。
欣瑶听得有滋有味,两眼炯炯放光。
要说这周姨娘也着实不堪了些,既然已经跟着儿子出了府,别府令住,就该收紧的尾巴,好好的过日子。她倒好,不仅不收紧尾巴,反倒去抓媳妇吴氏的小尾巴。
吴氏何等聪明人士,在顾氏,欣瑶跟前一通哭诉,直接把周姨娘送到顾氏跟前立规矩。
顾氏深恨周姨娘母女,岂会有好脸色给她,当下就摆起了正房的款,搓揉的周姨娘暗下叫苦不迭。
周姨娘一面暗暗忍下,一面削尖了脑袋往蒋宏生跟前凑,学着那媚惑人的手段,逮着机会就在男人跟前骚首弄姿,以期望男人回心转意。
蒋宏生见她一把年纪了,居然这般行事,气得眼睛翻翻,声色厉疾的教训了几次,那周姨娘这才老实的许多。
正说话间,李妈妈端着药盏进来。顾氏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平白无故的,怎么又喝上了?可是哪里不妥。老太爷怎么说?”
欣瑶朝李妈妈打了个眼色,笑道:“母亲别急,这是老太爷给我开的安胎药,你瞧瞧我,气色红润没病没痛的,都好着呢。”
李妈妈忙道:“二太太,却是安胎药。老太爷和杜太医一道商议着开的,说是大奶奶身子弱。得温补着。”
顾氏这才安了心。
欣瑶喝过药,顾氏拧着眉对女儿道:“你父亲打算腊月头便告了假起程往南,老太太身子不好,过年不回去瞧瞧。说不大过去。”
欣瑶笑道:“回去瞧瞧也好,母亲进京这些年,几个舅舅多年未见,心里都各自惦记着,若得了机会,也正好见见。今时不同往日,母亲不必顾虑太多。”
顾氏红了眼睛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一晃竟已十几年了。”
欣瑶打了个哈欠道:“什么时候动身,打发人与女儿说一声。我这边也有些东西托母亲带回去。”
顾氏见女儿喝了药有些犯困,便叮嘱了几句,又对着李妈妈。微云几个一番交待,才放心离去。
……
京城户部衙门附近的酒楼包间里。
萧寒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小纸,送到徐宏远手里,拿起茶盏,喝了两口,方道:“刚刚收到。给你。”
徐宏远脸儿薄,不大好意思当着萧寒的面看。便塞进了怀里,举杯笑道:“小寒,我以茶代酒,一是恭喜你府上有了喜事,二是谢谢你!”
萧寒复又举杯,一口饮下,扔了杯子当即道:“阿远,今日我来,并非送信这一件事。”
徐宏远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笑意全无,半晌才道:“小寒,我和你,不光有兄弟之情,还是亲人。自家人,有什么话只管说。”
萧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讳道:“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前两天,瑶瑶从你府上赏梅回来,染了风寒,夜里就高烧不止。”
徐宏远脸上起了波澜,急道:“她有没有事?孩子怎样?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萧寒摇摇头沉声道:“你别急,老太爷和天翔两人一同商议拟了方子,今日晨起我出门时,烧才退了去。孩子无碍!”
徐宏远听罢,默默的给两人的杯子里续上茶,脸色微微泛白。
萧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即把李妈妈偷偷说与他的话一五十五的讲给徐宏远听。
徐宏远听罢,深深一叹道:“我从未想过,她为瑾珏阁想得竟是这般深远。我真是自愧不如。”
萧寒默默道:“她的心思,若她不说,便是我也琢磨不透。你是她亲叔叔,她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当初祖父把翠玉轩丢给她,她堪堪十岁的年纪,在那样的处境下,硬是把瑾珏阁经营成如今这般模样。徐祖母先逝前没有把瑾珏阁交给你,还是托付给了她,为了这托付,你可知道她是如何的殚精竭虑。”
“殚精竭虑?”徐宏远不解。
“没错。”
萧寒斩钉截铁道:“以往没成亲时,我只当她是天赋异禀。成了亲后,我才知道,所谓的天赋异禀,不过是功夫下得比旁人多,脑子费得比旁人多罢了。日里除了吃饭,睡觉,打理府邸,旁的精力,都花在了几处铺子上。”
徐宏远慢慢垂下了眼睛。
“阿远,如今我觉得,不是她想得深,而是我们想得太浅。有些事情,还是需早做打算,更何况,西北的采邑一旦开始,瑾珏阁可就今非昔比了。而瑾珏阁早晚一天,要传到徐家人手上。”
徐宏远神情黯淡,微微一叹道:“小寒,我是个无用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瑾珏阁没了瑶儿会是什么样。全爷走时就对我说过,瑶儿让燕鸣认在他门下,便是为瑾珏阁的将来做打算。她向来是未雨绸缪,走一步看三步。我以前想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实在不行,就从你和瑶儿的孩子中,过继一个到我名下,瑶儿和我有血亲关系,你又是我至亲好友,这样徐家也算有了后。”
萧寒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徐宏远回望过去。苦笑道:“谁知我又娶了亲。小寒,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亲事并非我愿。我这样的人,何苦去祸害一个无辜女子。可一想到二哥,十六的宏图大业,想到全爷殷殷期盼的目光,我想,娶就娶吧,好歹为徐家留个后。到时候,便是我死了。去了那地方,也能给徐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待。”
徐宏远面色一哀续又道:“可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我与十六……红玉她容貌出众。知书达礼,虽然性子娇纵了些,却还……小寒,你不懂,我回回看到她,心里总是在替她叹息。我怕见她,怕跟她说话,总觉得心时对不住她。”
“恰好淡月到了你府里,你又是刚刚入了户部。便想着能躲一时,便躲一时吧!”
“正是如此,不想竟惹得她猜疑。瞒着我把瑶儿请了来。红玉她素来有些小心思,易猜忌,二哥大业未成,我也不便把身份与她说清楚。”
萧寒叹息道:“阿远,这门亲事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确是委屈你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逃便逃得了的!”
徐宏远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
萧寒也不欲多说。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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