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蒋四小姐[封推]-第1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寒扬了扬眉道:“那批粮食,草药重兵把守,想要动,很难,十六他们想了很多办法,连挖地道都试过了,还是不行。如今只得暗中派人日夜盯着,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与其为他人所用,不如用天翔的办法毁了去!”
燕淙元一语双关道:“如今国库空虚,能不毁,那是最好啊!”
徐宏远默默道:“二哥,小寒被追杀这事,要不要透露给今上?”
燕淙元沉思良久,才道:“这话,不应该咱们来说,军中损失这么多人,瞒是瞒不住的,总要上报朝廷,小寒,飞信给十六,让他递了奏章,为死去的兄弟喊一喊冤。来人……”
黑衣人转瞬即入。
“你去通知施杰那几个。再派人回王府通知老刘他们,一个时辰后,我要在书房见到人。”
……
寅时一刻。众人纷纷从偏厅而出。
一阵寒风吹来,萧寒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后头。徐宏远会意,悄悄的隐到其身侧。
萧寒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往他手上一塞,凑过身,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到:“他给你的!”说罢。加快了脚程,跟了上去。
徐宏远悄无声息的回了府。一个人钻进了书房。
靖王府的书房里,灯火亮了一夜。
……
冬日的黎明,天空仍是暗沉,萧寒回了府直接去了西院萧老太爷房里。
这日早晨。萧寒身骑高马,带着兵马司众人,捆绑着几个身材魁梧,面目凶恶的大汉直奔兵部。
兵部尚书施杰闻讯,当即请来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省,人证,物证俱全。大盗当堂认罪伏法。因这个案子是今上亲口过问的,施杰不敢轻待,穿戴整齐后与三司的人一同进宫面圣。
今上拿着卷宗翻看了几下。着人把萧寒请上殿,问了几句后,便展眉道:“既然你破了这案,朕不得不赏罚分明,你且说说想要什么奖励?”说罢,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几位大臣身上。
萧寒双腿跪地。忙称不敢!
都察院左都御史丛鸣揣度一番,当即笑盈盈的把萧指挥使很是夸奖了一番。末了又道都察院就缺少这样的人才。
今上笑着并未接话,眼神扫过施杰,施尚书斯条慢理的唱起反调来,认为萧指挥指捉拿江湖大盗,实属份内之事,何来赏罚之说。
丛御史气得脑门直疼,暗骂了几声老奸巨滑,便垂下了眼睑。
今上笑着点了点头,对萧寒道:“也罢,先记着,回头再立了功,一并再赏。回去歇几天,再到衙门办差吧!”
萧寒忙叩谢圣恩。
……
太极殿里短短的这一幕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便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也都觉得一切再正常不过。
只蒋欣瑶听男人回来说后,皮笑肉不笑的酸酸道了一句:“恭喜大老爷,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结果引得男人极为不满,放眼满京城,不喜夫君飞黄腾达的也就身边这个女人,忿忿之下,把女人吃得那叫一个干净彻底,可怜女人揉着发酸的腰肢在床上呆了整整一天,连端茶盅的力气也无。
四个大丫鬟一见大奶奶这满身的淤青,敢怒不敢言,纷纷告状到李妈妈跟前。
李妈妈只得背地里用目光把大爷狠狠的责怪了一通,然后扭着腰身去了西院老太爷处报喜,并让人通知厨房,这几日的伙食需得精细些,多些汤汤水水的给大奶奶补一补。
萧老太爷这两日正为女儿的身子担忧。昨儿他暗中去杜府瞧过一次,把了半天的脉,对着天翔的方子斟酌再三,破天荒的夸了外孙子一句“用药精准”,遂瞧瞧床上昏迷之人,再看看身边又黑又瘦的孙子,静默许久。
萧寒劝了几回,老太爷才打道回府,临走之前,颇有深意的看了杜云鹏一眼。这一眼,使得杜云鹏心里闷住了般难受。
萧静娴回到杜府别院的第五日,才高烧渐退,人逐渐有了神志。杜云鹏父子在床前苦熬了四天四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消息传到萧府,久未出门的蒋欣瑶让梅子做了些精致的吃食,把几个月前靖王府送来的那些个上好的补药从库房扒拉出来,装了满满一车,带着微云,淡月两人去了别院探病。
……
杜府的别院虽小巧,却处处透着精致,欣瑶无心观赏,让人把小轿直接抬到了院门口。
饶是事先萧寒与欣瑶说过多回姨母的病情,欣瑶仍是被床上之人吓了一跳,再忍不住,握着姨母的手,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萧氏半倚在床头,脸色惨白,虚弱道:“这么远,你的身子刚好,何苦来这一趟,养些时日,就好了!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欣瑶收了眼泪,展颜一笑道:“姨母放心,姨母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大美人,更何况世上的女子,有几个能像姨母这样医术精湛,不畏艰险,千里救人的?真真是女中豪杰。”
萧氏无声无息的笑笑,反手拍拍欣瑶的手,以示安慰道:“听说前些日子你做了糕点送到各个府里,亏得你有闲情雅意。换作旁人,怕是急也得急死了!”
欣瑶笑道:“姨母不知道,其实我心里也是急的,只是面儿薄,哪能让老太爷看出我惦记着大爷,所以只好端着了。”
萧氏柔柔道:“好孩子,父亲身边,亏得有你!薇儿有你一半聪慧,就好了。”
欣瑶知道这次姨母之所以愿意往军中去,除了心疼老太爷外,多半也是想为天薇争取一些婚嫁的自由,一语双关笑道:“妹妹天资聪慧,一点就通,且又有姨母为其保驾护航,必一生心想事成!”
刚说了几句话,萧氏便精神不济,有些恹恹的。
欣瑶见状,唤来小丫鬟服侍萧氏睡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见廊下挂着几着鸟笼,笼里各色画眉正扑腾的欢实,蹴足看了半晌,遂笑道:“这小东西,倒是讨人欢喜。”
小丫鬟正巧从屋里端着空药盏出来,听这话,笑道:“我们太太说别院太清静,想听听鸟声,老爷便特意从外头寻了这些个小东西来。”
欣瑶见着丫鬟身量虽小,脸上却有几分灵气,含笑点了点头,便出了院子。
夜间,欣瑶缠着男人,问起姨父与姨母的过往。
萧寒朝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娓娓道来。
原来那杜云鹏与萧静娴也算是欢喜冤家。
杜云鹏年轻的时候真正是风流才子一个,长相英俊且不说,文才更是一等一的好,名噪京城。
相传“貌比潘安”中的潘美男,只要一出门,身后就有一大帮追星族之类的围去过,争先恐后地要一睹他的美貌。这还不算,粉丝们还把瓜果,鲜花之类的东西往潘美男车上扔。潘美男空车出门,回到家里还能带回来一车水果。
那杜云鹏虽比不得潘美流芳百世,却与潘美男有着相同的经历。但凡他出个门,多少也会收到结瓜果,鲜花。
有一回杜云鹏出门,也不知是哪个爱慕者的相好,缺德的往他身上扔了一回石头。扔石头就扔石头罢,好巧不巧的,那石头直接就砸到了杜云鹏的头上。杜大才子顿时血流满面,几欲昏倒。
正好萧静娴路经此处,为医者救死扶伤的本性驱使她出手相救。完事后,拍拍手,交待了几句便扬长而去。
杜大才子看多了女子爱慕的眼神,头一回见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医术不凡,偏还对他冷着一张脸,大感意外。就这样杜大才子扶着受伤的额头,把萧静娴给惦记上了。
杜大才子也算有才,寒冬腊月里穿着单衣在寒风下冻了一夜晚,总算是如愿以偿的请到了当正还在萧老太医屁股后面当小厮的萧静娴。
抛过几个媚眼,念过几首酸诗后,见那萧静娴半点反应全无,气得咬牙切齿,越发的心心念念起来。
杜大才子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做了回曲线救国的英雄壮举。他花了半年的时间把萧家二老搞定了,然后堂而皇之的走进了萧家的宅门。
事上无难事,只怕脸皮厚。半年后,杜大才子与萧大美人便已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了。
双方父母见两个小儿郎有情来,妹有意,一合计,遂把此事给定了下来。
哪知萧大美人一脚踏入定婚前,又闹了一回离家出走,据说起因是杜大才子身边的美人太多,她觉得竞争力大太,扛不住压力就只有撤退。
杜大才子急得跳脚,又心生一计,装病号称快死了,这才把萧大美人又勾了回来。就这样欢喜冤家终成眷属,也算是天定姻缘。
☆、第二十五回 暗中防着些
蒋欣瑶听得心下极为欢乐,咧着嘴直笑。
笑着笑着,脸上便有了黯然之色,闷闷道:“姨夫新娶的那房姨娘可曾圆过房?”
萧寒斟酌了一下词汇,小心翼翼道:“姨母一走就是三个月,贾姨娘吃斋念佛,鲜少露面,姨夫身边没个贴心的照料,总不大好。这人,是姨母在府里丫鬟中亲挑的,我见过一回,与外头传说的相距甚远,容色堪堪,应该是个安分守己的。”
欣瑶轻笑一声,没有说话,神情却有些恍惚。
萧寒打量她神色,怕她多想,笑道:“瑶儿,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姨父这些年对姨母如何,我从小到大,常在杜府进出,如何不知?放心吧!”
欣瑶婉然一笑道:“让大爷这辈子守着我一个,倒是有些为难了。”
萧寒拿书的手抖了一抖,眼角眉梢尽是嬉笑道:“是有些为难。”
“只可惜了那些个千娇百媚,姹紫嫣红啊!”欣瑶目光一沉,变了神色。
萧寒见状,赶紧丢了书,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里轻轻啃了啃,敛了笑意,目光灼灼道:“瑶瑶,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你且信我!”
蒋欣瑶迎上男人深沉的目光,看着黝黑的双目中自己的影子,对视良久,才用力的抽了几下手,却被男人稍一用劲,拽入怀里,忿忿之下。半怒半嗔的道:“老咬我,你啃猪蹄呢?”
萧寒嘴角弯弯,幽幽的道了一句:“嗯。又白又嫩,口感不错”便一口封住了女人正欲说话的红唇……
*过后,欣瑶面色潮红,眉目含春,窝在男人怀里慵懒道:“二哥让我想的事情,这几日我一直在琢磨着。”
萧寒把玩着女人的长发,闭着眼睛道:“瑶瑶琢磨出了什么?”
欣瑶摸了摸发酸的腰肢。有气无力道:“从十六的中毒,到追杀你们。我总觉得韩王这几步棋下得有点冒险。动十六的主意,倒还说得过去,毕竟十六手里握着左右两军,他要是有个意外。就算今上传位于二哥,这个皇位也坐不稳。
回程路上派人追杀你们,怎么看都是步臭棋,动机实在让人费解。我甚至觉得他这是在自毁长城。替身那边,大爷已经打探清楚,没有破绽,那么,韩王他到底是如何得知你和姨母的行踪?”
萧寒轻轻道:“我已经传讯给沈力和施程,让他们在军中留意。追兵必是中军人马无疑。谁传的消息,谁下的令,我要他们帮我查清楚。”
欣瑶似漫不经心拢了拢手上的玉镯。道:“大爷,小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萧寒的心忽然一跳,陡然睁眼道:“你是说……”
欣瑶微微点了点头,叹息道:“我总觉得西北一事,像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像。又不像,似是而非的。我也看不明白了!不过有些事情,小心些总没错!这话你别跟二哥说,万一是我猜错了……暗中防着些就是了。”
萧寒温厚的手指轻轻触摸女人滑得像丝的后背,心思却全不在这上头,许久,待他回过神来,却见女人已无知无觉,显然是去会了周公。
只听得一声轻哨声,萧寒目光一聚,把怀里的女人轻轻放下,穿戴妥当去了书房。
书房里,一黑衣男子凑近身轻语了几句。
萧寒脸色微变,踌躇许久,才冷冷道:“把孩子给蒋家二爷送去,至于那个人吗,养好了身子就在庄子上做粗使丫鬟!”
……
深夜子时,蒋元航从来人手里接过襁褓中的女婴,看都未看一眼,一脸嫌弃的递给了吴氏。
吴氏低头一瞧,心头咯噔了一下。天一亮,便把孩子抱到了顾氏跟前。
顾氏盯着孩子瞧了半晌,暗道不好,只怕是养不活,遂派了两个妥贴的丫鬟跟过去照料。
不想十天后,孩子仍是夭折了,蒋欣瑶听说此事后,唏嘘不已,特意把庄子上的管事叫来问话。
管事说,自打碧苔来了庄子上养胎,大爷就交待下去,吃穿用度并无苛刻,一切等孩子落地后再说。
哪知那碧苔不知何故整日啼哭,且夜间恶梦不断,总叫嚷着有人要抢了她的孩子,月份渐大,身子却日渐消瘦。
生产那日,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孩子生下来,孩子一落地,连哭声都不大能听见。如今碧苔仍在月子里,人呆呆的,也不说话。
欣瑶心中不忍,略显哀伤的对李妈妈道:“终究是服侍了我一场,妈妈明日带些银子,补品,去庄子上探一探她,孩子的事情先暂时瞒着吧。等出了月子,就依大老爷所说,在庄子上做活,安安份份的过日子罢。”
李妈妈心里虽不大乐意,却仍是点头应下,却见大爷掀了帘子进房,行了礼正欲退出去,却被萧寒喊住,只听他沉着脸道:“天寒地冻的,妈妈庄子上也不必去了,若她知好歹,我且留她一命,若不知好歹,这样背主的奴婢死不足惜。”
此话正合李妈妈心意,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歪在炕上的欣瑶忙起身,走到萧寒跟前,把手里的小手炉往男人怀里一塞,妩媚一笑道:“何必跟个下人过不去?她失了孩子,也算是老天惩罚。”
萧寒怕自己一身寒气惊了女子,后退两步,见女人两眼含笑看着他,不得不妥协道:“妈妈年纪大了,府里一大堆事情管着,离不了人,我让贵生走一趟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欣瑶上前两步,懒懒的靠在男人怀里。笑道:“罢了,以后这人的事,我也不会再管。该如何处置,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看可好?”
女子的轻声软语令萧寒毫无招架之力,只得伸手揽住她,低头闻了闻发香,无可奈何道:“真是拿你一点半法全无。”
李妈妈见小夫妻俩如此,眼睛眯成一条缝。悄悄的退了出去。
欣瑶嘴角上翘,抬起头凝视男人的眼睛。含笑不语。
萧寒与她对视片刻,似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二姐如今是自由身,我倒不见你惦记着。也不让李妈妈她们去探,是何道理?”
欣瑶挣脱男人怀抱,走到窗前,指着桌上折粉彩百蝠流云纹荸荠瓶里两枝开得正盛的冬梅笑道:“瞧瞧这花,在摘下来时娇艳欲滴,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里摆着,微云几个精心侍弄着,没几天,也就蔫了。可见护得太好,并非好事。”
萧寒会心一笑,上前牵住女子的手。颇有深意的笑道:“总有你说的理,合着我也不该把你护得太好?”
蒋欣瑶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抬了抬下巴,道:“我身子弱,经不起风雨,大爷该护的时候还得护着。免得自己的媳妇被人欺负了去。”
……
半个月后,一封快马加鞭从西北军中来的密信静静的摆在皇帝的龙案上。
皇帝阅后。神色大变,当即称胸口发闷,把正值休沐的杜太医请进宫。
杜天翔接到宫人传来的消息,老神在在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往两个袖子上撒出些粉末,整了整衣衫,才进宫请脉。
杜天翔进宫后,顺着今上的话由,着着实实的替母,兄这一趟西北之行哭了一哭,顺便惋惜了一下那些护送的将士,因袖子上撒的辣椒粉过多,以至于鼻涕眼泪直流,俊脸看上去惨不忍睹。
今上怔怔的听了半晌,静默不语,许久,才让杜天翔退了出去。
这日夜间,今上去了中宫的寝殿溜了溜弯,不知为何,居然与皇后议论起三国时期的曹家来,用过一杯茶后,又称还有些奏章要批,便甩袖而去。
苏皇后等皇帝离去,拿出史书,好好的温习了一把三国时期的历史,心头渐渐明朗。
次日,苏皇后的身子便有些不舒服,唤了太医来。
韩王得讯,赶紧进宫请安,母子俩摒退宫人,商谈许久。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韩王前脚刚出宫门,后脚记录着他们一言一行的密信已握在今上手里。
皇帝把密信朝靖王身上一扔,冷冷的道了句:“苏家,好的很……”
靖王接过密信,只一眼,就变了脸色。
是夜,施杰等几个老家伙,刘滔等谋士以及萧,杜,徐三位齐聚靖王府。
这一夜,靖王府书房的灯又是一宿未灭。
这一夜,萧寒又是一夜未归。
欣瑶清晨起床,摸着床边冷冷的被窝,想着昨日靖王府捎来的暗讯,让淡月打了包袱去徐府。
……
隆冬时节,天气一日比一日冷,欣瑶越发的懒散起来,除了往东院请安,连院门都不大出。萧寒从军中回来已一月有余,始终朝出晚归,公务繁忙。
这日正值百官休沐,夫妻俩一早商议往蒋府去,正好在府门口遇上蒋元航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回府请安,清净了多日的蒋家一下子热闹起来。
蒋宏生听得女儿带着姑爷回府,脸上大喜,不住的打量下首处刚刚进屋的夫妻俩。
只见女儿外披一件大红色猩猩毡斗篷,内着密合色洋缎窄袄,眉若青山,眼似秋水,如出水芙蓉般站在消瘦许多的姑爷身边,怎么看怎么舒心。
萧寒亲手为欣瑶脱下斗篷,交给身后的微云,遂拉着她的手,给上首的岳父,岳母行礼。
ps:包子感谢妖无用书友的粉红票,感谢enigmayanxi,午马的打赏!
游客某某,向包子提出关于单位“米”这个问题,包子真心感谢!
☆、第二十六回 吴氏的小算盘(二更)
自打欣瑶与老太太在归云堂发生冲突后,这是夫妻俩头一回登门。
顾氏得了消息,早早的令人备了新鲜的吃食,瓜果点心茶水都是女儿素日里最爱吃的,笑得一脸的喜色!
早一步进门的蒋元航见四妹夫身材伟岸,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冷的气势,心里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家姨娘,妹妹做的那些个蠢事,赶紧敛了敛心神,堆起满脸的笑意。
冷不丁萧寒忽然朝他望过来,正好对上蒋元航的眼,蒋元航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好在蒋宏生刚刚说了句“都坐吧”,这才没有露出破绽,只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
前几日跟两个生意上的朋友去逛百花楼,却见三妹妹身边的贴身丫鬟秋分在楼里端茶递水,做着粗使丫头的活计,不由的大感意外,使了几个小钱把人叫来问上一问。
那秋分一见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他的腿一边比划,一边呜呜直哭。
蒋元航见其面色憔悴,神情哀伤,一又手又红又肿长满了冻疮,呜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由的动了恻隐之心,忙把百花楼的妈妈叫到跟前,想替秋分赎身。
哪知那妈妈冷冷的看了一眼秋分,手中锦帕一摇,半个身子倚在蒋元航身上,嗲声嗲气道:“蒋公子啊,咱们这百花楼上上下下几十个姑娘。您看中哪个,妈妈我连个屁都不会放,唯独这人。我做不了主啊!您是不知道啊,这丫头谋害主子,不是什么好鸟,兵马司那里,那可是点了名的,我若是敢把她放了,那我这百花楼也就别在这京城地上混了。”
蒋元航暗暗惊心。追问道:“她的喉咙怎么了?”
那妈妈一张粉脸凑近了,在蒋元航耳边娇声低语道:“听说是说错了话。得罪了人,被毒哑了!”
蒋元航惊得一把推开怀里的人,脸色刹白,扔下一张银票。撒腿就跑,一连三天没敢出门。
从那天起,蒋元航对萧寒怕若鬼神。
……
欣瑶只顾着与昊哥儿“眉目传情”,自然不会留意这边的动静,行罢礼,她朝昊哥儿抬了抬眉,便跟着母亲,嫂嫂去了里屋。
进了里屋,刚坐定。奶娘把轩哥儿,梅姐儿抱了上来,顾氏。欣瑶一人搂着一个,逗弄着。
欣瑶一见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便没了抵抗力,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爱得不行。
吴氏忙笑道:“妹妹这么喜欢孩子,赶明儿等妹妹身子养好了。赶紧生一个,也省得太太一天到晚的替妹妹揪着心。”
欣瑶把孩子递给奶娘。见奶娘把两个孩子放到窗下的炕床上玩,这才转过脸拿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一口,目光落在吴氏身上,笑道:“正调养着呢!”
吴氏嗔笑道:“我瞧着妹妹的气色倒比前几个月更红润些,只怕再过一两个月,就有好消息来,二太太您仔细瞧瞧!”
顾氏瞧了瞧女儿的气色,笑道:“有萧太医亲自为她调养,我也能省些心。我瞧着你,倒是气色不大好,回头走时,带些个燕窝回去,好生吃着,吃完了打发人来拿。”
吴氏一听这话,笑意渐渐从脸上退去,想着这些日子的憋曲,眼中含泪,半晌才哽咽的道了句:“二太太……”
顾氏与欣瑶对视一眼,都深感意外。
顾氏挥了挥手,丫鬟婆子悄悄的退了出去,奶娘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外间,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
吴氏这才哭哭啼啼的把心里的苦水吐了出来。
话说蒋元航夫妇从蒋家二房分出去,解了禁的周姨娘也跟着儿子去了新居。新居取名华锦园,寓意繁华似锦,位于皇城南的一条静谧悠长的巷口,五进的宅子带个大花园,虽不如蒋府那般雕梁画栋,却也是清致素雅,别具一格。
夫妇俩带着两个孩子及一大堆丫鬟,不愁吃,不愁穿,日子本该过得无拘无束,偏偏多了一个周姨娘。
这周姨娘夹着尾巴过了几年吃斋念佛的苦日子,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跟着亲儿子过活,刚开始确是安安份份的过了两个月。只是时间一长,不知为何,居然挂念起女儿来。先是逼着儿子到郑家去探望蒋欣珊,被婉言拒了仍是不甘心,非要打听女儿禁足在哪个庄子上。
蒋元航怕被妹妹牵连,明面上应下,暗地里全不放在心上,只用话语将姨娘哄骗着。
那周姨娘见儿子阳奉阴为,不敢与儿子理论,只一口咬定是吴氏在儿子跟前嚼了舌头,每日里总不给吴氏好脸色瞧。
吴氏自打知道清凉山一事是蒋欣珊做的手脚,回回忆起那日的事,免不了阵阵后怕,早就在蒋元航跟前不知滴过几回眼药水。对周姨娘的动静,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看见,照常过她的日子,理她的家。
实在闹得厉害了,便用言语弹压一番,边上又有蒋元航帮着说话,那周姨娘倒也无计可施。虽说她是二爷的生母,却只是个姨娘,没了老太太和娘家的帮衬,对着八抬大轿迎进门二奶奶,底气明显不足。
周姨娘被关了几年,心思学乖了不少,她衡量自个的处镜,娘家破落了,女儿被禁足,府上的经济大权吴氏一人独掌,儿子对吴氏言听计从,府里的仆人都是吴氏的人,几番权衡之下,遂心生一计。
周姨娘一反常态,竟向儿子,媳妇伏低做小起来,绝口不提蒋欣珊的事情。消停了一些日子后,正巧萧寒让人把女婴抱到府里,周姨娘便趁机向儿子提出蒋欣珊不找倒也罢了。只是膝下寂寞,想把孙子抱到跟前养着。
蒋元航只要姨娘不与三妹妹扯上关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便阿弥陀佛了,也未及深想,便一口应下。
这一晚,蒋元航宿在正房,使出一身本事,把吴氏搓揉得软成一团,*刚过。蒋元航便把姨娘想要把子轩养在身边的事说与吴氏听。
蒋子轩便是当年菊怜之子,刚刚满一岁半。因其生母产下他后血崩而亡,便一直当亲儿养在吴氏跟前,吴氏心中有愧,对轩哥儿比对亲生的梅姐儿还疼上三分。
沉浸在男人柔情蜜意中的吴亦芳一听这话。心中又惊又怕。菊怜的死,背着人她是动过手脚的。正因为这个原因,老太太一怒之下,让她长跪不起,暗中警示一番,以致于才八个多月,早产下了梅姐儿。她吃不准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用意,不得不点头应下。
这一让步,吴亦芳便失了好局。周姨娘利用小子轩拿捏着吴氏。显然已是府里的半个当家人,吴氏因心中有鬼,又顾念子轩在周姨娘手里。不敢与她争斗,节节败退。
只见吴氏说到动情处,突然跪倒在顾氏跟前,声泪俱下道:“二太太,轩哥儿自打落地,就跟着我过活。虽不是我亲生,倒比亲生的更惹人疼爱。如今二爷让他跟着周姨娘。我不敢不从,只是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二太太说一说。”
顾氏一时无言,思了半响道:“你且说罢!”
吴氏抹了把眼泪,哀道:“轩哥儿虽说是庶出,可好歹也是咱们蒋家二房的长孙,有道是不求金玉重重贵,但愿儿孙个个贤,蒋家诗礼传家,断没有让姨娘抚养长孙的道理,传出去,不仅二爷的名声不好听,连带着老爷,太太这头都落人口舌。求太太为媳妇作主。”
吴氏说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暗自落泪。
欣瑶虽然料到了周姨娘搬了新居,必然会折腾一番,以吴氏的本事,应该不在话下。却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会在轩哥儿身上作文章,拿了件趁手的兵器,打得吴氏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
禁足不仅没有削减周姨娘的战斗能力,反而让她变得耳聪目明。
只可惜啊,今时今日非彼时彼刻,老太太连家都分了,退避江南,她又能折腾出个什么新天地来。
片刻的静默后,顾氏给欣瑶递进个眼神。
欣瑶会意,上前扶起吴氏,柔声道:“地上凉,二嫂嫂快起来罢,有什么话,坐着说。”
吴氏感激的瞧了眼欣瑶,顺从的坐了下来,掏出怀里的帕子拭了拭泪。
欣瑶端起茶盏递到吴氏手上,吴氏刚拿起茶盖,又急忙放下,捂着帕子干呕起来。
欣瑶暗叹了口气,脸上却笑道:“母亲,二嫂嫂是不是吃坏了什么,赶紧请个大夫过府瞧瞧。”
顾氏拍了拍女儿的手,喜上眉梢道:“你二嫂嫂哪里吃坏了肚子,怕是有了天大的喜事,好孩子,几个月了?”
吴氏又羞又嗔,笑中含泪道:“大夫说一个半月了,也是昨儿个才诊出的脉。”
欣瑶含笑道:“恭喜二嫂嫂,大夫怎么说?”
吴氏唉叹一声,面有愁色道:“四妹妹,大夫说我这胎前后间隔太短,身子尚没有调养好,操劳不得,需得安心静养才是。说是静养,哪能就真的养着不动,里里外外的大小事情,哪个不得操心?”
欣瑶听着这话里有话,不由的朝顾氏弯弯嘴角,退了回去。
ps:双11临近,包子沉醉于某宝,无心写书,问小包子,有可良策?
小包子思索半晌,答:方法有三,一是锁电脑,二是拉电闸,三是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