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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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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另一名士兵眼睛尖; 瞧见了骑在队伍之前的颜青画和冯思远,不由大笑出声:“你慌张什么,是夫人回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那士兵才冷静下来; 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人。
颜青画买了小两百匹战马的消息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怀远县,她刚通关进城,便被匆匆赶来的叶向北迎了个正着。
叶向北激动的看着她,张口就问:“多少匹?”
颜青画比了个数:“一百八。”
听到这里,一向冷静自持的叶向北也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辛苦夫人了; 这一趟你们真没白去。”末了他还感叹一句。
临行之前,他们还怕张老板那边坐地起价; 价格要的太高; 或者是想自留一个马群; 他们没办法全部都吃下来。不过这般看来,张老板到底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没叫他们白白跑这一趟。
一行人一路进了县衙; 等侯师爷也匆匆赶来; 颜青画才坐下喝了口茶。
“其实这一趟我们不光买回来矮脚马; 还有更不好弄的宝贝。”颜青画润了润口继续道。
叶向北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侯师爷机敏; 有些迟疑地问:“难不成买到要紧的军需?”
颜青画粲然一笑:“师爷所言甚是; 您不愧是老官场啊。”
叶向北这才忆起之前他们私下谈过的事:“莫不是此去奉金,真的寻到矿藏不成?”
颜青画摇了摇头,脸上笑意更浓:“比那更好,我们直接从奉金买了几千把兵器回来,便是之后我们要扩军,也不用担心武器不够用了。”
她话音落下,叶向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他难得这般激动,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别说是他跟师爷这样刚听说的,就连颜青画这个经办人,至今也还是难掩开怀。
不过好事说完,颜青画便顿了顿,小心翼翼问:“我之前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收信就离开了,大当家那边是否已经稳妥?”
回来县衙这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她一直没敢问荣桀那边的事儿,就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有道是关心则乱,瞧怀远县如今这安安稳稳的样子,荣桀这一趟琅琊府之行,便是随便一猜,也能知道十有八九成功了。
听她问起这事,叶向北便更是高兴,他笑呵呵说:“其实夫人那天走的早了些,再晚几个时辰,琅琊府的信就能送到了。这次大当家去琅琊府所行十分顺利,比当时咱们攻下怀远县还要快一些。天没亮就控制住了整个琅琊府城,这几日已经开始重新颁布新政令了。”
颜青画见他说得这般肯定,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喜上加喜的开怀终于涌上她的心头,叫她脸上笑怎么也落不下去:“谢天谢地,赢了是最好的结局,这一趟没什么伤亡吧?”
“琅琊府那边基本上没怎么抵抗,哪里会出什么伤亡。便是琅琊府原守城军也没太大死伤,没几天就收编到咱们麾下,已经成了自己人了。”
大概是因为当时派了六成士兵过来进攻怀远县,便是这样还久攻不下,琅琊府的士兵们自觉不如,没怎么用力抵抗。
“虽然琅琊府布政使瞧着不太像样子,都指挥使倒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如今他也领着百人跟着大当家一起操练呢。”
听见琅琊府形势一片大好,颜青画也终于有些热血沸腾之感。
既然已经攻下琅琊府,那么上行下令,大约年底前他们便能控制住整个溪岭,到时再扩军守备,大概才能有一方诸侯的架势。
便是已经独占一省,他们也不能松懈一丝一毫。如今中原依旧是国朝占优,溪岭往南是云州,往东是业康,再往西北去又是国朝久攻不下的鲜卑部。若他们不能在溪岭站稳脚跟,早晚还要被别的国省吞并,到时候才真是叫天天不灵。
几个人把喜事一说,大家心里头便都十分痛快,叶向北还说:“大当家之前来信催您过去,只是您那时候已经去了奉天,我便回信说嫂夫人不在家,可把大当家急坏了。”
颜青画就抿嘴笑:“他这脾气急起来,可是一点脑子都不带动的。”
回来这几日他们先把马儿安顿好,冯思远便要出发回梧桐镇了。那边的冬衣马上便要赶制结束,冯思远一直盯着这事,已经急了好些天。颜青画把新买的棉花一并给他带回,不由叮嘱道:“如今咱也不缺这些什么,士兵们的冬衣一定要做得实在些。冬日里值夜操练很冷,可别叫他们冻坏身子。”
冯思远笑笑,态度倒是十分坚定:“夫人请放心,早先咱们定过样的,当时如何要求,我便是如何安排的。婶娘们个个手艺精湛,也都是顶好的人,不会做那偷工减料的腌渍事。”
这差事是原来他们寨子里的婶娘们做的,都是自家人,颜青画是相当放心的。大家本就是普通百姓,只想一直安安稳稳的留在启越山上,不愿意跟着出来,颜青画尊重他们的选择,同荣桀商量过后,便没再坚持非叫他们一块儿搬来。
等装好车,颜青画又拜托他件事:“我山上家中还有四箱书,得运过来才好。正巧要叫小董过来去匠造局当差,冯先生回去后叫他收拾好包袱,连人带书一起给我送来怀远县便是了。”
冯思远应下,匆匆而去。
在等董迎风的这几日里,颜青画一直怀远县家中收拾行李,虽说在这只住了几个月的时光,存的东西倒也不算少。此去琅琊府他们可能不会再回来,东西自当带全。
随她一起去琅琊府的不仅有董迎风和叶向北,还有师爷一家老小。
这次师爷不再去衙门当差,而是直接给荣桀做幕僚,他跟随荣桀在外,李氏便做了内管家,帮着颜青画打理内外事务。
这一次他们全家都要从扎根的故土搬走,确实也是存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县衙的事好安排,晋江书局也好打理。这本也不是颜青画全部经手出面,一向是由掌柜在操持生意,县衙里新提拔的县令也会管好学堂的事,她们不用太过操心。
五日之后,董迎风匆匆赶来。也不过就小半年未见,这孩子却长高了半个头,瞧着比以前结识许多,不再如女儿家一般娇小玲珑。
颜青画问他:“愿意去匠造局吗?可能会很辛苦。”
董迎风使劲点了点头,答:“我愿意!”
一行人准备好后便要出发,整理好的马车一早就等在县衙门外。
等颜青画他们用过早膳出去之时,才发现怀远县的百姓不知何时守在了门口,兴许是听到风声,一起过来送他们一程。
这几月在荣氏掌管下,百姓的日子好过太多,百姓感念他们的仁政,才有如今送行这一出。
颜青画见一位六十几许的老妪守在车前,不由上前扶住她:“阿婆这般岁数了,赶紧家去吧,将来若有缘分,我们说不定还能回来相见。”
那老妪身体健朗,耳聪目明,自是认得她的。她伸手摸了摸颜青画的肩膀,笑眯眯同她说:“你们夫妻是心善之人,好人便能有好报。”
叫她这么一说,原本还无离别愁绪的颜青画,突然就热了眼睛。她低头擦了擦眼角,给了那老妪一个真诚的笑:“那就借您吉言了。”
百姓们目送着车队缓缓离开怀远县,直到再也瞧不见了,这才各自家去。
因战事已定,这一路他们也并未着急,慢慢悠悠走了大概小十日,才终于望见琅琊府高大巍峨的城墙。作为溪岭的省府,历经百年有余的大城,琅琊府的气派自不在话下。
一队士兵正守在城门前,远远见这么大一个车队过来,不由心生警觉。
等车队行近,守城士兵才发现他们来人并不多,多的只是马车而已。
叶向北坐在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手上拿着荣桀派人送过去的通关文书,等士兵过来询问,便直接递到他手中。
这是由布政使直接签发的通关文书,守城的士兵虽不认识他们,却看得懂上面的签章。确认过内容和真伪之后,当即就客气地打开了城门。
“布政使司在城中,先生一路往北去,途径庆隆街和兴隆街便能看到。”
叶向北冲他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多谢。”
车队随即又行驶起来,慢悠悠的往城里行去。
仿佛半月前的那场战争,没给琅琊府的百姓带来什么磨难,他们一路经过商街,所见皆是热闹而繁华的。脚下的青石板路平整而坦荡,车行走在上面并不十分颠簸。
琅琊府中的主道宽敞干净,两旁的商铺栉比鳞次,车来人往,自是络绎不绝。原来的百姓如何生活,如今也一点都没变。
颜青画多少有些安慰,她对跟在身边的春杏说:“瞧着比咱们怀远县要漂亮许多呢。”
春杏反正家中已无亲人,她去哪儿都要跟着的。这会儿不由也笑了:“倒是我命好,跟着夫人这般的好主子,还能上府城里见见世面。”
颜青画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布政使司比咱们以前的县衙大不少,你打扫起来岂不是要更辛苦?你这傻丫头。”
春杏倒是明白人,她一点都不含糊:“便是布政使司大了,咱家的下人也会有更多不是?哪里会叫我一个人全做了。”
颜青画把目光又放回街上,没再同她贫嘴。
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布政使司门前,抬眼便瞧见宽敞青石大门外玲珑可爱的一对石狮子。
颜青画被春杏扶着下了马车,站在门口打量这座雄伟的建筑。到底是掌管一整个省的布政使司,便是大门都有怀远县衙三个大了。
她正站在那发呆,突然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进怀中。
颜青画笑着往后一靠,同他说:“这真好。”
第78章 初吻
布政使司前院有三个大堂; 都是审案上堂用的; 除此之外,还有书房、内衙、宴厅、库房等; 前院儿就几乎有整个怀远县衙那么大了。再加上占地极广的内院,瞧着敞亮极了。
小半个月没见自家媳妇; 荣桀很是想念; 低头瞧了瞧她; 见她还是走时那般样子; 没胖也没瘦,他便不由傻兮兮笑出声来。
“这一趟累着了吧?家里早就收拾好了; 晚上好好歇歇,明日再带你家中逛逛。”
颜青画也抬头打量他,到底他是出来打仗,便是听说这一趟几乎没什么危险,她还是怕他受点暗伤又不肯说。不过见他这神采奕奕的样子; 颜青画便也安了心,知道他应当没受大伤。
荣桀悄悄握住她的手; 放在手心上捏了捏; 牵着她往后院去:“内宅有几栋小楼; 都是围着池塘建的; 其中一栋的露台上种了许多花; 卧室边上还有个宽敞明亮的书房; 我知道你一定喜欢; 便做主挑了那一栋做咱们的新家。”
一见了她; 沉默寡言的荣大人也啰嗦起来。
“布政使司这儿也有许多藏书,我已经让人清理出来,摆进书房里,等你有空便能读了。”
颜青画也捏了捏他的手,笑得一脸甜蜜:“你平日里军营那么多事,不用总操心我。”
荣桀牢牢握住她的手,同她一起走进后宅。布政使司是江南风格,全部皆为白墙青瓦小楼,瞧着很是有一派烟波江南的风流写意。
穿过前后院之间的垂花门,远远就能看到一湾小池塘,因着已经入冬,显得略有些萧索,却也让人盼望春日的来临。池塘周围零零散散落了几栋小楼,再往后去还有几排精致屋舍,荣桀道:“那边是门人住的,侯师爷一家的宅子我已经叫人打扫干净,保准比以前的要好。”
颜青画笑着点头,又听他讲:“从布政使司往北去有一条长巷,两边皆是官宦人家,因着这些年世道不好,倒也空出了几个宅子。我给给弟兄们一家分了一个大院子,向北的也早就留了出来,只等他们搬进去住。”
人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虽不好听,理却是这个理。
“不过这群小子都是孤家寡人,每日都在军营里泡着,分了宅子也是白分,他们根本就没回去住过。”
颜青画笑:“等过完年,我就操持这事,总也叫他们能成个家,有个亲人。”
池塘边位置最好的那一栋,眼睛花一眼就认出是荣桀给他们选的家。虽是初冬的时节,露台上难得有些新鲜颜色。颜青画被他拉着进了门,抬头就是宽敞整洁的客厅,两边还各有一个偏厅,一边做成茶室,一边改成了小会客厅,方便大家私下里商议正事。
二楼有两间卧房并一个书房,还有一个小隔间专放衣服被褥和各种器具,也是十分宽敞。屋里布置的倒是十分素雅,很是合颜青画的眼缘。
“这里真漂亮,我很喜欢,你辛苦了。”颜青画笑道。
荣桀被自家媳妇一夸,美的要飘上天去,便说:“这原是上一任布政使住的,他离任后换成了现在这位钱文博大人。钱大人不喜欢住在池塘边,一直住在东边的风雅阁里。这边儿也不算空置太久,家具重新打蜡抛光,便又跟新的一样了。”
除了旧家具,颜青画发现荣桀还添了几样新的,一个是卧房里的妆台,还有一个是书房里宽敞平整的书桌。这两样都是为了她,颜青画心里头更是甜。
等到进了卧房,颜青画坐到妆台前,东摸摸西摸摸不闲着,瞧着是喜欢极了的。
妆台上立的铜镜能影影绰绰看见两人的身影,趁着没有外人在,荣桀低下头,在她脸上匆匆亲了一口。
颜青画略有些脸红,却没推开他,她把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喃喃自语道:“我们真的成功了吗?真的可以从此就住在这儿?”
荣桀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低声笑了笑:“傻姑娘,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我努力保住它,好叫你能一直住下去。等得了空,你就好好布置,喜欢什么就添什么,自己住的舒服要紧。”
颜青画用力点点头,抬头同他说:“这趟想给你个惊喜,便没有特地写信过来,想亲口说给你听。”
荣桀也笑着看她,安静听她讲。
“我这次去奉金,可是办成了两件大事的!你是否要猜猜?”
荣桀虽说不爱读书识字,却一点都不笨,一下子就猜到其中之一:“你既说已经办成,我就知道马的事肯定是妥当了,只是不知张大哥当时那般笃定,到底带了多少匹马回来?”
颜青画凑到他耳边念了一句,叫荣桀一双本就明亮有神的眸子更是亮了,他略有些激动道:“算上从各省征调过来的枣红马,到年底咱们总能凑个六七百人的骑兵先锋队,等明年开春再往临省看看,能组一个营是最好的。”
其实骑兵最难养,不仅人要吃粮食,马儿也要吃粮草,它们一个个金贵的很,就怕生病闹灾。可若他们手里没有骑兵,便没有任何优势去同旁人争了。只有守住自己的家,才能有未来。
颜青画笑道:“还有件事呢?”
这一次荣桀就猜不出来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她。
颜青画心情极好,噗的笑出声来,小声说:“我这次去同奉金的府台大人聊了聊,我瞧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便问了他矿藏的事,你猜怎么着?”
荣桀心里一紧,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她不错开。
颜青画这才说:“原他们那的铁器都是他私下里的营生,就是为填补税银,两方一谈,立即一拍即合。”
荣桀只觉得心口一阵温热,心脏跳动极快,好叫他一瞬间都热血沸腾起来。
颜青画见他那般高兴,自己也兴奋至极,她眼睛里满满都是细碎的光,衬得她整个人光彩夺目,仿时世间最美的风景。
桀微微弯下身去,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托起来抱进怀中。
颜青画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冲他笑,她轻声细语的跟他说:“阿桀,我们有武器了,我们有许多许多武器了。”
最近荣桀刚清点完琅琊府兵器库的库存,短时间内他们的兵器是勉强够用,只是兵器毕竟耗损厉害,他们又要继续扩兵,兵器的事便十分令人发愁。
荣桀万万没想到颜青画就去了一趟奉金,竟麻利地办了两件大事回来,这实在让荣桀欣喜若狂。
他从来没有这般雀跃过,一颗心仿佛飞到在天上去,又仿佛一直飘荡在云端,他只觉得浑身热血奔涌不停,全部往他头上涌来。
荣桀仰头望着颜青画红润润的脸蛋,终于按捺不住,一口亲上了她柔软的小嘴。
颜青画被他猛然的亲吻弄得有些惊慌,却很快冷静下来,她没有挣扎也一点都不抗拒,只是红着脸任他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嘴唇都麻了,才推了推他。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好一段时光,这才终于放开彼此,颜青画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这到底是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儿了,颜青画一个姑娘家怎可能不害羞。
荣桀倒是洒脱,他在她耳边轻声笑,满足又惬意。
他轻轻拍着颜青画的后背,温柔地安抚她。
等到两个人都冷静下来,颜青画才说:“刚才事还没讲完,这次我特地请了冯先生同我一起去,日后若是还想走这条线,可叫冯先生全权处理。”
冯思远年纪大了,不愿意跟着他们一起东奔西跑,早就跟荣桀说要留在后方,帮他们打理琐事。冯思远不贪求琅琊府的荣华富贵,也不求将来的飞黄腾达,只求留在家乡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便是了。
荣桀叹了口气:“他同向北是两样性格的人,向北愿意出来跑,愿意见这繁华世界,冯先生却就只喜欢留在梧桐镇,只喜欢自己的家。”
两人谈完事后荣桀就出去继续忙了,颜青画沐浴更衣,休息一会儿便去了书房收拾书本。布政使司原本的藏书早就已经摆好,各色各样的种类繁多,颜青画打开自家的樟木箱子,把书本一本一本取出。
她正打算一口气忙到晚膳前,却不料李氏突然来访。
他们一家如今住后面最大的那户宅子里,颜青画原本同她说叫她休息两日再开始忙,没成想她今日就过来了。
颜青画笑道:“婶子可有要事?家中可还利落?若是有什么不好,你便同我说。”
她习惯叫她婶子,便是如今身份变了,也没改称呼。
李氏心中妥帖极了,笑道:“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如今那宅子可比以前的大多许了,丫头小子都有自己的卧房,还有书房给他们读书,住的宽敞极了。”
别看荣桀是个粗人,认真办起事来却一点儿都不含糊。便是师爷一家的宅子,也早就叫人收拾干净,绝不叫他们挑出半点毛病来。
颜青画便有些疑惑:“那婶子这是过来……?”
李氏拍了一下脑门,说道:“瞧我这脑子,正事忘了说,咱们既然搬进来,可得提前分派好下人,这事可不能等。您身边如今只有春杏一个,以后定是忙不过来的,得先选个跟她换班才是。这后宅原还有几个小丫鬟,我刚才瞧了瞧手脚都很麻利,若是夫人不嫌弃,便把她们都留下来,明日上午咱们安排安排,好叫她们各司其职。”
得亏有她在,要不然颜青画可不会为这事上心:“还好有婶子你在,换我肯定是安排不利落的。便按婶子说的办,明早咱们就安排一二。”
李氏笑道:“你不嫌我事多便好。”
第79章 摆酒
一晃眼便到了十一月; 天气渐渐转凉,街上高大的梧桐树叶子都落了; 瞧着有些凋敝。
小雪那一日; 琅琊府下了今冬第一场雪,鹅毛般的雪花落满大街小巷,便有娃娃不怕风雪; 戴着虎头帽出来滚雪球。
颜青画披上新做的斗篷,脚上踩着防滑的鹿皮靴,一路往前院书房走去。
在繁忙的公事中,他们很快便适应了琅琊府的生活,今日正好梧桐镇那边赶制的军医发来一批,她要前去看看货样。
颜青画刚走过垂花门,抬头便瞧见李氏,两个人相视一笑; 凑到一起说起话来。
李氏道:“本来还想去家中找你的,既然碰见了; 咱们边走边说吧。”
她手上撑着伞,走过来遮挡在两人头上; 一起往前书房走去。
“我去瞧了南北市的在售铺面,年节底下的,大多都压在手里等开春,少数卖的几个铺位也都没有三层楼; 最多只有两层。”
晋江书局这边也要开一家; 颜青画最近操持冬衣的事; 便都是李氏在外忙碌。
“其中一家位置极好,宽敞又明亮,很适合做书局,夫人要是觉得可行,过两日我们再去瞧瞧,早点定下来才是要紧的。”
颜青画挽住她的胳膊,两个人十分亲密,她说道:“这几日辛苦婶子了,我们手里的书也暂时不算多,两层倒也够用。只是这两日落了雪,路滑不好走,婶子就在家歇几日,等天气晴了再去看铺子也不迟。”
如今府中除了李氏,还有一个姓郑的媳妇也在给她打理琐事,正赶上她跟荣桀都要添些冬衣,郑娘子这几日都在忙活这事。
李氏点点头,笑问道:“我听说冬衣已经运到,这几日就得赶紧发下去,可不能耽误将士们过冬。”
颜青画也郑重说道:“是这个理,大家伙这几日也没歇着,一直在核对人数,就怕发错了或者漏发了闹笑话。这回咱们做的冬衣尺寸略大一些,到时候按队发下去,他们自己调换便是了。”
军装大抵就那么一两个尺寸,都偏大,因着是一批一批赶制,自然不可能人人穿了都合适,只能私下里换。
如今他们麾下已有一个营,近千人众,挨个核对名录可不是个轻松差事,李氏也是个闲不住的,听说还在核对第二批,想着书局的事也不急,便毛遂自荐:“不若我陪你们一起核对吧,多个人也好更快些。”
“婶子最好了。”颜青画便撒娇一句。
两人边说边往前书房去,不一会儿就同几个大人们一起忙碌起来。除了原布政使钱文博,布政使司里原来的几位职官都保留下来,如今也是勤勉为他们做事。
这一批冬衣核对完数量后当日便可发下去,荣桀的意思是提前把第二批的名录核对完,下一次冬衣来前就安排好,直接发便是了。
大抵这样忙了两日,第二批冬衣可算是到了琅琊府。颜青画他们目送整齐的马车往军营去,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冬日里农闲,衙门也不用收税,只要忙完了军备的事,便可以彻底歇下来。
这会儿算是一年里衙门中最闲的时候了,颜青画忙完回家去,见春杏正在烧新造的暖炉。
屋子里暖和的很,脱下斗篷来没一会儿手就热乎了。
春杏这几日也不知在忙什么,颜青画很少见到她的身影,平日里大多是冬梅跟在她身边。
这会儿难得见到她,颜青画便问:“你最近忙什么呢?”
春杏羞涩笑笑:“郑娘子那里有些活计没做完,催着我去帮忙。”
原先在怀远县时,颜青画和荣桀都是直接穿成衣,省事又省心。只到了琅琊府,李氏说身份不同,便不许他们再穿成衣了。只是这样一来就得请绣娘赶制,郑娘子最近也一直在操持这事。
虽说是已经提早准备了,还是略有些来不及,郑娘子是个急脾气,见盯着也不行,便自己也动手做了。颜青画倒是不讲究,总觉得自己衣裳够穿,可李氏和郑娘子都嫌不够,非说她实在太简朴,必须多做几身备着,颜青画很是说不过她们,便随她们去了。
按他们的想法,虽说他们如今只占一省之地,可明确说来,其实也算是自立为王了。
荣桀他日称王,颜青画自是堂堂正正的王妃,必然是寒酸不了的。
听了春杏的话,颜青画还逗她:“怎么那边忙完了?你又想起我来啦。”
春杏被她闹了个大红脸,却也嘴笨不知如何反驳,只好道:“夫人又打趣我。”
颜青画笑笑,过去坐到暖榻边上,捡了一块她刚烤好的栗子糕,小小咬了一口。栗子糕的味道清甜幽香,一瞬间就充斥于口鼻之间,很是回味无穷。
春杏见她这会儿心情极好,心里又想起荣桀的吩咐,便小心问:“夫人下午还有什么事要办?”
颜青画想了想:“前头忙了好些时日,今日起就没那么忙了,想着一会儿读书吃茶,也好松快松快。”
春杏眼睛一亮,忙凑上来缠她:“那夫人待会儿可要留会儿空闲给我,绣娘那要确切尺寸给夫人做礼服,不合适可不行呢。”
颜青画有些奇怪,问道:“我这些时候没胖也没瘦的,按之前的尺寸做便是了,如何还要再量?”
春杏撅起嘴来:“夫人每次都拿各色理由搪塞我,是不是心里头嫌我烦?可是绣娘那要的急,我也没办法。”
颜青画还真不是搪塞她,只是这段时间实在很忙,春杏又老要来给她量尺寸,她便有些不耐烦。见小丫头眼睛都红了,颜青画便有些过意不去,终于通情达理点了点头。
“好好好,一下午都给你。让你好生办差可好?”
春杏这才破涕为笑,忙就去取了软尺过来。
从三月成亲至今,也过了大半年的时光,这些时日荣桀对她身体十分上心,衣食用度都不肯随便,时至今日,她再也瞧不出当年那面黄肌瘦的可怜样子了。
她长高了些,身材也丰腴起来,然而腰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该胖的地方却有了些肉。
颜青画如今气色极好,补养的方子一连用了三个月,月事准了,如今脸蛋儿也时常是红润润的,显得极有光泽。
春杏一边帮她量尺寸,一边笑道:“其实夫人您之前那几身里衣都换过的,胸口的地方都有些紧了,我瞧见您穿得不舒服,才赶紧换了新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颜青画才回想起来,最近换的里衣确实都是新做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我们春杏体贴细腻。”
春杏也笑,又仿佛不经意地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绣纹?虽说咱不要特别讲究复杂的纹样,可毕竟是手做的新衣,总要弄些新鲜好看的花色。”
她说的倒也在理,颜青画又不是内宅妇人,经常要出门办事,穿得太还酸还不是在给荣桀丢人?她的脸面便是荣桀的脸面,她能上得起台面,他们两口子就能在溪岭站稳脚跟。
颜青画认真想了想,说道:“衣裳不用做太深的颜色,清新典雅的最好,花纹也尽量选清丽素雅的。我更偏爱青竹林海、蝶戏海棠、梅花落雪和迎春花开等,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都很好。”
春杏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记下了,又锲而不舍地问:“那发簪上的宝石呢,琳琅阁的工匠手艺了得。李姑姑说要给夫人打一对新发簪,新年宴的时候好戴呢。”
这倒是必要有的,转眼就要新年了,到时候他们总要开宴三天,好宴请为琅琊府忙了一年的文武百官。
不过对头面颜青画可就无甚想法了,她只说:“样子好看些便是了,不要弄的太重太花俏,到时候压得头皮痛。”
春杏也伺候她好几个月了,知道她惯不爱用花里胡哨的头面,眼睛转一圈,便笑着应一声:“知道了。”
颜青画又想起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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