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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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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袂,定是白袂送来的。
紧紧拽着送给白遇玖这只丑得离谱却异常亲切的荷包,银子都花光了,袋子他竟然还留着。
他舍不得丢弃她送的荷包,定是对她也有一丝男女之情的吧。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小厮人在哪里,这荷包是何时交给你手下人的?”
望着性情大变的主子,王淼淼悟了,庆幸没有不搭理那小厮,否则,看这架势定是小命不保:“奴才手底下的小太监昨日午后就送来了,哦对,就是殿下您刚收到那封密信后不久,大约半个时辰~”
西楚来使,是白遇玖。
他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洛:敢拒绝本公主,今晚就弄死你!
☆、第25章
舜王府书房中;宽敞的书桌上摊开一幅人像,看纸张的颜色;这幅画应是有些年头了。画像上的女子明艳动人,体态丰腴秀美,颦笑妩媚婉约;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便能从画中走出来。女子的右手边空白处留有一行提字——大元武帝九年;刘曦之敬献宣皇后千岁。
元朝人都知道,刘曦之是元武帝太子时期的启蒙老师,因热爱书法绘画;武帝便允他为宣皇后画了一幅画;是刘曦之生前的绝笔画。那幅画后来本应随宣皇后一同被深埋墓低;下葬当日;画像不翼而飞;后来又是如何辗转落到舜王手中;此事就不得而知,也没人敢问起,此画也成为无价之宝;无数神偷侠盗光顾舜王府;最后都有去无回。
舜王随从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宣皇后画像,不免震惊。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舜王冷冷地瞥一眼随从。
“小人不敢!”
“公主那边的眼线都安排好了吗?”
“回王爷,都安排好了。”
“本以为她一个小姑娘家,上几次朝听不懂觉得没意思就不玩了,如今看来,这位公主还真是没有辜负先皇,将朝政之事处理得有模有样。”说着,他提笔写下一个“杀”字,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幅绝世画像上,最终将纸揉作一团。
“媣儿,你女儿长得很像你。当年要不是三哥当上了太子,你爹也不会把你嫁给他,媣儿,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即便是死了,你也是属于我的。还有大元的江山,迟早都会回到本王的手中,你放心,你的女儿,我不动她。”
公主长得太像媣儿,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打算待她一回宫便找个机会除掉的法子已不可用。
随从见主子神情终于恢复正常,才敢低声回话:“这样一来……王爷的计划就要被打乱了。”
舜王将画像收好,藏进身后的书架暗格,满不在乎道:“没有傀儡公主,我们还有傀儡驸马。”
“驸马?既要合公主心意,又完全可以被王爷掌控的人选怕是不好找。”随从小心翼翼地献计:“大元的驸马便是未来的君主,有先皇遗诏,这件事无人能更改,驸马的人选,王爷还须谨慎才是呀。”
“合公主心意的人,本王恐怕掌握不了。”白遇玖心思缜密,岂能为他所用,“不过,我们可以找一个可以掌控的人。”
“听王爷这话,是已经想到合适人选了?”
“驸马迟早都是要登基称帝的,外人,本王信不过。”
“王爷的意思,莫不是相中了皇室之中的某一位世子?”
“有何不可?”
“世子可是公主的哥哥,这样岂不成了近亲乱……乱……”
“乱什么乱?古有皇帝娶自己的亲外甥女做皇后,公主嫁给自己的表哥又有何不妥之处?”
“王爷,是堂,堂兄,不是表……”
“堂兄表哥都一样。”
“是是是,王爷英明!不知王爷相中的是哪一位世子?”
“这种事情,岂能由外人去做。”
“王爷是想让大……”
“没错,本王要辅佐的,正是大公子。”
“大公子可是王爷的亲生儿子,这样岂不毁了大公子的终身幸福,王爷不如……”
“闭嘴,本王心意已决!”
“王爷。”门外走来另一侍从:“莫邪神教的新任教主慕容玄到了。”
舜王冷笑一下,“年少轻狂,总想做一番前辈不能做的大事,他果然来了。”朝侍从递去一个眼神:“多带几个人,本王正好利用他演一出好戏。”
驿站
月色朦胧,夜深人静,偶闻几声蝉鸣,原本喧嚣的驿站,今日异常冷清。
没过多久,一间靠南的三层小屋涌出一行人来,看穿着打扮便知不是寻常人士。
为首的做了一个手势,一行人迅速散开,朝四面而去,将整座驿站包围。
一袭白衣的少年泼墨般的发被夜风吹动,他知道有人来了,上前两步端坐窗前,莹白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顷刻间,一曲撩人心魄的曲子绕梁绝响。
他专心抚琴,听见异动头也不抬,长睫微垂着,更像某位与世隔绝出尘不染的仙人。
他猛然抬首,琴声骤停。接着,只听他轻笑一声:“舜王既然来了,何不上来饮一杯清水,听白某弹奏一曲?”声如其人,极富磁性,语调平稳淡然,很是好听。
“西楚侯爷好耳力!”舜王很快现身,仰头望着楼上倾城绝色的男子,“第一美男,名不虚传。”观察着俊美少年的神情,由神观心,这显然是一个谋大事且隐忍之人,幸好联合了莫邪神教,否则,他还真没把握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
“舜王手段高明,志在天下,白某也早有耳闻。”他仍是心无旁骛的抚着琴。
“早闻西楚侯爷耳力惊人,今夜总算有幸见识到,只不过,侯爷这等容貌,无论走到何处都分外惹人瞩目,枉费侯爷一番乔装打扮,哈哈哈哈!”
白遇玖没有回话,扭头看向另一处:“还未恭喜慕容兄,荣登莫邪神教新任教主之位,何不一同上来听琴?”
“侯爷说笑了,小小的莫邪神教,又岂能与未来的大元皇帝相提并论。”慕容玄言罢纵身一跃,与琴案并排而立,语调阴冷:“侯爷处心积虑,终于获得洛洛公主的信任,如今洛洛公主怕是非君不嫁,侯爷将来的地位,也是无可撼动了。”
白遇玖抚琴的动作停下。
“怕只怕,以色侍人,难以长久。”舜王接话道,转头看着慕容玄:“教主果然守时,本王佩服教主为达目的不拘小节的胸襟!”
慕容玄冷眼看着舜王,“提议炮轰我莫邪神教的人是王爷,飞鸽传书要与我莫邪神教合作的也是王爷,此举,本教主确实没有看透王爷用心何在。不过既有共同的目的,便算是友人,若王爷存心戏耍,就休怪本教主手中的斩魂剑不听话。”
琴弦发出的妙音再度响起,只是这曼妙的琴音似乎节奏更猛。
祁洛倒抽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藏得更深。
莫邪神教……
下朝之后她便派人去打听过,这莫邪神教与白老的九庄同属民间独立组织,势力不分上下,只不过一个在暗不与官场人士打交道,教徒多为武林高手,一个在明常常和皇家做生意,庄中人都是百年不遇的经商奇才,也是高手云集。
总之,这莫邪神教既是邪门儿,也很是厉害,要不是前任教主去世,根本找不到他们的总教。
没想到慕容玄会是他们的新任教主。
心中又很是疑惑,舜王明明提议炮轰莫邪神教,此时为何会与慕容玄同一阵营,实在是伤脑筋。
听慕容玄说什么共同的目的,眼下之间,他们共同的目的是除掉白遇玖无误了。
舜王发出一阵阴险的笑声:“慕容教主,此事说起来你可一点也不吃亏,教主好好想想,只要你在我大元境内除掉白遇玖,试问哪位皇帝能容忍这种挑战皇权威严之事?如此一来,西楚便会与我大元再度交恶,大元军力正处弱势,失去西楚的支援,即便有几架大炮,又岂是你们莫邪神教的对手?”
慕容玄略微惊讶:“没想到舜王竟为了自己的私权,以祖辈江山做赌注,好无耻的小人,叫本教主好生恶心。”
舜王脸上挂着老奸巨猾的笑,不急不恼,缓缓道:“本王不想做千古罪人,更不会谋害皇室血脉,公主殿下对白侯爷情深意重,如若侯爷活在这世上,爱子再无继承大统的机会,为了我儿的宏图霸业,本王宁愿当一回小人,赌上这一局。便宜事都让教主占了,教主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呵呵~”慕容玄突然笑得诡异:“不错不错,果然是卑劣小人,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当年谋害宣皇后一双儿女的,莫非另有他人?还是,舜王年事已高,得了失忆症?哈哈哈哈!”
提起宣皇后,舜王面色陡变:“慕容玄!你不要得寸进尺!”
刹那间,优美的琴音转变为迫在眉睫的急促旋律,祁洛顿时觉得一阵眩晕,连忙捂住耳朵。
慕容玄已经察觉到,白遇玖根本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这琴音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平沙落雁曲,这曲子初听上去令人沉醉,随着音律节奏的加快而使人产生眩晕感,如果不是内力极为深厚之人,只消片刻便会忘乎自我,任弹琴之人摆布。
慕容玄不动声色:“既然王爷如此急于让爱子成为驸马,何不亲自动手,被我莫邪神教涉足,就不怕节外生枝?”
舜王也是习武之人,并未发现身体不适,也不觉这琴音有何不妥,成竹在胸,笑道:“很简单,本王希望得到九庄的支持,若由我将白遇玖杀死,白老必不会助我得江山,但若是由你,呵呵,此事便又是另一番景象。”
“王爷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谋划到最后,不慎被我莫邪神教得了彩头?”
舜王大笑一声,“其他的事情,本王自有打算,不劳教主费心,教主今夜既已来过,无论是否动手,白遇玖的死都会被算在您的头上。”他早在慕容玄的人到来之时就准备好了嫁祸的证据,“是否与我合作,教主再好生掂量掂量。”
慕容玄也跟着笑起来,将斩魂剑抱在胸前,用玩味的语气道:“王爷还是先下楼去看看,您带来的人是否都还安在。”
“这琴音!”舜王猛地看向端坐抚琴、心无旁骛的美少年:“你……”
“王爷快走!”随从侍卫捂住两耳,带着舜王迅速离去。
慕容玄抱拳道了句:“告辞了,侯爷。”便不见了踪迹。
“侯爷。”
墨发少年抚琴的手微微一顿,缓缓扭头,祁洛站在楼道入口,浅浅地对他笑。
☆、第26章
“洛洛?”
祁洛虽是笑着;神色却显得呆滞,“主人有何吩咐?”她一开口;白遇玖顿时知晓了因由。
他起身走向她,俊美的面庞浮现一抹不妙之色。
平沙落雁曲是他的绝学之一,可攻陷人的心智;使人短时间内言行举止反常;对他言听计从;“你来多久了?”他是想问她躲在外头听了多久。
祁洛形色呆里呆气,表情乖巧:“回主人,我来了半个多时辰。”其实她想说的是:“你这个是什么琴!听完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白遇玖轻叹一声;牵起她的手走进客房;“急着见我?”
“嗯;我想你了;一听你是西楚来使;便换了这身男装迫不及待过来看你。”她的形体语言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不管此刻脑子里在想什么,说出来的只有实话。
祁洛有点崩溃,脸上却是一派不受控制的乖巧;时时面露微笑;也不晓得被施了什么法——再这样下去她要疯了!
“果真如此。”白遇玖面露莫名的欣喜,轻轻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声道:“那日你走得无牵无挂,本以为你对我没有念想,原来,”说着将她搂得更紧:“原来洛洛也心悦我。”
她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勾勾将他盯着:“侯爷说过,不许我对你心生爱意,我暗恋侯爷多年从不敢开口,半路杀出个简逑之后我就更是连想都不敢多想,就怕侯爷因此得罪朝中重臣,后来我知道自己公主的身份,贼欢喜,本以为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欢你了,鬼知道突然就变成了敌国公主,好气哦,其实我每天都想睡侯爷。”
啊啊啊啊啊!!她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臭不要脸的话,虽说都是真心话,可……可这样不知羞耻,白遇玖该怎么看她。
事实好像并非她心中所想那样。
白遇玖眸色温柔,挺直的鼻梁与她的抵靠在一起,并不意外、却很是受用她这一番□□裸的告白,垂眸注视着她,语调愉悦道:“真是小傻瓜。”明知道她有可能根本不会记得他此时所说的话,还是耐心十足地解释:“我让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同吃同睡,抱你、亲吻你,你以为这是为什么?洛洛,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有多想念你。”
内心尚存的最后一点自我,在他这声诚挚的告白中沦陷,丧失……
“可你都是亲亲脸,拉拉小手,最多也是碰一碰额头,这些算喜欢……”话未说完,双唇便被他封住。
她从未想过,一向温文儒雅的白遇玖会有这样冲动霸道的一面,残留的自我意识仅存了片刻,取而代之的是唇瓣上的柔软和一片空白的思维。
几个时辰后
白遇玖神情无奈地看着怀中瞪圆了两只眼睛的少女,蹙着眉头,她一夜未眠,昨晚的琴音,她到底听了多久?
白袂端来主子的汤药:“侯爷功力精进,公主殿下短时间内怕是醒不过来了。”只可惜没有唤醒的法子,也不知她要睁眼到几时,看着都累。
白遇玖洗漱完毕,吩咐白袂:“你先下去。”
“是。”
“好的主人。”身后轰隆一声,祁洛翻身下床,站起来就往外走。
白遇玖连忙将她拉回来:“不是说你。”
“好的主人。”
白遇玖扶额,他的平沙落雁曲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意外,无奈却又别无他法,指尖轻抚着怀中人白嫩的脸颊:“让你偷听,这下可好了?”
“是的主人。”
“……”白遇玖无言以对。目光宠溺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累了么?”
祁洛摇头,微笑着回答:“不累,明日还要选一天的驸马呢。”
“选驸马?”白遇玖垂下眼皮,语调沉沉:“你同意了?”
“舜王妃给我安排了几十个少年郎,听说都是文武全才的世家公子,让我从中挑选一个做驸马,我欣然同意啦。”
白遇玖眯了眯眼,看着表情浮夸的少女:“洛洛看上去对此事甚为欢喜?”担心她长时间处于受控状态影响身体,忍住没再追问,决定等她清醒后再问,“听话,闭上眼睛。”
祁洛微笑:“好的主人。”闭上眼睛倒下呼呼大睡起来。
昨晚怎么样都哄不睡,让她闭眼,下一刻又见床中央坐着个人来,这下是真睡着了。
白遇玖为她盖好棉被,合衣躺下。
午后
祁洛爬起来,望着坐在边上、以一幅无奈之色将她望着的白遇玖,努力回忆着昨夜的情景。
苦思良久,不露声色地拉了白袂套话:“我跟侯爷,昨晚……”
白袂小子诚恳并很大声地回道:“殿下与侯爷共枕一宿,至于其他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白遇玖见她总算恢复常态,挥手示意白袂退下,“醒了?”
“嗯……”同床共枕一宿,为何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着实可惜。
“侯爷昨晚使的那是什么功夫?”他果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竟可以琴音惑人,昨晚她上楼时看到一地的昏睡之人,想必都是被他给弹昏死过去的。
厉害了她的侯爷。
昨夜……昨夜她听舜王说,要让他的儿子做她驸马,如此推测,舜王妃要帮她选驸马其实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借机推荐自己的儿子,啧啧,卑鄙。
还有莫邪神教,舜王有意拉拢慕容玄,可见莫邪神教的实力非同一般。舜王要拉拢,她偏不如他所愿,回宫就命他带兵前去攻打,再加以分裂,看他还如何获取慕容玄的信任。
“殿下,殿下让奴才好找呀!”王淼淼差点没挤出几滴眼泪,浓重的脂粉味直扑而来,一进门就跪在她跟前,呜呜哀叹:“殿下一夜未归,可急坏了奴才!~要不是白侯爷差人送信来说您在此处,徐将军都要派军封锁全程啦!您可把奴才等人吓坏了呢!~”
来得正好。
被王淼淼的脂粉味这么一熏,祁洛顿觉得头脑清明更甚从前,捏了捏酸疼不已的脖子,当下一阵咔咔作响声,昨晚她都做了些什么苦力,怎地累成这幅摸样了?
“淼淼。”声音也是沙哑的不像话,不会是跟白遇玖唠嗑唠了一宿吧?
“殿下有何吩咐呀?”
“你给徐将军带句话,让他以军中炮火不足为由,拒绝为舜王提供炮弹。”慕容玄曾暗中帮助过她,这一次算是还了他个人情。
“是,奴才这就去办~不过殿下您要早些回宫才是~”王淼淼目光若有似无地从白遇玖身上飘过,天哪,怎么会有这种绝色的少年,美得教人移不开眼呐!
祁洛抖了几抖,忍不住将他推醒:“别看了,正事要紧。”
“那殿下……何时带侯爷回去呀?”王淼淼被某种强大的磁场吸住一般,退了好几步,眼神儿一点也没挪。
祁洛咬牙切齿:“倒数五个数,五、四、三……”
王淼淼终于跑走。
大元皇宫
元朝公主盛邀西楚来使到宫中议事,当晚设下宫宴,邀请王公贵族们前来一聚,并将挑选驸马一事往后挪了两日。
祁洛庆幸自己的样貌生得像母亲,舜王对她母亲定是有不可说的旧情,才会对她“网开一面”,表面上任由她当家做主不拆她的台。自然,白遇玖的出现,定是也起到了牵制作用。
祁洛换上公主的常服,她与白遇玖提前相约御花园,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便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白遇玖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上,绝色面庞写满了不悦:“以后不许穿成这样。”
祁洛怔怔然,耳边几缕黑发衬得她肤若凝脂,反应过来,他这算不算是吃醋了?露出调皮捣蛋的笑容:“侯爷的意思,我这身打扮不好看?”
他屈指轻敲一下她脑门儿:“元朝宫廷的服饰太过简陋,需整改一番才是。”
“简陋?”注意到他视线落定的位置,她一下子红了脸。
元朝的宫人们大约是习惯了这种装束,因此从未有人做出他这等表情来,想想她初来乍到时也是羞于着装,时间一长也就习惯罢了,白遇玖却是头一次见她穿成这样。
注意到他炽热的目光,她憋不住娇羞了一把,往他怀里躲。
熟料他突然捧起了她的脸,柔声道:“洛洛已出落得如此动人,将你一人留在这大元宫,实在教我担心。”
“论动人的美貌,侯爷当属第一。”她还担心着呢,“对了,你的婚期已到,简逑……她不会已经搬进府中了吧。”提起此事,胸中不免涌起一阵酸涩。
白遇玖看透了她的心思,“我若不娶,没人可以强求。”俊眉舒展,笑容迷人,定定地将她看着:“我要娶的女子,只会是我心爱之人,也只有一人。”
祁洛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听他这样说,心中大为欢喜,仰头对上他的视线,目光诚恳真挚:“阿玖可愿做我的驸马,助我大元一统天下?”
☆、第27章
白遇玖注视着她;俊脸之上似有霞光交相辉映:“洛洛,你方才;唤我什么?”
祁洛娇羞一笑,垂首回道:“我叫你阿……”正要回答,肩膀被人用力一推;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将她震开;危急之间;利器飞驰声自耳边呼啸擦过。她惊魂未定,先是呆住,反应过来立刻扑向白遇玖。
“——阿玖!”看着忽然倒在地上的白遇玖;祁洛惊叫一声;试图以双手捂住他臂上突然血流不止的伤口。
身后的王淼淼吓得直跳脚;高呼:“来人啦!~不得了啦!快来人呀;有刺客!抓刺客!!”
“都愣着做什么!快传御医!”祁洛近乎狂暴的声音惊呆了众人。
“快……快传御医!”
安宁和谐的御花园乱作一团。
“别怕。”白遇玖一张绝色的脸变得异常苍白;看她的漂亮眼眸却仍是坚定清澈;缓缓松开了紧抱她的手:“我没事,别怕。”
话音一落,白遇玖晕倒在她身上。
祁洛顿时理智尽失;撕心裂肺地喊:“阿玖;阿玖!这暗器有问题,把宫里所有的御医都召过来,要快!”
太医院的人说白遇玖虽只是失血过多,但那暗器实在太过锋利,且还被人涂了毒,处理不好,极有可能致命。
果然不出她所料,普通的暗器不会让人流血不止。
白遇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她身为这大元宫的主人,国家大事不提,连自家的后花园都看不好,主人当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内疚、自责一涌而上。
舜王,定是舜王!昨夜便听他振振有词的要杀白遇玖以绝后患,今日宫中就进了刺客,御花园岂是小小的刺客说潜就能潜得进来的!
“去把禁军统领御前侍卫等人全部召来!”亏他们还是曾在父皇跟前护驾的高手,这么多人连个刺客都看不住,真是岂有此理,分明是听了舜王的命令故意纵容,简直欺人太甚!
祁洛在榻边坐了将近两个时辰,抓着白遇玖的手不愿放开,眼睛里包了一包泪,痛诉:“大胆狂徒,竟敢谋害本公主,等抓到此人,本公主定要将他扔去喂二夫人的猫!”
“公主殿下请息怒……”宫人们从未见过好脾气又温和的公主如此凶悍残暴一面,当即被吓得跪了一地。
“殿下,禁军统领与今日当值的御前侍卫带到!”
祁洛两眼通红:“今日就是你们在保护本公主?”
“回公主殿下,是……”
祁洛冷声问:“你们是真没用,还是故意为之?嗯?”
“殿下,今日之事实属……”
“还有你!”祁洛打断侍卫统领的话,“御花园里怎么会有刺客?皇室威严都是书上写着玩的么?要不是西楚侯爷舍命相救,现在躺在这里奄奄一息的人就是我!”
“殿下……”
“闭嘴!”她厉声叱道:“说,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你们,故意放那刺客进宫谋害本公主!?”从踏进大元宫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若有人伤害白遇玖,那是万万不能的。不管这人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公主殿下明鉴!臣等竭尽所能保卫宫中安宁,对殿下也绝无二心!”
“微臣等人绝无二人,公主殿下明鉴。”
禁军统领道:“此次潜入刺客是属下等人的失职,禁军们愿听殿下处置!”
“罚你们有何用?罚你们,阿玖就醒的过来么。”祁洛冷眼扫一圈伏跪在地的众御前侍卫,目光落在禁军统领身上,脑中灵光一现:“那就罚你免去所有职务,”看着安静立在一旁的白袂:“都交由他来接管。这惩罚,你服是不服?”
侍卫统领大概是没想到会因此丢饭碗,猛然抬头,瞠目结舌好一阵,望着祁洛所指之人,结结巴巴地道:“殿,殿下!此人还太年轻,宫中诸多规矩及禁军繁杂事务都还不懂,怕是接管得来,管理不得当,还请殿下三思。”
“他没有经验,本将军有没有?”说话的是徐将军的得力爱子,先皇亲封的元炽将军,徐夜。
祁洛早闻徐将军提起过爱子,今日还是初次见到本人。也难怪徐将军每每提及他家公子便无比自豪,徐夜一表人才英姿飒飒,过去几年屡立战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
“元炽将军……”禁军统领见徐夜目光不善,不敢造次,磕头谢恩:“谢殿下不杀之人!”
祁洛刚来不久,根基不稳,今日要不是徐夜在,不知还要出什么岔子,朝他投去感激一撇:“本是召元炽将军前来享用宫宴,不想却见到这样的事情。”
徐夜恭敬回到:“为公主殿下分忧,是臣的职责。”说完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殿下快给西楚侯爷服下。”
白遇玖服下徐夜带来黑色药丸,两个时辰后脸色便就恢复常态,祁洛才觉得遇刺事件疑点多多。
“元炽将军手里为何会有解毒之药?还恰巧是解西楚侯爷所中之毒的药。”她看着徐夜,等他给出一个解释。
徐夜看了看白袂:“不如,你来说?”
白袂点头,老老实实回答:“洛洛公子,啊不,公主殿下,其实那名刺客是侯爷安排的,目的就是让我接管禁军统领,替侯爷保护殿下的安危。”
“这么说,元炽将军的到来也绝非是巧合,都是侯爷提前安排好的?”
“……是。”
祁洛不可置信地看着几度昏厥的白遇玖,眼泪终于滚了下来:“为了帮我,你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太不怕死了。你可知如果你不在了,我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帮我不也白搭一条命。”隐忍多年的情感顷刻间爆发,她再也不想等了:“阿玖……我……”沙哑着声音:“我有话要对你说,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白遇玖缓缓睁开眼睛,意兴盎然地看着她:“刚才没听清楚,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她知道他是变着法子从她嘴里套好听的,这称呼可是要比侯爷听上去亲近特别好几倍,明知道叫了这么多次他早就听到了:“阿玖,阿玖,祁洛喜欢的阿玖。”说完回头对身后一群人道:“还不退下,你们这样正大光明的偷听,难道就不尴尬么?”
王淼淼轻咳一声:“是挺尴尬的~呵呵呵呵~”
……
寝殿之中转瞬空荡荡一片,只留下一地板的膝盖印。
祁洛撇撇嘴,抹了把泪继续没说完的话:“过去我身份低微,又有相府千金不断向你示爱,自卑也为保护自己,我便一直将爱意深藏心底,从不敢吐露心声,如今我已是公主的身份,不存在什么门不当户不对,阿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掩饰对我的感情,你说过你要一辈子保护洛洛公主,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公主吗,喜欢……我吗?”不等他开口,又急忙道:“如果……如果你也恰好喜欢我,那我们就成亲吧,好不好?”
白遇玖斜卧着将她望着,眸光千变万化,无数掩盖不住的情愫自他眼中流出,她看得真真切切。此刻他看上去无比柔情,绝美的面庞完美得无懈可击,他勾唇轻笑:“喜欢,一直喜欢。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想好好保护你,一生一世守候在你身边。怎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他入朝为官,熟读兵书,精于兵阵,多年以来多次称病不娶,屡次拒绝皇帝赐婚,都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没有伤害没有战争、正大光明迎娶大元公主祁洛的机会。
“真的?”祁洛又惊又喜:“你不说,我不说,天知道呢。我自我感觉一向良好且多不准,生怕自作多情,又死要面子,哪里敢向你透露半点情意,在府中的时候你问过我,其实我可想说喜欢你呢。”她喜极而泣,抽了好一阵,欢喜地扑在他胸前:“我不管,我要你做我的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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