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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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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容止与夏侯仪一同被关押在刑部大牢。说来讽刺的是,父子二人所在的牢房居然相邻。似乎,打从十余年前夏侯容止随母亲离开王府、自立门户起,他们父子就极少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即便作为统帅和将军在外一同征战时,泰半时候,容止也都尽可能避开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夏侯仪若想难得的与儿子聊聊体己话,更是难于登天。不想,狼狈身陷囫囵之时,却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可以近距离地与儿子相处。
“颜绯雪可对你提起过……你娘临去前可曾留下过什么话?”他尝试着找到一个话题,可让他们父子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只,效果不佳。另一间牢房里的人则是全然无视于他。
夏侯仪暗中叹气,都这个时候了,容止这家伙还不肯理他。究竟他要倔强到几时才肯甘休?
无奈的同时,他又尝试着开口:“你娘她……”
“别提我娘!你没资格!”
终于听见儿子的声音了,却是字字坚冷甚于磐石。夏侯仪心中无奈更甚以往。也许是他已有所感知,这次他深陷囫囵,恐难有翻身之日。故而想在临去前,与儿子心平气和地相处几日,也算弥补他这么多年来心中盘根不去的遗憾。只是现在看来,容止对他的恨意短时间内恐难消除。也许,他注定要带着儿子对他的恨和无法弥补的遗憾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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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府
绯雪暂时留在定王府等消息。大约两个时辰后,看着大步流星走入暖阁中的宇文拓博,绯雪难掩忧切之心,霍地站起。尚不等她开口相问,宇文拓博已先一步给出了令人失望的答案。
“铁证如山,难有转圜。”
这八个字,短促而又不容置喙的坚毅。定王既然如此说,就意味着他真的无法解决此事,而非搪塞推脱之词。
绯雪脑海有片刻的空白。就连有摄政之权的定王都说他无法救出容止,是不是意味着,这一次,容止真的没救了?
☆、806。第806章 死马当活马医
“多谢定王奔走相救之恩,我告辞了。”
说着,绯雪站起来抬步欲走,却不知是何原因的两腿发软,身形猛然一个摇晃,竟险些瘫倒在地。
“绯雪~”
还好墨鸢就在她身旁,及时扶住了她。
“谢谢。”
轻渺的声音几不可闻,绯雪摆脱了墨鸢搀扶的手,缓然抬步往外走去。
“绯雪~”墨鸢双眼一红,就要落下泪来。她实在想不明白,何以绯雪的命运会若此一般多舛多难?好不容易她与容止冲破阻碍走到了一起,噩事却一件接着一件的来。这才多久啊,绯雪也好,夏侯容止也罢,就已两次三番地深陷牢狱之灾。老天待她们实在太不公平了……
墨鸢快走两步,想要送绯雪出府,也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宇文拓博有些异样的神色。
他入宫,的确为和颜云歌‘谈判’。夏侯容止是他的朋友,他焉有不救之理?只是,颜云歌提出的‘条件’却是他无法接受的。
“想要哀家放了夏侯容止也可以,事情并非全无转圜的余地。本来嘛,在这件事情上,夏侯容止的身份是有那么一点尴尬的。毫不夸张的将,哀家想让他有罪他便有罪。哀家说他无罪,他便无罪。”
听了颜云歌这番话,宇文拓博眼中精光一闪,不愿和她废话下去,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什么条件?”
“简单!只要你放了关押在定王府地牢中的一个人,哀家即刻就还夏侯容止自由之身。”
宇文拓博凤目中掀起讶然错愕的微澜。他没想到,柳胥被他抓住关押在定王府地牢的事已被颜云歌获知。看来,这妖女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只是……放了柳胥?他办不到!!!柳胥声称当年他父王的死亡真相里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却决口不提究竟是何阴谋。在他知晓当年的‘真相’前,柳胥此人,断断不可放。放了,便是放虎归山。以柳胥的奸猾,手中握此‘秘密’,日后必要以此来胁迫于他。而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任何目的来胁迫于他。
于是,想当然,没有达成共识的他与颜云歌谈崩了!!!
绯雪强忍着胸口尖锐的疼痛,离开定王府,面上是鲜有的苍白之色。
夜影夜魅看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眉目间都划过一丝淡淡的不忍。女主子心焦如焚,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想不到就连定王都没有办法救出卫主。那么,谁还能帮他们的忙?他们还能去找谁帮忙?
“女主子,我们现在……回府吗?”
见女子只怔然站在原地,良久动也不动,夜影忍不住出声问道。
“……”
“女主子?”夜影以为她没听见,遂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我们现在是要回……”
不等他说完,话音却倏然被打断。绯雪利落地跃上马,原本茫然的神色一变,眉目间多了几分令人胆寒的冷戻凛寒。
“去镇南王府!”
“呃?”夜影一时没反应过来。女主子去镇南王府做什么?
倒是夜魅脑子灵透些,绯雪话一出口,他即猜到她此去用意为何。解铃还须系铃人。倘若木婉兮真的身为南疆‘细作’,这次更是在镇南王出征一事上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那么,为了证明镇南王和卫主的清白,目前也只能冀望于木婉兮能道出事实真相,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当然,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几乎不抱希望。倘若能活,谁又愿意去赴死?不过他们现在除了去找木婉兮,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807。第807章 兵戎相见
接下来,驰马狂奔。约一刻钟左右,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镇南王府之时,绯雪的注意力却放在一架与他们错身而过朝相反方向驰去的马车上。原因是她对这架马车隐约有些印象。似乎上一次她随容止双双来到镇南王府的时候,看见这架马车就停在府外。
等等,镇南王府的马车!!!
“吁!”
绯雪勒住了缰绳。在她后面的夜影夜魅见状,虽是不解,却也齐齐扯住缰绳停了下来。
调转马头,绯雪看着前方全速驰行的马车,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木婉兮,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木婉兮就在前面那辆马车里。”
听她话声一落,夜影是不解地挑眉问道:“木婉兮在马车里,女主子怎么知道?”
不同于他的迟钝,夜魅则迅速打马追了上去,不会吹灰之力即拦下了前方疾驰中的马车。
“怎么停下来了?快走快走!”
车辇中传出木婉兮不耐烦的催促声。
“遇到了一点麻烦。”
赶车的车夫原是肆亚假扮的。为了掩人耳目,遂装扮成‘车夫’的模样,带木婉兮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是,他们似乎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阻碍……
“什么麻烦?”
木婉兮掀开车帘,刚好与颜绯雪清冷的目光相撞,瞳间漾起微澜,心脏因紧张而加速了跳动。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证明她木婉兮也有几分睿智精明。一看见颜绯雪出现在这里,她瞬间便想到了对方的目的。想用她的命去换她夫君的命?门都没有!
“特使,现在怎么办?”
压低了声音,她神情凝肃地询问肆亚。
“我缠住他们,你驾车先走一步。”肆亚快速做出决断。他武功不俗,想要托住这几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好,那特使小心!”
木婉兮从肆亚手中接过缰绳,在肆亚飞身而出的瞬间,她蓦然大喝一声“架!”驰马,意欲突出重围。
电光火石间,夜影夜魅两人与肆亚交起手来。绯雪看见木婉兮要逃,不由分说地打马狂追。
“侧王妃,停一停,先听我一言!”
对绯雪的叫喊声罔若未闻一般,木婉兮一心只想尽快甩开她,不断将鞭绳甩在马儿身上。
她二人马速相当,绯雪一时半刻想要追上她似乎不大可能。心机一动,绯雪放开缰绳,忽然飞身而起。她是会点轻功的,虽然不太灵光,但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摔上一跤……
“吁——”
“你——你——”
看着落在马上并让马车停了下来的颜绯雪,木婉兮瞳孔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安然坐在马上的女子。她居然会轻功!!!
不等绯雪开口说什么,木婉兮忽然出掌攻向她。
木婉兮是会点拳脚功夫的,只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在绯雪这儿简直是班门弄斧。没用上片刻,打斗停了下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
“我本不想与你刀戎相见。”绯雪淡淡说着,眼底一缕寒光忽现忽隐。
“要杀就杀吧。你以为我会怕死吗?”木婉兮嘴角含着讥诮,面色不善地与她对视。
“想杀你太容易了,只消我手腕这么轻轻一动。可是就这样让你死未免太便宜你了。木婉兮,镇南王深陷牢狱,你非但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之心,居然还想包袱款款的走人?你的血当真是的黑色的吗?你的心也是冷的吗?好歹你也与他夫妻一场,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愧疚?”
“愧疚?”木婉兮嗤笑一声,眼里装着满满的讥嘲,“我何必要为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人感到愧疚?你以为夏侯仪是真的喜爱我吗?我不过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玩物罢了。但凡他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也不会至今仍只让我身居侧妃之位,让我的儿子做一个卑贱的庶子。爵位,财物,镇南王府里的一切一切他都留给夏侯容止,那我的儿子呢?他又何曾当我们母子是真正的家人?”
☆、808。第808章 获救
绯雪不想在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上与她分辨下去,话锋一转,她冷冷说道:“你以为跟着那些南疆人走,就是出路了?从镇南王失势的那一刻起,你这个‘棋子’就已没有了任何用处。他们又何必带着你?”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木婉兮反唇相讥。夏侯仪这一失势,镇南王府她是呆不下去了。若是夏侯仪最后还能够活着回来,必然能从中觅出些端倪来。一旦洞察是她害他落得今日这步田地,他一怒之下会杀了自己也说不定。傻子才会继续留在这里。无论如何,她都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看着她冥顽不化的模样,绯雪唇边浅浅勾起一丝冷笑,轻屑讥讽丝毫不加掩饰。
“我以为你挺聪明,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木婉兮闻言冷冷一笑,只道是她激怒自己的小小手段,不以为意。然而,颜绯雪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笑容一点点的冻结在嘴角。
“这些年来,身为‘细作’的你为南疆做下了不少事吧?知道的秘密只怕也不少。眼下你已无用处,你觉得那些人还会留着你这个随时有可能泄露他们秘密的‘祸害’吗?带走你,不过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你。对待无用的‘弃子’,仁慈什么的从来都毫无意义。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这个道理,我以为你懂。”
木婉兮的心湖被她一番话掀起了细微的波澜,却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呵呵呵……为了挽留我,你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这般挑拨的话语,去偏偏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想混弄我?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回头,便只有死路一条。
对峙间,忽有一人凌空飞来。
木婉兮远远望去,见来人身着青衫,不由得暗松口气。特使的功夫果然不俗。看样子,他已经甩开那两个碍事的锦衣卫了。至于这个颜绯雪……就更不足为惧。
“颜绯雪,那****没葬身火海算你命大。今日,我便要让你与夏侯容止阴阳两隔。”说罢,趁着绯雪因飞来的青衫男子而微微闪神之际,倏然伸出左手紧握绯雪持着短刃的皓腕,用力一掰。
绯雪吃痛皱眉,手顺势一松。她则接下从绯雪手中掉落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绯雪胸口。
千钧一发,忽然不知打哪飞出了一把折扇,重重打在木婉兮胳膊上。她闷哼一声,手中短刃已掉落在地。与此同时,有七八个人纷纷飞掠而至。
“小姐,没事吧?”
最先开口询问的是书生,方才那把飞来的折扇正是出自他之手。
绯雪摇了摇头,再一看,那名青衫男子舍弃马车,已带着木婉兮飞走。她即刻吩咐楚秋寒:“追上那两个人,尽可能保住女子一命。”
☆、809。第809章 野心与算计上的爱
楚秋寒冲她点了下头,即带着另两个人朝青衫男子飞走的方向追去。
绯雪随即又对书生说:“快去看看夜影夜魅两个人是否无恙。”夜影夜魅追随容止多年,名义是锦衣卫上下属的关系,实际上,容止与他们两人却情同手足一般。若是他们两个为了保护自己而出什么事情,她不知该如何向容止交代。
书生一点头,正要转身而去,却看见两个黑衣人相互搀扶着步履缓慢地朝他们这里走来。即使隔得挺远,书生一眼便看出,“他们伤得不轻。”
看着一瘸一拐走来的两人,绯雪心中一阵酸楚。伤得那样重,他们不先想着替自己治伤却还想着来‘保护’她……
“书生,带他们去疗伤。”
“那小姐这里……”书生有所迟疑。刚才那个青衣人,想来功夫不俗,看夜影夜魅两人这满身的伤就知道了。万一他去而复返,小姐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吧,不是有秦珂在吗?”
秦珂一听,眼睛登时一亮。以往派任务时,小姐多对秋寒书生两个人委以重任,他却只有守在赌坊的份。可下逮住‘表现’的机会了,他连忙拍起了胸脯,“有我秦一刀在,有谁胆敢伤害小姐,一律杀无赦。”
说话的工夫,夜影夜魅两人已走到近前来。夜魅惭愧地低着头,夜影则是讪讪地牵了下嘴角,自嘲地笑了两声,“那家伙,还挺厉害。”
“什么都别说了,先去治伤。”
书生随同夜影夜魅刚刚离去,楚秋寒等三人就回来了,还带回了木婉兮的‘尸体’。不,是还有一口气的‘尸体’。
绯雪挑眉看了眼楚秋寒,似在无声的询问。
“晚了一步。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这女人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刀插入胸口,是致命伤,救不回来了。我们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她叫住。她说,临死前想再见小姐一面,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低下目光,绯雪冷眼看着平躺在地仅有一息尚存的女人,眼中却连一丝丝的怜悯也不曾有。这样的结果,是她自找的。在自己那样劝过她以后,她还是坚持己见,执拗地以为跟着南疆人走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愚蠢得为自己掘开坟墓。所谓的‘自寻死路’,说得大抵就是她这种。
那是一双充满绝望的眼。显然,木婉兮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那么她恳求秋寒将她带来此处见自己,应该不是为着求救。以她的伤势,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大罗神仙,怕也是救不活。如此看来,木婉兮这么做唯一的解释即是她有话要留给自己,或者是‘遗言’……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木婉兮忽然扭动着爬向她。
“诶你——”楚秋寒狠狠拧起剑眉,作势便要上前将她踢开。
“秋寒!”淡淡的制止的声音响起,楚秋寒只得悻悻然作罢。
木婉兮爬到绯雪脚边,嘴角有更多的献血溢出,面容已呈现出死灰般的惨白。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她紧紧抓住绯雪裙摆,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细弱得几不可闻。
“告……告诉他……就说我……对不住他……若有来生,希望不要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就……就好了。还有……我……爱……”最后一个字犹含在嘴里,脑袋骤然一沉,人已气绝。
绯雪冷冷看着惨死在脚边的女人,说不清那盘亘在心头复杂的情绪是什么。也许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为木婉兮倾尽一生不得所爱。然而更多的情绪,却是厌憎。即便是在将死之时,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的‘爱’之一字,仍叫她作呕不已。建筑在野心与算计之上的爱,如何能称作真爱?但凡她对夏侯仪当真有那么一点点真情,她都不会让自己走上今天这条绝路。她可以选择的不是吗?她明明可以选择不背叛,明明可以在余下半生告别‘细作’的身份,只做个好妻子,好母亲。但她,却终是用野心背叛为这段错付的感情划上悲怆的句点。
见她转身要走,楚秋寒忍不住问了声,“这个女人……”据他所知,这女人应该是夏侯容止的庶母,那便也算得上是小姐的‘家人’吧?难道小姐真忍心让她曝尸荒野?
绯雪稍一顿步,想了想,淡声说道:“去通知镇南王府的人来收尸。”
“是!”
☆、810。第810章 自取其辱?
绯雪本要回夏侯府,可在快要到了的时候,她戛然止步,望着不远处的‘家’,竟然有些望而却步。
她害怕回去,害怕面对仲伯等人期待中归于失望的眼神,害怕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让娘宽心,害怕回到那个孤独冷清没有他的房间……
“小姐,你……怎么了?”
见她顿住脚步不走,只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夏侯府怔怔发呆,楚秋寒忍不住问了声。
绯雪不答,转身竟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
“诶,小姐,家在那边。”
任凭楚秋寒怎么喊,她都好像没听到一样,此刻心中只有唯一的念头——她不想回家。
接下去的时间,绯雪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从黄昏走到了天黑,对恍然间拉下的夜幕犹然不知。
“小~”
楚秋寒刚要开口,书生递去一个眼色对他摇了摇头。此刻只怕小姐心乱得很,就让她散散心吧。横竖有他们这几个人保护着,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楚秋寒碎碎念了一句什么,登时只觉心中憋闷得很。自打回到京都,瞧瞧小姐过的这是什么日子?三天两头的出事,不是这事就那事。小姐疲于应付,整个人都憔悴消瘦了许多。还是在流云堡的那段日子逍遥惬意多了。所以他就说嘛,别回来别回来,偏偏就是没人肯听。现在好了,夏侯容止以‘叛国’罪被关了起来,搞不好还会砍头。他这一死不要紧,倒害得他们小姐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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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子,你真要这么做?”
两日后,养好了身子的夜影夜魅重回绯雪身边。在听说她居然想去将军府求助时,夜影当即吐出一声惊疑。颜霁都已经同女主子断绝父女关系了,可以说现在的女主子与将军府已是毫无关联。女主子这时候登门求助,岂非自取其辱?
想到此,他立即出言劝说,“还是别去了吧?将军府里个个都不是善茬,我担心女主子去了,会受欺负。”尤其是那个柳氏……听说前不久颜霁已经恢复了她将军府夫人的身份,女儿又成了当朝太后,看见女主子,怎么能不耀武扬威一番?
就连一向寡言的夜魅也忍不住附和道:“颜霁和那位太后娘娘一脉相承、父女情深,且利益关系相互瓜葛着,势必会站在她那一边,想来是不会出手相助的。恐怕女主子去了,也于事无补。”
他们所言,绯雪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如今,除了颜霁,她已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纵然知道希望渺茫,她也想去试上一试。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不行!卫主吩咐过,要我们寸步不离地保护女主子。何况……”夜影抬头看了眼那高高悬挂的刻有‘将军府’字样的横匾,面上显露出忧忡之色。谁知道如今女主子重回将军府会遭受到怎样的欺负,有他和夜魅在身边,总能为她撑撑腰不是。
☆、811。第811章 找上门来的乐子
知道他担心忌惮的是什么,绯雪不禁苦笑地微微扬唇,“如今这形势你还看不清楚吗?即便我低声下气去求,颜霁也未必肯帮这个忙。倘若我身边还带着你们,只会叫人觉得我仗着锦衣卫之势,是去耀武扬威的。到时情况只会更糟。”
“可是——”夜影还欲再说,然而触及到女子沉定恬淡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放心吧,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留下这样一句话,绯雪转身即迈着悠然步履走入了将军府。
彼时,柳繁烟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正在小憩。听到丫鬟禀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谁来了?”
“回夫人话,是大小姐。”丫鬟如是回答。
“大小姐?”柳繁烟不快地冷嗤一声,“她算哪门子的大小姐?老爷已同她断绝父女关系。现在的颜绯雪,跟我们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着些。”
“是,奴婢知错。”丫鬟诚惶诚恐地连连应是。
柳繁烟缓慢坐起,嘴角轻扬起三分清浅戏谑的弧度,淡淡问着:“老爷怎么说?”
“守门护卫去禀报了,但老爷好像什么也未说。”
“那个贱人呢?”柳氏再问。
“呃?”小丫鬟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
柳氏挑眸,没好气地瞪了迟钝的丫鬟一眼。从前她被贬废院之时,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一应被赶出了府去,以至现在身边连个办事利落的人都没有,想想她就气。归结起来,还不要拜那个贱人所赐。若非她使计陷害自己,她堂堂的将军夫人,怎会落到那般凄惨境地?若非她的歌儿争气,只怕她现如今还在废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每每想到此,她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贱人碎尸万段。
想不到,她没去找贱人算账,倒是贱人自己送上门来……
“夫人,大……”冷不防遭受当家夫人一记白眼,吓得激灵灵一颤,忙不迭改口,“那位颜姑娘还在花厅等着呢,怎么……”她本想问‘怎么办’才好,话未说完,已被柳氏不耐烦的截断,“她要等,就让她等着好了,你操什么心?”
“是!”
丫鬟福身,刚要退下时,柳氏又凉凉地补上一句:“对了,把颜绯雪来了的消息禀报给二小姐听听。”自从颜绯雪与颜家不再有任何关联后,这将军府的大小姐就成了颜云歌,自然,曾经那位刁蛮三小姐颜泠月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三小姐’。
说起这位‘二小姐’,柳氏每每想到她都忍不住叹气。被娇惯得不成样子,嚣张跋扈的‘恶名’早已传遍了京城。故而,至今都十六岁了,却仍无人问津。别人家的贵女,到了十六的年纪,基本都当上孩子的娘了。她呢,倒好,至今连个上门求亲的人都没有。他们将军府的脸简直都要被她丢尽了。她实在无法了,这不,前几天刚进了此宫,把这件事同歌儿说了说。还是歌儿体贴她当娘的一片苦心,满口答应会在朝中择一位品行端正之人,给泠月做夫君。有了歌儿的再三保证,她总算不用那么烦了。
刚巧月儿这两日来潮,正是心情烦郁躁动之时。不妨给她找点‘乐子’,发泄发泄闷在心里的躁郁之火。呵呵~
☆、812。第812章 一个巴掌
近半个时辰,绯雪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将军府花厅里,无人问津。嘴角微不可见地挑起一抹涩苦的弧度,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早已经想到了不是吗?柳氏恨她入骨,颜霁也不再是她的至亲之人,他们有何理由来见她?
虽然心底多是无奈,对‘结果’也已大致了然,但她也不想就这么草草放弃。容止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舍出去。和他的以命相护比较起来,自己这点子所作所为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
“哎呦,这不是大姐姐吗?”
一道微微扬高透着奚落的女声忽而响起。
绯雪未抬头,心中却已对来人的身份有了一层体认。将军府不过就那么两位千金,一位在宫里做着至高无上的太后娘娘,那么就只剩下一位——
“泠月,好久不见!”
嘴角一丝淡淡浅笑,她云淡风轻地与悠然悠哉走入花厅的少女打着招呼。此前,她对颜泠月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跋扈张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年代。不想,时移世易,从前稚嫩的小姑娘也已然长成了聘婷如玉的少女。
老实说,颜泠月长得不错,身段纤纤,堪称清丽佳人之名。有颜云歌那般风华绝代、美貌无双的姐姐,她自然也错不到哪里去。当然,这单单是就外貌而言。至于‘气质’……
“颜绯雪,你怎么还有脸踏进这个家门。你不是骨气很硬吗?不是带着你那个瞎眼的娘远走高飞了吗?现在还回来干什么?你害得我爹害得这个家还不够吗?哼,贱人果然是贱人。你和你那个瞎眼的娘都是一路货色。她弄了一出‘千里寻夫’,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家无宁日。你呢?放着好好的六皇妃不当,居然勾搭什么曼罗国来的‘质子’,还恬不知耻地跟着人家远走他乡。我呸!不要脸……”
“说我可以,请你对我娘放尊重些。”绯雪微微眯起眸子,掩住眸底冰霜。
颜泠月嗤笑了两声,愈发有恃无恐,“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你越不让我说,我就越要说。沈清那个瞎子,外表看上去纯良无害,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个放荡不堪的娼妇,和勾栏院里的妓女没什么分别,少了男人就不能活的。要不然,她放着好好的娘家不待,干嘛要巴巴地不远万里地跑到京城来,还跟我娘抢丈夫。她根本就是个……”
看见颜绯雪突然站了起来步履轻慢地走向自己,颜泠月话音一滞,不经意触及到对方眼中的冰冷,心中一紧,双脚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颜绯雪,你要干什么?告诉你,这里是将军府,是我家。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绯雪无视她的警告,仍在一点点的靠近。而她狠戻森然的眼神,一度让颜泠月感觉毛骨悚然。
“你、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别再过来了,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对她的虚张声势,绯雪不为所动,依然自顾自地向她缓步接近。
别看颜泠月总是一副嚣张跋扈无所忌惮的样子,内里却是草包一个。用欺软怕硬这个词,形容她最是贴切。在她面前,你越是表现出胆小怯弱的样子,她就越是会变本加厉。反之,一旦你表现出比她更为强硬的态度,她反倒会像只瘪了气的皮囊,再也嚣张不起来。
绯雪从前好歹也在这将军府里生活过几年,对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说了如指掌,也是相知甚多。是以想要抓住她们的弱点予以反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颜泠月是真的怕了……她不禁又想起过去每每都栽到颜绯雪手里,甚至险些被爹送去庄子上自生自灭。自从颜绯雪来到将军府,爹待她再不似从前那般宠爱纵容。娘因自顾不暇,大多数时间也根本顾不上她。那段日子她过得有多憋屈,颜绯雪这个贱人可曾知道?
“来人,快来人,你们二小姐要被人打死了!”
她故意加重了语气,这么一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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