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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庶女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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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娴静美好的女子,却成为了后院争斗的牺牲品。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是三姨娘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命运。
“姨娘,芙儿曾听说,你以前有过一个孩子,只是孩子生下不久便生病死了!”甘芙故作悲伤的半垂着眼睑,余光观察着三姨娘的表情。这件事是她听甘府的下人说起的,这么好的素材她怎么能不加以利用呢?果然,一说起那个孩子,三姨娘的面色立刻深凝。
三姨娘这才认真的看着眼前得甘芙,面前这个小姑娘到底还知道多少甘府的秘密。她在甘府十多年了,从没有人跟她说过一句关于她的身体、关于她的孩子的事情,她和甘芙才相识不过几日,就得知了这么多秘密。然而令她震惊不是的这些秘密,而是一个才进甘府不足一月的小姑娘是如何得知这些秘密的呢?
“在庄子里的时候,李妈妈曾说过,大夫人让她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药,那个孩子过了没多久就死了!”甘芙小心翼翼的睨着三姨娘,不放过三姨娘面上的每一个表情。反正已经赖了李妈妈一件事了,也不在乎多赖一件。三姨娘孩子的死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情过了这多年,也无从查证,她只是听说三姨娘的孩子死得蹊跷,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这笔账算在大夫人身上呢。如此,三姨娘必和大夫人势不两立,甘府自然不可能再平静,甘府内乱,对她来说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三姨娘听了甘芙的话,连番的打击让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么多年的坚持和笃定在一夕间崩溃,这让三姨娘连哭的勇气都没有,那双眼睛里明明噙满了泪水,可怎么都掉不下来。
“姨娘,你说说话啊,你不要吓芙儿啊!”甘芙这一刻真的有些后悔了,三姨娘是她重生后唯一感受到的一抹温暖,而且是没有任何目的,单纯的温暖,可她却利用了这种温暖,而且伤害了这个一直简单娴静的女子,让她的世界观因为自己而颠覆了。看到面前几乎绝望的三姨娘,甘芙很想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瞎编的,但是,伸出的手在快要触碰到那张脆弱的脸时又停住了。
“姨娘,不管发生什么事,芙儿都会陪着你!”甘芙的手终于碰到了三姨娘的脸,然而,眼底的那一抹不忍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真挚的关怀和虚假的安慰。她虽然利用了三姨娘,辜负了三姨娘的关爱,不过,她不后悔,因为她要为沈家二百多人报仇。三姨娘是无辜的,沈家二百八十多人又何尝不是无辜的,要怪就怪她嫁给了甘录,要怪就要怪她是甘家的人。
三姨娘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了,内心的狂躁和悲天的愤怒在这一刻终于抑制不住,一把抓住甘芙的肩膀,将自己的头埋进甘芙的颈项,放声大哭了起来,“啊……”
甘芙轻轻拍着三姨娘的背,眸中的不忍和坚定交织着,犹如她此刻矛盾的心里。
三姨娘哭了很久,大概哭累了,伏在甘芙怀里睡着了。将三姨娘安顿好,甘芙才走出了这个奢华的房间。黑色珍珠的帘子将内室和外室分开,每一颗都有拇指大小,黑珍珠本就稀有,这一整副大概万金不止。所有的帘账都是最好的暗红色素锦,看似没有花纹,只有在灯下才会发现,这素锦是自带银丝暗纹的。所有的家具都是千年金丝楠木所制,整个屋子不用熏香也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木香。所有的瓷器和玉器均是上千年的珍品,随便一件就足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
听闻林家在几百年前曾是皇亲国戚,林家的一位小姐嫁给了当时的皇帝,因为备受那位皇帝宠爱,林家在当时由一个小家族很快就跃升成为京城首富,后来还发展成为全国首富。所谓富不过三代,林家却一直延续了这份富贵,直到十年前,现在的这位林老夫人突然将林家一半的家产捐献给当时的征北大军作为军费,也就是贤王南宫御第一次领军抗击北岄的那一次。
在那之前,北岄压制了南冥数十年,那一战,南冥将北岄赶回到雷霆关以北,并且斩杀了北岄的第一大将雒权。都说那一次大捷全靠南宫御卓越的军事才能,但她听父亲说过,若没有林家的军费,以当时积弱的南冥和几乎亏空的国库,南宫御不可能取得那样的胜利。
走出房间,林老夫人给她的那一位丫鬟春绿一直站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恭敬的福了福身,“春绿参见小姐!”
“外祖母说你会武功?”甘芙抬首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小丫鬟,一身紫衣紧腰束胸,挺直的背虽然弯腰却不显卑微,那双垂下的眼眸中只有恭敬,没有轻视和傲慢,甚至连作为下人的卑微都没有。
“是!”春绿微微垂首,算是承认。
“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甘芙又上前了一步,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帮我去怀远侯府打探一下刘家小姐刘影的近况!”
“现在吗?”春绿不问为什么,也不问任务的难度,只问时间。这让甘芙对面前这位丫鬟有了更深的认识,她敢肯定,春绿不是普通的丫鬟。在各大世家,都有自己培养的护卫,沈家就有专职保护几位主子的护卫,这个春绿多半是林家的护卫,而且应该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良。
“是!”甘芙很满意眼前的这个丫鬟,虽然春绿此时的态度还完全只是听从林老夫人的吩咐,但她不急,要收服一个人的心需要时间。
“奴婢告退!”春绿得到命令,朝甘芙福了福身,转身迈着稳健的步子离开了。
甘芙看着春绿离开了,起身朝林老夫人和林家男人们所在的院子走去。远远的,甘芙便看见林家众人聚在一起,好似在商量什么,于是停在了一株青松下,静静的看着那一幕和谐温馨的画面,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以前在沈家的日子。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父亲一生都没有纳妾,只有母亲一个妻子,母亲生了他们兄妹四人,一家人和乐美好,经常也是这样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没大没小。
然而,快乐是那么短暂,一切都被那一封莫名其妙的信终止了。她还记得,那一天太阳早早的就出来了,他们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树下,她正在为父亲和哥哥泡茶,弟弟正在缠着大哥和他下棋,母亲坐在父亲身边,娴静的微笑着。突然,甘录带着一大群羽翼卫冲进了沈家,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也变成了得意和扭曲的狠辣。所有的羽翼卫将家里翻得很乱,看见瓷器就砸,看见玉器就摔,她将敏儿护在怀里,不断地安慰着吓得发抖的敏儿。
后来,甘录大笑着从父亲的书房里拿出了一封信,指责父亲通敌卖国,并摊开那封信,那上面赫然印着北岄的图腾火。那一刻,父亲的脸上是一种恍然大悟,更是一种被朋友背叛之后的绝望,而甘录的脸上却是胜利的喜悦和即将替代父亲成为丞相的得意。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甘录说的话,甘录说,他一直恨父亲,因为父亲夺走了属于他的未婚妻,霸占了属于他的丞相之位,所以,他要沈家的人生不如死。当时甘录的脸很恐怖,语气也很嚣张和疯狂,重生以来的每天晚上她都会梦见那一天的一切,梦见母亲在天牢为了不被甘录玷污撞死在墙壁上的那一幕,母亲的血染红了天牢半个墙壁。
因为甘录的嫉妒心和报复心,沈家二百八十多人被冤枉,被斩首,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就那么毁灭在一个人的自私卑虐心中。所以她恨,恨甘录明明陷害了一个忠良大臣的理所应当,恨甘录明明背叛了一个视他为知己好友的朋友的心安理得。
“妹妹怎么不过来呢?”林朗早就发现甘芙站在那里,他一直观察着甘芙,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可她的那双眼睛却透着看透世事的深邃和一种强烈的仇恨,那种仇恨是带着一种毁灭性的,而且是疯狂的。他不知道甘芙的这份仇恨是针对谁的,但他能感觉到不是针对林家。
甘芙被林朗拉回到了现实,垂下眼睑掩去眼眸中的仇恨,这才再次抬眸微笑着凝视林朗,“芙儿看你们聊的很开心,不忍打扰!”
“没关系,来吧,刚才奶奶还说起你呢!”林朗很自然的去牵甘芙的手,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亲近这个好似很孤独的小姑娘,给她温暖,让她的眼眸中多几分温度,少几分疏离。
正文 第33章马车截杀
甘芙没想到林朗会来牵自己的手,想要拒绝,又觉得林朗的一切很自然,自然得好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牵手只是为了表达一种朋友间的亲密。
林朗牵到甘芙的手,那种软软滑滑的感觉让他的手亲不自禁的握紧,再也不想放开。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牵到甘芙的手时,他的唇角勾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哟,大哥,你花心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啊,六妹妹才来,你就又哄得人家欢心了?”林灵看两人牵着走来,在两派矮松中,犹如一对小情侣,于是打趣道。
甘芙听见林灵的玩笑话,立刻缩回手,小脸唰的红到了脖子,小脑袋垂下,恨不得缩进脖子里。
“就你嘴巴毒,看你把六妹妹吓到了!”林朗手中柔软消失,手心空了,连心也好似跟着空了,于是不悦的瞪了一眼林灵,然后转身看向身后被林灵的话吓到的甘芙,“六妹妹,你别理她,来,过来坐!”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那是你亲大哥,有你这么到处散播自己哥哥谣言的吗?”林家大夫人也不悦的走到林灵面前,拍了拍林灵的脑袋,嗔怒的道。林朗平时的确有些花心,见到漂亮姑娘就找不到魂,连她这个母亲都好奇,也不知道他是遗传了谁的基因,林家一直都是一夫一妻,林家历代家主也都洁身自好,即使谈生意,也从不在烟花之地谈。但这个林朗就是个异类,从小就喜欢在脂粉堆里玩,和家中的妹妹们好的不行,和兄弟们反而较疏离,不过他虽然喜欢和女孩玩,却从不滥情,只是单纯的喜欢女孩子,绝不和那些小姐们厮混,或者和丫头不清不楚。
“对!六丫头,别听小灵儿胡说,你哥哥对所有妹妹都好,他这是爱护你呢!”林老夫人看出了林朗和甘芙的局促,出声为林朗解围,伸出手朝甘芙示好。
甘芙好半天才抬了抬眼皮,迈着小碎布走到林老夫人身边,不敢抬头去看其他人,“外祖母!”
“你姨娘睡着了?”甘芙走到林老夫人身边,林老夫人便亲切的握住林赶赴的手,关切的询问。林老夫人之前一直在和家里众人商议林媚的去留,那是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她如何能忍心让自己继续在甘家受苦,一想到自己女儿终身都不能再怀孕,林老夫人就无法平静。
“嗯,姨娘哭了很久,已经睡了!”甘芙这才抬起头,认真的凝视着林老夫人,“外祖母,芙儿有个想法!”
“你说!”今天甘芙的表现令她很满意,虽然这个小姑娘过于成熟,很懂得揣摩人心,但和三姨娘的单纯相比正好互补。以前的三姨娘就是因为太善良、单纯,所以才会被甘家大夫人欺负,被老太太拿捏在手还不自知,有了这个小姑娘,以后三姨娘在甘家不会再受欺负了。
“姨娘心情不好,不如让她在林家多住几日。”甘芙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微光,还含着一丝异样的精光,她相信林老夫人能明白她的用心。按照南冥的规矩,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随便过夜的,林媚在林家住着不回去,甘录必定来林家询问,到时候,林老夫人正好可以质问甘录,趁机为三姨娘讨回公道。
三姨娘先在林家住着,林老夫人正好可以让人好好给三姨娘检查一下,证实三姨娘被人下药的事情。三姨娘的事情都是凭甘芙的一面之词,若是林老夫人因此闹到甘家,没有切实的证据,根本不能把大夫人怎么样。而且一旦闹到甘家,甘林两家就真的翻脸了。可若是有了证据,甘录又来了林家,林老夫人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让主动权掌握在林家手里,如此又保全了两家的颜面。
林老夫人赞赏的微笑着,握着甘芙的手更加温暖,“好孩子,有你在你姨娘身边,我很放心!”林老夫人自然明白甘芙的苦心,因此对甘芙赞赏有加。
“如此甚好,妹妹也在家里多住几日!”林朗一听三姨娘要在林家多住几日,心中不自觉的就生出欣喜之意。
“你妹妹可不能在咱家住,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住在我们家成什么样子!”林老夫人这才放开了甘芙的手,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小姑娘。精致的五官犹如玉雕,那双大眼睛里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和稳重,还有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沉寂。饶是见惯了美人的林老夫人也不得不感叹,甘芙是个难得的美人,相信再过几年,定是个迷人的姑娘。她的迷人不仅在外表的惊艳,更在于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和高贵,那种无论身处市井还是宫廷都可以泰然处之的随性和自在。林老夫人也很好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如何能拥有这样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安静呢?
“哥哥,你要是舍不得六妹妹,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将六妹妹永远都留在咱们家!”林灵朝林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走到甘芙身边,牵着甘芙的手,笑的天真无邪。
“什么办法?”林朗听说可以将甘芙永远留在林家,兴奋的看向林灵。
“办法就是你娶了六妹妹,她成了你的妻子,不就永远可以住在林家了!”林灵的话一出,甘芙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因为羞涩,左顾右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朗那双澄净的眸子却突然一亮,好似找到了方向的迷途之人,“对啊,这个办法好啊!”说着,还故意拿眼角去睨甘芙,待看见甘芙羞得别过头,眸中一抹促狭和得意闪过。
“我去看看姨娘醒了没有!”甘芙实在不习惯林家人这种相处方式,怎么什么玩笑都敢开啊,于是转过身准备离开。
“六妹妹别走啊,你还没说愿不愿意做我的嫂子呢!”林灵一把拉住准里逃走的甘芙,俏皮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她的哥哥她最了解,从甘芙一到林家,她哥哥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甘芙的身上,虽然以前哥哥也喜欢和女孩玩,但都只是纯粹的欣赏。可他对甘芙不一样,她感觉的得出来。所以,她才故意说这些玩笑话来试探甘芙和哥哥没想到,哥哥真的上心了,只是好像甘芙没那样的心思啊!
甘芙被林灵的话臊的尴尬不已,脸色由之前的羞红变成了惨白,想要挣脱林灵的手又怕太坚决会伤了林灵的心,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林朗却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一直似笑非笑的睨着甘芙,不放过甘芙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好了,小灵儿,你六妹妹面浅,你这样吓她,以后她都不敢来我们家了!”林老夫人笑了笑,精明的眼眸将林朗的心动和甘芙的尴尬都尽收眼底。虽然她不是个在乎门第之见的人,尽管她也很欣赏甘芙的宠辱不惊,但甘芙的出身太特殊,林朗是下一任的林家家主,甘芙配不上林朗。
林朗的神色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消失,然后绽开一个爽朗的微笑,“就是,六妹妹,刚才都是玩笑话,你别放在心上!”
玩笑过后,甘芙终于得到自由,于是像是逃跑一样逃离了花园。回到房间,三姨娘还在睡,甘芙等了一会儿,三姨娘才醒过来。因为之前的打击太大,三姨娘整个人仍然呆呆的,甘芙陪着她吃了晚饭,然后留下三姨娘自己回甘府了。
腊月天黑得早,甘芙从林府出来天已经黑了。甘府和林府相隔两条街,两家所居住的城西是贵人居住区,此时每家每户都已经关闭了大门,因此,马车车轱辘压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咕噜声在街上格外响亮。
突然,一阵呼呼的风声由远及近,很快来到马车边,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嘶鸣一声,马车因为马儿的狂躁不断地左摇右晃。
“啊!凌伯,发生了什么事了?”甘芙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晃动左摇右摆,因为找不到固定物,小脑袋不小心撞到了马车车壁,因此出声询问。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马车的晃动终于随着马儿的再一声嘶鸣停止了,甘芙这才坐稳,然后好奇的掀开车帘,“凌伯,发生什么事了?”
车帘掀开,映入甘芙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背影,凌伯今年都四十多岁了,身材发福,而面前这个背影却拥有一副非常好的保准身材,而且如今马车的方向根本不是朝甘府的方向。直觉告诉她,自己遇到了危险。
甘芙很快镇定了下来,放下车帘,心中开始思忖要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急。左右看了一下,又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小剪子。虽然不能用来杀人,但危急时刻自保还是够了。
甘芙立刻将剪子藏在了袖子里,然后掀开马车的小窗帘。马车现在的方向好像是朝城外,不行,她绝对不能被带到城外,一旦出了城,她就算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名声也受损了,那自己对于甘录来说就毫无利用价值了,沈家的大仇就永远都无法得报了。
深吸一口气,甘芙缓缓站起身,因为马车车速过快,甘芙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凌伯,你先停一下,然后掉头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东西落在林府了!”
甘芙的话没有得到驾车的人的回应,不过甘芙敢肯定刚才得话稍微消除了这个人的警戒心,于是趁那人专心驾车的时候,瞅准机会,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
杀手刚才听了甘芙的话,以为甘芙还没有发现杀手已经换了,因此放松了警惕,谁知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有跳车的勇气,一个不察,甘芙就已经跳下了马车。
甘芙一跳下马车,因为不会武功,又因为马车的速度太快,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甘芙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好似散了架,痛得她忍不住的惊呼出声,“啊!”
杀手武功高强,反应自然也迅捷,发现甘芙跳了车,立刻也跟着跳下了车,很快就来到甘芙身边。
甘芙好不容易止住了滚落的身体,刚想站起身,便感觉到一个身影覆盖住她的影子。因为夜色浓重,甘芙看不出此人的面貌,但可以感觉出此人全身都透着一股杀气。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引来了这种事情,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人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放了自己。
杀手因为刚才甘芙跳车的举动已经没有了耐性,之前准备将甘芙带到城外再下手,如今看来只有提前行动了,于是唰的一声抽出随身的武器。
甘芙的脑子正在飞速的转动,突然眼前一道银光闪过,甘芙的心跳瞬间加速。看样子,这个人准备在这里杀了自己,怎么办,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沈家的血海深仇怎么办?敏儿怎么办?不,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想跑吗?跑啊!”杀手阴测测的笑着,手中的长剑托在右手上,很欣赏甘芙临死的挣扎。不过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娇小姐,竟然想从他手中逃脱,真是不自量力,“本想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既然你想跑,我不介意陪你多玩玩!”说完,银光一闪,一剑划向甘芙的腿上。
正文 第34章叫破喉咙也没用
“啊!”甘芙感觉到腿上一阵刺痛传来,惊呼出声,因为恐惧,不住的往后缩。之前想到的所有自救的办法此时都用不上,因为她连面前这个人的身都近不了。
“哈哈哈……”杀手因为甘芙的痛呼而突然畅快的笑了,一双阴狠的黑眸中闪烁着杀人的快感,“跑啊,你怎么不跑啊?”
腿上的伤口正在不断的往外冒血,甘芙能感受到血液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时心脏收缩的律动,这种等待死亡的恐惧让她的心慌了。难道自己就这样死了吗,不,她不甘心啊,她好不容易借尸还魂了,好不容易可以为家人报仇了,一切也都正在按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实施着,可老天再一次跟她开了这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四周静的可怕,寒冬的冷意透过皮肤渗进每一个毛孔,腿上的血正在不断的往外流,甘芙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心里也越来越恐惧。
“你不是想跑吗?怎么不跑了呢?跑啊!”杀手脸上的笑更加扭曲,更加猖狂,拖着长剑一步一步靠近甘芙,手中的长剑在寒风中闪着刺眼的银光。
甘芙不断的往后缩,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那双大眼睛因为恐惧瞪得如两颗黑葡萄,闪烁着慌乱的微光。突然,手中摸到了之前藏好的小剪子,甘芙吞了吞口水,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
银光一闪,银光刚好划过甘芙吓得惨白的小脸,洁白的肌肤在银光下犹如月光一般,丝滑细腻,精致的五官因为恐惧带着几分别样的柔弱的美。杀手本是个在刀口上舔血的行当,有时候碰到美貌的羊羔,他们也会先用了再杀,甘芙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虽然如今才十三岁,还没怎么发育,但那张小脸的确迷人,至少在杀手看来,比他在妓院玩的女人强多了,而且还是个处子,于是心念一动,长剑没有刺向甘芙的心口,却挑开了甘芙心口的衣衫。
“啊!”甘芙感觉到心口处一片冰凉,吓得惊叫出声,惊恐的睁开双眸,看到的却是自己衣衫被划破的场景。
杀手的剑是用来杀人的剑,锋利无比,不过一挑,甘芙心口的衣服便被划破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让杀手那双嗜血的双眸突然活跃了起来。
“哈哈哈……”杀手那双贪婪的目光紧紧的锁在甘芙的身上,带着放肆的欲火在甘府身上游走,忍不住缓缓的踏着步子一步一步靠近甘芙。
“啊……”甘芙惊恐的喊叫着,那杀手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划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凌迟着她的理智,将她不堪的往事和噩梦般的回忆全部勾了出来。虽然杀手的手没有碰到她的身子,可她好像感觉那些肮脏的手又一次朝她伸来。“不要,不要!”甘芙拖着受伤的腿不断的往后退,双手不停的挥舞,想要挥去那些恶心的面孔。
“哈哈哈……叫啊,大声的叫啊,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叫声,你叫得越大声,我越勇猛,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的!哈哈哈……”杀手仍然怀着兴奋的笑在朝甘芙靠近,因为长年的杀手生涯,让他的心里已经扭曲了,如果是个乖乖的小绵羊,他可能还没那么高的兴致,但如今甘芙反抗得这么强烈,反而激起了他的欲望,身下的小兄弟已经兴奋的昂扬了,杀手再也不想等,一下子朝甘芙扑去。
“嗯?”杀手一声闷哼,然后一手捂着心口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竟然敢伤我?”
甘芙到现在还在颤抖,看着插在杀手心口的剪子,镇定了下来。她学过医,对人体的构造非常清楚,刚才那杀手朝她扑来的时候,她准确的将剪子插在了杀手的心口,不过由于剪子太短,她的力气又太小,不是太深,却也够杀手受的了。见杀手被伤,甘芙瞅准一旁的小巷子,强撑着身子拔腿就跑。
杀手被甘芙伤了,眸中的欲火消失,换之而来的是怒火,熊熊燃烧在冬日的寒夜中,仿佛要将眼前的小姑娘给活活烧死,“找死!”见甘芙跑了,杀手几乎是咬着嘴唇蹦出了这两个字,说完,手一伸,长剑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没有任何人掌控,咻的一声朝逃跑的甘芙飞去。
“呛!”兵器相接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脆,那把朝甘芙飞去的剑被一柄细小的飞刀给折断,落在了地上,发出“呛”的一声响声。
甘芙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拼命的朝一旁的巷子里泡跑,突然身子一轻,一双大手环过她的纤腰,而她整个人突然落入还带着寒气的怀抱。“放开我,你放开我!”甘芙以为自己已经落入了杀手的魔掌,痛苦的回忆全部涌了出来,于是拼命的挣扎,一双小手也不断的挥舞。当摸到头上的一根金簪时,甘芙想也没想,利索的拔了出来,猛地回头,朝面前的人扎去。
“小丫头,你这是恩将仇报啊!”文斐邪魅的笑着,一双桃花眼含着三分笑意三分调侃盯着怀里的小丫头。这丫头太轻了,轻的好像没有重量,抱起来也没几两肉,不若怡红院里的姑娘丰满圆润。听说她从小在庄子里受尽欺凌,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也难怪都十三岁了还没怎么发育呢。
甘芙一回头就发现面前的人不一样,听到文斐的调侃,才真正相信自己得救了,那种死而复生的激动让她已经顾不上文斐话中的调戏,泪水顷刻间汹涌而出,身子不断地颤抖了起来。
原本以为会引来这只小狐狸的牙尖嘴利,谁知得到的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尤其是那颤抖的身子,文斐皱了皱眉,不悦的道:“别哭了,难看死了!”想起上次甘芙的失控,文斐估计这小丫头是想起了在庄子里被欺负的事情了,于是解下自己肩上的披风将甘芙的身子给包裹了起来。
听了文斐的话,甘芙不但没有收敛,扑在文斐怀里哭得更大声,“呜呜……”也不知道为何,甘芙就觉得特别委屈,就觉得想要发泄,感受到文斐的安抚,反而哭得更加伤心。这一个多月来,对她来说比之前活的十五年都要长,都要艰难。她每一天都活得步履维艰,每一天都活在算计和防备之中,她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她开心的时候不敢大笑,伤心的时候不敢大哭,就连睡觉都不敢睡的太沉,因为她怕自己会说梦话,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所以,当危机解除的那一刻,她才会那么伤心,因为她张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的竟然是那个屡次调戏她让她无比厌恶的,避之不及的人。原来,这个世界上,唯一将她的生死放在心上的只有这个纨绔的世子了。她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庆幸,至少还有一个人会在乎她,可这个人却不是她希望的那个人。
文斐怎么都没想到英雄救美的结果会是这样。说来也怪,要是别的女人敢将鼻涕眼泪流了他一身,他铁定已经将那个女人给扔出去了,但看着甘芙小脸皱在一起丑不拉叽的,还眼泪鼻涕一起流,他不但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可爱的很。
站在一旁的暗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家主子竟然任由那个小丫头将鼻涕眼泪流在他身上?他真的没有眼花?他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小姐为了引起主子的注意,故意和主子来了个巧遇,还故意崴了脚撞进主子怀里,可谁知主子不但不接招,害那位小姐摔了一跤,还嫌弃的将人家给一脚踢开。
因为不确定,暗一故意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暗二,暗二给了他一个你没眼花的表情后,暗一才敢相信,他家主子真的没有因为那小丫头将鼻涕眼泪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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