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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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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了他是个不知美丑的疯子。周子毅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圆月当空,两个黑衣男子站在草棚不远处,见周子毅起身连忙上前道:“周公子放心,我们一道都跟着他,确保他安全。”
周子毅负手而立对着两人道:“包裹里有三身新衣,你们明日换了,也帮李天宝换上。明日将他梳洗干净,接下来的日子就带他去西都最好的酒楼,茶馆,总之一定要是热闹的场所。带着他吃好玩好。”
“这。。。。。。”其中一人不无担心的说道:“若是他发起疯来,如何是好?”
周子毅不理会他的担忧只道:“让你们教他说的话,他可能说了?”
“需要不时的提醒才会!”
“好!”周子毅顿了顿又道:“主上的意图你们也都清楚,这李天宝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你们可都记下了!”
“是!”
交代完事情周子毅飞身上马,朝着西都城中一路疾驰,马蹄踏碎夜的宁静。
离城门老远,周子毅便下了马,想要找个僻静之处藏好马匹,就见一个黑影朝自己扑来。
周子毅一闪,躲过了那人。
借着月光看清那人背上的大刀乌油油的发亮,周子毅不由恼道:“沈二!你想做什么?”
沈芃润上前一步沉声道:“我还问你做什么呢!我睡得好好的都被你吵醒了!”
“你怎么还没回家?”周子毅说着将马栓到了一边的树上。
沈芃润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懒懒道:“一想到回去她们哭哭啼啼的唠叨个没完,我就发憷。最重要的是做人要讲义气。你们之前救了我,就算你们处处防备我,我也得报恩不是!你都说了要找人,这个忙不帮完,我心里不舒坦!”
周子毅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真难缠!怪不得子杰烦你了!”
“切!”沈芃润一噘嘴:“少在我面前唱戏,你们虽称作兄弟,那周子杰明摆着比你高贵多了,你说这一路他才和我说几句话。我这几日细想想,你们不会连真姓名都没告诉我吧!”
“怎么会!沈大侠多虑了。我们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低调行事。对了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家吧,不瞒你说那个傻大个儿,就在西边不远处,若是他缠上你我可不管了!”
“啥?”沈芃润一听头发都炸起来了:“得了!明日城门一开我就回家!”
“这就对了!”周子毅淡淡一笑,沉思了片刻后又道:“若是沈大侠真心想帮我们,就帮我打听个人。”
沈芃润得意一笑:“我就说呢,来西都找人,不找我你们就太愚蠢了。说吧什么人!”
“一个男人,约莫二十多岁,化名即墨怀瑾!”
☆、第26章 极品
月笼轻纱,喧嚣巳散。
茗香斋除了几个角楼上挂着风灯,三处大门紧闭,整个茗香斋似乎进入了休憩之中。
只是雅阁三楼的议事厅内烛火如昼。
胡二爷,沈羡陵及五大茶师正静气凝神的看着白袍飘逸的茶尊泡茶。
一只碗口大的透明琉璃杯注满了热水,随着水汽袅袅,茶水渐渐变的通透明黄。片刻后只见茶叶在杯中一根根垂直立起,踊跃上冲,悬空而立,继而上下游动。再过片刻茶儿如雪花下坠,沉入杯底,状似鲜笋出土,又如刀剑林立。
沈羡林握紧了手中的书卷,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当真有的?”
胡二爷接道:“白日只管饮茶,却不曾看到如此奇妙的泡茶。怪不得茶尊如此喜爱了。只可惜咱们吴越产不出这样的名品。”
古先生双目如炬满眼的喜悦:“胡二爷所言差也,不是吴越产不出,而是此种茶需要特有的土壤,光照。你们仔细看看这茶。”古先生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小半盒的茶儿推到了胡二爷面前。
古先生朗朗的声音令人振奋:“这可是黄芽茶之极品君山银针茶。芽头茁壮,银毫披露,芽身金黄光亮,内质毫香鲜嫩,也就是传说中的金镶玉,价值千金。若将君山银针放入琉璃杯内,以沸水冲泡,上悬之后徐徐下沉,簇立杯底,能够三起三落。军人视之谓刀枪林立,文人赞之如雨后春笋,艺人偏说是金菊怒放。相传文成公主出嫁时就选带了君山银针茶入藏。”
沈羡陵接道:“据说此茶产于洞庭湖边的君山岛上,失传已久,世人也只是闻其名而未尝其味。”
“非也!”古先生连连摇了摇头:“古某在沈老弟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有幸品尝过一次,至今未忘。”古先生说着又将泡好的茶分至小杯子供几人品尝。
胡二爷缓缓接过小杯捧在掌心微微笑道:“还请茶尊给我们讲讲。”
古先生亦端起一小杯,眯着眼睛神情极其陶醉,又似乎在回忆遥远的往事:“那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明宗圣德和武皇帝酷爱饮茶,召集天下茶商雅客齐聚洛阳品茶论道。蜀、吴、吴越、闽、楚、南汉、南平、北汉等等十多国均派人参加。自然各国茶商雅客都会带自国的名茶入会。古某有幸代表吴越参会。会上有幸饮用了此茶。在十多款各国的名茶之中君山银针被尊为茶王。此茶产自楚国,恰逢楚国动荡,明宗便有心将此茶占为己有。会后便派重兵攻打楚国,却是迟迟久攻不下。其他小国诸如蜀、闽也都蠢蠢欲动。楚王为免战祸,命人火烧君山销毁此茶。。。。。。”
“噢。。。。。。”胡二爷悠悠吐了口气:“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典故,怪不得茶尊见到此茶如此激动了。”
沈羡陵轻抿了口茶悠悠道:“照茶尊这么说,是不是可以断定有楚国之人来了西都?”
古先生摇了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此茶虽名贵,但识货的人不多。此人有此茶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或许君山残留了些许的茶根,也或许当年楚王预留了茶树。让我担心的是此人定是熟知当年的洛阳茶会,知晓我在此特意让我品尝,又指明了要五月初八的品茶大会再见,这里就大有文章了。”
沈羡陵蹙眉道:“茶尊是说此人意在品茶大会?”
古先生放下小杯,轻叹了口气:“茶是雅物,亦是俗物。熏得几分人间烟火,焉能不带烟火气。有比赛的地方,自然有优劣,自古人心难平。只怕这场品茶会早已不止吴越一国了。”
胡二爷皱起了眉头:“可是他这么做为了什么?投石问路还是向我们示威?”
“不得而知!”古先生摇了摇头:“也只能再等上二十余日了。想必品茶大会之日自会见分晓。”
胡二爷见古先生有了些许的倦意,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等吧,夜深了,还请茶尊早些歇息。都散了吧。”
沈羡陵回到家时已接近子时了。
大院内人来人往的忙个不停,正厅内更是烛火通明。
沈羡陵穿过人群,找到了正在指挥着家人收茶叶的陆家明:“陆大哥夜深了,告诉他们早些歇息吧,不是还有明天吗。”
“可是夫人。。。。。。”
“没事去吧!”沈羡陵说着迈步进入正厅。
陆秀英,沈茗妍,沈茗妧正围桌而坐,争吵的不可开交。
沈羡陵一进门便听沈茗妧尖声道:“不行就是不行!那是我的二哥又不是秦女儿的!凭什么教她!要教也是教我!”
沈羡陵沉声道:“说什么呢?”
三人抬头一看沈羡陵冷着脸站在门口,瞬时静了下来,不自觉的都站起身来。
陆秀英看着沈羡陵除了冷着脸似乎没有太多不悦连忙让出锦凳让沈羡陵坐下:“老爷回来了,快坐!您瞧瞧妧丫头正发脾气呢。还不是为了你那个不沾家的宝贝疙瘩。”
“关他什么事?”沈羡陵缓缓坐下。他不是不知道二女儿称沈茗嫀为秦女儿,只是这么亲耳听了便觉得有些刺耳:“妧儿好好的说你三妹是为何?你们都是爹的女儿,润儿怎么就不是他二哥了?”
“爹爹都是妧儿的错!”沈茗妧听出爹爹话中的怒气不由红了眼睛陪着小心:“都是妧儿的错,还望爹爹不要生气。妧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到底什么事?”
“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事。”陆秀英说着连连给沈茗妧使眼色:“你们姐妹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去睡吧。什么事明日再说。”
沈茗妧会意拉着沈茗妍离去。
陆秀英笑脸盈盈的坐在了沈羡陵对面:“老爷要怪就怪妾身没教导好女儿,都是妾身的错。”
沈羡陵轻吐了口气:“罢了,不管是谁的错,日后决不能让妧丫头再这么信口开河了。别人听了像什么话!”
“绝对不会了!”陆秀英继续笑道:“怪只能怪嫀儿生的太好,咱们妧丫头嫉妒了不是。这不听到嫀儿要习武,妍丫头说润儿回来可以让润儿教她,这不妧丫头就不愿意了。瞧她在外面大姑娘似得,在咱们面前还不是孩子一个。这不是又犯孩子气了嘛。老爷就不要怪妧儿了。”
对于儿女之间的琐事,沈羡陵素来管的少。听陆秀英如此说,沈羡陵便不再过问,岔开话题道:“算算日子润儿也该到了!”
陆秀英释怀一笑:“可不!这几日我天天差人在门前看着。这次润儿回来可不能再让他走了!”
第27章 借势
翌日晴好,晨光乍现,整个西都在茶香中渐渐苏醒。
西都城中除了王宫,胡府最为奢华。气势恢宏、巧夺天工、富丽堂皇来描述胡府都不为过。
整个胡府上百所楼阁绵延连成一片,红墙金顶与周围白墙黛瓦的建筑大有不同。
胡二爷居住的悠云居靠近胡府后花园,玲珑亭台阁,清幽池馆廊,竹径通幽处,寝房花木深。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最是美好清幽之所。
晨曦中胡二爷穿着墨色厚绸子阔身衣裤在花园中围着荷花池快步行走。
由于自幼身子孱弱,胡二爷每日都会定时晨练。
鹤鹿、同春一左一右的跟随着胡二爷快步而行。
走的累了,胡二爷沿着宽阔的石阶登上假山,坐在铺着厚厚坐垫的八角亭中练习吐纳之法。
此刻东方金光遍洒,红日跃出天界。
温柔晨阳照射下胡二爷俊美绝伦的面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整个面容美的有些妖艳。若不是眉宇间的硬朗英气的男子气概,胡二爷洁白细腻的肤色加上娟秀的脸庞,灵气十足的双眸,饱满的红唇定会让人觉得他是个绝色的女子。
男子也可以如此俊美!也难怪从小到大被人爱慕了。除了显赫的身世,这貌才是关键。
呼吸平缓后胡二爷眯着眼睛望着旭日东升,对着身后的小厮道:“鹤鹿今日你带几个人去趟乔家村,给乔子月家送些银两,对了顺道请个大夫给她爹爹瞧瞧病。问问乔子月我想聘她为我的私人茶师,她可愿意。”虽然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打的什么主意,既然已经被牵着鼻子走了。索性连和他有关的人都照顾上吧。昨日茶尊倒是把乔子月的一切情况都问了个清楚。不管那人找乔子月是偶然还是刻意,总之照顾这位姑娘总是不会错的。再者那沈三姑娘也和乔子月相识。。。。。。
“什么吗?”鹤鹿惊得目瞪口呆。
私人茶师?还问愿不愿意?昨日那个同车的姑娘不到半日便满城皆知了!这乔子月是要遭来多少姑娘的嫉恨啊?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是!”鹤鹿低头恭声道。
锦心一路小跑的登上了假山:“二爷早茶好了!”
绕过莲花池,回到悠云居。
侍女依梅递过温热的湿巾。
侍女映雪一手拿着银灰色澜袍一手拿着月白色澜袍:“二爷今日穿哪件?”
胡二爷擦了手将湿巾往依梅手中一丢,看着锦袍,神情一顿,片刻后悠悠道:“映雪上次让你包了送人的是哪种颜色?”
“这件!”映雪将银灰色的澜袍往前举了举。
胡二爷一扬眉道:“就这件!”说完在圆桌前坐下,接过采菊递过的茶盏。
不久前沈羡陵说想要安慰病重的三女儿,想要一件上好的男装。胡二爷便送了一匹云锦。
她也有一件一样的澜袍,不知道她穿着什么样子?
身高相当,样貌嘛,自然不比自己差,再加以修饰,便可以以假乱真了。若是她闲得慌,日后有的是李代桃僵的机会。那些讨人厌的女人们就交给她吧!想到此处,胡二爷不觉嘴角早已高高扬起,声音也十足的愉悦:“采菊去告诉同春,让他早些用膳待会和我去趟城西别院。”
“是!”
晨阳透过霞色纱帐照在沈茗嫀香甜的睡容上画面极美。
采青悄悄的看了看熟睡的沈茗嫀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对着秦清玉悄声道:“还没醒!”
“罢了!”秦清玉淡淡一笑:“等她醒了再吃吧,你们给热着,可别吃冷了。”
秦清玉才迈出房门便见莫离走来道:“夫人有位孙公子差人送了辆新马车过来。福叔正在门前看着呢。”
“谁?”秦清玉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们也撞到咱了?”
“没有没有!”莫离连忙道:“或许他是看三姑娘上了胡二爷的车过来示好了。”
“让他们把车子拉回去吧,就说咱们车子好着呢,多谢他们家公子帮忙了。”秦清玉说着一顿道:“你昨晚说什么来着?那个孙公子叫孙致远?”
“是啊!”莫离点了点头。昨日出门后所遇到的情况事无巨细,莫离都给秦清玉说了一遍。
“噢!”秦清玉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难道女儿说的事都是真的?想到此处秦清玉望着莫离蹙眉道:“告诉福叔就说胡二爷同我们家交情匪浅,请他们孙家不要再来叨扰!不然胡二爷可是要不快了!”
莫离望着秦清玉会心一笑,转身离去。
沈羡陵和胡二爷交好,为何不能借一下势呢。自从上次收了云锦做的澜袍,每次莲心过来,秦清玉都细细问起沈羡陵的事情了。既然沈羡陵能和胡二爷一同筹办品茶大会那么交情肯定匪浅了。
秦清玉抬头望着阳光中枝头洁白的玉兰花眯了眯眼睛。不管女儿之前说的是梦话还是胡话,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沈茗嫀一觉睡到晌午才悠悠睁开眼睛。
房中静悄悄的,只有淼淼眯着眼趴在烟霞流云缎面的桌子上打瞌睡。
沈茗嫀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侧过身来,望着桌子上的猫儿眨了眨眼睛。
的确是睡醒了。
夜里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
大火,风沙,细雪,男孩。。。。。。
风沙,细雪,这些都是吴越见所未见的。之前是听即墨怀瑾描述过,那些都是属于北国的风光。像细密的柳絮一样飘舞的就是雪吗?这些自己可是都没经历过得,可是梦中怎么那么真实呢?自己的怪梦越来越多了!
沈茗嫀一转头看到床边的那幅画像,雪白的宣纸上,黑衣男子如此醒目。画中男子孑然独立,墨高挽,长眉入鬓,鼻若悬胆。唇角倔强的上扬,一副傲视天地的强人姿态。
昨日沈茗嫀拿了十余张画像,顾掌柜仔细的挑了半天才选出了这一张。
说是有些像。
只是有些像!
沈茗嫀不服气问哪里不像。
顾掌柜咂咂嘴道:“有其形而没有其神。”
沈茗嫀伸手拿过画像,深深吸了口气坐起身来:“采青!”
☆、第28章 辱骂
没有回音。
房间里静悄悄的,房间门窗紧闭,连窗纱都放了下来。
想必采青采香有心让自己睡得安稳,沈茗嫀打了个哈欠提高了声音:“采青,采香!”
依旧没有回音。
淼淼却是应声而动,圆滚滚的身子在圆桌上抖了抖,然后一个机灵猛地扑向了沈茗嫀。
此刻沈茗嫀侧卧着,一只手里还拿着画纸,猛然间觉得白乎乎的一团已经扑倒了面前。
偌大的猫前爪正对着沈茗嫀的眼睛。
沈茗嫀只来得及闭上眼睛,猫儿就扑倒了。
遭了!这猫成精了!居然懂得报复了!早知道就不会没命的追赶它了!沈茗嫀心里叫苦不迭!若是被自己养的猫儿抓花了脸也太丢人了!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有软软柔柔的感觉。
沈茗嫀伸手抱住了猫儿,原来扑向自己的爪子只有软软的肉垫儿。
猫儿竟是收起了锋利的爪子。
一双亮亮的瞳孔缩成一条线的又大又圆的眼睛正望着沈茗嫀,那眼神似乎在说,主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茗嫀心里一软抱紧了猫儿对着圆乎乎毛茸茸的脑门儿亲了一口:“乖!你的爪下留情,我记下了。”
沈茗嫀抱着猫儿,下了床又继续喊道:“采香!”
依旧没有回答!
沈茗嫀穿着中衣衬裤,赤着脚,踩着软软的地衣,绕过薄纱屏风,来到门前。
推开门,外面是厚厚的大红门帘。
推开门帘,外面阳光正盛。
沈茗嫀不禁眯了眯眼睛。
猫儿一个扭身挣脱主人的怀抱,又跳回屋中。
院子里空荡荡,只有白玉兰在阳光下可劲儿的绽放。
什么情况?平日这两人可是守着的。
什么声音!
沈茗嫀不由摇了摇头。
乱糟糟的声音越发的清楚,似乎还带着很强的节奏感!喝着号子,此起彼伏的!
沈茗嫀不要脸!
强拦车子,强黏人!
沈茗嫀小贱人!
勾三搭四,真犯贱!
搭上二爷还不算,还把同船公子挂!
东家想,西家念,马车上门还不认!
沈茗嫀真祸水!
水性杨花真不假!
。。。。。。
明晃晃的阳光,沈茗嫀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的事?
娘亲呢?
沈茗嫀回屋抓了件外裙,套了个鞋子就往外跑。
一路来到门前的大院中。
满耳的辱骂声中,福叔连同四个小厮正全力的抵着大门。
猛烈的拍门声不绝于耳。
莫离莫忘,采青采香,正安慰着坐在敞厅门前青竹旁边石凳上泣不成声的秦清玉。
“娘亲!”沈茗嫀一把推开采青采青,蹲了下来,仰望着娘亲。
秦清玉穿着烟灰色长裙,发髻松散,脸色苍白,双目哭的通红。看到女儿明亮的眸子正看着自己,秦清玉一把捂住了沈茗嫀的耳朵。对着采青采香道:“带她回去!”
“娘亲!”沈茗嫀一把握住了耳朵上娘亲的手:“多久了?都是谁?”
秦清玉的手冰冷冰冷的。
多久了,娘亲替自己受辱,自己竟是睡得如此安稳!沈茗嫀想着,不由红了眼睛。
秦清玉泪流满面望着女儿厉声道:“你回去!”
“娘亲!”沈茗嫀蹙着眉头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硬生生的将快要夺目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我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好怕的!我倒要出去!看看谁这么无聊!”
不能忍!
一旦忍了,厄运就会变本加厉了!
望着娘亲苍白的脸,沈茗嫀握紧了拳头,提步就往外冲。
莫离一把拉住了沈茗嫀:“三姑娘,她们人多,你不能出去!她们一大早就来了。一开始只有几个姑娘婆子,我同夫人出去好言相劝,不想她们蛮不讲理。劝了,人反而更多。。。。。。”
“你回去!”秦清玉猛地站起身来厉声道:“这里有娘亲!哪里轮得到你!你看看你什么样子!”
阳光中,沈茗嫀头发散散的披了一背。上身只穿着丝白的中衣。淡青色长裙提到膝盖,裙下一只淡粉色的绣鞋及一只黑色的绣鞋都趿拉着,白玉般的脚踝**着。
采青采香一左一右的拉着沈茗嫀:“三姑娘,快回去吧,奴婢帮您更衣梳洗。”
沈茗嫀放下了长裙,遮住了两只不一样的鞋子。
抬起头,透过半掩的窗,沈茗嫀似乎看到敞厅之内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对自己微笑。
若是有即墨先生在,他会怎么做?
什么事都不会难到他的!
重活一次,困局来的更早了!
如今连带着娘亲受辱,若是再不应对,岂不又要延续上一世的悲惨?
从听到辱骂的震怒中渐渐恢复了心智,沈茗嫀,深吐了口气:“好,我回去,娘亲你要和我一起!帮我上妆!这事躲不了!我有办法!总不能人家都欺负到家了,还躲着!”沈茗嫀说着又望着莫离等道:“你们把整件事细细的告诉我!”
沈茗嫀看着女儿沉着的眸子定了定神:“你有什么办法?”
“娘亲你放心!”沈茗嫀上前挽着秦清玉的胳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越是别人作践我们,我们就越要好好的!好到让她们嫉妒,让她们没闲工夫也不敢来闹事!”
“这个道理娘亲不是不知道,就是娘亲多说了一句话,才惹得她们如此!”秦清玉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一大早,孙家送了辆马车。娘亲怕他们继续纠缠,就说咱们和胡二爷交情好,让孙家不要再来叨扰。。。。。。”
孙致远这个名字对母女来说都是刺耳的!
避开他!
一定要避开他!
“不!”沈茗嫀摇了摇头:“不管孙家送不送马车,不管娘亲说不说,这些人都会来的!”沈茗嫀说着对着全力抵着门的福叔喊道:“福叔那边厅内有几张长桌子,搬过来抵着门,你们先看好门就是了!不要搭理她们!待我梳洗好了就过来!”
“是!”
两个小厮连忙奔向了敞厅。
沈茗嫀又上前挽住了秦清玉淡淡笑道:“娘亲咱们回吧,嫀儿连早饭都没用,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让她们先骂会,等我们吃饱喝足了再回来料理他们!走吧娘亲!您放心好了!”
看着女儿镇定自若轻描淡写的样子,秦清玉吐了口气跟着女儿走向了内院。
采青采香,莫离莫忘一同跟了上去。
☆、第29章 舌战
? ? 沈宅门前是一条不大不小的干道,平日然来人往多的也算很热闹。
再加上沈宅东临一条河,门前东边不远便是一座青石板的大桥。
白日里桥上的行人,河里的行船穿梭不绝。
只是今日不管是桥上还是河中的人们都停了下来,虽是大忙季节,看热闹的人还是少不了的。
沈宅门前十几个姑娘婆子穿的花花绿绿的簇拥在一起好不热闹。还有那朗朗上口的骂词,都让人舍不得移步。
只是沈宅黑色的大门紧闭,整个宅子似乎寂静的空无一人。
大门西侧停着一辆崭新的马车,暗红色的车衣奢华无比。拉车的马儿全身雪白,缰绳拴在一颗粗粗的白玉兰树干上。马儿蹄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踱着脚下的地儿。
“到底什么事?”
“沈家姑娘招惹了谁,怎么惹得这么多人前来辱骂?”
“听说是沈家姑娘品行不好,勾引胡二爷。”
。。。。。。
两个青衣小厮好不容才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处僻静拐角处:“公子车子。。。。。。”
小厮还没说完,孙致远便道:“闭嘴!”
昨日,孙致远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沈茗嫀居住的院子,连夜差人定了新车,一大早就赶着过来了。
孙致远遥遥的望着小厮去送车,自己躲在了拐角处。
那姑娘会不会出来呢?原来真的有这么美的女子。
孙致远正想着美女的样貌,猛地听到那家人说什么和胡二爷交好,让孙家不要叨扰。
原本以为送辆新车,不管是沈姑娘还是胡二爷都会开心的。不想却成了叨扰。
罢了,自己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那样的美人也只有二爷能配得上了,自己又何必痴心妄想呢!
孙致远叹口气,正想叫小厮把车拉走。
便见一群女子围上了马车,没过多久,骂声四起。
孙致远越发的郁闷了,自己都做了什么,若是那女子知道是因为自己送车惹来的骂,会不会痛恨自己。。。。。。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自己是不是要上前说清楚些。
但是那不堪入耳的骂词让孙致远没了勇气,自己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再说自己一个人也说不过那么多人啊。
瞧那后边的几个婆子身量嗓门,孙致远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不能去,去了或许越描越黑!
沈姑娘,对不住了,就当他们是在骂我孙致远了!
孙致远这么想着,低着头在拐角处来回的踱着步子,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姑娘们,婆子们,快走吧,不要骂了,不要再骂了。。。。。。
骂声没有因孙致远的期盼停止,反而越发的响亮。
围观的人们也越来越多。
辱骂声和周围的议论声连成一片。
很快干道就给堵上了。
从西边来了一辆青色的小马车,离着老远就停了下来。驾者低声的向车中人描述着眼前的一切。
许久,吱嘎一声,深宅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随着黑色的大门拉开,两个淡青衣裙的女子簇着一位身量高挑,身着银灰色锦衣的俊美公子走出们来。
辱骂之声瞬间静了下来。桥上的行人,河中的船客都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观望。人们似乎被玉兰花下的公子哥儿的俊美给惊艳住了。
锦衣公子,负手而立,墨发玉颜,风流倜傥,天地之间,自成一格。
太俊美了!
这位公子是谁?
但是从沈家出来的,肯定和那个贱人脱不了关系!
姑娘群里,领头红裙姑娘望着沈茗嫀道冷笑道:“你是哪家公子?”或许是看沈茗嫀过于俊美,姑娘的声音倒是娇柔了不少。
“哈!”沈茗嫀邪邪一笑:“原来姑娘不认识我!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声音清灵还带着些许的戏谑和嘲讽。
红裙女子从见到俊美公子的惊艳中回过神来,眼睛一眯看到沈茗嫀耳朵上的洞儿,尖声道:“你就是沈茗嫀?”
“没错!”沈茗嫀昂着头走上前来,正对着红裙女子,身高上的优势,使得沈茗嫀气势十足的俯视着她:“说吧,你收了多少钱,是谁指使你前来闹事!”
“你胡说什么?”红裙女子连退了几步才站稳:“谁也没指使我们,我们是为了胡二爷不平!”
沈茗嫀紧逼几步:“为二爷不平?那你们是希望我和二爷好呢?还是不好呢?”沈茗嫀说着,举起衣袖在阳光中弹了弹。
有眼尖的姑娘悄声道:“她穿的是云锦,二爷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红裙女子有些语塞讪讪道:“胡二爷怎么了?”
“那换句话说,你们是希望胡二爷念你们好呢?还是不好呢?不瞒你们说,我和胡二爷相识已久,他是我义兄!我是他义妹。我们绝无儿女私情!若是你们有爱慕二爷的,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安静的人群瞬间又窃窃私语起来了。
沈茗嫀乘胜大声道:“那位姑娘说的没错!我这件衣服的确是云锦做的,就是前不久胡二爷送的!”沈茗嫀说着张开了衣袖,让人们看的清楚些,看着人们安静了又继续道:“那日路上不是我拦的车,是胡二爷主动停的车是不是?”
“好像是啊!”
“就是的!”
见着众人倒戈,红裙女子不死心道:“可我当时清楚地听到二爷问你是哪家姑娘!”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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