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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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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呢?”陆秀英缓缓的坐下身来,接过丫鬟递过的面巾,细细的将手擦拭了一遍。
自从那日被劫沈羡陵就一直没有回家,中间只是差雀舌回来报个平安。陆秀英见沈羡陵如些便知道他是有事要商量了。
“下雨天的,我让他们在各自房里用饭了,也省得来回跑了。”沈羡陵声音温润一如往日:“之前为夫让夫人准备晚饭,只因为季大哥走的急了,也没回家,还望夫人不要怪罪。”沈羡陵从雀舌口中得知那个假扮他的人回来过的。他不想家人知道他真的被劫的事,省得他们的后怕。胡二爷及茶尊都表示,此事尚未明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陆秀英丹凤眼微睁带着诧异:“季大哥走了?怪得不得老爷这几日都没回来,原来是陪着他了。他也真是的,都来了,也不来家里看看,若是下次见了我可不饶了他!”
“是,是!”沈羡陵微笑着看着吴嫂将饭菜摆在圆桌上:“夫人快吃吧。吃了早些歇息。”
此刻跟着沈茗妧的丫鬟芍药进屋道:“老爷好,夫人好,二姑娘挂念夫人,差奴婢来看看夫人回来了没有。”
陆秀英和善一笑:“还是二丫头有心,你回去告诉她,我回来了。夜深了,让她早些歇息吧。”
“是!”芍药万福后举着伞往后院赶去。
沈家三姐妹的闺房处在一个小院子中。
此刻琴声悠扬,沈茗嫤正在大姐房中跟沈茗妍学弹琴,连着几个丫鬟一起说说笑笑的,雨夜中异常的温馨。
沈茗妧一个人坐在闺房的梳妆桌前,望着面前的一张画像出神。
这是今日在学堂她从族里的小姐妹那里抢到的。
她们莺莺燕燕的嗓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你们说是这画中人俊美还是胡二爷俊美?听说这画像在姑娘们手里传疯了。只怕日后要盖过胡二爷了。”
“自然是胡二爷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画上的人如今可火了。我表姑家的姐姐都把他当成未来夫君的楷模了。她还说了若是能嫁给这样的人死了她都甘心了。”
“呸!画上的而已,真人可不见得如何。”
“就是,就是,再说也不知道人品如何,性情,家世如何,怎么能跟胡二爷想比呢。”
“胡二爷自然好,但是咱们高攀不上啊!这位公子,别说没有家世,就算他是个乞丐,长成这样我也愿意!”
“你还真不害臊!”
“。。。。。。”
沈茗妧艳红的指甲在画像的脸上一划而过。
之前听说沈茗嫀散发画像寻找武师,她只想让沈茗嫀些和胡二爷撇清关系,倒没有去关注画像的事。在她的印象里,武师嘛大多都是粗鲁无形的。最好看的也不过是沈芃润那样的半吊子。直到在学堂里看到画像,她才意识到,原来武师也可以这么英姿不凡!
瞧这画像的气势,真人纵使粗鲁了也只能增添几分豪气与旷达罢了。
秦女儿可真有眼光!
真不要脸!
什么武师!
她明明是看上人家了!
怪不得,她连胡二爷都不搭理!
原来是有更好的!
还是娘亲有先见之明,让二哥去教她!
这样她搭不上胡二爷,也不会再有理由去找那画中之人!
只希望她一辈子都找不到!
沈茗妧拿起了画像一条条的撕扯开来。
芍药进屋后,见沈茗妧直直的坐在镜子前撕纸玩,淡淡一笑:“二姑娘,夫人已经回来了,正同老爷一样用饭呢。”
或许走的近了,芍药才看到,沈茗妧撕的是一副画像,连忙上前一把按住了沈茗妧的手:“姑娘请住手!”
沈茗妧正将自己的恨意转移到手上,猛地被芍药按住了,极为不悦的嚷道:“你干什么!”
芍药也意识到她自己过于激动了,连忙抬起了手冲着沈茗妧笑道:“奴婢见姑娘撕纸,怕弄花了您刚涂的指甲,要不奴婢帮您?”
这幅画像芍药是见过的。昨日芍药出去给沈茗妧买胭脂的时候正巧碰到陆家大姑娘陆锦绣的贴身侍女小金。她一脸骄傲的给芍药看了画像,说是画了重金请人临摹的。还说胡二爷都在找此人,此人一定是个贵人,能有他的画像一定会带来好运的。眼见着沈茗妧将画像撕坏,芍药只觉得心疼。但她是知道沈茗妧性情的,所以不敢明言。
“不用!”沈茗妧越发的恼怒,顷刻间将画像死得粉碎。
芍药一旁只紧紧的咬着嘴唇不敢言语,只在心里默默的期盼着沈茗妧不要撕的太碎,她还可以拼起来。
然而很快芍药便觉得无望了。
沈茗妧将撕碎的画像团成一团,快走了几步,一扬手,扔到了窗外的细雨中。
☆、第56章 震惊
? ? 王烨离开客栈后,又至城北一处酒楼换上了黑底暗红流云花样的澜袍。辗转了许久之后才坐上了另一辆赭色的大马车悠悠的往府邸赶去。
几个跟着王烨的人被他来来回回辗转的失去了跟踪的方向。既然已经知道他是都护大人,回去也可以交差了,几人悄悄的离去。
王烨才至府邸前,便见一辆黑红色的马车候在了府邸前。
驾者一见王烨下了车连忙上前行礼道:“都护大人好,尚父大人有请。大都督已经先行过去了,还请都护大人随小的过去。”
王烨认得驾者是胡家大爷胡璟的随从,连忙笑道:“原来是世兄啊,可知道所谓何事?”
驾者虚笑道:“都护大人说笑了,小的哪里知晓,还请移驾。”
“有劳了。”王烨微微一笑上了胡家的大车。
马车上王烨合上了双目小歇。
王家府邸,离胡府也只隔着一道街,只是大门开往相反的方向,马车还需要半个时辰左右才到。
王烨心里暗暗的打鼓,他才收到那边的飞鸽传讯取消行动。尚父大人这个时候将他们父子都请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莫非是对他们父子这些年的作为有所察觉。
不应该啊。
以尚父对王睿的宠爱,以及胡家大爷胡璟和王睿的知己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怀疑他们父子俩的。再说以尚父素来雷厉风行的处世风格,若是有所察觉必然以雷霆之势打他们父子俩一个措不及手的。就像当年的君上钱弘倧,胡进思还不是说废就废了。想到这里,王烨深深吐了口气,调整好了坐姿,一定是自己太过小心了。
尚父胡进思可谓想尽齐人之福。更让人羡慕的是他奇伟一生还有着别人难以祈求的高寿!如今已经九十有二的胡进思越发的老当益壮。他以七十五岁高龄生二爷胡庆,已经成为吴越道家那帮子养生大师的活榜样了。
胡进思长子胡璟比王烨之父王睿年长五岁,时年六十有五。胡璟自幼随胡进思征伐,曾任明州兵马指挥使。当年胡璟迎娶武肃王嫡亲侄女被钱王封为吴越第一郡马爷,风极一时。只是胡璟及郡主成亲后不久,郡主便香消玉殒。胡璟沉寂了好久,很多年之后才续娶了国相大人的庶长女邢蕴。邢蕴嫁与胡璟后连生三子一女。胡珩、胡璇、胡琛,胡蝶。最小的女儿蝴蝶还比胡庆还年长两岁。
文穆王薨,新君年幼,诸州反叛,胡璟随父平乱建奇功,被提为行军司马兼尚书事。再后来又被升为工部尚书,历任至今。
说到胡庆,虽未成年更没有功名,但他在吴越的名气早已经盖过了传奇一生的父兄。其中的缘由除了因为他是尚父古稀之年所得的麟儿,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生母与胡进思惊世骇俗的传奇爱情。
胡庆生母杜霁月是奉化篷岛有名的才女,才貌绝佳,眼界又高,无人匹配,空待闺中,摆擂待嫁。恰巧胡进思去篷岛公出,机缘巧两人突破世俗年龄的鸿沟,互为知音结成连理,当年一度成为吴越最为强劲的谈资。
时至今日,他们的结合依旧让人叹为观止。
胡进思与杜霁月成亲一年后,杜霁月生下胡庆。胡进思的声望日盛。
可以说胡庆是在吴越国民的议论之声中成长的。他继承了生母的美貌,又有了尚父这样的父亲,才过了十岁就成了吴越适龄女子的偶像。
胡进思原配夫人赵氏辞世多年,胡庆满一岁时胡进思将杜霁月扶正。君上颁旨封杜霁月为庆国夫人,同时追封胡进思原配赵氏为婺国夫人。
胡府门庭深深,正门主屋更是巍峨壮观。
王烨下了车,在小厮的引领下快步走向了府中的议事厅。
细雨如丝,滋润着胡府的奢华与雅致。
议事厅中,一身宝蓝色锦袍的尚父胡进思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不怒自威。宝蓝色的明亮锦缎衬得他须发如雪。若不是须发皆白,任谁也想不到面前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之人竟有九十二的高龄。
胡璟一身深灰色便服陪坐在胡进思右侧。
王睿身着暗红色玄铁盔甲全副武装,侧坐在胡进思左侧。看样子,他是下朝后直接来了胡府。
再往外是一身雪白澜袍俊美绝伦的胡二爷胡庆。
王烨进厅后逐一行大礼问安。
先是尚父再是胡璟,胡庆,最后才给他父亲王睿行礼问安。
胡庆的年纪不及王烨一半,但辈分上他和王烨的爷爷王钰平辈。胡庆虽年轻,但王烨丝毫不敢废礼。
“烨儿快坐下!”胡进思朗朗的声音犹如金石之音铿锵有力。
“多谢尚父。”王烨十分恭敬的坐了下来。
“既然都来了,咱们开始吧!璟儿你给王家父子说说吧。”胡进思一挥手,早有红裙侍女上前逐个斟茶。
胡璟微微一笑望着王睿父子道:“你们也知道再过一个月大周皇太子就要来吴越了。。。。。。”
还没等胡璟说完王睿就笑道:“还请璟叔和师爷爷放心,王睿早已命禁军布防好了,无论迎驾还是行宫都确保绝对的安全。”王睿的父亲王钰是胡进思最得意的弟子,爱屋及乌。自王睿出生,胡进思就对他十分宠爱。在朝廷,王睿尊称胡进思尚父,私底下却是一直称呼他师爷爷。
“哎。。。。。。”胡进思笑道:“睿儿莫急,不是说你准备的不好,听你璟叔叔说完。”
王睿连忙笑道:“师爷爷说的是,是王睿太着急了。璟叔叔请继续。”
胡璟继续道:“六月初六是太子殿下为君上颁发丹书金印的日子。大周的国书中表太子殿下将于六月初二驾临西都。但是近日我和父亲还有二弟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怕那大周的太子殿下已经来到西都了。所以才急招你们来商议商议,看该如何应对。”
“啊?”王烨一惊茶水洒了一手:“已经来了?”
“烨儿是怎么了?”胡进思明察秋毫,眯着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眸看着王烨。
王睿连忙道:“师爷爷莫怪,别说是他,就是王睿也觉得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了。不知道师爷爷和璟叔叔,庆叔叔是如何发现的。”
☆、第57章 人情
? ? “你可是随着我去过大周的!”胡进思一抬手,冲胡庆招了招手:“庆儿把画像给他看看!”
早有侍女上前接过胡庆手中的画像递给了王睿。
王家父子俩凑近了同看一副画像。
“像!像!简直就是一个人!”王睿连忙望着胡庆笑道:“敢问庆叔叔何来此画像。”
胡庆扬眉一笑:“若果真是他?那他可来的有段日子了。依我说他就是个茶商,再说了,天下之大,长得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大周太子何等尊贵怎么会身涉险地。”
之前胡庆跟胡进思说起了君山银针茶及楚国的威胁,胡进思让胡庆去谈谈虚实。
胡庆回来之后将会面的情况跟尚父讲了个详细。
胡进思听到他说起百里先生对君山之事说的头头是道,便让胡庆将周子杰的样貌描绘下来。切好胡庆手里还有张之前沈茗嫀画的画像,就命人拿了过来。
胡进思看了画像之后命人传来了胡璟,王睿,及王烨。
对于幼子的不服,胡进思只微微笑道:“庆儿有所不知道,那大周太子少年可不就是茶商。”
大周皇太子册立也只不过两年,胡庆素来不关心朝政,对此所知不多。
“是啊!”王睿接道:“相传那大周太子殿下十余岁起就随商人颉跌氏在江陵贩茶,他自称茶商一点也没有错。庆叔叔方才说他身涉险地是何意?”
胡庆看了看胡进思。胡进思面带慈笑的点了点头。
胡庆端起了茶杯小抿了口望着王家父子道:“是这样的。之前我奉君上之命,招茶商沈羡陵主办品茶大会甄选茶道高人,到时候好陪那太子殿下谈经论道的。谁知道前几日沈羡陵无端被人当街劫持了!”
“有这等事?”王烨十分震惊的说道:“那沈老板可还安好?”
胡庆淡淡一笑:“自然是安好了,只不过半日他就平安回来了。据他而言,他就是被周子杰所救。”
“噢?”王睿亦奇道:“庆叔叔可否详谈?当街劫持咱们西都可从来没发生过的。我怎么没听到一点消息呢?”
“这不怨你。”胡庆将茶杯放到了一侧的几案上:“他们设局太过精巧了。竟然找了一个和沈羡陵一模一样的人替换了他。当时沈羡陵和茶尊古轩庭一起才出了茗香斋不远就被迷晕。茶尊醒后,那假的沈羡陵已经和他在一起了。那假的沈羡陵说茶尊在街上昏倒了,害的茶尊还担心他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王睿若有所思的接道:“这就奇了。莫非是有人想通过假扮沈羡陵对大周太子有所不利?”
胡进思点头道:“睿儿说的没错,贼人定是知道,无论大周还是吴越都会派得力干将守护太子殿下的安全,他们也无从下手。他们定也是知道太子殿下对茶的偏爱,又听闻吴越举办品茶大会,以太子殿下对茶的偏爱,沈羡陵一定有机会得见太子殿下的。”
王烨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么说他们是想通过这个茶商对太子殿下动手,以挑起大周和吴越的不和,好坐收渔利!”
“我估摸着十有**吧。可能他们并不知道太子殿下会提前驾临。”胡进思笑的意味深长:“这贼人也是大胆,那周荣可是好惹得!我见了这么多人,从没有一个像他那样的盖世奇才。”
王睿连忙道:“说到盖世奇才,师爷爷您才是。那太子殿下纵然尊贵,却也年轻的很。”
胡进思不理会王睿只继续道:“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是,是,是,师爷爷说他是他就是!”王睿笑的虔诚:“依照庆叔叔所言,那太子殿下一到西都就识破了贼人的奸计实在是慧眼啊。王睿真的好奇他是如何发现的,莫非真有神助?”
胡庆接道:“至于怎么识破的我就不知晓了。据沈羡陵说,他被劫持后,很快就被人运到了一艘船上,由于他一直被装在箱笼之中,对那边的情形所知不多。就是突降暴雨的那个晚上,他才上船没多久,就被人救了出来。据他说,当时大湖之上一片火海,他被救了之后被人带到了客栈之中。所见之人正是周子杰。。。。。。”
不等胡庆说完,王烨就道:“火海?大雨天的怎么会有火海?”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睿看了一眼儿子:“照庆叔叔所言,那人定是周荣无疑了。万万没想到,他竟将火油都带来了。果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既然已经确认此人是大周太子,你们的意思该如何应对?”胡进思环视了一圈众人。
王睿接道:“君上可知?”
胡璟道:“还没确认并没有告知君上。”
王烨道:“不如禀告君上,看看君上如何说。”
胡庆一旁笑道:“我是见过你们所谓的太子殿下的。既然他自称周子杰,就是不想被识破,不如卖他个人情,假装不知道的好。”
“嗯!”胡进思点了点头:“庆儿说的没错。我们此刻前去定然不好。就照庆儿说的,私下派人保护他的安全。不,是整个西都的完全。睿儿你再派些人手,加紧城防的布局,严查出入之人,切不可大意了。”
王睿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王睿领命!”
“好!”胡进思端起了茶杯道:“既然事情已定,睿儿烨儿就早些回去吧。”
两人行礼告退。
王睿给胡庆行礼后笑道:“庆叔叔可否进一步说话?”
“大都督请!”胡庆站起身来送王家父子出了大厅。王睿比胡庆年长很多,虽是晚辈,胡庆一直都以大都督相称。
来到厅外王睿将一个锦袋放到了胡庆的手中:“庆叔叔,之前您请求君上问可不可以在城北卧蚕山脚建房,君上询问了侄儿布防的事。的确是不碍事的,君上当即就御批了。正巧侄儿过来就帮您带过来了。”
“多谢大都督了!”
王睿又冲着胡庆耳语道:“可别让你大哥知道是我给你的,不然他可是要怪我了。”
“大都督放心!”胡庆给了王睿一个灿烂的笑。
☆、第58章 心疼
? ? 胡庆拿着锦袋回到了悠云居,跟着他的锦心才低声道:“若是大爷知道了您不求他而是直接去求君上他又要。。。。。。”
府里的人大多知道大爷胡璟与二爷胡庆素来不睦。一则是二人年纪鸿沟。二来面对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后母胡璟心里多少有些膈应。更何况还有一个比儿子还要小许多的弟弟。为避尴尬胡璟极少和胡庆母子碰面。胡进思自然明白长子的心思,所以在胡府的格局上花了心思。胡璟及夫人邢蕴以及三个儿子众多的媳妇孩子居住在靠南的居所中。胡进思及庆国夫人还有胡庆居住在北侧。南北两居之间隔着宽阔的内湖,可谓两不相干。
“那又如何?”胡庆将锦袋打开,从中拿出叠的方方正正的丝白帛书。
偌大的绢布上只有一个大大的许!帛书下方还盖上了玺印。
胡庆灿然一笑:“君上也真放心。”
锦心凑上来看了看:“二爷,您在那边建房何用?”
“不是我!”胡庆说着将帛书小心的放到了锦袋中:“明早陪我去趟沈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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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吴越最有权势的人商议如何应对的周荣此刻正面对着李天宝的癫疯。
点了睡穴之后的李天宝倒是安静了,只是他闭着的眼睛不断有泪水涌出,整个人躺在床上也是瑟瑟抖个不停。
周荣将李天宝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依旧不能平复他的颤抖。
许久,李天宝抖的不那么严重了。
周荣伸手解开了李天宝的睡穴。
冷不防的李天宝将周荣猛地一推一个纵身跳了出去。
站在大厅的百里卫和周子毅也没想到李天宝会冲出来,更没有来得及加以阻拦。
李天宝狂奔着跑到了院子中,对着院中的一棵碗口粗的玉兰树猛地撞了上去。
周子毅倒是反应的快,风驰电掣的挡在了树前面。
李天宝一头重重的撞在了周子毅的胸口,撞的他几乎吐血。周子毅只紧紧的抱着李天宝,强忍着胸中的闷咳。
周荣也已经奔到了李天宝身手,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对着站在大厅呆住的百里卫道:“快请谢大夫。”
“是!是!是!”百里卫应声不迭,撒腿就往西跨院跑去。
李天宝被阻拦下来,又被周荣紧紧的抱着,无法动弹只扯开了嗓子:“啊,啊,啊。。。。。。”的喊个不停。
周荣和周子毅一同将李天宝带回了大厅,迫于无奈又封上了他的穴道。
灯火橘红,李天宝蜷缩着侧卧在大厅窗下的软榻上。
周荣定定的望着李天宝,眉心皱成了一团。
周子毅抚着胸口道:“主上不要担心,每年他也都会有这么几次的。都怪属下,应该把天宝带走再料理那些杂碎的。是属下太心急了,害的天宝受了如此惊吓。”
周荣只望着李天宝悠悠道:“你去换身衣服吧。”
周子毅浑身尽湿,此刻衣服依旧紧紧地贴在身上。周子毅笑了笑:“不碍事,等谢神医来了,再走也不迟。”
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大厅的沉闷。
白衣飘飘,蒙着丝白面纱的谢谷灵背着药箱来至大厅,才要跪下行礼,被周荣喊住:“免了,快看看他。”
面纱遮住了下半张脸,更显出了两双灵动的大眼睛的神彩耀耀。
谢谷灵蹲下身来,为李天宝把起了脉。
许久之后才悠悠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周荣蹙着眉头一脸的担忧。
“李公子脉息大乱,只怕会癫狂至极,虚耗体力,虚脱而。。。。。。”谢谷灵顿了顿又道:“上次诊脉他一切还好,怎么会突然。。。。。。”
“可有办法!”
“回主上!”谢谷灵跪在了地上:“谷灵定会拼尽全力。但是李公子头部受过重创以致癫疯之症,此刻脉息大乱,定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才会癫狂至此。只怕还是要请我爹爹前来才好。”
周荣握紧了拳头,望着李天宝一脸的疼惜与自责。
周子毅一旁连忙接道:“若是谢老神医肯出手相救,天宝一定会好起来的。谢神医有什么需要周某代劳的尽管吩咐。”
谢谷灵冲着周子毅莞尔一笑:“多谢周公子了,我先帮李公子稳住脉象。”
谢谷灵跪坐在地上,打开了药箱,取出了银针袋子。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在灯光中极为显眼。
周子毅上前将李天宝的上衣扯开,露出他瘦骨嶙峋的上身。
苍白精瘦,几乎是皮包骨头。这些年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周荣喉结动了动,又握紧了拳头。
“主上您去歇息吧!”谢谷灵捏起银针对着穴位缓缓的扎了下去:“银针刺穴需要耗费时间的,您放心有谷灵在李公子一定没事的。”
“不用!你继续!”周荣的声音极为低沉。
一根长长的银针扎了进去后,谢谷灵仰望着周荣道:“主上!您若是再彻不眠,谷灵可是要禀告皇后了,她又要心疼您了。您身上也有旧伤,可不能如此辛劳,您来西都,每晚都至深夜才眠,谷灵真的担心您的身体。”
“是啊,主上,你放心,我和百里卫都会守着天宝的您去歇息吧。您不是说明日要亲审季四平的嘛,不休息好如何。。。。。。”
“好!”周荣一转身大步离去。
天将破晓,李天宝才安稳的睡去。
谢谷灵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对着周子毅道:“劳烦周公子守着他,只要他一醒,就差人唤我。”
“有劳谢神医了,那还请。。。。。。。”
“我回去自会修书,请我爹爹前来。只是山高路远,只怕还需要些时日。这几日也极为关键,你们记住了一旦醒了,无论什时候都要叫我!”
“好!”
周子毅送谢谷灵出了厅。
厅外,东方鱼白金光即将喷薄而出。
“晴天了!”周子毅望着东方微微一笑:“终于晴天了。”
一身黑衣的周荣从东跨院沐着晨光大步而来:“天宝可好?”
“主上这么早!”周子毅连忙迎了上去:“谢神医才歇息去,天宝睡了,很安稳的。”
周荣径直走向了李天宝蜷缩的软榻。
呼吸匀称,只是晨光下,他的眉心紧皱,一脸的痛苦。
周荣悠悠吐了口气,望着一旁打瞌睡的百里卫道:“提审季四平。”
☆、第59章 调戏
? ?雨后初晴,本就令人神清气爽。
何况又是多日的阴雨,这种爽快又添了几分。
春末夏初,空气中透着润润的清香。
芳草如茵,卧蚕山脚的银杏林更是苍翠宜人。
沈茗嫀白裙轻纱在一大红毡垫上盘膝打坐。
沈芃润盘腿坐在在妹妹对面笑脸盈盈:“妹妹有道是欲速则不达,上次你不听劝,非要用铁锡碑,可不耽误了这么些时日。还是听哥哥的劝,咱们练习内家轻功才好。轻功无非就是起高和跃远,其起如飞燕掠空,其落如晴蜒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能轻及稳全赖浮劲在身。内家轻功,以吐纳打坐,炼气行功,或早或晚行功,能将气自由提起与沉着,数年之后能起数丈之高,身轻如羽,墙壁可走,水面可行。。。。。。”
沈茗嫀眨了眨眼睛望着沈芃润:“数年是多少年?”
“嗯。。。。。。”沈芃润笑了笑:“内家轻功除有恒心苦练外,需有较高的悟性。我瞧妹妹悟性极高,用不着三两年就有所成了。”
“怎么样才算成呢?飞檐走壁可能?”
“功成之后,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平地行走,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就可履其上如平地。比如草上飞、雪上飘、水面飞,飞檐走壁自不在话下。”
沈茗嫀甜甜一笑:“好,那咱们就从心法开始吧。”
鸟语花香,美不胜收,雨后的林间最是令人陶醉。
采青采香也在马车一旁的空地上铺上了厚厚的毡子。沐浴着晨阳,两姑娘懒懒的躺着,仰望着蓝天白云,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开了。
“采香你听!”采青将耳朵贴到了灰色的毡子上:“有马蹄声。”
“没错,我听着有好几匹呢,朝咱们这来的。”
“应该有四匹。不过好像再远处还有一匹。。。。。。”采青说着翻身坐了起来。
采香也坐了起来。
可不,已经能望见,骑马的人来了。
赶在前头的是一匹白马,上驮一白袍公子。其后三匹枣红马儿,马上三人,一人穿着深蓝色锦袍,两人穿着藏青色锦袍。
采青采香眺望间,四人四骑已经来到了面前。
或许他们没有想到林子中会有人,纷纷勒住了马儿。
前面的白袍公子,唇红齿白,星目剑眉,儒雅风流,高高的骑在马上别有一番风味。
白袍公子望着坐在地上的两姑娘道:“那边一对男女你们认识的。他们坐在那干什么?”绿茵之上红垫白衣佳人惹眼。
“你谁呀?”采青没好气道:“什么一对男女,那是我们家姑娘和公子。”
“硕林兄”深蓝色锦袍的孙致远上前笑道:“那位姑娘是二爷的义妹。”
“噢?你们认识?”邢硕林笑问。
孙致远点头道:“有过一面之缘。”
“既然是胡二爷的义妹,岂有不打招呼的道理。”邢硕林嘴角一扬跳下了马。
邢硕林是吴越国相国邢源途的嫡亲长孙。跟随他的三人则都是副相国之子,往日里都以他为尊。三人见邢硕林下了马也纷纷跳了下来。
“喂!”采青连忙站了起来:“我们姑娘可不希望被打扰。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姑娘好不容易盼到好天气了,这才刚开始练,你们这些不束之客就来叨扰,真讨厌。
后面一位穿着藏青锦袍的年轻公子打趣道:“胡二爷的义妹,果真是名不虚传!连个丫头都如此的口齿伶俐!”
另一个藏青锦袍公子接道:“就是!前不久听说这位沈三姑娘一人对骂十多个姑娘婆子的,竟能赢得那么漂亮!如今碰了面哪有不见的道理!”
四人不顾采青采香的劝阻,大步走向了沈茗嫀。
邢硕林冲着红毡子上蹙着眉头的白衣女子拱手一笑:“硕林拜见沈三姑娘!”
“谁?”沈茗嫀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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