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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贵女(浅浅)-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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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的。现在,知道他是背了黑锅已经够觉憋闷,屈辱的了。可小叔子还那种态度,呵呵…最后袁朗也是豁出去了。”
  凤老夫人听言,抬眸,“他做了什么?”
  “他把蔺纤雨和那孩子从庄子接了回来,以敲锣打鼓的形式,并还让蔺纤雨亲口证实,说出那孩子是小叔子的,那一路下来,渲染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此后,袁朗曾经遭受的一切,在小叔子身上重演了一遍。兄弟二人,仕途尽毁,我公公怒火攻心,随着病倒了。”
  “子不教父之过!”一句典故用在这,直白的说,袁大家长那是自作自受。
  “后来我哥出头,把事儿给压下了,给衙门在袁朗安插了个不闲不忙,不上不下的职位。我那小叔子被驱逐出了京城,带着他的妻儿,还有蔺纤雨母子一同离开了。我公公身体每况愈下,想护个短,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都有心无力了。所以,袁家现在很是平静,没人敢对我不敬,也没人敢向我伸手做恶。”
  凤冉清楚知道,她能有这安稳的日子,都是依仗凤璟。若无凤璟护着,日子必然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所以,她感激,感激凤璟这位兄长给了她和孩子一个安稳。
  “希望,大哥能早日找到大嫂!”由衷希望。
  凤老夫人点头,没再多说。
  九皇府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凤璟,赫连逸开口,率先问,“可是找到墨儿了?”
  凤璟看着赫连逸,看着他眼里那抹关切,直直看着,片刻,开口,“找到她,我会特意来告诉你吗?”
  赫连逸摇头,“不会!”
  “夏如墨呢?”
  凤璟话出,赫连逸眼帘微动,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似一抹笑意,却是稍纵即逝,那抹异动,转为奇异,“你特意过来找她的?”
  “嗯!”
  “原因?”表情,很正常的好奇了。
  “因为她也叫墨儿!”清淡的回答,一语双关,掩不住探究的味道。
  赫连逸扬眉,“你仍然怀疑是我做的。”
  凤璟不说话,只是看着赫连逸。
  赫连逸妥协,“好吧!走吧!”两人一前一后往夏如墨的院子走去。影一垂首跟在后面,身体紧绷,心跳不稳。
  “给皇爷,侯爷请安!”丫头俯身,恭敬见礼。
  “嗯!”赫连逸颔首,问,“娘娘可醒着?”
  “回皇爷,娘娘醒来一会儿了,正在看书。”
  赫连逸听了,抬脚走了进去,凤璟随同。
  “咳…咳咳…九爷…”看到赫连逸,夏如墨由丫头扶着起身行礼,却在看到凤璟时微微一愣,动作顿住,“凤侯爷…”
  “身体不适不用起来了,坐着吧!”赫连逸温和道,对于凤璟的到来,并未刻意的说明什么。
  凤璟不说话,静静看着夏如墨,眼眸漆黑,幽沉。
  夏如墨好似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低头,局促道,“九爷,侯爷,请…请坐!绿儿,倒茶。”
  “是!”
  赫连逸在一旁坐下。
  凤璟却抬脚上前,直接走到夏如墨身边,而后,暮然伸手,扣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凤…。凤侯爷…”夏如墨本就苍白的脸色,染上一抹青色,好似对凤璟突然的碰触感到很是不适,也很无措。
  赫连逸看着,沉默。
  凤璟垂眸,夏如墨的不适,未曾落入眼中,手指微动,在她脸上逐一划过,仔细看着,少卿,手松开,放下,眼底溢出暗色。不是他的墨儿…
  凤璟眼中神色,落入赫连逸眼底,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垂下眼帘,眼中情绪不明,脸上表情难以窥探。
  影一一直不曾抬头。
  凤璟松开手,夏如墨松了口气。
  “知道我的墨儿在哪里吗?”凤璟突然开口,夏如墨心头一窒,手猛然收紧,苍白的脸色掩住了那瞬间心跳,引发的色变,眼眸放空,看着凤璟,缓缓摇头。
  看着夏如墨摇头的动作,凤璟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开口,“墨儿很喜欢你!”
  “是,我知道…”竭力抑制,不让声音发颤。
  “她现在不见了,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若是知道,我定会告知侯爷!”
  凤璟听了,勾了勾嘴角,而后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去。
  “好好照顾皇妃。”赫连逸说完,随着走了出去。
  “娘娘,奴婢扶你去歇着。”
  夏如墨没动,身体紧绷的如石,绷的心口都在发疼。直直看着凤璟背影。
  凤璟嘴角那一抹浅淡的弧度,那种森冷…。让人几近窒息。他发现什么了吗?
  “咳咳…。”
  咳嗽伴随着血色,泪水,一同而出。
  她做错了!真的错了…各人的人生,自己决定。她不应该参与其中,企图去改变什么。不应该…丫头看着夏如墨嘴角的血色,表情很是平淡,好似已经习惯,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她口中。心头痛意缓解,夏如墨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泪珠滑落。
  一日当凤璟找到蔺芊墨,发现是赫连逸所为,他会做出什么,夏如墨不敢想象。一日当赫连逸恢复记忆,记起现在所有,他又该如何面对,夏如墨不敢去想!是她的错,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做了不该做的事。爱他,陪着他就好,不敢多做其他,那样,反而会令他受到伤害,背负那不该背负的。
  走出屋子,赫连逸还未开口,凤璟忽然抬手,空气骤然一变,影一身体一紧,手中长剑握紧,护在赫连逸身前,紧盯凤璟。
  白衣飞舞,黑发飞扬,绝美的男人,顷刻之间化身为魔。内力聚,风云动,重如石,利如刀,突然而起,随风而至,尘扬,树倒,瓦纷飞…。戾气,怒气,威慑嗜人,煞气翻涌,毁天灭地…
  赫连逸推开影一,屏息聚气,抵御那股厚重的嗜气,狂风舞动之中,看着凤璟,对视,对持…
  “凤璟,没守住她的那个人,是你!”开口,直击七寸,攻击血点。
  赫连逸话出,凤璟暮然挥手,嗜血之气一涌而出,犹如利剑,欲隔断一切,所到之处,断裂,破碎,倒下!尘烟四起狼藉一片,寒光隐现,刀光剑影之间,男人磁厚的声音,缓缓响起,平静而厚重…。
  “我应早些带她离开,我应一步不离守在她的身边,我没守住她,让我再次失去了她,我是活该。而我,错的却不止这一次…”
  “曾经,我许诺过她,嫁给我,就算在京城她也能够自由自在,可我没做到,京城的复杂,让她的自由仅限在了那小小的院落,那巴掌大的四方天。”
  “曾经,我承诺,等到平复了边关,我就回来,我会平安归来,让她不要担心。可我却没做到,我遭遇暗算,留她一个人在京,面对人情冷暖,被人欺负,受人冷待,受尽委屈,几近丧命…”
  “人间四苦,世间七味,甘苦同担,富乐同享。这是她对我的许诺,她做到了,而我没有。”
  “对她,我是失职的。我没护好她。”
  “对她,她的父母是失职的。生下了她,却从没善待过她。”
  “而你,是她在意的,她始终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虽然她从未说过什么,可若你遇到什么,她一定会护你到底。所以,请你不要伤害她!”
  “墨儿她经历过多少,承受过多少,你应该清楚。人生短短几十年,她不应该有这么多磨难!”
  “赫连逸,我始终觉得,墨儿就在你身边。若是我这种感觉是真的,那么,请你善待她,不要让她哭。若我这种感觉是错的,那么,求你帮我找找她,请你再护她一次。”
  一番话,随风吹散,落入耳中,砸在心里。
  凤和喉头发紧,影一心里发沉。
  赫连逸眸色暗沉,莫测难懂,“你,是否希望是我劫持了她?”
  “是!比起其他人,我希望是你。”
  “因为我爱她!”
  “是!”
  因为喜欢她,因为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劫持了她。因为仇恨她,因为想虐待她,所以掳了她!相较之下,凤璟确是希望是赫连逸做的。那样,最起码蔺芊墨是安全的。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只是失望,却不会绝望,因为墨儿还在人世间。天下之大,她必在一处,等我去找她。而我,定会找到她!”
  凤璟说完,抬脚离开。
  赫连逸看着凤璟的背影,眼眸紧缩,沉沉暗暗。
  夜
  硕大夜明珠,照亮一华美暗室,精美的装饰,满满的奢贵。虽是暗室,却无一点儿潮湿,寒冷之感。这里是赫连逸之父,特意为他打造的避身之处。是遇到最大危机,危及性命之时的最后藏身之所。机密,严密,知道这座密室的人均已死。四面树干环绕,坚石包围,纵容凤璟挖地三尺,也难寻觅发觉。
  赫连逸坐在软椅上,看着静坐在一旁的女子,淡淡开口,“今天凤璟来了!”
  蔺芊墨点头,“我听到动静了!”
  “他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感动吗?”
  “感动也心疼!”
  “怨恨本王吗?”
  蔺芊墨抬头,已恢复她本来容颜,本圆润的脸颊,明显消瘦,只是如墨的眼眸,依旧晶亮璀璨,灼灼生辉。
  “怨你让我跟凤璟和孩子分离,不过,也谢谢你让我活着,没有一个不愉就直接卡擦了我。”
  赫连逸听了,勾了勾嘴角,“真真假假,实话中夹带恭维,这话,听着倒是不会令人生厌。说话是一门学问,你学的很好!”
  “赫连逸,我想回家!”
  直白的想法,坦诚的话,入耳,赫连逸嘴角笑意隐没,静静看着蔺芊墨没说话。
  蔺芊墨低着头,等待他的回答。对凤璟有多想念,对孩子有多挂念。这些,蔺芊墨不想对着赫连逸说。
  赫连逸不会感同身受,也不会为她对凤璟的情意感动。那种浓情厚意的话,她说得多了,也许刚好适得其反,令赫连逸反感。所以,沉默。
  沉寂,良久,赫连逸开口,“曾经,是你先诱惑我的,记得吗?”
  赫连逸话出,蔺芊墨抬头,神色不定。
  “影一是这样说的。”赫连逸不温不火道,“先抱我的是你,先亲我的也是你。”
  蔺芊墨听了,表情有些发干,“好…好像是那样。不过,容我解释一句,那个时候我是男装示人,还贴了喉结,所以…。:”
  “所以,你就有了随意诱惑人的理由!”
  “我那时候以为,我一抱,就把你吓跑了,谁知道…”
  “谁知道我不但没跑,还凑上去了。所以,后来你就得寸进尺,又有了亲我的理由!”
  蔺芊墨低头,无意识画着圈圈,弱弱道,“我没想过女流氓的,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早就知道我是女的,所以…”
  “你是个随便的人!”
  “那个…。”
  “听说你还强迫了杨志!”
  “没有,绝无此事!”蔺芊墨摆手,几乎要指天发誓,她真的没摘了杨志的童子身,绝对没有。
  “可影一说,当初你为了留在杨志家里,曾以清白威胁他,若是他不收留你,你就黑死他,让他娶了你做媳妇儿!”
  蔺芊墨:…。原来指的是这件事儿。是她刚才想法猛了,想法流氓了!
  “咳咳,那…那个…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蔺芊墨话还未说完,再次被赫连逸截断,“看来,是确有此事了!”
  “这个…。”张口结舌,却又无从解释。
  蔺芊墨垂首丧气,蔫蔫无语。无耻的代价,跟放羊的孩子一样,就是你说什么也没人相信你了。
  “随便的诱惑人,又不去喜欢。你是个恶劣的人!”
  随便的人,恶劣的人,这第二个罪名都出了,蔺芊墨感觉,她总是要说点儿什么来辩驳一下。
  “那…那个,九爷曾说,我很可爱,很率真!”企图,用他的话,堵住他的口。
  赫连逸闻言,绷着脸道,“我当时的眼是有多瞎。”
  “我倒是觉得九爷说的很贴切。更重要的是,九爷说那话时,诚恳至极,脸不红气不喘的。为此,我很佩服九爷。”蔺芊墨崇敬道。
  “你在说本王脸皮厚!说那等违心之言,竟然还能满脸诚恳,不染一丝红。”
  “嘿…。”
  “哼!”
  赫连逸一哼,就看到蔺芊墨即刻低着头,又揪她衣角去了,那下意识的动作,犹如犯错的孩子般,让人看的…不忍苛责!
  不忍苛责!这种感觉一出,赫连逸眼眸暗了下来,直直看着她。当初,他是否就是由此开始动了心的。
  “当本王告诉你,喜欢你时,你是什么感觉?”赫连逸声音沉沉,问。
  “那时我…”
  “记住,说实话!”
  赫连逸话出,蔺芊墨也不考量什么措辞了,直接道,“暮然听到,我很惊讶,然后,虚荣了一下,摇了摇尾巴,再后来发现你竟然认真的,我又开始害怕了。”
  还摇尾巴?赫连逸真是,算了,接着问,“你害怕什么?”
  “当然是害怕你诱惑了我,然后又蹬了我呀!”
  此等大实话,赫连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不怕凤璟诱惑了你,又蹬了你!”
  蔺芊墨听了,眯了眯眼,扯了扯嘴角。
  那模样,又精,又坏,像坏心眼的狐狸,让人讨厌,又惹人发笑,想逗逗她,又想捏死她。赫连逸无意识的攥了攥大手,反射性克制自己那种无厘头的念头。
  看来,就算是失去那段记忆了,九爷某些习惯依然没变。就是对感情的接受度,仍然不够干脆。感到不同,首先是排斥。
  “九爷,凤璟曾经受过伤,伤及要害你知道吧!”
  “嗯!知道。”
  “所以,凤璟若是出尔反尔,要做陈世美,那我就扎软了他,然后蹬了他,再告诉国公爷,凤璟旧病复发了,若想凤璟好,首先要保我安,否者…嘿…”说完,小脸一耷拉,蔫蔫道,“这招我却不敢对你用。”
  赫连逸:…。因为不敢扎软他,所以,不敢嫁给他?
  “这就是你不接受本王的理由?”赫连逸声音越发沉戾。
  蔺芊墨不答,反问道,“九爷,你喜欢夏如墨吗?”
  赫连逸闻言,眼帘微动。
  蔺芊墨细说道,“夏如墨人长漂亮,家世好,学问也好,更重要的是,她很爱你,纯粹的爱你,不因你的身份。除却身体不好。她很值得人来爱,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
  “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十全十美才会爱他。而不爱一个人,也不是因为他不好才会拒绝他。只是因为心太小,悄然的心动之后,除了他,已无力再去爱其他人。”
  “在你的心里,我等同夏如墨。”
  “我不知道九爷对夏如墨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对九爷…”蔺芊墨看着赫连逸,眸色清亮,柔和,“很喜欢你!”
  蔺芊墨话出,赫连逸心口骤然紧缩。
  “曾经,九爷的放手,凤璟出事后,九爷给予的帮助还有守护,我一直记在心里,感激也歉疚。希望你能够幸福,希望你一生安好,希望有个全心爱你的人…”
  “对我的喜欢,跟对蔺毅谨一样?”就如他过去对夏如墨一样,无任何男女之情的喜欢。所以,赫连逸曾想护着夏如墨,在她有生之年,给她安逸无忧的生活,除此再无其他。
  蔺芊墨点头,确如蔺毅谨一样,“想护着,想看你们幸福圆满。”
  赫连逸听言,静默。蔺芊墨的话,他听的很清楚,也很明白,她对他只有感激,再无其他。
  蔺芊墨垂眸,沉默。若赫连逸不再去好奇什么,那么,他忘了她,确是好事儿一桩。
  良久,赫连逸再次开口,“想回家吗?”
  话出,蔺芊墨手猛然收紧,骤然抬头,“想!”
  赫连逸听了,温和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淡淡道,“等到凤璟放弃寻找你的那天,我就送你回去。”
  蔺芊墨闻言,眼眸微缩,心沉下。
  “想看看凤璟对你的情到底有多深,不看他余生,三年为限,若他能做到他所说的,那证明你是真的没有选错人,本王愿服输。”
  “九爷,你这又何必!”
  “何必?”赫连逸眸色深远,淡淡怅然,“我亦说不清,或许,就算记忆遗失了,可感觉却仍然在,想寻一个理由,让你待在我身边吧!”
  蔺芊墨听言,一时无言。赫连逸起身,在蔺芊墨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
  赫连逸却突然俯身,等到蔺芊墨反应过来,赫连逸已走了出去,徒留一抹温热残留在额头,带着他的温度…
  蔺芊墨摸着额头,怔怔发呆。眼前局面,犹如一句歌中词——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执念。
  从暗室出来,赫连逸缓步走到夏如墨床前。恍惚之中,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之下,看着床前高大身影,夏如墨心口一钝,发疼,“九爷…”
  “多活些日子吧,那样,她也能时常出来透透气。”
  若是夏如墨死了,那蔺芊墨再想出来可就难了。因为,谁也无法预料,凤璟什么时候又如今天这样突然出现。看来,他当初留夏如墨一命,还是有用的。
  侯府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间,缓缓流过,不觉间,蔺芊墨失踪已有三个多月了。时间在流逝,而蔺芊墨却仍然无任何踪迹。
  三个月,墨安,念墨也四个多月大了,已经会翻身了,眼前更是离不了人了。
  三个月,凤璟越发寡淡,只是眼中神色却越发沉寂。而两鬓之间,却惊现点点银白!
  那一抹白,凤璟无太多感觉。可凤和却是哭了…。
  “本以为,少时那致命一伤,是璟儿更大的劫数了,没想到…。”国公爷叹气,心里难受。
  老夫人心里亦很不是滋味,“墨儿还是没一点消息吗?”
  国公爷摇头,“天下之大,要找个人并不容易。”
  “什么都没找到,这也算好消息,证明她还活着。”
  “嗯!”
  只是这样找下去,何时是头呢!
  蔺家
  自从蔺芊墨出事儿,蔺毅谨也随着在侯府住了下来,每天随着凤卫一起寻人,回来后,同凤璟一起照顾两个孩子。平日里极少回蔺家。
  而蔺昦自从新皇登基以后,以身体逐渐年迈为由,也随着离开了朝堂,除了经常去侯府看看两个曾外孙之外,平日里基本都待在府里,深居简出,极少外出。蔺毅谨因为忙,几乎已忘了一些人的存在。而蔺昦没忘记,只是忽略了。就这样,一日,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蔺昦一时有些怔忪。蔺毅谨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老爷,谨儿!”
  “祖父,二哥!”
  王氏,蔺纤涟(蔺毅慎一母同胞的妹妹)蔺纤柔(蔺毅谨的妹妹)。
  当初,因蔺芊墨,王氏惹怒了蔺昦,蔺昦一怒之下把她送回了老家祖地。而蔺纤涟因蔺毅慎身残,还有他和孟怜儿谋害蔺毅谨,蔺芊墨的事儿被揭穿,为怕牵连到自己,为避开,以伺候王氏,尽孝为由,主动随着王氏去了祖地。至于蔺纤柔,同样是不得已,随着其父蔺恒离开了京城。
  算算时间,三人离开已近三年,这其中她们曾经试图回京,不过都被蔺毅谨和蔺昦给强制压下了。没想到,一时忽略,她们竟然回来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蔺昦凝眉,脸上未有任何喜色。
  三年的时间,王氏也变了不少,懂得了收敛,也学会了看人脸色,至于其他,难说!
  王氏苦笑一声,期期艾艾道,“因为身体快不行了,想在能动弹的时候,回来再看看老爷!”说着,抬手,按了按眼角,
  “你放心,我不会待太久的,就是惦念你和安儿他们,想回来看看。”
  蔺昦听了,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蔺纤涟低着头不说话。蔺纤柔泪眼汪汪的看着蔺毅谨,那眼神,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依赖,亲近。看来,三年的时间,不止是王氏变了,就连曾经骄纵,蛮横,不知所谓的蔺纤柔也变了。只是这样的改变,蔺毅谨却不觉高兴。
  蔺恒病弱的,王氏老迈的,蔺纤涟,蔺纤柔妇孺阶层,弱势一族。四个人,老弱病残,就差一样就集齐了。可就算这样又如何,蔺毅谨仍感觉,应该即刻送他们离开。种种过往摆在那里,没一样令人暖心的。所以,纵然是亲人,可心里却无太多亲近之感。唯一感触最深的,就是他们都不是省心的,所以,还是离开为好。
  看着蔺昦,蔺毅谨的反应,蔺纤涟嘴角溢出苦笑。算是真切体会到了,当初蔺芊墨历劫归来后的心情,很心凉!
  “祖父,哥哥…”蔺纤柔巴巴看着蔺毅谨,蔺昦。满脸疲惫,满眼忐忑不安,还有哀求。
  蔺毅谨看着,心里却无任何感觉。蔺昦扫了一眼脸色灰白的蔺恒,明显苍老许多的王氏,移开视线,淡淡开口,“张青,带他们回去休息。”
  “是!”
  四人听言,好似都松了一口气。没人再说什么,恭顺的随着张青回了后院。
  蔺毅谨转头,看着蔺昦,眉头紧皱。蔺昦开口,声音平淡,“我现在也已退下来了,在京城也待厌了,这些年总是想回祖地看看!”
  蔺毅谨闻言,眼帘微动,“祖父…”
  “我收拢一下,过几天就带他们一同离开。蔺家,就交给你了。”蔺昦说完,拍了拍蔺毅谨的肩膀,不待他说什么,转身走开。
  蔺毅谨站在原地,看着蔺昦已弯驼的背脊,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又沉默了。他是自私的,蔺家所有,都没墨儿来的重要。在寻找墨儿这段期间,他不希望有任何干扰出现,蔺恒等人还是离开为好,不然…。若是他们生出什么幺蛾子,不说凤璟,就是他,也再难容忍。
  “涟…涟儿…”乍然看到蔺纤涟,孟氏一时不能相信,“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看着孟氏那惊异不定,难掩激动的模样,蔺纤涟却是分外的平静,“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蔺纤涟话落,即刻被拥入一个怀中。
  “涟儿,涟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呜呜…。我的儿…可是想死娘了,呜呜…”孟氏又是抱,又是打量,泪水连连,欢喜,高兴,又不确定。
  蔺纤涟站立不动,静看孟氏表达慈母情。
  孟氏只顾高兴,对于蔺纤涟的静默,并未多想其他,只觉她应该是累了。意识到这点儿,孟氏赶紧拉着蔺纤涟在软榻上坐下,倒杯水给她,“来,先喝口水,歇会儿!”说完,又急声道,“吴嬷嬷,吴嬷嬷!”
  “老奴在,夫人有什么吩咐!”
  夫人!听到吴嬷嬷对孟氏的称呼,蔺纤涟神色微动,起波澜。
  “你快去,交代厨房,给大小姐准备些吃的。”
  “是,老奴这就去!”
  “记得,准备些鸡肉卷那个大小姐爱吃。”
  “是!”吴嬷嬷领命,疾步往厨房走去。
  蔺纤涟嘴角溢出一丝浅笑,“没想到娘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话语平和,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味道。
  孟氏抹泪,“傻孩子,这种事儿娘怎么会忘记!”
  蔺纤涟听了,笑了笑,是呀!她喜欢什么,孟氏都记得,只是,记得又有什么用呢?
  激动稍微平复,孟氏随着问道,“涟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娘不想我回来吗?”
  “怎么会!娘做梦都盼着你早些回来…只是,这么突然回来,娘心里不安。怕你回来一下,又会离开。”孟氏担忧道,“是你祖父让你回来的吗?”
  “我跟你祖母,父亲一同回来的。”
  孟氏闻言,一惊,一怔,“他…他们也回来了。”
  “嗯!祖母身体不好,父亲虽醒了,可身体却很差,祖地那边…。”
  蔺纤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孟氏惊声打断,“你…你说什么?你父亲醒了?”眼中,脸上,对于蔺恒的苏醒,只有惊色,没有喜色。
  蔺纤涟看着,心里不由舒服了许多。
  “嗯,他醒来已有一个月多月了。”
  “是…。是吗?”孟氏不经意皱眉,想到蔺恒,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唯一可确定,感情什么的,是早就没了。
  蔺恒归来,是不是又要纳妾?还有,她这个平妻的身份,蔺恒会承认吗?还有王氏,她一回来,是不是也意味着,这府中的中馈也要交给王氏来掌管了?对于他们的归来,以上是孟氏首先想到的,所以,无法生出一点儿欢喜出来。
  “涟儿,你父亲他…他可有带人回来?”孟氏问的含蓄。
  蔺纤涟却是听的明白,“父亲一男子,日常总归要有人照顾,所以,祖母就做主为父亲纳了一房姨娘…”
  “那她…”
  “刚伺候父亲没多久,父亲就病倒了,所以,尚未有子嗣。”
  孟氏听了,松了口气,几乎同时又感很是无趣,没任何意义。蔺恒已醒,以后再纳姨娘,孩子也早晚会再有。眼下的侥幸,实在可笑。如此,以后她将重复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吗?孟氏抿嘴,果然,蔺恒醒来,归来,对她无任何好处!
  蔺纤涟看着孟氏变幻的神色,淡淡一笑,神色不明,“娘不问问我几年过的怎么样吗?”
  蔺纤涟话出,孟氏瞬时回神,蔺恒,王氏,后续什么的即刻从脑中屏退,看着蔺纤涟紧声道,“这两年我和你哥给你去信,你也不回个信儿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可是你父亲,还是你祖母拦着你不让你给我们写信?他们…他们可是苛待你了?”
  看着孟氏眼里的关切,蔺纤涟平静道,“父亲,祖母没拦着,是我不想写。”
  “为…为什么?”孟氏不明,神色不定,“你…你可是怨我跟你哥没能护住你吗?涟儿…。”
  孟氏欲解释,蔺纤涟却已开口,风轻云淡道,“当初跟着祖母回祖地是我自己决定的,我不怨谁。”
  “那你…”
  “不写信,只是不想你们再为我费心。”蔺纤涟看着孟氏,清淡道,“而且,夫家也不喜欢,我三天两头的往娘家写信,所以,就没写。”
  “夫…。夫家?”孟氏眼眸瞪大,“涟儿,你成亲了?”
  “我已近二十了,成亲不是很正常吗?”
  孟氏绷着脸,急声道,“是你父亲做的住,还是你祖母?是什么人家?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父亲和祖母共同决定的,我夫家姓李,商家!”
  “什么?商…商家?他们怎么可以…”
  “我这庶女的身份,配个商家也不算委屈。”蔺纤涟说的平淡,关键是蔺恒不委屈,谁让他那个时候缺钱,而她又刚好到了嫁人的年纪呢!呵呵…
  “涟儿,你怎么…。”蔺纤涟平静,孟氏却是接受不了,激动道,“你不是庶女,你是嫡女,因为我已不是妾室了,我是平妻,是平妻,所以,你是蔺家正儿八经的嫡女…”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吴嬷嬷刚公然叫你夫人。恭喜你坐上你了想要的位置。”
  “涟儿,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呵呵…。都已是成定局,已无可回转了,还要去激动什么呢?嘴巴过瘾了,却徒惹夫家不喜,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蔺纤涟已经认命了。就算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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