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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皇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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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又是摇步床的戏。
今天字数康复中,终于回到了三千,夸夸我嘛QAQ
老规矩,早上是捉虫。
第16章
谢景瑜坐在那儿的时候,就算脸色淡然,一语不发。还是从前那副俊朗清越的模样,却让旁人在他面前有了不具名的恐惧感。
“奴婢只是瞧见七巧进了吴嬷嬷屋中,多嘴在娘娘面前提了一句‘七巧定是想回殿下身边伺候’的话。”晓莲头压得低低的,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饶是这屋子里透着凉意,她也仿佛置身在炎阳之下。
谢景瑜听了这话,面上神色不变,心中却一清二楚,便是这时候的小姑娘,是不会为了他身旁有别的女人而吃醋难过的。
他每次这样想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挫败感,可只要一见到鲜活的,未经历前世苦难的陈青瓷的时候,这种挫败感便会消失,随之兴起的是满满的庆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太医匆匆赶来。谢景瑜似回过神,挥了挥手,让宫女们先退下,唯独留下琉璃在一旁伺候。他自站在床旁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床上。
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施过银针,这才起身拱手道:“娘娘这是体虚气血不足引起的嗜睡。”
太医说完这话,又将目光投向谢景瑜,“殿下,您可容允臣,让臣同娘娘的婢女说个方子?”
谢景瑜心中不悦,“有何方子不能在我跟前讲?”
琉璃猜着一点儿,又见太医面露难色,说是体虚气血不足,又不好当着殿下面儿讲的‘病’,便只有一种了。
太医含糊其辞道:“女子之症不好言说,还请殿下应允。”
谢景瑜眉头紧了又松,似乎猜着了,没让他们出去换地方谈,亲自给陈青瓷擦过一次脸上的汗珠,便抬脚往屋外走。
晓莲站在外头,见他沉着脸掀了门帘走出来,忙又要跪。
谢景瑜止了,扔下一句,“随我来。“就往书房走去。
晓莲心中紧张的很,脸上带着惶恐,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谢景瑜让斯羽守在书房门口,他落座后,道:“别跪,站着回话。“
“是。“晓莲本已软了膝盖,听见此话复又强撑着站着。
陈青瓷醒来的时候,鼻尖儿萦绕着一股甜丝丝的热气,窗外天色已经暗了,屋中已经点了灯。
“琉璃。“陈青瓷忙唤琉璃,她睡得迷迷糊糊,不料一觉竟睡到天都黑了,屋中也太安静了些。
想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多宝阁外有了响动,有人朝床前走来,待走近了,她才瞧见不是琉璃,慌忙想要起身行礼。
“殿下。”
谢景瑜放下手中端着的白瓷碗,止住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别起身。”
陈青瓷蒙蒙的靠着床头坐着,又看谢景瑜端起那碗熬的红红的汤水。她鼻子嗅了嗅,方才闻到的甜味儿就是从这碗中散出来的。
“太医说,你醒了便要喝药,已经不烫了,喝罢。”谢景瑜用勺子搅了搅‘药’,试了试碗边的温度,端到她唇边,似要亲自喂她。
陈青瓷愣了一下,小声道:“殿下,我自己喝就好了。”
谢景瑜看了她好一会儿,没有放弃。陈青瓷瞄了他好几眼,见他不为所动,动作都没有换一下,这才微微张开嘴,含住了唇边的勺子。
喝了第一口,她双眼充满了疑惑,她喝过很多药,没有那一次的药像今天这般,竟是甜的。
“怎么了,不好喝吗?”谢景瑜一直看着她的脸,自然也发现了她表情变化。
陈青瓷摇摇头,“殿下,这药是甜的,好喝。”说不出什么甜,带着一点点像是草药的青涩气味,却又用红糖的香气。
谢景瑜不信,用她刚用过的勺子舀了半勺放进嘴中,还真是甜的。他今日并没有追问太医私下告诉琉璃的药方是什么,只让琉璃熬好后将药送进房后,他便让人都退下,一直在多宝阁外头的罗汉床上温书,一边等着她醒来。
他怔然片刻,口中的甜腻味道还未散去。他这才知道,太医含糊不说的女子之症是什么。想到此,他眼中便盛满了笑意,他的小姑娘这是要变成大姑娘了。
陈青瓷看见他喝了一小勺的瞬间,脸涨得通红,殿下,殿下怎么能用她刚刚才用过的勺子呢。这种过口的小用具,她连同父母兄妹都未共用过。
“喝罢。”谢景瑜神色自然的又一直喂着她喝药,直到一整碗都喂尽了,这才将碗放下。
陈青瓷睡了一下午的时间,醒过来之后,又喝了一碗暖血活络的汤药,便更是睡不着了。
“你若睡不着,不如同我出去走走?”谢景瑜见她神色清明,半点睡意都无,想了想提议道。
陈青瓷点点头,便见谢景瑜将她挂在衣架上的柳叶青色的外衣拿了过来。她忙穿上,又穿好绣鞋,这期间,谢景瑜一直站在她身旁等候,神色平静。
两个人未宣宫人进屋伺候,宫人们便在廊下等候差遣,听见门口传来动静,忙动身要进去伺候,却见殿下牵着娘娘的手从屋中走出来。
“殿下,娘娘。”
琉璃在外头候了许久,见陈青瓷出来了,忙奔上去。
“我们在院子里走走,不用随侍。”谢景瑜留下这话,想要跟上去的宫人们都只得停下脚步,幸好院子里头走廊下都点着灯,倒是灯火通明。
月牙弯弯悬挂半空,旁边星光点点,互相辉映。她甚少到了夜里还出门,今日倒是不热了,还有凉风拂面过。
俩人也不说话,绕着院子慢慢走上两圈。陈青瓷因为睡得太久了而有些僵硬的背部也放松了些。
又走到院中小亭处,俩人赏着月景,过了好一会儿,谢景瑜低下头来,轻声问道:“你可有小字?”
陈青瓷愣了愣,抬头看他。
“你我已是夫妻,总不能一直用你我称呼彼此?”谢景瑜轻笑了一声,他是很想唤小姑娘的小字的,只是若他唐突开口,小姑娘总是会吓着。
今晚,他终于开口问了。
“从前,我母后为我取了一名,唤瑜哥儿,你若愿意,也可这般称呼我。”谢景瑜低声道。
陈青瓷哪儿敢如此,殿下的小名,孝昭皇后唤得,她可唤不得。但殿下都将自己的小名告诉她了,礼尚往来,她是不是也该告诉殿下她的小字?
谢景瑜见她低着头不答,还以为她害羞了,便打算作罢。正准备说回去。陈青瓷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眼弯弯,与天上那轮弯月相媲美。
“家中人唤我年年。”
“出自‘年年岁岁’的年年。”
陈青瓷口中念着这个小字,才觉已经许久没有听过旁人叫她年年。从前在家中,时时刻刻耳边都有人叫着她,‘年年’、‘年年’。
她忽然有些委屈,这个小名承载的是长辈对她的美好期盼。从她出生起,家中每个人看见她,都会喊着‘年年’。就在这一声声的‘年年’中,虽磕磕绊绊,但她终于一年比着一年的长大了。
谢景瑜似乎极其愉悦,低声迟疑着唤了一声:“年年。”
他又弯下腰,看着陈青瓷的眼眸,又唤了一声:“年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几天软弱无力,太热了。(捉虫完毕)
终于有了史诗级得进步,他们终于间接的接吻辣!
摇步床:我果然是看大事发生的重要证人。
月亮:还有我呢。
明早依旧是捉虫。明晚请一下假,最近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双开要狗命),我后面会写一个小番外在作话的(扭捏),不要大意的点点收藏吧。
第17章
陈青瓷连着喝了连三日‘甜甜的’药后,琉璃将女子小日子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待她清晨从坤宁宫请安后刚回含光院,疑惑为何今日肚子有些胀痛时,琉璃便将东西都拿了出来,服侍她换上。待她换了身干净衣裳从净室中走出来,才细细的同她讲着这女子之事。
陈青瓷听的脸颊通红,她身子骨弱,寻常女子十三岁左右初潮便至,她这就发育的有些晚了。
“姑娘这是长大了。”琉璃欣慰的看着她。若是二太太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女子来初潮是一件大事,代表着从小孩完全蜕变成了大姑娘。若是在陈伯府,二太太定会为姑娘煮上一枚红鸡蛋才是。只是如今在宫中,这些在家的规矩再也没有了。
不过,琉璃还是有所准备,“姑娘,还要连着喝上一段时间的汤药才是。”那方子本就是补气血的,要常常喝才会有效果。
陈青瓷点点头,她只觉得肚子里面胀痛感一点儿都没有消除,手脚也开始变得冰凉。她觉着有些冷,便搭了一床毯子在身上,人也变得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外头传来动静,陈青瓷理了一下衣裳,宣了人进,原来是吴嬷嬷。
“老身见过娘娘。”吴嬷嬷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只是态度却比从前恭敬了不少。
陈青瓷知吴嬷嬷不喜欢自己,能主动来请安,定是有事,她便有些好奇。
“吴嬷嬷请坐。”她吩咐着让人端了一张小凳上前来。
吴嬷嬷见她神色恹恹的,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老身方才听说娘娘身上小日子来了,便想着来看望娘娘。”
陈青瓷下意识看向琉璃,不怪她,吴嬷嬷这话说的也太巧了些。且不说旁人,这屋子里就只有琉璃知道这事,怎得传的吴嬷嬷都知道了?
“娘娘年纪小,不知这女人身上失了血气,需得好生静养着。”
陈青瓷耐心地听她说着话,吴嬷嬷见她一点儿话茬都不接,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老身的意思是,这几日娘娘与殿下同房,终究是不妥。这几日需请殿下宿在其他屋子里比较妥当。”
这话说完,见陈青瓷没反应,她说的更直接了,“老身是来取殿下的换洗衣物,这几日还是请殿下住在外屋的好。”正屋是不能住了,没有女子身上不方便,还要绑着丈夫不放的道理。
陈青瓷愣了愣,原来是为了这?衣裳这些都是春云管着,她抿了抿嘴,便吩咐了下去。
吴嬷嬷稍觉满意,亲自接过春云手上的衣物,多余的话一句没有,直接告退。
今日也不知谢景瑜在忙些什么,连午膳都是斯羽取了直接提到紫宸殿去的。
待陈青瓷睡在被窝里许久了,因着今日身子不适,她睡了半晌都没有将手脚捂热。她又不想唤琉璃进来,今日琉璃都站了一整日了。
不知什么时辰了,外头突然起了喧闹声,她好容易有的一点睡意瞬时便没了,起身披了一件外衣便想去推门出去看看,人还没有走出几步,琉璃推门进来,忙上来给她把衣裳收拢。
“殿下传话儿来,娘娘且安心歇着,他料理完事情一会儿便过来。”
陈青瓷仿佛听见了哭声,还有慌乱的脚步声。
到底听了话没出去,只是心中惦记便也没了睡意。琉璃便点了外间的灯,陈青瓷坐在罗汉床上,还是问了琉璃,“外头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了哭声。”
“奴婢也不知道。”琉璃面带犹豫,这种事情她可不好说,也不想说给姑娘听,免得脏了姑娘的耳朵。
“只依稀听着是斯羽公公去书房给殿下取书,里头竟有人。”
书房自来都是重地,寻常人不得通传是不能进去的,更何况殿下还不在家,里头竟放了人进去。
“那是进了贼?”陈青瓷问完便觉猜错了,这皇宫大院的,外头巡逻侍卫三刻便巡视一回,怎么会有贼进来。她也不笨,可也猜不着还有人谁无缘无故去书房的,那个地方她寻常也不会去的。
“也算是贼。”琉璃点了点头,“姑娘这个词倒用的很对。”不是偷东西的,而是偷人的贼。只是这话不好听,说与不说给娘娘听还是看殿下的为好。
陈青瓷再想问,琉璃只是不答,与她说起了其他事情,“奴婢前些日子问了,咱们可以每月给家中去一封信呢,只是这信要给尚宫局看过一次才行。”
陈青瓷果然注意力便到了这上面,她早就想去信给家中,只是不知宫里规矩,她有了空闲便会写,如今梳妆台的抽屉里已经搁着好些信纸了。
说着她便要去将信纸取出来看看有哪些话是不能递出宫去的。她嫁的又不是寻常人家,能偶尔回家看望父母。但还能时时与家中通信,这已经是极好的了。她写了许多事,在宫里见了什么人,见了什么景儿,每日都记上了,都想与她娘亲分享。可这会子挑出来许多都是不能递回去的话儿。能够留下的不过是些问候身体的吉祥话罢了。
“若能给家中带些宫中的糕点便好了。”陈青瓷还是有些遗憾的,宫里头的糕点厨子手艺堪称一绝,寻常宫外极难寻觅。
外头院子里点了灯,外院与正院不过隔着一道刻花拱门,这会子春云与彩云两个守在门口。
“殿下。”书房里头点了灯,地上跪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正裹着一床被子勉强蔽体。她的前方站着一脸平静的谢景瑜,还有面色不那么好看的吴嬷嬷。
“主子,奴才回来给您拿书,谁能想到刚推开门,七巧就衣衫不整的扑了上来,一把搂住了奴才。奴才虽是阉人,可也是在殿下跟前伺候的人,这样的事儿传了出去,奴才哪儿还有颜面待在殿下身边伺候。殿下,您可要为奴才作主啊。”
斯羽跪在那儿,哭的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活生生像是个被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一个人演完了一场的戏。
七巧跪在地上已然抖成了筛子,今日是好不容易等着正妃娘娘身上不便,殿下要书房歇。吴嬷嬷吩咐她来给殿下铺床,她这才下定决心来书房上演一出‘美人计’,早早把床铺了,又只点燃了一支昏暗的烛光。
她将外裳脱掉,里衣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雪白的一片脖颈和一抹嫣红的肚兜。心情忐忑地坐在床沿上,待有人不敲门就进来了,她将人误想成了谢景瑜,黄莺啼鸣般的娇态,喊了一声爷,直直地扑了上去。她不相信这世上有男人会连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
“殿下,奴婢,奴婢是误将斯羽公公认成了您,这才,这才。”七巧跪在那儿,听斯羽讲完话,心乱如麻,自个儿连话都开始说的囫囵。
“没有我的吩咐,是谁准许你进书房的?”谢景瑜旁的都不提,只先问这一句。
这话一出,连吴嬷嬷都有些站不住了。的确是她擅自作主让七巧进来铺床,她也有那么一点想让七巧多与殿下亲近的意思。可七巧实在是个蠢物,这才第一日,就宽了衣带勾引殿下。
七巧嘴唇都发白了,都不肯开口。过了一刻钟,谢景瑜也没了耐心,“将她带下去,明早送往内务府发落。让内务府来判,私自擅闯主子书房是个什么罪名。”
便有太监上前来,是两位平日里遇见七巧了还要带几分讨笑的人,这会儿毫不留情的抓着七巧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是吴嬷嬷,是吴嬷嬷让奴婢来给殿下铺床的。”七巧扒着门不肯出去,纤纤十指,指甲圆润可爱,如今死死把住门,指甲已经崩开,渗出了血丝。她不能出去,她这副样子往外头走了一遭,这辈子的前程怕是毁了。
吴嬷嬷霎时脸色就变了,“老身让你来铺床,可不是让你来勾引殿下。”都这样了,还要来挑拨她与殿下之间的情分。
“拖下去。”谢景瑜挥了挥手,让人堵了七巧的嘴往外拖去。又挥散了众人,留下吴嬷嬷。
谢景瑜看着面前站着的吴嬷嬷,她是极忠心的,就是因为这一点,谢景瑜才会让斯羽接了她进宫来。可她不知道,谢景瑜早已不是从前的他。
“嬷嬷,我十岁丧母后,您替我操持含光院四年,这一点,我从未忘记。”
吴嬷嬷连说不敢,若不是殿下记着这份儿情,她一家子在宫外哪儿有那般好过活。
“上回,我已说过,请您进宫来,是为帮忙照管后院。但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陈氏。”
“后院一切皆由着她,她如今年岁小,您在一旁看着多费些心。”
吴嬷嬷辗转反侧了一夜。到了第二日,天微亮,谢景瑜出门之后,便规整衣裳,去了正院给陈青瓷请安。
这下连陈青瓷都惊讶了,“嬷嬷怎么这般早来了?”
吴嬷嬷见她眼神清澈,还透着不染世俗的天真,怕是昨夜之事并无所觉。忙道:“说来惭愧,殿下召老身进宫来,是为娘娘分忧。老身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一直未到娘娘身边伺候,是老身的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吴嬷嬷这个人就是典型的要你把话说明白了才不会作妖的人,这下好辣。
今天还是不太舒服,但恢复更新辣。
所以番外有没有想看的?
第18章
吴嬷嬷这话说的漏洞百出,这院子里头明眼人谁不知道,吴嬷嬷刚来的那几日,可从没有主动来给娘娘请过安。唯一一次进屋说是请安,实则是为取殿下的衣物。饶是琉璃心中百般不快,可姑娘信了这话啊,她只见自家姑娘特别爽快的点了点头,“日后,还要辛苦嬷嬷了。”
吴嬷嬷昨晚一晚没睡,想着谢景瑜那番话。她刚进宫的时候,还以为谢景瑜是不放心这刚过门的新妇管着含光院,所以请了她来。
是以谢景瑜第一次同她说的话,她全然不放在心上。第二次同她说的那番话,她偏生只记住了谢景瑜快要封王这件事。到了第三次,谢景瑜用七巧这件事作为告诫还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帮忙管着这院子,是为了让正妃娘娘在这院子里头住的舒坦。
吴嬷嬷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却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殿下心里头是将这位正妃娘娘看的极重。
就算她出身不高,有一个对殿下毫无用处,甚至还可以说得上要靠殿下拉扯的娘家。
还有作为皇家媳妇,别的不说,十四五岁的年纪,模样已生的极好,日后长开了还指不定是如何倾国倾城。可当人媳妇,特别是皇家媳妇,光是有模样也不够呀,你得有管家治人的手腕儿才行。如若不然,日后殿下出宫造府,府上迎来送往的诸多人皆是高门贵妇,
可这些,殿下似乎都不看重,吴嬷嬷瞧得出来殿下没有陈青瓷的容貌而欣喜,也没有因为陈青瓷不会理家而恼怒。他仿佛就想放任着陈青瓷这般活着,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旁的不说,吴嬷嬷一心一意只为殿下好,是极其忠心之人。经过这一遭,吴嬷嬷也收了旁的心思,想要安心的待在陈青瓷身旁,为殿下料理好一切。
她今早请安来的早,可陈青瓷却也是得出门的,她还要早些去给皇后请安呢,这个时间也没有吴嬷嬷多嘴的余地。只她伺候着陈青瓷梳头时,琉璃眼不错的盯着瞧,生怕吴嬷嬷下毒手。
只是吴嬷嬷动作飞快地梳了个好看却又不显老气的发髻,让陈青瓷看着就很是光彩照人。
“今日便由老身伺候娘娘前去坤宁宫吧。”吴嬷嬷又抛下一句话,让琉璃等人惊诧不已。
琉璃忙说:“嬷嬷,我们伺候娘娘出门便好。”
吴嬷嬷笑道:“老身虽已出宫多年,但宫中各位主位娘娘的秉性都还记着些的。”这话隐着意思,便是要从宫里头的人际关系上来提点娘娘了。
琉璃想了想才道:“那就有劳嬷嬷了。”她们在宫里头根基浅,春云彩云几个也甚少在后宫走动,晓莲倒是机敏过人,可到底年岁太小了,能打听到的事情也少。
今日随侍左右的便是吴嬷嬷与春云了。皇子所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女眷们都得等这些爷们儿从前门出去了,才好从皇子所通往后宫的后门处往内宫走去。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如今皇子们都大了,又有些皇子有了女眷,叔嫂之间自当避讳。这就是皇子们都大了还挤在皇子所住的不便之处了。
陈青瓷刚出了含光院,又遇见了三皇子妃,忙上前与她见礼。
“见过三皇嫂。”
“走罢。”三皇子妃笑道,眼角却瞥见了吴嬷嬷。
“这不是吴嬷嬷?多年未见过你了。”三皇子妃倒是对她很熟悉,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难为三皇子妃还记得老身。”吴嬷嬷笑着答了一句便不再开口。
何牡丹牵起陈青瓷的小手,她的手最是冰凉,这夏日里握着是极舒服的。
“我瞧你今日脸色怎么这般白?可是身子不适?”何牡丹见她不施粉黛便白净如玉的脸上,连点血色都不见,忙问。
陈青瓷红了脸,这般私密之事也不好随意告诉旁人,便含糊道:“想来是昨夜没睡好。”说起昨夜来,她神思又飞到了昨夜去。
昨晚殿下很晚才回房来,于是便她躺在了床上,因着肚子痛,手脚也是凉的,抱着小枕头怎么都睡不着。
谢景瑜带着暖意靠近了她,她不自觉往谢景瑜身侧靠去,惹得谢景瑜轻笑。她想躲,却被人拦住了,。谢景瑜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之上,轻声在她耳旁道:“睡吧”。她感受到肚子上的暖意,仿佛里头那股带着冷意的绞痛都减轻了一般。她快要迷糊地睡着时,忽又想起,平日里殿下的手仿佛是冰凉的,怎么这时的手竟这么暖。然后一整晚那股暖意都包裹着她,让她睡得无比安心。
“七弟妹在想什么?”何牡丹见她明显游神的状态,捂嘴笑道。
“没什么,三皇嫂。”陈青瓷回过神来,腼腆道。
她们倒是很熟悉了,这段日子以来,俩人皆是携手前去给皇后请安。巧的是,刚出皇子所的后宫门,便瞧见五皇子妃李茹思在那儿等着她们两。
三人只是淡淡地见了礼,也不怎么说笑了,一路安静着走向坤宁宫。阖宫里头如今只有她们三位晚辈媳妇,且都不是皇后嫡亲儿媳,若是有个先来后到,难免有嫌隙,不如一起到。
陈青瓷进了坤宁宫便安安静静地也不多话,皇后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只宣了她们起身,便不再理睬陈青瓷。只拉着何牡丹和李茹思说话。
陈青瓷也不恼,安安静静站在那儿,待时辰到了,又规矩的跟在何牡丹身后退了出去。全程低头连个表情都没有变化,此都被人尽收眼底。
“今日下午你可有事?”何牡丹问她。
陈青瓷摇了摇头。
“我这里得了一副好茶,下午我来找你说说话。”何牡丹笑道。
“好,我在家等着你来。”陈青瓷笑眯眯地回道。
待回到含光院了,吴嬷嬷只不经意地提起,“老身瞧皇后娘娘像是不大搭理您的意思。”
陈青瓷点点头,她心中隐隐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又觉着仿佛不大对。
吴嬷嬷见状便问,“娘娘之前可惹怒过中宫?”
这话就问的僭越了,可陈青瓷还是答了,“我每日都按时请安,旁的,旁的事情也没了。”
这下连吴嬷嬷都觉着奇怪了。
琉璃犹豫了半晌,才说:“上回圣人赏赐娘娘,赐了一顶孝昭皇后的凤冠,嬷嬷你说,皇后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恼了咱们娘娘?”琉璃又将那凤冠的样式细细说了一遍。
陈青瓷恍然,好像确实如此,圣人赐下凤冠后,第二日她去给皇后请安,皇后便再未单独同她叙话。她一贯不喜欢往深了想,只是心中模模糊糊知道,皇后对她连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
吴嬷嬷却笑了一下,复又一副怀念的神色道:“这就是了,孝昭皇后留下的遗物本就不多,而这凤冠实则是章德太后传于孝昭皇后,那时孝昭皇后还是太子妃呢。”
那这顶凤冠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太后传于儿媳的,儿媳也做了皇后,如今又传给了她。就连陈青瓷自己都明白这顶凤冠在旁人眼里便不像圣人说的那般简单了。
吴嬷嬷又说:“娘娘且放宽心,只要娘娘不在她跟前儿出岔子,她便无计可施。”
陈青瓷点点头,她倒不那么怕,皇后娘娘不理她,她就日日请了安便回来就是了。
“吴嬷嬷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等吴嬷嬷告退了,陈青瓷这才说起了这话。
琉璃大概猜着了缘由,但只道:“大概是想明白了,这院子里少些生事端的人才好,况且这吴嬷嬷知道宫里头不少事。”也不提昨夜之事,殿下还能留着吴嬷嬷在跟前伺候,她又何苦做恶人,来挑拨娘娘同殿下的关系。
陈青瓷便放宽了心,又想着下午何牡丹要来找她说话,现在时辰尚早,她也得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捉虫,我弄手机号码一晚上了,疲惫
今天也要开心鸭~
第19章
陈青瓷虽说嫁的匆忙,可是嫁妆却不少,说上一句十里红妆,那都不算夸张。
因着习俗,家中姑娘出嫁,要先去夫家量房子。比着打造家具,选购摆件,从里到外样样都要陪嫁上。可陈青瓷这场婚事,哪儿还有时间让家中准备这些。
可她的嫁妆却一点都不比旁人少,且不说旁的,陈伯府公中便陪了三万两银子,还有不计其数的珍玩古董。二太太更是因为自来多疼她几分,又有着远嫁爱女的不舍心态,真是恨不得将她所有的身价全陪了去。名贵物件装满了几车,压箱底的银子也不知有多少。
陈青瓷开了库房,众人找了半晌终于找到那副十二只的青花折枝花纹茶盏,将其取出一看,杯体通透覆以白釉,上刻青花折枝花纹,拿在手上的时候,触感温润,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待到午时用膳时,陈青瓷突然想起,三皇嫂要来做客的事情,她还没同殿下说呢。
谢景瑜听她一说,便道:“三嫂品性端正,你与她可多往来。”
陈青瓷点点头,俩人默默吃着饭,谢景瑜用过午膳便去了紫宸殿,这些日子前朝忙的不可开交,连他就算生着病,也从未告假过。
待陈青瓷将院中的小亭子收拾了一番后,便有人前来通报,三皇子妃已经到了,她忙去迎。
“不必这般客气。”她嘴角缀着笑,走进亭中,眼前一亮,“这茶盏可是青花釉的?”如今时人还以兔毫黑釉建盏作为饮具,青花釉便罕见了些,且烧制不宜,成品也极少,自然价格就昂贵了些,且她这一套以十二只为组,也属难得。
陈青瓷笑眯眯地点点头,“三皇嫂请坐。”
何牡丹便亲自动手煮茶水,她今日来其实也不是为了真的喝茶来了,谁料小姑娘竟还真拿出了珍品饮具,何牡丹自然也愿亲手煮茶以谢重视。她自来学茶艺,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看着是极优雅的。
两个人不过刚开口闲聊了两句,斯羽带着两个小太监上前来,“殿下知娘娘今日招待三皇子妃,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几道各色茶点来。”
斯羽话毕,那两位小太监便将食盒打开,取出了几碟清淡的茶点,皆是刚出炉的糕点。
“七弟真是体贴,连咱们两妯娌小聚,都还惦记着。”何牡丹笑道。
陈青瓷看着一桌子茶点,有些出神,殿下对她是真的很好呀。
“其实,我今日来找弟妹你,是有话同你讲。”何牡丹正了正脸色,开口道。
“再过十几日,便是中秋了,按理说,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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