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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皇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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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感觉到这话说完,男人轻轻哼了一声。
  “可是我现在不这样想了,我知殿下心中只有我,所以殿下眼中是不会有旁人的。”陈青瓷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背。
  “所以殿下的心意便是我的心意,我这样回她也并没有出错。”这就是她说话时的底气。
  谢景瑜轻轻吻着她的眼睛,刚想有些其他动作,又听小姑娘哎呀了一声。
  “小家伙刚刚踢了我一脚呢。”
  谢景瑜挫败,有这小家伙在,他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新年假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等开春上朝第一日,圣人宣布了一件事,今年停了大选,如今他年岁已高,后宫不再进人。往年大选还要为皇室其他人选看秀女,今年就各自家中私下相看,结成婚事便可。
  还有另外一件事,安国长公主纵着家仆打伤了一名良民,圣人震怒,罚了安国长公主一年的俸禄,还让她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无人敢替安国长公主求情,前朝隐隐约约知晓前些日子大过节的,月华郡主在宫里头给太子妃找不痛快的事情。亏她还是京中贵女,怎么一点儿礼数都不知。而且太子妃娘娘这谪仙儿一般,又为朝廷立下大功劳的女子,太子便是独宠又如何?
  等到冰雪消融,万物开始冒出新芽,长出绿叶的时候,陈青瓷肚子越发大了,更越发觉着乏累。
  “这世上做母亲的可真辛苦。”她抚着越发大的肚子,有些感叹。
  琉璃忙扶着她,“娘娘说的没错,所以俗话方才说养儿方知父母恩。”
  “幸好,小皇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娘娘再不必这样辛苦。”琉璃笑道。
  “可不是。”陈青瓷笑眯眯地,算算日子,不过还有二十日,这小家伙就要出世了,她再不用日日都腰酸背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或许是这瞬间就放下心来,她站起身时,不小心踩到了裙边。
  “娘娘!”
  紫宸殿中
  “殿下,前线急报!”有士兵匆忙赶到殿中,手中握着方才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
  “大军被伏,曾将军重伤,叛军将逆臣谢景苏救了回去。如今军中无人能主事,还请殿下作主。”
  谢景瑜皱了起眉头,这算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从过年时到现在,这几个月一直僵持着,未曾将钟路拿下,结果这会儿报上来的就是个坏消息。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兵部尚书深吸了一口气,这还是第一次从前线传来坏消息,一时竟有些慌神。
  “传旨,让六部众臣前来紫宸殿共商。”谢景瑜镇定道。
  便有内侍领了命,匆匆从房中小跑着到各处传话。
  他拿出地图摆在桌上,又有人进殿。
  “殿下!”晓莲慌张地跑进来,她如今也大了些,规矩越发好,甚少会像从前那样有点儿事就没了规矩。
  “娘娘要生了。”
  她话音落了,谢景瑜已经从她身旁过,往东宫方向去了。
  “你快说说怎么回事。”斯羽小跑着跟上,一边还要问话。
  晓莲喘着粗气,小跑着跟上,“方才娘娘起身不小心踩到裙边,肚子磕着了桌子,立时羊水就破了。如今刘院正还有产婆们都在房中。”
  他们前头疾步走着的男人如何能听见这些话,他的脑海中全然是他心爱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惨叫声不停地在他耳边响起,他的手上全是汗,心也在颤抖着。
  “殿下。”
  东宫乱作了一团,宫女们不停地端着水和纱布在屋中进进出出,见他进来,停下行礼,一抬头,他早往屋中去了,只留下个背影。
  “娘娘情形如何。”斯羽喘着气,他是拦不下殿下去产房了,可他也不好进去,只好在房门外头直跺脚。
  “奴婢也不知,方才娘娘还有力气喊出声,这会儿里头怕是有些不妥。”打门帘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回道。
  斯羽神情一变,这难道是里头不好了?
  谢景瑜大步走到床前,没人敢说上一句男人进产房不好的话。
  刘院正施完了最后一针,“殿下,娘娘这是没了力气,养养力气再生。”
  谢景瑜耳朵旁嗡嗡作响,他握住了陈青瓷的手,手上却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怎么握都握不住一般。
  床上躺着的小姑娘满脸都是汗珠,面色苍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虚弱的睁开眼睛。
  “殿下。”她开了口,声音沙哑的厉害,显然是方才已经耗尽了力气。
  她伸出手去,轻轻拂过谢景瑜的脸,拂过他眼下的湿意,”你别怕,我没事。”
  说完这话,她腹中却又开始剧痛,双手开始用力,紧紧抓着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
  “娘娘,您这会儿用力,可千万不能停。”屋中的人又开始围着她动了起来。
  谢景瑜没动,他就待在那个位置,一直握着小姑娘的手。她很痛,她在痛哭,而他除了陪伴,却什么都做不了。
  “殿下,您在外头等吧。”琉璃拿着湿布不停地给自家姑娘擦着汗珠,见他手都被姑娘给掐出了红印,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其实偶尔能从殿下身上感受到一件事情,而当下,这件事情她有着十分的强烈预感,那就是殿下在害怕,害怕失去她家姑娘。
  谢景瑜没有回她,也没有动,他就像是一座雕塑般立在那儿,他眼前仿佛是一片黑暗,看不清什么,只有耳边一直有着声音。
  天色渐晚,屋中响起了第一声婴儿的啼哭,还有他手上徒然失去的力量,他才像是从深渊中爬上来,重获光明。
  “恭贺殿下,娘娘喜获麟儿。”产婆抱着已被简单清洗过的小婴儿走到俩人跟前,笑意盈盈的恭贺道。
  “小殿下声音洪亮,一看就知道是个健康漂亮的男孩呢。”
  “恭喜娘娘,恭喜殿下。”
  屋中人人都开始说着吉祥话。
  陈青瓷伸出手去接过产婆怀中的小布包,小婴儿只露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儿,此刻正张着小嘴哭泣着,她不由自主地开始轻轻哄了起来。
  “宝宝乖。”
  她刚刚分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此刻看见了孩子,身上却又充满了能量。这是她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呀。
  宝宝就像是直到自己在母亲怀中一般,渐渐地也不哭闹了,安安静静地露出了一张皱巴巴却能看出眉眼的小脸。
  “殿下,你瞧他的鼻子多像你。”陈青瓷仔细看着,又将孩子往谢景瑜那边去了些。
  谢景瑜伸出手去,却是将她额上的湿发撩开,“你辛苦了。”
  等陈青瓷挪动到正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里衣抱着小婴儿躺在床上时,谢景瑜还没有缓过神来,他一直都跟随在左右,却一言不发。
  “殿下,你都没有抱过宝宝呢。”陈青瓷叹了一口气,她知对方心思。她忍着不舒服,坐起身来将孩子抱到他面前。
  “殿下,你抱抱他。”
  谢景瑜慌里慌张的,将人重新扶着靠到床头,“你躺好,别动。”
  他又才看向那个小小的孩子,伸出手却不知该怎么将他抱入怀中。
  “你这只手抱着他的小身子,将他的头靠在你的手肘处。”陈青瓷耐心地教着,终于是将儿子放进了他父亲的怀中。
  谢景瑜抱出了一身的汗,他僵硬着不敢动弹,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知晓这是他父亲,便是不舒服,也就是动弹了两下,很给面子的没有哭出声。
  “年年,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好不好?”这话说的,仿佛他才是生了孩子的那个。
  “殿下,你不是说还想要个女儿吗?”陈青瓷捂着嘴轻笑。
  “我不想让你再受一次苦。”他抬起头,轻轻说着。他从前说的那些话,在今天统统被推翻,他从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痛苦,但都没有他今日在产房待着感受到的更直观。那样的痛,他代替不了,便不想再让小姑娘遭受一次。
  这样难得的温馨时刻,斯羽敲开了门,“殿下,前线又传来急报!”
  “慌慌张张作甚。”谢景瑜沉下脸,似有不悦。
  斯羽忙笑道:“是大喜事,前线八百里加急急报,曾将军受伤后不久,曾小将军带兵追击,终将叛臣活捉,再过几日就会把人押送进京让圣人亲自定其罪名。殿下,咱们江南一役,大获全胜了!”
  谢景瑜眉头一松,又听斯羽道:“圣人得了消息,御书房中传出话来,这是小殿下带来的吉兆呢,一会儿就有赏赐送来。”
  不出一刻,浩浩汤汤的一群宫人捧着装有赏赐的银盘走进东宫,赏赐络绎不绝的呈到二人跟前。
  “圣人口谕,小殿下身负吉兆降生,大名儿虽暂时不忙定下,可也得取个吉利的小名儿唤着。”黄大监看过一回小孩儿,笑眯眯地夸赞了一番,方才传着旨意。
  “圣人说,不若取泽字为小名儿。”黄大监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这个字取自泽被天下,圣人先前嘱咐了,怕小孩子体弱,压不住,这个出处就别在孩子跟前儿提了。
  泽?陈青瓷在心中念过几回,随觉着不是自己取的有些遗憾,但这个字寓意极好,又是长者赐,她和殿下想了十个月都没有取出来小名儿,如今唤孩子为泽哥儿倒也不错。
  “殿下,咱们的泽哥儿看来是个有福之人。”陈青瓷看着满屋子的赏赐,轻轻哄着怀中一点儿都不知事的懵懂孩童。
  “自然。”谢景瑜点点头,伸手轻轻握着儿子的小手,理所当然道:“他是你怀胎十月千辛万苦所生,当然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收拾着御赐之物的晓莲后背一冷,殿下从来夸人都会夸回到娘娘身上,这样的本事,旁人怎么学的来。
  学不来,学不来。晓莲摇摇头,继续收拾着东西。
  燕京不过三日,就收到了消息,这下,二老爷再是不肯来京中,为了看女儿和小外孙,都忙着让二太太收拾进京的行李。
  千里之外的江南,大军拔营准备回京,长达一年多的战争终于大获全胜。
  有人站在高地,看着京城方向的重重山峦。
  她伸出手放在嘴边高喊着:“京城,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明天见
  对了 我新开了一个脑洞放飞的爽文欢颜预收《恋爱不如养猪》,感兴趣的可以戳开我的专栏收藏一下哟,不长,文不符题,其实又养猪又恋爱。


第97章 
  数十万大军前往京城,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是两个骑着马儿的少年郎,穿着银甲,此刻正在闲聊着什么。
  其中一位,有些无精打采,没了一开始的气势高昂。
  “东哥儿,你不是盼着去京城?”曾贺朝疑惑的看着身旁有些懒散之人。
  陈青微打了个哈欠儿,她点点头,却又带着几分苦恼抓了抓头发,“我在京城有个十分对不起的人,本来开始想着打了一场胜仗,见她就不会难受,结果越到京城,我越有些怕见她了。”
  她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的站在众人中间,便是受了挫折,也不过是一两日就恢复,又成了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何曾像现在这样,一连数日一日比一日还要低沉。
  曾贺朝听她说完,心中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让她这样的在意的,莫不是位姑娘?
  “罢了,都是我做错了事情。”陈青微抬头看了眼天空,无限忧伤。她看向身旁变得沉默的男人,其实她也有秘密瞒着他。秘密果然是悬在人心头的一把刀,时间越久,越不敢开口,因为你不知道挂着那把刀的绳索是不是开始变得老旧,等你说出秘密,它就会断掉,那把刀会砍掉你的头颅。
  大军又行了两日,终于过了京城的布防关卡,来到城门口。
  “到了到了,我听见马蹄声了。”
  “我也听见了,你没瞧见太子殿下的马车也到了吗?”
  城中早就等着的老百姓们在激动的讨论着。
  厚重的城门被缓缓地打开,年轻的君主从马车上走下,带领着身后的众臣,一同前往城外迎接那只胜利之军。
  陈青微颇有些不自在的站在曾贺朝身后,她虽然做了改装,可那位太子爷是她姐夫,她心虚得很,深怕会被认出来。
  曾将军热泪盈眶的寒暄完,又将军中副将连同老黄一起介绍给谢景瑜,君臣之间叙完了话,曾将军颇为感慨的看着面前的谢景瑜,明明年纪不大,却心思缜密,坐在京城,都能将天下局势看的真切,这是何等的聪慧。
  “这是臣的儿子,贺朝。”他将站在身后的曾贺朝给拉了出来,他眼尖儿,又瞧见了努力将自个儿缩成一团的陈青微,他颇为喜欢这个少年郎,他不得不承认,如今这些年轻的儿郎们啊,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位便是东哥儿,此次江南一役,他功不可没。”
  陈青微心中一紧,虽是被夸赞,可她半分喜色都没有。但她又知这种场景下,她又不能退缩,只好慌忙间将头垂的更低,随着曾贺朝的脚步走上前去见礼。
  “臣曾贺朝见过太子殿下。”
  “草民东哥儿见过太子殿下。”陈青微压着嗓子,弓腰道。
  谢景瑜抬了抬头,虚扶起二人,“不必多礼。”
  只是看向那个低着头看不清模样的少年郎时,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一息之间,他又站直了身子,看向他面前乌压压站成一片的士兵们朗声道:“尔等都是有功之人,是天下百姓的英雄。”
  “孤已备下庆功之酒,诸位请随孤一同进宫,圣人在宫中等候。”
  他侧身让过,“曾将军,请。”
  曾将军哪敢比他先行,互相推辞过一翻,后才各自上了马,并肩而行。
  曾将军跟着谢景瑜走在了队伍前方,他们这些人就可以走在后头些,不用那么拘束。
  “呼。”陈青微松了一口气。
  老黄站在她身侧,知她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若还没准备好,咱们就去大营暂歇,不跟着进宫就是。”
  “师父,我。”陈青微犹豫了下。
  “东哥儿,黄先生?”曾贺朝上了马,见她还在马下,疑惑的喊了声。
  “师父,咱们总不能落了曾将军的脸面,走吧。”陈青微定下心神,这回宫中设宴庆贺,可是邀了她们师徒二人进宫的,不去的话,那不就是欺君罔上。
  老黄再没说什么,跨上了马。
  城中很是热闹,道路两旁全是老百姓,见到他们进来,更是激动不已的欢呼着,两旁楼房上,还有些大胆的小姑娘,见着英姿勃发的年轻士兵们,也不怕,直往下头丢着花儿和荷包。陈青微一个不妨,怀中便多了一朵粉色的鲜花。
  “老臣已经数十年未曾回京了,京中的繁华热闹,终得再见。”增琼楼轻抚着修建匀称的胡须,颇有些感慨。
  “这都是您在前线得胜,老百姓们才能过上这样安生的日子。”谢景瑜笑道。
  “殿下谬赞。”
  “曾将军,那位东哥儿孤瞧着年岁也不大。”谢景瑜状似无意的问着,前线急报从没有提及东哥儿年岁,他时常同自家小姑娘谈论江南侠士参军之事,总会讨论这位名叫东哥儿的侠士是个如何的人,该是看着就浑身江湖气,且身材魁梧,精通拳脚的威武武夫,还是俊朗非凡,执剑行侠天下的飘逸剑客。
  可他和小姑娘都大概没有想到这位名叫东哥儿的侠士年岁看着一点儿也不大。
  “殿下,英雄出少年呢,东哥儿同老臣儿子相比还要小上两岁。”曾琼楼笑道,这个国家的年轻人越发能干,越发能够撑起一片天,他们这些老人才能安心的退居身后,颐养晚年。
  谢景瑜不好再问,只点点头。
  “京城人可真热情。”当陈青微怀中有了三个荷包,五朵鲜花以后,终于忍不住开始感慨。
  不知何时本来走在她前方的曾贺朝这会子行在了她左侧,见她把玩着手中的荷包,像是在看什么新鲜事儿一般觉着新奇,便有些好笑。她不知道她这会儿穿着一身戎装,昂首挺胸骑在马背上,一张脸俊俏无比,该有多招年轻小姑娘的喜欢。
  “东哥儿,那位你心中的姑娘,你可有瞧见?”曾贺朝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青微有些茫然,见他目光平静,却不知为何她就在这道目光下瑟缩了一回,“想来她不便出门。”
  姐姐是太子妃了,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能出宫。想到此,陈青微叹了一回气。
  “娘娘,宫人来报,殿下领着曾将军等从西宫门进宫了。”晓莲欢快地跑进殿中回话。
  “前朝设宴,今日只怕要喝酒,让人去御膳房传话,备上醒酒汤,等宴席散了,就送来。”陈青瓷闻言立时就吩咐了下去。
  二太太坐在一旁,手中抱着大外孙子不住的看着,听见这话方才抬头,女儿现在越发能干,吩咐事情也有条不紊地,着实让人欣慰。
  不过手中的大外孙子更得她喜欢,今日前朝有事,东宫竟比往常还要悠闲几分,得已安心叙话。
  “娘,您歇歇吧,让他在小床上睡,您仔细手疼。”陈青瓷看着她娘抱着泽哥儿大半日都不肯撒手,忍不住劝慰道。
  她和殿下就已经十分疼爱儿子,没曾想,老一辈对孩子更是疼爱,先是圣人有时散步会走到东宫来亲自看孙子,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后又二太太同二老爷赶到京中来,见过一回外孙,二老爷不舍得走,可他毕竟是外男,只好住回了慎王府。二太太却留在了东宫,照顾着她坐月子。
  “等小殿下满月酒以后,我同你爹就要回有燕京了,这时候再不抱抱他,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二太太满是不舍。
  “娘,不如你同爹爹就留在京城?”
  “我如何不想,只是你那妹妹还没寻得,我同你爹商议好了,现下江南也太平了,我们就往江南去寻她。”
  “她是生是死,我总要知晓才能放心。”二太太神情有些伤怀,显然是为这个叛逆的女儿伤透了心。
  “而且,如今你同殿下二人小日子过的不错,我同你爹在一旁看着就欣慰。等你出了月子,宫中事情又多,我和你爹怎么嫩给你添麻烦。”
  大女儿身份不同了,她前几日还有些担忧,日后女儿在宫里头日子不好过,谁料金贵女婿特意背着女儿将她还有二老爷都找了去,深谈了一番。让二太太同二老爷彻底安稳了心神。
  “等寻得了你妹妹的踪迹,我和爹就会到京中定居。到时候,我三五时的抵折子进宫来看我外孙子,你可别嫌我烦。”
  陈青瓷听见这话,撒娇道:“我还盼着你日日都在这里陪我呢。”
  “都当娘的人了,还爱撒娇呢。”二太太笑着给她将被子盖好。
  “娘如今只喜欢泽哥儿,不疼女儿了。”陈青瓷装作吃醋道。
  “你自有殿下疼你,我疼外孙就够了。”
  母女二人说笑了一番。
  宫女们都站在廊下候着,此刻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些喧闹。
  “琉璃,外头怎么了?”陈青瓷唤了一声。
  方见琉璃笑着从外头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宫女,“娘娘,您不知呢,您放了她们前去看热闹,这几个小丫头刚刚就是回来说看见的那些郎将。”
  “娘娘,奴婢瞧见那个东哥儿了,正如话本子上说的,是位英俊潇洒,身手不凡的少年侠客。”晓莲脸蛋红扑扑的,说话间露出向往的神色。
  “真的?”陈青瓷惊道,“那位东哥儿也来赴宴了?”
  “正是呢,奴婢拉着御书房的内侍问了的。”
  陈青瓷有些激动,可惜她要坐月子,谁都不准她出屋子,不然今日这场宴席,她也能去参加的,就能见着那位时常在急报中出现的东哥儿了。
  “还有曾小将军,更是威武的很。”
  晓莲叽叽喳喳的说着她方才偷看到的情形,逗得众人哈哈直笑。
  她们坐在屋中,前朝奏乐之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勾的她更想去看上一回。但她又不能去,只好等着殿下回来给她讲。
  宴席上
  陈青微挨着曾贺朝坐,她颇有些坐立不安。是不是偷瞄着上头坐着的圣人,还有谢景瑜。她就像是做贼一般,恨不得将自个儿藏起来。圣人刚刚还夸了她两句,夸得她实在不自在。
  有大臣说着恭贺之词,他们这些小辈就得已安生坐着喝酒,曾贺朝见她行为怪异,忍不住关怀了一句,“可是不舒服?”
  “可能喝多了酒,有些头晕。”她随意扯了一个藉口。
  上头那些人不知提起了什么,忽而圣人爽朗一笑,说道:“说来也是奇事,你们那日得胜的消息传来时,朕的小孙孙刚好降临人世。”
  大臣都知他当下最爱的就是这刚得的小皇孙,附声夸着那位还不知事的小殿下。夸得圣人听着更加喜欢。
  “景瑜,让人将泽哥儿抱来。”
  谢景瑜点点头,吩咐斯羽回去,“你同娘娘仔细说,别让她担心。”
  “奴才知道。”
  陈青微耳朵尖,但她又不晓得宫中之事,身后的宫人又在给她上酒,她忙问:“太子得了位小皇子?可是太子妃娘娘所出?”
  宫人微微红着脸,虽对方问话太不规矩,可在那张俊脸下,她又无法拒绝,只好低声回道:“自然。”
  陈青微一时就有些呆愣,那,那位小皇孙岂不是她的大外甥。她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端起酒杯想要喝一口解解躁。
  酒还没送到唇边,又被人用手给拦了下来,是曾贺朝皱着眉,力气却十分温柔地拦下她,“既喝不了,就别喝了。”
  “我有些渴。”陈青微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喝水。”曾贺朝端起他手旁放着的茶盏递过去,她一口饮下,终于清醒了些。
  旁人说什么,她都没兴趣听了,只是伸着脖子等着大外甥的到来。
  片刻后,便有五六位宫人朝殿中走来,为首的嬷嬷怀中小心地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被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来。
  殿中喝酒的人都不说话了,只盯着这个孩子瞧,嬷嬷抱着他一路走到主座,行过礼,方才放入圣人怀中。
  圣人慈爱的孙子,见他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不哭不闹,更是欢喜。颇为骄傲的让曾将军上前来看,“你瞧,这小子是不是精神的很。”
  曾将军见着这般可爱又幼小的小婴儿,心软的不成样子,“臣倒没有圣人这般福气。”他儿子都还没娶媳妇,孙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你同朕年纪一般大,贺朝同景瑜也是一般大,如今战事平定,你留在京中,朕亲自为贺朝寻一门好亲事。”
  “多谢皇上。”曾将军自然欢喜十分的谢过恩。
  远远看了一眼乖巧可爱的大外甥,又听见圣人这般言语,陈青微坏笑的戳了戳身旁的人,“你这回来京城,还能得一门圣人亲指的婚事,不亏。”
  她没心没肺的笑着,曾贺朝心中更是不自在的很。
  圣人心疼孙子,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将小孙子小心地放到奶嬷嬷手中抱着,“仔细地送回去,别吹了风。”
  “是。”
  谢景瑜自始自终陪坐在一旁,见儿子表现得不错,微微点点头。他端起酒杯,目光不经意看向下坐的某张小几,申请一愣。
  那个叫东哥儿的少年郎正在同身旁之人说说笑笑,他不知说了什么,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弯,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明明今日是第一回见,偏偏有种时时能看见的错觉。
  “景瑜,京中名门闺秀不少,让太子妃设下宴席请她们入宫赏花,好好替贺朝相看一门亲事。”可能说到儿女亲事,总能让长辈操起心来,圣人立时便转身同坐在身侧的儿子吩咐道。
  “是,父皇。”谢景瑜收回目光,含笑答道。
  “多谢皇上,多谢太子。”曾将军忙谢恩。
  圣人扶起他,“曾家世代忠良之辈,这些小事,何须挂齿。”
  “到时候若婚事成了,你可得备下一份谢媒礼给太子妃才是。”圣人又笑道。
  曾将军心中盘算,圣人这般提及太子妃,心中怕是极为满意这位儿媳妇,能得圣人看重,这位太子妃怕是真有些本事。
  曾将军又将儿子唤道跟前来,谢过圣恩。
  这场接风宴和乐到了傍晚时分,圣人十分不舍得,可也知道再多留也不合规矩,拉住曾将军的手,“明日再来宫里同朕说话。”
  圣人方才吩咐黄齐亲自送曾将军等出宫。他有些疲倦,送走了满殿的人,他也就没什么精神头了,谢景瑜送他回宫,亲手喂他用过药,这才回东宫。
  “斯羽,你觉着那位东哥儿眼熟吗?”谢景瑜走在路上,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啊?”
  “奴才只觉着他年纪小,倒不觉着眼熟。”
  “不过娘娘要是知道这东哥儿小小年纪就如此大作为,还指不定如何惊讶呢。”
  谢景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斯羽忙闭嘴。
  陈青瓷坐在床上待着无聊的紧,泽哥儿瞌睡多,刚刚又去外头走了一遭,此刻二太太也回了偏殿休息,留下她一个人看着儿子睡觉。儿子十分让人省心,不爱哭闹,只是有些活泼,喜欢让人在他跟前玩耍,他如今才一个月大,又不能爬,又不能翻身的,却是个极爱看别人走动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她这样想着,时间就一点点的消磨了。
  待到回宫,谢景瑜自挥退宫人,轻手轻脚走到床旁,看见床上靠在一起的妻儿,目光柔和了下来。
  “殿下,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呀。”陈青瓷看够了儿子,转过身见他站在床旁,小小的埋怨道。
  “怕吵醒他,一会儿又扰的你不能安心睡觉。”谢景瑜低声说着,更是小心地坐在床沿握住了他家小姑娘的手。
  “我听晓莲她们说,今日来参加接风宴的郎将们大多都年轻,还有那位江湖侠客东哥儿也是少年郎?”
  谢景瑜点点头,听着她颇有遗憾的说着话,“可惜我还出不得门,不然我也能瞧瞧凯旋归来的将士们的风采。”
  “父皇说,等过些日子,让你设宴宴请些名门闺秀,替曾将军之子相看一门亲事。到时候若有合适的,倒可以为那位东哥儿也相看一番。”
  陈青瓷睁大了眼睛,“那倒时候可以设下俩宴,一宴宴请姑娘们,一宴宴请那些郎将们,隔着屏风让姑娘们看看。”
  “我可不愿让她们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婚事。”
  “自然。”谢景瑜点点头,这些事情,小姑娘爱如何做都成。而且盲婚盲嫁实在不可取,促成了一对怨偶,那岂不是让小姑娘心中平白无故的起内疚。
  小姑娘开始笑眯眯地同他说起了泽哥儿今天的趣事,他一边听着,心中却又想起了那位东哥儿,这种感觉十分怪异。
  “殿下,你怎么了?”陈青瓷说了半天话,见他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不回应,就有些疑惑。
  “无事。”
  他顿了顿,复又道:“年年,今晚让我宿在这里,好不好?”他已经快要一个月未曾同小姑娘睡在一张床上,日日宿在书房里头,如何都睡不好。
  陈青瓷脸一红,却是摇摇头。她娘说了,月子里头,夫妻二人是不能宿在一间房中,不然对两个人都不好。她听见这话,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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