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替嫁皇后-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了,就叫这个名字,煤球,倒是和它的毛色相配。”陈青瓷坚持道。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景瑜闭上眼睛将将要入睡的时候,脸上一瞬间的温热触感袭来,带着他熟悉的茉莉花香。他嘴角勾了勾,彻底陷入了梦想。
  大抵是许久没有睡这张床了,陈青瓷早早的就醒了,身侧之人却比她醒的还早,此刻已经不在床上。
  她翻了一个身,脸庞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煤球躺在她的枕边欢快地打着小呼噜,毛发看着比昨日像是要干净些。
  “煤球,你怎么上来了?殿下瞧见你肯定会不高兴的。”陈青瓷戳了戳煤球。
  随即再也不管小猫咪,坐起身换上了一套家常衣。春云、彩云端着水走进来伺候她洗漱。
  “殿下呢?”陈青瓷问道。
  春云给她挽着发髻,一边笑着回道:“二老爷早早派了人在门口候着,说是想请殿下与他同游。”
  陈青瓷一愣,“他们这样早就出门了?”
  这会太阳才从东边升起,出门的时辰会不会太早了些。
  “二老爷还带上了小少爷呢,奴婢那会子路过,瞧见小少爷站在那儿眼睛都睁不开,一直打着哈欠,身上还背着一套画卷,只怕是二老爷要在外头作画吧。”春云笑道。
  陈青瓷点点头,装扮好,前往二太太房中。二太太也是刚打扮完的模样,见她过来,还怪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想早起同娘一起去给祖母请安。”陈青瓷上前挽着二太太的手臂。
  二太太笑道:“你这孩子呀,一会儿遇上你大伯母和三婶娘,她们怕是会不自在。”终究女儿是高嫁,身份在那儿摆着,给老夫人请安是她有孝心,便是不去也使得。姑奶奶回门是贵客,旁人都得让着些。
  “大伯母那样疼我,昨日殿下在,我也没同她好好说上些话。”
  陈青瓷担心的是三太太。
  “你放心,三房那位如今也不敢乱行事。”二太□□抚着她,三太太行事半分章程都没有,便是三老爷知道她将女儿送去康王府做妾,差一点儿没动手打了三太太。
  二太太想要同女儿说上一番,却又觉着在背后嚼舌根不好,便说:“咱们慢些去,想来老太太还未起。”
  陈青瓷点点头,同二太太一起朝着正院走去。她们俩又走过昨日锁着的那座院子,陈青瓷叹了口气,也不知二妹妹如今在外头怎么样了。
  外出的马车上
  “姐夫。”青宝规规矩矩的给同坐一辆马车的谢景瑜请安。二老爷心中别扭,自是不肯同小辈们同乘一辆车,此刻一个人坐在后头的青帷小马车里头,留下儿子同女婿坐在一块。
  青宝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姐夫,苦着脸,“今日我爹肯定是要作上一日画,咱们就是来陪他吹寒风的。”
  二老爷让他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他站在身边吹着寒风,这样考验他的耐性,锻炼体魄。
  那他姐夫总不能同他一样,站在二老爷身旁,看着他作画,这样也太奇怪了些。
  谢景瑜摸了摸青宝的脑袋。
  马车一路朝燕京郊外去了,燕京不同于京城,名山秀水更多,出了城门,瞧见的山峰各显气势。
  到了今日来的目的地,马车停下,谢景瑜走出马车。
  “王爷不妨同草民一起徒步走上去?”二老爷问他,此刻他们还在山脚,并不是二老爷要作画的地方。
  谢景瑜没反对,甚是体贴,“您请。”
  斯羽跟在他后头,颇为不理解,好端端的放着马车不坐走什么山路呀?和他一样不理解的还有他身旁的小青宝,两个人破有默契的一起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为是给老婆找了个小宠物,没想到是找个情敌的瑜哥儿表情:= =!
  瑜哥儿:呵,煤球
  煤球:呵,两脚兽
  明天又是剧情线了
  明天才有年年日记辣
  晚安,明天见。


第68章 
  灯火明亮的殿内,圣人静静的闭着双眼靠在床头让太医把脉。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灯罩下的蜡烛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宫人剪灯芯,忽而蹦出了些许的火花,火花溅出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被放大了好几倍。
  黄大监冷着脸指了宫人前去绞灯芯,此刻,太医轻轻地放下了圣人的衣袖,将靠手的小枕取下放在一旁,这才起身。
  “韩爱卿,朕如今还有多少时日?”圣人睁开眼睛,目光平静的看着那位胡子已然花白,脸颊上布满了皱纹,一瞧便是历经了不少风霜的老人家。
  韩晟,年过七旬,当朝杏林圣手,从前的太医院院正,早已经致仕归家。此刻却被请进了皇宫,替圣人把脉看病。
  他的脸色不太好,却还是扶着白胡子斟酌着用词,“皇上,您得放宽心思,安心修养,这病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圣人气色苍白,听闻此言,难得没有发怒,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同太医院那群人一样,在朕得面前连实话都不敢说,竟拿这些安慰人的话糊弄我。”
  韩晟叹了一口气,“圣人,您这病乃心病所致,多年心病损五脏六腑,自然要放下心思,休养生息,才能做到祛除病根,延年益寿。”
  “罢了,朕的身子朕心中有数,你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子替朕开几副药,做成药丸子。”
  韩晟露出些不忍来,他从圣人还是皇子时,便为他把脉看病,一直到如今,君臣之间也有着几分感情,“药用多了也就成了毒,圣人三思。”
  圣人摆了摆手,让他只管照做就是。
  圣人压不住咳嗽,用力的咳了几声,黄大监忙替他拍着后背,伺候他喝下温热的水。
  “皇上,韩太医这般说,您就莫日日都操心劳力,多些时日修养才是,满朝大臣能士,他们替您分忧就是了。”这话也就是圣人身旁贴身伺候的两位大监敢这样说,旁人再不敢提。
  圣人的眼中是止不住的疲惫神色,“我何尝不想休息,可你天天在朕身旁伺候,难道瞧不出这满朝大臣谁没有个小心思。”怕就怕他放了太多权,后头又会养大了旁人的心思。他如今想要趁着精神还好,逐渐将各军兵权收回,还有那些藩王都要被削藩入京。
  黄大监将茶杯放在桌上,小心地问回道:“他们如此,怕也是为了东宫立储一事。”
  几位皇子如今都到了独当一面的年纪,东宫空着,终究会让朝野之间人心浮躁。
  “朕身子健朗,他们都蠢蠢欲动。若让他们知道,朕的身子早已经亏空,活不了多少时日,莫不是会以死相逼朕立储了。”
  “圣人。”黄大监忙请他息怒。
  圣人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想立储。”
  这话提了一句,他就有些激动,恨不得自己当年就该早早的定下储君之位,他一激动就有有些咳嗽,忙放缓心思。
  “信可送到他手上了?”过了片刻,圣人问道。
  虽未曾指名道姓,黄大监却知道他指的是谁,“是陆叁亲自办的,他功夫好,送到船上时,不曾被人发现。”
  圣人点点头,“我从前以为他身子骨弱,又甚少参与朝政,朝堂之事只怕一知半解。谁想到,他能靠着一封不同寻常的书信摸出资阳王一事。此次也是这样,朕不过露出一点儿差池,竟被他瞧了出来。”
  想到儿子成长如此,圣人有些欣慰,却也有些遗憾,这个儿子心肠还是不够坚硬。捂着嘴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可他偏偏不肯随着我的局走,黄齐你说,是不是我老了,所以这些年轻人的心思,我都摸不准了。”
  “皇上,您是仁慈之君,殿下自然是随了您的仁慈清正。”
  “仁慈并不是能当好一国之君的必要品德。”圣人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酸楚难忍,若是仁慈编能成为君主,那这个皇帝当的该有多轻松。
  “朕做这一国之君快三十年了,这个皇位朕坐的没有一日是舒心的。人人都高呼天子万岁,可谁能活到万年之久呢?自阿玥去后,朕也仿佛日渐老去。特别是今年,朕觉着精神头一日不如一日,怕是大限将至。到了那个时候,黄齐,你们几个也出宫享些晚年的福分,朕五十多岁了,身边的老人也只有你们几个了。”
  圣人想起发妻,不觉苦涩,仁慈有何用,但凡他当年手腕再强硬一些,阿玥便不会死了。
  黄大监心里头有些发苦,圣人近来时常会在私下说些近乎遗言的话。
  “圣人,您可别千万多想,您不信韩老太医的话,上善国师的话总是对的。他出关后,请他来替您治病,圣人定能立马康健。”
  上善国师自谢景瑜大婚病好那日便闭关,谁也不能打扰他。黄大监时常想请他出关来宽慰圣人,可偏偏圣人也下令不许他去扰了国师清净。
  圣人心下却自知天命如此,上善国师闭关前,便同他讲过顺势而行、且遇而安。他如果不知他的命也差不离的走到了尽头。
  圣人又提了几个儿子一遍,皇位不是他想给谁就能给谁的。天家父子间,总比普通人家的骨肉亲情参杂的更多,那几位已经年长的皇子都以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却不知道圣人早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偏其中一位,得圣人偏疼,却自来不争不抢,真就是一副为国为民不为己的模样,让圣人想要摸清他如何想的都不知。其余几位皇子各有其优点,圣人不会因为偏疼谁而草率定下储君,却依旧想要将疼爱的那位培养成一位优秀的继承人。
  黄大监苦苦思索着如何回这话,便听圣人又说:“秦岳那边可已经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只等您下令。”
  “只是,那一方如今觉察着咱们插手了,如今也按兵不动蛰伏了起来。”黄大监忙回。
  亲耕一事并不是只是圣人插手,也是秦岳听了慎王之语,才发现他们布下的局里头,还有旁人在推波助澜。
  “嗯。”圣人应了一声,许是有些疲惫,他阖眼靠在床头休息,不再提国事和家事。
  黄大监见状,轻手轻脚地放下床帐,退至一旁守着。他眼中有着对圣人的担忧,如今圣人的病还能靠韩老太医的药丸撑着,明面上如今朝臣、后妃都不知晓他的身子虚空得很。
  可是终究会有一日,圣人撑不住病倒,到了那个时候,国无储君,动荡难平。他并不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他知道圣人为了天下付出了什么。这么多年,圣人身侧能够被他得到信任的没有几个,而他黄齐,生死皆是圣人手中的刀,不会背主。
  燕京陈伯府正院中
  老夫人怎么看孙女都看不够,她有五个孙子,三个孙女。孙子多了,家业立起来,她就对孙女多上了些心。可惜,如今三个孙女,各自都有了不一样的人生。而她这位长孙女,从小便不曾被要求为了陈伯府做些什么,养的也是花了十足的心思,可偏偏,到了陈伯府危急关头的时候,挑起大梁的却是她。
  娇花易碎般的年纪,却撑起了陈伯府的一片天。
  老夫人昨日激动了些,晚上便有些睡不着,又唤醒了老伴儿,说上大半个时辰的话,苦苦思索了一番,终究觉得愧对长孙女。从前二儿媳妇怀子艰辛,千辛万苦才生下了一对双生子,有些人说双生子不吉利,便是里头大的那个没了命就没了吧,却有老神仙来救回大孙女儿的命,她便觉着这个孙女儿有些不凡,能得道家相助。
  “苦了你了。”老夫人握住陈青瓷的手,感慨了一句。
  见老夫人暗自伤怀,陈青瓷忙宽慰:“不苦的,殿下对我极好,祖母您放心,我在京中同家里一样,半点委屈都不曾受过。”
  话音落了,才有守门的婆子前来通报,大太太同三太太来请安了。
  大太太挂着笑,“可见儿媳今日懒惫来晚了些,还请老夫人莫怪罪。”她掌家,早晨起来先要吩咐一番家务事,又因为陈青瓷归宁回来,府上之事便又要着重嘱咐几次,其实同寻常时来请安的时间是差不离的。
  三太太淡淡地念了一声老夫人安便立在一旁不言语。
  两个儿媳态度鲜明,老夫人哪有不知,心中也瞧不上三太太这副小家子气,姑奶奶回门,这副脸色是摆个谁看的?
  “大嫂来的才正是时候,是我今早起的早些了,便先来叨扰老夫人,套一杯茶水吃。”二太太笑着搭话。
  “都坐着说话,咱们家姑娘回门,不兴立规矩了。”老夫人和蔼的看着陈青瓷,让几个儿媳都坐下说话。
  大太太看了一眼陈青瓷,笑了笑,“昨日都不曾好好同大姑娘说话,今日咱们娘几个总要好好聚上一番。”大太太也不口称王妃了,终归是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唤上一句大姑娘总显得亲近些。
  “大姑娘回来的巧,枫哥儿过两日要去吴府下聘礼呢。”
  陈青瓷眼前一亮,枫哥儿便是陈伯府长房长孙,年岁已经二十出头好些,因着陈伯府那些年的糟心事,便是他日后要继承陈伯府的爵位,亲事也艰难。
  枫哥儿幼时定过一门亲事,到了今年,因为陈青瓷嫁给慎王。吴府也就是大太太娘家这才松口让自家闺女嫁入陈伯府。
  虽然大太太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娘家嫂子的这般行径,可到底再也不会比吴府还要好些的亲事了。
  “那我岂不是有嫂子了。”陈青瓷眼睛一亮。
  大太太心情好,笑得也开怀了些,“正是,后日下聘,再过俩月有吉日,新妇就进门了。”
  陈青瓷算了算日子,大堂兄成婚那日,她无论如何都已经回京城了,再没有姑娘家嫁人后能在娘家待上一两个月的。况且,殿下还要回京办差呢。
  想到这儿,她有些失落,她也想看看大哥成亲的热闹呢。
  陈老夫人打趣,让大太太讲她给儿媳的聘礼,屋中便热热闹闹的说了一番陈晴枫的亲事。
  待到老夫人有些疲倦,众人这才告退。众人一同走到正院门口,三太太翻了个白眼儿扭着腰就走了。
  左右无事,大太太便请二太太两母女上她院子里头坐坐。
  “对了,三姑娘如今在康王府可好?”聊着聊着,大太太提到了陈青月。方才在老夫人院子里头不好问,毕竟出了个上赶着去做侍妾的姑娘,除了三太太,府上人人心里头都不舒服。
  时人重脸面,他们虽被赶到燕京了,却还是有着爵位的,如今燕京哪家哪户不是在看他们的笑话,大姑娘冲喜做了皇子妃的时候被笑了一回,后头因为圣人夸赞了一回大姑娘,还给陈伯府赐下恩赏,这才堵住了众人的嘴。可三房却送了闺女去康王府做侍妾,这又让外人看了一回笑话。
  陈青瓷摇了摇头,自三妹妹进了康王府的门,她们便并无来往。但也未曾听说过三妹妹在康王府过得不好。
  大太太叹了一口气,再不说这个,让人将她准备的东西拿了上来,“你难得回来,虽说慎王府用的都是御造之物,可毕竟还是家中准备的舒服不是?”
  婢女端着大太太准备的香片,还未到跟前就闻着沁人心脾,“点在房中最是宜人。”
  这香闻着清冽却不闷人,定是品质上乘,价值不菲。
  “多谢大伯母。”陈青瓷接下了。
  又聊过一回,这才起身告辞。
  路过陈青微的院落时,母女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周遭都无旁人,倒是可以放心说话。
  “娘,你们可有寻得妹妹?”
  陈青瓷想起了那个模样同她并无两样,性格却全然不同的如同七月骄阳般明媚的姑娘。一个小孩子家家说要外出闯荡江湖,她从前不懂事,也不知世事险恶,竟然帮着二妹妹逃出了家门。
  二太太摇头,“你爹亲自出过几次门,也未寻得。”
  “罢了,我就当没生过她,她是死是活也都与我不相干。”二太太嘴上说着绝情的话,陈青瓷却知她是口是心非,心中一直记挂着二妹妹的。
  陈青瓷摸了下那把门锁,心中只求二妹妹能够平安。远处来了位蓝衣婢女,正是老夫人身侧常伺候的。
  “二太太,陆家大夫人来访,这会子正在正院说话,老夫人派奴婢来寻您前去。”蓝衣婢女说道。
  陆家大夫人?二太太有些惊讶,“她怎么会来?”从前二女儿同陆府大夫人的小儿子关系颇好,是见过二女儿的,二太太心中直突突。
  蓝衣婢女有些为难,“想来是知道大姑娘回娘家,特来拜访。”
  “你回去休息,我去便是。”二太太打定主意不让陈青瓷前去,反正她如今是王妃,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她只装作不知便是。
  陈青瓷点点头,目送二太太离去。她又在这处院门停留了一回才离开。
  陆府大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同老夫人说着话,昨日陈伯府门口热闹,一家老少站在门口接人,能接的除了那位嫁入皇室的大姑娘还能有谁?她得了消息,便有些难耐,寻了个借口今日上门来。
  “二太太。”陆大夫人眼尖儿,见二太太踏进屋子,便亲切的走上前同她交谈。
  “陆夫人。”二太太见她不住往她身后看,装作不知,先去给老夫人见礼,这才在下首坐着。
  “今日得了些老君山的毛尖,想着老夫人从前最爱喝这个,便提了些上门来。”陆大夫人有些疑惑,却还是压着性子慢慢说着话。
  “老二媳妇,你尝尝,这茶就是她带来的。”老夫人指着茶说道。
  “那我可得尝尝。”二太太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便夸着这茶十分不错。
  陆大夫人见这一对婆媳恍若不知她的来意,斟酌了一番,装作无意,”我昨日仿佛听说贵府大姑娘回来省亲。”
  “是有这么一回事,圣人恩赐,准了慎王带着慎王妃到陈伯府小住两日。只是微服前来,便是燕京府尹都不知晓,陆姐姐莫往外头说。”二太太淡然的回道。
  陆大夫人脸色一白,她今日来是有事情的,她的小儿子自去年知道圣人下旨赐婚陈伯府大姑娘,整个人遭受打击,大病了一场,让陆大夫人操碎了心。如今更是连院门都不出,整日躲在家中,任凭陆大老爷怎么打骂都不曾。
  她得了消息,就想来请陈大姑娘劝劝她儿子,可是听二太太这么一说,她才冷静了些,如今陈大姑娘是王妃了,便是慎王都跟了来。她如何做得出请王妃前去劝说她儿子的事情?这不是往自家和陈伯府抹灰吗?
  她笑的都有些勉强,“去年就听说,王妃娘娘嫁给慎王,慎王就病好了,可见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只是怎么也不见王妃娘娘?”她到底有些不死心,随知如今不是想见便能见大姑娘的,可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二太太端着茶喝了一口,“王妃娘娘今日见了老夫人,一时伤怀,此刻正在屋中休息。”
  好容易送走了陆大夫人,二太太脸上才有些不安的神色,大女儿与二女儿样貌一样,可是性子却全然不同。二女儿从前又是个爽朗淘气的,不知与燕京多少人家的姑娘小子们熟知,若是见着了,岂不是一眼就能瞧出不同?
  陈青瓷自是不知这事,她在房中歇晌,模模糊糊醒来时已经天色渐昏。她刚要翻身,腰腹间却像是被东西压着。
  “醒了?”她的耳边有人轻轻地说着话。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的睡意这才都没了,“殿下,你回来了。”
  可不就是谢景瑜,不知何时躺在了她的身侧,与她一同歇晌。
  “嗯,半个时辰前回来的,见你睡着,就没唤你。”谢景瑜也没起,只是侧了侧身,让小姑娘可以窝进他的怀中。
  “我爹是不是拉着你上山作画去了?”陈青瓷轻轻笑了下,“肯定也是山脚就下了马车,拉着你爬山上去的。”
  “年年可真聪明。”谢景瑜嘴角勾了勾,露出个极放松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晚点还有一更。
  今天大暴雨整死我了,我在外头淋雨回家都好晚了。


第69章 
  两个人靠在床上,只说着今日去山上作画之事。
  “青宝今日肯定又是给我爹洗画笔去了。”陈青瓷刚睡醒,声音中还带着困顿的倦意,听着有些缠绵之色,让人的耳朵都带上了痒意。
  “年年,你不问问我今日做了些什么?”谢景瑜眼睛微眯,不动声色地朝她离得更近了些。
  陈青瓷认真的想了会儿,想着若是殿下同青宝一样都在一旁给她爹清洗着毛笔,就有些好笑。
  她捂住了嘴,她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有些滑稽,“殿下去做了什么?”
  “岳父边作画,边考较了我学问。”谢景瑜眼见着小姑娘眼睛中满满都是他的身影,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沉了些。
  “不过我都答上了,年年。”谢景瑜彻底将人全然抱在了怀中,两个人鼻息之间满满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他亲了亲小姑娘的唇,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是甜的。
  “喵~”
  还不等他再做些什么,小黑猫一跃而上,踩到俩人的枕头中间端坐着,漫不经心地摇着尾巴。
  外头也传来敲门的声音,陈青瓷方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挣脱谢景瑜的怀抱,将小黑猫搂在怀中,“定是厨房要上菜了。”
  他们并没有用晚膳,外头天都黑了,想来是外面的人听见里头有说话的动静了,这才敲门询问。
  谢景瑜看了两眼小黑猫,起身换好衣袍,将小黑猫提起放在罗汉床上,这才唤了进。
  二太太在屋中转来转去,她有些不安,女儿女婿来一次燕京,总会出门逛逛。陆大夫人都知道他们回来,只怕是燕京都传遍了。
  二老爷心情尚可,将今日的画作放进画室之中,走回屋中就见自家夫人再不停转圈。
  “你这是在作甚?”二老爷不解。
  二太太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水压下火气,“老爷真是,一大早带着慎王就往郊外跑。”
  “我总要考较他一番。”身份再高又如何,他总要试上一试女婿是不是个绣花枕头,空有其表,而内里无实。
  “学问不错,身子骨看着也硬朗。”二老爷简短的夸了一句,今日在山顶的时候,他连着出了不少问题,谢景瑜都不慌不忙地答上了,让他着实有些满意。
  “你还未告诉我,你在为何事烦忧?”二老爷心大的很,一点儿都没瞧出来夫人在愁什么。
  二太太将陆大夫人上门之事简短的说了,“要是他们俩这几日想要出门逛街,又被从前微微熟识的那些人家遇上,同年年打招呼,年年认不出来那些人,可不就露出了马脚?虽然咱们对外头一直都说的是只有一个女儿,可年年与微微性子相差甚远,如何让旁人相信她去了京中一年未到,性子就换了个遍?”
  两个女儿样貌一样,性格却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得上南辕北辙。虽然外人可能一眼瞧不出不同,可毕竟二太太心里从陈青瓷嫁人那日起就发虚,一直到现在,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今日只是陆大夫人前来试探问了一句大姑娘怎么不出来,她就浮想千里远。
  “外人又不知道年年的存在,在他们眼中,年年就是微微,你怕什么?”二老爷皱着眉宽慰着她。世上谁人会相信,他们家能换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去嫁人呢?便是性子不同,又有何关系。
  二太太却因为这一年来对两个女儿的牵挂,引得她何事都要多上几分心,“能不让旁人瞧出写不同来就别让他们瞧出来,这样不是更好?”
  二老爷听她这样一说,想都没想,“那就让他们别出门,再过两日启程回京就是。”
  “你。”二太太被他噎的说不出话,连着喝了两杯茶才缓过劲儿来,“我心里头总是不安,老爷,若是外头人都知道了这事会怎么办?要是慎王也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她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年年。若是慎王知道咱们瞒着他这样大的事情,日后年年在慎王府的日子可怎么过?”
  二老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他倒是不这么想,今天整整一日都同慎王待在一块儿,见慎王耐着性子同他相处,半分王爷架子都没有。还有圣人的那封书信只怕也是慎王去求来的。足见慎王对他的乖年年是上了心的。
  他们府上对外称二房只有一位姑娘,圣旨之上也是写的二女儿的名字,如今慎王也只认为大女儿的闺名是陈青微,而不是陈青瓷。二老爷心中是有愧疚的,他实在太对不住大女儿了。
  当年大女儿的名字,他想了许久,才根据老神仙的话定下青瓷二字,大女儿是他的掌中珍宝,原本想等陈青瓷过了十八岁的生辰,便告知亲友他还有一个女儿存活于世。结果一道赐婚圣旨下来,他的掌中珍宝在旁人眼中,是根本就不存在于世的人。
  “我瞧着他对年年很上心,不会的。”
  “你懂什么。罢了如今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这几日你不准再拉着人出门,在家中待上几日就让她们回京城去,那儿总没这么多人能认出来。”二太太止住了哭声,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听了二老爷的这个荒唐办法。她万般多心不过都是为了女儿,二老爷心中也十分的难过。
  等到一大早,屋中两个一猫正在用早膳,二太太面有焦色的走了进来。
  “娘,您怎么这样早来了?”陈青瓷放下手上的碗,惊奇道。
  “你爹昨夜观天象,说今日有雨,我过来瞧瞧你。”二太太同谢景瑜见过礼,这才坐在女儿身旁强装镇定。
  “今天有雨?”陈青瓷不由自主地朝屋外看去,昨夜殿下还说今日无事出门去看看呢。也有些想去,在燕京活了十几年,她都未曾见过燕京各处的景色,从来都是听她妹妹提。若是下雨便有些可惜。等她大堂兄下聘之后,他们就要返京了。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你爹,喜欢晚上看星星算气象。”二太太继续扯着谎。
  “殿下,今日不能出门了。”陈青瓷颇为可惜的同谢景瑜说道。
  谢景瑜看了看二太太,又瞧了瞧外头,开口道:“明日出门也无妨。”
  二太太被这话噎住了,僵着脖子笑了笑,“这也是。”
  有二太太在,谢景瑜不好在屋中多待,起身就准备去二老爷的书房见他。走到外头的时候,燕京早晨的天空带着些阳光的和煦,看来今日会是个晴朗适宜出门的好日子。
  他未曾说什么,只是斯羽觉着有些奇怪,“殿下,今日天气尚好,奴才听说秦淮河畔景色宜人,不如去瞧瞧?”
  谢景瑜看了他一眼,二太太一早来就有着不让他们今日出门的意思,想来只怕是有事。他不会在这些事情上为难小姑娘的父母,照做就是了。
  “多嘴。”他淡淡地斥责了一声。斯羽忙闭上嘴。
  屋中这边,二太太等女儿在院中散散步消食,这才挥退众人,留下她同女儿在屋子里头说话。
  “娘,你怎么了?”陈青瓷见她面露不安,忙问。
  二太太心中计较了一番才开口,“你们归京之前,别出门了。”
  “昨日陆大夫人来,我就觉着不好。我让人去打听了,陆府的三少爷旭哥儿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