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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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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那里李云瑶已经先发制人的和刘家小姐吵了起来。

    “你——”镯子被毁,李云瑶满面怒容,恨恨的指着刘小姐斥道,“你到底是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睛?要不是你拽我跌倒,我的镯子怎么会粹?”

    颠倒黑白的功夫,几乎是信手拈来炉火纯青。

    “我——我不是故意的!”刘小姐本来想要辩驳,但见她盛气凌人的模样却只能忍了,紧张的满脸通红,手指死死的揪住裙子几乎就要哭出来。

    “你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吗?你知道我这镯子有多金贵?”李雪瑶恨声道,从丫鬟手里一把抓过镯子的碎片用力的砸在刘小姐身上,怒骂道,“这可是番邦过来的贡品,全天下都再找不出第二件了,你跟我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吗?你说,要怎么办?”

    看这架势,刘家小姐是定要背上这个黑锅了。

    雪晴也没想过会连累旁人,不由得有些急了,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你家主子不放心,叫我跟来看看,怎么这样不小心?”旁边的张氏无奈的出一口气,回头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先去吧,告诉乐儿,这里没事,有我呢!”

    “哦!”雪晴闷声应着,然后咧嘴对张氏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王妃!”

    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转身,先行离开。

    那边李云瑶闹腾的动静很大,不一会儿,正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聊天的各家夫人就听了丫鬟禀报火急火燎的赶来。

    李夫人还不等走近就先看到李雪瑶张牙舞爪似是要吃人一般的表情,心里暗叹一声不妙就疾步抢了过来,一把将李云瑶拉过一边,低声训斥道,“你们在这里吵闹什么?今日是王妃娘娘的好日子,怎么这样不懂规矩?”

    “母亲!”李云瑶见了李夫人,立刻就先委屈的哭了出来,一跺脚指着地上镯子的碎片道,“都是刘敏珠,她刚刚拽倒了女儿,还害我粹了镯子,这镯子可是柳妃娘娘赐下的,我才戴了没几天,母亲你要为我做主,讨一个公道!”

    这个镯子她是真的心疼的紧,所以完全不用伪装,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滚,倒像真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跟过来的刘夫人也着了慌,一把拽住刘小姐的手,斥责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还不给李小姐道歉?”

    说着又满脸歉意对李夫人道,“夫人莫怪,都是敏珠这孩子唐突,这镯子我们一定想办法赔偿。”

    “这是番邦贡品,全天下就这一件,现在粹成了两半,你要怎么赔?”李云瑶不依不饶的大声道。

    刘夫人被她一句话堵着尴尬无比,场面正要僵持不下的时候,就见张氏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从小径另一头快步走了过来。

    “这里怎么回事?”张氏问道,先是看了眼泫然欲泣的刘小姐,然后才把目光移到李云瑶身上道,“这是真么了?可是我府上招待不周,怎么一个个的眼圈都红了?”

    “王妃说哪里话,可是折煞咱们了。”李夫人连忙说过,暂且放开了李云瑶,过来给她见礼赔罪道,“两个孩子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惊扰了王妃,是咱们的不是了。”

    “什么没什么大事?”李云瑶到底是舍不得那金贵的镯子,竟是没有领会李夫人有意遮掩的苦心,冲过来指着那刘小姐愤愤说道,“都是她,自己摔了还要拽上我,还害我粹了镯子,现在我的镯子都毁了,呜呜!”

    说着就又委屈的扑到李夫人怀里,抱着李夫人大哭起来。

    “什么镯子?拿来我看看!”张氏说道,也不去追究事情始末。

    那镯子是柳妃送的,作为上一次她们帮忙设计明乐的谢礼,因为东西太过金贵,李夫人怕惹事招摇本来是不愿意李云瑶戴着出来的,但奈何李云瑶死活不依,李夫人无奈只能让她戴着了,不曾想第一次出门就惹了事情出来。

    小丫头把已经摔成三瓣的碎镯子捧着送到张氏面前。

    李夫人尴尬的赔礼道,“是这孩子不懂事,一个镯子罢了,王妃不必介怀。”

    “这镯子我记得,还是头两个月番邦进献的贡品,我记得——好像是被皇上赏了柳妃娘娘的,的确是个金贵的东西。”张氏说道,有意无意的故意把那通透的碎玛瑙对着有阳光的方向仔细的瞧了瞧。

    “是娘娘错爱,月前瑶儿生辰的时候得了这份赏赐,真是惭愧的很。”李夫人急忙解释,心里却是暗暗心惊,生怕有心人士会去追究柳妃送了这么贵重的镯子给李云瑶的理由。

    “是个好东西,就这么糟蹋了的确是可惜。”张氏左右看了那几块断裂的碎片惋惜道,想了想就把碎片用帕子包了,对李夫人道,“我认得一个手艺很好的银匠,回头我去找他看看,看能不能把用金银之物把断裂的地方嵌上,他的手艺精湛,若是再能点缀上一些别的,保不准这东西也不会比原来更差些。”

    李云瑶闻言不由的眼睛一亮,满怀希翼道:“真的吗?”

    “试试吧!”张氏笑笑,调侃道,“李小姐也不要哭鼻子了,回头等东西修补好了我就找人给你送回去。”

    “嗯!”李云瑶破涕为笑,用力的点点头,“谢谢王妃!”

    “那边也快开宴了,我还要过去看看,你们随意。”张氏颔首,把裹了碎镯子的手帕递给婢女就转身往来时路上走去。

    “恭送王妃!”众人急忙行礼,待到目送她走远了才又寒暄着各自散了。

    **

    “当真是奇怪了。”不远处朝向阳光的一处灌木丛后头,昌珉公主满面狐疑的皱着皱眉头,“这柳妃入宫也不是一两日了,早两年都怎么也不见她对李尚书那一家子有多热络,那个时候她正是需要人扶持的时候都不曾扒着李家,反而到了这会儿,高高在上了反而对李家人另眼相看起来了?”

    “说的也是!”云霓撇撇嘴。

    她和云裳的性子很不一样,最是个刻薄张扬的脾气,虽然和李家素无交集,但只看方才李云瑶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就不顺眼,附和着说道,“说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鬼话,奴婢看着那柳妃娘娘却不像是那样的人的。”

    若在早几年,说柳妃的性子柔顺和任何人都好相处昌珉公主或许会信,但是现如今眼见着她一步步爬到了那样的位置上,再说她心思单纯?

    那便真如云霓所言——

    全是鬼话!

    “该不是柳妃有什么用的上他们的地方,所以给的好处吧?”昌珉公主思忖着说道,不屑的一扯嘴角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却是突然脸色一变,止了步子。

    “公主您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云霓问道,探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

    “那李云瑶的生辰是哪一日?”昌珉公主挡开她的手,阴着脸问道。

    云霓被她问住,满面茫然道,“刚刚好像听说就在月前吧!”

    月前,那就是在七夕之后了。

    一个突兀的念头冒出来,昌珉公主的脸上突然就凝结一层寒霜,冷冷问道,“七夕那日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七夕?”她的思维节奏跳跃的太快,云霓完全跟不上思路,“公主是指的什么?”

    “那一日易明乐的丫头撞我落水,你还记得她是怎么说的吗?”昌珉公主的目光盯着远处的某一点,又好像根本就全无落点,只就冷着脸问道。

    云霓想了一想,这才恍然明白她指的到底是什么。

    “公主你不会怀疑是这李小姐她——”云霓不可置信的脱口道,回头又看了眼李云瑶等人离去的背影,“看那李家小姐虽是有些骄纵,可公主您是千金之躯,她当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吧?”

    “你可别忘了,当时可是易明乐当场喝问出来的,李家人也承认了是她们府上的人先推了易明乐才造成了后面的事。”昌珉公主说道,眸子里杀意沸腾。

    “您是说原是这李家人要害殷王妃,但是阴错阳差的却撞了公主的吗?”云霓想想,还是觉得难以相信,“可是为什么?李家和殷王妃可是半点关系也扯不上的。”

    “如果是柳妃呢?”昌珉公主反问。

    云霓愕然的张了张嘴,看着她眼底阴冷的表情心里也是跟着一阵一阵的发寒。

    柳妃和殷王妃之间的关系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若说柳妃要害明乐而连累了昌珉公主,这似乎也是说不通的。

    主仆两个正在苦思算计的时候,冷不防却是另一个微微发冷的声音从旁边的小径上破空而来:“如果是柳妃想要借公主的手来扳倒易明乐呢?”

    昌珉公主立刻收摄心神循声望去,果然就见易明心被贴身宫婢香雪扶着步调优雅从容的走过来,显然已经偷听了好一会儿了。

    “明妃?”昌珉公主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头前儿那会儿看到公主脸色不大好又独自离席,本宫不放心,所以跟过来看看。”易明心说道,知道四下里没有外人所以也就不再寒暄着讲那些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本宫来了好一会儿了,听公主方才的话,想必七夕那日事情的始末您已经是心里有数了吧?”

    “什么始末?”昌珉公主防备着反问。

    她心里有所怀疑是真,但是听易明心这说话的语气,还是难免狐疑。

    “那日的事,的确是柳妃想要借公主的手去扳倒殷王妃而设下的局。”易明心道,语气笃定,神色之间却有冷漠而轻蔑的意味,“柳妃和李家人勾结设计易明乐,想要做成她推你入水的假象,然后再反过来借你的手除掉她。”

    如果当时真的证明是易明乐推她入水,那么昌珉公主一定会觉得那死丫头是故意而不肯罢休,进而逼着孝宗出面惩处了易明乐给她肚里的孩子赔命。

    易明心这话听起来也讲的通,但昌珉公主还是不能全信,毕竟——

    易明心也不是什么好心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昌珉公主反问。

    “因为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易明心缓缓一笑,却又忽然于瞬间凛冽了目光,看着她正色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易明清的母亲,也就是我母家府上的姨娘白氏,她和柳妃早有勾结。早在数月之前柳妃就假白氏那贱人的手对我母亲下药,并想要借我们易家的手除掉易明乐那个丫头了,只可惜功亏一篑,白氏那贱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人设计自己吞了苦果。而这一次,柳妃不过是故技重施,又再勾结了白氏的女儿,还想要再玩那招借刀杀人的把戏而已。不巧的是,同样还是易明乐那死丫头的运气好,又再叫她化险为夷,反而只害了公主你而已。”

    为了叫昌珉公主相信,柳妃说着就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递过去。

    “这是什么?”昌珉公主狐疑的扫了一眼,却未伸手去接。

    “这就是之前害公主你小产的虎狼之药。”易明心道,径自把那纸包打开,露出里面深红色的药粉来,“本宫特意找太医问过,根据公主当时的情况,太医配了这药出来,而且最神奇的是,早在公主您出事的头一个月里,有人看到江太医的药箱里也放了类似的粉末,可是在一次他出入流云宫替柳妃请平安脉之后,那药沫就不见了。”

    是柳妃吗?真的是柳妃吗?

    她和易明清的生母之间牵上了线,所以进而又利用了易明清对自己做了手脚?

    所以真正对她下药的人其实不是孙氏,而是易明清吗?

    昌珉公主心里怒意翻腾,眼睛里有火苗蹿出来,死死的捏着手指,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哼!”最后她却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神情冰冷的看着易明心,反问道,“这都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而已,本宫凭什么相信你?保不准就是你和柳妃不对付,想要拿本宫来做枪使呢!所谓借刀杀人的把戏,应该不只是柳妃她一个人会吧?”

    “事实究竟如何,等你把易明清找出来一问便知,本宫等着你查问清楚也再与你计较也就是了。”易明心不甚在意的说道,说着又是眸子一转,忽而凑近昌珉公主身边倾身于她耳畔低语了几句话。

    昌珉公主听着,不由的勃然变色,怔愣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皇陵和大名寺的所在中间仅有一山之隔,如果报信的人没有看走眼的话,这件事应当不会是空穴来风。”易明心盈盈笑道。

    其实前面的那些药粉的确是她自己随便拿来糊弄人的,但有关柳妃借拜佛之名偷会平阳侯的事,却是她前两日意外得到的大消息。

    昌珉公主死咬着牙关,脸色阴的近乎能滴出水来,仍是好半天都不说话。

    “本宫还是那句话,你不信大可以去先行叫人去查证,毕竟出入皇陵办差的人不在少数。”易明心等了她片刻,也知道她一时半刻显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就更是添油加醋的提醒道,“哦,对了,据说那日柳妃在那里呆了足有大半个时辰,而至于后面出来时候似乎身子都有些站不稳当,却也不知道这半个多时辰里头都是怎么折腾的。”

    说完就是唏嘘不已的掩嘴偷笑着翩然远去。

    接二连三的猛料爆出来,她不怕昌珉公主不乖乖就范与她合作。

    柳妃居然妄想扒上彭修来替她撑腰为她的那个贱种争夺太子之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昌珉公主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直至最后狠狠的折断一丛伸展到她跟前的树枝,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

    言罢就再没了继续赴宴的心情,气势汹汹的转身往大门口的方向疾走而去,一边吩咐云霓道,“回府!马上去叫王校尉来见我!”

    如果真被她查出来柳妃是背着她去私会了彭子楚,她是定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

    害了她的孩子不算,背地里还做出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去爬彭修的床——

    这个贱人!贱人!

    昌珉公主脚下生风,迎着一众花枝招展的贵妇小姐怒气腾腾的杀了出去,把沿路所以=有遇到她的人都看的莫名其妙。

    只不过她毕竟也不是今日这寿宴的主角,议论过后谁也没太把她当回事,很快便抛诸脑后。

    正午时分,寿宴准时开席,席上宾主尽欢,气氛十分之融洽。

    明乐是在宴会结束之后也众人一起告辞离开的,因为宴上喝了两杯酒,上车之后就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赵毅驾车出了礼王府所在的巷子,刚刚过了西街的牌坊,座下马车去是一颠,停了下来。

    明乐的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起初并不曾在意。

    “请问对面可是殷王妃的车驾吗?”然后下一刻,冷不防一道慵懒却妖魅入骨的嗓音在前方挡住了去路。

    这个声音是——

    车厢里的明乐骤然睁开眼,就听那人含笑的声音继续传来:“小王有礼,不知可能有幸一睹王妃芳容?”

    侃侃而谈,言笑晏晏!

    却是——

    大兴是三皇子,荆王纪浩禹!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是这般招摇毫不避讳的出现了?

    ------题外话------

    由于楠竹暂时不方便出现,又由于有人嚷嚷着要美男作陪,于是我勉为其难千里迢迢的把男配同学揪出来打个酱油……

 第053章 天降噩耗,太后震怒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段时间也并不曾听到朝廷方面的风声,说是会和大兴那边有什么来往走动的。

    彼时正值礼王府的宴会散场,各家赴宴客人的马车相继从巷子里出来。

    纪浩禹这样挡着路,后面陆续出来的马车被挡了去路,就有人等不得的叫了丫鬟、小厮前来查看。

    “这位贵人,这的确殷王府的车驾,不过咱们主子赶着回府,麻烦阁下移步,行个方便吧!”赵毅对着纪浩禹的方向遥遥说道。

    虽然大邺的民风并不是太过保守,但也没有女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当街与陌生男子相会的道理。

    可是明乐分明就知道——

    这纪浩禹做事,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

    果不其然就听外面纪纪浩禹语气懒散的继续说道,“小王今日到此,便是特意来拜会殷王妃的,既然没有认错了车驾那便是再好不过。”

    双方对峙,后面围上来来看状况的人越来越多。

    明乐心知这样拖下去绝无益处,就对长平使了个眼色。

    长平会意,过去推开车门探头出去问道,“这位贵人,这的确是殷王妃的车驾不假,可是我家王妃与您素不相识,您这样拦住了去路,后面的车马走不得,回头主人家探问出来,倒是我家王妃的不是了,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您行个方便吧。”

    “殷王妃果然不一般,连身边的丫头都是这般美貌伶俐的。”纪浩禹一笑,却是对这当街调戏丝毫不以为意。

    长平的美貌低调而内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眼会其神髓的,足见这人的眼光犀利异常非同常人。

    长平面不改色,只是态度礼让而恭敬的远远的看着他。

    “那你就去告诉你们王妃一声,本王是大兴荆王,来此的路上有幸得见殷王,便是受他所托,来给王妃递个信的!”

    宋灏与她之间若有消息需要传递,如何会需得用得着纪浩禹这么个外人来送信?

    他这话分明就是话里有话,意在提醒暗示她,他手里掌握了她和宋灏在南疆那件事上的把柄罢了。

    马车里,明乐冷冷一笑,安然的闭上眼不予理会——

    这样的小场面,长平会替她处理妥当。

    “原来是荆王殿下,婢子拜见。”长平微微一笑,然后对他虚施一礼,继而又道,“可是现在我家王妃赶着回府,殿下若是带了我家王爷的书函前来,不妨直接交予婢子,婢子会代为转呈王妃。”

    这个丫头,却也是个难缠的角色。

    纪浩禹的神态一直倨傲且散漫,这时又拿眼角的余光多看了她两眼,道,“殷王拖本王带来的是口信,一定要亲自说予王妃听的。”

    巷子口的车马越集越多,后面马车上的人逐渐探知了纪浩禹的身份,暗地里已经小声的议论起来。

    长平脸上笑容不改,只就从容应对,道:“既然是我家王爷的口信,那么此处说话不便,就烦请殿下改日递了拜帖入府,王妃自会与您相见,并且当面答谢。”

    这纪浩禹会堵到这里来,分明就是故意为着搅和事儿的,明乐可不觉得他会真有什么事。

    “如此,那随后小王一定亲自登门拜访殷王妃!”见到长平死咬着不肯松口,纪浩禹也不再强求,只就莞尔一笑,策马往旁边让出去两步。

    长平与他略一颔首就扭头对赵毅说道:“走吧!”

    赵毅也不多言,一挥手,带着车马继续往前走去。

    马车和停在路边的纪浩禹即将错肩而过的瞬间,纪浩禹流光璀璨的眸子突然妖娆一转朝还不及退回车厢里的长平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唤作长平,不敢劳烦王爷亲问。”长平落落大方的回,继而还他一个笑容,退回了车里。

    “王妃,荆王他——”纪浩禹这个人看似放荡不羁,但只就看他那一双璀璨狡黠的眸子就会叫人知道,这人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

    “不用理他,他若真要见我,迟早会找上门来。”明乐淡淡说道。

    纪浩禹到底是为搅局还是真的有事都不重要,她也懒得费心去猜他的心思。

    目送明乐的马车离开,纪浩禹也没有在此多留,调转马头带着侍从们翩然离开。

    而他走后,后面陆续从巷子里出来的人群却是炸开了锅。

    一则猜测他此行目来到盛京的目的,一则更是有诸多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们品头论足,羞怯的议论他倜傥风流的举止言行的,整条街上的气氛瞬间就被引燃,竟是丝毫不比方才礼王府的宴会上头逊色。

    宋沛和张氏闻讯赶来的时候纪浩禹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两人听着小厮的回禀神色都不觉凝重了下来。

    “这荆王到底是什么人?”张氏狐疑问道。

    “是大兴皇族所出的嫡系血脉,不过这人荒诞不羁,又依附于荣亲王,并不得大兴皇帝看重,所以目前并没有被列为下一任大兴皇帝的继承人选之一,反而是皇太子纪浩桀和二皇子肃王纪浩渊之间角逐的异常激烈。”宋沛说道,远远的看着人流逐渐稀疏的街道尽头若有所思,“不过这个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总感觉怪怪的。”

    “他不是说路上见过五弟吗?”张氏皱眉,虽说纪浩禹所谓送信的说法并不可信,但却也找不出别的理由可以解释他会公然拦截明乐去路邀见的原因了。

    “他是何原因来此的姑且不论,但是感觉上,皇上和老五之间掩饰太平的情况撑不了多久了,可能——”宋沛说着就面有忧色的叹了口气,携了张氏的手往里走,“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就尽量不要出府了,不要紧的宴会也都一并推掉,就在家里看着两个孩子吧!”

    “嗯!”前朝的事张氏知道的不多,也不愿意胡乱打听,既然宋沛说了,她也就不再多问,直接应下。

    宋沛的预感并没有错,当天夜里孝宗就在御书房得到江南道八百里加急递送回京的折子。

    这道奏章,孝宗已经等了许久,骤然拿到手,全身的血液都因为兴奋而沸腾了起来,捏在手里好半天竟是迟迟的没有打开。

    “皇上,江南道来使还在殿外等候,应当如何处置?”小庆子看着他脸上明灭不定的表情,等了好一会儿才试着开口问道。

    孝宗如梦初醒,这才急忙收摄心神,将那封已经被他捏的有点变形了的奏折展开。

    洋洋洒洒的一篇,为了尽量把事情的始末陈述清楚,再把自己方面的原因撇干净,江南道上来的这份奏折写的十分详尽。

    孝宗一目十行的看过去,眼睛里有幽暗的火光晃动,竟是很有几分骇人。

    “先叫他外面等着。”孝宗说道,手里拿着那份折子一直没有放下,吩咐道,“马上叫人去万寿宫请太后过来,再叫人去殷王府传召殷王妃入宫,就说朕有急事召见。”

    “是,皇上!”那折子上的内容小庆子虽是无缘得见,但只看孝宗兴奋的几乎两眼放光的表情,其中原委他多少也能参透几分——

    八成是和殷王殿下有关的,并且还极有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小庆子应着,躬身快步的退了出去,先是叫了内侍往万寿宫去传信,又叫了御书房门口负责值夜的禁军统领刘鸣过来,仔细的吩咐道,“你马上带两个人走一趟殷王府,就说皇上这边有急事请殷王妃即刻入宫一趟。”

    刘鸣领狐疑着点头应下。

    小庆子左右看了看,见着四下无人就又将他往旁边的廊下拉过来一步,补充道,“如果王妃问起,就实话实说即可!”

    “是!公公!”刘鸣看一眼跪在远处的江南道来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见他会意,小庆子这才放心,挥挥道,“去吧,路上别出什么岔子。”

    自从年前去武安侯府颁旨迎了义阳公主入宫,小庆子拿人的手软,已经暗暗的对明乐那里留意了几分,虽然迄今为止明乐并不曾直接与他接触或是吩咐他做些什么,可是能在孝宗跟前当差的人,小庆子对前朝后宫的事情自然也摸得清楚底细,不管将来如何,间或的送殷王妃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总不会吃亏的。

    把事情安排妥了,小庆子就回了御书房里待命。

    彼时二更过半,三骑快马从东侧宫门奔驰而出,直向着殷王府的方向奔驰而出。

    而这个时间,明乐并未像往常一样卧床休息。

    主院的书房里一灯独照,明乐面无表情的听着连夜赶回来的武冈回禀宋灏那边的情况。

    面沉如水,却是自始至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听着武冈言简意赅的把事情陈述一遍,外面长平就带着周管家来敲门。

    “什么事?”明乐偏头看了一眼,隔门问道。

    “王妃,宫里来人了!”周管家回道,“说是皇上的旨意,前来求见王妃的,老奴不好驳回去,只好过来通传了。”

    “江南道!”明乐却未立刻表态,只就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按理说不应该啊,从行程上江南道的折子至少五天以前就该到了。”武冈眉心拧起,也跟着抽了口气。

    “你先起来吧!”明乐从门口收回视线,对他抬了抬下巴,“宫里来人估计是叫我进宫去的,你去换了府上侍卫的衣裳跟着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武冈点头应下。

    明乐把手里茶碗放回桌上,整理好衣裙起身。

    门外等着的长平见她的影子移过来,连忙先一步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武冈与长平略一颔首致意,然后便先一步走出院子去换衣服。

    “周管家,你去把人叫进来吧!”明乐说道,扶着长平的手回了自己房间外面的门廊底下止步站住。

    周管家应声退下,不多时就领了刘鸣进来。

    “奴才给殷王妃请安!”刘鸣进门立刻就单膝跪地给明乐行礼,心里却是怪异——

    这么晚了,这殷王妃穿着整齐的在外面做什么?

    “这么晚了,你过来我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明乐问道,语气微凉。

    一时摸不透她的性子,刘鸣多少有点紧张,顿了一下才道,“回禀王妃,奴才是皇上御前当差的禁卫军刘鸣,皇上降下口谕,请王妃立刻进宫去御书房见驾。”

    这三更半夜的,火急火燎找上门,果然是东窗事发了!

    明乐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不徐不缓的沉吟了片刻并未作答。

    那刘鸣等的心焦,突然想起临行前小庆子嘱咐过的话,就主动开口道,“哦,今夜有江南道来使八百里加急递送了折子面呈陛下,可能——是和这个有关吧!”

    宋灏去了江南道办差,说是有江南道的消息明乐必定关心。

    果不其然,明乐闻言便是一勾唇角遥遥的略一颔首道,“我知道,你先回宫复命去吧,我换了衣服会自行备车前往。”

    “是,王妃!”刘鸣爬起来,又再恭恭敬敬的拱手施了一礼才躬身退下。

    “哦,对了!”明乐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叫住他,道,“今晚的这趟差事,是皇上亲自吩咐你来的?”

    “奴才身份低微,不敢有辱圣听,是小庆子公公转述的皇上口谕。”刘鸣回道。

    明乐心中了然,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屋子。

    刘鸣见她没了别的吩咐,这才请周管家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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