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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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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王珠并不熟悉,这位大夏的九公主传言颇多,可谁也是不知晓她当真是什么样儿。
  然而这样子厚脸皮的样子,却依稀让萧景隐隐有些熟悉之意。
  萧景内心翻腾,一时却说不出话儿来了。
  这样子的感觉,让萧景不觉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如今也是笑吟吟的,正好在王珠的身后。
  就是这种莫名的契合,让萧景更隐隐想要做呕,甚至觉得自己胃部翻腾,有些不舒服起来了。
  这个九公主,言语是永远都这样子的淡定自若的。那份淡然之中,又似乎有一股子淡淡的凉意,仿若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景就是想要撕破九公主的假面,让她露出那等惶然之态。
  看着王珠,萧景容色却也是冷了冷:“想来纵然九公主告知陈家,我确确实实的,有那龙阳癖好,陈家也是必定不会相信的。九公主不是想要救陈蕊?可惜如今,九公主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有些女子,她的命运就是这样子,出了虎窝,又入狼群。有些人想要救她,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萧景越说越低:“当然这只是因为九公主对我有所误会,我自然也是会对陈蕊很好很好。”
  王珠简直莫名其妙!
  “萧公子,你搞清楚,陈蕊如何,与我可是没半点关系。我几时又想要救下她的?”
  王珠叹了口气:“她嫁给阿猫阿狗,嫁给周倾也好,嫁给你萧景也好,这都是陈家自己的事情,和我又能有什么关系呢?成婚之时,一份礼钱,总还是要给的。”
  说到底,萧景对着空气,好似打她的脸一样,确实也是何等莫名。
  别说陈蕊姻缘不幸,就是陈蕊死了,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反而言之,就算她王珠姻缘不幸,就是死了,陈大小姐同样也不会有什么样子的感觉。
  真当自己仁慈贤惠,普度众生?
  萧景顿时不觉为之语塞。
  也许今日王珠和晏修前来,算是让陈蕊顺利脱身,这也是让萧景生出了一丝这样子的错觉。
  可是他犹自不甘心:“陈家到底是你的母族,九公主,你自然是不会不上心的。”
  母族?
  王珠听到了萧景这样子言语,顿时不觉有些可笑。
  当初将旁支之女嫁出去,未尝没有牺牲品的意思在。
  前世也是陈家的人,生恐被连累了,生生被推了下去。
  重生一世,陈家还未主动加害,王珠也不会去为没发生的事情前去报复。也许自己一辈子位高权重,陈家也会一生一世,不会做对她们母女不利的事情了。
  权利越稳固,陈家就越为忠心。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利益的结合,和这亲戚情分没什么关系。
  对于陈家,王珠既没有憎恶之心,也没有喜爱之情。
  虽瞧不清王珠容颜,萧景却也是只觉得她是个冷冰冰的人儿。
  难道正因为这个样子,晏修才会喜欢她,喜欢这个像极了他的女子?
  萧景内心不觉沉了沉,心中却不觉一阵子的迷茫。
  此生此世,晏修于他而言都是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却是自己永远都瞧不穿的。
  他突然就觉得十分可笑,就在刚刚,自己还意欲将娶陈蕊当成一种筹码。可这样子的筹码,无论是王珠还是晏修,都并不会如何放在心上。这样子冷漠的人,那又怎么会将别人的人生放在心上呢?
  萧景不觉恨恨:“既然如此,九公主为什么来陈家,难道就是因为一时兴起?”
  “陈家若与周倾结亲,就与裴家这些贵戚更加亲近了,以后陈家行事,也是会多了几分别的考虑。如果陈家的嫡出女儿嫁给一个,一个没落的世家公子。陈家会因为萧家,考虑自己行事?”
  王珠冷笑,这个陈家,她没多稀罕,却不愿意给别人添了臂助、
  她眼波流转:“所以萧公子,你不会是以为,我是因为陈家蕊儿的终身幸福,方才来此处的吧。”
  萧景无语,他不知道王珠为何身为女子,居然是这样子的性儿。
  冷情冷心,没有一丝一毫女儿家的情态。
  这一刻,萧景内心甚至有一个感觉,王珠眼界开阔,才智出众,看得实在有些深远。自己与之比较,实在也是差些层次。这样子的感觉,有时候竟有些像晏修给予自己的奇异感觉。
  可是这个念头,不过略闪了闪,就被萧景内心铺天盖地的羞耻之意所滔滔淹没。
  没有谁能瞧不起他萧景,一个也没有。
  王珠漠然的抬头,轻轻的看着枝头的红花。
  是了是了,也不过如此。
  陈家筹谋陈蕊和周倾的婚事,是想另辟人脉,多条出路。所以陈蕊纵然被羞辱,也用那竹条一下下的抽打陈蕊的身躯。如今陈家干脆退了这门婚事,是因周家既已经招惹父皇忌讳,周倾又没了爵位,陈家也不好招摇。
  王珠讽刺似的笑笑,陈月为妾,看似是陈老太君一番报复,可何尝不是埋下了一线机会?这个妾,以后还是陈家搭上话的机会。想来陈老太君还会为陈月备好丰厚陪嫁,甚至是洗脑一番。这个老妇,倒是多年成精的。
  一旁的萧景失魂落魄的,王珠却不理会,与萧景擦身而过。
  萧景手掌捏紧了又松开了,不觉转过身。
  王珠一身大红的衣衫,十分灿烂辉煌,而晏修懒洋洋的,不疾不徐,十分慵懒的跟随在王珠身上。
  可是这副画面,是让萧景觉得说不出的刺眼的。
  自从母亲死了,他都戴着面具做人,人前都是十分乖顺的样儿
  唯独在晏修面前,他方才会透出了一口气,并且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是了,晏修他没什么感情,可是他既不会出卖自己,也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然而自己这种内心的寄托,却被这个来到了兖州的大夏公主生生夺走了。
  “小瞧我?”萧景站在花树底下,容色隐隐有些晦暗阴沉,莫名森然。
  王珠啊王珠,你瞧不上我,以后必定也是会后悔的!
  嫌弃他眼界不阔?
  嫌弃他家族没落?
  总有一日,他一定一定,都是要让王珠后悔的。
  耳边却也听着脚步声声渐渐近了,应当是陈家婢女。
  随即果真听着那婢女娇声细语:“萧公子,我家老夫人有请。”
  萧景缓缓抬了头,又是那温和又略略有些腼腆的样子,谦逊温和,温文有礼。
  这样子的模样,他已经是装了许多年了,自然是能做得浑然天成,一点破绽都没有。
  “还请领路。”萧景不觉温文而笑。
  那丫鬟只觉得他温柔和气,不觉面颊也是红了。
  这位萧公子虽然家世并不如何显赫,可是却比那周倾好了许多。孙小姐虽然姻缘不顺,可到底也是个有福气的人。
  王珠踏出了陈家门口,瞧着迎接自己的墨柔,却也是忽而轻轻一拢眉头。
  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事,自己也是理会不了。
  自己和陈蕊,更是没什么交情。
  前世自己也感受过许许多多的恶意,可是到底有一些人,原本没什么干系,却肯救自己。
  譬如眼前这个墨柔,前世就曾经捏住了自己手掌,将自己从那一堆发臭的尸体里面生生拉了出来,然后将苦涩的药汁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想到了这儿,王珠内心却也是一阵烦躁。
  她雪白娇嫩的手指慢慢的摸索,轻轻抚摸到腰间的玉玲珑,随即也是死死的捏住。
  无论自己用什么样子的衣衫,这枚玉玲珑就一定会佩戴。
  当时王曦是这样子说的,不求自己这个妹妹能事事善良,只要自己做什么事情时候能想一想他。
  王珠手指儿提着这枚玉玲珑的碧丝绳子,轻轻的提了起来。
  这枚玉玲珑被阳光一应,光润剔透,似乎好似要被这样子的光晕给吞没了。
  风儿轻轻的吹,那玉玲珑却也是不觉发出了清音。
  聒噪的晏修跟随在王珠身后,居然也是没有多嘴。
  王珠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轻轻的将这枚玉玲珑给系住在腰间了。
  “墨柔,你是个有分寸的人,你去见一见陈老夫人,就这样子言语。”
  王珠压低了嗓音,墨柔听罢,面容顿时流露了惊诧之色。
  也没如何迟疑,墨柔转身就去。
  随即王珠上了马车,晏修也跟随一并上了马车。
  马车上,王珠也摘掉了面纱,露出了清秀的容貌。
  晏修目光却微微一动。
  也许王珠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绝色姿容,故而十分坦然。
  不错,那张容貌只可称清秀,难怪阅尽美色的谢玄朗也瞧不上眼。
  可一个人气质变了,容貌似乎也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
  王珠眸若冰雪,这这样子静静坐着,就透出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
  只不过纵然气质有变,王珠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自知。
  晏修顿时也是甜蜜蜜的说道:“九公主真是心存仁慈,还去提点一二,当真心底善良。”
  王珠淡淡的说道:“小侯爷,你说笑了,这门婚事我也只是如此,绝不会再多做什么。”
  她手指轻轻抚摸那枚玉玲珑,内心却不由得觉得一阵子的温柔。
  自己的太子哥哥,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儿。就算隔了老远,王曦送自己的东西,也能让王珠内心平添几缕淡淡的暖意。
  晏修嗓音宛如缕缕春风:“能与九公主合作,那更是一桩十分幸运的事情。九公主,当初我们本就约好,你替我上书,要回的银子,咱们好好分一分。”
  王珠不动声色:“此事自然是需要慢慢的商议——”
  晏修点点头:“我自然是相信九公主,纵然我赢的银子居然变成安抚军中老弱病残。想来也不过是九公主一个由头?”
  “这自然并非一个由头——”
  王珠略略迟疑,若是这样子,哪里躲得过别人耳目。
  如今盯着自己的人,那可别不少。
  晏修干脆拍手:“想不到九公主居然是这样子高风亮节,慷慨解囊。那么九公主是从自己私囊掏出一百万两银子给我?这可怎么好意思,九公主,当真破费了。”
  王珠面无表情,心血却翻了翻。这怎么可能?
  “事到如今,大家都是坦诚之人,如今这桩事情,确实是有些委屈晏小侯爷。只是晏小侯爷放心,只要是我的人,我必定绝不会亏待。”
  王珠斟酌词语:“方才你不是说了,你是向我投诚的人,更何况你被人非礼,还是我救了你。”
  她面皮厚得很,这样子说话,也是面不改色。
  晏修却哼哼唧唧:“九公主这样子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就算我是拿全家性命赢来的一点儿钱。就算我一颗真心对着九公主。九公主说怎么样,那就怎么样。”
  什么向她投诚的人,好端端的,将原话添一句加一句的,又是几个意思?
  王珠脸皮再厚,面颊也是热了热。
  “晏小侯爷看似癫狂却是有心思的人,想来眼界必定开阔。些许得失,想来也不会计较。”
  晏修修长手指轻轻拂过了唇瓣,甜蜜蜜的说道:“既然九公主待我是如此的称赞,我自是欢喜。只是纵然得不到一百万两银子,若能得到些小小的补偿,那也是足够的。”
  王珠也觉得晏修的厚脸皮与无耻很合自己胃口,故而不觉说道:“这是自然。”
  晏修手指轻轻指了自己脸颊,不觉说道:“只要,只要九公主这样子亲我一下子,什么银子,人家才不在乎。”
  咚的一下的,却是晏修被踹了一下,咚的摔在了地上。
  耳边却听着王珠讽刺无比的嗓音:“晏小侯爷既然是好人家的公子,那就合该去学学礼数,怎么能说这么轻浮的话儿。”
  女郎雪白的手掌轻轻抓住了车帘,随即又扯开,露出了王珠那有些气恼的面孔。
  晏修赶紧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咳嗽两声:“九公主留情,我是知晓错了。”
  王珠冷哼一声,倒也没好似上次一样,让马车扬长而去。
  “晏修,你若再这么口齿轻薄,我也是绝不会轻饶。”
  晏修何等聪明,哪里听不出王珠的言外之意。
  他规规矩矩的收起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十分乖巧的说道:“我自然绝不敢再轻薄九公主。”
  再次爬上王珠的车,晏修倒是也未十分轻薄。
  王珠是个拘束的人,更喜爱与合作者干干脆脆的议论什么利益。
  小小调戏即可,可是若是说得十分露骨,恐怕王珠会当真动怒。
  “九公主若是有心,无妨去缙云侯府一遭,至少让外人知晓,我是九公主的人。否则我跟着九公主,那可是无名无分。”
  “或者说得再清楚一些,九公主救济孤弱,收买人心。这份好名声,咱们缙云侯府也是得沾一沾。父亲老了,他什么事儿也不理会了。周小郎说得真没错,我这个小侯爷无名无分,我也是不想要一直做一个闲散小侯爷。九公主只需去一去晏家,吃一碗我娘亲手做的阳春面,那就是够了。”
  晏修虽一副贪图名利的样儿,可是反而让王珠觉得一股子的安心。
  说到了利益,王珠方才也是会觉得可靠几许。
  王珠轻轻点了一下头:“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亏待了晏小侯爷。”
  晏修又懒洋洋的:“周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兖州城中周家背后支持的人原本隐秘,实则他们乃京中周家的旁枝。周家私下置办家业,靠着旁支做掩护,这虽然隐秘,其实也不算一桩十分奇怪的事情。私下置产,不过是为了不那么招眼。可我若再告知九公主一个消息,那就会十分有趣——”
  王珠清秀的容貌十分淡漠,眉头也不挑一下。
  晏修啧啧做声:“九公主,你的反应当真是没趣儿。周家一直资助云暖阳,只是这些银钱,若由着周家明着支出,也是会露出痕迹。周家远在京城,暗中支持一个旁支,那就隐秘得多。”
  王珠终于多了几分兴致:“那你是如何知晓这些。”
  “周家有个女儿,名唤周芸芸,性子温和,又十分孝顺,总是侍候我娘,似乎对我有些意思。为了九公主,我色诱了一番。”
  晏修一脸认真。
  王珠眯起了眼珠子,这厮当真不要脸。
  “真的?”
  “自然是假的。”
  王珠顿时木无表情。
  晏修不觉笑起来,甜蜜蜜的说道:“周芸芸只是周家一个女儿,怎么会知晓那么多呢?只是周家这么巴结,也是利用缙云侯府行事。一来二去,也是让我瞧出几分的端倪了。”
  说到了这儿,晏修眼底顿时流转几许狡黠的味道。
  “比起周小郎的那么点当家,周家在兖州置办的私产怕少不得四五百万两银子。如今周家已经是惊弓之鸟,只要九公主去质问几句,周家必定会被九公主要挟。周家也借着还赌债的借口,将这些地产送给九公主。到时候不但能充个仁义道德的面子,剩下的东西,咱们还能分一分。”
  王珠不得不扶额,可见方才晏修那样儿都是假装出来的德性。实则晏修早就盘算如何收拢周家的钱财。
  王珠更大胆推测出事情真相:“小侯回到兖州没多久,别人一个个都觉得你是草包纨绔,自然也没什么提防,所以小侯爷很快发现周家的勾当。想来小侯爷也是知晓,只要一番要挟,就能逼迫周家吐出这块肥肉。父皇素来多疑,如果知道周家和云暖阳勾结,甚至私下赠送银钱,必定不会饶了周家。只是周家无缘无故,将大笔财帛送给小侯爷,那可是连傻子都会糊涂。所以小侯爷假装疯疯癫癫的,刻意惹恼了周倾,让周倾跟你打赌。事后周家赠送你重金,也是没谁会怀疑。”
  晏修虽然想要假装矜持一下,却也不得不说道:“九公主当真聪慧,我这样子小小的手段,怎么能骗得过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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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枉费心机
  王珠不动声色:“可是晏小侯爷有这样子天纵之姿,又怎么会要与我合作呢?”
  晏修嗓音甜蜜蜜的:“我自然是要找个靠山,否则周家请个杀手来,岂不是好生危险?更何况父亲既然帮过周家几次,必定是有一些利益纠葛,否则总不会因为周芸芸将我娘侍候得好,所以这样子的帮衬。九公主,你不知道我亲爹多厉害凶残。”
  说到了这里,晏修还顺势抛了个媚眼。
  王珠对晏修说的话儿,却也是并不如何相信。
  这个晏小侯爷瞧着也是十分汲汲于名利,可是他身上似乎一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迷雾,瞧不出他的真面目。
  至于这位晏小侯爷当真想要什么,王珠却也是瞧不明白。
  从他提及周家谋算之前,王珠只当他与自己是各取所需。
  可是如今王珠方才知晓他是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心机深沉是王珠见过的人之中最为厉害的。
  偏偏晏修总是甜蜜蜜笑着,姿容暧昧,总是让人并不知晓晏修的真正心思。
  寺庙之中,小沙弥见到杨家的马车又来了,却也是不觉叹了一口气。
  这位杨家的公子哥儿自从面容受伤,却也是总是会来寻林施主。
  可是林施主也不是什么华佗在世,又有什么法子。
  那般温润如珠玉一般的人儿,却是被这位受伤的杨公子缠住了,那可是当真可惜、可惜。
  这位小和尚也是悄悄见过杨炼一次,那面纱之下,面容却也是说不出的难看。
  如此丑容,又怎么能再医好?
  小和尚却也是不觉叹息起来。
  据说这个杨公子,当初也是个丰神俊朗的人儿。
  镜子面前,林墨初将那纱布一条条的摘了下来了,露出了杨炼的容貌。
  杨炼脸颊上斑斑伤痕,瞧着当真是说不出的可怕。
  尤其是那一道烧伤的痕迹,宛如一条蜈蚣一样爬在了杨炼的脸上,瞧着更是说不出的恶心。
  杨炼只瞧了镜子一样,就扭过头去,再也是不乐意多看一眼了。
  可这样子的他,却也已经是平静之后的结果。
  记得杨炼第一次摘下去自己的纱布时候,他也是被自己丑陋的容貌给深深震惊了。
  从前是何等漂亮,可那样子的面容,却也是被彻彻底底的毁掉了。
  杨炼闭上了眼睛,一时之间眼前似乎浮起了许多女子的面容,有王珠,有别人,最后却落在了叶灵犀身上。
  自从他受伤之后,叶灵犀连见都没多见他一面。
  原本杨炼内心还有微薄希望,如今却是全没有了。
  叶灵犀,那贱妇,那贱妇居然没多瞧自己一眼。
  据说自己父亲,向来淡薄女色,只好权柄,如今居然连纳了两妾。
  而这两个妾,据说都有宜男之相!
  杨丞相不过四十,再调教两个聪慧的儿子,那也是极不错的。
  想到这里,杨炼心中恨意更浓。
  杨夫人也是说要回京,只是父亲一时不允,说如今回来又损杨夫人的名声,而自己也是需要杨夫人的照顾。
  杨炼顿时死死的捏住了手掌,掌心也是不觉流转了痛楚。
  他从小被杨夫人视若珠宝,可是一旦容颜被毁,没了前程,母亲都是有些不那么在意他了。杨夫人如今居然想抛下自己,回去固宠,其实心里已经是分了几分高低。
  “林兄,我原本听你说了,若有一块绝好的美玉,调和在药材之中,涂抹在我面颊之上,说不定对我面上之伤有用。这样子的话儿,却也是不知晓真还是不真?”
  杨炼说到了这儿,目光轻轻的闪动。
  “这不过是那异志之上有所记载,有用没用,我原本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据说,那美玉碾碎之后轻轻抹在脸颊上面,能除掉面上伤疤,只是这绝好的美玉,自然是难求。”
  “这一块美玉,乃是戴家送来给杨家的聘礼,你瞧如何?”
  杨炼这样子说着,轻轻摸出了一块玉佩,晶莹剔透。
  林墨初容色微微一凝,面上虽然不露,心尖儿却也是不觉冷笑。戴家那位公子年纪大了,足上又有残疾,脾气也不好。他以前有过妻子,却死得很早,兖州都说戴家以前那个夫人死得有些奇怪。别人说亲,见戴家公子没了夫人,说了些门第不如的女子,却均被戴公子给逐出了。
  如今杨薰说给戴家,却也有些糟蹋这花儿一般的闺女儿。
  若是平常,杨家当然是看不上戴家的门第,更不会将杨薰给许过去。
  可是任谁都知晓,戴公子父亲生前爱玉成痴,更喜爱美玉,收藏的玉石也是绝好。
  杨炼素来喜爱完美,对自己那一张脸皮更是爱惜无比。如今他为了能医治好自己这张脸蛋儿,将亲妹妹的婚事许出去,林墨初也是一点儿也是不奇怪。
  林墨初笑了笑,什么话儿都没说。
  可是什么美玉医治面容,那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
  “叶大小姐如今和九公主打赌,输得十分难看,客人也是不见了。杨兄,你的未婚妻子,当真是厉害。”
  林墨初一边给杨炼脸颊上抹药,一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儿。
  杨炼没有说话,心里对这两个女人都是充满了愤恨之意。
  这两个女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自己面颊上伤痕,是都拜他们所赐。
  “不过那叶家大小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必定是会想要对王珠大肆报复,可是这位叶大小姐纵然是动手,也是绝不会沾染了自己的手,她必定会挑一个替死鬼。杨兄,你如今吃了暗亏,可是不能再上叶灵犀的当了。”
  林墨初给杨炼敷药了后,又用纱布轻轻给杨炼缠上。
  可是他心里也是默默加了一句,其实自己,也是这样子的人。
  杨炼听了林墨初的话儿,虽没有说话,一双眸子却不觉涟涟闪动。
  只因为此时此刻,杨炼想起了一个接近叶灵犀的绝妙主意。
  叶灵犀既然是自己的女人,如今容貌有损,那么叶灵犀绝对绝对,也是不能成为别的男人的人。就好似,他的那只手,狠狠的卡在了五公主的脖子上,将自己糟蹋后的身躯扔入皇宫的荷花池中,激荡起了那一蓬水花。
  暑热浓浓,周芸芸走到了走廊上,头上却也是不觉透出了汗水。
  她慢慢的送上了一碗汤药,盈盈而来,心中却浮起了许多念头。
  那个九公主,明明有未婚夫婿,却是对晏修亲近起来。整个兖州,谁不知晓晏修就是王珠身边的狗腿?
  反而自己,晏修却并不上心。
  周芸芸轻轻咬住了红润的唇瓣,心中却也是若有所思。
  自己出身卑微,虽然是兖州富商,可是也不算如何出挑。
  她中等姿色,小侯爷又是一个十分有自己主意的人。纵然自己用心,恐怕也是拿捏不住晏修。既然是如此,侯府的正妻,纵然不可能是王珠,那也一定会是别的人。
  可自己这个小妾,倘若小心谨慎,侍候好侯夫人,未尝也是不会没有机会。
  想到了这里,周芸芸内心也是多了几许欢喜之色。
  容秋娘的身子一向都是不好,纵然是盛夏酷暑,别人浑身燥热,容秋娘却是手足冰凉。
  所以就算是夏日里,原本容秋娘也是会喝一些温补的药材。
  可是药三分毒,这些药吃得多了,对身子也是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周芸芸年纪虽小,却很有心思。
  她取了一些温补的食材,慢慢的炖入食物里面,喝汤吃肉,却没有什么药味儿。如此一来,不但能够补身,而且还少了对身子的损坏。
  这些年来,容秋娘体弱多病,自从周芸芸来了,容秋娘这身子也是好了许多了。
  快到了容秋娘的门口,周芸芸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了容秋娘身边的张嬷嬷正和她说话儿。
  “夫人,奴婢大胆,原本小侯爷的事情,我也是并不该说。只是如今,他与九公主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九公主虽不见得就一定跟他有什么私情,可是小侯爷自己却似乎是情根深种了。这么一桩缘分,却也是不知道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张嬷嬷这样子的话,句句都是说准了周芸芸的心口。
  在周芸芸看来,晏修看似不驯,却是孝顺的人。如今如果侯夫人不喜欢王珠,那么晏修也是一定不能顺利和王珠好起来。
  故而周芸芸干脆也都没进入,就在一边听起了墙根儿。
  “我自然并不乐意,可是修儿既然喜欢,我又还能说什么呢?这孩子命苦,小时候就被送出了府去了,好不容易回到我的身边,我怎忍责备于他?别说和九公主厮混,这也算不得十分大错。纵然是他当真犯下大错,我也是会顺了他的心意。这个孩子,生来就十分的命苦,当娘的若是不疼爱他,还有谁会疼爱他呢?”
  容秋娘一脸天真,可是说起了这些话儿来时候,却也是理直气壮。
  可见她平素虽然好心,一旦原则和儿子有所违逆,她就一点都是不在乎。
  张嬷嬷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夫人安排下周芸芸,总是让小侯爷有了那么一个归宿。却也是没想到,小侯爷回到了家里来,居然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一点儿都没瞧上周家姑娘。这件事情,也是一桩难事。”
  张嬷嬷一边这样子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瞧着容秋娘:“不过此事,若是说难,其实也并不十分的为难。男儿哪个不三妻四妾,小侯爷就算有了正妻,也是可以纳妾的。”
  可容秋娘却不觉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觉说道:“纵然是为妾,也要我儿喜欢。若是他不喜欢,平白塞给他一个妾,岂不是难受?我虽然喜欢芸芸,可是总不能因为我的喜欢,就让我的儿子受了这份委屈?不错,这两年芸芸侍候我,那也是有些功劳的。可是有这么些功劳又如何,我儿子的快活,也不是用来论功欣赏的。”
  容秋娘爱子情深,自然也不容自己那饱受折磨的亲儿,受到了那一丝委屈。
  可是却不知隔墙有耳,外边偷听的周芸芸已经是听得泪流满面,手掌也是轻轻发抖。
  若不是周芸芸心机深沉,颇会克制自己,只恐怕手里这碗精心炖煮的肉汤就会撒出来。
  她原本以为,就算晏修很有自己的主意,可是容秋娘性子十分温润柔和,一定是会更喜欢自己。
  可是自己错了,这个晏家,一家子都是冷血无情的怪物!
  容秋娘瞧着虽然是温柔仁慈,可是实则何尝不是冷酷得很?
  这两年自己对容秋娘可谓十分用心,侍候得比自己亲娘还要周到一些。可是纵然是这个样子,容秋娘为了讨亲儿的欢心,居然也是半点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一想到了这里,周芸芸也是不由得觉得酸楚难当。
  “我早就想好了,既然修儿不喜欢,寻个好些的机会,就让芸芸不要上门了。如此一来,也是免得外边的人议论纷纷,说些坏了她名节的话儿。此后她成婚,我必定要给她添嫁妆,不但给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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