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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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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根据王珠所打探,陆明章确实是对这个养女并不如何上心。
  可纸上的消息是一回事,事情真相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她总要试探王溪,瞧着王溪有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添堵。
  倘若王溪因此而添堵,那么陆明章无论表现得多无辜,便绝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王珠知晓自己也许并不如何公平,可是她才改不了的。
  可王溪这般叙述时候,并没有什么幽怨之色。
  王珠有些欢喜,又有些不甘。
  王溪瞧着自己的妹妹,不觉笑起来:“你呀,就不必替我的事情操心了。我年纪比你大,什么姻缘之事,内心自然也有分寸。退一步讲,纵然当真不顺,我也是不会如当年那般狼狈了。毕竟,人世间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的。”
  王珠唇角轻轻的翘了翘,却也似不依不饶起来了。
  “可是二皇姐,你既然是这样子说,那陆大公子还当真有些不周到事情。不然,你怎么会在想,没了他该狼狈不狼狈。”
  王溪哭笑不得:“我算是让你拿着话柄了,其实他好不好,我心里也是有数。更何况,其实秋儿不过是个小孩子。如今阿章为她定了一门婚事,也是倾慕她的英俊少年郎。现在,更早撇下她了,免得她总是来闹。这个孩子,年纪不大,心眼不小。不过倒总在我跟前恭恭敬敬的,从来没对我无礼过。”
  王珠心忖,心思自然是不小,不就是打算着,讨好王溪,好去做个妾。
  好在如今司秋没有来。
  她想自己可不会像王溪那样子好说话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一阵子闹腾的声音。
  而丹淑面色有几分古怪,几分难看,这样子的踏入了房中。
  她向王珠、王溪禀告:“那个司小姐,如今却来了。”
  王溪方才还如此安抚王珠,如今面颊之上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的错愕之色了。
  反而是王珠,她微微含笑,坦然不少:“既然来了,就让我好好瞧瞧。”
  这还是王珠第一次见到司秋。
  进来的小姑娘年纪果真不大,她人在边关,风吹日晒,皮肤自然不会如何白净。
  不过脸蛋,倒也生得俏丽,配上一双盼顾生辉的大眼睛,倒也确实有那么几分的动人之处了。
  人小,本事可不小。
  一个单身女孩子,穿州过府,跋山涉水,还是有些本事的。
  很多养在深闺娇滴滴的小姐,只恐怕出门二十里,就是会被人给拐了去。
  可司秋分明不是那样子的女子。
  她会些武功,据说还上过战场,自然绝不是那等寻常俗物可比。
  而这,更衬托她一番痴情,令人感动了吧。
  王珠心里冷笑了一声,王溪还将这个少女当做不懂事的小姑娘。可在王珠瞧来,这个小姑娘却很会争宠,很有心计。
  司秋的鞋子被泥土污了,身上衣衫也是并不如何的光鲜了。
  也是,千里迢迢而来,衣衫自然不会多整齐。
  可她连换也没换,就来寻王溪。
  她想要王溪瞧,更想要陆明章瞧瞧吧。
  王溪也不觉有些愕然,旋即轻轻的摇摇头:“你呀,当真是胡闹。倘若出了事,又怎么办?”
  司秋却笑盈盈的贴了上来:“可是,我见不到公主姐姐,见不到义父,我也是不想活了。公主姐姐,我好想你啊,你好狠心,竟然不要我了。”
  司秋靠过去,拉住了王溪的袖子,显得既直率,又活泼。
  可王溪再怎么没算计,也瞧出了她的不对。
  王溪叹了口气:“你一路行来,十分辛苦,一个单身的女孩子又十分危险。这些且不必说了,可是掐掐手指头算一算,这个时候,你原本应该和方家成婚的。”
  悔婚可是大事,司秋却漫不经心。
  她轻轻的挑着手指头:“我又不喜欢他,是义父不好,非得逼着我跟他好。公主姐姐,你可得为我做主,不能让他欺辱了我去。好好的,管管他。”
  王溪一阵子的头疼:“可是,那时候阿章提及了这门婚事,你也是允了的。”
  司秋唇瓣轻轻的翘起来了。
  “义父可真糊涂,我不过是试试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心,不要我了。当真是,气死我了。”
  说到了这儿,司秋咬着唇瓣,眼波流转:“他,他简直是个大笨蛋,坏死了。”
  这样子的语调,是绝没有一个女儿会用这般口气,和亲爹说话。
  王珠蓦然插口:“可既是如此,你先允了方家,再毁了婚事,方家岂不是受你愚弄,颜面尽失。”
  司秋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位是,是摄政王妃。你不知晓,方家那小子多可恶,明明知道我是用他来气气义父。可他给我装傻,假装自个儿多无辜似的。实际上,就是装模作样!他顺水推舟,心计可真深。”
  司秋说到了这儿,心尖尖也是不觉有些恼怒。
  是了,自个儿又有什么错了。
  她不悦的想,王珠是为了帮王溪争宠吧。
  不然堂堂的摄政王妃,怎么会去管方家怎么想呢。
  也难怪自个儿不喜欢王溪了,这女人就是心计深。
  她对王溪殷殷切切的,王溪面子上虽然和气,可内里却很不喜欢自己。
  且不说王溪从前在陆家那些个烂事,如今王溪还没嫁人吧。
  可王溪的妹妹,就瞧着自己不顺眼,见不得自个儿好了。
  瞧来是巴不得自己寻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嫁人,免得来打搅王溪。
  王溪缓缓劝慰:“秋儿,你这样子不成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这般胡闹。你一走,便是留下个烂摊子。有些事情,也应该学会负起责任来。”
  司秋俏脸一板,眸中含泪,急切说道:“公主姐姐,莫非你不喜欢秋儿,不想见到秋儿,不想让我陪着你。只想,随随便便将我给嫁了,眼不见为净。”
  这话儿里面,却也是绵里藏针。
  王溪手掌轻轻的擦了她面颊一下,柔声说道:“便算你真是我的孩子,也是没有一辈子陪着我的道理。更何况,你若不愿意,谁也是不能逼你。可你,却已经是答应人家了。”
  司秋顿时哗啦一下站起来:“谁说没有人逼我,我不过是个养女,养大我了,也是万般恩德。义父不喜欢我了,难道我还能不知好歹,继续让他养?他说一句要我嫁人,我纵然不乐意,也要会看人眼色不是。总不能继续留下来,做个别人眼里的厌物。”
  说到了这儿,司秋轻盈的伏下身,她眼中泪水盈盈,光彩灼灼。
  “公主姐姐,我喜欢你们,我只想一辈子跟你们在一起,永远做一家人,永远永远不分离。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呢。”
  这话儿说到了这个份上,却也是已然说得十分明白了。
  司秋不乐意嫁人,想要一辈子在一起,她分明是自荐枕席,想要做妾。
  这样子的话儿说出来,当然是有些不知廉耻的。
  可她言语这样子的天真,眸光也是这样子的热切。
  让人瞧着,就会觉得也许她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实在想要一个家,所以才如此的孩子气。
  王珠眼睛里面,已经是流转了几许锋锐之色了。
  这样子肆无忌惮的孩子气,还真有些像刘鹿。
  可刘鹿是自私而愚蠢,蠢是真蠢。
  而这个司秋,一团孩子气的外表之下,却蕴含了浓浓的心计。
  王珠想要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口。
  她咬住了自个儿的唇瓣,毕竟,这是属于王溪自己的事情了。
  而司秋呢,那双眼睛里面充满了期待。
  今日她总算是将这件事情给挑明了。
  她知晓王溪心肠软,自己求一求,说不定就会答应自己了。
  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不错,陆明章是拒绝了她,让她伤心。可是司秋并不觉得,陆明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明章是太喜欢王溪了,所以不敢惹王溪不高兴。
  她没那么傻,没有去处处针对王溪,而是在王溪跟前讨乖卖巧。
  只要王溪应了,陆明章也是会答应的。
  一个男人,又怎么会真心讨厌一个又年轻,又仰慕他的小姑娘呢。
  司秋伏在了王溪的膝头,一抬头,一双眸子泪水盈盈。
  “公主姐姐,从小到大,我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连个家人都没有,我实在不想离开这个家。你这样子好,义父也是这样子的好。我,我却不好。除了跟着你们,我还能去哪里呢?”
  她泪水盈盈,泪珠子顺着面颊滑落,更是平添了几许的凄楚之色。
  却也是轻轻的滴落在了王溪那丝绸衫儿上。
  王溪掏出了手帕,轻轻的为司秋擦去了泪水。
  她动作那样子的轻柔,顿时也是让司秋燃起了一缕希望。
  可是旋即,王溪轻柔、坚定的嗓音,却也是在司秋耳边回响:“秋儿,你的意思,我是很明白的。可别的事情也还罢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是不能答应你的。我已经决意嫁给阿章了,他只能有我,我也只能有他。”
  王珠听了,冉冉一笑,也懒得说话儿。
  然而司秋却顿时僵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溪。
  她以为王溪纵然不乐意答应,这言语也是会委婉一些。
  可是王溪却是斩钉截铁,极为认真的告诉她,不行。
  这一瞬间,司秋内心涌起了澎湃的怒火,眼中流转了一缕狰狞之色。
  她想要指责王溪的伪善,竟待自己如此的狠心。
  可这也是让司秋生生的遏制了自己了。
  司秋也是不觉狠狠的咬紧了唇瓣,有些沙哑道:“公主姐姐,为什么呀。我,我是不会跟你争宠,难道你担心——”
  她飞快的瞧了王溪一眼,也是迅速的垂下头去了:“我只求和你们一道,别的什么都不要。”
  那沙哑的嗓音之中,竟似隐隐有了哭腔了。
  王溪却是摇摇头,她任由司秋哭泣,却也是没有松口。
  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用来做善事,可是唯独感情,是不可以的。
  司秋柔顺的伏在了王溪的膝头,可她的手指却是悄悄的掐着掌心,竟也是将自个儿的掌心给生生扣破了。
  她的内心,弥漫了一股子浓浓的酸意了。
  这如今权贵之家的男人,又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唯独王溪,却不肯松这个口。
  她宁肯瞧着自己无依无靠,从这个家里面被驱逐出去,却不肯给予一丝一毫的贤惠大方。
  王溪好狠,蛇蝎心肠!
  司秋将她恨透了,却仍然哭得十分的凄然,泪水盈盈:“公主姐姐,我,我好伤心,好难过啊。”
  语意仍然是不失娇憨。
  司秋知晓,自己只能忍。
  王溪得到了陆明章的宠,身份又尊贵,她的妹妹还是中辰的摄政王妃。
  自己没有哪一处能比得上王溪。
  故而就算是刀子磨着心口,也是只能忍。
  直到,直到自己得到了陆明章心的时候。
  她性子十分偏执,绝不肯放弃。
  司秋这样子的哭着,王溪任由她哭,王珠看着她哭。
  司秋哭够了,却也是终于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秋儿知晓,自己没这种福分,天生命薄,也是怪不着别的人。如今不敢再有别的心思,只求能待在公主姐姐身边。也不想回去,嫁给不想嫁的人。”
  她样儿可怜,可内心却也是有几许盘算的。
  这件事情,没这般容易罢休。
  司秋内心之中,是有那么一些成算的。
  只要有相处的时间,就有机会。
  王溪心软的机会。
  陆明章动心的机会。
  而且,义父还是个精壮的男人。
  想到了这儿,司秋面颊也是浮起了两片红晕。
  她觉得自己为了谋得自己的幸福,是可以允许使用一些小手腕的。
  只要,生米做成熟饭。


第446章 狠狠拒绝
  所以,她一定要留下来。
  当然司秋也并不担心自己留不下来。
  她刻意未梳洗,就是要让人知晓自己一路过来,风尘仆仆,是有多累、多苦。
  这样子一来,无论是陆明章,还是王溪,就一定狠不下这个心了。
  她可是个小妖精,主意多得很。
  自己那些个古怪主意用上了,王溪一定不会是对手。
  王溪语调柔了柔:“你若当真不乐意嫁人,方家那门婚事,也只能不作数了。硬要照着礼数,逼着你嫁过去,不但你不乐意,方家也不好受。这可是,平白添了一对怨侣。若好生道歉,加上阿章的面子,这件事情也还是能这样子便了结了。只不过以后,你也要长长教训,可是不能如现在这样子的糊涂了。”
  司秋顿时又惊又喜:“我就知晓,我就知晓,公主姐姐最疼爱我了。我留下来,便好好侍候你,给你梳头,给你做饭。”
  她笑起来,跟吃了蜜糖一样。
  然而王溪却坚定的将她给缓缓推开。
  “可是秋儿,你应该回去了,不应该留在这儿。”
  司秋猛然站起来,年轻的脸蛋之上流转了蓬勃的怒意:“公主姐姐,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子的人。难道你说的话儿,我就是一定要听吗?”
  王溪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眼睛平静而决绝:“是了,你要听你义父的,可是你义父却会听我的,绝不会违背我的话。”
  她没有回避司秋的目光,和司秋对视。
  司秋微微有些恍惚,她印象之中的王溪,是很好说话的。
  可是如今,王溪就好像是坚韧的磐石,在守护她的领地,柔软而坚决。
  这一刻,她竟有些心虚。
  随即司秋内心之中却也是流转了浓浓的怒意,顿时也是拂袖而去。
  王溪却也是还是温和的样儿,她唤来身边婢女,不觉嘱咐:“明儿便送秋儿回去,挑几个性子沉稳些的。秋儿打也好,骂也好,也要凑在近前,不离左右,总是要让她安全无虞。”
  那奴仆领命下去了,王珠的眸子之中,却也是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
  是了,王溪也是出身皇族。
  而大夏的皇族,其实日子过得并不如何舒坦。
  那一些手腕,总还是有的。
  “二姐姐,那位陆大公子,还是给你招惹了些个麻烦。我呀,这心里面,可也是为你觉得有些不平了。”
  王溪轻柔的笑着:“小九,其实这世上谁没有烦恼呢。若他对我无心,我也绝不会强求。可遇到真心相待的人,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也是想和他两个人一起走下去。”
  她会好好的呵护自己和陆明章的关系,温柔的善待他。
  王珠看着王溪温柔的样子,竟然是有些嫉妒了。
  陆明章可以有这样子的一个人,温柔相待。
  司秋恼恨无比的掠了出去,那清风轻轻的拂过了她的面颊,却也是掩不住她内心之中的怒意。
  她轻拢发丝,纵然司秋自认精灵,算计又多,此时此刻竟然是一点儿法子都是没有的。
  王溪,伪善之人,心狠手辣!
  眼睁睁的将自个儿逐出去,要她成为孤儿。
  司秋狠狠的跺跺脚,似恨不得将自个儿足下的小石子给跺烂了。就是这样子的女人,陆明章居然还觉得她好,还觉得她善良。
  简直瞎了眼了。
  陆明章,这个眼睛瞎了的大混蛋!
  正在此刻,司秋眼睛却不觉一亮。
  只因为她瞧见了陆明章了。
  那个沉稳英俊的男人,就算是在许多的人中间,可仍然好似一颗明珠,让人一眼就瞧到了。
  而司秋的面颊之上,也不觉流转了几许红晕。
  她匆匆掠了过去,好似乳燕投林,要将陆明章给撞个满怀。
  可人到中途,有人便是将她手臂一捏,身子轻轻一带,扯到了一边。
  旋即,陆明章松开了手。
  司秋可怜兮兮:“疼!”
  陆明章容色却很冷淡:“秋儿,这次你来这儿,犯下了打错。亏得,溪公主已经决意不追究,你好自为之,快些回去吧。”
  司秋不可思议的瞪着陆明章,他可知晓自己这一路而来,究竟是吃了多少苦头。
  可是如今,陆明章却是淡淡的,便是这样子弃了自个儿。
  司秋泪水盈盈:“你可知晓,我为你吃了多少苦头。”
  王溪当真心计深,她原本想在陆明章面前说王溪的不是。
  可却没想到,王溪却抢先了一步,先在陆明章跟前挑拨,说了自个儿的不足。
  这心思,未免也是太狠了些了。
  司秋一直在陆明章和王溪面前装得很乖巧,可是如今,她竟不乐意装了。
  她不觉抬起头来,面颊之上更是流露了恼恨之意:“义父,你说王溪善良,女儿也是这样子的认为,想要如此相信的。可是,可是,女儿瞧不出她如何善良。我只知道,她一来了,就决意赶走我,让我一无所有。而你为何那么爱惜她,却将我不屑一顾。至少,我比她年轻,也比她干净。”
  陆明章面色竟有些冷漠,摇摇头:“秋儿,你并不是在意我,喜欢我。从小到大,你都很会摆布你身边的少年郎。如今,你更不甘心我更看重别的人。这么些年,我也有些厌倦了,无论如何,我也是对得住你的父亲。”
  司秋哭诉:“我对你是真心的,若得不到你,我宁可去死。”
  她抽出了匕首,比在自己脖子上。
  陆明章摇摇头,也不理睬,转身就走。
  司秋略略迟疑,忽而用力,当真割了一下。
  鲜血飞溅,染得她满手都是。
  她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痴痴的看着陆明章。
  陆明章回头看了一眼,一双眸子之中流转了讶然之色。
  却竟没如此理睬,转身就走。
  司秋不意他竟然如此,心头更恨!
  好在周围的人瞧见了,惊骇之余,也是为司秋去请了大夫。
  用了药,司秋不觉醒了过来。
  好在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要紧的血管。
  她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行动也是无碍。
  然而无论是王溪,还是陆明章,都是没有来瞧她。
  司秋不可置信,为何事到如今,陆明章仍对她不屑一顾?
  纵然没有男女之情,她也是陆明章养大的不是。
  不成,她绝不甘心,陆明章不肯瞧自己,定然是担心一见就会动摇。
  司秋不会这样子认输的。
  如今她受伤,正是绝好的机会。
  说不定再闹一闹,就能将陆明章给闹过来。
  她推开了服侍的丫鬟,跌跌撞撞的去寻陆明章。
  房中,王溪正和陆明章说话儿。
  “阿秋受伤了,你当真不介意,不必顾忌我,这份涵养我还是有的。在我眼里,只当她是小孩子。”
  陆明章一笑:“她小时候还逗人喜欢了,可长大了也不过是那般样子,我早不在意她了。罢了,不提她了。”
  司秋按捺不住,顿时将门推开。
  她一脸失望之色:“义父,我只想不到,你为了这个女人,竟这般待我。”
  司秋身子颤抖,伤口也是渗透鲜血。
  她一脸凄婉,身子摇摇欲坠。
  司秋又指着王溪:“都是这个女人,她故作大度,却挑拨我们之间关系。义父,你从前很是疼爱我的,都是这个毒妇。”
  她大受刺激,从前的乖巧却也是荡然无存。
  王溪不觉愕然。
  而陆明章却挡在了王溪前面:“秋儿,你太胡闹了。”
  他面色变换,忽而流转了几许决绝之色,言语却变得轻柔起来了:“如今,你觉得我对不住你。难道你将从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我曾经受过一次伤,伤得很重、很重。大夫都说我许是救不回来了,我也是不知晓,自己能不能活。”
  司秋一愕,她记忆之中,似也有一桩事情,可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她垂下头:“不错,那个时候是我照顾义父的。”
  “是呀,你照顾了两天,耽搁你睡觉了,也有些不耐烦了,那时候你年纪小,不懂得掩饰。到了第三天,你离开了,我很口渴,可是养女却没在身边。阿秋,你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去做什么了呢?”
  陆明章循循善诱,而司秋自然是想起来了,脸色顿时也是苍白一片。
  那时候,是草原上一年一度的火舞会。
  年轻的姑娘,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炫耀自己漂亮的衣衫和精湛的马术。
  那一天,司秋已经提前准备了两个月了。
  她的衣衫,还偷偷花了陆明章不少银子,特意寻觅了上等的料子。
  明明不应该的,可她瞧见了远处的火光,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
  她想象着火舞会的热闹,一颗心砰然而心动。
  自己若是不去,平时跟她斗气的姑娘就会出尽风头。
  而她呢,一旦她去了,一定能压着那些小妖精,成为最夺人眼球的小美人儿。
  会有人奉承她、关注她,喜欢她。
  照顾受伤的陆明章,对于她这样子的小姑娘,真的是很累很累了。
  最后她终于受不了诱惑,按捺不住冲动,悄悄的穿好了衣衫,跑去参加火舞会。
  反正陆明章昏迷着,她纵然是留下来,也是没什么用处。
  那时候,她心里面是这样子的安慰自个儿的。
  后来,后来她也心虚过。
  可身子好了的陆明章,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陆明章根本不知道自己离开过吧。
  她不觉如是想。
  渐渐的,她也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如今陆明章又将这件事情提出来。
  她眼眶发红,张口要说些个什么。
  然而陆明章已经先一步说了:“你那时候,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也不怪你。”
  司秋垂下了眼皮,磨磨蹭蹭的,忽而又说:“我那时候年纪还小,没有喜欢上你,如今自然是不一样。”
  连王溪也是有些愕然了,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了,司秋居然还是这样子的厚脸皮。
  陆明章十分笃定的说道:“没什么不一样的,秋儿,从小到大,你都没变过。”
  司秋张口,想要说什么话儿,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却只能离去。
  陆明章唇角浮起了一缕笑容,好似画上去的样子。
  他缓缓说道:“阿溪,从小都是没有人在乎我的。母亲早就死了,姨母十分恨我,父亲也不在乎我,甚至外祖家也不在意我。真是可笑,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也那么可笑的,忽视我。”
  他命在旦夕,可是养大的孩子却只在乎舞会上的风头。
  王溪心中不觉浮起了怜意,手掌轻轻抚上了陆明章的脸颊。
  陆明章目光直直的,干涩的说道:“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活不活得下去,也不想活了。那个时候,我拼命在想,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我想起离开京城时候,见到的那个秀气的小公主。我忍不住想,至少要瞧瞧她长大时候的样子。”
  王溪知晓,他说的是自己。
  不过那个时候,陆明章也谈不上真的疯狂的爱着自己吧,只不过一无所有了,总得给自己寻一个寄托。好似,溺水的人寻一根救命稻草。
  陆明章轻轻的低笑,用自个儿的胡子渣,轻轻的刺了刺王溪娇嫩的手心:“后来到了第二天,我清醒过来,发觉烧退了,还是活了过去。我觉得这是上天的旨意,你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女子。而我,真的是一点也没猜错。六年前你随我到了边塞,两年前我身受重伤,那一次,那一次你还记得吗?你一定记得的。我醒过来,身边不是空荡荡的,你很疲惫,靠着我睡着了。你平时拘于礼数,可是那一次你很急切,什么都是顾不得了。”
  王溪自然是记得了,她虽然早对陆明章有所好感,可性子比较内向,在那个是不觉隔了一层。
  可是那一次,她以为陆明章快要死了,脑子一片空白,自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直到现在,王溪方才明白陆明章当时眼中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了,是了,司秋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她无法想象,陆明章快要死的时候,自己还有心思玩乐,怎么可能呢?
  那时候她脑海里面,却也是什么都是没有想。
  陆明章也不觉隐隐有些敬畏之色:“所以阿溪,我也是坚信,这世上当真是有老天爷,安排了这一切的。”
  很多年前,自己被抛弃时候,脑子里面出现的少女倩影。这一定一定,是上天的指引,告诉他不要死,还有一个值得爱的女子,在等着他的。
  一定是如此。
  司秋失魂落魄的跑出来,脸蛋儿更是白了白。
  她内心之中充满了恼恨,又觉得说不出的害怕。
  想不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陆明章都知晓。
  司秋比别的人都知晓一些自己这个养父的性子,陆明章表面上看上去是翩翩君子,可是实则他却也是善于作伪,十分爱记恨的。
  就在这时候,一道温润悦耳,极具有诱惑力的嗓音却也是在司秋的耳边响起了:“倘若没有王溪,你成为陆明章的女人,不但备受娇宠,从前的事情他也是不会计较的。”
  那样子的嗓音,好似魔鬼的呢喃,就这样子在司秋的耳边响起来。
  而这样子的声音,好似从司秋心底响起一般,她似乎就是这般想的。
  司秋不觉吓了一跳,她盼顾左右,却也是没瞧见人影。
  一股子莫名的惧意顿时涌上来,她正欲逃开,可耳边也不知晓听到了什么,司秋那一双眸子,顿时也是不觉微微有些恍惚起来了。
  天色渐渐晚了,婢女也告知王珠,王溪备好了晚膳,请她这个妹妹一道去用膳。
  王珠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也是不觉若有所思。
  其实,她有些话儿,很想跟王溪说一说。
  王溪是思妹情切,所以方才来到了这儿。
  可就好似陈后当初悄悄支走了王溪一样,王珠也是并不乐意王溪去明都。
  如今的明都,也谈不上如何的安全。
  纵然是摄政王权势滔天,可敌人的阴谋诡计也是层出不穷。
  以王溪的性情,去了也是会成为软肋。
  相反是陆明章,这个男人还是能帮那么一些忙。
  可王溪只瞧见自个儿一面,便要她离去,她自然是不肯的。
  不过王珠心意已决,她决定用晚膳时候,就劝好了王溪。
  至少王溪,也是不必掺和这档子事情了。
  晚膳虽然是王溪准备的,王珠仍然是命人检查一遍。
  这绝不是不信任王溪,而是担心那无孔不入的算计。
  站在端木紫麟的身边,自然是要学会处处谨慎。
  王珠慢有条理的咬着自己碗里的一根青菜,一边琢磨着,有些话儿,又应该怎么说才是。
  而在另外一头,王溪准备品尝调好的乳茶。
  这乳茶是羊奶打的,加了盐,原本是牧民经常喝的东西。
  王珠喝不惯,觉得味道太腻了。
  王溪原本也喝不过,可她去了大夏边关几年了,渐渐也是习惯了。
  王珠跟前的菜肴,是王珠喜欢的。
  而王溪跟前的,却是适合她和陆明章口味的东西。
  王珠忽而有些不安,可究竟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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