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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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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珠看着林墨初,好似看着一块木头,并不见有半点动容。
而且王珠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蕴含了几许玩味。
“自然是合用,而且太合用,太巧合了。”
林墨初却也是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自然是明白王珠的意思。
“无月公主又信了区区在下之意,别人可不似九公主这般铁石心肠,对墨初从无动容。”
林墨初面颊含春,眸似桃花,含情脉脉的瞧着王珠。
当然这双眸子之中,那脉脉的波光之下,却也是蕴含了极度的自私和冷漠。
他轻轻的扬起了下颚,向着王珠邀功:“太子先被栽赃陷害,复而又被洗清污名。那些误会过太子的人,必定是会心生愧疚。当然,你的父皇却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旋即,林墨初忽而眉头一皱。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已然是从王珠面颊之上瞧出了几分的端倪。
林墨初不觉有些困惑:“九公主,你可是有些不欢喜?瞧来,我是哪里做得不好了。”
王珠眸子冷凝:“我当然是不欢喜,不错,你是计划得很好很好。可是太子哥哥,从来都不是计划之中的一部分!纵然是得利的那颗棋子,那也是不成。因为他,不该成为棋子。”
林墨初一愕。
他忽而往唇中送了一杯酒,方才的美酒顿时也是有些苦涩了。
这酒,为何一下子变得如此难喝。
只因为林墨初忽而发觉,自己做错了一桩事情。
他不觉苦笑:“原来是如此,是墨初会错意了。既然是做错了事情,就还请九公主责罚。”
王珠顿时森森说道:“我不会责罚你的,好似你这样子的人,既然用了,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折辱额。林先生,我还是,十分敬重于你的。不过,若有下一次,我是不能饶了你的。我会杀了你,绝不容你活命。林先生,你是一件厉害的武器,我不能用了,也是绝不会让给别的人。”
王珠没有动林墨初一根手指头,可是林墨初却也是冷汗津津。
林墨初忽而发觉自己弄错了一桩事情。
他认为王珠性子十分狠辣,为了权利,什么都可以牺牲。
便是家人,若有足够的价码,也可以丢弃。
可是没想到,王珠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女中枭雄。
这并不代表,王珠不值得攀附了。毕竟自己在王珠身上经营了许久,而且王珠也是爬得很高,并且对林墨初也是很大方。
可如此一来,自己所做的一桩事情,那就错了。
而这桩事情,他根本不能对王珠提及。
想到了这儿,林墨初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王珠的那些要挟,林墨初也是决不能等闲视之。
正在此刻,却也是有身影匆匆而来。
王珠听了消息,顿时脸色不觉一变。
她匆匆上了马车,向着皇宫而去。
想着那宫婢传来的讯息,王珠容色更是沉了沉。
夏熙帝在与母后独处时候,忽而就此晕厥,再不苏醒。
此时此刻,原本情势大好,谢家已然不过是挑梁小丑了,而太子哥哥的太子位置也是稳如泰山。
想不到居然就在这个时候,夏熙帝忽而便是中毒晕厥。
王珠已经是从那一片冷气之中,嗅到了一股子阴谋味道。
她匆匆赶回了陈后的宫中,顿时伸手解去了自己披风,露出了窈窕身段儿。
陈后清秀的面颊之上有几分紧张之色,那面颊之上,犹自有那么几分的泪痕。
王珠捏住了陈后的手,只觉得陈后的手掌顿时冷冰冰的。
陈后不觉压低了自个儿的嗓音:“方才御医查过了,你父皇似是中了那慢性的剧毒,却也是不知晓是被谁下了这个毒。”
她泪水轻轻的滑过了脸颊,可见内心之中还是颇为担切。
王珠心尖儿顿时微微一颤。
夏熙帝也还罢了,她关心夏熙帝,是因为夏熙帝关系着自己这一边的利益。
既然夏熙帝选择了王曦,王珠自然是乐意夏熙帝好生活着的。
可是陈后不同,那可是王珠心中记挂的人。
夏熙帝刻薄多疑,对夏熙帝下毒,却也是并不如何容易。
王珠不觉想到了那枚落入李如拂手中的发钗,心尖儿顿时生出了几分寒意。
有人能对夏熙帝下毒,那人也是能接近陈后,算计陈后。
王珠顿时狠狠的捏紧了陈后的手,想要温暖这双手。
她绝对绝对,不容任何人伤害陈后一丝一毫。
这暗中的阴谋,必定是许许多多的敌人糅合在一起的算计,藏在了那云里雾里,让人也是瞧不分明。
而王珠那一双眸子,蓦然便是流转了几许坚决之意。
她忽而扬声:“来人,今日这宫殿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决不能传出去给任何人知晓。若是有人私下传递消息,定然杀了,决不能容。”
一国之君昏迷,这可是一桩大事。
王珠的那一双眸子之中,顿时也是不觉流转了森森的寒意了。
陈后看到女儿如此果决,内心略略一安。
王曦已然出宫,此刻还未到来,陈后也是颇为担心。
正在此刻,却也是宇文贵妃通禀,前来求见。
王珠和陈后对视,来得好快。
第395章 不忠不孝
陈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宇文贵妃来得这般快速,莫非陛下中毒,居然是与她有些关系?”
王珠却不觉顿时轻轻的摇摇头。
方才她内心确实掠过了一缕疑云,不过宇文贵妃十分自私。她虽然是谢家送上来的人,可是为了荣华富贵却将谢家置之度外。
正因为这个样子,王珠却绝不信宇文贵妃会早投靠谢家。
还想借着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争一争呢。
王珠这般想着,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几许凛然的狠色。
如今宇文贵妃接二连三的在夏熙帝跟前受挫,眼瞧着太子地位十分稳固了,自然十分失望。
自然,也是会有些个别的想法。
当然若夏熙帝身子无恙,宇文贵妃却也是绝不敢有些什么心思。
王珠忽而一捏陈后的手掌:“母后,女儿此刻寻思,太子哥哥决不能进宫。否则岂不是让某些人知晓,父皇有事?只需母后手中凤印,便足以掌控整个皇宫。至于皇宫中的御林军,乃至于宫外的守城位,太子哥哥在宫外也是能打点一切。”
她捏住了陈后的手掌,只察觉陈后的掌心尽数是腻腻的汗水。
触及,却也是令人为之而心悸。
陈后样儿瞧着虽然柔柔弱弱的,可是多年来后宫沉浮,也是勉力冷静下来。
女儿所言,确实也是颇有道理。
她顿时命心腹,告知王曦。
王珠心下顿时不忍:“母后放心,纵然父皇中毒之事当真给传出去了。那也无甚关系。整个京城,还是能处于太子哥哥的控制之中。”
王曦的多年经营,并不是假的。
王珠这五年算计,也并不是白费。
她心中掠过了一缕冷意,谢家和自个儿都是各自算计这些个事儿。
可是那又如何?
也许今日自己措手不及了,可是谢家也是绝不会猜到自己的安排。
眼瞧着陈后尚算是镇定,王珠的心口顿时也是略略一松。
而她,唇瓣顿时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至于这宇文贵妃,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若劳烦母后去打发她,反而显得过于隆重了,此事让女儿来处置好了。”
陈后应允了王珠,瞧着王珠匆匆离去,忽而心中流转了一缕酸楚和怅然。
不觉想起了许多许多年前,夏熙帝拉着自己的手,到了中辰的皇宫之中。
那时候,她的夫君人前泰然自若,可是手掌却也是轻轻颤抖。
唯独陈后,知晓这一点。
也不知晓什么时候,夫妻间生分如是。
一转眼,女儿也是这般大了,那纤弱的背影却也是已然有了几分坚毅和果决。
陈后强自打起了精神,抹去了眼角几许的泪痕。
此时此刻,自己也是根本没有惆怅的余地。
殿外,宇文贵妃正自不依不饶的纠缠。
“好个忠心耿耿的狗奴才,居然胆敢拦在我的跟前。这皇后不是贤良淑德,十分贤惠。怎么调教出来的下人,居然是这般的不知礼数?我瞧皇后的贤惠,也只是在那面子上,算不得真吧。”
宇文贵妃言语之中,却也是酸意浓浓。
那秋娘也是陈后跟前老人了,也见过不少样子好,人也娇的宠妃。
故而宇文贵妃这个样子的,秋娘还当真瞧不上眼。
闻言,秋娘顿时讽刺说道:“秋娘虽然是个奴婢,料来还是比贵妃娘娘知晓些许礼数。皇后才是六宫之主,贵妃娘娘并未奉诏,却要强闯皇后的宫室。这其中礼数,难道你就懂了不成?”
宇文贵妃大怒,死死的盯住了秋娘,内心之中充满了恼恨。
这区区一个奴婢,居然胆敢在自个儿跟前招摇,当真是无耻得很。
依照宇文贵妃往日的性子,也是会恨不得一巴掌狠狠抽打过去,教训眼前的秋娘。
皇后身边的人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奴婢,算个什么东西。
可宇文贵妃转念一想,想到了别人的提点,顿时也是生生将那一腔的怒火给压下去了。
好个贱婢,可小不忍则乱大谋,宇文贵妃也是咽下这口气。
她一双美眸流转,娇滴滴说道:“我也算是入宫有些日子了,皇后娘娘的性子,我也是知晓了几分。往日里,皇后娘娘可是没这么多规矩。莫非,其中是有什么干系?”
说到了这儿,宇文贵妃心中疑窦之意不觉更浓。
她不觉压低了嗓音,一双眸子之中灼灼生辉:“莫非,陛下在皇后身边出了点什么事儿,故而皇后要遮遮掩掩——”
正在此刻,王珠到了。
王珠言语之中却也是充满了讽刺。
“怎么宇文贵妃争不过宠爱,就将这一盆污水泼在母后身上。我瞧你是自重,自个儿没本事留住父皇,这般吵闹又成何体统?果真是出身低微,让人也是瞧不上。”
宇文贵妃瞧着王珠那指甲套儿,顿时记起来王珠那一耳光,不觉心中暗暗生恨。
却也是情不自禁的,不觉心生惧意。
“这宫中美丽的女人,一个个都好像是娇艳的花朵,是那样子美丽。可是那些个花儿,娇艳的时刻,却也是没有几许。宇文贵妃得了四五年的恩宠,也是应该知足。纵然是失宠,还是有个儿子傍身,这冷宫之中,也是不会如此寂寞。”
宇文贵妃不觉咬牙切齿:“皇后纯善,却生了九公主这样子的女儿,当真不知道如何教导的。”
王珠不觉低低轻笑,伸手抚摸手腕间的那玉镯子。
“我教养自然是素来不好,却不似宇文贵妃这般不知进退。连自个儿失宠了,都是毫无自知。还来这儿受辱?如今父皇母后情意正浓,要说说话儿。正因为如此,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不好打搅。正因为如此,我也正要告辞。怎么贵妃娘娘却也是这般没脸没皮,这样子说话?”
王珠左一个失宠,又一个冷宫,听得宇文贵妃十分恼怒。
偏生王珠这样子说,宇文贵妃却也是不好说个什么。
王珠当众打自个儿脸,夏熙帝也是并不如何在乎,则更加不必提,王珠只说了那么些个酸话儿了。
她被王珠说得禁受不住,顿时也是匆匆离去。
王珠瞧着宇文贵妃的背影,却也是顿时不觉冷冷一哼,眼中颇多厌弃之色。
正自此刻,却也是见一名宫女匆匆向前,跟王珠耳语几句。
原来替夏熙帝看诊的张御医,已然是确诊夏熙帝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这虽然早在王珠的意料之中,却也是让王珠顿时拢起了秀美。
王珠一道纤弱的身影匆匆,离开了陈后宫殿。
御书房中,一道昏暗的灯光轻柔的射入。
王珠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几许的森森寒意。
她不觉手掌轻轻抚摸面前的宣纸,旋即动笔,写了几分书信。
这些书信,亦让王珠封入了蜡丸之中,让几道暗影顿时迅速无比的送了出去。
王珠那一双美眸之中,顿时也是不觉灼灼生辉煌。
旋即,她笔迹一变,竟似换成了一种笔迹。
若熟悉夏熙帝的人,顿时能认出来。
这是夏熙帝的笔迹。
王珠眼中流转一缕火焰,她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大逆不道,于父不孝,于君不忠。
可是,那又如何?
她不介意自己成为罪人,而让自个儿的兄长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就算自己犯下了重罪,也是在所不惜。
一封太子监国的诏书写完毕,便是王珠也是不觉有些迟疑。
说到底,夏熙帝于她虽然无甚情分,可也无甚怨怼。
不过是一对情分淡漠的父女。
至少两个人还未曾因为利益不合而决裂。
可是自己在做什么,趁其病,要其权利。
当然,不是王珠自己要,是为了王曦去要。
不过却也是无甚差别。
王珠慢慢的掐住了手指,身躯轻轻的颤抖。
不过不过片刻,这些许的犹豫顿时也是荡然无存了。
王珠那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森森的决然。
就让自己永堕地狱,做个不忠不孝的人。父皇过于多疑,又少了几分决断,绝非明主。
王珠这样子想着,却也是轻轻搁下了毛笔。
她命人寻来了玉玺,盖在了这封诏书之上。
王珠慢慢的吹干了墨迹,那些人算计夏熙帝,而自己呢,为了跟这些人斗,却也是要趁机将权柄拢入太子的手中。
她就是这样子一个人,顶着一张人皮,实则却不过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王珠心里不觉感慨,父皇啊父皇,她可是只能对不住他了。
成大事者,自然也是应该不拘小节。
这毒虽然不是王珠下的,可在夏熙帝中毒的时候,王珠心中并无多少关切之情,反而想着怎么为太子谋夺权位。
须得当断则断。
更何况,自己也是早有心思,否则为什么要临摹夏熙帝的笔迹呢?
王珠也并不否认,自己是早就有此些不好的心思的。
那些许犹豫,尽数也是让王珠抛弃在了脑后。
马车,缓缓的行驶出了皇宫。
到了太子府邸,王珠用姜片狠狠一擦眼睛,弄得红红的,却也是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她见到了王曦,顿时一脸惶、愤怒之色:“太子哥哥,想来你也是知晓消息,那些人居然给父皇下毒了。”
王曦一脸焦灼之色,瞧着王珠那眼眶红红的样儿,顿时不觉生出了几许的怜惜之意。
王珠略顿了顿,顿时说道:“父皇也是恼怒,昏迷之前,特意写下了一封诏书,并且令此事不可先行宣扬。”
她蓦然扑入了王曦怀中,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自己骗不过王曦。
王珠当然很会骗人,而且王曦一向也不怀疑她。可是王珠觉得艰难的是,她很难在王曦面前说谎。
故而不想瞧见了王曦的脸。
第396章 朝堂之争
王珠心中默默念着,随即果真听到了王曦有几分急切说道:“母后宫中可安好,父皇可安好?”
王曦虽因陈后的言语留在府邸之中,心中却也是难安。
他着实有些难以忍耐了,却也是顿时不觉低语:“我还是去瞧瞧母后与父皇,否则心下难安。”
王珠蓦然一把将他推开:“太子哥哥,父皇为何拼命要写下这份诏书,母后为何又不肯见你?你除了是他们的儿子,更是大夏的储君!大夏决不能乱!否则,他们也是不能安心。”
说到了这儿,王珠暗暗捏紧了那封所谓的诏书。
样儿,却也是理直气壮。
一番商议完毕,王珠却也是终于离开了太子府邸。
凌雪梅悄然跟随王珠身边,目光轻轻的打量这位大夏的九公主。
自从来到了大夏,凌雪梅总是利用诸般改装,不离王珠左右。
这自然便是端木紫麟的要求。
凌雪梅要寸步不离。
如今凌雪梅稍作修饰,遮掩住那绝世的容光。
她实在容貌太过扎眼,若不加以掩饰,必定也是会过于引人注目。
凌雪梅素来低调,也极少和王珠说话儿,此刻却忽而开口:“王妃如此行事,欺骗太子殿下,可曾想过他若知晓了会不会心生怨怼?”
王珠轻咬唇瓣:“我只盼望他一生一世都不会知晓。”
凌雪梅也是未再说话。
王珠却反而多瞧她一眼,不觉冷笑:“你以为太子哥哥知晓了后,会怪罪于我?不,他不会的,他只会怪罪自己。甚至今日,纵然我不加隐瞒,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选择接受王珠那份矫诏,假装得到了夏熙帝的任命,掌控朝政。
只因为,这是最有利的选择。
只因为一旦失败,涉及了陈后和他妻儿的性命,涉及无数太子身后的追随者。
王曦,不是那种因为所谓善良便是过分软弱的人。
“他虽会做同样的选择,可他却并不是我,这世上原本也极少人跟我一样,如此冷血无情。故而,他一定是会十分难受。而我,却并不想见他难受。这绝无必要的难受,就由我一手隐去如何?”
王珠说的斩钉截铁。
好似她这般嗜血妖物确实极少,既然是如此,这污秽之事就让自个儿一肩挑起。
而凌雪梅一时之间,却也是说不出话儿来。
眼前的女郎,却也是如此的矛盾。
极端的狠辣,又是极度的柔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却居然如此真实的展露在了王珠的身上。
恍惚间,却让凌雪梅在王珠身上寻觅到了端木紫麟的身影。
隐隐约约,却明白了宫主为何对这个女子着迷。
同样的狠辣,同样的温柔。
天光初明,朝会之上,眼见那龙椅空悬一片,在场的文武百官却也是顿时不觉升起了几许的愕然。
夏熙帝也许并非明主,却对那权利之事十分在意,甚至于为之而心醉。
这大夏的早朝,夏熙帝向来不会缺席。
及那内侍宣读诏书,群臣更不觉愕然。
夏熙帝那旨意宣称,说他忽而身体不适,故而有意寻仙问道,在后宫炼制丹药。
故而朝廷之事,一律不加理会。
这诸般事情,都是落在了太子王曦身上。
夏熙帝的意思,便是太子监国!
一时之间,群臣不觉哗然。
夏熙帝这几年,确实也是对丹药颇有兴致。他喜爱做皇帝,而那身子也是不好。听闻了方士能延年益寿,自然是不觉颇为心动。
而太子,确实也是日益受其中。
可再如何说来,夏熙帝虽沉浸于丹药,却绝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对太子信任,也无到以江山相托的份儿上。
君臣多年,他们自然是清楚,夏熙帝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不过一时之间,倒也无人反驳。
毕竟王曦多年太子,威望还在这儿。况且王曦性子一向温良,让太子监国,并不是一桩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故而虽有疑惑,却也是无人敢言。
偏生有些人的目光,不觉向着谢玄朗望去。
谢玄朗身着朝服,越发显得更加丰神俊朗。那御花园中丢脸之事,似乎并没有让这美郎君受到半点影响。
别人也还罢了,谢玄朗这般世家子,一向和太子不和。
太子性子再和顺,上位对整个世家团体也是绝非好事。
怎么这世家马首为瞻的谢小侯爷,今日居然是如此的安分?
瞧着,倒是令人万分不解起来了。
谢玄朗的眸光却也是越发深邃,今日,他当然是安排了好戏。
却也是绝不会让那些看客失望的。
他与王曦眸光相触,似有火花闪动。
正在此刻,一道身影盈盈而来,风姿绰约,仪态万千。
一道女子悲切柔婉的嗓音顿时响起:“这是矫诏!这是假传圣旨!太子无良,亲手弑父,却是要谋朝篡位啊。”
这话可是句句诛心!在场的男子顿时目光齐刷刷的望过去。
更不觉好奇,怎么会有女郎现身于这朝堂之上。
来的女子一身素色的衣衫,更平添了几分俏丽,赫然正是宇文贵妃!
而她怀中,正抱着自己的孩儿王朗。
王曦温言询问:“宇文贵妃怎么会来到此处,甚至还带上了十皇弟?”
宇文贵妃冷哼一声,却也是一脸恨色。
“太子做出此等亏心之事,自然是盼望我不能声张。”
要来此处,又有何难?
那些侍卫阻拦,自个儿将王朗朝着前面一递,那些人自然是纷纷让开了。
自己生的,可是龙种。
如今那些侍卫又如何胆敢涌入朝堂之中?
一旁的王洵,却也是顿时不觉冷冷一哼:“宇文贵妃莫非忘记了大夏的规矩,所谓后宫不可干政。你不过是区区贵妃,此处又如何能有你说话的地方。”
事到如今,宇文贵妃自然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心一横,反而少了几分怯意:“我等妇人,原本也不该多话儿。只不过此事既然是事涉陛下安危,涉及一国之君,我如何能不理会。”
王洵却是不屑:“简直胡言乱语,谁不知晓宇文贵妃出身卑贱,见识浅薄,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个玩意儿,狗都不如的东西。却妄图盼望我那十皇弟能成为储君。只因为你近来失宠,做出许多癫狂的事情,还被我那九妹妹打了一巴掌——”
王洵说到了这儿,却也是刻意顿了顿:“而父皇,对九妹妹可没有丝毫的处置。”
宇文贵妃被人当众指证出身卑贱,又被王珠掌掴,面颊顿时火辣辣的。
那些嘲讽的目光扫了过来,让宇文贵妃恨不得一个地洞钻进去。
随即宇文贵妃的内心之中却也是流转了一缕狠劲儿,不行,她绝不可能认输。总不能一辈子,都这般被人羞辱。
“大胆,我是你等父皇嫔妃。王洵,你身为皇子,居然如此羞辱,简直没将你父皇放在心上。难怪,太子居然是做出这样子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洵却漫不经心的样儿,唇角更是平添一缕冷笑。
“我只是担心宇文贵妃因为骤然失宠,这心里受不得这般失落,因此疯了。若不是疯了,为何居然带着儿子闯朝堂。来人,还不将这疯妇给拿下来!”
王洵一双眸子之中顿时充满了冷锐。
普通的侍卫不好动手,可王洵却是有人,那可不会忌讳什么。
什么陛下嫔妃,这疯妇人若是闹起来,被男人沾身,或者是伤了她那宝贝儿子,也是宇文贵妃自找的。
这些日子,王洵狠戾之意更浓了些。
“我是陛下的妃子,你能够待我如何。”
宇文贵妃犹自嚷嚷。
谢玄朗却忽而向前:“太子便是任由六殿下如此胡闹?”
他心中不屑,又有些着急。
宇文贵妃这妇人果真是个浑的,便是来闹事,也是挑不倒要紧的地方来说。
这样子杂七杂八的话儿,却伤不到王曦的根骨。
王曦叹了口气:“宇文贵妃人到此处,自然是于理不合。阿洵虽然言语锋锐一些,却并无不妥。宇文贵妃如此攀诬,除非有所凭据,否则朝堂之上又如何容他这般言语?”
谢玄朗趁机说道:“料来宇文贵妃言之凿凿,必定是有所证据,有所依仗不是?”
宇文贵妃这个蠢物,此时此刻也是应当将王曦软肋捏住,狠狠撕咬才是。
好在宇文贵妃受此惊吓,反而回过神来。
她顿时尖声说道:“太子欺辱我这个弱女子,欺辱朗儿。他,他狼心狗肺,明明知晓父皇中毒,却也是隐而不宣。替陛下看诊的张御医,对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若不是此人告诉于我,连我都是蒙在了鼓里。”
想到了这个,宇文贵妃内心之中悄然掠过了一缕得意了。
平日里,自个儿也是给张御医示好。
还早早将张御医的家里人给拿捏住了。
原本张御医还不肯招,割了张御医那老娘一片耳朵,顿时也是招了。
如今张御医已经是她手中的棋子,任意摆布。
宇文贵妃这般说着,一双眼里顿时流转了几分痛快狠意:“若太子当真是心如朗月,十分聪慧。不如,就让我召唤来张御医,相互对质。就瞧你,敢还是不敢就是。”
王洵冷笑:“倘若你随口胡言,此事又该如何?”
宇文贵妃顿时信誓旦旦:“倘若妾身胡言乱语,宁可死在这儿。”
她言之凿凿,又不像当真疯癫的样子,那些朝臣听了也是不觉将信将疑。
似也并非是假的。
各自内心却也是不觉惊悸不已。
瞧来今日朝堂,山雨欲来风满楼,也是要变天了。
大多数,却也是不敢多言。
生恐自个儿说错了一句话,顿时也就引火烧身了。
谢玄朗却忽而拱手行礼:“太子殿下,事到如今,还是请那张御医上来。否则那些谣言纷纷,可是有损太子声誉。只恐怕,更加会民心不稳,担忧闹出个什么事儿。倘若太子无辜,便是让那张御医说一说又是何妨?”
王曦一双眸子之中流转了几许讽刺,忽而不觉抬起头来:“谢小侯爷,我又几时说了,不让这张御医前来。既然宇文贵妃言之凿凿,倘若不肯岂不是显得一份心虚?”
宇文贵妃也是一愕,还以为要磨一磨这嘴皮官司,想不到王曦居然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
这反而是让宇文贵妃内心不安。
转念一想,王曦要显露自个儿的宽容大度,自然也是需要如此。
实则,想来也是心虚得紧。
宇文贵妃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一缕笑容,一闪即逝。
也不多时,那宫中的张御医也是匆匆而来。
这张御医医术也算是颇为高明,正因为这个样子,这宫外也是时常有人邀约,请张御医出去看病。
故而,倒也是认得这个太医院的红人。
如今眼见张御医匆匆而来,众人内心之中顿时也是流转了那么一般好奇。
张御医又会如何言语?
第397章 骨肉相残
王洵一双眸子却也是顿时不觉流转了冷锐之色,咄咄逼人:“张御医,今日你可是想好了,自个儿要说些个什么。倘若你十分不逊,说出些个不该说的东西,只恐怕也是无人能救得了你的。”
他明目张胆,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要挟张御医,这份张狂也是难以言喻。
然而这份要挟,居然也是极有用处的。
谁人不知,王洵手腕十分冷狠,杀人无算,眼线更是遍布京城。
那张御医也似被吓住了,身躯不觉微微一颤。
宇文贵妃却不怒反喜。
王洵居然是如此言语,足见心虚。
瞧来太子表面上瞧着是泰然自若,可实则却也是心虚得不成。
不过是外强中干——
宇文贵妃不觉越发张狂:“六皇子好生厉害,明晃晃的,居然就胆敢要挟人家张御医。可是做贼心虚,让人家不敢言语实话?”
王洵眉宇之间戾气一闪,却也是让王曦生生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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