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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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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小孔望去,正好可以瞧见了这地室场景。
此地隐蔽,想来安茹经常如此私会。
王珠从前也是瞧过了安茹,安茹来到皇宫,总是一身的素净。
可是如今,安茹却也是截然不同了。
只见她一身鲜亮衣衫,发间首饰也是精致。面前的几上,更是备好了酒菜了。
不过王珠瞧来,却也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不对。
安茹这般年纪,这般气质,其实穿素净一些的衣衫更好看。
这个样子的打扮,似乎是被人刺激到了。
王珠顿时也是想到了死去了的薛采凝。
果然没多时,夏熙帝也是踏入了此处。
安茹顿时轻轻偎依过去,抱住了夏熙帝,不觉颤声说道:“陛下,咱们许久没有见了,我可是对你想念万分。”
夏熙帝顿时有些不耐,缓缓说道:“阿茹,咱们那些事情,也是已然是过去之事,你何必如此介意。以后也是不必传递消息,免得宫中有人知晓,坏了你的名声。”
他曾经对安茹确实有意,不过如今,这样子的情分却也是不觉早就已经淡了去。
从前对安茹念念不忘,那不过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当初挑了那个楚美人,也是为了成为安茹的代替品。
可伴随夏熙帝年纪渐渐的大了,对从前的情分却也是不觉淡了下来。
身为一个位高权重的男子,夏熙帝还是更喜爱年轻鲜亮的女子了。
薛采凝虽然是死了,可是夏熙帝已然不喜清纯柔顺的女子。
更何况安茹从前虽然是美丽,如今却也是徐娘半老,已然比不上那些青春鲜亮的女子。
安茹目光轻轻的闪动,却也是不觉隐隐有了些不甘之意。
“陛下从前,却也是不是那样子的。就算我身为人妻,又在佛门茹素,你不还是时常前来瞧我,和我欢好?自从有了那个薛采凝,你就对我冷淡如斯。莫非从前的情分,你都是忘记了?”
王珠听到这个安茹对夏熙帝一派柔情,心中却无半点愠怒。
这桩事情王珠早就知晓,内心已经是没有从前的震惊。
而她的目光,却也是不觉轻轻的落在了夏侯夕的面颊之上。
夏侯夕容色漠然,却也是瞧不出喜怒。
安茹纠缠不休,就是因为心中不平。
就算自己得不到夏熙帝的人,她也是要永远做一朵夏熙帝内心之中的白莲花。
却也是没想到,自己青春不再,容色已衰,夏熙帝居然是隐隐有些不耐起来了。
夏熙帝瞧着安茹面颊之上挤出了楚楚之色,却也是不动声色离得远一些。
安茹如此动作,自然是因为习惯自然。
从前楚美人就是因为拥有这样子的习惯,所以是被夏熙帝瞧中。
可是这种姿态,年轻清纯的美人儿做出来,可能还动人之极。可若让安茹这等半老徐娘如此为之,却也是隐隐有些令人作呕。
“从前之事,尽是十分荒唐,如今咱们也应当爱惜名声。如今薇薇已经是谢夫人,若是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于她名声却也是不好。”
夏熙帝淡淡的说道。
安茹掏出了手帕,却也是轻轻的擦过了脸颊。
其实白薇薇也是个没良心的,成为了谢夫人,也是不怎么在意亲娘了。
自己蹉跎青春,无人在意,安茹就是觉得好生不甘心。
“陛下如今倒是撇得干净,可我不甘心。我的女儿,也是陛下你的女儿。当初是我说动容太后,挑中你做皇帝。我有了夫君,是你引诱我,让我怀了女儿。陛下,是我揭发自己夫君,和清王勾结,让你得了防备,先下手除掉。可惜如今,你竟然尽数不放在心上。”
安茹一抬头,就瞧见了夏熙帝面上不耐之色。
不错,近来自己见到了夏熙帝,一定会念叨这几句话。
这男人总听你说从前旧账,必定是会不耐的。
这个道理,安茹心中也是懂得的。
可是纵然是这个样子,安茹还是停不住念叨。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为夏熙帝如此付出,怎么夏熙帝就没见给自己一点儿回报?
就让自己做半个姑子,不明不白的。
夏熙帝此时此刻,心中却也是颇为后悔。
今日他前来,原本是想要安茹不必纠缠,以后也是不要相见。想不到来到了此处,安茹却也是仍然是老生常谈。
薛采凝之事之后,夏熙帝却也是颇为心累。
从前的老情人,他也是顾不得了。
夏熙帝不觉想到了陈后,夫妻多年,陈后却也是并没有念念叨叨。不但如此,薛采凝死了之后,陈后还挑了几个年轻鲜活的女子陪伴自己。
还是陈后贤惠,温暖熨帖。
年轻时候,夏熙帝未尝没有遗憾的念头,不过如今夏熙帝却也是顿时发觉原配妻子的好处。
想到了这儿,夏熙帝的容色却也是不觉冷了冷:“从前之事,也是不必提了,若是传出去,你也是无甚好处,更会连累自己女儿。薇薇虽然不能与她父女相认,却也是让她以公主身份居于宫中。我其他的女儿都无封号,她便是有了一个了。如今还嫁入谢家,也没见对不住她。至于阿茹你,如今既然薇薇已经嫁出去,你也不必再送衣衫入宫。我自然是会嘱咐,宫里不会收你的东西。”
安茹一呆,顿时不觉颤声:“陛下,我若有什么不是,必定听你的话儿,都是会为了你改了去了。”
可是夏熙帝却也是没见停留,顿时也是转身就走。
安茹叫了几声,却也是无可奈何。
夏熙帝离去之后,她顿时不觉轻泣起来。
随即安茹一伸手,将那桌子上酒菜尽数扫了个干净。
安茹心中暗恨,夏熙帝果真是个没良心的。不但夏熙帝没有良心,自己所生的女儿白薇薇也不是什么有良心的。
自从嫁入谢家,也没怎么理会自己这个亲娘。
还不是眼见夏熙帝渐渐对自己没有了情分,故而生疏起来。
王珠悄然扫了夏侯夕一眼,瞧着夏侯夕仍然是毫无表情。
王珠内心冷笑,想来夏侯夕心中苦涩,却也是不好说出口了。
听到了这番话,夏侯夕一定恨着大夏,恨着父皇。不过白薇薇这辈子的好运气,那也是恐怕到了头。
除掉了裴家,夏侯夕也是不会再帮衬谢玄朗一丝一毫。
反而因为白薇薇,只恐怕谢家会有些不是。
目的达成,王珠面颊之上故作愤愤不平之色,有些恼恨说道:“果然母女两人,都是狐媚子。”
夏侯夕叹了口气,却也是并无言语。
正在此刻,宫婢前来禀告,王珠面颊顿时流转了几许异色。
她目光涟涟,忽而轻柔的说道:“父皇前脚刚走,怎么太后也是来了?”
容太后前来,倒也是并非在王珠的意料之中。
王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也是不觉隐隐有些兴奋起来了。
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也是忽而流转了几许精光。
忽而想到了什么要紧之处,王珠却不觉匆匆说道:“既然是太后来了,夕殿下,我先离去片刻。”
不待夏侯夕搭话,王珠匆匆离去,此处只留下夏侯夕一个人。
夏侯夕略略皱眉,不知在想什么时候,容太后却也是已然缓缓踏入了房中。
这房中一片狼藉,安茹见到了容太后,却也是不自觉的站起身,竟似流转了几许惶恐之色。
今日容太后也是微服出巡,一身素净衣衫,却也是掩不住浑身的威仪。
夏侯夕心思一阵子的烦乱,却也是不觉强自压下了自己有些纷乱的心绪。
毕竟今日有这么多的事情,让自己心烦意乱。
只不过如今,自己可是要出语提点?
王珠如今虽然未在,可是这九公主心计颇为深沉,说不定会听到了一切。
无论如何,自己纵然十分厌恶眼前这个安茹,可是却也是不能让容太后的把柄被王珠捉住。
想到了这儿,夏侯夕正欲出声。
却没曾想到,容太后忽而冷冷的说道:“安茹,如今你如此不安分,当真是令我失望之极。此时此刻,你竟还争风吃醋,私会陛下,若是夏侯夕知晓,以他聪明才智,未必不会猜测得出来其中端倪。这个夏侯夕,对于咱们还是有些用处的。”
安茹面色微微有些难看。
从前她和容太后是手帕交,情分一贯不错。
而容太后不知道怎么的,在她面前总是那么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如今容太后冷着面孔这样子说话,安茹却也是很有些不是滋味。
安茹不觉轻轻的侧过头:“夏侯夕那个孽种,不过是舞姬所出,私通之子。就是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会在他小时候给予帮衬,悉心栽培。他左右是个祸害,何必留着。”
夏侯夕自从听到了容太后的第一句话儿,心中一缕阴影都是不断加深。
容太后,容太后似乎是筹谋已深,也是不知晓如何算计的。
从前的事情,一桩桩的,顿时也是滑过了夏侯夕的脑海。
自己从小在陈国宫中,备受冷落,甚至没人如何理会自己。
陈王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个儿子,对夏侯夕不闻不问,更没有人教导夏侯夕。
是容太后的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夏侯夕的身边,不但给予他帮助,还告诉了他的身世。
告诉他白将军是忠肝义胆,却被夏熙帝所忌惮,所以方才会被生生害死。
告诉他白将军一家,都是人生的纯善之人,安茹贤惠,白将军英武大方。
告诉他有个妹妹叫白薇薇,也是乖巧可爱,善解人意。
他贪婪的知晓自己亲人的信息,只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夏侯夕所没有的。
自己在陈国的皇宫之中,只能得到了那冷冰冰的争斗和模式。
原来自己也有机会,得到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正因为自己父亲被生生害死,所以他的母亲乌云珠明明怀了身孕,却仍然是回到了陈王的身边。
原本乌云珠是想要打算,借着陈王的势力报复。可是后宫之中的争斗,原本都是无情无义的。她生下孩子的时候,被陈国后宫之中其他的女人动了手脚,便是再也都起不来了。
乌云珠完不成的事情,他夏侯夕就要做完。
这原本就是他的信念,一直以来认定的东西。
所以夏侯夕方才来到了大夏,这个容貌绝美的大夏质子,就是来报复的。
可是来到了大夏,什么都是变得不同了。
似乎一切的一切,和他从小所认知的并不相同。
传说之中乖巧听话的妹妹,白薇薇却也是心计颇多。
当真可笑,白薇薇那样子的手腕,落在了夏侯夕的眼里,这小小的手腕根本不算什么。
夏侯夕有些茫然,自己记忆之中纯洁无暇的妹妹,并不是这个样子。
所以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王珠的错,裴凰的错。她们既然折辱了白薇薇,难怪白薇薇最后却也是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然而如今白薇薇是夏熙帝的贱种,安茹也是个水性杨花的狠辣女子。
这一切已然不同,这也都是罢了。
夏侯夕内心之中却也是仍然禁不住流转了几许的惧意。
仿佛还有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正是等着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却也仿佛是不够的。
夏侯夕迷迷糊糊的,却忽而记忆小时候的事情。
那一年他不过六岁,迷迷糊糊的,一觉醒过来,却眼见身边的嬷嬷一脸怜爱。
“夕殿下,你可是要好生活着,你的母亲将你生下来,临死时候还要你报仇呢。”
夏侯夕手掌慢慢的痉挛,死死的捏紧了手掌。
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今却也是似乎忽而就变得有些不同了。
如今他的耳边,却也是听见了容太后的冷笑:“扶持夏侯夕怎么了?我也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聪慧伶俐,能够帮到我。不指望她,莫非还指望你?陛下如此薄情的一个人,你居然还念念不舍。莫非你还想为了陛下,出卖我不成?”
安茹自然是不敢认:“哼,当初他弃我如敝履。我为了他搭桥铺路,他却让另外一个女人得到尊荣,风流快活。而我不过是个白夫人,要为那白将军守节。不过太后,那夏侯夕不过是贱婢所出,是那蛮夷的女子私通而来。我想一想,都是觉得不服气。”
容太后轻轻的捏动自己的手指套儿,却也是不动声色:“想不到你居然还拈酸吃醋,其实你对你夫君并无爱意。白将军活着时候,他久在军营,时时打仗。你不甘寂寞,与人私通。咱们私下说话,你的情人可是不止陛下一个,私下相会的更是不少。如今这些年来,我让你茹素,沾不得荤腥,待在这尼姑庵里,可是闷坏你了。可是再如何,这女人就是这样子,自己就算不喜欢,也是不喜爱别人沾染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是如此,你也应当顾全大局,不必做出让夏侯夕不欢喜的事情。你可知晓,我让夏侯夕对你和白薇薇都是在意之极。只要夏侯夕为我们筹谋,成为我们的人,我们都是能顺风顺水。”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容太后原本也是没想到,夏侯夕居然是能够这般有用。
安茹的目光却也是不觉轻轻闪动:“可是太后,养虎为患。我厌恶那夏侯夕,还不是因为担心太后你。遥想当初,白子雄那个混蛋,辜负清王,立场暧昧,太后你也是颇为不喜。我虽嫁到了白家,可一眼就瞧出白子雄是那等伪君子。当初他在蜀地,也是靠着清王,方才步步高升。可是等他得到了兵权,却也是处处暧昧起来。说什么两不相帮,武人指责是保家卫国,并不是为了争权夺势。这清王的提拔之功,他居然是不知理会。想当初,我与陛下私通,还不是为了清王打算,为了太后你出气——”
说到了这儿,安茹不觉轻轻的扬起的面孔。
夏侯夕却是心中一紧。
“我向陛下告诉,说白子雄私通蛮夷,和陈国有些勾结。这也不算冤枉了他,白子雄面子上是道德君子,可是内心却也是颇多算计。他要是当真忠君爱国,也不会与胡姬胡搞,和乌云珠私通。不错,陛下容不得他,这个武将不够忠君,他还淫辱人妻。这样子的丑事,又怎么能露出来。可是太后娘娘,咱们身上也不干净。以后若是夏侯夕知晓了,难道不会算计一二?”
安茹一边这样子说着,内心倒是当真货真价实的担心起来。
不是说这个夏侯夕,是精于算计的人?
她就是不喜欢夏侯夕。
就算安茹对白将军没有什么情分,可是也不想瞧着一个胡姬勾搭自己的男人。
可是一旁的夏侯夕,一张绝美的面容,却也是不觉冷若寒霜。
第248章 容后阴谋
夏侯夕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不觉冷冷在想,这一切都是荒唐之极。
从前自己以为的东西,深信不疑的东西,如今却也是不觉一件件的,从自己面前消失。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冷得吓人。
耳边,却也是听到了容太后自负的说道:“你以为当初我千挑万选,为什么挑中了夏侯夕。他不过是胡姬所出,与人私通的一个皇子。名分不正,身份卑贱,这天生的把柄就被我们拿捏在手中,一生一世都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只要我轻轻一句话儿,就能让他什么都没有了。从小到大,夏侯夕这死孩子不知道多少把柄拿捏在我手中。更何况,除了这些把柄,他的感情也尽数在我们掌控之中。”
说到了这儿,容太后却也是有得意:“当初我也只想为陈国埋下祸根,为了我的竞儿铺路。却也是没想到,夏侯夕居然是如此聪慧能干,心计深沉。他为了报仇,明明陈国争夺皇位如火如荼,仍然是千方百计的来到了大夏。既然是如此有用,既然是不用白不用。他如今能怎么样,只要我乐意,就能让他一无所有。”
安茹目光潋滟,却也是仍然是有些不甘心。
“那个贱种,若是不好生处置,那就是打虎不成反而被虎咬。太后,这夏侯夕可是条毒蛇。现在他当然是在你的掌控之中。可若等他当真是在陈国登基为皇,大权在握,这区区的闲言碎语,只恐怕也是奈何不得他了。我只是担心,担心到时候却也是有些不好。”
说到了这儿,容太后面上却也是微微一动。
不错,安茹倒是极会挑拨离间的。
容太后何尝不是有防备之意?
这夏侯夕手腕厉害,去了兖州,居然是满城的人都是不那么放在心上。
安茹也是瞧出了容太后心中所想,不觉轻拢那乱糟糟的头发。
“除非,等扶持殿下登上皇位,就除掉了夏侯夕。否则他日,陈国必定是会成为太后心腹大患。”
安茹如此说话儿,容太后又岂不知晓安茹用心?
只不过听到了安茹这般言语,容太后却也是并无愠怒。
“这桩事情,你就不必理会。放心,我自然是知晓分寸,总不会让自己亲手养的兽崽子给生生咬了。”
夏侯夕确实手腕厉害了些,自然当然也是不得不防。
或许正如安茹所言,等大夏一切尘埃落定,就让夏侯夕这个质子没法子离开大夏。
不如将这个妖孽留下来,再不必回去。
安茹自己受了气,如今心中却也是不觉舒坦了一些。
她面颊堆欢,顿时说道:“太后英明,却也是必定会如愿以偿。我瞧,王曦的那个太子之位,只恐怕也是留不了多久了才是。”
容太后瞪着安茹,面色却也是不觉微微冷了冷:“我只恐你旧情难断,难免是有些不知分寸。如今你也是该清醒通透,知晓陛下待你再没什么情意了。阿茹,你我原本是手帕交,我知道你是个有心气儿的一个人。陛下既然是如此待你,你又何苦留恋什么?他既是无情,你又何必有意?让他瞧一瞧,若没有了你,究竟会是什么下场。”
安茹听了容太后的话儿,美目潋滟,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的狠色。
而容太后心中,却也是有属于自己的盘算。
安茹知晓,未免太多了些。
从前安茹还能影响夏熙帝,可是如今却一点用都没有。
指不定,还会让安茹泄露出什么。
想到了这儿,容太后眼底顿时流转了几许的狠意,而安茹却也是浑然未觉。
从前容太后确实对安茹有姐妹之情,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情分也是顿时少了几许。
安抚了安茹几句,容太后却也是不觉匆匆离去。
夏侯夕轻轻的靠着了墙壁,蓦然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容貌姣好,可素来是个极为刚强的性儿。然而事到如今,夏侯夕却也是不觉察觉到了一缕锥心之痛。
从小到大,他都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温情和爱意。
容太后的那个谎言,也许并不是天衣无缝,可是自己却也是深信不疑。
说到底,一个人再如何的心狠手辣,内心之中却也是不觉向往一片的光明。
总是期待,这世间当真是会有什么真情存在。
不知不觉,夏侯夕已然是泪流满面。
其实别的也还罢了,安茹与白薇薇是假的也罢了,容太后对他只是利用也罢了。
最要紧的是,他所以为的风光霁月,一片冰心,无比崇拜的父亲,那也不过如此。
投机取巧,待价而沽,私通胡姬。剥掉了白子雄身上的光环,其实也不过是如此的庸俗不堪。
自己长于陈国皇宫,自然是明白陈王是何等不堪。
所以知晓自己的生父是何等出挑忠贞的人,夏侯夕都是万分窃喜的。
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回陈国,回到了陈王身边?
是因为情之所至,一往情深,还是为了荣华富贵,要陈王当这个冤大头?
他脑海之中,自以为是的许多瑰丽的东西,却也是一片片的碎掉了。
夏侯夕蓦然将手指塞入了唇中,压住了喉中那一缕低吼。
手指咬破,冉冉渗出了血珠子,鲜血滴滴,却也是缓缓滴落。
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容,却也是流转了几许绮丽决绝之色,一双异色的眸子却也是隐隐有些空洞。
容太后已走,王珠却也是不觉匆匆回来。
她隐约猜测到,容太后和夏侯夕必定是有所勾结,故而借故离去。
否则容太后和安茹提及此事,自己必定也是要与夏侯夕提前撕破脸。
现在和夏侯夕正式开始斗,还不是王珠的计划。
却也是没曾想到,居然是听到了这些。
记忆之中,前世裴家入城,容太后和王竞也都是已经是死了的。
却也是不知道,前世夏侯夕知晓了多少。不过容太后想要先除掉夏侯夕,却也是并未成功,反而是被夏侯夕反咬了一口了。
如今她回来,自然是要做出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和夏侯夕继续虚以委蛇。
然而方要踏入,王珠却也是听到了一声闷哼。
她听得出来,却也是有人强自忍耐,将唇中一缕苦涩之意生生压下去。
听到了这儿,王珠顿时也是裹足未前,没曾立刻踏进入。
想来夏侯夕必定十分失态,若是自己瞧见了,还得挑一个理由,为夏侯夕解释。
要让夏侯夕觉得自己丝毫不曾怀疑,那也是一桩难事。
王珠冷哼一声,却也是隐隐有些不耐烦。
夏侯夕自制力如此之差,当真是让王珠觉得无趣之极。
不错,如今夏侯夕是发现自己被人所欺,一辈子不过是别人的算计笑话,就连珍惜无比的感情也都是假的。若是常人,因此痛苦崩溃也是情理之中。
可对方是夏侯夕!
是她王珠的梦魇,是她最深恶痛绝的对手。
他居然会痛会哭,甚至因此失态?
王珠简直是觉得可笑之极。
夏侯夕居然胆敢崩溃,对得起自己严阵以待?
当真是没用的废物?
王珠听不到夏侯夕的哭声,只仿若听到了人唇中塞入了什么东西的呜呜声音。
她冷笑离去,却也是轻轻的摘了一朵菊花,伸手一片片的将花瓣扯碎。
夏侯夕,那也是不过如此。
褪去了前世莫测的光环,这个对手也许也并非是强得不可思议。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是会赢的。
王珠这样子想着,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宛如寒水一般的漠然光彩。
就在此刻,紫枝却也是匆匆掠来,面上不觉流转了几许惊讶之色。
“公主,这庵堂似有些不对。”
王珠也是隐隐有所察觉,却也是眸光一冷。
她蓦然回想起,方才容太后容色微冷,流转一缕狠辣之意。
这安茹如今知晓太多,又早没了什么用处,白薇薇更没将这个亲娘放在心上。
既是如此,只恐容太后此刻方才恍然大悟,欲图除之而后快。
王珠若有所思,便算是救下安茹,也是无甚好处。
想到了这儿,王珠容色却也是越发冷漠。
那数到黑影,涌入了庵堂之中,便是动起手来。
安茹所居住的地方素来清静,一贯也是无人打搅。如今这儿很快便是传来了几许惨叫之声,而这些惨叫之声却也是慢慢的小了下去。
这些黑衣人杀完人后,再慢慢搜索一番,待认定无人生还之后,方才也是不觉离去。
王珠带着紫枝,轻盈的从树上掠了下来。
空气之中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之气,王珠却也是不觉掏出了手帕,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她眼中流转了涟涟的光彩,心尖儿却也是不觉添了几许的狠意。
也是安茹作死,此时此刻,还一副对夏熙帝依依不舍的样儿。容太后如今举步维艰,自然也是容不得安茹这个变数。
不过容太后如此心狠,以后也是偌大的变数。
王珠的侍从,也是匆匆从那隐蔽之处现身,来到了王珠的身边。
推开了房门,王珠也是瞧见了夏侯夕。
夏侯夕面颊虽然苍白,精神却也是还好。
王珠不觉盈盈过去,捏住了夏侯夕的手掌:“夕殿下,我原本觉得容太后不怀好意,她果然命人动手。只是我还道她发现我们,却也是对安茹下手。也是不知晓安茹犯了她什么忌讳,让她这样子的恼恨。”
夏侯夕的手掌,却有些冰冷。
王珠的模样瞧来,似乎是对夏侯夕听到了什么浑然不知。
夏侯夕瞧着王珠娇颜,眼前的少女眸中水色盈盈,清秀的双眉轻轻的拢起,却也是不自觉的涌动了几许困惑之色。
少女的手掌温软,却也是传来了一阵子的暖意。
如此清秀容颜之下蕴含了什么心计,他当真是并不明白。
夏侯夕缓缓的抽出了自己手掌。
“容太后心狠手辣,除掉安茹,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当真是令人困惑。”
夏侯夕容色虽是苍白了些,却也是仍然是过去那般温文尔雅的模样。
王珠心中的得意慢慢的消散了,却也是不觉又涌起了一缕警惕。
夏侯夕的脆弱虽然是令人惊讶,可是他一旦恢复如初,又是一条毒蛇。
不过,这条毒蛇如今咬的是别的人,却不觉让王珠涌起了一缕痛快和解气。
王珠却不觉轻轻侧过头,只担心夏侯夕瞧出了什么。
从这里望过去,安茹被人当胸一剑,已经是被人生生刺死了。
王珠缓缓的踏入房中,蓦然眉头轻皱。
安茹手中还拿捏一物,死死的捏在了手掌之中。
王珠顿时分开了安茹的手指,将这物件儿扣了出来。
这是一枚金色的令牌,瞧着却也是眼熟。
当初王洵给了自己一枚令牌,让自己有事时候去寻王洵帮忙。
自己这个六皇兄私募手下,取名金令卫,帮衬太子王曦上位。
这原本是一桩秘密的事情,不过如今瞧来,容太后想来也是知晓了。
王珠唇瓣轻动,不觉暗暗骂了一声毒妇。
想来容太后必定是知晓一二,所以刻意为之。
明明是容太后动手,杀死安茹,却也是仍然不甘心,栽赃在别人的身上。
夏侯夕却不觉向前,将一枚金裸子扔在了安茹的身边。
王珠瞧着这金裸子,上头打了印记,是谢府所处。这样子的金裸子,是谢家打了,随意赏人的。
王珠笑了笑,这样子的栽赃陷害,虽无什么用处,不过也是无伤大雅。
她瞧在了眼里,也是并没有阻止之意了。
马车之上,王珠眼波流转,却也是不觉抓住了夏侯夕的手掌。
夏侯夕容貌若玉,王珠也好似对珍贵的玉器一般,轻轻的为夏侯夕处置了手指上的伤口,再细细的包扎。
空气之中,却也是不觉散发那么一股子的淡淡药味儿。
夏侯夕垂头,却也是瞧见了王珠专注的模样。
不知为何,夏侯夕却也是并未抽回自己的手掌。
皇宫之中,赵嬷嬷送上手帕,送到了容太后的跟前。
容太后瞧见了手帕之中所包裹住的金裸子,顿时不觉流转几许恨色。
她手一拂,这金裸子顿时也是不觉落在了地上。
“这宫中几个小崽子,倒是越发有出息了。除掉安茹,不过一时兴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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