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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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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凰言语之中,充满了暗示和挑拨之意。
  如果王珠明明知晓夏侯夕才是薛采凝倾慕的人,却隐忍不发,特别是没告知夏熙帝。
  若是这个样子,那也是不知晓,夏熙帝是会怎么想这个女儿?
  王珠冷笑:“我时时和夕殿下在一道,为什么要隐瞒薛采凝爱慕夏侯夕的事情?”
  王珠虽然是并没有言明,不过却是在暗示。
  暗示自己既然是喜欢夏侯夕,何必为了薛采凝而隐瞒。
  照理而言,王珠应当是将这桩事情,那给狠狠张扬出去才是。
  “那是因为薛采凝是你父皇新宠,并且因为陈后之事,那是十分厌憎薛采凝。故而九公主想要一石二鸟。那日你的穿戴和薛采凝十分相似,还不是故意让人去捉个现行?”
  说到了这儿,裴凰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觉轻轻的摇摇头。
  “无论如何,九公主也不过是一时受人利用。九公主那是因为争风吃醋,可这位大夏的质子,那可是包藏祸心!”
  裴凰冷冷的扫过了王珠。
  王珠如今可以先不必动,可是夏侯夕,那可是一定要给自己去死了。
  王珠面上顿时流转委屈之色:“母后,裴大小姐这样子说话儿,却也是越说越好似真的了。”
  不待陈后说话,容太后就不觉一阵子的抢白:“小九,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糊涂?所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你也是懂的。你这见到俊俏男子,就脑子糊涂的毛病,什么时候才可以好?”
  言下之意,那就是因为王珠见到了夏侯夕犯花痴,所以才才糊涂。
  随即容太后侧头看着夏熙帝:“陛下,小九究竟是年少无知,处事难免糊涂了一些,还盼望你莫要十分计较,小小惩罚,也就是了。”
  虽看似为了王珠开脱,可点明无论如何,王珠还是需要处置的。
  陈后却也是生生气笑了:“裴大小姐这一番言语,倒是好生精彩,不知证据何在。”
  裴凰不动声色:“证据还是有一些的。”


第231章 反被算计
  裴凰却也是不觉福了福:“臣女此言,自是有根有据,绝不会信口雌黄,随意胡说。那薛采凝之传送信笺的婢女宝琴,已经是招认薛采凝和夏侯夕有私情,并且早就邀约,在此见面。”
  容太后也是一脸的不忍之色:“陛下,我何曾愿意相信,小九居然是做出这样子的不知分寸的事情?可是事实如此,我也是不得不信。我已经是让那婢女入宫,当众作证。”
  王珠不动声色:“既然是有别的人证,父皇让官府处置此事。皇祖母干涉这个案子,却不将那婢女送去官府,反而送入宫中。只恐怕,这是有些于理不合吧。”
  容太后不动声色:“小九你虽然举止不当,到底是大夏的公主,我又怎么会坏了你的名声。”
  实则容太后还真想过将这婢女送去官府之中,先坏了王珠的名声再说。
  可如今太子一天天的长大了,手腕也厉害得很,指不定就插手这官府之事。
  这婢女若是送去官府,指不定就被杀人灭口,又或者被威逼利诱,改了口供。
  容太后虽深恨王珠,巴不得王珠名声尽毁。
  可是为了以策万全,更要出其不意,所以干脆将那婢女宝琴给带入宫中。
  陈后却也是不觉向夏熙帝说道:“陛下,我是断断不相信小九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臣妾也是不知道那婢女会说出什么话儿来,可是无论她说出什么话,那都是受人指使。”
  陈后心中暗恨,夏熙帝如今对裴家震怒,那也是因为自己尊严受损。
  倘若薛采凝已经是和夏侯夕私通,而王珠却刻意隐瞒夏熙帝。那么夏熙帝对薛采凝感情全无,自然是不会对裴家有什么刻骨的恨意。相反,这仇恨反而是会转移到自己的女儿身上。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了。
  容太后却慢悠悠说道:“皇后爱女之心,我也是十分理解的。实则小九如此行事,多半还是为了给皇后出气。那薛采凝行事,确实是张狂了些,就为了一条裙子的事情,居然就能当众跟皇后不依不饶起来了。难怪小九不平,要算计这薛采凝。不过皇后既然是这后宫之主,却也是应当明白一个道理,这错了就是错了的。”
  容太后一番道理,却压得陈后死死的,却也是暗示陈后行事是有些私心的。她甚至是在暗示,王珠所为,是和陈后脱不了干系。只因为薛采凝曾经对陈后无礼。
  陈后却也是不觉气得身子发抖,恼恨无比。可是她却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免得显得是恼羞成怒。陈后振奋精神,正想再为女儿说些话儿。
  可是这个时候,王珠却不觉向前,盈盈说道:“父皇,我也是不知晓,裴大小姐怎么会对我有这般大的误解。我的心里这般喜欢她,可是她却是如此不喜欢女儿。瞧来,必定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她方才如此厌恶。那婢女为什么这样子说,女儿是一定不知道。可是女儿相信清者自清,愿意也是跟这个婢女当面对质。”
  一番话,倒是说得极为坚决,并无半点心虚之意。
  陈后想要说什么,却也是说不出话儿来。
  女儿如此,想来也是有她的用意的。
  可是陈后便是再如何的设想,也是并不觉得,王珠会事先知晓裴凰所为。
  王珠口气虽然是十分坚决,却也是没办法让陈后安心。
  只不过事到如此,陈后也是说不出反对的话儿了,更是没有这样子说的立场了。
  而王珠却也是漫不经心品品容太后的那些话。
  容太后简直胡说八道,杀人的是裴洋,算计的人是夏侯夕。她不过是冷眼旁观,趁机利用了这桩事情罢了。
  只不过她如此冷血又如何?薛采凝对自己母后无礼,自己为什么不能冷眼旁观,为什么偏偏要去拉一把?
  她可不是那种,善良又不计前嫌的人。
  不推一把让薛采凝下火坑也就罢了,更是不必说一把将薛采凝给拉起来。
  想到了这儿,王珠的唇角却也是不觉浮起了一缕讽刺的笑容。
  裴凰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她瞧见了王珠容色淡然,却并无什么惶恐之色。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样子,原本成竹在胸的裴凰,居然是不免有些不安之意。
  转念一想,也许王珠是过分自负了,只觉得区区一个婢女,是不能将她如何的。
  裴凰心里冷笑,王珠还是太不了解她的父皇,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
  也不多时,只见一名婢女被领上来,正是薛采凝身边的婢女宝琴。
  只见她容色苍白,颇有些惶恐之色。
  容太后瞧见陈后面上有些恼怒之意,内心之中却也是不觉大快,对这宝琴也是不觉言语温和了许多:“宝琴,你就将这事情的经过,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也是不必害怕。”
  宝琴怯生生的抬起头来,又是迅速的垂下去,不觉十分惶恐说道:“我,我只是有些怕了。”
  瞧着宝琴那样儿,容太后内心有些不耐,更不觉有些烦躁之意了。
  宝琴如此言语,实在也是上不得台面。
  估计是因为陈后身份尊贵,将这小蹄子给吓坏了。
  容太后却也是不好呵斥,反而是不觉放柔了语调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是但说无妨的。这宫中,无论是谁,有多大的权柄,也是不能如何。”
  宝琴面上流转了几分激动之色,猛然哇的一下给哭出来了:“太后娘娘,你既然是待我这样子的好,我也是不能对你说谎了。我,我们家小姐待我好得很,可怜她死得如此凄惨,却仍然是有人给她泼脏水——”
  听到宝琴泣不成声,裴凰忽而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瞧着眼前少女。
  宝琴却不理会裴凰那凶狠无比的眼神,仍然是继续哭诉:“那日小姐根本没有邀约这夕殿下,她,她不过是随意走走罢了。可是裴大小姐捉住我,却对我威逼利诱,说我若是不照着她的话儿污蔑九公主和皇后,就连我的家人也是护不住。”
  裴凰顿时作色:“大胆贱,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却也是在胡乱攀咬起来。”
  可裴凰的一颗心,却不觉往下沉。
  本来从裴洋那里得知,裴凰就寻上了这个宝琴。
  实则并未什么威逼利诱,这宝琴胆子小,居然就全都招认了。
  原本裴凰只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可是如今裴凰却不这样子认为。
  自始自终,这个宝琴都不过是别人刻意留下来的破绽,就是等着自己上钩。
  偏偏自己一时心慌,居然也是给了某些人的可趁之机!
  裴凰内心之中,顿时不觉一阵子的恼恨和酸楚。
  王珠,必定是王珠所设计的。
  王珠却是一脸无辜。
  宝琴一副吓坏了的样子:“陛下,陛下,我没有说谎啊。裴家为了给裴洋脱罪,真是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若不杀了裴洋,小姐在天之灵,那也是绝不会就此安息的。裴家,裴家居然是如此待我。”
  宝琴一边撩开了袖子,却也是露出了手臂之上的伤痕。
  那手臂之上,伤痕累累,瞧着触目惊心。
  宝琴轻泣:“奴婢不但手上有伤,这满身子都是伤,若是不信,大可以检验一番。”
  而裴凰都是不觉瞧得呆住了。
  裴家从来没有对这个宝琴上过刑,既然是如此,宝琴身上的伤痕,又究竟是如何来的?
  阴谋,这就是个阴谋!
  可是自己却也是绝不会束手待毙的!
  心念流转间,裴凰顿时也是跪在了地上,万分凄然的说道:“陛下,陛下!这婢女所言,统统都是假的。裴家从头至尾,都是没曾对她有半点逼迫的。”
  王珠在一边凉凉的说道:“裴大小姐,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大方的女孩子,却也是没想到原来你居然也能说出这样子的话。这个婢女,指证我和母后,那就是货真价实。怎么一转口说到裴家,那就是言语不可尽信了呢?”
  裴凰却不理会王珠的冷嘲热讽,仍然是想要挽回些什么,不觉扬声说道:“这婢女之前在裴家面前胡言乱语,如今却又是在陛下跟下攀咬裴家。这背后之事,必定是不简单。而这个婢女的言语,原本也是有那么许多的破绽。那薛采凝好端端的,不和那些贵女在一起,为什么一个人去那里?还有——”
  话语未落,却听到了夏熙帝的怒吼:“你给我住口!”
  裴凰不觉愕然抬头。
  夏熙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纵然是强压怒火,而裴凰却也是不觉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极强烈的压迫之意。
  “你们裴家,出了这么一个畜生,却非但不知晓反省,反而是是一门心思攀咬别人,罗织证据。夕殿下清清白白的,却让你们污蔑他的名声,给他罗织罪状。我瞧你们裴家,如今可谓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是能做出来的。”
  裴凰颤声:“陛下——”
  夏熙帝的眼中却也是不觉充满了怒火:“来人,还不快些将这位裴大小姐请出皇宫,不必再让她多留了。”
  裴凰面色一白,夏熙帝此举,那是分明将自己给逐出皇宫了。而她此生此世,却也是还不曾遭受过这般羞辱了。
  容太后虽然是心惊,却也是不觉提点:“裴家到底是忠良之后,陛下还是应当给裴家几分薄面的。”
  王珠再次听到了忠良之后四个字,唇边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笑了笑,流露几许讽刺。
  忠良之后,也许裴凰是实至名归,拥有这样子的称号。
  也许裴家曾经,当真是那样子忠心耿耿的人。他们为了守护百姓,抛头颅,洒热血。
  可是,人总是会变的。
  当裴家领着北漠的将领,屠戮掉大夏的京城时候,所腐烂的却也并非只是裴家。这整个北漠军,从根里面都是已经烂掉了。
  否则身为大夏的士兵,无论多崇拜裴家,却也是总是应该知晓一桩事事。那就是军人的刀,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挥舞向百姓的头顶。
  若是往常,无论如何,夏熙帝也都是会给容太后几分的薄面的。
  只不过到了今日,却也是一切都是不同。
  今日的夏熙帝,确实也是已经将裴家恨到了骨子里面去。
  夏熙帝却也是冷漠无比的说道:“母后说得也是极是,裴家既然是对大夏有功,朕无论怎么样,都是应当对裴家宽容一二的。裴大小姐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污蔑大夏皇族,收买婢女,威逼利诱,送去官府必定是不会为大夏律令所容。如今我不过是将裴大小姐送出宫去,已经是温和到了极点。这裴家,还要如何相待,方才是能够满意?”
  容太后却不觉心中一堵,一时也是说不出话儿来了。
  夏熙帝这些年来,虽然自有盘算,但明面上却也是对容太后客客气气的。
  如今夏熙帝这样子的口气和容太后说话,容太后也是颇有些受辱之意,面色却也是顿时不觉难看起来了。
  裴凰也是知晓,今日自己必定也是目的难成,必受羞辱。故而裴凰也是并没有再如何辩白,只得作罢。
  可裴凰的内心之中,却也是不觉充满了被羞辱的羞耻之意。
  如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她真想将眼前这些人给统统杀掉。
  临走之前,裴凰却也是不觉扫了王珠一眼,这眼里却也是颇有些怨毒之意。
  在裴凰的心中,这一切都是王珠设计的,自然也是将王珠给恨了个彻底。
  而王珠的心里面,却当真叫了一声冤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夏侯夕设计,包括那个演唱俱佳的婢女。
  而自己,却也不过是一个看客罢了。
  不过王珠却知晓一个裴凰根本不知道的有趣小秘密。
  那天薛采凝确实是被夏侯夕邀约,方才是神魂颠倒的去了那儿。
  那个宝琴,自然是已经被夏侯夕所蛊惑了。
  所以在夏侯夕的指使下,宝琴送了份帖子给夏熙帝身边内侍,告知今日薛采凝邀约于他。
  至于夏熙帝会不会去,那也是并不重要。
  若是夏熙帝去了,那就是夏熙帝撞破了裴家这些个烂事。
  若是夏熙帝没有去,他便会懊悔自己没有去赴约,方才会让薛采凝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香消玉殒。
  宝琴在夏熙帝面前,又怎么敢说那日是薛采凝和夏侯夕一块儿私会。
  若是说了,她也是戏弄陛下,必定是是要去死的。
  所以夏熙熙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更对夏侯夕没有什么怀疑。
  所以王珠听到裴凰找到了那宝琴作证,就已经是知晓,裴凰是上了谁的当了。
  夏侯夕还当真是个奇葩,明明设计别人攀咬自己,可是偏偏却不会惹人怀疑。
  王珠漫不经心的在想,裴凰也可谓是一句句的废物,可有那么一句话儿,却也是说得十分明白准确的。
  那就是夏侯夕这个陈国质子,就是不怀好意,满腹心计。
  不过暗中,王珠却悄然收紧了手指头,轻轻的捏成拳。
  自家的亲爹,谁也是没王珠更为清楚的。
  容太后和裴凰上跳下窜,可是她们都不真正的了解夏熙帝。
  在夏熙帝的心中,就算如何的恼怒,也是下不了决心杀裴洋的。
  得到这个结论,这也是并非在于王珠前世的记忆,而在于王珠如今的眼光和判断。
  夏熙帝实在太多顾忌了,只恐在他的心中,也是担心若没有北漠兵府,也许陈国会趁机进攻,又或许裴家会大乱。
  可北漠兵府就是一颗毒疮,若不好生将息,必定是会酿成巨祸。
  唯独划破了脓疮,挤出了里面的脓血,说不定还是会好上一些的。
  反正如今,就算父皇是有几分的犹豫不决,可是裴家最后自己还是会不断作死的。
  容太后方才虽有些不悦,却也是很快就收拾了精神,重新振奋。
  她却也是绝口不提裴家之事了,而转而吩咐下人传膳。
  只因容太后尚在病中的关系,这些菜肴一多半也还是以清淡滋补为主。
  楚美人仍然是低眉顺目的服侍容太后,却偶尔禁不住将自己的目光向着夏熙帝扫了过去。
  便算是心如死灰了,楚美人内心之中,却也是仍然不觉有那么几许期待的。
  可今日夏熙帝心情不佳,只时不时的和陈后说话,却半点没瞧自己。
  楚美人内心有些酸楚,却也是不觉微微有些恍惚了。
  遥想当初,自己不过是容太后身边一名宫婢。她年纪尚轻,性子也是十分温顺,却不是十分绝色的姿容。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陛下每次来这儿,总是会将她瞧一瞧的。
  彼时她内心暗喜,每次都会回味许久,并且不由得觉得惊心动魄。
  如今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她仍然是宛如宫婢,如此的侍候容太后。
  可是如今,夏熙帝却懒得多看她一眼。
  不过楚美人却也是并不知道一桩事情,那就是当年她得宠,是因为她的容貌有几分安茹的韵味。夏熙帝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安茹一道,这心中自是不觉有些遗憾的。而楚美人,就是安茹的代替品。
  不过这么多年了,当初对安茹那种微妙的情分,却也是早就荡然无存。
  而容太后不知晓盘算什么,眼底也是不觉流转精光。


第232章 精心算计裴家
  而楚美人想到了此处,心尖微微发酸,却也是不觉手一抖。
  一碗酸笋鸡皮汤,却也是不觉撒出了些许,
  容太后不觉嗔怪:“你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竟然是如此的心神不宁了。”
  楚美人一时心慌,赶紧赔罪。
  容太后也是不用楚美人侍候了,目光落在了陈后身上:“唉,这楚美人行事,却也是一贯的粗疏,当真是半点不靠谱。还是皇后性子温和仔细,比楚美人的要强。皇后你瞧我用些胭脂米熬的白粥好,还是用些荷叶粥好些。”
  言语之间,却是要陈后服侍她。
  容太后身边是自有有些宫婢在的,不过她反而不喜欢。
  从前容太后最喜爱用楚美人来服侍她,就算楚美人已经是有了品级,容太后也是照用不误。
  而如今,容太后这样子跟陈后说话,自然也是有让陈后侍疾的打算。
  虽不能当真伤损陈后,也是能出一出自己胸中的那口恶气。
  陈后面色微顿,却不觉含笑说道:“我瞧这胭脂米粥是新米熬制的,十分的清香可口。”
  说罢,陈后也是一碗粥盛好。
  就在这时,王珠却伸出手,接过了这碗粥,送到了容太后跟前。
  王珠却是笑得极为甜美:“皇祖母,你身子不适,不如让孙女儿来服侍你。”
  一边这样子说着,王珠又给容太后盛了一碗汤。
  容太后瞧着王珠,一时之间,却也悄然皱起了眉头。
  这野丫头,当真是没皮没臊了。
  不过容太后倒也并没有如何为难王珠,在这些小事上对王珠如何的为难,倒是便宜王珠了。
  容太后轻轻的喝了一口米粥,却也是不觉说道:“如今大夏诸多事端,皇后被送去了兖州,那也是上天保佑,好不容易才回来了。可见必定是菩萨显灵。皇后,我瞧还是随我去静安寺中祈福还愿,也是谢谢上天保佑。”
  容太后这样子说话,自然也是挑明了,让陈后随着她一道,前去祈福。
  陈后也应承下来:“只盼神明保佑,能让太后的身子早日安康。”
  不过陈后和王珠的内心之中,却不觉均流转一个念头,那就是容太后此举,究竟是何意。
  容太后心机深层,这算计的手段,也是一环扣一环。
  平白无故的,还去上什么香?
  王珠不动声色,布了个翡翠小包子在容太后碟子里,一派孝顺。
  容太后将那翡翠小包子沾了醋汁,慢慢的咬了一口,却不觉心中冷笑。
  算王珠有些手腕,将裴凰耍得团团转。
  只不过裴家只是前菜,如今方才是自己要上的正餐。
  接下来,自己那些个算计,方才好好的玩一玩,将陈后甚至是太子一脉都是置于死地。
  一瞬间,容太后那温和面容之上,却也是不觉涌动了几许的暴戾之气。
  一辆马车行驶出了皇宫,而那马车之上的裴凰,却也是不觉怒气冲冲,可谓是恼怒到了极点了。
  她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臂,恨不得将自己手臂之上的肌肤给生生抓烂。
  裴凰内心之中,却也是几乎生生要气得晕眩。
  不单单是裴洋之事,裴家何时,又遭受过这般的屈辱?
  北漠兵府,又何时被人如此瞧轻过?
  可是今日,自己就好似丧家之犬一样,被人就这样子从皇宫之中给赶出来了,当真是半点尊严也无。
  裴凰死死的咬住了唇瓣,似要生生的咬出鲜血了。
  她一双眸子之中,顿时也是不觉流转阴冷之意。
  回到了别院之中,裴家下人眼见裴凰如此模样,也是心中畏惧,却也是不觉纷纷的避让开了。
  可便是在这个时候,一曲清越的琴声响起,琴声淙淙,竟然是说不出的悦耳。
  那琴声有金石之声,冰雪之音,裴凰纵然是满腔怒火,此刻竟然也是不觉慢慢消散。
  只见那一片翠竹萦绕间,却也是有一个俊雅无比的男子,正自轻轻的抚琴,琴声也是不尽清越。
  见到裴凰过来了,那男子手指尖儿微微一顿,却忽而不觉说道:“裴大小姐又何必如此生气,一旦生气,却也是让你心绪不宁,行事有误,岂不正中别人的下怀。”
  裴凰已经收敛了怒火,面颊之上却也是一派冰雪之色:“林公子也是说得极是,有人要我生气动怒,我是偏偏不能顺了那些人的心愿。他们想要瞧着我不是,我偏偏不会顺了他们的心。”
  那男子一身青衣,风姿俊雅,只见他轻轻的抬起头来,却也是色如春花,发丝如墨,正是林墨初。
  兖州之事以后,大夏虽然是秘而不宣,却也是对林墨初四处通缉。想不到这个让大夏头疼的危险分子,此刻竟然是藏于裴家这别院之中。
  裴凰面对面的在林墨初面前坐下来,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悔未听公子之言,落得个如此没趣。那容太后帮衬,也不过如此。”
  更何况容太后十分贪婪,以那裴洋一命,要挟得到北漠兵府的帮助,裴凰心中也是没多高兴的。
  “其实裴公子犯下重罪又如何?只要没落到大夏官府手中,那却也是不算什么。裴大小姐大可以安排一番,让他远走高飞,谁也是找不着的。可是,偏偏他是落入了官府手中,又被太子严加看管,那也是没法子了。”
  林墨初缓缓低语,却也是听得裴凰一阵子的心绪烦躁。
  而这一刻,裴凰内心之中,却因为林墨初的话浮起了劫狱二字!
  裴凰压住了心中的烦躁,却也是不觉叹了口气。
  “这些事儿,我都是知晓的。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
  既然是如此,林墨初说这些话岂不是废话,岂不是什么都没有说了?
  林墨初略显得迟疑,却也是说道:“在我瞧来,陛下虽然是盛怒,却也未必下了决断了。否则此事已经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又证据确凿,陛下早应该处置了少主以平民愤了。只不过,太子和九公主却是不依不饶,想来动作却也是不少。”
  裴凰不觉愤恨:“不错,王珠这个贱人却必定会做妖。”
  “如今太子和九公主虽无什么把柄,可是以后却也是未必不会寻出来。裴家在北漠家大业大,多年行事,必定也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难免让人吹毛求疵。”
  林墨初说得也是十分委婉,裴家在北漠行事,何止是什么区区不妥之处。
  要知晓裴洋在京中已经是十分霸道,居然胆敢在京城杀了薛采凝。既然是如此,裴洋人在北漠,又无人管束,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出来,那也是可想而知。
  如今这是在风口浪尖,这些裴家的恶毒之事扯出来,少不得会招惹风风雨雨的。
  裴凰面色变幻不定,面色不觉涌动了几许的冷漠:“大夏居然是如此的忘恩负义!”
  林墨初叹了口气:“恕我直言,裴公子虽被人算计,可并没有谁逼着让他去杀薛采凝。无论如何,照着大夏的律法,都能取走他的性命的。为今之计,只有在夏熙帝迟疑之际,九公主和太子没有足够的把柄时候,用一件事情促使夏熙帝下了决心,将公子此事定罪,却不是死罪。”
  裴凰暗恨裴洋不争气,却也是不觉有些无奈:“正如林公子所言,实情就是如此。若非这样子,今日我也是不会进宫了。”
  林墨初手指拨动了琴弦,却不觉抚弄一下清音:“可是这桩事情,若是去寻容太后,反而是弄巧成拙。夏熙帝明着虽然是对容太后十分恭顺,心中却是十分厌恶,只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故做对容太后十分孝顺恭敬的样子。”
  裴凰若有所思,林墨初所言自然是有些道理。可是自己今日受辱,她只觉得也绝非是容太后被夏熙帝所厌恶的关系。自己似乎是被王珠所算计了,可是究竟是怎么被算计的,裴凰居然是想不如通透。
  裴凰不觉恭敬说道:“那我应当如何,还请林公子教我。”
  林墨初盯着裴凰的娇颜:“裴大小姐可是跟谢家交好?”
  裴凰面颊微热:“这自是不错。”
  林墨初垂头:“谢玄朗不但人品俊秀,而且谢家和裴家相互合作,也是极为有利之事,裴大小姐却也是果真有眼光。谢家既然与裴家交情如此深厚,这桩事情就好办了。这谢家祖上,有一枚免死的金牌。除了谋逆之罪,一切尽可赦免。”
  裴凰原本没往这处想,听到了林墨初提起来,倒是忽而想到确实有这么一桩事情。
  她不觉怦然心动:“如此当真可以?”
  林墨初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这枚令牌,并未规定只能谢家的人使用。陛下本来就有些迟疑,眼见勋贵也是站在裴家一边,他必定是想着徐徐图之,到时候也是会饶了裴洋的死罪。”
  裴凰想了想,面上不觉绽放笑容,只要裴洋不是死罪,那么就跟没有定罪是相差无几了。
  她一时之间,心中一松,却也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裴凰对林墨初越发和颜悦色起来:“林公子果真是谋略出众,难怪锦城公主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居然是能被你折服。”
  裴凰已经是将林墨初当成了自己人,说话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遮掩。
  林墨初在兖州做的那些好事,裴凰也是比谁都要清楚。
  锦城公主是前朝余孽,裴凰却与她结交,可见裴家早有谋逆之心,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
  而林墨初听见了裴凰提及了锦城公主,面上却也是微微有些羞涩之意。
  裴凰瞧在眼里,心中却也是不觉一阵子的恍惚了。
  曾几何时,自己和谢玄朗之间也是只有彼此,然而如今他们之间却有了白薇薇这个贱婢。
  不过到了最后,谢玄朗却一定是会明白的,唯独自己方才能助他登上大位。白薇薇算什么,不过是那么一朵没用的小白花。
  可自己最初的打算,不过是将白薇薇算计成挡箭牌的。哪里居然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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