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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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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墨初笑起来,一双眸子隐隐有些污黑。
  若是兖州城中,不断有人患上疫病,些许骚乱必定是引起轩然大波!
  到时候,只恐怕就算那些染病之人都是到了村落之中,也少不得被暴民生生逼死。
  而自己,想来似乎也是又该添柴加火。
  马车之上,陈后轻轻柔柔的,和王珠说话儿:“小九,你也是不必如此惶急。其实这些事儿,见得多了,也不过是如此。遥想当初,你的父皇少年登基,处处受委屈。别说是什么宫中的太后,前朝的旧贵,就是那些御史台的御史,都能寻他不是。身为陛下,一举一动,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衣衫穿得鲜光了一点,也是会落个奢靡行事的不是。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忍下来吧。赏别人一顿板子,成全了他们忠直的名声。倘若当真打死了,自己落得个残虐的不是。”
  “有些人说,你父皇好名,心思又重。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高位,恣意行事,是需要一些资本的。好似如今,御史台已经是全向着皇族,也不会挑他不是了。太后在宫中折腾,却已经没什么实权。一个人该隐忍时候就是隐忍,该张狂时候方才张狂。今日之事,其实我心中并不觉得半点委屈。这样子的风浪,又算得了什么了。”
  她这样子说着,见王珠没有应声,不觉轻轻扶起了女儿的脸蛋。
  只见王珠脸颊之上,却有斑斑的泪痕,瞧得陈后是触目惊心。
  分明是知晓,自己这个女儿是要强的性子,人前是绝不会流露出软弱之态。
  陈后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替王珠擦去了面上的泪水。然后搂住了王珠,轻轻的拍着王珠的后背。
  “这一路行来,你是委屈了。身为女儿身,千里奔波,好似男子一样在兖州城中巡逻。这样子的委屈,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小九,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从未问你半句,责你半句?我只知道这任何事情,一旦开始做了,对也好,错也好,原本是不能有退缩的余地的。”
  王珠轻轻的点点头,泪水朦胧间,脑海之中却忽而浮起一道弹琴的身影。
  想到了这儿,王珠却也是不觉伸手,死死的捏住了腰间所缠住的那枚玉玲珑了。
  就在此刻,王珠又听到了淙淙琴音,有些神思不属。
  她面颊之上,蓦然流转了一缕红晕,不觉说道:“母后,我想要去,去见一个朋友。”
  陈后微微错愕,如此羞涩之态,也许王珠自己浑然未明,然而陈后却是了然于心。
  当初王珠心仪谢玄朗时候,有时候,就会露出这样子羞涩的样子。
  却也是不知道,如今王珠的羞涩,究竟又是因谁而起。
  陈后心中喜忧参半,竟也是隐隐有些担切之情。
  随意点点让王珠离去,陈后瞧着王珠离去之后,唇瓣方才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只盼望,自己女儿,早日觅得如意郎君,上好姻缘。
  王珠下了马车,顺着琴声方向踏了几步,却见红娇盈盈而来。
  “我家主子,可巧正等着九公主。”
  随即红娇纤腰一扭,向前领路。
  王珠却若有所思,晏修只是个落魄侯府的小侯爷。若说晏修靠着军中人脉,能与姚蛟等人混熟。那么红娇这个武技了得的美人儿,又究竟是如何而来?
  这个晏小侯爷,身上似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迷雾,让人瞧也都瞧不清楚。
  王珠向前了几步,却也是不觉压下了心尖儿一缕焦躁之意。
  月色下,晏修轻轻的抚琴,月色落在了晏修身上,那漆黑的衣衫之上添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他面上的白纱轻轻的覆盖住面孔,只露出了下颚。
  王珠走到了晏修的身后,晏修却也是停止了抚琴了。
  大片大片的琼花飞舞,纷纷扰扰的,顿时也是落在了王珠衣襟之上。
  晏修一边,放在一具金丝架子。
  上头一只雪白的鹦鹉,正是陈家那肥胖的鸟儿白牡丹。
  他送了一颗玉米过去,白牡丹乖巧的啄了一口。
  “九公主好美丽。”
  “九公主就带着那个夕美人走了,连鸟儿不理会,好没有良心。”
  晏修这样子说着,顺便戳着了白牡丹的肚子。
  那鸟儿颇为幽怨扫了晏修一眼,一根根的羽毛都是立起来:“没良心,真没良心。”
  王珠不想提晏修那唐突之事,容色淡淡的,不觉说道:“走得仓促,又能有什么法子?”
  晏修叹了口气:“那九公主都不要人家了,还找我做什么?”
  他这样子哀怨的强调,顿时也是让王珠一阵子没好气。
  “那还得感激晏小侯爷今日大度,一曲琴声,让人回过神来。只不过晏小侯爷不是觉得,兖州大乱又是没什么,何必提点我。”
  晏修随手挥挥手,让自己手下都下去,顺手还戳了这白牡丹一下,让这鸟儿飞开。
  白牡丹这些日子不知道被晏修怎么折腾,变得实在是乖巧无比。王珠轻轻一戳,这鸟儿顿时也是展翅高飞。
  “九公主,你呀,当我晏修是什么样子的人?”
  晏修一步步的走过去,明明是笑吟吟的,明明说话仍是甜蜜蜜的,可是却也是分明有了一股子摄人的压迫力。
  甚至连王珠,也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不错,我是觉得,为了达到目的,怎么样都无所谓。死了多少人,那也不在乎。”
  “为了赢,那自然是可以将人命当成筹码。”
  “可是这也是并不代表,我是喜爱看到什么屠杀的。九公主,我又不是怪物。”
  晏修这样子说着,伸手轻轻抚摸王珠的脸颊。
  纵然是盛夏,晏修手指也似冰冰凉凉的。
  王珠娇嫩的脸颊被晏修所触及之处,却也是有一股子冰凉之意涌过来。
  “这个世上,除了怪物,是绝不会因为别人的死,而觉得心中欢喜的。”
  晏修这样子说话儿,却让王珠内心多了一缕愧疚之意。
  也许,自己言语有失,难免是有些不妥当。
  晏修却也是克制不住内心之中黑暗之意,那些心思在胸口蠢蠢欲动,仿若是要将胸口生生撕裂开了。
  其实他知晓,不过是王珠娇嗔的一句话儿,自己原本不应该十分在意。
  可是自己能在别的人面前保持完美的面具,却也是生生在王珠面前撕开。
  王珠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却也是让他如此计较,也只有王珠方才配让他如此的计较。
  “还是你觉得,我对那血淋淋的场景,是喜闻乐见的?”
  晏修凑过去,却在王珠耳边低声细语,呼吸却也是轻轻吹到了王珠的耳垂,惹得王珠身躯轻轻战栗。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成为了杀人的凶器,被训练成人,有着许多张面容,身躯之中早就没有了心脏。
  晏修眼中流转了涟涟的光彩,唇角那缕笑容也是格外的甜蜜。
  王珠掩住了心中一缕情绪,不知怎么了,虽然如今的晏修是这样子的咄咄逼人。可是王珠竟好似品出了他内心之中一缕寂寞的味道。
  第一次撕开了甜蜜蜜的面具,也撕开了别的面具,仿若让王珠察觉到了自己从来未见过的晏修一丝真实。
  王珠不想说什么抱歉,若是如此,只不过是一种故作柔弱的伤害。
  “晏小侯爷也不必这样自怜自伤,不错,我是没觉得杀人有什么乐趣,那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只不过晏小侯爷什么时候,也瞧得上我了,居然还对我帮衬一二。好奇的不是觉得晏小侯爷居然是善良起来,而是晏小侯爷居然是认可这所谓的愚蠢手段。”
  “是吗?那居然是我想得多了。”晏修笑得十分甜蜜。
  “那这样子,我倒是不好和九公主计较。只不过九公主,这一次你和那夏侯夕一块儿外出,可是与他,有无逾越之事呢?我当真是,好奇得很。”
  晏修言语之中,忽而充满了浓浓的嫉妒之意了。
  这些日子,那种嫉妒啃咬晏修的心脏,让晏修又是十分难受。
  晏修心里面,可是很不好受。
  他的唇瓣,忽而轻轻的挨了王珠的耳垂一下。
  这一下,却是宛如蜻蜓点水,却让王珠身躯微微一颤。
  晏修手指是凉的,可是唇瓣却也是微微发热。
  王珠扭过头去,将晏修一下推开。
  晏修随意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轻松姿态。
  王珠轻轻的拢起了发丝,撩到了自己的耳垂之下。
  “晏小侯爷不是派了手下,一路跟随,事事禀告,又何必问我的话儿,这岂不是好笑。”
  月色之下,晏修又是恢复了王珠有几分熟悉的模样。
  那铺面而来的黑暗气息也是不知道何时居然是消失,而晏修却也是不觉微微一笑。
  “九公主,你怎可如此误会于我,我让你前去,不过是为了帮帮你而已。可怜你在外风花雪月,我却是为了你独守兖州。而这,没有功劳,总是有些苦劳吧。”
  晏修脸皮厚得很,却也是打死都不肯承认。
  王珠不觉福了福:“那就多谢晏小侯爷了,不过,我却听说,你府上有人生病,可是为了什么?”
  晏修眸子之中的光彩却也是晦暗不明:“母亲她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好,纵然是生病,那也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她这些日子很有些不顺,逗鸟儿被抓伤了手掌。所以我将白牡丹送过去,毕竟白牡丹可是乖巧得许多。九公主,你若再不回来,我就将白牡丹留在晏家了。”
  王珠从前在晏家,却也是瞧出晏修和容秋娘的感情极好。
  只不过如今,晏修的反应却也是让王珠心尖儿微微发凉。
  王珠是个孝顺的人,自然是知晓,若是心存担切,是不会这样子说话的。
  可是晏修谈及了容秋娘,却也是一副漠然无比的口吻,其实似乎没见半点放在心上。
  这些日子,晏修在她面前暴露的样儿也是越来越多了。其实眼前这个晏小侯爷,是个十分冷漠的人。


第198章 李代桃僵
  晏修吹了声口哨,那白鹦鹉就扑过翅膀,飞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他将这鹦鹉锁在了金丝架子上,提了过来,送到了王珠面前。
  王珠轻轻的提起了这架子,秀眉轻轻一皱。
  她瞧着晏修搂了自己一下,再慢慢的松开,自己好似被魇了一样。
  等到晏修走了,王珠方才是打了个激灵。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中却也是有些恼恨。
  也许是晏修总是很没规矩,自己却好似有些习惯了他的一些逾越的举动。
  人的习惯当真是可怕,有些举动若是习惯了,似乎就是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纵然是不想承认,却也是并不想自欺欺人了。
  倘若当真十分厌恶,也许自己见都不会再见晏修一眼。
  王珠忽而觉得有些讽刺。
  她是个外壳十分坚硬的人,然而内心却又孤独又没有安全感。
  除了家人,王珠谁都是不信任。
  可是为什么,她这样子的人,却居然会对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男子动心呢?
  甚至听闻晏修对容秋娘那种不经意的说话口气,居然也不甚在意晏修的凉薄。只因为晏修本身若不是嗜血好杀的人,已经是意外之喜。
  王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她不喜欢自己这种样子。
  以后离开兖州,她会慢慢的,将晏修都忘记了吧。
  自己和晏修,原本就不是什么同路人。
  那个甜蜜蜜的微笑的男子,就如此最绚丽的罂粟花,明明是那样子的诱人,可是却是蕴含了剧毒了,并不能轻轻的碰触。
  而自己,逃开了兖州,就是会离开这朵绚丽的罂粟远一下。
  王珠心里静静的想,越远才越好。
  回到了马车上,王珠漫不经心的逗弄这只白牡丹。
  这鸟儿十分乖巧,如今瞧着王珠,却也是一副十分谄媚的模样。
  遥想当初,白牡丹在陈家何尝不是分外受宠。可是自从跟了晏修,那么些许的傲气自是早就荡然无存了。
  她心想这鸟儿既然是很会说话,可是绝不能将它放在要紧的地方。
  王珠塞了颗花生米,喂了白牡丹吃了。
  白牡丹忽而甜甜的说道:“九公主,爱你。”
  王珠听得顿时浑身一僵,整个人都是呆住了。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鸟儿居然是张口说出这样子的话,一时都是怀疑自己可是听错了。
  白牡丹这样子说完之后,便是侧着脑袋,似好奇瞧着王珠面上容色变化。
  王珠回过神来,瞧着白牡丹时候,这鸟儿却也是一句话都是没有说了。
  一时之间,王珠竟不知如何是好。
  鬼使神差,她掏出了花生米,再喂了这白牡丹一颗。
  那鸟儿顿时再叫道:“爱你,爱你,爱你!”
  王珠说不出话,就算马车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面颊却也是不觉红了。
  此时此刻,王珠甚至打算着,可是需要将这白牡丹生生饿死,一辈子不给它花生米吃了,免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儿。
  眼见王珠清秀的面颊流转了几许杀气,白牡丹顿时十分乖顺的模样,企图博得王珠的喜欢。
  它在晏修面前,这样子说话,每次都是能得到赏赐。
  可是似乎,这一招,在这个冷冰冰的九公主面前,也变得没那么好使了。
  王珠瞧着这白牡丹,如今它爪子每一根上,都是套着一个圆圆的小套子。如此一来,白牡丹就算是不听话,也是不会抓伤人了。
  王珠曾经听说,容秋娘被这府中养的鸟儿惊扰,吓坏而生病了。
  也许正因为这个样子,晏修方才这样子处置。
  莫非担心白牡丹抓坏了自己?
  王珠这样子想着,心念流转,却也是若有所思。
  方才晏修瞧着自己时候,她忽而有一种感觉,这个男子是十分寂寞的。
  这样子的寂寞,好像是多年不化的冰雪,积累在皑皑的雪峰之上。
  这样子冷冰冰的感觉,就是王珠却也是不觉打了个寒颤。
  王珠看着眼前的白牡丹,不知想了什么,却也是想不起来。
  回到了村中,安顿好陈后,王珠也瞧着墨柔收集而来的一些消息。
  她轻轻的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这些病人散步在兖州各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也是没什么相同的地方。
  瞧着似乎没吃过同一种食物,也没有饮同一处的水源。
  便是有人四处投毒,也没一家人里面部分有人染病的。
  王珠眼底也是流转了几许困惑,心里却也是越发不是滋味。
  到底是什么缘故,王珠心里也是不清楚。
  谢玄朗离开郴州,一点事儿都没有,可是回到了兖州,就忽而染了瘟疫了,也是不知道是沾染了什么?难不成还是白薇薇献的那些殷勤?
  王珠自也是知晓绝无可能,却也是不知道谢玄朗方才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了这儿,王珠也是想要见见谢玄朗。
  都这个时候了,她方才想起了白薇薇。
  白薇薇闹个不休,王珠干脆将她锁着和谢玄朗一道。其实白薇薇对自己没半点信任之情,就算自己几次三番饶了她的性命,白薇薇也不肯相信自己说不会传染的事儿。
  也许是因为白薇薇将自己性命瞧得很重,所以丝毫不会冒险。
  白薇薇欺软怕硬,一旦当真遇到什么危险,必定是会躲避一番。
  方才打开房门,白薇薇顿时匆匆出来,并且也是一脸惶然之色。
  她不顾别的人,顿时跪在了王珠面前。
  “九妹妹,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几次三番全然是得罪你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做事情。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必定是会听的。”
  说到了这儿,白薇薇甚至弯下身,去舔王珠的鞋子。
  她一双眸子十分幽润,甚至隐隐流转了几分疯狂之下。
  只要能活下去,无论要自己做什么,白薇薇都是心甘情愿。
  王珠却轻轻移开,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她若是面对敌人,必定是会毫不容情,可是却也是不兴趣折辱谁。
  自己留下白薇薇,是因为白薇薇还有一些用处,并不是因为白薇薇作践自己。
  王珠淡淡的说道:“白姐姐,也是不必如此,你若不想侍候谢玄朗,那也不必勉强。”
  不过若是谢玄朗死了,自己也是原本没必要留下白薇薇了。
  白薇薇顿了顿,如今王珠这个样儿,是故作大度?
  将自己狠狠将自己踩到了足底之下,再刻意宽容大度。
  不就是王珠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让自己十分害怕,让自己露出了丑态。
  王珠倒是大度得很,当真是虚伪可笑。
  白薇薇抬起头来,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流转出楚楚之色。
  “九妹妹,我就知道,你念着咱们两从小到大的情分,不会当真生我的气的。”
  她语调柔柔,只要能好生活下去,无论是向谢玄朗还是王珠献媚,白薇薇都是不在乎。
  白薇薇提着裙儿,方才想要离开,却见王珠踏入了房中。
  她发觉王珠握住了谢玄朗的手掌,不觉吃了一惊。
  白薇薇原本觉得,王珠对谢玄朗是已经无意了,可是这样子做又是为了什么。
  莫非,这位九公主,对谢玄朗还是有些牵挂的。
  一旁的宫婢催促白薇薇离开,让白薇薇不得不走。
  这宫婢瞧着白薇薇,心中却也是微微鄙夷。从前在宫中,觉得这位静怡公主十分高贵。可是如今,在她瞧来,这位静怡公主不过如此。
  方才那样子的丑态,大庭广众,白薇薇也是不知羞。
  白薇薇却也只得走了,无暇细细去想。
  她自然是知晓,这些宫婢心里面,如今是在想些什么。可是那又如何,越是丢脸,王珠方才越消气。
  只要自己能活下去,那些羞辱自己的人,她一定会狠狠的踩到了脚底下,是绝不会饶了去的。
  白薇薇内心之中,琢磨自己所瞧见的那个片段,却也是越想越觉得有趣。
  是了,王珠对谢玄朗没有忘情,这也实在不算如何奇怪。
  一个人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就忘记了?
  就好似他喜欢王曦,王曦待她再不好,她也是忘记不了的。
  只不过,如今九公主聪明了,不想理睬谢家了。
  可该不该是一回事情,心里是否喜爱,却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原本白薇薇对谢玄朗并没有什么兴趣,如今却也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如果跟谢玄朗在一起,能让王珠痛楚,白薇薇也是会十分欢喜的。
  房间之中,王珠握住了谢玄朗手掌,是因为谢玄朗手掌之间有那么几道血痕。
  这血痕十分新鲜,也是瞧得出来。
  若是别的男子,手掌之上有些伤口,那也是不足为怪。可谢家的男儿也是养尊处优,养得十分的娇贵。就是手掌,也是用上等油膏,时时揉搓。
  谢玄朗一路行来,虽然是王珠的俘虏,也是没见得吃什么苦头。
  王珠想要询问谢玄朗,想了想,便用一片紫纱轻轻遮挡住面颊。
  她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轻轻的给谢玄朗嗅了嗅。
  谢玄朗嗅到些刺激性的味儿,打了个喷嚏,顿时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眼前还朦朦胧胧的,见着面前一个戴着姿色面纱的少女,身材婀娜。
  “姑娘,你是谁。你若救了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必定是将你带回京城。”
  谢玄朗言下之意,就是眼前少女若救了他,就许了妾室之位。
  若是寻常时候,谢玄朗就算身份不明,可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也是能哄得女子心折,为之欢欢喜喜的。
  可是如今,谢玄朗容貌受损,那么这样子开口说话,却也是有些没趣了。
  王珠没有回到,只喂了他一碗水喝。
  “这位公子,你手掌之上有伤,这个伤却也是怎么来的。”
  王珠想了想,刻意压低了嗓音。
  谢玄朗病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王珠慢慢的问几次,他才没精神的说道:“回来时候,被鸟儿抓了一下。”
  谢玄朗是个十分狡诈的人,如今虽对这个少女有些感激之意,却仍然是疑心颇重。
  他答了王珠的话儿,除了问自己处境,就有意无意,引诱眼前的少女。
  在他想来,发放在这里的女孩子,总不会身份十分尊贵。
  若是能这个样子,说不定能说动这个女子,带自己脱身。
  王珠自然听出了谢玄朗的言外之意,却不动声色。
  只不过既然是这样子,想来也不好请人来服侍谢玄朗。
  若是让谢玄朗出去,只恐反而会横生枝节。
  应付了谢玄朗一阵子,王珠就端了一碗粥过来。
  “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叫我就是。我听了后,就会来瞧你。这儿还有别的病人,我先去忙去了。”
  谢玄朗瞧她傻傻的,似乎听不懂自己暗示,心中虽然是有些失落。
  可瞧着面前一碗粥,谢玄朗倒是微微有些感激之色。
  那九公主待自己如此刻薄,也许就是想要自己死在这儿。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个窈窕少女,如此照顾自己。
  他瞧着面前粥水,忽而一怔。
  方才谢玄朗忘记了,自己容貌已经是受损,如今却终于回过神来了。
  这张面容,如今如此的可怖,自己瞧着也是觉得难看。
  可方才那少女和自己说了一阵子话儿,面上却无异样之色。
  谢玄朗想到了这儿,原本心尖那点微薄的感激却也浓了些许。
  落得如斯田地,谢玄朗仍然勉强自己喝了一口粥。
  王珠离去之后,却不觉隐隐有些想法。
  她召唤来墨柔:“你去查一查,那些沾染时疫的人,可是都被鸟儿抓伤过。”
  兖州正值夏日,雀鸟多得很,有些雀鸟抓伤了人,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情,之前没有人留意,王珠却是上心了。
  之前王珠知晓容秋娘是受了鸟儿惊吓,方才是会如此。之后又在谢玄朗的手掌之上,发觉同样的伤痕。既然是如此,说不定别的染病之人,也都是如此。
  更何况晏修所送的那只白牡丹,爪子之上都是被细细的包裹住了。
  王珠觉得,晏修必定是有所猜测,说不定有什么暗示之意。
  这样子想着,王珠眼底顿时流转几许精光。
  也不多时,墨柔顿时匆匆回来,面上也是流转几许惊讶之色。
  “九公主,我也是问了几个人,正如九公主所料那般,均是被鸟儿抓过了。”
  说到了此处,墨柔眼底隐隐有些困惑之色。
  “我从前瞧师父的手札,倒是见过这个例子,只说雀鸟本身无害,可是若是被抓了一下,却会染上疾病。那书札之中有一个方子叫千石方,可以解救此疾。就是却不知晓,真还是不真。”
  王珠想了想:“既然是从前的丹方没什么用处,如今试一试,也是没什么要紧。不如先熬了几万药,挑几个人试一试。”
  墨柔轻轻的应了一声,只不过面颊之上却不觉流露出迟疑之色。
  “九公主,师父书上记载,我原本并不相信。只是若当真鸟儿抓了人,就会染上时疫,那书卷之中记载,也许也并不见得是假的。手札之上,只说还有一种手段,先让禽鸟染病之后,再让这鸟儿感染时疫。只是这种说法,我实在是觉得太荒唐了。为何人会有事,那些禽鸟却偏偏一点事都没有。”
  墨柔这样子说着,面颊之上也是不觉涌起了一缕困惑之色。
  “九公主,若兖州如今,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祸。这筹谋之人,岂不是并没有将人命如何放在心上。”
  墨柔只要想一想,顿时就觉得内心颇有些惧意了。
  王珠却不置可否,她早就预料了什么,并没有好似墨柔一样十分惶恐。
  兖州城的一切,原本就是有人策划,倘若没人算计,是绝不会如此的。
  “事到如今,一切的猜测,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墨柔,你还是先行研制出解药,别的什么都不要理会了。”
  打发走了墨柔,一名宫婢顿时匆匆而来:“九公主,谢郎君在发脾气。他说了,自己身子娇贵,吃不惯这白粥。”
  王珠有些恼怒,不过谢玄朗并不是愚蠢的人,也许他故意试探,是想要知晓自己能得到什么。
  其实谢玄朗就跟白薇薇一样,就算是王珠安抚于他,他也是绝不会相信。
  有些人,就是十分多疑,绝不会将自己性命交给别人。
  王珠想了想,命人将给陈后准备的桂花红枣八宝粥均出些许。
  谢玄朗发了一阵子脾气,外头似乎也是没人理会。
  过了一阵子,那戴着紫色面纱的少女却又再次出现了。
  瞧着地上摔碎的碗碟,王珠也是没说什么。
  谢玄朗却微微有些窘迫之意,他素来是养得娇贵,就算是知晓自己必须要喝些粥才有力气,却也是实在吃不下去。
  他方才吞了几口,就禁不住吐出来。
  只不过这个样子,谢玄朗也是有些颇不好意思了。
  王珠也没理会那么多,将一个白瓷碗盛了粥送过去。
  这碗粥可是精美得多,精米熬的,甜甜的,酸溜溜的,还有些桂花香味。
  谢玄朗就是没什么胃口,也是吃了一小碗。
  他想了想,不觉问道:“这碗粥,是姑娘给我的吧?”
  王珠含含糊糊的:“就算是这样子了。”
  倘若是王珠露出脸蛋,就算给谢玄朗送了粥,谢玄朗也不会感激。非但不会感激,而且还会觉得王珠颇有居心。
  如今谢玄朗却颇有感动之色,他自命风流,自负多情,当然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在九公主的威逼之下,给自己偷偷送来这样子好些的粥。
  “唉,这一次,我若是能活下去,必定会谢谢姑娘你的。有些人想要我的性命,可是我呢,是绝不会让这些人如愿以偿。”
  说到了这儿,谢玄朗脸上颇有愤愤之色。
  王珠随口说道:“等有了药,我带过来一碗,你若吃了药,说不定就好了。”
  谢玄朗觉得眼前少女虽是淡淡的,却似乎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
  他冲口而出:“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要是挺过了这一次,必定是会好生报答。”
  这女子虽然是个平民的女子,不过既然给了自己这般恩惠,以后自己必定是会待她十分温柔。
  白薇薇性子和气,想来也是会好生待她。
  王珠没理会他,将碎在地上的瓷片都是打扫干净了。
  她应许了谢玄朗送药过来,是打着算盘,有心将墨柔配好的药剂拿来给谢玄朗试试。
  若这药没有效果,也不过是让谢玄朗多喝几顿苦药而已。
  王珠这样子想着,脑子里琢磨谢玄朗感激的样儿,她更是觉得十分有趣。
  匆匆几天时间过去了,王珠虽命人传出了消息,让兖州百姓知晓不要被鸟儿抓伤,可是这些兖州百姓究竟还是半信半疑。
  如今王珠面前,可巧是放在这一碗药,正是墨柔调好的。
  墨柔不觉说道:“这碗药,我已然是给畜生试过了,似乎也不会有事,只是不曾给病人试过。”
  “这一碗,我拿去给谢小侯爷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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