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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好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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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照样被人害?如今都做了答应,在后宫中成了最低等的一位小主,还在乎什么?三千宠爱在一身的萱嫔,日日来小园看竹熊,也没见她有什么灾难。
这一说倒把彩袖说醒了,暗道是啊,说不定这小园不但不是不祥之地,还是一个大吉大利的所在,所以萱嫔娘娘才能宠冠后宫。
因主仆两个便来了小园,站在园外,洛嫔便觉着这小园布局不俗,自己镇日里消沉,竟连身边好风景都错过了,于是就对彩袖说,要去梅园或者不拘哪个亭子坐坐。说完了彩袖才想起来没拿坐垫,这还让主子怎么坐?大冬天的,石凳木凳都凉的很,说不定上面还有雪,冻着屁股怎么办?
从前洛嫔身边服侍的人众多,拿坐垫这种小事用不着彩袖这管事的大宫女做,所以没有经验,此时发现,洛嫔就吩咐彩袖回去拿,彩袖也和当日素云一样的心思,生怕主子出事,却听洛嫔淡淡道:“能出什么事?这小园里多说就是萱嫔在,我不信她还敢放竹熊咬我,那是野兽,一个禁管不住,就容易跑出去,一旦伤到了哪宫娘娘,她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更不用说,那野兽见了血,说不定还要反噬主人,若我一条命能换萱嫔之后余生凄凉,我倒情愿一死。”
彩袖见主子这样决绝,心中无奈,也只好嘱咐她在这里等着,自己跑回去拿坐垫。
可这洛嫔是做主子的人,任性惯了。当日宁溪月还是被园中人说话声吸引,这才不顾素云嘱咐进了小园。而洛嫔只是见园中亭台楼阁,假山灌木,样样精巧,便不知不觉走了进来,刚走了片刻功夫,就见远处一行人气势汹汹奔着自己过来了,定睛一看,竟是静嫔等人。
洛嫔眉头一皱,就要避开,却听静嫔高声道:“哟!这不是洛答应么?怎么?看见我就要躲开,是做了什么事,才会如此心虚啊?”
静嫔这一声喊,不但让洛嫔不得不站住,还惊动了小园里另一拨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宁溪月看完竹熊,又在小园里逛了半日,在梅园里,看见梅花蕊上全是白雪,这货也动了雅兴,让李庄去就近亭子里取了个干净瓦罐,那是从前她就放在这里,预备学《红楼梦》中妙玉,接取梅花蕊上雪水的,没想到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结果还没弄到半瓦罐,就不耐烦了,觉着这种事情远不如破冰捉鱼有趣,似妙玉那种世外仙子般的人物,自己这俗人就不要去学了,还是史湘云的作风更对她脾胃。
只是今日没拿钓鱼的工具,于是抛了瓦罐,便准备回照月轩,因她们是从梅园出来,所以抄的小路,恰在假山石后,就听见静嫔这一声。
宁溪月便停了脚步,对身旁人小声笑道:“这下好,针尖要对上麦芒了,咱们索性在这里悄悄看一会儿戏,别出去。”
素云等人会意,于是一行人在假山石后藏好了,不过片刻,就听得纷乱脚步声响,却是静嫔一行人走了过来。
洛嫔站在原地,表情漠然,宁溪月小声对素云道:“我倒觉着这会儿的洛嫔比从前顺眼,从前她高傲,这会儿嘛,面对来势汹汹的静嫔怡然不惧,竟衬托出几分风骨来。”
“不过是硬着头皮罢了,难道还能认输么?娘娘都说过她高傲了。”秋桂在素云身后撇撇嘴,她当日差点儿被洛嫔害死,自然深恨对方蛮横狠毒。
宁溪月点点头,透过假山石中间的天然孔洞,观望场中形势发展。
就见静嫔绕着洛嫔转了几圈,嗤笑道:“看来洛答应今儿兴致不错,才会来逛小园,我还以为你在听雨楼里整日以泪洗面,不敢出来见人呢。”
洛嫔淡淡道:“这话可笑,我凭什么不敢出来见人?”
静嫔冷笑一声,讥诮道:“是啊!我糊涂了,毕竟洛答应为了争宠,连假孕欺君这种事都敢做,这后宫里,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若是刚被贬的那段日子,这一句话就可能激的洛嫔拼命,然而此时她经历过这番变故,竟成熟了不少,闻言毫不动怒,只是淡然道:“是啊。假孕欺君这样的罪名,皇上还没将我打入冷宫,我还需要怕什么?我虽然被贬为答应,可也仍是后宫里的主子,莫说小园,就是御花园,只要我想去,也没有哪项规定说不许我去。”
“你狂什么狂?还当自己是后宫第一美人洛嫔娘娘,风头无双那会儿呢。”
静嫔咬牙切齿,却听洛嫔沉声道:“我知道我已经不是洛嫔了,索性就放开心怀,想到哪儿逛就到哪儿逛去,反正最差也不过如此。倒是静嫔娘娘,你怎么来了小园呢?就不怕这小园乃是不祥之地,给你带去灾厄吗?”
“你……”
这恰恰说中了静嫔心事,眼看偌大一个小园,活人就只有眼前洛嫔一个,本来银装素裹的世界,看上去也有些阴森诡异了。
静嫔心中生惧,自然不愿再多呆,只是深恨不能压过洛嫔去,便狠狠瞪了她一眼,冲身旁绿萍使了个眼色,接着冷哼一声,当先而行。
走没几步,就听“啊”的一声,回头一看,只见洛嫔被绿萍推到在雪地上,一脸怒容,大叫道:“贱婢,你好大胆。”
“啊呀,洛答应,真是对不起,奴婢眼里只看着娘娘,不成想您挡在前面,冲撞了您,还请您见谅。”
绿萍敷衍的福了福身,接着假惺惺一笑,一字一字道:“小主大人大量,可千万别把奴婢发配去慎刑司啊。”
话音落,就听静嫔在那边斥道:“笑话!你是我的宫女,她凭什么把你发去慎刑司?当年萱嫔还只是个常在,都没能让她得逞,如今她都被贬为答应了,还能让她欺到咱们头上?”
“是。”绿萍笑盈盈道:“奴婢只是想起旧事,深怕洛答应一怒之下,不肯原谅我,幸好我有娘娘做主。”
一面说着,便紧走几步,跟在静嫔身后,随她扬长而去。
“小人,贱婢。”宁溪月咬牙切齿冲绿萍和静嫔悄悄比中指:“你们欺负洛答应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拿我当枪?太坏了,给我等着,这仇我记下了。”
说完转头看向洛嫔,就见她呆呆坐在雪地里,整个人宛如失魂落魄一般。
忽听一声尖叫,循声望去,彩袖飞一般跑过来,一边哭叫道:“小主,小主你怎么了?”
宁溪月心中一动,想也不想便从假山后走出去,直直迎上彩袖。那彩袖心系主子,当真是拼了命的奔跑,哪成想半路会突然杀出一个人,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不过瞬间,便撞到了宁溪月身上。
“啊!”
宁溪月接连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而彩袖也撞得一个踉跄,好容易稳住身形,发现撞得是宁溪月,不由整个人都愣住了。
“娘娘。”
素云和秋桂在假山后都是一怔,但很快便奔了出来,扶起宁溪月,只见她气急败坏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不等说完,一抬头看见彩袖,面上神色立刻变得阴沉,指着她怒叫道:“好大胆的贱婢,竟然敢故意撞我,说,你是不是企图撞死我?”
“没……奴婢没有。”
彩袖吓得腿一软,就跪到地上,而被推倒在雪地中的洛嫔也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将彩袖护在身后,紧张地看着宁溪月,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似乎欲言又止。
宁溪月冷冷看着她,淡然道:“怎么?纵容奴婢谋杀我,如今阴谋败露,洛答应还要护着她吗?”
洛嫔终于忍不住道:“明明是你突然从假山后冲出来,彩袖心系于我,所以跑得急了些,这才撞上你,你……你怎能随意诬赖于她?”
“我诬赖她?”
宁溪月呵呵一笑:“她没撞在我身上?那么重的力道,比当日春草撞柱子的劲儿还大,不是要和我拼命,是什么?”
“彩袖根本没有理由要害你。”洛嫔眼中含泪,一字一字沉声道:“你做事向来讲究证据动机……”
不等说完,就听宁溪月夸张叫道:“谁说她没有理由没有动机?你被贬为答应,谪居听雨楼,你们主仆不认定了是我做的手脚吗?所以这贱婢一直对我心怀怨愤,苦于没有机会害我,终于,在今天被她遇上我,所以也来不及细细思索,就冲上来想要撞死我。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分明是胡说。”洛嫔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嘶声尖叫道:“你明知道……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颠倒黑白冤枉彩袖?我们……我们主仆都落到这个境地了,你为什么还不满足?还要来我们头上踩这一脚?”
“我为什么要满足?落到这个境地又如何?想当初,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常在,与高高在上的洛嫔娘娘没有半丝瓜葛,可秋桂在半路遇上你,结果怎样呢?不是我当机立断,她现在早就含恨九泉了。比起什么汤洒到身上,就是要谋杀你的荒唐理由,我这个最起码还靠点谱,不是吗?彩袖是真真正正撞倒了我,这事儿她去哪里都抵赖不了。”
“你……你是故意的。”
洛嫔这才恍然大悟,看着宁溪月尖叫道:“你……你恨我当初害秋桂,所以今天就故意……”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宁溪月紧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就是要让你也尝一尝这个滋味。当日你随手便要害死秋桂,将她当做蝼蚁一般的时候,恐怕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会遭如此报应吧?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我……我……”
洛嫔慌张地张开两只胳膊,仿佛这样就能护住彩袖一般,一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让她向宁溪月低头,这委实太难为她,如果可能,她真的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向宁溪月认错。
可是……可是彩袖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哪怕落到这个境地,她宁可自己受冻,也要把自己的衣服被褥整理的干净整齐;宁可她饿着,也要将好茶好饭留给自己吃;宁可在各处受人冷眼嘲笑,回来也要变着法儿的宽慰自己。
“怎么?洛答应这是干什么?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宫女罢了,也值得你这样纡尊降贵护着她?放心,她死了,我让内务府再送两个好的服侍你。我这人虽然缺点不少,但一向是说话算话的。”
宁溪月的冷笑声在耳畔回荡,宛如一柄重锤,狠狠敲在洛嫔心上:是啊,宫女太监,不就是蝼蚁一样吗?曾几何时?就算是彩袖,自己也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可如今她眼看性命不保,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样痛?为什么竟会觉着她是自己的亲人,想要拼尽全力去保护她?
“我错了,萱嫔娘娘大人大量,就请您饶过彩袖这一遭。”
洛嫔泪流满面,她能够为彩袖做到这个地步,着实出乎宁溪月意料,可一想到秋桂和春草险些被害得丢了性命,心中便再度无名火起,当即冷哼道:“就凭你这样假惺惺认个错儿……”
不等说完,只见洛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这样够不够?还是说?一定要逼得我和你磕头认错?”
第一百三十六章 醍醐灌顶
这声音终于将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彩袖吓醒,抬头一看,洛嫔竟跪在自己身前,听着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想到她一向高傲,哪怕身处逆境,也不曾对谁低过头,更遑论下跪。
一时间,彩袖只觉着心都碎了,猛地跪爬两步,拽住洛嫔袖子哭叫道:“小主,小主您别为奴婢这样做,奴婢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根本不值得小主为我下跪。萱嫔娘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您不要再折辱我家小主了,呜呜呜……”
“走开,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给我跪下,求萱嫔娘娘原谅。”
洛嫔一手无意识地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可以让疼痛减轻一些,一边伸手拉着彩袖,逼她和宁溪月认错。
“罢了。”
宁溪月长叹一口气,她并非真的要害彩袖,只是想让洛嫔尝一尝身边人被陷害的滋味,没想到效果竟出乎意料的好。
因便来到洛嫔面前,弯下腰和她对视,一面沉声道:“你如今终于也知道,视作亲人一般的奴才被陷害,是个什么滋味了吧?你知不知道?我只要想起你当日耍阴谋诡计要害死秋桂春草,我这心里有多恨你?我恨不能看你被打入冷宫,甚至被赐毒酒白绫,一死了之。洛嫔,在我心里,你就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典范。”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直起身来,轻声道:“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还有这一丝天良未泯,为了自己朝夕相处的宫女,不惜下跪恳求。好,就看在你这一点人味上,今天的事就此作罢。”
说完看向彩袖,她微微一笑,摇头道:“行了,刚刚吓唬你的,起来吧。你还算是个幸运的,不管如何,诸多付出总算被你家主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宫中岁月说难过也难过,可是难过中,倒也有些不难过的乐趣热闹,但愿你们能够改过自新,一心向善。咱们过去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你们主仆两个,从今后好自为之吧。”
看着宁溪月转身离去的背影,洛嫔任由彩袖将自己扶起,此时她的心中当真是百味杂陈,忽听身旁彩袖大叫道:“萱嫔娘娘,当日我们小主小产的事,真是您做的手脚吗?”
宁溪月脚步未停,连头都没回,正当彩袖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远远传来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不是”。
直到宁溪月等人走得影子都不见,洛嫔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轻声道:“走吧,咱们去梅园看一看。”
“嗯嗯。”彩袖答应着,然后才反应过来:“小主,您不回听雨楼?”
“我今日头一次来小园,便惹出这些风波,若是连风景都不看一眼,岂不是白白受这一场气?我虽然厌恶萱嫔,可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这宫中日子不好过,可难过中,也有乐趣热闹,就看你能不能寻得到?想当年,她是罪臣之女,人人都认定了她在后宫中是个摆设,可结果如何?皇上那样爱她,怕就是因为她这份逆境不折,苦中作乐的心态。”
“好,小主,奴婢陪您去梅园。”彩袖伸袖子擦干脸上泪痕,破涕为笑道:“这梅园里的风景当真极好。上次奴婢过来折梅花,还和春草打了个照面,她怀里捧着好几枝梅花,说是悦嫔陈答应薛答应她们都喜欢呢。”
洛嫔感叹道:“悦嫔薛答应陈答应,呵呵,这几个人看来是铁了心要靠向萱嫔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就这样笃定?萱嫔如今虽然受宠,可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时,谁敢保她将来不会毁谤加身?这几个人素日里是最小心谨慎的,宁可受气也不肯站队,萱嫔究竟……”
她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彩袖纳闷道:“小主可是不明白萱嫔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将这几个人都聚拢在她身边吗?其实奴婢也不明白,论长相,别说小主,就是薛答应陈答应悦嫔等人, 也甩她两三条街呢。”
洛嫔站在雪地里,看着远处开得蓬勃向上的红梅,忽地了然一笑,感叹道:“我原本的确是想说这话。可是彩袖,我忽然想起她刚才的行事。你说,若是静嫔玉妃那样的人,甚至就是芳嫔,这和我曾经同是皇贵妃一派的,若她们也像萱嫔那样记恨我,你今日还逃得过去吗?”
彩袖想了想,脸色忽然煞白,小声道:“奴婢怕是在劫难逃了。”
洛嫔看向她,点点头轻声道:“别怕,萱嫔今日做的事虽可恶,却让我醍醐灌顶一般清醒了。若说她今日做的可恶,当日我岂不是比她还要不堪?她还没有宠冠后宫之时,就敢闯去慎刑司救秋桂,来日若有人敢动你和小闵子,我也会挡在你们身前。咱们主仆三个也是同甘共苦过的情分,能活着,就一起活,顽强不屈,坚韧不拔地活,像野草那样。可若是活不下去,必须得死,咱们就一起死。萱嫔说的对,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条命。我不肯让害我的人如愿,轻易去死,可也绝不忍辱偷生。”
“小主。”
彩袖吓了一大跳,一颗心却热烫的吓人,洛嫔见她眼泪泉涌而出,便微笑道:“傻丫头,有什么值得哭的?萱嫔能做到的事,我难道就做不到?”说完歪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方又点头道:“果然我们说的不错,萱嫔对奴才当真是极好,你听她刚才的话,明显对你比对我和气的多。真不知她为什么会养成这样性子?明明也是官宦之女啊,我不信宁大人从小就教育她要爱护奴才。”
“噗”的一声,彩袖忍不住破涕而笑,点头道:“肯定的,哪位大人也不会这么教育子女啊。”
“行了,别只顾着说她,咱们快进去梅园吧。你刚才说,在梅园里遇见了春草?她竟然还和你说话?”
彩袖点头道:“是啊。其实她看见奴婢,也是带搭不理的,不过总算奴婢和她说话,她也没有完全不理……”说到这里,忽地又有些惴惴不安,小声道:“小主,奴婢不是有意巴结照月轩的人,只是想着,咱们冬天难过,一旦……一旦和春草她们搭上话,也许平时请她和内务府那边帮咱们说几句话,可能……可能咱们过得会好一点儿。”
“行了,都到这个时候,我难道还会怪你不成?我自己都给萱嫔跪下了。”
彩袖忍不住又哭了,哽咽道:“那都是因为奴婢……”
不等说完,就见洛嫔没好气道:“够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也别再提萱嫔,走,咱们赶紧进梅园,不知道那些梅花是不是都被照月轩那群不要脸的折走了?”
彩袖:……
******************
“娘娘穿这一身真好看,真不愧是皇上的眼光,说起来,还是皇上了解您,这给您选的料子多好啊。”
宛儿帮宁溪月整理了一下衣领袖子,又在身上扑了扑,退后两步看看,立刻点头赞叹不已。却见主子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什么意思?就是说我眼光不行呗。我和你说宛儿,你捧皇上就捧皇上,可别暗搓搓拉踩我。”
宛儿早就习惯宁溪月这宛如家人姐妹般的戏谑话,半点不害怕,还理直气壮道:“娘娘,奴婢对您的仰慕您是最清楚的,绝对忠心耿耿,已经达到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级别。可即便如此,奴婢也实在没办法违心说您的眼光比皇上好,其实不是您太差,是皇上的眼光太好……”
“行,你别说了,就是我和皇上的眼光差了好几个档次是吧?”宁溪月一挥手:“说,向皇上告密的内奸是不是你?”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娘娘要“彻查”内奸的事,照月轩里的人都知道了,当下宛儿只笑得喘气:“娘娘,若是奴婢的话,早就坦白了。毕竟皇上说过,就算被娘娘扣月钱罚红包,都不要紧,他会加倍补偿的。”
宁溪月:……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素云从外间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宁溪月,也赞叹道:“这料子果然好看,娘娘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是吧?我就说娘娘穿这一套特别好看,娘娘还冤枉我是内奸。”
“怎么就扯到内奸上去了?”
素云不解,只听宁溪月冷哼道:“我发现宛儿有爬墙倾向,所以强烈怀疑她已经被皇上策反,成为其在照月轩中的眼线。”
“爬墙?”宛儿不解,就听素云没好气道:“娘娘的意思是说,她和皇上是两堵墙,你原本是站在她这墙头上,也就是你总说的对娘娘忠心耿耿,但现在,你要往皇上那堵墙爬去,要对皇上忠心耿耿了。”
“啊……我偶尔听到娘娘说这个话,还奇怪,心想墙那么高,谁能爬的上去?原来竟是做这个解释的,哈哈哈……”
宛儿笑作一团,素云无奈摇头,对宁溪月道:“娘娘,咱们也该过去了,误了时辰倒不好。”
“好,这就走吧。”宁溪月从衣架上摘下斗篷披了,素云忙帮着她整理好,主仆二人出门而去,宁溪月犹自指着宛儿叫道:“素云,一定要给我好好儿查查这丫头。”
第一百三十七章 暗藏手段
一直到走出院子,尤能听到屋里传来的一片银铃般笑声,宁溪月便摇头叹气道:“完了,我的威严啊,算是彻底没救了。”
素云莞尔一笑,轻声道:“这能怪谁?不是娘娘素日里爱护她们,能逞得她们这样?其实娘娘若是想让大家怕您,别这样放肆,倒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宁溪月连忙问,就听素云悠悠道:“只要娘娘能学会玉妃的狠……不,玉妃一半的狠厉,就行了。”
“玉妃?一半的狠厉?”宁溪月眨巴眨巴眼睛:“就是说当日她把宛儿腿打断,我得学会把哪个丫头的脚打断?你这倒的确是个好办法,只不是我能用的办法,罢了罢了。”
素云笑道:“我也是知道娘娘不会如此,才敢说的。”说完又禁不住感叹道:“现在想想,当日我在洗衣房看见的宛儿,和现在这个,简直判若两人。那丫头自己都时常说,别说腿瘸了,就是整个人完好的时候,也没想过还能在宫里过上这样快活的日子。”
宁溪月笑道:“这不挺好的吗?玉妃的畅意宫中,想必宫女太监们是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的。那样压抑的环境,其实有什么好?玉妃这种暴躁狠厉性格,不但是她身边人受害,就连她自己,时日长了,都会身心受损。你看洛嫔,她谪居听雨楼,虽然身边只剩了彩袖和小闵子,但这两人对她却是忠心耿耿,最起码环境再苦再恶劣,他们都没有怨言,还是一心为主子着想。玉妃若是摊上这种处境,她身边能有这样的人吗?恐怕就是她的陪嫁宫女,也做不到的。”
素云道:“那是自然,人心都是肉长的。主子待着好,自然恨不能粉身碎骨以报,可主子若是朝打夕骂,谁心里还没有一杆秤?”
宁溪月道:“可不是。唉!也不知若我将来去了冷宫,还会有多少人跟在身边。”
又来了。素云默默在心中翻个白眼,但对于宁溪月的乌鸦嘴,她已经没有管教的欲望了,明摆着管不好,乌鸦嘴无处不在,就算不说这种话,也会有别的话。
“娘娘别说不会进冷宫,就是真进了,奴婢不敢说照月轩里所有奴才都愿意跟着您去,但最起码有七八个人,我知道是一定会跟着娘娘的。”
“咦?这么多?”宁溪月来了兴趣:“都有谁?”
“奴婢是头一个,接着姜德海,小易子,小南子小北子元度,李庄大概也会去,剩下的宛儿,清霜,秋桂春草……”
不等说完,就见宁溪月摆手道:“罢了罢了,让你这么一说,大家都会跟着我去了,合着我这不是被打入冷宫,咱们这是组团去冷宫度假了。”
素云忍不住笑,点头道:“本来就是么,娘娘不管去哪里,奴婢们都甘心跟随的。”
说完就见宁溪月凑近她小声道:“我怎么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看我?该不会昨儿吃得鲤鱼是小园中快要成精的,如今化作冤魂,跟着我要索命吧?”
“娘娘别胡说,鲤鱼只有跃龙门,哪有成精之说。”素云让她一说,心里也有些发毛,昨儿那条鲤鱼确实很大,都下锅了,还是一副死不瞑目的狰狞样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鲤鱼跃龙门,那也是要先成精的,不然普通鲤鱼摸得着龙门在哪儿吗?”
宁溪月振振有词,而素云到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松了口气,转回头小声道:“娘娘,不是鲤鱼的冤魂,是洛答应和彩袖。”
“哦,是她们啊。”宁溪月松了口气:“是了,今儿皇上寿辰,她又没进冷宫,寿宴上,是怎也要有她一席之地的。”
素云淡淡道:“一般来说,如洛答应这个情况,都是称病不去,也免得扫皇上和大家伙儿的兴致,自己又平添烦恼,说不定还能勾起皇上几丝同情怜悯,若是晚上去听雨楼探望,那便翻身有望了。却不知她今日行事,怎的如此出人意料。”
宁溪月道:“大抵是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吧。洛嫔这种人,本身就是高傲性子,她容貌又极美,又是蛇蝎心肠,身上就没有任何能和小白花沾上边儿的特性。所以越是这样凄惨的处境,反而容易生出一股绝地求生的韧劲儿,你看上次她为了彩袖,竟然肯向我下跪就知道了。”
“那若是小白花呢?”
宁溪月看了素云一眼:“若是小白花,就像你说的啊,称病不去呗。能翻身固然好,翻不了身,便只能郁郁而终了。生命力反而不如洛嫔这种曼陀罗强劲。”
“曼陀罗?”素云眼睛一亮:“这是什么?听名字很……嗯,用娘娘的话来说,很带感啊。”
“嗯,曼陀罗的名字你没听过,那狗核桃,山茄子你应该听说过吧?又叫朝鲜牵牛花。”
素云:…… “哦,这个花奴婢知道,只是……好吧,还是娘娘说的名字更好听。”
主仆两个也没搭理身后的洛嫔和彩袖,径自来到秋云殿,悦嫔陈答应薛答应等人立刻迎上前来。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姚妃和皇贵妃就到了,众人行了礼,便四散开来。宁溪月去南墙边欣赏几树梅花,心中只觉无聊,忽听身旁素云道:“奴婢到底还是忍不住,想问问娘娘,您今日为何非要穿这套衣裳呢?当日内务府将几样上等布料送给皇上过目后,皇上将这块料子赏了娘娘,结果回去途中恰好遇上皇贵妃,皇贵妃也是一眼就相中了这块料子,最后听说皇上已经赏了您,只好作罢。如今娘娘非要在这时候穿出来,这似乎……倒像有意和皇贵妃别苗头了。”
宁溪月淡淡道:“不然呢?难道就因为她看中了,我就一辈子不能穿这块料子?好歹也是皇上对我的一番心意,今儿又是他生日,我穿上给他看看,他也高兴不是。”
素云笑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没错,奴婢只是觉着,这不符合娘娘一贯的为人行事。皇贵妃虽然咄咄逼人,但娘娘向来不和她一般见识的。既知道这衣服的来历,就算您要穿给皇上看,看看哪天皇上要驾临,您穿上也就是了。今儿却特意穿出来,故意在皇贵妃面前晃,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儿。”
宁溪月回头瞪着素云:“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皇上将读心术的技能传授给你了?”
素云:……
“娘娘,您也太小瞧奴婢了,难道奴婢没长脑子吗?”
素云哭笑不得,接着就见宁溪月将一颗脑袋凑过来,小声道:“你暗中观察一下,看看皇贵妃是不是恶狠狠盯着我呢?”
素云到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这还用问吗娘娘,皇贵妃何止是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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