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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门娇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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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生个一儿半女出来,那我们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的。我知道我说这些你现在抵触,可是妤儿,你要懂为娘的心啊。”
  “娘,你说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和辑明好好过日子,不让你们担心。”苏妤也红了眼睛,哽咽说。
  苏三夫人欣慰的点头,随手将那瓷瓶塞到了苏妤手里紧紧握住,情真意切的叮嘱,“你知道就好,这东西是我花了重金从朋友那里买来的,你今晚就把它掺和到辑明的饭里面,让他吃下去知道吗?”
  瓷瓶周身的凉意让苏妤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过来,她惊愕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迟疑说,“娘,这是什么东西?”
  苏三夫人语重心长说,“反正是好东西,你用过了就知道了,妤儿啊,娘是不会害你们的。”
  “可是……娘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吧,会不会对身体有害啊?不是,娘你哪来的这东西啊?”苏妤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你这孩子,哪来那么多话,让你用就用,我可是你亲娘,我能害你们不成!行了,我屋里还有事情,你记着娘的话,一定要给姑爷用知道吗?”苏三夫人说着说着就突然翻脸,不耐烦地瞪了眼苏妤,转身离开了屋子。
  等苏三夫人走了之后,苏妤拿着瓷瓶终于反应过来,感情他娘亲今日来的真正目的是这个?什么小时候条件多么艰苦,什么那时候他奶奶多么刻薄,原来都是为了让她放松戒备,然后把这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塞到她手里?
  想通了原委,苏妤哭笑不得,手里拿着的瓶子就跟个烫手山芋一样,留不得扔不得。
  “小姐,你醒了。”夏天甩着高马尾,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瞥见苏妤手里的东西,好奇的凑了过来,“咦,这是什么,瓶子可真好看,还有小人呢,我看看。”
  苏妤闻言,往瓶子上看去,霎时间脸色通红,将被子往背后一藏,恼羞成怒的说,“看什么看,没事就去把我衣找出来,今日我要出门。”
  “可是——”
  “还不快去。”
  “哦。”夏天不甘情愿的应了一声,往里屋走去。
  苏妤大大的松了口气,脸颊更红了,只见玉白色的瓷瓶上勾勒出两个小人,仔细看便能分辨出其中有一男一女,他们身体交叠,四肢如同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男女皆是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事情。
  “娘也真是的,幸亏我多活了一世,不然还怎么有脸出门啊。”苏妤又恼又羞,不禁又联想到了当初苏蕊那家伙硬塞给她的那本春宫图,越想越觉得身体都跟着微微发热起来,不该起的念头就跟诅咒一样在脑子里蔓延……
  “小姐,你看这件翠绿色的罗裙怎么样?南春姐不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挑选啊。”夏天无辜的提着裙子从里面探出脑袋问。
  苏妤心里有鬼,吓了一跳,飞快把瓷瓶收了起来,正了正神色说,“算了,你出去给我端些吃的过来,我自己来找。”
  听说吃的,夏天立刻笑的跟朵迎春花一样灿烂,“得嘞,小姐你等着。”一溜烟人就没了踪迹。
  苏妤瞥见夏天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摸着滚烫的脸颊,她走到洗脸架旁边,看着铜镜中春心浮动的那张脸,更是羞的不行,掬了好几捧水浇在脸上。
  光是看瓷瓶上的画就知道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妤可不敢随便乱用,于是找了个隐秘的柜子,将瓷瓶藏在了里面,如果她娘亲问起,就说自己扔了,反正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苏妤这般打算着,又给自己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最后终于能神色如常的出门了。


第329章 隔壁的赌鬼
  夏天跟踩了风火轮一样跑进院子,嘴巴里塞的鼓鼓的,“小姐,今天的皮蛋瘦肉粥可好吃了,你快尝尝看。”
  苏妤瞥了眼桌上的盘子,里面的煎饺明显少了一半,她抬头看着夏天跟个仓鼠一样的脸颊,好笑说,“方才你是不是跟杜贤吵架了?”
  夏天不屑的说,“谁跟他吵架了,那家伙就是个弱鸡,我一只手都能打赢他,我才不跟他吵呢。”
  “为了什么事?”苏妤喝了口粥,问道。
  夏天目光闪烁的说,“我,我说了你能不怪我吗?”
  苏妤抬眼,“先说说看。”
  夏天泄气的说,“不是昨天晚上咱们去看了烟火嘛,我忍不住就跟大家炫耀了一下,然后……然后苏莠那大嘴巴问我一起的有哪些人,我就说了……”
  苏妤略一思索便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杜贤知道杜先生回来了?”
  夏天小鸡啄米的点头,“知道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嚷着要见小姐。”
  苏妤点头,杜贤既然知道杜仲回来了,昨夜他们又刚好在一起,那么他绝对会来找她,目的就是希望她能把他放回去,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杜先生是亚元了,作为他的亲弟弟,他怎么还甘愿继续在苏府做奴才。
  “他现在人在哪里?”苏妤吃了个煎饺,味道可真不错。
  夏天严了咽口水,眼巴巴说,“被我扔到柴房里去了,他太吵了,芸婆都受不了了。”
  “带他来见我。”苏妤说着,将剩下的煎饺都递给了夏天。
  “谢谢小姐!”夏天欢天喜地的拿着半碟煎饺去提人了。
  苏妤思忖着,也不知道杜仲是怎么想的,昨天晚上竟然提都没提杜贤的事情,就跟忘了自家还有这号人似的,当初她之所以救人就是为了杜先生,如今就算要放人,那也得看杜先生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杜贤可欠她不少银子,一时半会儿杜先生恐怕也还不上啊。
  “这事情还得找个机会问问杜先生。”苏妤这般想着,将剩下的粥都吃完了,人也到了。
  杜贤求见苏妤好几天了,要么对方不在,要么就是被夏天给拦着,把他急的都要怒火攻心了,这人想的多了,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睡眠也不好,睡眠不好脸上的痘痘也跟着相继冒出来了。
  一进院子,杜贤就如丧考妣的扑了过来,跪在苏妤脚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着,“我的小姐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夏天这疯女人仗着自己有武功,对我是拳打脚踢,你看看我这伤,你再看看我的脸,呜呜呜……都是夏天这疯女人做的,小姐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就看在杜仲的份上救救我吧,呜呜呜……”
  你能想象一个大龄成年男人在你面前又哭又叫的控诉自己被女人打了的场景吗?苏妤无比的庆幸自己已经把早餐吃完了,不然这会儿绝对是没有胃口再吃了。
  “你说的对,打狗还得看主人,不过夏天打你看的可是我的面子,而不是杜先生的,你既然已经卖到了我们苏家,你就是我苏家的奴才,跟杜家已经没有关系了知道吗?”苏妤顺了顺胸口的不适,好声好气的解释说。
  杜仲惊讶的抬头,满是痘痘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小姐这话什么意思?杜仲现在可是亚元,是举人老爷,以后是要当官的,哪有官爷的亲哥哥去给人当奴才的!”
  苏妤摇头,一副看傻逼的样子说,“俗话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更何况一个探花郎。而且你卖身到我们苏家还是杜先生成为探花郎之前的事情,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你放心,这对杜先生绝对没什么影响。所以呢,你就安心地在我家卖身还债,别整天想七想八了。”
  “不是,小姐你不能这样,杜仲他绝对会来赎我的,而且他可是你先生,你不能这样对我。”杜贤急了,他一心仰仗的就是杜仲能把他赎回去,以后就跟着对方吃香喝辣了,可是如果杜仲不给他赎身的话,那么他岂不是要一辈子呆在苏家做奴才呢?
  苏妤叹息,起身拍了拍杜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杜先生才考上举人,明年还有要去京城会试呢,哪来的钱给你赎身啊。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总不能真的不管你。所以杜贤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问问杜先生,看看什么时候能凑够钱把你赎出去。”
  杜贤终于得到了苏妤的准话,喜不自胜,拍着膝盖的土屑就准备站起来。还没站直就感觉一双手强硬的把他又往下一压,膝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疼的他脸都变形了。
  “小姐让你起来了吗?”夏天收回手掌,嘻嘻笑说。
  “你个——”
  “嗯?”夏天眼神一眯。
  杜贤骂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哆嗦的手指也跟着缩了回去。
  苏妤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早晨的空气就是好,多吸几口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我听说你前两日准备偷偷出去赌博来着?”
  杜贤原本恼怒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起来,眼神闪烁说,“没、没有的事情。”
  苏妤似笑非笑,“哦?难道是苏莠眼睛瞎了不成,连你都认不出来了?”
  “那死丫头出卖我!”杜贤瞬间跳脚,可能是一早上受的刺激太多了,所以脑子也不是很清醒,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的自己全招了。
  却说杜贤在苏家这么久,对苏家的情况也琢磨的差不多了,尤其是搬到镇长之后,这屋前屋后他早就摸透了,左边是什么人家,家里几口人,都是干什么,右边有几口人家,家里干什么的,他都门儿清。特别是隔壁的那户姓史人家,一家三口人,老父母加一个三十出头的儿子史老七,老人家年纪大了,别的活计也干不了,于是老头就找了个打更的活计,虽然辛苦,但也能赚几个钱,老婆子平日就帮人浆洗衣裳,缝缝补补。按理说老人家都如此辛苦了,作为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也该为家庭做点贡献,这个儿子的确做了不得了的“贡献”,他的贡献就是负责把老人家积攒的钱全部赌掉,争取一个子儿都不能剩下。
  老人家早些年那是哭也哭了,劝也劝了,史老七一双手十个指头被人剁了三个,但依旧没任何变化。如今一把年纪连个媳妇都没娶上,要不是老夫妻把房契藏的紧,恐怕他们早就饿死街头了。
  若说这杜贤怎么跟人勾搭上的,也还真是巧合,那日杜贤得了苏三老爷的吩咐去外面办点事儿,刚一出门就碰上史老七揣着破袖子偷偷摸摸出门,两人刚好一对眼,得了,赌徒的臭味那是隔了一条街也能相投,杜贤手痒痒想要跟着史老七去瞅瞅,史老七也有心坑杜贤一把,哥儿俩眼神一换,心有灵犀的一前一后往街头走去,就在杜贤暗爽终于可以过把赌瘾的时候,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个麻袋朝着史老七脑袋罩去,砖头木棒就跟狂风骤雨一样打的史老七晕头转向,打的杜贤愣在了原地。
  “后来呢?”苏妤问。
  杜贤叹息,脸上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愁苦,“后来我吓坏了,怕会连累我,所以就跑了。”
  苏妤冷笑一声,这个史老七不得不防啊,做人学好艰难学坏容易,她可不能在让对方把杜贤再往弯路上带。当着杜贤的面吩咐夏天,“你去隔壁看看那个史老七死了没有。”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还诅咒人家。”杜贤为自己可怜的赌友抱不平。
  夏天嘀咕,“应该没死吧,都没见着挂白幡呢。”话虽这么说着,但还是转身去看了。
  苏妤坐下石凳上,翻了白眼问,“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惦记着那东西吗?”
  其实被关在苏家这么久了,杜贤对于赌博的心思也跟着渐渐淡了,每天不是挑水劈柴就是喂马磨面的,累得跟狗一样,倒头就睡,哪还有精力去想那些。只是那一次刚好遇上了“同道中人”,就跟火星子落到了余烬了,怎么也得跟着发光发热一下啊。可是范辑明没想到自己一只脚还没踏出去,就看到了那般残暴的一幕,史老七的血都透过麻袋淌到了地上,红的刺眼。
  “我回来有些害怕,刚好苏莠过来找我有事,我就跟她说了。这个死丫头,说好了不跟人说的,我饶不了她!”杜贤气呼呼的握拳。
  夏天很快就回来了,她神情慌张的喘息说,“小姐,死了,人死了。”
  “什么,你别骗我啊,真死了?”杜贤吓得脸色惨白。
  “你看到了什么?”苏妤亦是一惊,她这嘴莫不是开过光了,这么灵?
  夏天急的挠头搔耳,着急的跺脚说,“我怕被人发现就偷偷飞到了他们家屋顶,然后我揭开瓦片就看到屋子里一片混乱,像是被人翻过一遍,有个人就死在了屋里。”
  “你怎么知道人家死了?”杜贤不死心,质问说。
  “那个人上身躺在地上,下半身就倒在床上,而且脸都长出尸斑来了,眼珠子凸在外面,吓死我了。”夏天拍着胸口,几乎要哭出来了。
  杜贤往后一跌,脸上布满了恐惧,怎么也没想到那一次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竟然也是最后一次,“死了?真死了?”
  苏妤扫了眼惊恐不已的杜贤,突然心生一个冷血的念头,她问夏天,“三六在吗?”
  夏天惊魂未定,茫然地点头,“应该在屋里。”
  “你让他过来。”
  三六约莫是从夏天那儿听到了一些消息,进院子便问,“苏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苏妤看了眼杜贤,瘤子长在人身上,唯有狠心割除才能让人活下来。


第330章 烟火下的承诺
  “什、什么?”杜贤恐惧的往后一退,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三六挠了挠脑袋,不明白苏妤为什么让他带杜贤去隔壁看尸体。
  杜贤再怎么挣扎,在三六的武力面前那都是蚂蚁撼树,泥牛入海。三六一个点穴就让人老实了,怕他乱嚷嚷,又点了他的哑穴。
  也许是一种自我惩戒,也许是为了给前世的自己一个交代。苏妤让三六带着杜贤,夏天带着自己悄无声息的到了隔壁。
  老人虽然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但因为生了个混不吝的混蛋玩意儿,所以亲戚们都不爱与他们来往了。渐渐的两个老人也知道别人看不起他们,树靠一张皮人靠一张脸,脸都没了哪还敢去与人结交,走在街上都恨不得变成透明人,与街坊四邻的关系更是淡的跟白开水一样。要不是苏妤心血来潮要治一治杜贤,恐怕屋里的人化作了白骨也无人知晓。
  杜贤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死死地盯着屋里面已经长出尸斑的史老七,浑身止不住的颤栗,想要吐又吐不出来,脸色铁青。
  “找到了吗?”苏妤问夏天。按理说这史老七家里还有两个人,儿子死了,老人不应该没有动静啊。
  夏天屋前屋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老人的身影。倒是三六,大着胆子去检查了史老七的尸体,说是被人活活掐死的,不过他受伤很重,就算不被人掐死,恐怕也要终身瘫痪了。
  离开了史家之后,杜贤一被解开穴道就扶着墙壁大吐特吐起来,吐得苦胆都出来了,眼泪大把大把的往下掉,谁劝都不行。
  后来苏妤让夏天偷偷给官府送了消息,下午就有衙差过去调查了,最后在史家水井里找到了两个老人的尸体,尸体已经泡的不成人形了,经过调查最后证实史老七是两位老人杀的,杀了人之后他们也跟着跳井自杀了。得知真相的众人唏嘘不已,两位老人定是知道史老七已经没有救了,而他们年纪已大,照顾不了对方几年,索性大家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苏妤狠心又绑着杜贤去围观了一遍捞尸现场,杜贤回来后整个人就开始恍惚,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下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苏妤让夏天去棺材铺买了三口棺材,叫人帮着把史家三人都下葬了。等事情处理完已经到了下午,原本准备去雀桥坊看看的打算也取消了。
  吉祥酒楼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马六鼠已经查到了消息。
  苏妤带着夏天匆匆赶到吉祥酒楼的时候,马六鼠已经走了,秦黛容和吉少敏正坐在房里跟白京墨商议着。
  “怎么样?”苏妤进门问道。
  吉少敏摇了摇头,苏妤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惨了,看吉少敏这样子,莫非岑辞真的在赵薇央手里。
  “不是岑辞。”吉少敏大喘气的庆幸说道。
  苏妤扶着桌子,差点腿软,“你能不能不要吓人,刚才我的心都揪到一处了。”
  吉少敏道,“我又没说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刚才马六鼠过来说岑辞并不在千筱阁。”
  “那赵薇央为什么放人?”苏妤疑惑问,按理说白姐姐可是赵薇央手里的人质,没见到岑辞之前,她怎么会愿意放手?难道脑子抽了,突然就想通了?可是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苏妤觉得赵薇央应该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她既然能因为岑辞一掷千金,为了岑辞甚至不惜杀人,那么事到如今,没有见到人之前,她怎么可能放手。
  唯一知道原因的秦黛容自然不能说是自己跟陈梦先做了交易,于是故意转移话题说,“既然不是岑辞,那么岑辞去哪里了?”
  这话说的大家都面面相觑,苏妤一开始总是盼着岑辞千万不要落在赵薇央手里,如今被证实的确不是他救的人,苏妤又觉得恼怒,为白京墨感到不值。白姐姐为了他锒铛入狱,他倒好,竟然独自一个人逃之夭夭了。
  白京墨松了口气,身上原本笼罩的那层沉沉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漫不经心的笑意笼罩眼底,“现在好了,大家都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几个这段时间为了我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如今总算是没事了,等我再休养几天,咱们就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对了,我拾花馆是不是被封了?哎呀,我在我那院子里还藏着不少好酒呢,不行,到时候我就带你们去把酒给挖回来,不能便宜了别人。”
  白京墨没事,岑辞也没事,秦黛容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的感觉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如今白京墨不过是没了拾花馆,可只要命还在,拾花馆总有天会回来的。
  “你告诉我位置,我让人赶紧去挖回来。”秦黛容轻松的说,脸上也跟着难得露出了笑意。
  “诶,你们现在可是在我的酒楼啊,怎么,觉得我这儿的酒都配不上你们了是吗?”吉少敏挑眉,很不服气。
  苏妤见大家明显都轻松了许多,都能开玩笑了,心头那颗大事也跟着落下了。她兀自想了想,不管怎么说,岑辞没事就好,至于他是不是独自逃走了,想必白姐姐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感情的事情她再怎么操心也是个局外人。
  “那可不一样,你这酒楼的东西贵的要死,白姐姐那院子里埋的可不要钱。”苏妤想开了,也跟着开玩笑说。
  吉少敏朝她翻了个白眼,“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那么多年,你还有脸说我家的东西贵吗?”
  苏妤,“我白好白喝,跟它贵又不矛盾。”
  “行了,你们两个是公鸡吗?见面就斗嘴。”秦黛容摇头失笑说。
  几人说了会儿话,顾忌着白京墨还需要休息,所以很快便都离开了。掌柜那边说有事情要找吉少敏商量,吉少敏说了声就去前面了,院子里就剩下苏妤和秦黛容。
  不知道哪里来的桂花香,沁人心脾,下午的暖阳熏得人昏昏欲睡。
  苏妤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趴在石桌上,感觉到秦姐姐也坐了下来,苏妤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问,“秦姐姐你做了什么?”
  秦黛容神情微动,摆弄着衣服上的绣花,“什么意思?”
  “不是岑辞,那就说明有别人,但是能让赵薇央这个自私自大的孔雀公主改口,并且愿意听从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苏妤停了一下,枕在手背上的脑袋偏过去看秦黛容,“陈梦先陈松师。”
  秦黛容低头,看着苏妤,眼中平静的好似湖面,“所以呢?”
  “陈梦先根本就不想多管闲事,如果他想管的话,柳絮她爹不会死,白姐姐也根本就不会被抓起来。所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古道热肠愿意帮忙了?”苏妤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秦黛容,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到真相,“秦姐姐,我知道我不聪明,也不理智,可是我不是傻子,陈梦先虽然没有害白姐姐,但也算是知情不报,甚至助长了赵薇央的嚣张气焰。你的性子刚烈,眼里不揉沙子,按理说是绝对受不了这样的背叛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昨天还跟陈梦先一起看花灯,一起看烟火?你是不是和陈梦先做了什么交易?”
  秦黛容神色僵住,半晌失笑摇头说,“如今白京墨已经出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了。”
  “那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跟陈梦先做了交易?”苏妤睁开眼睛逼问道,她想救白姐姐,但这不意味着她能接收秦黛容用自己去做交换。她接受不了,白姐姐也一定接受不了。
  秦黛容叹息一声,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坦诚说,“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许告诉白京墨!”这话便是承认了她与陈梦先做过交易。
  “其实事情也没你想的那样难堪,我和陈梦先本来就定了亲,如今他以成亲作为要挟,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影响。”秦黛容平静的说道,深棕色的双眸中在苏妤的直视下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
  苏妤皱眉,避开了秦黛容的不以为然,反问说,“他不许你提退亲的事情?”
  秦黛容吸了口气,对于苏妤的追根究底实在是有些无奈,只好耐着性子慢慢解释了起来,“我已经是退过一次亲的人,如果在退亲的话,以后别人会怎么议论我们秦家?不说我自己,就连萍儿都会受影响。所以说我不可能退亲的,他这么做也是多此一举。”
  真的是多此一举吗?
  苏妤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个一念头就是否认和怀疑,但是突然间她想起起昨夜大家一起看烟火的场景,满天的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将看烟火的众人都笼罩在了一片炫彩的迷幻之中,周遭的欢呼声不见了,四周的人群也不见了,茫茫天地仿佛就他们一行人。烟火的爆炸声中,她好似听见有人说,待他们成亲的时候,也要放烟火,他要让整个冶溪镇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妻了,谁也分不开,即便是她。
  苏妤后知后觉的看向秦黛容,她的脸上虽有怒色但是却没有怨恨,仿佛她当真找到了那个最合适的归宿,只是这个归宿似乎让她有些无奈,就像是养了猫的饲主也还会因为猫挠人而感到无奈。


第331章 苏莠的软肋
  陷入各自思绪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胡言,她紧紧抱着药盅,眼泪“啪”的流了下来。
  晚上,白京墨醒来的时候见胡言眼睛通红,调侃问,“你怎么了,眼睛跟个兔子精一样?”
  胡言下意识揉了揉,恼怒说,“你才兔子精。”
  “哟,还学会顶嘴了啊?快说说,这是被谁欺负了,等我好了之后立刻提着兔肉去感谢人家。”白京墨故作稀奇的取笑说。
  胡言瘪嘴,将倒好的水粗鲁的塞到白京墨手里,转身哼哼唧唧的出门了。她已经想好了,既然秦小姐和苏小姐都不愿将事情告诉自家姑娘,那她也不该多嘴,而且出于私心,她也不想让白京墨背负那样沉重的亏欠。
  白京墨见胡言并不像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也没在意,喝了点水又自觉地躺下休息了。
  ……
  白京墨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苏妤想着如今白京墨的拾花馆已经没了,以后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做营生,想着想着又想起了苏莠答应她的事情。这几天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一直都没看到人影,可别又在背着她做妖了。
  “苏莠?她不就在屋里嘛。”夏天从桌上拿了一棵酸枣扔进嘴里,漫不经心说。
  “你去把她叫过来。”苏妤说完,想了想又阻止了夏天,“算了,我自己过去。”
  苏莠和夏天以及南春都住一个屋里,如今南春还没回来,夏天整日上天入地的见不到人影,屋子里便只剩下苏莠一个人,这也刚好方便了她的“实验”。
  苏妤刚走进偏房,就闻到一股特别浓郁的味道,有点像茉莉又好似栀子,间或夹杂着一股糊焦味,那味道让人闻着就觉恶心。
  “她在里面搞什么鬼?”苏妤捂着鼻子,憋气走了进去,屋里面烟雾缭绕,巴掌大的小炉子上面放着一口小锅,味道就是从锅里面传出来的。苏妤走过去一看,锅里面黑乎乎的一坨,水已经烧干了,四周都起了一层黑油。
  苏妤将炉火吹灭,又打开窗户通风。直到退回了院子里,她才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胸腔都要被憋爆炸了。“人不在屋里,去哪里了?”苏妤环顾四周,见后院的门是敞开的,联想到炉火并没有熄灭,猜测苏莠应该跑不远。
  苏妤走到后院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个正是苏莠。苏妤本无心偷听,可是对方偏偏提了她的名字,这让苏妤想不偷听都难。
  “有本事你自己跟苏妤要去,在我这里逞什么能。”苏莠十分不耐烦的说道,应该是准备转身就走,没想到却被对方给抓住了,苏莠当即暴怒说,“你有病啊,再不松手我就要喊人了。”
  “苏莠,苏莠你可是我亲妹妹啊,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从小到大哥哥没求过你什么,现在也只是求带我去见苏妤,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这声音……苏念成?苏妤反应过来,瞬间就想到了对方的意图,不由冷笑一声,她倒要好好听听苏念成怎么有脸跟她要钱。
  苏莠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苏莠了,对于二房那群人,甚至是整个苏家都没有感情,别说苏念成在这里苦苦哀求了,就算是苏老太太来了,她也能面无表情的把人推开,然后惜字如金的扔一个“滚”字。
  “我凭什么带你去见苏妤?整个冶溪镇的人都知道你们已经分家了,苏妤恨你都来不及,还见你?别痴心妄想了,你滚吧,要是被人看见了,还要连累我。”苏莠铁石心肠的冷面说道,用力去掰苏念成的胳膊,心中直爆粗口,她怎么那么惨,一穿过来就是丫鬟不说,还得遇上这群极品家人,真是够了。
  苏念成生怕苏莠会走,死死地抓着苏莠的衣服,苦苦哀求,“就算分家了又怎么样,我们还是亲兄妹啊,奶奶还在,她们三房就不可能跟我断绝关系,而且这次我是真心有急事要找她。你就让我进去,我不要你引见了,我自己去找她总行了吧。”
  苏莠在现代见多了这种死不要脸的亲戚,看着对方那张油腻的脸就倒胃,不惜恶语相向,“我凭什么帮你,要是我让你进去了,到时候苏妤怪罪下来倒霉的可是我。还有,我已经被苏妤买下来了,我早就不是你妹妹了,别给我攀亲带故的,我觉得恶心。”
  苏念成吃惊的看着苏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说大声的苏莠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了,他打量着苏莠难以置信,“你真的是苏莠吗?”
  苏莠在苏妤面前一直都没掩藏自己的本性,在面对苏念成的时候自然也就忘了这一茬,突然被对方这么一说,苏莠反应过来,硬着头皮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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