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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嫡女(土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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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不多,多是一些亲戚人情。用高太君的话来说就是不够热闹,硬逼着女儿高敏珍出任明珠的正宾,为她行笄礼。其余主人是余氏,有司是刘氏,赞者定了明霜。

明珠回来一听说是明霜,当时就蹙起了眉头。余氏为难道:“本来我的意思是请你章家的表姐的,就算是欣丫头也好,可你祖母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老爷也不管这些琐事。”

明珠道:“母亲不必为难,我自去想办法。”

女子行笄礼,主持仪式之人对该女子的一生十分重要,即便是协礼的赞者也不容马虎。明霜如今妾身未明,万一传出去也会影响她的名声。事不宜迟,她当即写了一封书信,命人迅速送了出去。不过才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回信。明珠拆开一看,满意的去了上房,见了高太君,将书信呈上,道:“这是西域王府送来的信笺,我刚收到的消息,王妃说愿做我的赞者。”

高太君闻言自然高兴,上官钟灵的身份摆在哪里,又愿意为明珠行礼,当然比用明霜好得多。不过她又犹豫了一下,道:“此时你二姐已经答应了,此时再告诉她反悔……”

明珠忙道:“孙女也觉得为难,但是王妃已经发了话,如何收得回呢?”

又把皮球踢了回去。她现在也没时间去顾忌得罪人的事,只要借势压人就好。况且此事要不是老太太犯了糊涂,想刻意讨好明霜,如今也不必为难了。

且不管高太君如何回复了明霜,明珠倒是正经休息了两日。到了第三日,宾客盈门。因高家的家庙不在京城,便另辟了一个院落行礼。

三次加笄之后,明珠换了一身华贵的礼服,化了妆,梳了高髻,头戴累丝嵌珠金凤,凤口垂珠,盈盈朝众人一拜,四座寂然无声。

正宾高敏珍念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悠兰甫。”

明珠答道:“悠兰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醴酒一杯饮下,礼成。

自此后,明珠正式成年,也有了字——悠兰。

剩下的就是款待宾客了。余氏刘氏等人去招呼客人,明珠去上房给高太君磕了头。高太君见了孙女容貌,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赏了一套珍珠头面。明珠走后,高太君揉了揉额角,道:“你说像不像先前的大奶奶……”

许妈妈忙陪笑道:“不过是三四分像罢了,毕竟是亲母女。奴婢倒觉得三小姐这通身的气派和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一个样,都是世家贵女的风范。大奶奶去得早,三小姐从小由老太太看到大。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凭像谁都比不过老太太去。”明珠平时没少私下里孝敬她,到了京城之后出手更是大方了,她心里有数。

高太君这才复又笑了。

孙猴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此时,宁王府。

“什么?悠兰?”宁王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背着手,大步在房里走来走去。“起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起这个字?”

王海弓着身子,低着头,恨不得当时就钻进地里,千万别让这位爷看见。也不知下边究竟报上来什么,王爷竟然气成这样。

宁王忽然脚下一停,吩咐道:“来人,把高翰林请到府里做客。”

他发誓,一定要铲除那个人可能留在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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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更新。。。

“什么?改字?”明珠看着手上的信笺;只觉得满头的雾水。这日她忽然收到父亲的亲笔信,上面写着为她取的字找人算过了;对高家不好,有克父克夫的嫌疑;一定要改掉。遂决定,将她的字改成“莹之”。

“昨日刚取的字,怎的今天又要改?”青雪不解。“莫非……”她忽然捂住了嘴,瞄了自家小姐一眼。

明珠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是他的主意,我们听着就是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楚悠这样忌讳,按照道理说;他应该查得到她其实和表哥相处的时间更长;甚至现在两家仍在来往,却不见他提及过一个字。到底是那一日的场景令他感到不悦吧。

但是她最担心的还是父亲的反应,也不知道宁王是怎么和他说的,莫不是已经挑明了不成?想到这里,她决定回去亲自问一下父亲。

不出意料的,她很顺利的就得到的出府的准许,管事女官看她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还偷偷的问她是不是和长公主身边伺候的那几位熟悉,一听说是她的事,都说没问题,连出府的原因都没问。明珠打了个哈哈,给含糊了过去。

“哟,高女官今儿又回家呀?”一个面熟的青衣女官笑说道,她的话引了好多人朝这边望了过来。

明珠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笑道:“父命不可违,若非是家里有急事,他老人家断断不会召我回去的。”

不知是谁,凉凉的笑了一声:“这倒好,明儿个我家里也有事,不知道上边许不许假呢。”

她的话引起了另一个人的不满:“就是,今儿你有事,明儿她有事,怕是这些活儿都没人做了吧。”看那女官一身鹅黄色的服制,等级应该是比自己高上一级。

众人的神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这个四等女官不过才来了不到一年,却颇得长公主的青眼。大家都知道她偶尔会消失几日,说是为长公主出门办事,但是具体去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和她同期入馆的说不嫉妒都难。其他出身比她低,但资历却比她高更是看她不顺眼,或者说对其他出身高的女官都心存偏见,认为她们都是大小姐,仗着出身家世,看不起人,都傲慢得很。剩下资历出身都低的则对她十分羡慕,暗地里议论时都以她为目标,被其他人听了去便更加心生怨恨。

“莫非大家忘了去岁是谁第一个完成手边的活计了。”一旁的梁暎忽然淡淡说道。

一句话堵得众人都没了话说,却不知是那里传来了一句:“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这么拼命的摇尾巴……”

梁暎面上只做没听见,心里却冷笑道:一群没眼色的东西,我倒要看看将来后悔的是谁。

到底是出了公主府。此时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多,马车通行很是顺畅。

离了公主府,青雪笑道:“这些人小姐就当不知道好了,反正咱们也不会在书馆里一直呆下去。”

明珠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做女官其实也有风险和压力,但是比起来王妃的身份却又轻松了不少,但看今后如何经营吧。

正盘算着,马车猛然间停了下来,明珠身子一晃,差点栽倒,青雪连忙将她扶住。只听得外面车夫怒喝道:“该死的,不要命了?抬起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

青雪撩起帘子向外瞧去,只见一个瘦弱男子站在路的正中,手里拎着个酒壶,一脚高一脚低的趔趄着向斜后方退了两步,看样子似乎腿有些问题,并非只是因为醉酒。他一叉腰,指着车夫的鼻子大声骂道:“……白白吃我的,穿我的,一文钱不花还他娘的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白吃也就算了,憋肚子里闷声不吭就是了,还到处乱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也不知道哪个狗杂碎生了这么个东西,早该饿死了了事……”

青雪闻言皱眉,道:“出什么事了?谁拦着马车呢?”

车夫甩了一下鞭子,不耐烦的大声叫道:“让开让开,这是公主府的马车,莫非你想造反不成?”富贵人家的马车上都有标志,路人一看见了就会躲开,没有不怕死往上撞的。

哪知那男子却一点不怕的样子,大声嚷嚷道:“什么公主府?哪门子的公主府?老子可是长公主府里当差的,老子世世代代都是长公主的家奴!”

车夫眯着眼睛仔细瞧了那人两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莫非是陈小三?”

陈小三兀自唾骂着,似乎什么也没听见。青雪不耐烦的催促道:“小姐还赶着家去呢。”

木质的车轮再一次滚动了起来,叫骂声渐渐远去。青雪随口问道:“刚才那个醉汉是何人?”

车夫叹了口气:“是府里从前一个老管事的儿子,从小就是个瘸子,做不了活,只在家里养着。他还有个妹妹,也在府里当差。说出来姑娘也许认得,就是那替一个女官挡刀,被刺客杀了的陈小蛮。”

明珠有些意外,她几乎都忘了还发生过这样一桩事。只听车夫继续道:“陈小三的妹妹死了之后,他娘也发了疯病,一会明白一会糊涂;他爹早就不能干活了,这下更是瘫在了炕上,现在全家都靠府里的施舍过活。本来就指望着这个女儿能有些出息,如今人没了,连陈小三的媳妇也闹着要走路。要说陈家这个媳妇,倒有两分姿色,当年是逃荒跑到庄子上去的,后来被陈家带到了京城,嫁了陈小三。早些年她就和府里一个厨子闹得不清不楚的,底下都传得沸沸扬扬……”

车夫絮絮叨叨了一路陈小三媳妇的艳史,青雪恼他粗俗,几次想打断,都被明珠拦了下来。

马车终于在高府门前停下了。

看门的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将马车发了进去,又是一连串的通禀。今日正值休沐,高世箴和三老爷高世贤在书房里密谈着什么,听说女儿回来了,高世箴忙道:“快请小姐直接到书房里来。”

高世贤于是趁机回避。

明珠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高世箴面上的淡淡喜色,心下已明白了三分。蹲身施礼过后,只听他笑道:“珠儿快坐吧。”

父女俩平素相处时基本都是“公事公办”,如今高世箴如此作为,明珠倒觉得不自在了。

明珠开门见山的道:“女儿向书馆告了假出来,并不能久呆。今日回来只为父亲那封亲笔书信。”

高世箴别有深意的看了女儿一眼,道:“殿下对咱们高家青眼有加,外表看是福气,实际上也未必尽然。你须得明白,咱们高家虽也是有些根基的正经人家,但确实比不得京里这些权贵勋爵。何况此事一旦公开,咱们高家怕是再也不得安宁了。”

明珠轻启朱唇,道:“父亲的话女儿谨记于心,今后必定好好侍奉殿下,不忘高家的养育之恩。”

高世箴轻轻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因又笑道:“其实改字也是为了避讳你母亲的名字。当初是为父想得不周到,你孝顺,为避你母亲的讳,‘兰’字也只能念做‘琳’。既然如此,不如就改了的好。‘莹之’这个字为父觉得甚妙,便就这样叫吧。”

明珠道:“多谢父亲赐字。”

父女一时没了话说,又坐了一会,明珠便告辞了。

看着女儿离去的柔弱背影,高世箴忽然叹了口气。

他自知不是好父亲,对女儿的事也从未尽过心。不知不觉间,父女俩竟然已经生疏至此。当初他决定将年幼的女儿丢给母亲养育,自己忍着心思从不过问,就是怕母亲将对佩兰的厌恶也传到女儿身上,再起了心结。想必她到底是高家的嫡女,又是自己亲生,也不会苛待了。这些年,眼看着她一日比一日大了,越发能看到先妻的影子了,他更是不忍多瞧。这辈子,究竟还是他愧对了佩兰。

他自言自语道:“佩兰,咱们的女儿羽翼已丰,只差一场借力轻风罢了。你放心,但凡我能做到的,必然不亏待了她,你总该放心了……”

再说明珠,待出了书房便直奔明欣的住处去了。恰恰明沁也在,三人见面格外亲密。明珠的时间不多,和明欣窃窃私语了一番便告辞回去了。

三日后,明珠正忙着,青雪进来送茶水,顺便在她手上点了点。明珠谎称更衣,随青雪来到第三书馆前后交接的一个角门处,见有人正等在那里。第三书馆分为前后两部分,因为有女官在,不方便,男子书官便在前院做事,女子在后院,由此处分开。

那人感觉到有人来了,一转身,面上笑得露出了两个酒窝:“好久不见了。”

明珠冲他点了点头,道:“刘公子,你能来,我很感激。”

来者正是刘忻。那日明珠回府,请明欣帮的其中一个忙就是联系他。

青雪到一旁把风,明珠道:“京里我认识的有能耐的人不多,想来想去,也只好来麻烦你。”

刘忻看了她一会,一摆手,道:“你直说了吧。”

明珠道:“我知道小侯爷认识付莹珠,我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刘忻一愣,没想到她找自己来竟是为了这件事。思索了片刻,他道:“他父亲和我家有一点渊源,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你若对她好奇,我会帮你。只是……”

明珠朝他郑重施了个礼,道:“其实我今日来,还是为了另一桩事。”说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朝刘忻递了过去,道:“请你把这个转交给楚公子。”

刘忻双手插在袖子里,退后的半步,道:“他是个死心眼,还是你当面交给他吧。”

明珠缓缓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我虽想当面和他说清楚,但是……只怕会给他带来麻烦。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情,还是你出面对他说得好。”

刘忻这才接过了荷包,看了明珠一眼,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是那人。现在我即便想帮你也抽身也不可能了。我就奇怪了,他怎么就看上你了呢,而且竟连府里那些美妾都不沾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男人……”

明珠有些讶异:“看来你和王爷还很熟。”

刘忻将荷包揣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了明珠一眼,道:“比你能想象的更熟。”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好冷呀,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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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更新。。。

宁王府。

宁王颠了颠手中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花梨木小猫;雕得惟妙惟肖。他笑了笑,将木雕丢给刘忻;道:“拿去还他就是了。”然后将荷包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淡淡的馨香萦绕鼻尖。他满意的揣进了怀里。这东西是属于她的,自然不能给别人。

刘忻将木雕攥在掌心里,温润的木质触感隐隐硌得他手心生疼。他知道自己不来不行;肯定有人在监视着高明珠的一举一动;那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过来交代得好。

“你对这个朋友还真是死心塌地的。”宁王笑叹道。

刘忻忽然撩衣服跪倒在地,磕了个头,道:“请殿下饶过楚悠。”

宁王笑了笑;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他又没有犯错,本王为何要动他?”

刘忻的手心已隐隐见汗,“楚悠不了解殿下。”

宁王忽然大笑道:“他不了解?难道你了解吗?”

刘忻道:“殿下杀伐果决,从不手软,只这一点楚悠就难以匹敌。”

“你胆子倒不小。”宁王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不过也是,人都言‘万金不敌楚郎一宿’,只是还无人真的敢下手罢了。”

刘忻面色一白,立刻又磕了个头,道:“楚悠绝不会再做这些蠢事了。”

宁王随意的摆了摆手,道:“你起来吧,本王不过说笑罢了。楚小世子也算是本王的兄弟,本王爱护还来不及呢,怎能残害?至于他的心愿,本王倒愿意支持。出去几年,到处走一走,立下功勋,想必对肃郡王府也有好处。到时候本王必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肃郡王府过去的那些错处也就都揭过去了。”

刘忻心下松了一口气,郑重谢过。

宁王笑道:“你为本王做事尽心,王府和侯府又一向亲厚,你的心意本王还是会顾念的。”

这时,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托了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封信函,躬身施礼道:“殿下,刚收到的密函,是瀛洲大营那边送来的。”

宁王道:“可是那边催了?”

侍卫道:“是快马加急送来的。”

“知道了。”宁王接过,刘忻于是趁机告辞。

宁王看罢多时,道:“和我想得一样,咱们尽快动身便是了。你先去准备,最近三日之内咱们要离开。”

侍卫应声离去,宁王将信撂在桌上,闭目养起神来。

次日一早,公主府里迎来了一位贵客。小厮飞也似的跑去给驸马送信,等到了书房外头却被人拦了下来。

“贾大哥,您给个方便,前面宁王殿下来了,管家请驸马爷过去会客呢。”小厮赔笑道。

贾扈一边嗑着瓜子,吐了一口瓜子皮,沉着脸,道:“报信就报信吧,怎跟个慌脚鸡似的?越发的没了规矩。行了,你去吧,我自去向驸马爷禀报。”

小厮去后,贾扈转身走到书房窗外,舌尖点破窗纸,朝里看了一眼。只见室内靠墙放着一张床,床帐似波浪一般翻涌,伴随着“咯吱咯吱”木床响声,隐隐传出女子的娇吟之声。

贾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里骂了句小骚货。等了一会,只听得帐内传来一声男子的低吼,他这才伸手轻轻敲了敲窗户,大声道:“驸马爷,宁王来了,管家请驸马爷过去呢。您也别操劳了,小心看书看坏了眼睛,公主该心疼了……”

贾扈口里一边大声说着,眼睛也不闲着,警惕的朝四处观望。不多时,门开了,驸马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贾扈立刻上前请安,笑道:“驸马爷,您快过去吧。”

驸马点了点头,扔给他一块银子,“一会从后面送人走。”

贾扈满口答应,待驸马走远后,这才小声朝房内唤道:“楚小姐,快出来吧。”

且说驸马往前面来了,心下也是略有些得意。这个楚女官虽算不得绝色,但也够风情,够顺从,又想到府里那些出身高贵的女官们,还真有那么几个特别出众的,他虽然已经有美在怀,却也难免感慨一番。

正想着,忽见回廊中走过来一个身穿藕荷色官服的女官,看方向,也是朝着前面的会客花厅去的。驸马细一看侧影,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此女不就是那个容貌极出众的高女官吗?

他忙紧紧走了两步,欲要撵上去说话,此时已到了花厅门口,那女子被让了进去。驸马紧跟着后面赶了上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我是驸马,听闻殿下来了,自来招待。”驸马有些不悦,这公主府,他也是一半的主人,哪有主人待客,反被拦在外面的道理?

侍卫施礼道:“这是殿下吩咐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不从。”态度礼貌而冷硬。

“你们……”驸马气得脸色发青,“真是岂有此理!”

转过身正好看到管家杵在一旁,他顿时没了好气,但是想骂又不敢骂,毕竟是长公主身边得用的,就是一条狗他都不敢动,更何况还是大总管。他忽然回身踹了自己的小厮一脚,恨恨的骂道:“没眼色的东西。”

且不管他如何不满,明珠此时已入得室内。她刚才在书馆里做事,得了信,听说宁王来了,要见她,便放下了手中书稿,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紫衣男子负手立在窗边,窗外花繁枝翠,日光明亮耀目,明珠略觉炫目。

宁王回过身,笑着朝明珠走来。高大的身影有些压迫感,明珠忍不住退后了半步。待到了近前,他低下头看着明珠,道:“今儿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明珠想起那日他说过的话,遂道:“殿下一路平安。”

“你放心,我还没娶得你,自然要平安归来才行。况且又不是去战场,你不必担心。”宁王笑吟吟的看着她道。

明珠略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

她该说什么呢?明明似乎离得很近,却始终抓不住头脑,不明白对方在想着什么。有时候似乎是任性妄为,有时候又深情款款,归根到底,他的身份给了他几乎无尚的权利,想要什么几乎就有什么,凭什么就对她这样好呢?她既摸不透他的心,又没有与之抗衡的背景,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外表看是福气,实际上也未必尽然。”生死荣宠都在他的一句话之间,仿佛空中楼阁一般,一切随时都会崩塌。

自从母亲故去后,她就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情爱,即便是至亲骨肉也能随时随地置人于死地。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宁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送到唇边吻了吻,道:“其实不懂女人,做事也总凭自己喜欢,常常忽略别人的感受。我过做的事情可能会令你不信我,甚至畏惧我,害怕我。我虽然很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但是却总是不得其法,甚至会在无意之中伤害你。不过,为了你,我愿意尝试从前没有做过的一切。你想做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愿意帮你。如果你感到不安,也要告诉我。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心里确实只有你一个人,这一点,今后我会证明给你看。”

明珠低了头,忽然抽出手,背过了身去,快速从颈上解下一个雪青色绣绯色荷花的精致荷包,转身递给了宁王。

宁王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颗浑圆明亮的珠子,日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触手只觉清凉爽快,不是骊珠又是什么?

“殿下想必还记得,这颗珠子还是殿下找寻到的出处。”明珠道,面上不自觉的涌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年的她,并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只是常常幻想着今后总有一日会离开高家,过“岁月静好”的悠闲日子。如今,她就要离开高家了,可惜即将面对的怕也不是什么悠闲生活。也许,她该庆幸的,陪在她身边的,还是他。

既然已经决定了,她也不想再去质疑什么。他已经如此说了,那么她不妨也表示一下诚意。这是她身上仅有能拿得出的最贵重的东西,也是她最大的诚意。

从一点一滴的细微处,彼此靠近,彼此信任,彼此尊重,彼此承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宁王欣喜若狂。

这是否意味着她想要开始尝试接纳自己了呢?

然后,一步一步的,她会渐渐亲近他,喜欢他,最后爱上他。他知道这不容易,但是他愿意等,对她,他永远有无穷的耐性。

她并不知道,这一世,他只为了她而重生。

宁王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他们这边柔情蜜意的不提,再说驸马,一路气哼哼的往回走,只觉得晦气。本来和楚红梅一番云雨温存之后的好心情全都没了。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去找楚红梅,再来发泄一番。他正气哼哼的走着,忽然迎面撞了一个人,只听“嗳呦”一声娇呼,一个藕荷色的身影软软坠地。

驸马凝神一看,忽然笑了。

190、更新。。。

驸马心道:今日还算老天待我不薄。眼前的女子正是他刚才惦记过的仅有的几个美人之一。

他连忙弯身从地上扶起付莹珠;大手似不经意一般从她柔嫩的纤手上划过,面上带笑道:“付小姐;得罪了。”

付莹珠忙蹲身福礼道:“驸马爷。”声音和她的笑容一般甜美。

驸马心中受用,虚扶了她一把;含笑道:“付女官这是打哪来呀?”

付莹珠道:“驸马爷又是从哪过来的?”朝他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定是府里来了客人,驸马爷要招待吧。”

驸马闻言,面色一僵;道:“哦;我那边还有事情,就先回来了。”

付莹珠笑道:“是了,就算招待客人也不能误了公事不是?”

驸马勉强笑了笑;“没错。”其实人人都知道驸马乃是公主府中一大闲散人员;成日也不过是出去参宴会或者接待一下来公主府拜访的男宾,剩下的时间都是无所事事,哪有什么公事可做?

付莹珠似乎并未察觉驸马的异样,四处瞧了瞧,似乎再寻什么人的样子。

驸马道:“我还没问你怎么来这边了呢。”说着,去摸她的手。

付莹珠含羞抽回手,道:“我可还有正事要办呢,驸马爷这样被人看见了可不好。对了,不知驸马从那边过来时可曾见过高女官?刚才她被人唤走了,似乎说是要去见谁,可这么久了也不见回来,我们还等有事没做完,正等着她呢。”说着,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准是跑去哪里偷懒了。从前也是这样,三日两日的不见踪影,回来时也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可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到底也没人能知道。”

驸马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想着刚才自己被人拦在门外,她却被顺顺利利的放了进去,莫非是她跟宁王……

付莹珠见他满脸疑惑,继续道:“驸马爷可也是好奇吗?其实这倒也不奇怪,从前在书院的时候她也是如此。自从她的未婚夫婿悔婚之后就已经初露端倪,要不然好好的门当户对的人家为何议婚议了一半就突然说不要了呢?就连那人的妹妹都说她不检点,勾引刘小侯爷。不过这些依我看都不过是妒忌她的话而已,谁让她认识的都是女子公认的美男子呢?京城的女子任谁得了其中一个都会从梦里笑醒过来。就像她表哥上官鸿瑞,那是新课的探花郎,如今已点了翰林,多少人家上赶着求亲。甚至是肃郡王家的三公子,这个自不必说了,品貌风华一如驸马爷当初……嗳哟,我就不再细数下去了,驸马爷听一听也就罢了,否则倒是嫌我多嘴了。”

驸马笑道:“不过是你一说,我一听罢了。出了你的口,入了我的耳,再无旁人知道了。”

付莹珠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快些回去交差了,否则又该说我偷懒了。”

说着,福了福身,飘然离去。

“滑得跟鱼似的。”驸马嗅着离去女子留下的一缕幽香,心中暗笑。“总有一日让你在床上求饶才算我的本事。”

他立在原地,细品付莹珠的话,很有些女子拈酸的味道。这倒也不奇怪,女子本就善嫉,背后说人闲话也难免。只是那个高女官若然如她所说,必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可惜了她那副冰雪一般的长相,在自己面前却装作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刚才被拒之门外的尴尬,不由得将怒气全转到了她的身上。凭什么?自己可是堂堂驸马爷,当年名满京城是三公子之首,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少美人向他自荐枕席他都不稀罕,反倒得了个“无情霄郎”的雅称。如今在公主府里甚至连一个下人都不敢随便处置,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长公主,就算被虐待都没人敢吱一声。可是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女官都干欺负到他头上来,令他在外人面前颜面尽失……裴良宵呀裴良宵,你活得窝不窝囊呀!

“小骚货,竟然敢在我面前装模做样,你等着!”驸马重重的一跺脚,重又往回走去。刚走了不远处,就看见高明珠朝这边走来。他刻意避开下人多的地方,提前一步在一处花木繁盛的回廊中拦住了明珠的去路。

与宁王话别之后,明珠正沉浸在离别淡淡的愁绪中,猛然间看到一个玉面锦衣的美男子在前面拦住了去路,登时一惊。再去看那人面容,心下顿时警惕了起来。只见驸马双目含情,唇边笑意略带了些邪气,虽是翩翩佳公子的长相,却令她生不出好感来。

“高女官,这是去哪呀?”

明珠道:“原来是驸马爷。臣女这厢有礼了。”说着,蹲身行了个礼。哪知驸马却不避讳的上前用手搀扶,口中道:“高小姐何必这样客气。”

明珠朝后面退了两步,却发现双手手腕已经被驸马擒在手中,动弹不得,心下大骇。

驸马邪邪一笑,道:“本驸马就生得就如此不堪吗?卿见了我就想逃?”

明珠急道:“驸马爷这是要如何?这里是公主府,光天化日之下驸马爷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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