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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贺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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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思考了一下,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他们家是正宗的王家嫡系啊,家学渊源,家风
淳正,很是不错!”
贺九摇头,“曼路姐喜欢有钱的,外公还是相看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吧。”
俞老皱眉,落下棋子,叹气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要是你外婆在就好了,哪里用我来操这份儿心呢?”
可惜俞老还是没有听从贺九的意见,他觉得王家公子挺好的,和人家老爷子商议了一番交换了信物就算订了婚约了。
顾曼路知道后气得火冒三丈,她不敢在俞老面前撒泼却逮住了自己的母亲不放,要死要活的都要搅黄了这门亲事。
“外公他就是老古板啊,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还是那些陈旧的思想!什么信物,狗屁婚约!”顾曼路气得胸膛起伏。
俞苾芬也不好受,她知道王家家风好,但就是家底不那么厚实啊。
“你外公他看重的不是那些,他大概是想让你嫁得轻松些,那些高门大户实在有些难熬。。。。”
“放屁!那他觉得王家那么好怎么不把老九许过去?我逍遥自在痛快得很,要他老人家多管闲事?!”
俞苾芬说:“老九和文家小子订了亲,怎么可能再把她许过去。。。。。”
“文家?哪个文家?是城西那个吗?是不是文绍?”顾曼路平息了气焰,问道。
“好像是。。。。”俞苾芬想了想说。
顾曼路一听,气得脑袋都快要生烟了,她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文家不知道比王家有钱多
少倍!秦家的姑姑就是嫁给了文家,人两家门当户对!你可想而知文家的家底到底是多么厚实,文家就文绍一个儿子以后的家产不全给了他?老九一嫁过去就是大房太太,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当真!”俞苾芬震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哼!外面谁不知道这些事情,没想到倒是便宜了我们家老九!”顾曼路冷笑道。
俞苾芬也坐不住了,“你外公怎么会如此偏心!”
“他老人家不一直偏疼老九么?在婚事上我从未想过让他出力,可他倒是别来扯我后退啊!”
俞苾芬有些着急了,她此生大概最怕的就是贺家两姐妹踩在了自己出的这两个冤家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去找你外公?”
“找外公有什么用?你能怎么拒绝他?难不成说我们嫌弃王家没有钱不肯嫁吗!”顾曼路思路非常清晰,她知道俞家到底是谁说了算。
“那要不我去找找你大舅舅?你外公倒是能听他的。”
顾曼路冷冷的看了母亲一眼,说:“大舅还不是和外公一条船上的,他和王家私交甚笃,怎么会听你的?”
俞苾芬惶恐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没有女儿看得清楚,她着急的说:“自从魏珵美那个小贱人住在了c市你爸爸就不怎么着家了,不行,这次我得把他逮回来想想办法才行!”
“管家,备车!”
俞苾芬风风火火的出了门,顾雨霏穿着一袭白色的丝质睡衣优哉游哉的从楼上下来,她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大姐,又看了一眼门口,说:“怪不得妈妈留不住爸爸的心,这种脑子,哪里能留得
住呢!”
“你少阴阳怪气的!”顾曼路呵斥她,“她再不济也是你妈妈,你别太没礼貌了!”
顾雨霏耸肩,不置可否。
“我算是看明白了,还是老九命好呀!”顾雨霏长叹一声。
“未必!”顾曼路斜了一眼妹妹,眼光算计,“婚姻这种事还是得靠自己,你有多大能力就能傍上多大的靠山。不只是我,你也是!”
“我还想快活几年呢,你别扯上我!”顾雨霏喝了一口清茶,挥挥手,敬谢不敏。
☆、第4章 九小姐看面相
贺九的姆妈坐在圆圆的绣凳上穿针引线,内间重重叠叠的纱幕中,梨香木雕的拔步床内,贺九安静的睡着,脸颊还有两团浅浅的红晕。
“姆妈,贺小少爷出事啦!”仆人悄悄的在姆妈旁边耳语了几句。
姆妈吓得手一抖,“你说的是真的?”
“小少爷自己打电话到楼下的,老太爷睡了,现在还不知道。”
姆妈放下绣活,“你去准备小姐起身的衣服,我来给小姐说!”
贺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胸前甩着睡前姆妈帮她变好的大辫子。她睡眼惺忪,语气困倦。
“何事?”
姆妈着急的坐在床前脚踏上,说:“贺小少爷出事啦!他逃课跑到酒吧里去闯了祸,现在人家不
放他走,扣着人呢!”
“绥之又闯祸了?”贺九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皮,“谁打电话回来的?”
“小少爷。。。他在电话那头说不让你跟贺晞小姐说,您只好亲自去一趟了。。。”
贺九掀开被子下床,仆人捧来衣裳,姆妈手脚麻利的帮她换上。
“外面的保镖们都准备好了,您放心。悄悄的把绥之少爷送回学校就行了,可千万不能让贺晞小姐知道啊!”姆妈打散了贺九的辫子,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松松的披在后面。
“嗯,我知道。”
如果不是绥之那个闯祸精惹了祸事,贺九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踏足这种地方吧。眼前的景象实在是
糜烂至极,让她不禁从内心嫌恶。
昏暗的灯光下,贺家少爷绥之正蹲在地上画圈圈呢。他今年十五才上高一,全封闭的住宿式学校让他这种半大的少年怎么按捺得住呢?他长得好成绩也不错,半大小子已是初见帅气的雏形,就是有点闲不住。
他在“夜色”闯了祸居然没被先打一顿,也是奇景儿!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他脑筋向来动得快,这次大概也是诓骗不了人家了才想起找家里人求救的吧。
“别碰我!”贺绥之躲过经理的手,“我都说了,要赔多少等会儿我姐来赔了就是,你少动手动脚的!”
经理不知道他的来路也不好把事情做绝,只是这都等了近两个小时了还没见着人影儿,他有些担心被这小子骗了。
“九姐!”贺绥之两眼放光,飞快的冲到了来人面前。
经理怕他溜走,赶忙指挥两边的人也跟了上去。
贺九带着人从走廊那头走来,她身形高挑气质冷冽。保镖们簇拥着她往前面走,她穿着一条刚刚
过膝的黑色裙子,半截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脚上是一双同色的平底鞋。她的身上没有任何饰
物,却因为长相气质不能令人小瞧。
贺九停住脚步,上下扫视了一番贺绥之,见他并无任何伤痕。
“你的账等会儿再跟你算。”
贺绥之笑嘻嘻的看着她,“九姐,帮帮忙!”
经理匆匆上前,贺绥之让人摸不到身份,这位小姐更像是非池中之物。幸好刚刚没有让人动手,否则即使是他们占理大概也不能善了了。
贺九让人递上支票,她说:“砸坏了多少东西你估个数,自己填上去。”
经理有些冒汗,“都是些小物件儿。。。。”
贺九语气冷淡,她说:“我家小弟性子鲁莽年少不懂事,你折了多少损失尽管填上去便是,不会让你吃亏。”
“这位小姐说的哪里的话,这么着,我让人挨个统计报个数上来,您先过目行吗?”经理不知水深水浅,不敢轻易得罪,更不敢大大咧咧的直接填上去。
可他并不了解贺九,她表现出来的不在意就是不在意。果然,贺九皱了皱眉毛,觉得麻烦。
“老李,肇事的人的家属来了?”
一个轻松的男声插了进来,他长相颇佳,帅气天成,松开衬衣上的两颗扣子,显得十分浪荡不羁。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眉眼阴沉,看起来并非善类。
“言先生,我们正在处理。”经理弯腰让路。
他一退开,言清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那里袅袅娉娉的贺九。他目光呆滞了一瞬间,立马清醒了过来。
“这位是?”言清的心有些受到了震荡,他从未见过这么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出尘女子,她站在那里,和周围的一切都不搭调,她眼皮下垂,仔细的听着旁边的小少年说话,并不在意这边的情形。
“这。。。。我也不知道。”经理有些尴尬。
贺九抬眉,一眼撞上了后面过来的黑衣男子,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对着经理说:“我的时间不多,你让你的人快着点儿。”
她的气质冷冽让人不敢直视,声音却意外的让人如沐春风,软软糯糯的,有点儿带着南方口音。听在言清的耳朵里像是对着他耳朵吹风一般,痒到心底。
“是是是,我马上让人催催!”
经理也算是在“夜色”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居然被她这个小姑娘震住了,不得不说贺九自带一种气场,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道风景线,且是静止的风景线。
“你叫什么名字?”言清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贺九瞟了他一眼,说:“贺九。”
言清心里一喜,“贺小姐,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贺九指了指旁边的一群保镖,说:“不必!”
言清受了冷遇却并不觉尴尬,只是心中像是有根细小的羽毛在拨动,□□难耐。
黑衣男子走了前来,他目光极具侵略性,放肆而强烈。贺九岿然不动的站着,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贺晞是你什么人?”
贺九说:“姐姐。”
绥之在旁边无聊的开始打量里面的装饰,他不怕贺九吃亏,因为她从不知什么是吃亏,他也懒得插嘴免得等会儿被教训。
“你弟弟冒犯了我,你觉得是一张支票就能摆平的事情吗?”
贺九说:“依你所言,然后呢?”
“陪我一晚,不然你和你弟弟都别想平安无事的走出这里。”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邪魅而肆意,“你这种名门千金我还没有尝过,想试试在床上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言清大惊,“大哥!”
贺九垂下了眼皮,她拿过保镖手里的支票簿,刷刷几下填好了数字扔在了经理的面前。
“只多不少,你看看吧。”
贺九脚尖一转,照着来时的路走去,并没有把那人的威胁放在心里。也有可能她觉得他脑子不正
常。绥之眉毛一挑,双手插兜乖乖的跟在后面。
走出几步远后,贺九停住脚步转过头来,隔着遥遥的几步路的距离,她对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说:“从你的面相来看上长下短,主寿高、荣华流长,口阔容拳,出将入相。但你鼻梁尖削嘴唇薄,夫妻宫深陷纹多,你却是难得一遇的孤寡之相,有孤独终老的命格。”
“别想着祸害人家姑娘了,你还是多烧香积福得好!”
说完,贺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剩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她这是胡诌的?”言清磕磕巴巴的说道,其余人俱都不作声。
孔缪鸣眉头一皱,整个人气压低沉。
“姐,你是真会看相还是吓唬他来着?”想到那些人呆愣愣的样子,绥之笑得肚子疼。
坐上车,贺九揉了揉眼睛,她说:“一半一半吧。”富贵荣华她倒是看出来的,可孤寡之相就是
她胡编乱造的。
“你这是在报复他出言不逊呀!”绥之笑着倚着靠背,“难得你还有生气的时候。”
贺九说:“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你老师交代才好,我是不会为你求情的。”
“别啊,姐!”绥之急了,“我们那个老师方正得很,眼里一点沙子都容不下,你不帮我说说我
可是下半学期就要难受得很了!”
贺九反问:“难道你不该吗?”
绥之顿了一下,退步道:“那你别告诉大姐,她会念叨死我的!”
“可以。”
贺家小少爷翻墙出去了,整个学校都闹翻了天。贺九把人带回学校的时候是校长亲自来接的,贺绥之总算还是有点羞耻心,不好意思的跟着班主任回宿舍了。
“给您添麻烦了!”贺九对着校长微微颔首。
“不麻烦,不麻烦。时间也不早了,贺小姐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教育工作就由学校来做了。”校长通情达理的说道。
“劳您多操心了。”贺九说。
“贺小姐慢走。”
贺九上了车,在学校领导的注视下又带着保镖轰轰烈烈的回俞宅了。
第二天,老爷子还是知道了昨晚夜间发生的事情。保镖们轰然出动,他怎么可能装作不知呢。
“都解决好了?”餐厅里,老爷子开口问对面依旧按时起床的贺九。
“嗯,绥之年少调皮,外公也不必过于担心。”
“他那个臭小子不打不成材,也就是还有几分聪明劲儿撑着。你让他寒假来宅子里住,我来亲自□□他!”老爷子准备大展拳脚。
贺九掩了掩口鼻,打了一个哈欠,她说:“绥之一定会很高兴的。”
姆妈在后面狠狠的抽了一下眼角,觉得小少爷可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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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亭里,贺九用书掩面闭眼小憩。仆人们把周围的帷幔放了下来,微风一来,四散飘荡。
俞二叔领着客人从回廊经过,一眼就看到了若隐若现中偷懒的某人。他指了指那边,问旁边的仆人,说:“是老九吗?”
“是九小姐。”
俞二叔一笑,说:“把那丫头喊过来见见。”
“是,二老爷。”
俞二叔对着旁边高大英俊的男子说:“你是不知道,我这个侄女儿可是最有趣的,等会她来给你引荐一下!”
秦厉行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凉亭,他说:“早有耳闻。”
贺九被领过来了,她懒散至极,走到半路才想起问仆人是谁在唤她。
“二老爷带着客人回来了,他让您过去见见。”
贺九点了点头,压了压鬓发,提起裙子上了台阶。
“二叔好啊。”
俞二叔年过五十却依旧是一副儒雅清俊的模样,他笑眯眯的答道:“二叔挺好的,不知小侄女可好呀?”
贺九却被旁边的男人吸住了眼光,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衬衣袖子挽上三寸,袖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双手插兜,姿态闲散。面容俊朗威严,一双眼睛也是少见的锐利有神。
“这位叔叔有点面熟。”贺九说。
俞二叔来了兴致,他说:“难得你这懒丫头能注意到旁人,你说说,可是怎么个面熟法?”
贺九说:“还能怎么面熟?不就是觉得见过几面吗?”
秦厉行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俞二叔却不放过她,“你这小丫头忒没良心了,上次拍卖会厉行不是让了你和老爷子吗?”
贺九点头,“这我当然记得,我说的是以前,总觉得这位叔叔我以前也见过的呀。”
俞二叔笑话她:“老九眼毒,知道厉行身价不菲这就开始攀认了?他的公司一直在香港发展,近
两年才回了s市,你这丫头从哪里见呀?”
贺九收了目光,“那就是认错了。”
秦厉行也敛了笑意,他声音低沉性感,有力沉稳,他说:“我看九小姐也面熟,兴许真是以前离开s市之前见过。”
贺九扬眉,俞二叔说:“老九,你不是自诩看人最准吗?你看看厉行的面相,觉得如何?”
贺九斟酌了一下用词,说:“贵不可言。”
“你是猜的呢还是真是有几分本事?”俞二叔质疑她。
贺九歪头想了想,又拉过秦厉行插在裤兜里的左手。男人的手温热而粗糙,猝不及防的被她动
手。
她握着他的半掌看了几眼,才慢声慢气的说道,“二叔,他好像比你的命格还要贵重一些哦!”
俞二叔挑眉不言,贺九对着秦厉行说:“这位叔叔少时磨难命运多舛,现下峰回路转,想必已是
有大造化的人了。”
“借你吉言。”
贺九放下他的手,说:“我还有半本书还没看完,先行告退了。”
说完,微微向着两人颔首,裙角飞扬,转身离去。
“我说这丫头有点儿意思吧!”俞二叔得意洋洋的,像是他自己的女儿一样。
秦厉行却转头看他,“我有这么老吗?”她叫自己叔叔?
俞二叔大笑:“你整整大她一轮,又和我平辈相交,担得起她一声叔叔了!”
秦厉行摩挲了一下粗粝的下巴,看着远处的倩影,他虽不会看相也不会算命,却觉得这丫头像是个记仇的!
☆、第5章 解围
姆妈坐在绣墩上戴着眼镜看贺九的绣品,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姐越发进益了。”
贺九支着脑袋翻了一页书,半边身子浸在阳光里,秀气又美丽。她扫了一行字,说:“那是您太偏爱我了。”
姆妈却不这么认为,她说:“大小姐就没您绣得好,她总是坐不住。”
“姐姐会做的事可比我要复杂的多。”
姆妈有心戚戚的点头,她从小服侍两姐妹长大,对她们的脾性自然是摸熟了的。在她看来,大小姐从小独立自主做事喜欢雷厉风行。眼前的九小姐说好听一点就是喜静,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懒散。德容言功她俱是不差,就是性子慢,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也不喜欢外面的喧嚣。年纪轻轻的不爱走动,有时候下雨天给她几本书,她能歪在榻上整整一天!姆妈不禁叹气,这样的姑娘到底会不会讨男人欢心呢?
“下面怎么这么吵?”贺九皱眉。
姆妈放下绣活掀开帘子走出去,问了问外间的仆人,才说是二少爷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怎么弄出如此大动静?”
姆妈说:“在南边赔了生意,现在正在受大老爷教训呢!”
“大伯也回来了?”贺九合上书,家里这么吵闹,书是看不下去的了。
“要不我们回绣楼去?”姆妈问道。
贺九摇头,“下去打声招呼吧。”
俞承晟大概是俞家的异类了,他喜欢做生意和人打交道并不喜欢读书。前段时间在家里和大伯大动干戈的动了俞家的祖产说是要去南边做生意,俞大太太偏爱小儿子,硬是说动了俞大老爷同意抵押了祖产。起先确实是赚了不少的钱,可慢慢的不赚反赔,泥足深陷。
贺九扶在楼梯上听了半耳朵,好像是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俞老爷子最近兴致勃勃的准备在家里举办一个古董字画品鉴会,自己的事都操心不过来哪里能顾
得上他们呢?通通打了回去,一概不听。
俞大太太也是望族出身,通身气派讲究得体,一身水红色的旗袍风情万种,虽已年过半百却还是风韵犹存。
她眼尖看到了下楼来的贺九,高兴的迎了上去。
“老九出落得越发好看了,怪不得你姨母天天在我耳朵旁边念叨呢!”
贺九微微侧身,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手,说:“也只是半月没见,大伯娘看我确实有恁大的变化么?”
“可不是?大伯娘看你越来越好看,心里替你早逝的母亲高兴呢!”
贺九看了一眼还在受训的俞承晟,她说:“二哥这是怎么了?大伯好像很不高兴呀。”
俞大太太皱着一双描摹精致的眉毛,叹气,“你二哥没你大哥经商天赋高,倒是学得一身的烂脾气,说是要也筹措什么娱乐公司。哎,可把你大伯气得够呛!”
“经商的事情我也不懂,帮不上二哥了。”
俞大太太却不这么认为,她眼睛里放光,“老九有心要帮你二哥?”
“能帮则帮呀。”
“老太爷要准备什么品鉴会,老九可知道哪些人要来?”
贺九想了一下,说:“挺多人的,大伯娘指的是哪个行业的人呢?”
“自然是商界!”俞大太太笑着说,拉着贺九坐在旁边的茶桌旁。
“那二哥想结交哪家的人呢?”贺九嘴角一勾,露出浅浅的笑意。
俞大太太心里高兴,心说老九今日如此上道,甚好甚好!
“自然是文家。文家和秦家是姻亲关系,在商界向来有二雄之称,不知老九可否请文绍帮忙
呢?“
贺九说:“许久没见他了,不知他给不给这面子。到时候再说吧,大伯娘也不要太操心,二哥看
起来不像是没有造化的人。”
俞大太太心里一紧,她确实最担心小儿子,在她看来他在一干商界老狐狸面前还太嫩了些,需要时时有人提携才好。若不是想让老九帮忙,她也不至于跟她周旋半天了。
“老九还是要把你二哥的事儿多记挂在心才好。”俞大太太面色有些不虞。
贺九抚了抚裙子,起身。“自然。我这儿先去问问外公有什么吩咐的,大伯娘自便。”
俞大太太眯着眼看贺九走远,她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小侄女儿了,小小年纪倒是学得了一手老爷子打太极的好本事。又把目光放到一旁争执的父子俩,心中长叹。
老爷子的品鉴会如期举办,天气大好,有暖风又有斜阳。冷清许久的俞宅门前停满了不菲的车辆,往前几百米都已经封路难行了。
俞老爷子毕生最爱大概就是收集珍贵的藏品了,而第二爱自然是把得意珍藏足个展示出来给他那些老伙计品头论足一番了。贺九跟在老爷子的周围伺候,和一圈的老头打交道,她倒是一点也不闲枯燥,反而和文家的老爷子对于颜体各有看法,相持不下。
“老九,适可而止!”俞老爷子眼睛一瞪,制止她再说下去。说是呵斥,但眼里哪有半分不喜呢?反而是有眼睛的都看到这老头明显是志得意满的模样。
“老俞啊,你教养出一个好外孙女故意眼馋我们不是?”顾家的老爷子笑着说道。
俞老爷子心里高兴,嘴上却谦虚道:“老伙计说的哪里的话,难道你家孩子差了不成?”
顾老爷子说:“我家曼路和雨霏不也是你的外孙女?你夸她们不也是在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一众老友哈哈大笑,文家老爷子笑得尤为开怀。毕竟这么一个好姑娘,到底得落在他们家这棵梧桐树上呀。
贺九提着裙子跨过门槛,准备到厨房催一下点心。一错眼,见着俞承晟正急赤白脸的和人说什
么,那人背对着贺九,她也认不准是谁。
贺九叹气,若不是怕这人破坏了老爷子的雅兴,她是绝不会凑上来的。
一走近才发现,老熟人呵!
“。。。。。。。。你不过是市井街头流氓打手出身,哪里又知道吴道子的画作精髓呢。。。。。我历来信
奉。。。。。你可知。。。。。”
贺九头大如斗,心里也是有些气愤的。他这样自恃甚高肆意卖弄还不是跌了俞家的脸面?贺九真为老爷子不值,费心费力的举办这样的品鉴会,到头被这小子砸了门面。
“二哥又知道多少呢?”贺九提着裙子走来,她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珠玑,“《东观余论》里说“视今寺刹所图,殊弗同。了无刀林、沸镬、牛头、阿房之像,而变状阴惨,使观者腋汗毛耸,不寒而栗。”画中无“刀林、沸镬”的恐怖的直觉形象来辅助画面的“阴惨”,哪里又是二哥说的凄美动人呢?再说,这幅《地狱变相》图乃是后世描摹之品,并不是二哥说的真品!”
跟贺九讨论书画真品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俞承晟有些面黑,盯着贺九的脸想把她生吃活剥了。
“二哥还有何高见?”贺九问道。
俞承晟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秦厉行坦然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被俞承晟羞辱的恼怒也没有被贺九拯救的欣喜。从头到尾他都是
一个表情,只是见着贺九走来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的暗光,其余时候,大都是无动于衷。
贺九很钦佩俞承晟的有眼无珠,明明是尊真佛,他到把他当成灶王爷来对待,也不怪他生意赔得血本无归了。
“他知道你是怀石的老总吗?”贺九有些想发笑。
秦厉行摇头,他嘴角流露出诡异的弧度,“我向来不喜欢以势压人。”
贺九不置可否。
“秦总也在?哈哈,真是太巧了!”一个胖胖的男人走了过来,贺九在电视上见过他。
秦厉行转过头和他寒暄,贺九一勾嘴角,敛眉退下。
走到回廊上,俞承晟从半路斜冲出来,他面露焦急额角滴汗,低声吼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他就是秦厉行?!”
贺九莫名其妙,她说:“不是你先和人家搭话的吗?难道你没摸准人家的底细就开始肆意评价人家?”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怀石的老总!从港城到s市只手遮天的秦厉行!”俞承晟面露绝望,他有些毛躁更有些不安。
“现在呢?你不去解释拦着我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俞承晟沉了一口气,他说:“我不计较你落我面子的事情,你去帮我向秦总解释一下。”
贺九冷笑,“好狗不挡道,你给我让开!”
俞承晟说:“你骂谁呢!我是你二哥!这件事不管如何你都要帮我摆平,你刚才解了他的围他一定对你多加感谢,你现在去帮我说几句好话,我日后定有重谢!”
“我什么都不缺,更不缺你的重谢!”贺九说。
俞承晟咬牙,“文绍和我交情颇深,你要是不帮我这次哥哥我担心你嫁到文家没有好果子吃!”
贺九嗤笑:“你觉得你吓得到我?”
“好妹妹,你就帮二哥这一次,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贺九说:“刘部长正在和他谈话,你确定现在要我去?”
“刘部长?他也来了?”俞承晟有些震惊,如果秦厉行能上下通吃,摆平各方,那他刚才的确是
找死了。
“给你支个招,去人家座驾旁边等着吧,说不定他见你道歉诚恳就原谅你了。”
俞承晟略微思索,确实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他脚步匆忙的离去。
☆、第6章 怀春和怀孕
今日时运不济,才打发俞承晟后没走几步,贺九就迎面撞上了挽着一位艳丽女子的文绍,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真巧!今天难得能看到九小姐,找地儿聊聊?”文绍嘴角含笑,主动开口。
贺九招来一位仆人吩咐她去厨房催催点心,再给自己端杯绿茶来。
“不招待一下我们?”文绍挑眉看她。
贺九眼光从他艳丽的女伴滑到他的身上,她说:“有情饮水饱。”
文绍嗤笑,拍了拍女伴的手示意她先行一步。女伴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走之前还附赠了贺九一枚白眼。
贺九和文绍踱步走到花园内的石桌旁落座。文绍长相还不错,清俊帅气,特别是一双桃花眼,眼眸一转,应该就能俘获一大批死心塌地的女人。
“九小姐生气啦?”没有旁人,文绍笑嘻嘻的凑到了贺九的面前,被她后仰一步躲开。
“有话说话,别这样。”贺九皱眉。
文绍却不在意受到的冷遇,他单手撑在石桌上,两腿惬意的交叠。“要是你贺九小姐能有那么一丁点把我看在眼里,我也不至于在花丛中流连忘返呐!”
贺九向来不信这种“如果当初”的话,她端正的坐在石凳上,姿态优雅,与松散不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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