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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贺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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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厉行浑身冰凉,他说:“马上调取整栋楼的监控录像!封锁整个医院的所有出口,离医院两公里范围内所有关口设置路障!”
“是,先生!”崔秘书拔腿就往外走。
护士愣愣的看着他,脑袋里转不过弯来。
秦厉行一脚踹开大门,面色漆黑的大步走了出去。
像是地狱的满身是血的修罗,带着强大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护士抱着的文件夹“啪嗒”落在地上,她终于认出了这是谁。
贺九昏昏沉沉的醒来,她只知道自己躺上检查的病床,之后就毫无记忆了。
这是一间阳光很强的屋子,隐隐的还能听到水浪的声音。她晃了晃脑袋强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拧动把手,毫无疑问的打不开。
她的手脚都很酸软,喘着大气跌坐在了地板上。
海浪声?她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
伸手抚摸着肚子,她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孩子。虽然早上还和秦厉行因为这件事闹了矛盾,但她仍然希望不要像秦厉行那个乌鸦嘴说的那样,她被下了药,即使怀上了估计这次也生不下来了。
贺九靠着门板歇气,她突然想到,秦厉行不会以为她是故意逃走吧?
“先生,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所有的关卡,至今还没有发现。”崔秘书带着一群保镖站在秦厉行的面前。
言清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谁不见了?”
秦厉行眼光凌厉的看了过去,崔秘书上前低头向言清说道。
“真的是贺。。。。。九小姐?”言清如遭雷击。
“马上跟当局取得联系,争取封锁s市所有的进出口,包括空中航线!”秦厉行扯掉领带,“一
旦发现线索不要轻举妄动,冲着我来的,他们不会伤害贺九。”
言清恍恍惚惚的问道:“会不会是黑。。。。。”
“不是!”秦厉行厉色否决,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满身的戾气,“这一次,内鬼就在我们中间!”
言清面色凄惶,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上。
“哥,我可能知道谁是内鬼。。。。。”
贺九闭着眼睛睡了一觉,外面传来响动,一个微胖的女人端着餐盘进来。她的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将餐盘放在桌上,看了看贺九,她伸手比划了一下。
大概是聋哑人,贺九瞟了一眼她的喉咙。
简单的做了几个动作回复她,女人又看了她一眼才关好门出去,外面传来她上锁的声音。
简单的三素一汤,恰恰全都是贺九爱吃的菜。
她提起筷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即使迷药让她毫无胃口,她还是忍着一口接一口的吃掉。
外面的海浪声越来越大,隔着上锁的落地窗,贺九拉开窗帘,能看到晚霞下的大海和天空。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真是好景色,她抱着双腿靠着床头坐好,歪着脑袋,不知道秦厉行在干嘛?他是在找她呢,还是误会她负气出走准备等她自己回来呢?
贺九身子一震,秦厉行,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样的默契。
贺晞知道贺九失踪后已经是三天后了,她哆嗦着手拨通了秦厉行的电话。
“老九不见了是不是真的!”
“是。”
“秦厉行!”
“我在。”
“我把妹妹交给你不是受你连累的!”贺晞手颤抖着尖声叫到,她知道秦厉行黑白两道都走。如果真有一个狠心毒辣的对手绑架了贺九,贺晞觉得她大概能亲手拿刀劈了秦厉行。
“你现在对着我生气也没有用,我还有事,先挂了。”
“嘟嘟嘟。。。。。”
贺晞气得直接摔了电话,“绥之,给我办出院手续!”
贺晞直接冲到了顾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顾家砸了个稀巴烂,顾雨霏躲在后面等她一通发泄完了才走出来。
“我妈不在,你找我撒气也没用。”
“老九的失踪到底跟你家有没有关系?”贺晞厉声问道。
“没有,说实话,如果有我也不会知道的。”顾雨霏耸肩,“你知道我妈妈的,她做什么会跟我说呢!”
“你到是实诚!”贺晞冷笑,“看在你老实回答我一句的份儿上给你一句忠告,你妈大概已经疯了,想找退路尽快!”
“她是我妈妈,我能找什么退路呢?贺晞姐,我妈妈是对不起你们,可她却从来没有对不起我!”顾雨霏浅浅一笑,露出一个意犹未尽的神情。
“孝女!”贺晞鼓掌。
“中山路有一栋别墅是连我爸爸都不知道的私产,101号,你去那里找找吧!”顾雨霏说。
贺晞精神一震,“当真?你为何会告诉我?”贺晞带着戒备的心理。
“如果是我妈妈做的,我只是希望她不要犯下更大的错。”顾雨霏说,“她一直想杀了老九,你去迟了的话。。。。。”
贺晞衣裙一飞,带着保镖匆匆忙忙的出门。
“中山路101号,你赶快带人去!快去。。。。。”贺晞嘴唇发软,膝盖一抖,跪在了当场。
“贺总!”随行的保镖立刻把她搀扶起来。
“老九。。。。。”贺晞全身发软,脑袋也不清明,“我们赶快去救老九。。。。。。”
俞苾芬正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商量着什么。外面乒乓作响,两人立马回头看去。
大门像是直接被卸掉了一般,从面八方的窗户和门里空降出了不少全副武装的雇佣兵。
“发生什么事了?”俞苾芬身子一抖,靠着后面的桌子立住了。
整栋屋子布满雇佣兵,三分钟之内所有的房间被搜索完毕,连地下室都不例外。
“没有目标人物!”为首的男子对着对讲机讲道。
外面刺啦一声轮胎剧烈接触地面的声音,贺晞和秦厉行同时到达。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像是索命的阎王,大步迈进来。旁边的贺晞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抓着俞苾芬的肩膀不停的问道。
“老九呢老九在哪里!”
“贺九?她怎么会在这里?私闯民宅你们不怕我提诉你们吗!”俞苾芬看了秦厉行一眼,有些心虚的说道。
一名雇佣兵对着为首的老大私语了一句,老大直接走到秦厉行的身边转述。
一系列诡异的东西被搬了出来,阴森恐怖的坐像,诡异奇怪的符纸,以及这栋别墅里怎么样散不出去的香火味儿。
“你居然养小鬼?”贺晞不敢置信的看着俞苾芬。
养小鬼是泰国人的招数,据说非常灵验,有的人一次会供养很多只小鬼,多是残疾或者早夭的胎儿,越是死法残酷怨念颇深就越是灵验。是邪道上流传甚广的一种办法,比诚心拜佛来得快,方法狠毒。
雇佣兵老大抖落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出生时辰,也就是生辰八字。
“你养小鬼咒老九?”
贺晞认出来那是贺九的生辰八字,她顿时怒火滔天,满目充血。
“俞苾芬你算什么姨妈,你简直毫无人性,猪狗不如!”贺晞破口大骂。
事情败露,俞苾芬也有些心慌,特别是秦厉行的脸色让她不敢乱说分毫。
秦厉行看了一眼周围,说了一句“剩下的交给你处理”就转身离开了。
贺九不在这里,多停留在这里一秒钟对于他来说都是浪费时间。
贺晞狠厉的盯着俞苾芬,她不知道自己的姨妈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
“看来我做这么多还是有效果的,这不,灵验了不是吗?”俞苾芬见秦厉行一走,立马气焰就嚣
张了起来。
贺晞冷酷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吗?”
“我是你的亲姨妈,你敢!”俞苾芬昂首。
贺晞哈哈大笑,指着俞苾芬说:“把她给我送到精神病院去,记得下手轻点,她是我的亲姨妈呀!”
俞苾芬大惊失色,“你怎么敢!我没病,你们通通都放开我!”
贺晞说:“姨妈,您不用担心您不够资格进去,放心,以我的能力为你找一个最安全的精神病院不成问题,保证您再也跑不出来咬人!”
“贺晞,你个娼/妇养的小王八蛋,你敢这样对我你怎么敢再去见老爷子!”
“放心,他老人家一定安度晚年,不会再为你这个不孝之女费心劳神了。”
俞苾芬惶然失色,她最大的仪仗就是老爷子,如果老爷子从头到尾不知道的话。。。。。。
“贺晞,你个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的贱种!”
贺九捂着被子打了一个喷嚏,她大概是感冒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已经分不清什么时候了。
门把松动,推门而入一个男人。
贺九抬头一看,老熟人了。
“医生来了,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儿。”他的嗓音低沉,看了贺九一眼,知道她并不是很严重。
贺九看了他一眼,说:“一直活在秦厉行的光环之下你是不是特别压抑呀?”
他看了她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医生直接给贺九打一针,她问:“您可以告诉我,我是不是怀孕了吗?”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把药推进针管。
“药性有点烈,你睡一觉就好了。”
贺九低头撩了撩头发,轻声说道:“多谢。”
☆、第三更(2。27)
s市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繁华热闹,但是有心观察的人就能发现几处不同寻常的地方。首先是进城出城排查是否携带违禁物品的警车多了起来,其次本来就拥堵的道路基本是每个口子都会设一道路障,问是怎么回事,警察会告诉你是严查酒驾。但对时局敏感的人就会发现,风声鹤唳,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明一暗的暗室里,一个女人匍匐在地上,她应该受了不小的伤,脸和手脚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
“吱呀”一声门响,一群踢踢嗒嗒的脚步声传来。
“先生。”保镖走在前面开道。
秦厉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幽森的暗室里,他身材健壮体格高大,给这个幽闭的空间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
“想到说什么了吗?”
从大众视线消失已久的新晋影后现在被圈在这小狭窄的空间里,毁了容挑断了手脚筋,匍匐在地上,面容苍白。
“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她声音粗粝的不像话,完全没有以前青葱水嫩的甜嗓。
“我一天找不到老九,你就在这里多待一天吧。”秦厉行转身欲走。
“慢着!”荣芝抬起头来,“你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我自认为掩饰得很好,并不任何出错的地方。”
秦厉行转身看了她一眼,说:“老九一直把你当作我的追求者,可我知道你不是。”
“为什么?”
“真正嫉妒的女人不会只给情敌下迷药就了事的了,那天机会难得,你为何不下更猛烈的药,比如。。。。。春/药?”
秦厉行冷笑一声,“自作聪明!”
“你。。。。。”荣芝满脸伤疤的盯着这个男人,觉得他心如蛇蝎。
“想必是他吩咐你的吧。你的确是恨老九,但绝不是因为我的缘故。”秦厉行说。
“他是没有你手段高明,但他比你要仁慈得多。。。。。”
“仁慈?对你还是对老九?”秦厉行冷哼了一声,“他要是真仁慈会对你现在的境遇坐视不理吗?荣小姐,太天真的女人活不下去的。”
“哈哈哈,说我天真,那贺小姐呢?她岂不是比我还要天真?”荣芝仰头大笑,眼泪都溢出来
了。
“她不同,她有我。”
秦厉行脚尖一转,大步离开。
孔缪明站在贺九面前,他和秦厉行一样高高大大,剑眉星目,身材魁梧。
“身体还好吗?”他开口问道。
贺九点头,“还好。”
孔缪明笑,“我看你也没有多喜欢秦厉行啊,失踪这些天你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再说,我着不着急跟喜欢他的程度有什么关系?”贺九仰头看他,“你倒是清瘦了好多,日子不好过吧。”
“不必来试探我。”孔缪明微微一笑,看起来就是一个清爽干净的男子,并没有内里那么肮脏。
“我敢动你自然是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了,你不是一直怀疑他的真心吗?这一次我帮你验证一下,看到底是他的霸业重要还是你重要。”
贺九说:“你想动怀石?”
“怀石不是他一个打拼下来的,为什么不能改姓孔?”
“在你在乎它姓什么的时候你就已经落了下乘,有能力的人赤手空拳他也能再打出一片天下。你不过是怕人到中年一无所获罢了。”
“别以为你读了点书就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思,若你真那么能干又怎么会被我绑到这里来?”孔缪明嘴角一扯,“说实话,你就像长在悬崖上的野花,看着漂亮实则危险。看,秦厉行自从认识了你就开始心软了。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早就明白过来了。”
“那你现在怎么肯定他没有想明白呢?如果有一天贺晞要算计我的性命,那我一定在她动作之前
就能发现。”贺九说,“朝夕相处的人,有太多能找到的破绽了!”
孔缪明突然站起来,脸色惶然一变,匆匆忙忙的摔门而去。
贺九躺在床上摸了摸小腹,心想,幸好没有如某人的愿,不然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言清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他说:“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么心狠,哥,他是真的要取你性命。。。。。”
秦厉行说:“保护好你自己,其余的你就不要管了。”
“贺九呢?他要你手上的股份,你真给吗?”言清抬头,他最能明白怀石对于秦厉行的意义,这是他赤手空拳打下来的天下,拱手相让,真的心甘吗?
秦厉行一笑,耙了耙自己的头发,第一次露出了洒脱的微笑,他说:“如果没有最爱的人陪伴在侧,纵然全世界的财富收入囊中也到底是意难平!”
“以后呢?没有怀石做盾牌,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
“言清,你不是第一天跟着我。如果我有一天保护不了老九了,我一定会亲自把她送走。”秦厉行嘴角微微扬起,说,“至于现在么,她还是属于我的!”
“你都布置好了?”言清喉咙有些干涩,十几年的兄弟,伤了哪一个他都是于心不忍痛彻心扉。
“放心,我不会把事情做绝。”
贺九睡了一觉起来活动了一下,医生给她检查了一遍说身体已经好了。
“谢谢您。”
医生摇摇头,路过木桌的时候膝盖磕上了桌角,一个踉跄箱子被摔落在地上。
聋哑的妇女赶紧为他捡好东西,医生摆摆手,自己三下两下的捡了起来。贺九看着他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
傍晚,孔缪明拿着一叠文件出现在了贺九被圈禁的房间里。
“怎么,大功告成了?”
他哼了一声,说:“看来他真的是很在乎你,这么爽快的就签了字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贺九愣了一下,而后笑了一声,“那他的确是很在乎我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孔缪明捏起贺九的下巴,轻轻的用拇指摩挲。
“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要娶你过门。”
贺九看着他,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候说的话吗?”
“哦?你对我们的第一次印象这么深刻?”
贺九笑,“天煞孤星,注定孤独终老。”
“你是在咒自己的丈夫吗?放心,他没有给你的婚礼和名分我一定全数给你补上!”孔缪明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贺九侧头躲闪,他用劲儿捏住她的双颊。
“不要敬酒不吃罚酒,你很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应该明白吧?”
“当然!”贺九冷笑。
“那就好!”孔缪明捧着她的脑袋深吻下去。
贺九嘴角却悄悄的扬起,她想,他们之间果然是有默契的。
深夜,万籁俱寂,贺九掀开被子坐起来。外面走廊已经没有了声音,孔缪明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她悄悄的爬到桌子底下拿出一卷胶带,这是白天医生撞上桌角“不经意”留下的。
贺九找到了最小的一扇窗子,大概有半平方米的面积,是个不能打开的小窗。贺九看了看窗外,
三层楼的高度,不低。
她一把扯掉床单,扔着疼痛把它撕成碎条,她的手都被摩擦出了血印,没有工具,她只能咬牙撕开。
扯出两截胶带交叉粘在小窗子上,她用布条裹着手。闭了闭眼睛,即将做出她这辈子最暴力的动作。
使出全力一拳打在玻璃上,血浸在皮肤上,平时磕到哪里碰到哪里都痛得要死现在被玻璃划破了手,痛劲儿可想而知。
被胶带粘住的玻璃一整块脱落,贺九将床单一头绑在床脚一头垂了下去,她从未做过如此危险的动作。要不是今天孔缪明对她有所不轨,她大概愿意死也不愿意摔个半残吧。
海风呼啸掩盖了声音,她看了看窗外,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所以孔缪明并没有派多少人监视她。再加上她平时柔柔弱弱的,谁会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呢?
离地面快一米的时候床单脱落,贺九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所幸是沙滩,只是扭到了脚。
她望了望四周,这是一栋独栋别墅,前面是海后面是黑夜里望不到尽头的沙滩。辨别了一下方向,她努力朝公路跑去。
半夜没有多少人,监视她的人也绝没有想到都风平浪静五天了,第六天会出事。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贺九气喘吁吁的爬上公路。天空若隐若现的要亮了,她来不及停歇,匆忙的往前走去。
一只脚肿得老高,她疼得满头大汗。也是她运气好,海边的巡逻队发现了她。警察匆匆跑过来扶起她,不停地询问她的伤势。
“您是遇到危险了吗?”
“我的车抛锚了走了很久,您可以把我送回家吗?”
“我这里正在执行公务,如果要送您的话得等到早上八点才行。”
贺九摆摆手,“把电话给我。”
她只记得贺晞的电话,她接过交警的手机颤抖着拨过去。
贺晞倒在沙发上眯了过去,电话迷迷糊糊的震动起来,她伸手接起,“喂。。。。老九?”贺晞陡然坐了起来,她把毛毯一掀站了起来。
贺九披着交警的外套坐在他的巡逻车里,太阳从海边升了起来,路边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车子。
贺九歪着脑袋靠着窗,眼睛一眯,她看到了后面追上来的人。
“我脚疼,可以借你这里躺一下吗?”
“当然可以,您要不要我先给您拦个车送您去医院?”交警很是好心的问。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贺九迅速的倒了下去,用交警的大衣蒙住自己的脸和身体。
追上来的人开着车一路寻找,一辆巡逻车停在路边,他们只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
“会不会已经跑回城了?”
“马上通知孔先生,告诉他提高警惕小心姓秦的反扑!”
贺晞接到贺九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贺晞不放心再把她送去医院,直接带人把她安置到了自己的别墅。
“老九?”贺晞抱着她的头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老九。。。。。你伤到哪里了?”
贺晞掀开她的裙子,脚踝肿得高高的,生生的逼出了她的眼泪。
贺晞抱着她,铁血多年的女强人,泣不成声。
☆、第一更(2。28)
接到贺晞的电话,秦厉行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他跌坐在椅子上,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boss?”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站在他面前,他身材高大,一身西服被穿得匪气十足。
“!”秦厉行揉了揉太阳穴,耳朵里听着汇报实则心早已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去了。。。。。
贺九睁开眼睛,贺晞趴在她的床边睡得正香。姆妈坐在一旁也是歪着脑袋眯了过去,窗帘拉得严
严实实的,她才发现,这是她以前的绣楼。
“老九?”贺晞感受到床的震动,一下子醒了过来。
“我在呢。”贺九动了动手,伸出被子握住她。
贺晞一口气落回了心里,“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会做?”贺九笑着问道。
“你只管说,没有我做不出来的。”贺晞摸了摸她的头,“受了这么多苦,该吃点好的补一补。”
贺九笑,眼睛转了转。
“他不在!”贺晞没好气的说。
“咳咳,我什么都没说。”贺九躺在被窝里,就露出一双圆啾啾的大眼睛。
姆妈惊醒了过来,看到贺九也醒了把她高兴坏了。
“炉子上的高汤炖了四个小时了,我去给您做一碗鸡汤面好不好?”
贺九点头,“您慢慢做,我还不饿。”
姆妈高高兴兴的搓着手下楼,贺晞笑着抚了抚她脸庞的发丝。
“秦厉行在处理后续的事情,他总要把障碍都扫清才能还你一个太平的生活。要想见他恐怕得好
几天了,等得及吧?”
贺九脸一红,咳嗽了一声,说:“那个医生是谁,是你们谁认识的?”
“什么医生?”贺晞不明白。
贺九说:“救我一命的恩人。”
“秦厉行的手笔吧,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被谁掳了去。”贺晞说,“跟了他你太危险了。”
“你不是以前很看好他?”贺九笑着问。
“以前是觉得他能保护好你,可经过这一次,我连他都不信了。”贺晞叹气,“不知道现在离婚还来不来得及。”
“受了一点考验就要离婚,你还怕他不骂我背信弃义吗?”贺九笑出了声。
“他手上的势力太吓人了,护得了你也能葬送你了。老九,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贺晞
担忧的看着她。
“经过此役我才知道他有多沉得住气。你都被掳走了他还能不慌不乱的安排这些事情,从找出幕
后黑手到现在施行反扑,他的速度太快,考虑得太多。”贺晞心里有些忌惮,“我总觉得,看一
个人是不是真心对你就要看在危险的时候他是不是能关心则乱。。。。。老九,他一丝不苟的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我反而没有当初的肯定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有一天全心全意的对你。”
贺九抿唇,贺晞沉默。
“你觉得他没有为我考虑?”
“不,我觉得他处理得太好,反而没有一个人的真性情了。。。。。”贺晞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她在面对贺九失踪的第一反应就是惊慌失措,然后不顾一切的砸了嫌疑最大的顾家。而秦厉行呢?他只是淡定的挂了她质问的电话,然后悄悄安排医生做了贺九的内应。
“他太可怕了,老九。如果有一天你们成为了敌人,我怕你毫无还手之力。”
贺九缓缓的闭上眼,说:“命中注定,我别无选择。”
姆妈的手艺果然是一流,即使胃口全无的贺九也津津有味的吃了半碗。贺晞在一旁馋得受不了,干脆自己跑到厨房也下了一碗。
“就是要吃流食,您现在的胃吃太好消化不了。”姆妈爱怜的抚了抚贺九的发丝,说,“脚上伤
得不轻,千万要注意别沾水别用力。”
“知道了。”贺九仰头对着她一笑。“这一次把您吓坏了吧?”
“可不是,我到现在心里还是跳得砰砰作响呢!”姆妈捂着胸口摇头,“这些人太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医院掳人。”
“可不是,您以后出去也得小心些!”贺晞笑着说。
“我一把年纪了怕什么,你们才是应该多张几个心眼,最好多带几个人!”姆妈心有余悸的说。
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三人同时静了音。
“我们先出去,你们聊。”
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贺晞带着姆妈一同下去了。
这不是秦厉行第一次进贺九的闺房,但是却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
他站在门口背着光,贺九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秦厉行身体一动,走了过来。
他坐在贺九的床前,她能清楚的看到他下巴冒出的胡茬,不是青色的,兴许有了四五天了吧。
“你担心我吗?”贺九心里还是有些介意。
秦厉行身体一晃,他把贺九抱着往里面移了一些,自己和衣躺在她身边。他的大手圈住贺九,她几乎要被他抱断了气。
“秦厉行。。。。。”
“嗯。”
“我在这里呢。。。。。”贺九眼眶微热。
秦厉行点了点头,脑袋埋在贺九的颈窝里,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睡了过去。
后来贺九才知道,他已经六天没有合眼了。也就是说,贺九失踪了多久,他就睁着眼等了多久。
她怎么能怀疑他对她的真心呢?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即使是为了今日这情深厚重难偿还,贺九也一定跟他好聚好散!
当然,知道贺九是这样想的后,秦先生自然又是被气得不轻。
两人相拥而眠,闻着对方身体的味道,六天以来,两人第一次有了一个安稳觉。以至于最后天色
昏沉,他们醒来对坐而视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饿了吗?”秦厉行吻了吻她的嘴角。
“嗯。”
他笑着把她抱在怀里,“懒婆娘!”
贺九大怒,瞪着眼挠了他一爪。秦厉行笑着亲吻她的手指,说:“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贺九指了指自己的腿,说:“怎么出去?”
秦厉行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往外走去,“有我这专用轮椅你哪里去不了!”
烤猪蹄儿!
贺九瞪着眼看着秦厉行,他伸手夹了一个筷子放在她的嘴边,“吃哪儿补哪儿,快吃!”
贺九愤懑的转头,说好的吃好吃的呢?
秦厉行第一次没有强制的把她扳过来,他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说:“那喝点儿这个?”
贺九瞟了一眼,更气了!
花生炖猪蹄儿汤,专业催奶一百年。
“你到底会不会点菜!”贺九气得冲他大吼。
秦厉行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没有怀孕的?”
贺九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秦厉行吃了一口炖得软软的猪蹄儿,放下筷子,说:“你能毫无心机的让医生给你打针不就是确定自己没有怀孕吗?”
贺九抿唇,“那医生是你的人?”
“不是。他是言清的远方叔叔,孔缪明不知道,让我们钻了空子。”
贺九说:“他告诉我药性很烈,让我睡一觉就好了。”
“有什么不对吗?”秦厉行想了想问道。
“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会关心给她下药的药力会不会太猛了吗?而且他还专门提醒我一句,我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贺九转头看他。
秦厉行没有说话,贺九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乍现。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是不是会让我打掉他?”贺九嘴唇有些发抖,她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所幸你没有。”
贺九猛然抬头,她看着秦厉行淡定的脸庞,手脚出现了一股寒意。
“所以,那个医生其实派来打掉孩子的吗?”贺九手心汗湿。
秦厉行擦了擦她的嘴角,虽然并没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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