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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话要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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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点了点头,转身去叶柏舟房里穿喜服。宁玄辰这才松了口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若不是江逸提醒,他还真忘了北元还有这么一个风俗,若是新郎有什么意外,为了亲事顺利,是可以由他的兄弟代为接亲行礼的。虽然这条规矩多用于冲喜,听起来不怎么吉利,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先把今日混过去再说。
  江逸换衣服的空隙,宁玄辰便将这个决定说了出来,朝臣们面面相觑,但想到这段时间变幻的气候,也都理解了。倒是太师听到江逸是叶柏舟义弟时眼角抽了抽,他怎么不知道自家什么时候多出的这么一门亲戚?
  叶柏舟不适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将军府,虽然顾夫人有些起疑,但时辰已经有些晚了,只好匆匆忙忙将“顾归”送了出去。
  代新郎迎亲,也是不能敷衍,将所有该做的都做了,包括扶着新娘子的手将她送进轿子。
  江逸接到含笑时,发现她的指尖冰凉,他顿了一下,小心的扶着她往前走,低声道:“不用怕,待会儿拜完堂便结束了,我会将你接回来。”
  含笑怕被人发现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可手指尖还是在打颤,江逸无奈,在将她送进轿子时,摸出身上的玉章塞到她手里:“这个是护身保平安的,你拿着,放松些。”
  含笑深吸一口气,将玉章紧握在手中。
  江逸翻身上马,大手一挥,迎亲队伍浩浩汤汤往状元府去了。
  不知道京都众人是如何焦头烂额的顾归,也终于在三日之后到了夜陵。刚入夜陵城门时顾归还在犯困,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她惊得坐直了些,正对上朗振带着笑意的眼睛。
  顾归蹙眉:“外面是什么声音?”
  “你自己看一眼。”朗振用下巴指了指外面。
  顾归扫他一眼,将马车的帘子撩了起来,只看到外面围了几层百姓,一看到帘子开了,又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齐齐高呼:“朗振王万福!朗振王万福!”
  顾归立刻将帘子阖上了,看着得意的朗振好笑道:“看不出来啊,你在夜陵倒是声望挺高。”
  “看你说的,我好歹也是夜陵的王,在夜陵自然声望最高,宁玄辰不是在北元声望也挺高吗?”
  顾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刚回自己地盘就敢直呼其名了?是不是忍很久了?”
  “可不是,都憋坏我了。”回了夜陵的朗振活泼了不少,又变回了顾归认识的那个少年。
  顾归懒得搭理他,提起正事:“你没将我来夜陵的事透露出去吧?”
  “当然没有,”朗振失笑,“若不是当初在伥奴埋下暗桩,我也不会知道他们何时来攻打我们,我是占过这方面便宜的人,自然不敢信任任何人。”
  顾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你知道便好,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莫要大意失了先机,待会儿先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军营。”
  她早年和伥奴军队起过两次冲突,对他们的印象便是横冲直撞一腔孤勇,这样的对手既简单又麻烦,需要看过夜陵的兵士水平后才能制定对策。
  朗振肃容,立刻吩咐车夫去了兵营,顾归挑挑眉,觉得他倒是分得清主次,时间紧迫,让她了解兵士可比去宫中见劳什子的太后重要多了。
  只是当她到了兵营后,深深觉得还不如去见太后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是什么玩意儿?!


第85章 楚馆
  朗振看了一眼顾归的脸色,讪笑道:“夜陵太小又没多少百姓; 所以一般没有战事时都会放他们归家种田; 可能看起来会有些散漫。”
  顾归额角青筋直跳; 这何止是散漫; 简直是歪七扭八奇形怪状,也能看出他们大敌当前的紧迫感和想保家卫国的决心; 可同时也具备了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生疏感。
  这哪里是一支军队; 分明就是普通夜陵百姓。顾归只觉得头疼,再有两日就到了伥奴攻城的时间; 还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突袭,现在训练似乎也来不及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朗振紧张道。
  顾归斜了他一眼,拎着他的衣领往外走。兵士们立刻拿起兵器要冲过来,朗振及时制止了他们; 自己乖乖跟着顾归走到角落里。
  顾归面无表情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渭南请求支援,当然我不觉得皇上会答应,但是你可以许以重金,趁伥奴没有动静; 现在还来得及。”
  靠这群人去跟人打,简直是痴人说梦。
  朗振听到她的话有些失望; 梗着脖子道:“夜陵不可能放别国大军入城。”
  “我知道你怕皇上趁机占了你们夜陵; 但是这是保全夜陵的唯一办法; 你看这群人; 真的觉得靠他们能守住夜陵?”顾归的声音沉了下来。
  朗振嘲弄一笑:“你敢说我放北元大军进城; 击退伥奴后他们会主动离开?”
  顾归张了张嘴,无法说出保证的话。她与朗振和宁玄辰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臣他们是君,在此基础上,她不敢说自己对宁玄辰的了解有朗振深。
  而朗振笃定了宁玄辰入了夜陵会夺权。
  顾归与他对视了半天,最后叹了声气:“我会尽全力帮你一次,若是无法扭转局势,那我会离开夜陵。”
  若是败了,伥奴会占了夜陵做据点,下一个攻打的便是北元,为了护北元安宁,她必须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率自己的兵将护自己的城池。
  朗振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觉得莫名的难受,低声道:“阿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做皇帝的都自私,”顾归想好了,便决定为夜陵百姓努力一次,而下听到朗振的话,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不过我还是没办法讨厌,习惯就好了。”
  朗振自嘲一笑:“那眼下该怎么做?”
  “你的人能探出伥奴攻打夜陵的事,自然别的也能查出来,把你们夜陵最好的探子给我找来,”顾归看了眼那边良莠不齐的兵士,下巴指了指那边道,“将二十至三十五之间的都找出来,然后选拔出一半给我,顺便将这些选拔过的兵士家中子嗣找来,一个都不能少,啊还有,找几个猎户和毛贼给我。”
  朗振疑惑的看她一眼,不过虽不明白,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顾归又召集全城绣娘工匠,仿照北元的样式日夜赶工造一批铠甲和旗帜,这些人被她用重兵看守,彻底限制了自由。
  朗振也没闲着,北元一片好意肯接收夜陵百姓,他将除了皇室和贵族之外的百姓挑选之后送去渭南,夜陵刹那间空了不少,随着前方探子的一次次回信,伥奴大军也慢慢到了夜陵脚下。
  顾归趁着夜色在城楼里听了探子的回报,暗自松了口气。大概现在来的前锋军,人数比想象中的要少。看来他们是觉得这点人足以打开夜陵的城门,后面的人要用在
  趁伥奴大军还在十里外驻军,她叫来那些自愿帮忙的毛贼和猎户,几人穿了夜行衣趁着夜色跑去了伥奴营帐,从最边上的营帐开始杀人,最开始还是顺利的,接连杀了十几人之后,伥奴的巡逻小兵发现了,在顾归的长刀砍向他之前放出了信号。
  猛然被惊动的大军立刻整合起来,全面追捕顾归等人。几个人一齐跑进了附近的山头中,由猎户带着从山间小道逃进了山洞,喘着气坐了下来。
  夜陵的冬夜没有北元寒冷,可却是一种慢慢入侵身体的湿冷感,他们在等山洞外的伥奴兵离开的时候,方才身上出的热汗都化成了寒意,一点一滴的将人锁住。
  一个小贼打了个哆嗦,等伥奴人走了之后颤着牙问:“北将军,现在能回城了吗?”
  顾归看他一眼,淡淡道:“不能,他们此刻定在山下守着,若是这个时候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顾归坐得直了些,尽量不去靠着发寒的石头:“明日他们攻城之时。”自己主动烧他们粮草一事,在伥奴人看来无异于蚂蚁激怒大象,定然要给夜陵一个教训才是。
  “可您不在城里坐镇,夜陵谁来守城?”猎户忍不住问了,虽然对这个北将军的来历不是很清楚,但通过朗振王对她的重视也能看出,她的本事定然不小,可关键时候与自己一起被困在山洞里算怎么回事。
  顾归懒洋洋的闭上眼睛,谁也不搭理了。在夜陵待了两日,她真是无比的怀念北元那群将士啊,个个身怀绝技又会打仗不说,关键是话虽多,但关键时候让闭嘴就一个字都不会再多说。
  煎熬的一夜过去。朗振在城楼上静静的站着,沉静的眼眸里倒映的是城楼下的滚滚浓烟。
  待伥奴人到了跟前,正往城墙上架天梯之时,他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将士们将烧得火热的热油泼了下去,城楼下登时一片惨叫。伥奴的将军见了立刻着人去撞城门,只是城门上有专门盯着的兵士,一见有人撞城门了,立刻往下浇热油。
  热油还没浇完,夜陵人占着有利的地势开始放箭,又是一片死伤。伥奴人愤怒了,更加猛烈的攻起城来,眼见城门要被撞坏,朗振让人开了城门,放出了之前由顾归挑选出来的三千精兵,正面迎上伥奴人。
  这些将士经过顾归两日的指点,虽然砍杀动作还是有些薄弱,可到底比之前强了许多,更不用说都是一副拼死抵抗的模样。
  在两天之前,这些人的态度是与伥奴人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们攻进城,而如今却变成了既要阻止他们攻城,也要保全自己。这两种态度虽说没有太大区别,可朗振却知道这点差别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夜陵的存亡。
  夜陵能迎战的将士太少了,以至于战亡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而造成这些兵士想法转变的原因很简单。顾归两日前将他们的子女都召集到一起,当着他们的面许下承诺,若是活着将伥奴人赶走,便赐金十两,若是还未赶走敌人就胆敢自己先死,那便子女殉葬!
  等到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朗振颇为担忧的问:“战场上哪会没有伤亡,难不成还真要杀了他们的子女?”
  “死了的人不会知道子女殉葬没有,活着的人若是真看到战友的子女没了,不跟你造反才怪,”顾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他的担忧幼稚又可笑,“此计只能用一次,待活着的人归来,要重赏战亡的兵士家人,才能让活着的人继续拼命。”
  朗振疑惑:“若是重赏了,岂不是有违你今日的承诺?”
  “若是真将伥奴击退了,那伥奴人要么就此回去,要么加大兵力攻击,到时候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小心的了,你哪怕用灭他九族相威胁也无用,”顾归叹息,“既然无用,自然要废计。”
  朗振思索许久,最后道:“也只能如此了,听阿北的就是。”
  “我为主帅,自然是要听我的,不过夜陵和北元的将士毕竟不同,我可不确保此计有用。”顾归勾了勾嘴角,眼底是一片漆黑的墨海。
  而事实证明,这个只能用一次的招数奏效了,这些兵士不敢再有以身殉国的想法,杀敌时都会尽力保全自己,哪怕战局不利于自己也沉稳冷静,尽量找敌人的要害击打。
  一开始是夜陵稍逊于伥奴,随着时间的流逝,夜陵的兵士配合着渐渐将伥奴人往城外打去。站在城楼上的朗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夜陵的兵士胜了,他却觉得浑身发寒,犹如掉进了冰窟之中。
  他的这些兵士实力如何,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请顾归来坐镇的时候也不敢奢求太好的结果。而现在是他从未奢望过的结果,夜陵只用了少量人便抵挡住了伥奴第一次进攻。
  阿北她……顾归她太强了,朗振看着兵士们脸上欣喜的笑容,忍不住在日头下打了个哆嗦。
  她太强了,又如此忠于北元皇帝,如果有一天,北元皇帝要将剑尖指向夜陵,她还会如今日一般怜悯百姓吗?
  伥奴的人刚退,顾归便带着几个人摸到了城墙脚下,她看到朗振站在那里发呆,便蹦着朝他挥了挥手:“开城门!我们要冻死外面了!”
  朗振立刻笑了起来,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也随之消失,他咧着嘴下了城楼,待城门一开便将顾归扛了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
  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顾归翻了个白眼,一胳膊拐了他的肋骨一下,逼他将自己放下。
  “阿北,你干嘛打我?”朗振不满的控诉。
  顾归冷哼一声:“老子是有夫君的人,以后少动手动脚。”
  朗振斜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了半天道:“这一战好歹是胜了,我带你去庆祝一下如何?”
  “这才刚开始,你庆祝个屁啊。”顾归对这群散漫的人简直无言以对。
  朗振却不听她的话,拉着她的袖子往城内走去,边走边避开身旁的人小声道:“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成了亲的人最喜欢的地方,且你们北元是没有的。”
  “我们北元什么没有?”顾归不屑。
  朗振谨慎的看了一圈周围,更加小声道:“青楼,你们北元有吗?”
  顾归愣了一下,懵懵的看了这个十六岁少年半天,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夸张的动静引来许多人的注意,朗振竭力装作淡定,耳朵却红了起来。
  “你小声些!”他恼羞成怒道。
  顾归咳了一声,脸色因为憋笑变得奇怪:“朗振,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女的了?你说说我一个女的逛青楼能做什么?”
  “头发长见识短,”朗振明白她在笑什么后嗤了一声,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我都求娶了还能不知道你是个女的?我带你去的,便是女子也能逛的青楼。”
  “哦?”顾归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第86章 抓住
  顾归这辈子见过许多新鲜事; 也知道有些国家的女贵族喜欢养男人,可从来不知道有些地方的青楼里也会有男人。
  而这个地方就是夜陵。
  虽然踏过青楼的门槛时对叶柏舟产生了些许愧疚; 但看到里面一片生机后顿时把愧疚抛到脑后,屁颠屁颠的跟着朗振去了楼上厢房。
  顾归一边打量一边坐到了上座; 看到朗振还站着后顿了一下; 假意客气道:“你是东道主; 要不你坐这儿?”
  “你都坐下了还让什么; ”朗振白了她一眼; 大方在下席坐下,对一直跟着的守卫道; “去将他们这里最好看的公子和花魁都叫来; 叫几个舞姬,再拿些好酒好菜。”
  顾归听到他对小倌的称呼;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在北元表示尊称的公子,怎么到了夜陵就成了小倌专用名了,还叫人怪不舒服的。
  人很快进来了; 顾归看了一眼小倌; 果然是漂亮的,只可惜太过阴柔,少了一分阳刚之气。她顿时失了兴趣; 心想这算什么最好看的公子; 端正不过秦余; 风流不过江逸的; 虽长了张漂亮脸蛋,却将自己收拾的跟个姑娘似的。
  一见到人她就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留驿馆睡觉。
  朗振没注意到她失望的神色,朝小倌大手一挥:“你去坐北将军那里!”
  顾归还没来得及推拒,那人便坐到了自己身边,奇异的脂粉气立刻冲进自己鼻子,她不悦的皱起眉头,胃里立刻翻滚起来。她本想让人走开,却刚好看到朗振因为身旁多了一个姑娘变得局促了些,明显也是第一次来。
  知道这小子不过是纸老虎后,她嗤笑一声,也不排斥身边的人了,只是淡淡吩咐一句:“离我远些。”
  小倌愣了一下,坐得远了一些,顾归这才好受许多,喝着专门要来的清水看跳舞。
  今日打了胜仗,朗振显然很高兴,身旁的花魁也会说话,二人很快熟稔起来,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小倌看自己这边仍是有些不咸不淡,便有些急了,端起杯子敬顾归道:“您就是今日帮夜陵打了胜仗的北将军?小人敬将军一杯。”
  顾归看了他一眼,用自己装清水的杯子与他碰了,小倌嘴张了张,艰难道:“将军不饮酒吗?”
  顾归笑笑,随意找个借口搪塞:“战事未结束,不能饮酒。”
  小倌肃然起敬:“北将军辛苦了,小人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是分内之事。”顾归敷衍的笑了,心里暗骂朗振个混蛋只知道隐瞒自己的身份,却不加掩饰的将她的身份报出来,恐怕不出两日,这里就会传出北将军逛窑子的消息。
  小倌见又没了话题,变得坐立难安起来,顾归哪怕离得远远的也能感觉到他的局促,不欲为难他,叹了声气站了起来,随手丢给他一两银子的赏钱。
  朗振见她起身,疑惑道:“怎么了?”
  “今日太累了,想回去休息,你走不走?”她觉得朗振现在玩得开心,必然不想走,因此也就随口一问。
  没想到朗振立刻毫不留恋的站了起来,眼中也没有了醉意:“走吧,我送你回去。”
  二人一齐上了马车,顾归静静的看着马车外的月亮,眸子里倒映着点点光亮。朗振逼着自己将目光移开,笑道:“原来我在北元思乡时,也是这般模样吗?”
  顾归听到他的话后回神,认真的思考一番后回答:“应该不是吧,我自认比你要好看的。”
  “……哦。”朗振竟无言以对。
  顾归轻笑起来,眼中的情绪被尽数抹去。朗振只觉得此刻一派轻松,开口道:“我也觉得阿北最好看,早知道就不去那劳什子的青楼了,里面的人也实在太差了些。”
  “我看你与那花魁倒是挺开心的。”顾归戳破他的谎言。
  朗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是问了她一些问题。”
  “问了什么?”
  朗振认真的看着顾归:“问她如何讨姑娘的喜欢,如何让心里已经有人的姑娘移情别恋。”
  顾归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面上仍是笑意盈盈:“你确实该问问,等以后娶了媳妇儿,要多讨她欢心才是。”
  “若是以后真娶了媳妇儿,可能也不至于这么费心了,”朗振低头沉默半晌,随后笑嘻嘻的抬头,“不过我觉得问她是问错了,她一个女子,会的怎么可能是讨姑娘欢心的办法呢。”
  顾归点头:“是问错了,那便不要问了,以后多长些心眼,将眼界放高些,别人碗里的饭未必是香的,还是要自己做才是。”
  朗振“嗯”了一声,便没了言语。马车很快到了驿馆前,顾归跳下车去,朗振也跟着下来了,二人一齐走到了顾归住的别院前。
  顾归先停下了脚步,好笑道:“你准备将我送到房里?”
  “最好是到了房里再请我喝杯小酒,”朗振甚是怨念,“说好的今日饮酒作乐,你提早回来不说,还一杯酒都没饮,只让我一个人醉有什么意思。”
  “你调戏人家姑娘的时候还注意我饮没饮酒啊,”顾归瞥他一眼,在他的话说出口之前道,“赶快滚,现在立刻马上,我从昨夜开始就没好好睡过,没功夫陪你瞎胡闹。”
  朗振听了,立刻不跟她闹了,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果断转身离去。顾归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默默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何,今晚总是特别思念叶柏舟,思念到想现在跑去渭南去见他。
  “都走远了,还没看够?”
  顾归失神道:“没看……”她猛地回头,看到身后是谁后眼睛顿时瞪大起来,她扫了一圈确定没暗哨,赶紧将人拉回自己的寝房。
  直到关上了门,她才震惊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岂不是看不到你跟那个朗振王卿卿我我你来我往的模样了?”叶柏舟冷淡道,眼底却透出点点笑意。
  顾归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与朗振的对话,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倒是自己前脚去了青楼,后脚便见到了“糟糠之夫”,感觉上是有些心虚的。她干咳一声道:“我是问你为何知道我在此处?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夜陵的百姓正往渭南迁,我顺着他们来的路来的夜陵,至于怎么找到的你,”叶柏舟温柔的抚着顾归乱糟糟的头发,耐心的一点一点的捋顺,“夜陵出了个鼎鼎大名的北将军,想知道她住在哪里,并不难。”
  “可这的驿馆少说也有上百间……”
  “我一个一个房间找的,”叶柏舟打断她的话,“你身上的味道独一无二,我一闻便知道是不是你的房间。”
  ……顾归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怀疑道:“独一无二……吗?”
  “自然,”叶柏舟失笑,“不过你今日身上有股奇怪的香料味,是接触过这些东西吗?”
  顾归瞳孔颤了颤,淡定的往床边走:“大概……吧,可能是不小心碰翻了什么东西,待会儿会有人送热水来,你记得躲一下,我要将这股味道洗掉。”
  叶柏舟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话,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发麻,只想将她揽在怀里,让她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顾归刚一转身便被他抱到了怀里,她愣了一下,眼底也柔软一片,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柏舟,我好想你啊,分明才几日不见,怎么就这么想你呢。”顾归说着说着有些委屈,“我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亲事,我也没有嫁,皇上不会反悔吧?”
  叶柏舟笑笑:“不会,江弟给我来了信,说是已经蒙混过去了,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你顾归现在是我叶柏舟的夫人了。”
  顾归登时松了口气,放松的倚在叶柏舟怀里。
  静了片刻,叶柏舟问道:“你今日打了胜仗的事我都知道了,回来这么晚可是因为善后的事?”
  “……嗯,大概吧,你也知道,清理战场是件很麻烦的事。”顾归小声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叶柏舟温柔的抚着她的背,低声道:“辛苦了,若是撑不下去了,便随时去渭南找我,阿归,你有做逃兵的权利。”
  “……知道了。”顾归软软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准她做逃兵,不知不觉眼眶都要红了,她现在真是后悔,不该因为该死的好奇心去什么青楼,分明没有碰到那人一根手指,却让她此刻像个罪人一般愧疚。
  好在叶柏舟不知道此事,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今晚的一切就当做没发生好了。顾归暗暗想。
  “北将军!”
  敲门声一传来,二人俱是一愣,顾归等叶柏舟藏好后去开了门,门外是守门的小厮。
  “什么事?”顾归问。
  小厮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奉上,道:“这是风月阁的柳公子送来的,说是北将军打赏他时拉下的,特地让人快马加鞭的送来。”
  顾归一看,是叶柏舟给她做的荷包。


第87章 计策
  想来是掏赏银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她舔了一下嘴唇; 从小厮手里拿了过来。
  小厮一见她接了,立刻笑了起来,话像连珠炮一样蹦出来:“小人一看这么丑,还以为是柳公子骗人的呢,后来一想柳公子可是夜陵最漂亮的风月公子,也不至于跟将军开这等玩笑; 就赶紧给送来了。”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顾归催促道。
  小厮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顾归还没来得及关门时他又折了回来:“柳公子说了; 多谢北将军给的赏钱; 他对您很是仰慕; 等战役结束之后; 随时欢迎将军来做入幕之宾……”
  “啪!”
  “什么声音?”小厮疑惑道。
  顾归挡住了他的视线,羞恼道:“什么都没有,快滚快滚!”
  小厮也不知道她的怒气从何而来,但看到她发火了,便赶紧行礼走了。顾归双手扶着门,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后头皮都要炸了。
  她哭丧着脸将门关上,回头堆起了一脸的笑,讨好道:“我都是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清理战场还是风月公子?或者是荷包丢到什么地方了?”叶柏舟冷着脸问。
  顾归站得笔直; 努力解释:“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真的; 我就是好奇所以才去看看的; 他还没有江逸好看呢,我一点都不喜欢。”
  “若是比江逸好看,你就喜欢了?”叶柏舟反问。
  顾归赶紧摇头:“比江逸好看也不喜欢,你看江逸那么好看我都不喜欢,我最喜欢柏舟,真的!”
  叶柏舟对她的甜言蜜语没有一点反应,倒是她这么一说,脑子里立刻浮现当初她第一次见江逸时,那副快要流口水的样子。他顿时感觉心气更不顺了,不由得冷哼一声。
  顾归只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不由得着急的扑上去捂住叶柏舟的嘴,撒娇道:“柏舟,柏舟,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叶柏舟的嘴动了动,她立刻捂得更紧了些,紧张道:“你答应不生气了我再放开你。”
  叶柏舟无奈,微微点了点头,顾归这才放开,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接着便听到叶柏舟淡淡道:“那家店叫风月阁?好名字,明日得空我也去看看。”
  “你敢!”顾归瞪眼。
  叶柏舟认真的捏着顾归脸两颊的肉:“为何你能去,我便不能去?”
  “就是不能……”顾归的眼睛被逼着眯成了一条缝。
  叶柏舟松开手,她的脸上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红印,他伸手帮她揉了揉,低声道:“若是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顾归忙道,“不会有下次了,不会再惹你伤心了。”
  叶柏舟低低的叹了声气:“顾归,我已压上了全副身家,你莫要负我。”
  顾归眼底立刻涌出愧疚,他喜欢的从来都是柳州那种安逸市井的生活,为了她入仕过非自己所愿的日子,可她却还没有对他好。
  叶柏舟看到她的眼眶红了,终是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累了,你去给我倒杯茶。”
  顾归赶紧跑去给他倒茶,见壶里的水有些凉了,又拎着壶出去叫人烧水。叶柏舟眼底带笑的看着她忙活,他本想趁机让她长个教训,从此对此类事都拒之千里,可看到她委屈后还是放弃了。
  终是不舍得啊。
  顾归给泡了茶后端了过来,叶柏舟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尝了一口,有些浓了。
  “如何?”顾归眨着眼问道。
  叶柏舟又喝了一口,道:“尚可,你喝吗?”
  顾归摇摇头,笑了:“还是不要了吧,我喝这个就行。”说完指了指自己杯中热水。
  叶柏舟看她一眼:“怎么来夜陵几日,连口味都变了不少?”以往分明是喜欢甜茶的人,今日也会喝白水了。
  “偶尔也想这么喝嘛。”顾归伸了个懒腰,“你今日在这里住下吗?”
  “待会儿便走,明日一早还有许多事要做。”叶柏舟摸摸她的头发。
  顾归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你不多待一会儿吗?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再过几日,等我们将夜陵的事做完,便辞官归田吧。”叶柏舟轻声道。
  顾归点了点头,笑道:“我也是作此打算,若是娘愿意,我们便一起去柳州住。”
  “娘若是不适应柳州,我留在京都也好,左右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叶柏舟声音放缓了些。
  顾归摸摸他的脸,道:“都依你。”
  叶柏舟静静的看了她半天,最后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里间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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